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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燕楚同归】生死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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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棒,顶楼主,求更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6楼2017-07-25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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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谢谢各位🐳今天会更哒(。・ω・。)ノ♡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7-07-25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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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更(1.7)
      这样足以摧毁二人间所有柔情过往的疑问,他竟笑了?楚乔一时怔住,脑海中又闪过了当日心中转起的万千念头。莫非这原是一番以联姻为名的粮草筹划,他自始至终都未想过兑现?可他究竟承诺了什么?一旦毁约,怀宋又岂会善罢甘休?
      眼中泛起蒙蒙雾气,如果,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其余诸事,那隔着两人无限尴尬、冰冷、欲言又止、一重又一重期盼与失望的,又会是何等样貌?她曾任性地以八年相守的情意,固执地去赌他二人彼此无条件的信任,到头来自觉磕磕碰碰,遍体鳞伤。她一直伤心难过,他的隐瞒,他的冷漠,他的打压,她怨他的心与自己渐行渐远。可自己也从未认真开口问过他——这样,会不会也错过了那些仍可挽回的时光?
      心中渐渐有柔软的枝叶舒展开来,那些漫长又冰冷的时光泛起水雾,仿似一朝早春初至。
      男子就这样一直握着她的手,等她开口,开口来问。站着的女子却仿若思量起什么遥远物事,眼中隐有泪光。他看得心疼,不知她胡思乱想些什么,只有勉力拉她在榻边坐下,严肃地扳过她的脸,道:“那封书信你看到了,可有看清落款?”见她怔怔不言,便接着道:“我与玄墨兄弟相称近十载,他自是个男子,恐是喝醉了酒信手抄了谁家的闺词,我那般回他,也不过等着看他酒醒发疯。怀宋堂堂玄王爷,怕是还不曾闹过如此笑话。”
      茫然中有震惊,楚乔的大脑一时不能反应——字里行间那样深笃的情意,竟原来是个笑话么?怀宋玄王府,自是怀宋长公主第一助力,她原以为只是借王府之名罢了,孰料却真是兄弟相交。可那香气,那字迹……一个疑影儿冒上来,尚来不及出口,就听燕洵道:“这件事,我原没放在心上。当日是风致在一旁,你若不信,可自去问他。”
      方才还悬在心中的影子就这样被按了下去,楚乔犹自委屈着,却带了低头的悔意:“真的?”
      燕洵无奈,只得认真道:“阿楚,若是别的事情,我兴许有所顾虑。唯有招惹女子这件事上,我什么时候负过你?”
      这一句却不似先前那般郑重,反倒是在嗔怪了。旧日的誓言犹在耳畔——“就算是个马桶用久了也会产生感情的,”同归燕北的马上,男子搂着她的腰,喃喃道:“谁敢跟我抢,我就敢跟他拼命。”……“人家王侯贵胄都是三妻四妾,我却要一生守着一妻,岂不是很吃亏吗?”是了,那样年少相伴,笃定绵长的情意,她何曾忘记?一任生死都交付,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他的唯一,是以那日骤然看到这书信,才会抵死不认,却又那般痛上心来。
      从何时起,她竟是陷在自己的情绪中,这般疑他?层层悔意缠绕上来,她想念靠在他怀里安心的日子,那时他们处处凶险,但彼此的怀抱却温暖简单。此刻,虽好容易消融了几寸冰雪,却越不过胸口那道沉沉的剑伤。她只好将脸埋在男子宽厚的右肩上,来抵挡心中排山倒海的自责。
      不,不能停下。还有那么多的事情,他们本该信任着彼此,毫无隐瞒的种种,都须一并淘澄清楚。楚乔猛然间直起身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吃完了没有?菜都凉了,我去叫他们再上一桌,吃完了才有力气慢慢审你。”


      IP属地:河南49楼2017-07-2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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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里差点就想写燕洵委屈巴巴的了虽然媳妇儿吃醋是好事吧,但这别扭和西南镇府使的问题搅在同一刻爆发那就闹忒大了……他啥时候也没招惹过阿楚以外的女人……自动拜服的那不能算……谁让我王这么有魅力……


        IP属地:河南50楼2017-07-25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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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看小说的时候就有一个疑问 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作者解释这个梗了吗?求解答


          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17-07-25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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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超级棒,坐等更文😘😘😘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17-07-25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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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赞\(≧▽≦)/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7-07-25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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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好棒,加油哦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7-07-25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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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更(1.8)
                  自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地赶来,又守了燕洵一夜未曾合眼,兼着晌午去军中处理程远的事,楚乔到此时方有空闲感觉到饿。忙忙的一顿饭下来,已是申时。
                  燕洵是病人,原不易撑太久,楚乔亦是困倦难支。两人靠着床榻,强打着精神不依不挠。
                  总算是不似先前那般有多余的精力来赌气、忙着伤心难过。疲困消磨了以往尖锐的情绪,反倒能静下心来说话。不待楚乔开口,燕洵便道:“我知程远和秀丽军的事,是你的心病。我用程远,是看准了他能够为我驱遣。阿楚,你在外许久,可探知他一家俱亡大夏手中的背景了?这样的人,必然惜命,誓要活到报仇的那一日。人要有所求才能有弱点,才有可以掌控的地方。我当然知道忠心是好事,但忠心亦会重情,做事难免多凭着心意。有些事,原不可臆断,失了分寸,也让两边都寒心。我用程远、摔打阿精,都是一个意思。有些人可以做兄弟,不适合当部下;有些人不宜为友,但可以为我所用。
                  楚乔就斜靠在男人身侧,他看不到她的脸上的情绪,伸了右臂揽过她的肩:“我知道程远的事,委屈你了。那日伤了你的心,实是逼不得已。军内人各有主,力量就会分散。西南镇府使是你的人,他们跟从你,有自己信奉的东西,但决不是我。平心而论,十年前燕北的血流得太多了,当日他们叛燕之事我也实难放下。如此,一旦二者冲突,我难以控制。”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楚乔听到此处,脑中忽然就漂浮起了这句曾听过无数次的话。
                  “阿楚,稳固地位不是行兵打仗,我须得借用一切可为我掌控的力量。你可怪我卸去了乌道崖、仲羽的兵权?大同行会有他们各自的信仰、使命。我不怀疑他二人的忠诚,但我还担不起他们的信仰,起码眼下还不成,因我无法按他们的意志手段来达成所愿。北朔一战,我原将你托付给仲羽,是以为她堪当大任,不会这般违令。但那一战你身陷其中,军令终究抵不过她所奉之念。更不必说大同行会各派势力交错,他二人能把控多少尚不可知,燕北军内部本就不稳,断不能拿去填了行会内斗的坑。
                  “阿楚,我如今已没有家,我能握在手中的东西实在有限,不站在高处,要我如何偿得起九幽台的血,担得起那副期盼呢?水这样深,底下暗潮如此之急,你掌兵虽好,我却也知你不是弄潮好手。如若你我皆身在其中,一朝被他们冲散——我现今所有,统共一个你,我不能拿你来冒险。我何尝不知你带兵胜过千百个将军,可是不能,眼下真的不能。
                  声音渐渐轻下去,偎在肩头的女子始终没有说话,他以为她太过疲倦,已然睡着了,自己也再撑不住困惫袭来,吻了吻她额前碎发,便自阖上眼睛。
                  耳畔的呼吸渐渐平稳均匀起来,楚乔任自己靠着他消瘦的肩,将泪水流个干净,一颗心有如浸在水中。累着他说了这么些,心中尽是自责和心疼,她早已说不出话来。睡梦中的男子喉间仍有哑意,她转头看到就在近前的炭盆,眉心一皱,轻声唤了侍女来将炭盆挪远了些,又打了水来。才要起身收拾,环着自己的手臂一紧,燕洵迷糊道:“阿楚,你去哪儿?”她回身一笑,替他放平了靠枕睡下,道:“放心睡吧,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


                  IP属地:河南56楼2017-07-26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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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写的很棒,感觉和作者的文笔很流畅的衔接了起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57楼2017-07-26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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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楼2017-07-26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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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哦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7-07-26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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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更(2.1)
                          燕洵醒来的第二日,已是腊月二十六。茫茫雪原上举目望去,烧成焦黑的悦贡城垣在一片灰白中突兀地立着,空洞洞的城门沉默地俯瞰歇马坡上尸山血海,直堆到饮马河冰面上去,一时间只觉天地萧索。燕洵伤重,不宜车马劳顿,大军于是在悦贡城外十五里处,背靠明西山扎营。
                          从前中了赵嵩那一刀原本就留下了旧伤,燕洵固执,每每总是硬撑。时至今日终于大病一场,卧床数日,汤药不断,军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一应都堆给了楚乔。自腊月二十六起,只黑鹰军禁卫营五千人得燕洵手令调度,余下十八万人连同雁鸣关前线传来的第一军、第二军战报皆交由楚乔暂理。秀丽军虽属地方编制,因是楚乔亲兵,又素来战力强大,在军中一时无人小觑。
                          彼时程远方挨了三十军棍,私下虽有不忿之色,面上亦不露出分毫,依例每日撑着到帐前点卯,从无怠慢。时日久了,程将军愈发恭顺的态度成了一株看不见的细藤,悄悄缠上黑鹰军将士的心底。一年前第一军与西南镇府使冲突的那一幕犹在眼前,如今陛下受伤,楚乔掌兵,又有秀丽在侧,万一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军中这天地,怕是要改换一番了。
                          金帐中上下人等对燕洵的病讳莫如深,一时有人进帐中禀告消息,看陛下神色如常,有时又缠绵病榻苍白如纸。常去请安的太医口中什么也问不出,两位老者仿佛一日之间哑了一般,偶有路遇探询的目光,连面色都不带改一改的,只作不见。
                          军中隐隐有晦暗不明的情绪在传递,楚乔如何能不察,若说早年燕洵亲兵是他二人共同的杰作,经历了数度拼杀损耗、招募与整编,黑鹰军于她早已无甚交集。到如今不分昼夜地处理战报军务,又放不下燕洵的伤势,得空便亲身守候,已腾不出手来去料理这件事。当日程远严令禁止打探、议论陛下消息,时日久了却也渐失效力。楚乔每每好言安抚或出言弹压,终日疲惫满身,心力交瘁。好在新年即将到来冲淡了燕洵受伤的低迷沉肃之气,在此地过节虽是一切从简,节日的喜悦还是在人们心头扎了根。有多少心思和情绪,就在这微微和暖的氛围里,悄无声息地掩了下去。


                          IP属地:河南60楼2017-07-26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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