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昨个入梦的时候呵,见了他在笑,真中看,仿佛见过昙花夜半的模样。
你问我他平素笑不笑?答案的不确定性实在大到已经不堪被称为【不确定】,这是叨语。
他笑了一辈子,用的是哭笑参半的计量单位。
为什么是夜半的昙花?
因为它尖锐,苍白,易碎艳丽。因为它是我爱的盛极而衰的一切,因为它早在我亲睹以前就早早腐烂。
2.黄昏后的酒才叫酒,正如苦艾比任何一种植物都适宜被用作辅料一样。
我说过苦杏仁的味道有些像失败的爱情。
强大,坚韧,忍耐。同时具有辛辣芳香的骄横本性。从来在与酒精每一场较量里败下过阵脚。
苦艾酒宜独饮,对饮便劣。
他走之前我素不饮酒,现在想来,其劣,大约是更劣的助力。
3.我不大喜爱阿雪,今天讲话赘余过多。
劣质蜂蜜一样的女性——此处不包含贬义,动机单纯:大众便宜甜腻柔和,但是容易上火。
完美演绎出大众情人的即视感,我现在似乎感情色彩有些过重的意味,诚然如此。
我爱将人喻以不同的植物,例如南宫宴的昙花,蝴蝶夫人的月季。
阿雪是荨麻,当然菅草也可。柔弱但内劲十足的品类,渴望被注视与合作,但自我生长似乎也不差。
自喻就无用,之于自己,只能靠一句评弹示人。
香残缱绻嫁春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