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have all of me
雨水灌溉。暴风骤起。
Merlin和Gaius互相搀扶着下了小船,离开福佑岛,踏上了Camelot的土地。Merlin感觉到老御医紧握着他的手臂,长长地出了口气。Merlin从没如此期盼看到Camelot土黄色的城门和城堡,当他们浑身湿透颤抖着穿过广场时,Merlin第一次有了终于回到家的感觉。暴雨依然下得很急,Merlin把手搭在Gaius腰上支撑他蹒跚的身体。雨水打在脸上有些疼痛,滑入眼眶,模糊了视线。仰起头,Merlin用手臂抹去脸上的水分,瞥到了城堡上一抹猩红,那是Arthur的披风,长长的,打湿了变成斑驳的深红。被雨水浸润得湿滑的石阶,Merlin几乎是手脚并用跌跌撞撞着爬上去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Arthur?你不知道伤口感染了你会死吗?他们为什么放你出去,你不知道……”一边抱怨,一边像抓狂的疯子一样推着Arthur的胸口,Merlin把他按在床边,转身去拿干净的麻布。
“……Merlin……”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让我看一下伤口,希望Gaius不会跑过来抱怨……如果他能过来的话。”放下湿透的绷带,汗水和雨水密布在Arthur光滑结实的左臂皮肤上,借着烛光的映衬,闪着摇曳的微光,Merlin有一瞬间失神。王子坐在床边,半抬着头注视着他的手,草莓金的头发就在Merlin胸前,淋湿了拧成一股一股,但是依然耀眼,那么柔软地贴伏着。Merlin似乎闻到了打湿的花瓣的清香。
“作为仆人,难道不是应该时刻在主人身边吗?Merlin,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王子?”
“我知道。”缓过神来,Merlin把伤口擦干净,缠上新的绷带。
“……你和Gaius去哪儿了,淋成这样?我想喝水都没有人拿给我。”撇撇嘴,Arthur甩了甩脑袋,装出不高兴的样子。“Gwen告诉我你妈妈病得很严重,她好点了吗?你们是去找草药了吧。”
“是的,我妈妈已经没事了。”叹了口气,Merlin把绷带打成结,安慰性地抚摸了一下。王子的眼神太过炽热,他不敢凝视,怕谎言被揭穿,怕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就好。”
“谢谢您的关心。”
“喂……Merlin,你这时候倒把我当王子了,真别扭。”
“……那你躺下吧,没事的话,我先……”
“你妈妈没事了的话,你就留下来吧。”Arthur半躺在硕大的枕头上,直视湿淋淋的仆人,“……呃……万一伤口感染呢?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弄干净自己,去柜子里拿件干衣服。”
“仆人不能穿王子的衣服……Arthur。”
“恩,朋友就可以穿。这个时候你是我的朋友,Merlin。”不耐烦地坐起身,Arthur自己走向房间角落的柜子,翻了很久,找出一件白色亚麻布上衣和一条米灰色的麻布裤子,丢给Merlin。
“穿上这个,这是前几年我穿过的,你应该能穿。”瞪了Merlin一眼,Arthur快步走回床上躺好。外面的暴雨敲打着窗户,发出可怕的噼啪声,像是随时都可能涌进来。Arthur往毯子里缩了缩,右手按着肩膀的伤口。
“快点穿好,把火弄旺一点,这该死的鬼天气太冷了。Merlin,你去把门锁上,我想睡一小会儿。把蜡烛熄灭吧,顺便拿几个草莓过来……”咬住嘴唇忍耐下一阵疼痛,Arthur手脚冰凉地看向Merlin的方向,他的男仆动作太慢了。Merlin正背对着他,抓下丢在头上的宽大衣服,忙乱地套过头顶,不知所措地纠缠着各种带子。光滑纤细的大腿藏在衣摆下泛着一大片苍白。窄小的胯骨和膝盖几乎还未发育完全,Merlin看上去还是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Arthur凝视了一段时间那白晃晃的皮肤,无意识地吞咽着。
“Merlin,你不仅不聪明,动作还很迟缓,你是老人吗?”
“我听到你说的话了。”迅速穿好Arthur的衣服,Merlin去锁门,肩膀从宽大的领口滑出来,一片白皙。肩胛骨在麻布下面突起,随着走动若隐若现。吹灭蜡烛,Merlin抓了几个新鲜的草莓走到床边,递给Arthur。转身走回桌子。
“喂!Merlin!”用力拍拍床边,Arthur显得有些恼怒。“过来!”
“又怎么了?prat。”Merlin不耐烦地大步走过去,站在Arthur床边,低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