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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_缱绻』【转文】林雪儿-恶魔的复仇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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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樱镇楼


1楼2017-07-13 13:11回复
    大家好,雪儿又来跟大家乱哈啦啰!
    写这个故事时,一连来了三个寒流,雪儿虽然喜欢天气冷一点点,但也实在是……太冷啦!
    寒流来时,每天早上要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上班是最痛苦的,雪儿都要赖床赖很久,赖到实在不起来不行,才皱着脸、难过地爬出来,呜……为什么不能天天睡到自然醒?!
    有时会思考:要不要干脆辞掉目前的工作,好好地来写故事过生活?可是心里还是会害怕,怕自己有一天写不出东西、交不出稿子给出版社了,到时候当然也领不到稿费,只能等着饿死啰!
    所以啦,虽然专职写作的梦想很吸引人(因为真的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每晚高兴几点上床就几点上床耶),但雪儿这是会考虑到实际的问题,不太敢放弃目前薪水还算 OK、福利也还不错的工作。
    或者有一天雪儿可以嫁给一个口袋里麦克麦克的帅哥,一辈子吃他的、用他的、穿他的、花他的……哇哈哈哈,那多美好啊!因为这样雪儿就无后顾之忧了,可以开开心心地做一个专职的小说创作者啦,赞赞赞!
    没啥事啦!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雪儿,也祝福大家身体健康、得到梦想中的幸福、好梦成真!
    咱们下回再见啰!


    2楼2017-07-13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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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04: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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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的复仇工具 1
      霸道的吮吻中,夹带着惊人的温柔
      徐缓的气息中,充斥着悸动的因子
      刹那间竟有种错觉──
      在这陌生的怀抱中,什么也不必烦恼……
      她不要嫁给那个人。
      那个父亲为她指定的、年纪大她将近二十岁的男人。
      这根本就是一场企业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难道她只能乖乖听凭摆布,非嫁不可吗?!不要……她不要啊……
      纤细身躯瑟缩在一排修剪过的七里香旁,那座精致无比的七彩喷水池在夜晚轻炫光芒,几座由欧洲进口的雕像摆放在秋风渐起的花园里,除了水声和轻细的虫鸣外,周遭没有其它声响,和屋内热闹的景象形成强烈对比。
      骆以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大厅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那是父亲特别为她所举办的……噢,不对,正确来说,这不是属于她的舞会,而是庆祝父亲为他自己的企业王国寻找到更有力的合作对象。
      她仅仅是一颗棋子,把她推出去,才能换来利益。
      一个小时前,她被父亲拉到那据说是她未婚夫的男人面前,强忍着作呕的冲动,让对方微胖的手臂环住腰,勉强跳了两支舞,就已经到达极限。
      她受不了他身上过重的古龙水味道,受不了他细小眼睛中闪烁的光芒,他看她的方式,让她全身泛起恶寒,打从心里发颤。
      她想逃,逃得远远的,摆脱这一切。
      可是……她能逃到哪里?
      更何况,她要是真的逃走了,妈妈怎么办?妈妈长期待在疗养院里,需要她时常过去照料,她不能说走就走。
      身子又是一阵战栗,骆以芳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夜风寒凉,还是因为过于惊惧的关系。
      草地上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小脸,赫然发现自己已被一个高大的黑影所笼罩。
      她轻喘了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微雾的水眸望进一双深邃炯亮的男性眼瞳里,芳心毫无预警地被某种力量狠狠撞了一下。
      男人的眼神,探究中带着了然,在喷水池的七彩灯光映照下,闪烁着耐人寻味的辉芒。
      “你还好吗?”薄唇轻启,像是怕吓着她,男人没再有任何举动,仅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她。
      骆以芳不能克制地轻颤,感到好难堪。
      她偷偷溜到花园里想独处一会儿,因为她没办法继续留在大厅里,挂着可悲的微笑应付一切。没料到,这脆弱的模样全教人瞧了去。
      挺直背脊,她摇了摇头,纤细的双手环抱住自己。
      “我、我没事。”她想挤出礼貌的笑容,可惜不怎么成功,咬着唇垂下粉颈,她转身就走,想快快离开现场。
      一来是因为刚才瑟缩了太久,突然站起,双脚还有些麻,另一个原因则是她走得太快、太急,以致于不到几步,踩着高跟鞋的脚就踉跄了下,整个人狼狈地往后跌。
      这一趺,伴随着她的轻呼,撞进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里。
      “小心。”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男人低沉的嗓音彷佛掺着蜂蜜酒,熏人欲醉。
      骆以芳苍白的小脸染上两朵嫣红,他的手坚定地握住她的纤腰,一股奇异的热力从他掌心透出,穿入合身剪裁的礼服底下,又钻进她的毛细孔里,让她忍不住再次的战栗。
      这男人……到底是谁?!
      今夜受邀来参加骆府宴会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扩大在商场上的势力,父亲急着将她推销给盛康集团第三代接班人,努力想促成两家联姻。
      刚才在大厅里,她满脑子只想着避开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中年男子,躲到无人的地方喘口气,根本无心留意周遭的人。
      她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眼前的男子,如果见过,她必然不会忘记。
      这男人五官的轮廓好深,俊朗的眉目,挺直又略带傲气的鼻梁,性格的薄唇,再加上刚毅的方颚,他的头发有些自然鬈,淡淡地垂在宽额上,为那张英俊粗犷的脸庞凭添几许柔软。
      “骆小姐,你还好吗?”
      “啊?!”被他一唤,骆以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望着人家发呆,她心里懊恼地叹了声,热潮更是往脸上窜去。“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宴会一开始,骆董事长挽着你的手出场,我怎会不晓得你的身分?”
      想起大厅里的宴会,骆以芳下意识地咬了咬柔软的唇瓣,在上头润下淡淡莹光,没留心这个小动作让男人的目光深沉了几分。
      “我没事了……谢、谢谢你。”她结巴地说,不敢再看向他似乎带着笑意的眼睛,贴在男性胸膛上的小手察觉到底下结实无比的肌肉,连忙缩回,讷讷又说:“先生,可不可以请你放开我?我……我真的没事了……”
      “唐烈。”温热的气息再次轻扫她的肌肤。
      “嗄?”
      男人淡淡牵唇,语气平稳。“我叫唐烈,唐朝的唐,烈酒的烈。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烈酒的烈……骆以芳有种诡异的错觉,胸口发烫,肚腹发烫,那无形的热气在血液里流窜,真像灌下烈酒,而那可怕的酒精正在体内发酵……
      老天!她是怎么了?!竟然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她该忧虑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再次收回心思,骆以芳试着推他。“唐先生,请你放开我,拜托。”
      唐烈根本不理睬她的要求,双臂依然固执地拥住她,一手甚至缓缓地放在她腰臀上,将她压向自己。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怕我这样抱着你,要是被你未来的老公看到,会造成误会?”他说得淡然,幽深的目光在她清丽的小脸上游移。
      骆以芳轻抽一口气,觉得好难堪,不禁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放开我,唐先生,你、你不要这样……”


      3楼2017-07-13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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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她软弱无力的推拒,唐烈仅是慢条斯理地淡扯薄唇,沉稳的神态教人看不出思绪。
        下一刻,他倒是出乎意料地应允了她的要求,双手一松,让她腾空的双脚落了地。
        “啊!痛……”穿着高跟鞋的双足一落地,骆以芳才惊觉事态有多严重。
        左脚的鞋跟八成在她急着跑开时不小心踩断了,连带着扭伤了脚踝,要不是唐烈及时提供依靠,她根本撑不住身子。
        “好痛……”她不想哭的,但眼泪自动地冲出眼眶。
        放开她纤腰的大手瞬间又将她抱紧,这一次她没有多做挣扎,只是倚在他强壮的臂弯里,痛得小口、小口地吸气。
        “再不好好处理,等一下会肿得更严重。”唐烈低沉地说,似乎早已料准怀里的小女人逃不出他的掌握。
        蓦然间,他略略弯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轻盈的娇躯柔若无骨,对他而言,几乎比一根羽毛还轻,根本没什么重量。
        骆以芳吓了一跳,眸中还含着泪水,紧张地出声,“唐先生,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啊……”
        他垂下俊目瞥了泛红的小脸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放你下来干什么?让你再次喊痛,再次趺进我怀里吗?何必这么麻烦,反正你是让我抱定了,那就大方一点,我想我的胸膛够宽大,靠起来应该挺舒服的才是。”
        “啊?”这男人说些什么啊!老王卖瓜、自卖自夸……骆以芳小脸红得更厉害,怔怔然看着他,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一方面是不想在父亲及众多宾客面前出糗,另一方面是急着想摆脱这个让她心跳莫名加速的高大男人,所以当唐烈问起她的卧室在哪里时,骆以芳虽不情愿,却这是乖乖地指路,让两人能够顺利避开大厅里的人群,悄悄从侧门的楼梯上去,回到她位于三楼的房间。
        这是一间极为洁净温馨的女性卧房,整组床套和摆在窗户旁的一组小型沙发的椅套全是用拼布做成,色彩搭配偏向米色系,加上窗帘也是选用同款色调,整个房间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温暖无比,很能让人放松心情。
        但此时此刻,骆以芳全身绷得好紧,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
        除了父亲骆庆涛外,这是她的卧室第一次有异性踏入,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好象一直以来严守的某种无形界线,轻轻松松就被人突破,而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对于这位自称叫作“唐烈”的男人,潜意识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不断提醒着她,要她赶紧逃离这号人物,要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
        至于会是怎样的“不堪设想”?此时她心中还捉摸不透,只晓得自从遇上他开始,她的心脏就跳得太快了,快到她得微张着小嘴吸气,才能勉强得到足够的氧气。
        进入卧房后,唐烈优雅而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骆以芳偷觑他俊挺的侧脸一眼,努力稳住思绪,轻声说:“谢谢你。”
        她自小受过良好教育,性子又温和,正牌的乖宝宝一枚,虽然他的存在让她紧张,但毕竟算是受过他的帮助,道谢是很应该的。
        唐烈挺直身躯,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神情高深莫测。
        “美女落难,能帮得上忙是我的荣幸。”
        他是诚心称赞她长得美吗?还是随口开开玩笑?骆以芳脸颊染开两抹红霞,又觉得呼吸不顺了。
        别乱想啊!她必须费心思考的事情这不够多吗?
        习惯性地咬咬软唇,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迎视他。
        “唐先生,很谢谢你的帮忙,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你离开?我、我……呃?!”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她张着小嘴,傻愣愣地看着他蹲下身躯,单膝跪在她面前,跟着,粗犷的大手竟然撩高她的裙摆,还自作主张地脱下她左脚那只断了鞋跟的高跟鞋。
        “唐先生,你──”
        “叫我唐烈。或者,简简单单一个‘烈’字也可以。”他的眼睛像魔术师一样,充满奇异又引人遐思的光芒,淡淡地瞥了她通红的小脸一眼,视线又调回扭伤的脚踝上,仔细察看。
        骆以芳气息不稳,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反射性地想从他温热的双掌中抽回左脚。
        “别动,你的筋有些错位,调回来就好了,如果不马上处理,状况会恶化的。”他怎么也不放手。
        “不用了,你、你放开我,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唐先生,你──”她的拒绝在唐烈蓦然凑近的唇舌中失去声音。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靠得这么近?近到她可以在他深邃黝黑的眼底清清楚楚地见到两个自己。
        骆以芳猛然间醒悟过来,他他他……竟然在吻她!
        “不……不要……唔唔……放开……”她模糊不清地抗议着,男人的气息却趁机窜进,狡猾的舌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一遍又一遍地纠缠、吸吮,强迫她随之起舞,在他高超的挑逗下弃械投降。
        这是怎样的感觉?前一秒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击她的意志,下一秒竟如平静海面上的小船,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漂荡……
        骆以芳被吻得迷迷糊糊,鼻中全部是他爽冽的男性气味,原先推拒的小手不知不觉间已紧紧地抓住他的西装,她难以呼吸,长睫无力地半合着,秀丽的鹅蛋脸涨得通红。
        片刻过去,唐烈终于“好心”地放开她的小嘴,结束这个天雷勾动地火的吻。
        “看来应该没人教过你,和男人接吻时也要记得呼吸。”黑幽幽的眼瞳眨了眨,闪动着捉弄人的光彩。
        有好几杪钟,骆以芳的大脑完全空白,只能傻呼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裹在低胸礼服下的双峰剧烈起伏。


        4楼2017-07-13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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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勒出上扬的弧度。
          “老天……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误闯进陷阱里的小白兔,大眼睛迷蒙又无辜,可怜兮兮的……”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沙哑地在她发烫的耳畔吹气,“不好好欺负你一下,似乎很对不起自己。”
          骆以芳秀眉微挑,正要出声,但男人如烈酒般的唇舌再次倾近,她被密密地捕捉住了,在他滚烫的探索和纠缠下发出虚弱的呜咽。
          “叫我唐烈。”他的唇移向她的耳鬓,嗅着她的发香,轻咬着她的肌肤,印下属于他的记号,霸气地低语:“我想,经过今夜以后,你和我肯定会越来越熟悉对方,越来越融入彼此的生活,以芳……你好美,尝起来真甜……”
          “唔……嗯哼……”
          骆以芳不晓得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明明就是个陌生人,为什么在瞬间就如此贴近她的身与心?!
          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好象从许久、许久以前,就已经认识她似的。
          她被唐烈拥入怀中,双双倒在柔软的床上,他伟岸的身躯将她圈制住,没有压痛她,但也完全不给她机会脱身。
          不对!不可以的……她应该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抵抗以及大声呼救,不能够任他予取予求。
          但是……他的吻在霸道中夹带着惊人的温柔,他的气息充斥着教人悸动的因子,抱住她的双臂又是如此强壮,她竟然……有种被呵护的错觉,彷佛自己是个小小的女孩,能在他的怀抱中尽情撒娇,什么事也不必烦恼。
          怎么会这样……
          “啊──”蓦地,左脚踝传来一阵可怕的疼痛,骆以芳不禁弓身叫喊,晶莹泪水跟着溢出眼眶。
          “乖……不痛了、不痛了……”
          原来,唐烈趁着把身下如糖霜般甜蜜的小女人吻得意识飘浮时,一只大掌悄悄按住她的伤处,猛地施力,将她错位的筋推回正常地方。
          “呜……好痛,还是好痛……”骆以芳攀住他宽阔的肩膀,芳心颤抖,像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的人,自然地对他撒起娇来,渴望得到更多的怜宠。
          或许,她是疯了,太渴望被珍惜、被宠爱,才会不知羞耻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拥抱下软化,向他索求一点点温暖。
          “都是你,弄得人家好痛,呜呜……都是你……”她的泪落得更凶。
          唐烈亲亲她湿润的粉颊,舌尖卷走一颗颗珍珠似的泪滴,动作温柔得让她感到一阵心酸。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让你打、让你出气好不好?嘘……别哭了……”
          不断低喃的唇再次覆住嫣红小嘴,他吻得那么彻底,让她竟忘了落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了楼梯,往她的卧室方向走来,越来越接近。
          毫无预警之下,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怒火冲天的嗓音乍然响起。
          骆以芳飞翔的灵魂在瞬间被狠狠地扯了回来,她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量,倏地推开唐烈坐起,抓住被单遮掩裸露的上半身。
          她惊惧无比地望着一脸铁青的父亲,被吻肿的小嘴微微掀动,却怎么也挤不出声音……
          “爸……”骆以芳怔怔地出声,见父亲铁青着脸走近,还来不及反应,啪地清脆一响,脸颊已挨了狠狠一掴。
          骆庆涛想反手再给女儿一巴掌,好好地教训她,但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突然从旁窜出,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怒气腾腾地侧过脸,和唐烈幽深的双目对个正着,心头竟然一凛。
          “你是谁?!”骆庆涛沉声问。
          唐烈微微一笑,但笑意没达到眼底。“唐烈。”
          骆庆涛眉峰蹙了蹙。“我的宴会没有邀请你这号人物,你擅闯私人住宅,我可以告你。”更可恨的是,竟然诱惑他女儿上床!这事要是被即将成为亲家的盛康集团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骆以芳顾不得红肿的脸颊,连忙跳起来想扯开唐烈箝制住父亲手腕的大掌,急促地说:“爸,他、他是我的朋友,是我邀请他来的,您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介绍你们认识的……”
          唐烈双目细眯,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5楼2017-07-13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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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以芳同时望向他,美眸中开动着乞求。她为了他说谎,在那无声的乞求下,拚命地压抑着惊惧。
            唐烈下颚微微紧绷,终于松开手劲,没再继续为难骆庆涛。他注视着骆庆涛,冷淡地开口,“骆先生如果想对我提出告诉,我欢迎之至,反正像我这种无名小卒,一点也不怕丢脸,可是骆先生就不同了,阁下的庆富企业和盛康集团忙着谈联姻的事,我想骆先生应该不希望在这时候传出任何负面的新闻吧?”
            他的语气虽淡然,威胁的意味却颇浓厚,明摆着如果要把事情闹大的话,他完全举双手双脚赞成。
            “你……”没想到这小子完全料中他的顾忌,骆庆涛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剑拔弩张的情况让骆以芳六神无主,虽然楼下仍隐约传来美妙的音乐演奏,但房中的气氛却糟到极点。
            她怯怯地看向父亲,“爸……您别生气,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你也知道错吗?!就要和盛家订婚了,竟然还跟男人关在房里鬼混!你就这么不知羞耻、这么**?!我骆庆涛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告诉你,要是这个婚结不成,你和你那个疯子母亲就***到天边去!我的财产你一毛钱都别想分到!”
            热潮猛地冲上眼眶和鼻腔,骆以芳拚命忍住不掉泪,小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掐进掌心里了。“您放心,我、我会嫁的。”
            不是为了分财产,她根本不希罕那些钱,但母亲需要长期疗养,又不能没有钱。
            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绪,接着说:“爸,那……您不要为难我的朋友了,好不好?他会马上离开,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说完,她迅速地瞥了唐烈一眼,悄悄将他粗犷英俊的脸庞记在脑海中。
            骆庆涛不出声,只是沉着脸,直勾勾地瞪着唐烈。
            就在骆以芳紧张得一颗心快跳出喉咙、手心里全是汗时,唐烈终于扬了扬眉,吊儿郎当地耸耸肩。
            “既然搞得这么不愉快,再留下来也没意思了。不过我现在离开,不表示以后不会再出现。”
            “你——”骆庆涛气得脸红脖子粗。
            “还有,”唐烈的眼神变得冰冷锐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射向骆庆涛,“你最好克制一点,别再动手打她。”
            “你、你……”
            不等骆庆涛挤出话来,唐烈冷冷地勾勒唇角,又深深地望了愣在旁边的小女人一眼,这才优雅地转身,推开房门离去。
            位在东区小巷中的“温馨编织拼布教室”占地约四十坪,里边有两大一小的隔间,一间用来上编织课程,一间则摆上几台小型耐用的缝纫机,用来上拼布课程,至于最小的隔间则是用来当作办公室兼休息室。
            骆以芳是这里负责教编织的老师。
            她从小就喜欢打毛线、勾花样,几年下来竟然做得颇有心得,还曾经在几次国际赛中拿过奖,也出过两、三本有关编织教学的书。
            不过,她并不是这里的负责人,这儿的老板名字就叫作温馨,和她是大学时期的好朋友,而教拼布的老师正是老板本人。
            “下次小心点,别又把脸撞伤了。”温馨皱着眉,百般挑剔地瞪着骆以芳左颊上的红痕,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刚上完下午班的编织课,晚上没有安排课程,骆以芳走进小办公室喝杯水,听见好友的叮咛,她微微一笑,温驯地点点头。
            “我知道,我会小心。”她对温馨说谎,没有解释清楚脸上伤痕的来由。·
            温馨俏皮地皱皱鼻子。“知道就好。你不要以为自己丽质天生就这么无关紧要,下回要是不小心撞得更严重,真的破相了,到时可不要来哭给我看。”
            骆以芳被她丰富的表情逗得笑出声来,受教地说:“是,温大老板,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尽量不让脸上受了伤来碍你的眼。”
            她明白好友是在关心她,如同浸在冰河中的心霎时有了一点暖意,而这样的温暖,父亲却从来不曾给过她。
            可悲啊……骆以芳内心苦笑着。
            nt-family:Calibri;mso-hansi-theme-font:minor-latin'>骆庆涛眉峰蹙了蹙。“我的宴会没有邀请你这号人物,你擅闯私人住宅,我可以告你。”更可恨的是,竟然诱惑他女儿上床!这事要是被即将成为亲家的盛康集团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骆以芳顾不得红肿的脸颊,连忙跳起来想扯开唐烈箝制住父亲手腕的大掌,急促地说:“爸,他、他是我的朋友,是我邀请他来的,您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介绍你们认识的……”
            唐烈双目细眯,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6楼2017-07-13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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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的手机。”她柔声说,迅速地收拾好东西,向温馨挥了挥手,独自走出小巷子,准备搭捷运回家。
              抓着肩上的包包背带,她微微垂着头,随着缓慢的步伐,思绪自然而然地绕回昨夜,绕回那个奇异的男人身上。
              昨晚他离去后,父亲没有再打她或骂她,但她心里清楚,那是因为楼下冠盖云集的宴会还需要他撑场面,他没时间好好“管教”她。
              她被勒令不准踏出房门一步、不准再下楼去,因为遭到掌掴的脸颊已经肿得好明显,一时半刻根本不能见人。
              说实话,她竟然感到解脱。
              纵然只是短短的一夜,明天醒来仍要继续面对现实,她仍然觉得挨了这一巴掌,值得。
              只是昨夜入睡前,她脑中不断浮现那名伟岸男人的身影,想起他说话的模样,想起他挡下父亲的怒气,也想起他做的那些……那些好亲密的事。
              简直像着魔一般,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态,不懂为什么两人才认识不到几分钟,她竟然就在他的拥抱下融化,在他的亲吻下战栗。
              难道,这世间真有所谓的“有缘人”?
              不需要长时间的相处、了解,一旦邂逅,就足以在彼此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唉,不想了、不想了!
              她和唐烈不会再见面,永远也不会。
              骆以芳下意识地轻咬软唇,懊恼地拍拍脸颊,严令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那痴缠了她一整夜的影像甩掉。
              她沉浸在思绪中,没注意有人迎面走来,竟然就这么直接地撞上去──
              “噢!”这一撞,不仅撞痛了额头,连包包也掉到地上,里边打毛线的用具全散了出来,还滚出四、五颗毛线球。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她连忙出声道歉,头抬也没抬,捂着秀额蹲下来捡拾那些东西。
              “跟人道歉时,是不是应该看着对方比较有诚意?”
              好听的男性嗓音在她头顶上方漾开,骆以芳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反射性地扬起小脸。
              “是你?!”
              老天……她才三今五申要自己忘掉他,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在她眼前,对她露出淡然笑意。
              “当然是我。”唐烈蹲下身躯,三两下就帮她收拢好满地的小玩意。
              他把玩着一件只织了一小部分的作品,深黑的双眼瞧向她,嗓音略哑地问:“你打算织出什么东西?”
              “嗄?!我……噢,那、那是一顶贝雷帽。”她双颊泛红,说话不禁结结巴巴,“我打算织、织一顶男用的贝雷帽,因为……因为冬天快到了,班上有位女孩她……她想亲手织一顶贝雷帽送给暗恋的人,问我可不可教她,我、我想干脆就在课堂上教大家编织方法,让来上课的人都学会……你手里拿的那一小片是今天的进度,我……我不能一下子就织完,要慢慢织,然后教会别人,所以……所以还要两堂课才能完成……”
              她傻呼呼地解释了一堆,忽然瞧见男人脸上的笑意有加深的倾向,胸口怦怦两响,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
              “你左脚的扭伤是不是好些了?”他问得好自然。
              骆以芳抿抿唇,轻嗯了声。
              其实只是脚筋有些错位,经过他实时矫正后,很快就复元了,今天只感到很轻微的酸意,并不影响行动。
              她在心里把不争气的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咬咬牙硬是抓回心神,伸出小手想取回那块尚未完成的作品,谁知道唐烈却不肯放,望着她的眼神深沉又神秘,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唐……唐烈,这是我的。”她唤着他的名字,语气怯生生的,小脸无辜。
              这让唐烈感到莫名的欢愉,欢愉到大发善心地放了手,把东西还给她。
              “谢谢。”骆以芳轻声道谢,随即站了起来。
              抓紧包包,她仍低垂着玉颈,感觉心中似乎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但又无法厘清究竟要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她和他不应该再有交集的。
              胸口微酸,她重新举步想越过他,离得越远越明智。
              忽然,男性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骆以芳轻呼了声,整个人倒进他宽阔的怀里,被他抱个满怀。
              “你、你……”她瞪大眼眸,一时间挤不出话来。
              唐烈垂下双眼,瞧着胸前那张可人的小脸,沉稳的语气听得出愉悦。“以芳,我专程来等你,你不和我多说些话,掉头就要走人,会不会太无情了?”
              他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已与她十分熟稔。骆以芳心脏又是激烈跳动,小嘴蠕动了几次,终于找回声音。“你怎么知道我……我在这里工作?”
              “我想知道的事,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查到,没什么困难。”浓利的眉飞扬,英俊的脸庞流泄出傲气,“就如同昨晚我想去参加你父亲举办的晚宴,就算没收到邀请函,我仍然有法子入场。”
              提到昨晚,骆以芳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呼吸有些紊乱。
              她正想出声叫他放手,别在路上对她搂搂抱抱的,却听见他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你可以送给我。”
              “嗄?!送、送什么?”她一头雾水。
              “贝雷帽。”他淡淡微笑。
              “贝雷帽?”她的智力彷佛退化到只会重复他的话。


              7楼2017-07-13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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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烈点了点头。“对,贝雷帽,你还没织好的那顶。”
                她秀丽的小脸净是迷惘,无辜的神情无助又可爱。
                唐烈极有耐心地解释,“人家织帽子是要送给心上人,你织好的帽子可以送给我,刚才那种毛线的颜色我挺喜欢的。”
                一秒、两秒、三秒……整整经过十秒,骆以芳才想通他到底说了什么。
                脑中轰地一响,小脸爆红,全身血液都在和她作对似的,一古脑地往头顶上冲,让她头重脚轻,晕眩不已。
                “我……”她喘息着,感觉空气变得好稀薄,“我为什么要把帽子送你?”
                唐烈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回答,“因为我发觉自己喜欢上你了,既然这样,我就必须让你也喜欢上我,才不至于吃亏。所以你把帽子送给我,可以当作向我表白的礼物,经济又实惠,多好。”
                什、什么?!
                骆以芳这下晕得更厉害了,完全弄不懂他古怪的思考逻辑。
                就在她呆愣的同时,一只大掌缓缓抚上她昨晚挨掴的粉颊,那动作带着奇异的温暖与亲昵,略略沙哑的嗓音问道:“还疼吗?”
                他……是在怜惜她吗?但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一股力量轻轻掐住骆以芳的心脏,热潮在血管中泛滥,教她鼻头发酸,莫名地想掉泪。他何必……怜惜她呢……
                唐烈的手指仍停在红痕未褪的粉颊上,薄而有型的唇瓣再次掀动,“你父亲时常打你吗?”问这话时,他目中锐光烁了烁。
                骆以芳摇了摇头,试了几次才挤出声音,“还好,他……他平常挺好的,只是偶尔生气时才会动手……我……其实我已经不怎么痛了。”
                “你说谎。”
                “啊?”骆以芳扬起秀睫对上唐烈的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了,竟觉得他似乎在发怒。
                可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气愤的?挨打的是她,动手的是她父亲,这些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他在不高兴什么?
                发觉他俩的举动已经引来路人的注视,骆以芳再次垂下玉颈,在他怀中轻轻挣扎起来。
                “放开我好吗?我不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我玩不起任何游戏的,请你放手,我要回家去了。”
                “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吗?”唐烈以适当的力道圈抱住她,旁人爱看就由他们看去,他脸皮厚得很,一点也不在乎。
                “我不懂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我喜欢你,所以你也必须喜欢上我!”铿锵有力地撂下话后,唐烈突然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骆以芳错愕得瞪圆了眼,为求平衡,小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他的宽肩。“别闹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老天,这男人到底在“番”个什么劲儿?!她明明是说中文啊,他怎么都听不懂?!
                “是啊,是要回家,不过是回我家。”他眯起眼,动作坚定无比。
                “我、我才不要!我干嘛要跟你回去?”
                抱住她的双臂忽然用力一缩,将柔软娇躯牢牢地拥紧,薄唇跟着凑近她发烫的耳畔,低声吐出,“因为……我要找个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地、彻底地、尽情地……吻你。”
                “嗄?!”骆以芳这会儿真的吓呆了,她甚至忘记要挣扎,就这么傻愣愣地被男人给绑架了。
                骆以芳完全没想到,唐烈的住家离她工作的地方这么近,一样在东区的小巷中,是一层位于五楼的三十几坪公寓。
                严格说来,这不算是一个“家”。
                这种坪数的公寓通常会隔成三房两厅,但这间公寓却采开放式格局,除了卫浴有隔间以外,整片打通,一览无遗。
                这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独居,没有其它的家人,充其量只能说是他的住所,不算一个“家”。
                被霸道的男人安置在屋中唯一的大床上,骆以芳局促地正襟危坐,小手紧紧抓着搁在膝上的包包。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向他抗议,没想到小脸刚刚扬起,就被他温热的唇舌精准地封住了言语。
                “唔唔……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他怎么又不顾她的意愿,强硬地吻了她?!
                唐烈将自己的气息和温度徐徐地喂入她的小嘴,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只想好好品尝她的滋味,重温昨晚那场被打断的激情。
                “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是真心的……”他哑声诱哄,每个字都喂入她发烫的嘴中,勾引她全然的放松。
                他赤裸的表白优乱了骆以芳的心,扯动了她渴望真爱的心弦,让她悸动不已。
                两人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如此强烈,仅仅是亲吻而已,就燃起惊人的火焰,凶猛地吞噬掉她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为什么……唐烈,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好的……”细细的喘息中,骆以芳昏乱地问着。
                原本抓在手里的包包早已掉落地面,她只能无助地绞紧碎花长裙,害怕与兴奋两种感觉不断在体内发酵,全身的力气急遽地流失。
                唐烈像是在笑,声音低沉沉的,胸膛微震。伟岸的身躯顺势将她压倒在大床上,牢牢地制伏。
                “为什么是你?嗯……理由还不够明显吗?”他避重就轻,不答反问,也不给她机会再次提问,蓦地加深了热吻。
                粗犷的大手抓住她细软的柔荑,扯向早已肿胀的胯下,沙哑地叹息。
                “醒了吗?我的睡美人。”他的唇凑近,迅速地啄了一下她的红唇。
                “啊……”骆以芳脸蛋红通通,接触到那双炯亮的俊眸,她的记忆全部回笼了,两人做过的事情在脑海中清晰无比地浮现。
                她……她真的跟他上床了!
                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说得出来的只有他的名字,但她却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给了他。
                是因为父亲将她逼到了绝境,既然她非嫁入盛家不可,那么总还有权利在婚前狠狠地玩一次,把纯洁的身子献给别人吗?唉……她的叛逆期是不是来得有些晚?
                她从未遇过像唐烈这样的男人,神秘、危险,浑身上下充满吸引力,像一块强力磁铁,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目眩神迷,心跳如擂鼓,在他的魅力下失去女性的矜持。
                但她心中明白,她不会后悔。他将是她枯竭的生命中,最灿烂的记忆。
                “还痛不痛?”唐烈勾起她的小脸,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左边粉颊,淡淡地询问。
                骆以芳摇了摇头,嗫嚅道:“我……我的脸已经不痛了,虽然还有点红,可是真的不痛了……”
                闻言,他的黑眸闪烁光辉,唇角微微挑起。“
                这下子,俏脸像是浸过红油漆一样,红艳得吓人。她的呼吸超级不顺畅,好久才挤出话来,“我、我还好,没事的……”
                噢,他们非得谈这么尴尬的话题不可吗?
                唐烈轻易看出她的困窘,不禁发出愉悦低沉的笑声。
                骆以芳鼓起勇气瞄向他,心中微微恼怒。“有什么好笑的?!你……你不要笑啦!”
                没办法,她害羞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唐烈浓眉飞挑,笑得更厉害,朗朗的笑音从他的胸腔鼓震出来,将她团团包围。
                “你别笑了!”骆以芳恼羞成怒,竟然抡起粉拳往他身上招呼,“讨厌!你还笑、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准你笑人家!不要笑了──哇啊!”
                伴随着一声娇呼,忙着“逞凶”的小手眨眼间落入男人的铁掌中,被他牢牢地制伏。
                唐烈俐落地翻身,将柔软的小女人稳稳当当地压在身下,他用的力道不大,却能有效地限制住她的行动。
                “你……”骆以芳脸颊发烫,只差没冒出白烟来。


                8楼2017-07-13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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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04:4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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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说清楚。”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峻。
                  骆以芳再次鼓足勇气,小声地说:“我有婚约了,你……你应该也晓得,我父亲想跟盛康集团联姻,这是一场商业婚姻,我非嫁不可,没有退路……”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他说出这些话时,她的胸口好痛,心如刀割,疼得她忍不住轻轻抽气。
                  是为了她悄悄萌芽却来不及茁壮的爱情吧!所以,她的心才会这么痛、这么疼。
                  “你把我用完了就弃之如敝屐吗?”唐烈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闪避。
                  “不,不是这样的!”眼眶一热,泪水随即涌出,她和泪轻嚷:“我们还能怎么继续下去?!没有办法的,我、我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
                  她有太多的包袱无法舍下,对于父亲的安排,她只能照做,没有转圜的余地,即使这般心痛又如何?她没有力气改变什么,只好默默地咽下苦楚。
                  唐烈似乎被她无助的模样扯动某根心弦,恶魔般英俊的脸庞刷过一丝邪佞的气质,微乎其微地显露了什么,但在瞬间又妥善地掩饰住。
                  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加重力道,黝瞳细眯,灼烫的气息拂上她的脸,“你会感到心痛,是因为不想离开我去嫁给别的男人吗?”
                  骆以芳咬着软唇,委屈地流着泪,同时也觉得难堪,因为男人精准无误地说出了她的心事。
                  “你……你不要来欺负我……”她挣扎起来,无奈逃不出他的掌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唐烈极具耐性,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绝不善罢干休。“如果今天你有自主权,可以嫁给心爱的男人,你是不是想嫁给我?以芳,回答我,你是不是放不开我了?”
                  他的问题一个接连一个,震撼着她的心。
                  “不要问,求求你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扭动得更厉害,想从他身下逃走。
                  “你心里清楚的,却害怕去面对。”唐烈禁锢着她的四肢,替她将答案公布出来,让她的感情和想法赤裸裸地摊开,无所遁形。
                  “呜……”除了哭泣以外,骆以芳不知道还能如何面对他。
                  “你这个胆小鬼。”
                  对。她就是胆小,不敢坦然承认。他想要怎样嘛?呜……
                  骆以芳仍是伤心地哭着,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叹息,他的双臂将她抱得好紧,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眉心、眼皮和脸颊上,最后终于覆上她红艳的朱唇,封住她可怜的抽泣声。
                  她抵挡不住他的柔情啊……
                  这一次,他要她的方式温柔至极,吻遍了她的全身,也将他自己密密地印进了她的心坎……


                  9楼2017-07-13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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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的复仇工具 2
                    在炽烈如火的拥抱中
                    尝到宛如置身天堂的欢愉
                    即使注定要狠狠摔落、粉身碎骨
                    也没有一丝遗憾悔恨……
                    今天天气很好,虽然是冬季,但太阳露了脸,暖暖的光线洒在偌大的花园里,连人工草皮都映出淡淡光泽,令人感到身心舒畅。
                    这里是位于台北市内湖地区的一家私人疗养中心,占地宽广,服务和设施都是最高级的,专门提供给金字塔顶端的客户使用,被送到这儿来接受照顾的人,大多有不错的背景。
                    “妈,这是您爱吃的草莓,我洗干净了,来,把嘴张开。”花园里,骆以芳坐在石椅上,拿起一颗鲜红的草莓凑近母亲嘴边,柔声哄着。
                    坐在轮椅上的周雅媛一动也不动,两眼无神地垂着,根本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而她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妈,这草莓好漂亮,而且很香啊,您闻闻看。”骆以芳拿着草莓在母亲鼻间挥了挥,继续诱哄着,“快张开嘴呀,真的好好吃,我刚刚偷吃了好几颗,您再不吃,会被我全部吃光光的。”
                    周雅媛的睫毛动了动,当草莓再次抵近嘴边时,她终于有了动静,很慢、很慢地张开嘴唇,乖乖地让女儿喂她吃水果。
                    骆以芳愉悦地笑了,用面纸仔细地替母亲擦拭,又拿起第二颗草莓喂食。
                    母女俩静静地在冬阳底下坐了一会儿,吃完水果后,骆以芳温柔地为母亲拨开额上的发丝,那原本美丽乌黑的头发已失去光泽,她眷恋地握了握,心中有些感伤。
                    甩甩头,她不愿想太多,小手轻轻握住母亲瘦弱的手,开始叙述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爸爸这阵子很忙,昨天李副总来家里找爸爸,我偷听到他们谈话,好象有一家香港的跨国集团不知什么原因,存心跟爸爸的庆富企业作对,已经从爸爸手中抢走好多生意,所以他……比较没有时间来看你。”
                    事实上,骆庆涛这些年来探望妻子的次数,用五只手指就数得完。
                    骆以芳努力打起精神,捏了捏母亲的手笑道:“不过我会常常来的,顺便带一些您喜欢吃的东西。对了,最近有一家百货公司推出草莓大福喔,听说很好吃,电视新闻都跑去采访了,下回我买来,我们一起吃吃看……”
                    周雅媛仍旧维持同样的坐姿,没有什么反应,但骆以芳并不觉得气馁。能这样说话给母亲听,她已经感觉到幸福──小小、小小的幸福,如此的卑微,却能温暖她的心。
                    她继续说下去,“还有啊,我昨天选了几球毛线,想织一件厚一点的披风给您,下次过来时,我会一块带来……对了,今天温馨原本要跟我一起来的,但她家里临时有事,晚上还有拼布班要教,所以没办法来。”
                    她停顿了一下,替母亲将膝上的毯子围得更紧密些,又说:“妈妈,我偷偷告诉您一件事喔,温馨有一个很棒的仰慕者,常常都会送花来,每次那位男士一出现,温馨就满脸通红,好好玩的……”
                    突然,她唇边的笑容淡淡地凝结了,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英俊又高深莫测的男性面容。
                    她不也一样?只要某个男人一出现,她也是克制不住的脸红啊……
                    噢,不想了、不想了,她跟他完全不可能啊!
                    拥有那一晚的缠绵还不够吗?
                    她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跟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男人上床,在他的怀抱中释放灵魂,尝到天堂燃烧的滋味。
                    这样还不够吗?唉……她怎么可以这样贪得无厌?
                    就在骆以芳陷入紊乱的思绪里,如何也厘不清时,一抹高大的黑影突然挡住冬阳,将她笼罩住。
                    骆以芳疑惑地抬起小脸,待看清对方,不禁一怔。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唐烈俯视着她,双手潇洒地插在牛仔裤口袋里。
                    骆以芳快晕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在这儿见到他。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只好来这里。”他像是在跟她玩绕口令似的,答得好顺。
                    距离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已过了三天,骆以芳明白自己胆小,尽管心里都是他,满脑子都是他,却不敢再见到他。
                    这三天,她躲得好努力,整天提心吊胆,连上完编织课都选择从教室的后门偷偷溜走。
                    她害怕呀!
                    怕如果再牵扯下去,会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吸力,强烈到让她全身沸腾,一旦沉迷下去,就不可能清醒了。
                    “可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唐烈扬起浓眉,唇角微挑。“我说过,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无论如何都会查到。”他的目光移向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妇人,心中了然,但仍平淡地问:“你常来这里照顾你母亲?”
                    骆以芳脸颊嫣红,垂下眼眸,将母亲的手放入毯子里,这才回答:“疗养院里有专业的看护照顾妈妈的起居生活,我每次来,能做的只是推她出来走走,说话给她听,带她喜欢吃的东西给她吃,我……我做得并不好……”
                    注视着她的目光沉了沉,但那复杂的辉芒瞬间便被掩盖住,唐烈语带笑意地说:“你不替我介绍一下吗?”
                    “啊?!”骆以芳眨眨美眸。
                    唐烈挑眉,睨了她傻呼呼的小脸一眼,自动自发地在周雅媛面前蹲下,咧嘴笑了笑,跟着自我介绍起来。
                    “骆妈妈您好,我叫作唐烈,唐朝的唐,烈酒的烈,我今年三十三岁,工作……嗯,还算稳定,收入过得去,养得起老婆和小孩。我的个性好相处,爱护小动物,除了平常喜欢喝点小酒以外,没有不良嗜好,我喜欢以芳,以芳也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我们已经在一起──”
                    “唐烈!”骆以芳顾不得淑女风范地大叫出声,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脸皮这么厚。“你……你不要在我妈妈面前乱说,我、我才没有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小脸红得有如熟透的西红柿,美眸瞪得又圆又亮。
                    “没有吗?”他坏坏地扬唇。
                    “没有。”她用力地摇头。
                    “是吗?”
                    “就、就是。”可恶!


                    10楼2017-07-13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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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烈突然伸出手握住她一只柔荑,温热的掌心贴紧她细嫩的手背,带着纵容的表情退让一小步。
                      “好吧,那是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连作梦都想着你,一刻也忘不掉,可以了吧?”
                      骆以芳全身发烫,感觉自己都快“熟透了”。
                      “你……我不听你胡说八道。”她急急忙忙地抽回小手,心律严重不整,深吸一口气才站了起来。
                      此时,一名年轻的看护走近,想要接手照顾周雅媛,推她回房休息。
                      “李小姐,那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事,请打电话给我。”骆以芳暂时不理会那个搅乱她心神的男人,仔细地叮咛看护人员。
                      “没问题。骆小姐,请你放心。”
                      得到保证后,骆以芳弯下身亲亲母亲的脸颊,跟她道别,然后才让看护人员推走轮椅,看着她们进屋。
                      不知怎的,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身子缩了缩,藕臂下意识地环住自己。
                      随即,透着好闻气味的暖意罩上身子,她微微一怔,发现唐烈已脱下外套披在她纤细的肩上。
                      “你……”咬着红唇,她定定地望着他,心里更乱了。
                      “我怎样?”唐烈逗着她,“我怎么会这么贴心、这么好,是吗?”
                      “你你……你脸皮厚才是真的。”唉,这样像不像情侣在打情骂俏?骆以芳就算心乱如麻,也无法忽视在胸中蔓延开的甜蜜滋味。
                      唐烈愉悦地笑出声来,很自然地替她拢紧外套,接着又理所当然地握住她的小手,牵着她往外走。
                      骆以芳脸蛋酡红,试着要抽回柔荑,但他根本不打算放手。
                      “你父亲不断有外遇,在外面养了不少小老婆,你妈妈受不了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他问得十分平静,彷佛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骆以芳迅速地瞅了他的侧脸一眼,呼吸有些急促,又习惯性地咬咬唇,
                      一会儿才出声,“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问呢?”
                      这男子太教人捉摸不定,总会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些事、说出一些话,搅得她芳心大地震,不知所措。
                      唐烈薄唇勾勒,淡淡又说:“可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你拚命地躲我?”
                      “喔?!我、我没有……”
                      “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以芳。”大手的力道稍稍加重,几乎要握痛她的小手了。“如果我没记错,我们那天做得很尽兴,你把我抱得好紧,快乐地尖叫、哭泣,为什么完事后就翻脸不认人?”
                      那种极度的晕眩再次袭来,骆以芳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想到他强而有力的拥抱和贯穿,她的胸脯起伏越来越快,感觉身旁的空气都离她而去,严重缺氧。
                      “你、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可能的,你明明知道原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唐烈的步伐突然停顿下来,他侧过身,猎鹰般锐利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将她忧郁又温柔的神情尽收眼底。
                      “因为我忘不了你。”
                      骆以芳望进他深幽的眼中,心被狠狠地扯动了,她的胸口好痛,痛到泪水不听使唤地奔流,但娇丽的唇瓣却浮出一朵动人的笑。
                      她怎么会遇上他?怎么会啊……
                      周日,骆庆涛没去打高尔夫球,也没上会员俱乐部,一直待在二楼的书房兼办公室里。
                      骆以芳从管家赵叔的口中得知,今天家里来了一位贵客,听说这位远从香港来访的贵客,正是这阵子抢了庆富企业不少生意、搅得父亲一个头两个大的“罪魁祸首”。赵叔还偷偷告诉她,半个小时前,连盛康集团那边也有人驱车前来,全聚集在二楼不知商讨些什么。
                      心里隐约感到不安,她想,八成是因为听到盛康集团,让她不得不思索自己那桩可笑又无奈的婚约。
                      这几天,她下意识地回避,不愿放太多心思在未来的事情上,但心里却十分明白,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
                      她爱上一个男人,是这样的感情给了她勇气,让她开始作梦,并且想将梦想变成真。
                      或许,她真的可以开口乞求父亲,允许她取消与盛家的婚约,让她自由的恋爱,嫁给真正喜欢的人。
                      遇上那个像烈酒一般的男人,她的身心完全臣服了,除了他的拥抱以外,她无法让其它男人如此亲密对待。
                      唉……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出时间和父亲谈谈这件事,或许等父亲处理完公司的事,把麻烦解决了,才有心情听她说吧!
                      叩、叩──
                      敲门声让骆以芳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咳了咳,将眸光从窗外收回,带着鼻音说:“进来。”
                      昨晚上完课后,在回家的路上淋了点雨,让她今天一醒来就昏沉沉的,应该是感冒了。
                      管家赵叔推开门,恭敬地说:“小姐,老爷要您到二楼去。”
                      骆以芳微微一怔。“知道是什么事吗?”
                      “老爷没说,不过……好象不太高兴,书房里传出一阵争吵声,盛家的人刚才气冲冲地走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闹得很不愉快,应该是和那位香港来的贵客有些关系。”赵叔一向疼她,忍不住多说了些。
                      骆以芳眉心轻蹙,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我知道了。赵叔,谢谢。”
                      “小姐要小心。”
                      “嗯。”突然感到冷,她随手抓起一件披肩披着,走出卧房。
                      两分钟后,骆以芳来到二楼的大书房前。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感觉彷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拍拍脸颊,强打起精神,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才礼貌地敲敲门,跟着转动门把推开。
                      “爸,赵叔说您有事找我?”见到父亲就站在红木办公桌前,骆以芳走了过去,在离他三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眼角余光略略瞥见,在落地窗旁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因为逆光的关系,加上那人背对着她,骆以芳无法一下子捕捉到对方的长相,更何况父亲在场,她收敛心神,习惯性地轻垂颈项,温驯地盯着地板。
                      气氛很不对劲,她的心脏没来由地急跳。
                      咬咬唇,正想鼓起勇气抬头,突然啪地一声,剧痛在她脸上爆开。
                      骆庆涛狠狠地甩了女儿一巴掌,骆以芳还来不及反应,第二个巴掌又甩过来,她被打得扑跌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


                      11楼2017-07-13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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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以芳没办法反应,双颊疼得让她无法思考,眼睁睁又要挨痛,一直立在窗边的高大黑影突然切入,挡在她面前。
                        “我说过,你最好别动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可怕的力量,似乎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骆以芳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她耳朵里的杂鸣还没有全部消失,毕竟……她头昏脑胀,还有些想吐,毕竟……这里是骆园,是父亲的书房,她怎么可能听见唐烈的声音?!
                        这一定是梦,是她自己胡思乱想造成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然而所有的不可能,在那个男人弯下身、托住她的手肘将她扶起时,全都变成可能了。
                        “你……烈……”她傻愣愣地瞅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一样的英俊、一样的粗犷性格,但那五官却渗入某种教她感到陌生的东西。
                        唐烈看着她的方式,不再温暖柔情,眼中深幽幽的瞧不见底,俊美的轮廓变得刚硬、冷酷,不流泄一丝感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骆以芳突然一股恶寒,脸上的痛蔓延着,她想,她的脸肯定肿起了。
                        唐烈锐眼眯了眯,不答反问:“看见他要打你,你不懂得避开吗?只会像个呆子站在原地,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我……”她完全弄不清楚状况。
                        唐烈冷冷地丢下话,“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物有什么损伤。”
                        “烈……你、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双腿几乎站立不住,如果不是唐烈一臂托住她,她真会支撑不下去。
                        “什么意思?!”骆庆涛气得脸色发青,克制不住地咆哮,他抓起一叠照片朝骆以芳掷去,“你还有脸问什么意思?!你早八百年前就和这个男人勾搭上,被他吃干抹净,现在好啦!盛康集团那边嚷着要退婚,两家的联姻彻底告吹,我的脸全被你丢光了,你还想怎样?!”
                        一张张照片在骆以芳面前散开,哗啦啦地洒落一地,她垂下头定定地看着,一时间只觉得浑身血液彷佛被抽光了,整个人犹如浸在冰河的最深层,彻底冻结,一动也不能动……
                        那一张张照片全是她──睡着的她、赤身裸体的她,虽然胸部到腿间仍盖着薄薄丝被,但裸露出来的香肩和一双修长的玉腿全泛开玫瑰般的嫣红,再加上凌乱蓬松的发丝,和那张渗出细细汗珠的娇艳睡颜……再无知的人都能一眼看出,照片中的女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累得失去意识。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你拍的?”她僵硬地扬起小脸,双眼紧紧锁住身旁的男人。
                        唐烈沉静地与她对视,突然,高深莫测的俊脸划开一丝嘲弄,“拍得不错吧?你是很好的模特儿,挺上相的。”
                        “……为什么?”
                        他嘴角一勾。“好玩。”
                        “你──”心脏像是被利刃刺入,骆以芳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细弱的手腕立即被握住。
                        他的力道好重,紧紧地制住她,但她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因为心那么痛,痛到浑身发抖,痛到再也挤不出一丁点力气。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没能瞥见当唐烈将她拥进怀里时,幽黑眼底一闪即逝的紧张。
                        骆以芳轻轻眨动眼睫,脑中昏沉沉的不适仍无情地纠缠着她。
                        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有谁能好心地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眼角渗出泪水,呼吸有些困难,再一次眨了眨眼,这回,眼中的焦距终于变得清晰,她从不安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出奇的床上。
                        房中的天花板特意挑高,装潢和摆设全然陌生,但看得出来,都是经过名家巧手设计,带着淡淡的欧式风情。
                        这是哪里?她睡了很久吗?为什么窗外已是夜晚?
                        一连串的问题让骆以芳百思不得其解,她掀开羽毛被正要下床,才发现身上的衣裙已被脱去,换成一袭柔软又舒服的丝质睡衣。
                        她怔了怔,跟着听见门外传来声音,小脸一抬,就见到房门被人推开,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妇人推着小餐车进来。
                        见到骆以芳傻傻地坐在床上,妇人欢喜地眨眨眼,笑着说:“你睡醒啦?很好很好,睡得饱饱的精神才会好,我帮你煮了一些东西,还煲了汤,很滋补的,你感冒了,要多喝一些。”她的口音很奇特,带着浓浓的广东腔。
                        “请问……这是哪里?”骆以芳忍不住间。
                        “哎呀,我都忘了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唐先生的管家,这次是专程限着先生从香港过来的,你可以跟先生一样喊我‘霜姨’。”她双手俐落地布置着小餐车上的食物,继续说:“你也知道的,唐先生就一个人,很多生活上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忙着工作,有时还会忙到忘记吃饭、睡觉,总要有人在身旁盯着他呀,唉……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念都念不听。”
                        她没发觉自己在碎碎念,只觉得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孩,可以听她吐吐苦水,挺开心的。
                        骆以芳的心情却没办法像霜姨这么开朗。
                        她的小手紧抓着睡衣,思绪绕着刚才得到的讯息打转──
                        香港过来的……唐先生……她忽然记起赵叔对她提过,来与父亲见面的那位贵客,也是从香港过来的,而当她被召唤进书房时,他就站在那里。
                        所以,唐烈就是那位贵客了?
                        t-font-family:宋体;mso-fareast-theme-font:minor-fareast;mso-hansi-font-family:Calibri;mso-hansi-theme-font:minor-latin'>注视着她的目光沉了沉,但那复杂的辉芒瞬间便被掩盖住,唐烈语带笑意地说:“你不替我介绍一下吗?”
                        “啊?!”骆以芳眨眨美眸。
                        唐烈挑眉,睨了她傻呼呼的小脸一眼,自动自发地在周雅媛面前蹲下,咧嘴笑了笑,跟着自我介绍起来。
                        “骆妈妈您好,我叫作唐烈,唐朝的唐,烈酒的烈,我今年三十三岁,工作……嗯,还算稳定,收入过得去,养得起老婆和小孩。我的个性好相处,爱护小动物,除了平常喜欢喝点小酒以外,没有不良嗜好,我喜欢以芳,以芳也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我们已经在一起──”
                        “唐烈!”骆以芳顾不得淑女风范地大叫出声,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脸皮这么厚。“你……你不要在我妈妈面前乱说,我、我才没有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小脸红得有如熟透的西红柿,美眸瞪得又圆又亮。
                        “没有吗?”他坏坏地扬唇。
                        “没有。”她用力地摇头。
                        “是吗?”
                        “就、就是。”可恶!


                        12楼2017-07-13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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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不仅欺骗她,还不断地打击父亲的事业。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为什么要在赢得她的身与心、让她察觉自己爱上他后,又狠狠地将她推进无底深渊里?!
                          记起那一张张与他欢爱后的照片,骆以芳的心脏涌起难以言喻的疼痛,像是呼吸的力道再大一些,马上就要被撕裂了一般。
                          好痛……真的好痛……
                          “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还很不舒服?唉唉,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打你,把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蛋打得红通通,实在太恶劣了。”霜姨见她蹙着眉、紧揪着胸口,连忙过来扶她。
                          “我……我没事……”费力压下痛楚,她笑得好虚弱。
                          “你这模样,任谁瞧见了都会心疼,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乖乖在先生这儿住上一阵子,让我露几手帮你补补身体,一定可以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霜姨笑得好乐,但骆以芳听到她的话,却浑身一震。
                          她不明白为什么醒来之后会在这里,但这栋房子无疑是唐烈的地方,她怎么可以留下来?!
                          “啊!小姐,你要去哪里?!看你摇摇晃晃的,快回床上躺好呀!”霜姨见她下床,不禁瞪大眼睛叨念个不停。
                          “我要离开这里。霜姨,我之前的衣裙呢?是不是你帮我收起来了?可不可以麻烦你拿给我?”
                          霜姨头摇得跟博浪鼓没两样。“不行、不行,你的那套衣服送洗去啦,先生会帮你买新的。天一亮,许多和先生有生意往来的厂商、百货公司和精品店,就会专程把东西送来,让小姐慢慢挑……你别走啊,唉唉唉,你的身体这么虚弱,能走去哪里?”
                          走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留在这里。
                          骆以芳忍着晕眩,她的感冒似乎更严重了,但她仍狠下心来,穿睡衣就穿睡衣,没什么大不了。
                          不听霜姨的劝说,她扶着墙往房门移动,还没摸到把手,那扇门已经敞开来,男人伟岸的身影占据了门口。
                          接触到唐烈锐利的目光,骆以芳倒抽一口气,踉跄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那双有力的男性臂膀硬是将她扯进怀里,拦腰抱起,直接走向床边。
                          “放我下来!走开!放我下来!”骆以芳不驯地踢动小腿,粉拳往他身上招呼,但那点力量只够帮唐烈搔痒,根本没看头。
                          “闭嘴。”他冷冷地命令。
                          “野蛮人,你放我走,我不要在这里!”她喊着,头晕得更严重,一下子感觉胸口闷得好难受,快要不能呼吸。
                          霜姨吓了一跳,见两人闹得这么不愉快,赶紧在旁边打圆场,“哎呀,先生,你不要这么大声,小姐她身体不舒服,又没吃东西,你别凶人家啊!”
                          “霜姨,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见他,求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啊……”说到最后,骆以芳无助地哭了起来,两行清泪挂在楚楚可怜的小脸上,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软化。
                          霜姨忍不住想再开口,但唐烈却抢先一步冷峻地说:“霜姨,出去。”
                          “先生,这……”真是左右为难啊!
                          “出去。我和她的事,我自己处理。”
                          踌躇了几秒,霜姨终于叹口气,狠下心不去看骆以芳乞求的眼神,转身离开。
                          唐烈的视线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怀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他被骆以芳的泪弄得心烦意乱,也恼怒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受她影响。
                          与她相识以来所展现的柔情蜜意,全是计画中的一部分。


                          13楼2017-07-13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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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存心诱她上勾,不可能放真感情进去,既然如此,她的眼泪对他而言,应该什么也不是,他对这个小女人只有冷酷,或者……还有生理上的欲望,想埋进她柔软身体里、狠狠发泄的欲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呜……好过分、好恶劣,为什么……”
                            在一连串的挣扎无效后,骆以芳气喘吁吁地伏在床上,唐烈就坐在她身旁,高大的体型压迫着她,让她明白,若想要比力气,她根本毫无胜算,只能乖乖地被他禁锢。
                            望着她颤动的纤肩一会儿,唐烈抿抿薄唇,终于出声──
                            “你父亲骆庆涛当年对我们唐家做的事,我今天要连本带利地回敬给他。我不仅要抢尽庆富企业的生意,更要阻断他想藉由联姻寻找外力支持的计画。”他冷冷地牵唇,两指扣住她细嫩的下颚,“所以,你不能嫁进盛家,我绝不允许盛康集团给予你父亲任何援助。”
                            骆以芳听得一头雾水,吸吸鼻子哑声问:“我不懂……你、你为什么非找骆家的麻烦不可?”
                            粗糙的指腹滑上她仍有些红肿的脸颊,他的五官带着冷傲,爱抚她肌肤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十五年前,你父亲的庆富企业刚刚在国际商场上打响名声,当时各家企业为争取到更多的海外订单,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原本明争暗斗在商场上是常有的事,但他的心也太狠绝了,做事完全不留余地,抢到生意还不肯罢休,非得对同行赶尽杀绝,逼得人家走投无路……”
                            他顿了顿,鼻息灼热,眼瞳幽深,让人瞧不清真正心思。
                            “我父亲就是被骆庆涛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之一。十五年前,唐家只是香港一间小小的贸易公司,正因为骆庆涛有意的打压,把我父亲辛苦十几年所建立的一切全毁了,他破产,欠下银行和地下钱庄大笔债务,我母亲一走了之,丢下我和父亲不管,我父亲承受不了,最后选择跳楼自杀逃避一切……你说,这个仇我能不报吗?”
                            骆以芳在他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寒从脚底往上窜,冰封了她的血液。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绝望又心痛地问,想到两家之间的仇怨这么深,看来一辈子都不可能化解。
                            唐烈下颚微扬,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嘲讽而冰冷。
                            “你只是我复仇的工具。当然,如果你比较喜欢当泄欲工具的话,我也不反对,毕竟我们在床上很契合,也都很享受对方的陪伴和慰藉,不是吗?”
                            骆以芳双唇发白,极度的难堪狠狠揪住她的心。
                            她为唐烈心痛,也为自己心痛,她不该再爱着他,也不能再放纵感情,她要恨他,一定要、一定要!
                            “我恨你!”她哭着叫喊出来,再次不顾一切地挣扎。
                            唐烈英俊的五官突然紧绷,双手轻而易举就压制住她,利用体型上的优势将她困在身下。
                            食物的香气充斥鼻间,骆以芳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丝被,耳畔隐约传来脚步声,她嘤咛了几声。
                            一会儿,床垫微微下陷,透着暖意的大手抚上她的裸背,在她细腻的雪肤上来回游走。
                            “唔……”她眼睫颤动,意识渐渐苏醒。
                            “肚子饿了吧?”男人朝着她的玉颈徐徐吹气,逗弄着她,爱抚的力道十分温柔,语气却带着淡淡命令。“我让霜姨重新换上热食,起来吃点东西。”
                            骆以芳浑身一颤,蓦然睁开双眼,直接对上唐烈浓黑的眸子。
                            原本放松的小脸立即浮现执拗的神情,已被解开束缚的双手扯住丝被,娇躯以最快的速度缩了起来。
                            她瑟缩在床头,戒备地瞪着他,下意识地咬住红唇。
                            唐烈上半身仍赤裸着,只随意套了一条裤子。
                            凌乱的发丝为他英俊的五官添上粗犷的味道,看见骆以芳的反应,刚毅的下颚不禁绷起,脸色不太好看。
                            “过来吃东西。”他再次命令。
                            骆以芳紧咬着唇瓣,眸光扫了那堆食物一眼,又迅速调回与他对视,就是不领他的情。
                            “你不主动过来,我很乐意把食物一口口喂进你嘴里。”他语带威胁,瞧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大胆无比。
                            骆以芳心脏狂跳,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热潮一下子染遍全身。
                            要和这个男人比耐性、斗力气,她能赢的机会实在不多。
                            “你……你可恶!”她骂人的字汇实在贫乏得可怜,尽管气得小脸通红,却怎么也说不出更恶毒的诅咒。
                            唐烈浓眉微挑,似笑非笑地说:“我就是可恶,就是要强迫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确实,她没办法拿他怎么样,想破脑袋瓜也挤不出对付他的方法。更何况,她真的也饿了,哭了一场,又被他折腾了那么久,体力几乎耗尽。
                            骆以芳头一甩,终于挪动身子,拿起小餐车上的鲑鱼三明治,赌气般地咬了一大口,用力地咀嚼,努力地吞食,自始至终,一双美眸都直勾勾地瞪着那张可恨的俊脸。
                            “好吃吗?”唐烈淡淡地询问,神情高深莫测,也拿起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陪着她一同进食。


                            14楼2017-07-13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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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04:3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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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以芳轻哼了声,故意把小脸转开,偏不回答他的话。
                              肚子一旦有了进帐,饥饿感就涌了上来,吃完一小块三明治后,她又吃了第二块,跟着把一杯温牛奶喝光光,才拿取餐巾擦嘴。
                              “你吃得太少了。”唐烈的目光锁定她姣好的侧脸,忍不住伸过手去拨弄她柔软的发丝。“我希望你再多长些肉,胖一点比较好看。”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骆以芳感到一阵心酸。
                              他一直都在欺骗她,对她的柔情蜜意全是假象,为的只是把她当作复仇的棋子,如今目的达成,又何必再对她展现这虚伪又可悲的怜惜?
                              心仍在作痛,而这份痛楚恐怕没有复元的一天,她的感情下得太重,爱上这冷酷的男人,是她太痴、太傻。
                              “你不用对我好。”她赌气地说,脸色苍白,“反正……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的命令,我会乖乖遵行,只要你能继续维持妈妈在疗养院的一切开销,让她好好安养,要我怎样都可以。”
                              父亲与他之间的恩怨,她不想理会,也没能力插手。对于父亲,她除了畏惧之外,找不到其它的感情,她在意的只有妈妈一个人。
                              所以,只要妈妈一切安好,她的身体可以任他尽情蹂躏。
                              她已经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必须学会隐藏感情,把为他悸动的心藏到很深、很深的地方,不再对他展现爱意,也不再让他探知她真正的想法。
                              周遭突然陷入奇怪的紧绷中。
                              骆以芳有些纳闷,不禁抬起美眸,发现他黑瞳中似乎窜着两把怒火。
                              他生气了?
                              但是他干嘛生气?又有什么好气的?他占尽便宜,赢了一场又一场,应该畅快地哈哈大笑才对,生气个什么劲儿?
                              不想了、不想了!还在乎他这么多干嘛?她不要再为他动心了!
                              唐烈沉静地瞅着她许久,森冷的气氛笼罩着彼此。
                              终于,他收回抚弄她长发的手,嘲弄地说:“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丢下话,他起身往门口走去,骆以芳却出声唤住他。
                              “等等,我想确认一件事。”她抓紧薄被,强迫自己抬起下巴,勇敢地迎视他。
                              唐烈半转过身,静静地等待。
                              “我们这……这种关系……必须维持到什么时候?”结结巴巴地问出,她的小脸己然通红。
                              男人如魔鬼般英俊的脸庞罩着一层诡异,他似乎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片刻,薄唇淡扯,冷峻地回答:“直到我厌倦你,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他掉头就走,伟岸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后。
                              直到这时,骆以芳才允许自己将小脸埋进掌心里,无声地流下泪来。


                              15楼2017-07-13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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