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这天夜晚路飞很意外的失眠了,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侧过身子朝着艾斯的方向看去,他睡的很熟呼吸平稳。“艾斯?”轻轻地呼唤一声,对方没有半点反应,他叹了口气便翻身起来打开门走出去了。
月色正浓,就像一盏日光灯周围的一切事物清晰可见。他抬头看了看月亮,表情略带一丝伤感;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一棵树前运用橡胶果实的能力轻松上去了,在树叉上躺了下来。疲倦却毫无睡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望向屋子的方向,他明白为什么艾斯总是不愿意和他做朋友。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渴望一个人能和他做朋友,嬉笑打闹。也没有这么执着过,去追求从来不把他当回事的人。
从相遇到现在多少个日日夜夜,艾斯都没有对他笑过,留给他无非就是冷漠。“好难过…”路飞自言自语到,香克斯离开的时候他也很难过,甚至还哭了;可是当时伤感和现在完全是两回事。就好比你特别喜欢一个人或是一件东西,你拼命的付出想去拥有它,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亦或是近在咫尺却感觉隔得好远好远抓不到,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这个夜晚对于路飞来说过的无比漫长,他彻彻底底失眠了;而艾斯永远不会知道是因为他。
日月交替,不知不觉又天亮。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尤其是在深林里,大自然的纯净实属不易。艾斯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坐起来醒了醒神;不自觉的往边上看了看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想难怪没听见那个人摆着一副笑脸的问候,原来早就起床。“真是难得!”颇有意外住在一起后路飞几乎每天早晨都会给他一个问候,而这天却没有不觉的让他感到意外。艾斯甩甩头在让头脑清醒几分,起身走了两步不小心踩到了路飞睡的垫子上,发现垫子是凉的。因为房间不是特别大,他与路飞之间垫子就隔了一两步。虽然中间是隔了一点距离,但其实和睡在同一垫子没什么两样,要是睡相不好的随便伸一下腿随便伸一下手都能碰到对方。突然想到路飞该不会一整晚都不在房间吧,不然才这个时辰就是早起了垫子也不会凉的那么快。“难道是想通了,哼——想通了最好。”他自言自到,脸上带着一丝不明笑容。随后也不在都想提上自己的棍子便走出了门,心想今天那家伙应该不会再跟着了吧!毕竟又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也应当有自知之明,昨晚那件事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再纠缠不放就真的是智障了。
想着想着也就没注意周围了,突然在他旁边的一棵树上掉下一个物体。吓得够慌,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艾斯,早上好。”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问候、熟悉的语气,立马使他清醒过来。原来从树上下来的不是什么物体,而是个活生生的人路飞。艾斯不言语静静的看着路飞,他盯着浓重的黑眼圈一脸疲惫。(果然!这家伙一整玩没睡,在树上干嘛?)抬头望了望树(一整晚呆在树上,神经病啊?)艾斯在心里说到。对于艾斯不理会路飞早已习惯了,他也没再多说一个字看着艾斯了走了,他也便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程路飞没有说过半个字,就默默地低着跟随艾斯的脚步。艾斯也感到意外,像往日这家伙肯定叽叽咋咋叫个不停,今个儿怎么就哑巴。虽然他很烦路飞吵个不停,但这样子他更是心烦。他在前面走着后面却跟着一个清晰的脚步声,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总感觉后面的人会做坏事一样。突然艾斯停了下来,路飞一个没注意撞在了他的后背。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路飞刚抬头就迎来了艾斯冷冷的声音。
“我只是想跟你,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你就做你的事当我不存在就好。”路飞紧张的说着,他真的已经没办法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接近他,不让他讨厌,这个问题他想了一夜。
面对路飞这略带伤感的回答,他有点心软了。但是他又想到今天是打算和萨博见面,他们有重要的事要谈怎能允许有人知道。更何况他早已下定决心远离路飞,怎么可以因为这几句话就心软呢?要成大事者绝不能心软,索性打算一次说个明白。
“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你?”艾斯问到。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能你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你就不会讨厌我”路飞忙着解释道:“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
“够了!”朋友那两个字还味说出口就被艾斯无情的打断,他接着道:“我不是很讨厌你,相比的我更恨你。”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你总告诉我给我一个理由。”这次路飞急了,尤其是听到那个恨字的时候,对方的眼神表露无遗。
“你想要理由是吧?那我就索性给你说个明白。我恨你是卡普的孙子,我恨你那无谓的笑容,我恨你厚脸皮的追逐,我恨你靠近我的感觉,你的一切我都恨,所以我才会折磨你让你痛苦,怎么样?死心了吧?”艾斯的这番话到底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却让听到的人心痛了,“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白吗?”
艾斯这一番话让路飞彻底失望了一字一句就是尖刀一样狠狠插进他的胸膛疼痛无比,他呆呆的愣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身体像是被控制住了一动不能动,眼中含泪望着艾斯说道:“我早就该明白了,难怪会有人说我baichi,原来是真的,你应该一开始就跟我说,害得我以为你做的那些都是在考验我呢。”说完这番路飞这次择选择了先走开。
望着路飞渐渐离去的背影,脑海里突然闪过路飞平时的笑容和如今含泪伤心欲绝的表情:“其实你很好,是我不好。”当然这句话路飞也听不到了,艾斯也觉得自己病了,病得优柔寡断,心软了。到底是谁错了?如果不曾相遇,是否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了,或许也不会难受吧!艾斯紧紧握紧手中的棍子“呲”了一声也走了。
我急促的转身是为守住那仅有尊严,我的泪我自己尝。
——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