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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雏】归路(消失在空中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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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开始了,哈哈哈
鉴于本文内容有些争议,只建议心智成熟,有一定生活阅历,不偏激不洁癖的小伙伴观看。
小学生和只活在二十六次元的妖物请保护好你们稚嫩的心
最后,本文清水,无不和谐内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12 17:22回复
    归路

    鸣人把窗户推开,早晨特有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他伸了个懒腰,朝楼下看了一眼,这时候还太早了,街道上没有什么人。
    很好,他对自己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快速洗漱完毕又吃了份速食拉面,鸣人便匆匆忙忙赶到了火影办公室。他来的早,桌上却已经堆满了像小山一样的文件。
    没错,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鸣人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的愿望从始至终不过成为一个伟大的火影,哪怕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周旋于文件,会议,外交之间,也没有让他感到厌烦的时候。
    办公室没一会就热闹起来,一会是鹿丸来拿文件,一会暗部的人上交报告,也有不少人直接找他来反映情况。人声嘈杂,乱的人心烦气躁。不过鸣人爱热闹,他也不觉得烦人,倒觉得这样挺好。
    他怕的是安静。
    这么稀里糊涂的忙着,一天就过去了。鸣人还想加班加点批文件,鹿丸硬是把他推出办公室。
    "我先帮你处理琐碎……去吃点饭吧。"鹿丸的声音倒是挺温和,紧接着,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鸣人其实一点都不觉得饿,但是看鹿丸的态度,自己也不可能再在办公室里赖着了。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楼下公园。
    他在一把木椅上坐了下来。
    以前的时候,雏田常常坐在这把椅子上等他。他急匆匆的跑下来,就会看到雏田安静的坐在那,膝盖上摆着给他做好的便当,带着有些羞涩的笑看着他。
    那时他总觉得这一切不过稀松平常。
    鸣人半垂着头,盯着手上戴着的戒指。那是在六年前的某一天,雏田为他亲自挑选的婚戒。"很适合鸣人君。"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也是笑着的。
    她是个很爱笑的女孩子。
    她的笑容不像小樱那样爽朗,而是那种温和又包容的笑。她笑吟吟的看着你,仿佛什么都看在眼里又什么都可以原谅似的。
    她的话也总是很少。一声不响的喜欢他很多年,又一声不响的在他们婚礼的前一天出走,从此再没回来过。
    他也仿佛从那时候才开始真正的了解雏田。看起来那么文静柔弱的女孩子,骨子里却有股惊人的韧劲。
    鸣人有点坐不住了。有什么东西压的他心里发堵。战场上怎样强大的敌人都不足以使他畏惧,这种莫名而来的空虚感却要把他压垮了——那对于他来说是种很糟糕的感觉。他也不愿深想这其中又意味着什么,因为他知道想明白只会让他更加的难受。
    于是鸣人起身去了医院,他想看看小樱。
    年纪越来越大,朋友越来越多,可是真正能让他感到踏实的人,从来都只有那么几个。
    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了静音前辈,随意的打过招呼后,他问:"小樱呢?"
    静音的笑容有点不自然:"她去查房了……"
    "谢谢,我知道了。那我走了。"鸣人点点头,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然后他真的走了。
    看着鸣人的背影,静音叹了口气,又折回到春野樱独有的那间休息室。春野樱正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盯着一份病例,听到有人进来仍然头都不抬一下。
    无论怎么成长骨子里还是个不懂事的臭丫头。静音心里这么想着,开口道:"鸣人已经走了。"
    春野樱仿佛仍然醉心于手里的病例,只是说:"嗯,我知道了。"
    静音欲言又止道:"你躲着鸣人已经很长时间了……快有好几年了吧……"
    小樱的脸一瞬间苍白起来,她腾的站起,面无表情道:"我去查房。"
    静音忍不住道:"小樱……都快六年了……这本来就不是你和鸣人的错……放过自己吧……"
    回应她的只有小樱开门时带进的冷风。
    原谅自己?
    小樱脚步轻快的朝前走着,无数房间在她眼中倒退。
    她觉得有点好笑。
    有很多人说,和鸣人婚礼前一天的那个下午,雏田曾经失魂落魄的跟在她和鸣人身后,孤单的撑着一把伞,跟着他们走了足足几千米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当时没有推开鸣人呢?
    就算说着和鸣人只是朋友,可实际上他们都知道,她和鸣人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友谊。她居然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着鸣人的关心。她就是个真正的虚伪又贪婪的女人。因为这小小的贪心,亲手毁了鸣人和雏田的婚姻。
    当时……为什么没有推开鸣人呢?
    "小樱,我知道你在躲着我。"不知何时,鸣人已站在她身后。
    小樱身体僵硬着,头都不回的继续朝前走去。鸣人锲而不舍的跟在她身后,就像没看见她脸上阴郁的表情一样,故作轻松道:"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拉面?"
    "不必,我要回家了。"小樱的声音平稳,脚步却越来越急,把身后的鸣人当做怪物似的。
    "正好趁着今天你有空,我们好好聊聊吧。"鸣人紧紧跟着小樱的脚步,他突然也固执起来似的,竟然伸手要拉住小樱。他想再说点什么,小樱已经猛的顿住脚步像个孩子一样满眼防备的斜视着他,冷漠的声音道:"请你——离我远一点。"
    鸣人微微喘着气,高大的身体堵住了小樱的去路。他低着头不让小樱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只是说:"好好吃顿饭吧,你又瘦了。"
    "呵,"小樱听到自己充满了嘲讽的声音,那么的刺耳,她好像就在等待这一刻似的,"你先管好自己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鸣人仍然低着头,疲惫的声音道:"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放过自己吧小樱酱。"
    小樱楞楞的看了他一会,苍绿色的眸子里什么也看不到。
    良久,她从他身边走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12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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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看着她的背影,那本就纤细的身体已愈发消瘦,后背微微佝偻着,脚步踉跄的仿佛失了魂魄。
      鸣人一狠心,强硬的拽住了小樱的胳膊,沉着声音道:"小樱!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看着他这样子,小樱觉得心里竟有恨意。她猛的甩开鸣人的手,忍不住拔高音量说道:"怎么放过自己?告诉我怎么放过自己?"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动,但就是倔强的不肯哭出来。
      鸣人默默的垂头站着,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即使他应该早已习惯面对这种局面,他的心还是有点痛。
      他想雏田,每天都想。
      他承诺雏田照顾她一辈子的,他却让她失望了。当她看着他和小樱站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怎样的痛苦才会促使她离开他?
      他以前好像从来不会体贴她的感受。因为自己是被爱的更多的那一方,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只要自己不放弃,雏田一定不会离开自己。
      他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只是给雏田一些空洞的承诺。如果他能对她再多些关心和爱,她就不会这么决绝的离开,也不用让小樱和自己一起承担这份愧疚。
      她用她的决绝给了他最残忍的报复。
      "对不起……"鸣人低声说着。
      他这句话就像一个引爆点。这一刻,小樱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她用力的扯住鸣人的领子拉到自己跟前,大吼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雏田!她走了,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你就不担心吗!六年过去了,完全没有雏田的消息!就是这样——你也可以放过自己吗?"
      鸣人目光微微闪动:"是我对不起雏田,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小樱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最对不起雏田的人就是我!她把我当做朋友,和我说着对你的心意。可我呢,一边鼓励她不要放弃你,一边又贪婪的利用你的关心。我才是最对不起雏田的人……"
      眼泪终于从翠绿的眸子里掉了下来。
      对于雏田,无论过了多长时间她都无法释怀。
      "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雏田……也对不起你。所以……你要好好的,不要再拿我的错误惩罚自己了。"鸣人说着,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努力的不让自己表露出太多低落的情绪。因为他知道,即使小樱恨着他,现在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小樱的眼泪却掉的更厉害了,她也意识到自己总是这样任性的把所有负面情绪推给鸣人,好像就能让自己好受点似的。心中怀着愧疚,她有些不忍的偷偷看了眼鸣人,只觉得眼前这个面色灰暗眉头紧锁的男人和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大男孩已经相差甚远。
      "雏田……还会回来吗?"六年的时间里,这个问题小樱问了无数遍,而这一次,鸣人仍然坚定的告诉她:"一定会的。日足从上个月闭门不出,重病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雏田那么孝顺的人,怎么忍心不回来。"他顿了顿,又道:"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找到雏田,我欠她的,不仅仅是承诺。"
      这么多年过去了,鸣人一直承担了太多。这一刻,小樱竟然有种想要抱住鸣人的冲动,她想也许现在不应该再推开鸣人而是给他一些安慰。可她的心里也隐约有种预感,如果这样做,她和鸣人将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的话,岂不是更加的愧对雏田吗?
      小樱渐渐停止了哭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只是看着彼此。
      鸣人朝她伸出厚实的手掌:"走吧……"
      "火影大人!火影大人!"木叶丸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好像火烧了屁股似的。因为缺氧,他口齿不清的说着:"雏……雏……雏田……小……小姐……"
      鸣人耐心等了一会,皱眉道:"有了雏田的消息嘛?"
      木叶丸重重的吐了口气,哑着嗓子道:"雏田大小姐……就在村口!"
      鸣人一把攥住木叶丸的胳膊,声音不自觉的提高,脑门上已隐隐爆出青筋来:"你确定!?"
      木叶丸疼的一咧嘴,很有几分替鸣人感应的道:"我确定……非常……还有……"
      鸣人和小樱对视一眼,还没等木叶丸说完,两个人已经急急走了出去。他们的脚步很快,越来越快,太多的回忆随着他们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清晰,仿若近在眼前。最后是鸣人先忍不住跑了起来,小樱也顾不得身上的白大褂,跟在他身后用力狂奔,两个成年人气喘吁吁的奔跑在小路上。
      雏田,真的是雏田回来了吗?鸣人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有时候他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借此来惩罚他的过错。
      她终于肯回来了……
      这样想着,已经那么大岁数的男人,竟然红了眼眶。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跑着,终于,他们看到了村口站着的那抹熟悉的身影。而在那抹身影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鸣人心猛的往下沉了几分,脚步缓了下来。
      只是这么小小的迟疑,他已经被小樱越了过去,她像一道风一样扑倒在雏田怀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12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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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怀抱还是那么温暖,雏田甚至还稍微的搂紧了她。这一下,小樱的眼泪更忍不住了。她哭的稀里哗啦,一边把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雏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霸占鸣人的,对不起,我们那天下午真的什么也没做甚至都没说上几句话,真的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
        鸣人走到他们跟前定定的站着。他先是看了雏田一会,六年过去了,雏田仍然没什么太大变化,甚至看起来比之前还年轻。那一头靛蓝色的发更长了些,看起来比走之前灵动几分。
        他看着雏田,雏田也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着点点头,倒像是对待多年未见的故友一般祥和。
        而她身边站着的……却是他真正的,多年未见的故友。他看着佐助,佐助也在看着他,那目光里有几分戒备。
        鸣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的目光在雏田和佐助之间来回,最终落到小樱身上。
        小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佐助,这个她心心念念了很长时间的男人。她只是在雏田的怀里哭着,很长时间之后才颤颤巍巍的从雏田怀里抬起头来,却见雏田居然是一脸迷茫的神色。
        那双乳白眼眸仍然安静祥和的看着她,细细的眉毛微微蹙着,好像对她的话感到很费解似的。
        良久,雏田终于开口了:"我从来没有怨过你啊小樱酱。"她说的认真,好像确实不是假话。
        可是怎么可能?雏田那么喜欢鸣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天下午的一幕,她怎么可能下定决心离开鸣人?
        小樱曾经在脑海中幻想过很多自己道歉之后的场景。或许雏田会猛的推开自己,朝着自己怒吼,或是根本冷漠的不愿搭理她,无论怎样她都可以接受。
        可她从没想过,雏田根本不怨她。
        "你真的……不恨我?"小樱含着泪的眼睛直直盯着雏田。
        被小樱这样看着,雏田倒是乱了分寸。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道:"我应该……恨你吗?"
        这时候鸣人已经站不住了。不管现在的情形如何,有一句话他必须和雏田说。
        "对不起,雏田,是我负了你。"他湛蓝的眼眸里全是雏田的影子,几滴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小樱停止了哭泣,她看着鸣人无言淌泪的模样,心像是被拉扯着拽向四面八方。雏田却只是静静的看着鸣人,刚想要说什么,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佐助突然开口了。
        "日向雏田,现在是我的妻子。"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12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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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5楼2017-07-12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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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清风拂过,对面的两人已僵直了身体。佐助只毫不在意的走到雏田身边,一手揽上那羸弱的腰肢,弯着腰侧头对雏田道:"走吧,你也累了。"
            小樱直愣愣的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泛白的嘴唇哆嗦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佐助专注温柔的目光好不容易从雏田身上挪开,似是轻轻一瞥般扫过对面的两个人,眸子里一道暗光无声闪过,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小樱酱……"雏田呐呐的喊着,虽不至于感到愧疚,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难过起来。她的目光带着歉意看着面容憔悴的小樱和鸣人,刚想要习惯性的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佐助却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她抬起头来,佐助君的目光意味明显:你没有亏欠任何人。
            她和佐助君在外云游这六年里,从相知到相爱,从一开始的刻意躲避彼此到后来的互相温暖再到最后的情难自制,她从没有过后悔。
            名为爱的萌芽不知何时于何地埋下,那绚烂的花已经以不可阻挡的姿态绽放。
            可是……真的不亏欠任何人吗?
            "佐助君……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小樱踉跄着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痴痴的望着佐助。她心心念念了小半生的人啊,他终于回来了!如果不是每天看着他的照片,她都几乎要忘了他的模样。
            佐助面色一沉,雏田生怕他一张口又要说些凉薄的话刺痛小樱,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小樱酱,当年是我求佐助君带我离开木叶,在外面的日子里,我和佐助君……产生了感情,所以我们结婚了。"
            小樱却只以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佐助,她多么希望佐助也能像对着自己那样狠狠的反驳雏田。可他没有,甚至他还更用力的握紧了雏田的手。
            一时间,小樱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只想笑。
            她追求了佐助那么多年,软的硬的甚至是可耻的手段都用上了,佐助却像个石头一样怎么都捂不热。可他和雏田只接触了短短六年,他就接受了她!
            这不是可笑是什么?
            然而更可笑的是,她发现自己甚至没有立场来指责雏田。
            她的身子晃了晃,一双温暖的手稳稳的将她扶住。她没有回头看,隐藏着的妒恨吐着芯子丝丝爬上心头。
            小樱转望着眼前状似柔弱的女人道:"那鸣人呢?你想过鸣人吗?"
            突然被扯进漩涡中心的鸣人瞬间僵硬了身体,他不敢抬头去看雏田。在无数个苍白的夜,他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雏田的影子,捂嘴笑着的,低头羞涩的,默默发呆的。
            她离开了,他才知道她的好。她总会早早起来给他送上自己做好的饭菜,就为了能让他摆脱垃圾食品。她总会把他乱糟糟的单人公寓收拾干净,把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好叠好。她总会用最深情的目光看着他,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她给了他一直渴望着的家的感觉。
            可是轻易得到的,总是不被珍惜。
            他们两个在一起,她总是默默无言,他总是喋喋不休。一直到最后的最后也是这样。她走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伤害了她。
            在那之后,身边也有优秀的女性对他大献殷勤。她们有着不同的面孔,性格迥异多变,可看着她们的时候,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们都不是雏田。
            他于小樱的喜欢,是轰轰烈烈的纯粹,是一辈子的刻骨难忘。他于雏田的爱,在岁月里沉淀的毫无杂质,却又带着成熟的感情和期盼。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他的心里住下一个人。
            其实他早就听过佐助和雏田在一起的消息。身为火影大人,他的眼线遍布外地。有什么能彻底瞒住他?之所以不说,只是不想让小樱难过罢了。
            他不怨雏田,他也没资格怨恨雏田。他要怪的只有自己。所有的等待和怀念,所有的爱和恨所有一切这百转千回的心意都在看到雏田那一刻化为虚无,他只是问她,过得好不好。
            雏田道:"我很好,谢谢你鸣人君。"他不多说些什么,她似乎也懂。
            佐助面无表情道:"我们走吧。"
            雏田并不犹豫,只微微欠身便乖乖的跟在佐助身边。
            "佐……"小樱直直的便要追上去,满肚子的疑惑和愤恨不知该如何发泄。她的佐助为什么会和雏田在一起?佐助怎么会接受雏田?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些假想逼得她要疯了!她需要佐助给自己一个解释!
            "小樱!不要追过去了!让他们走吧!"鸣人高大的身躯挡在小樱身前。
            "为什么!凭什么?!你让开,不要逼我!"小樱不顾形象的死命推着鸣人厚实的肩膀,她像个气势汹汹的小兽一般,颤抖的身体却还是出卖了她的恐慌无助。
            鸣人的心又软下来,尽量放柔语气道:"别追过去了小樱,雏田和佐助已经是夫妻。不论这其中经历了什么。这都已经是事实,你没有办法改变。"
            小樱霎时红了眼圈:"不可能的!佐助君说过他不会接受任何人!他说过得!"
            鸣人从心底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缓缓道:"他们也不容易……先和我走吧……"
            "他们不容易,我就容易吗?我等了佐助君二十年!从小时起到现在……我知道他放不下仇恨,所以让我等再长时间都没关系的!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是嫌我伤心不够吗?"小樱狠狠的瞪着鸣人,眼泪不受控制的刷刷掉落。
            "成全他们?你以为我是你吗?鸣人君!"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13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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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这句话终于成功的刺痛了鸣人。她看到鸣人发红的眼睛同样狠狠的瞪着自己,那张略厚的嘴唇里吐出同样尖锐的话语:"够了!雏田和佐助的感情是相互的。可你呢?你能逼佐助喜欢你吗?"
              小樱发白的嘴唇颤抖着,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忽的,一个想法在她脑中炸裂,她不敢相信的瞪着鸣人:"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感情是相互的……你早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对不对?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她感到自己仿佛坠入一个巨大的网里,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
              她不再等待鸣人的回答,猛的转过身去,像个木偶人一样缓缓的走着。她都这么大岁数了,真的……真的不想再让别人看到自己流泪的模样!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鸣人的背后是佐助和雏田离去的方向,他眼前是小樱离去的身影。可他哪也去不了,只能低垂着头站在原地,重复着一直以来他说的最多的那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
              雏田做了一个梦,这梦温馨而美好。
              那是一个雨夜。她和佐助君身上带的钱所剩无几,两个人只好买了一个房间住下来。那时他们出走只有一年左右时间,偶尔目光相触,雏田仍还脸颊泛红。
              外面是轰隆隆的闪电暴雨,她心里庆幸着有佐助君陪伴,一边心里七上八下着。
              就算是在她和鸣人订婚以后,两人也没有过共处一室的时候。虽然知道出门云游,这种情况在所难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房间里没有沙发,若是佐助不睡床,就只能睡地板。她还在苦思冥想中,佐助竟然根本没征求她的意见,就那么靠着墙坐下来,姿态懒散随意。
              但雏田知道,外面阴雨连绵,地板肯定冷的要命。可她也实在没勇气邀请佐助睡到床上,于是最后还是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把棉被扑到地板上抗寒。
              雏田用厚厚的棉被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用她那羞涩不安又强装镇定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坐在地上的佐助。
              他们没有说晚安,佐助就起身关灯,准备睡觉了。
              晚上雏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知道佐助一定是看出她的介意才二话不说躺到地板上。可是……地板一定很硬……他睡得凉不凉?
              黑夜中传来佐助匀称的呼吸声。
              雏田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把自己的棉服轻轻盖在佐助身上。月光稀稀落落的洒下来,雏田忍不住仔细的打量着佐助的睡颜。她以前好像从来没在意过佐助君的长相。这么仔细的看着,也不得不感叹佐助君长得真好。
              薄而大小适中的嘴唇,挺拔的鼻梁,脸部线条流畅,仿若浑然天成,尖尖的下巴又带了些圆润,因此显得秀气。然而只一双微微上挑的细眉便破坏了过分秀气的氛围,使整张脸看起来英气勃勃。若是这眉毛紧拧,又是一股肃萧杀气。
              她这么想着,也不知道佐助君梦到什么,眉毛拧成一团,看起来怪可怕。
              雏田伸出手,轻轻的揉捏着佐助的眉骨,试图抚平他睡梦中的不安。她心无旁骛的揉着,佐助忽的睁开眼睛,直直盯着她。
              只这一眼,雏田的脸就像火烧一样腾地飞满红霞。她慌得想把手收回,佐助却一把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
              "你在看什么。"他的目光里也像有火烧着了一样,亮的惊人。
              "我……对不起……"雏田怯怯的说着,恨不能马上逃离这让人羞愧的地方。可偏偏佐助没有丝毫松开她的意思。她又羞又急,只好撇过头去不再看佐助,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
              佐助也默不开口,两人僵持不下。
              直到雏田只穿了件单衣的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佐助才松了手。雏田暗中松了口气,慌忙要爬回到床上去。佐助一手已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整个人轻轻松松的抱到腿上。
              雏田越是用力的挣扎,他就把她搂的越紧。这个人总是这样,平时看起来冷漠稳重,话都很少和她说上几句。他们走在路上时甚至都要隔着适当的距离。可一旦他有所行动,总是霸道的让她不能抗拒。
              雏田心里埋怨着佐助,又想到临行前他们说的只把彼此当做朋友这种虚伪缥缈的话,一时又是气又是羞愧。可偏偏又反抗不了,只好瑟缩着伏在佐助胸口。
              她和佐助君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呢……雏田一个劲的瞎想着,佐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短暂而炙热的吻不由分说落在她的唇上。
              什么都不同她讲,又这样理所当然的吻她。雏田觉得有点生气,她可是个非常古板的人。以前和鸣人君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鸣人君先问一句可以吗才温柔的吻下来。佐助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而且他们也比不是恋人的关系,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佐助君!"她用力推了推佐助的胸膛,话说到一半那凶狠的气势也减了一半。明明被伤害的人是她,佐助的行为看起来却太过理所当然,导致她连质问都没有底气。她听到自己软糯又含着羞涩的声音喊着:"你不能再这样……我们是朋友……"
              这话一出口,雏田也觉得分外别扭。好像显得她非常的虚伪。
              可是他明明说过只做朋友也可以,他绝不会逼她。
              黑夜中传来佐助低沉的笑声,连带着那坚实的胸膛发出微微颤动。他的脸越逼越近,嘴角带着一丝得逞又势在必得的笑,缓缓说道:"怎么可能。"
              雏田只能愣怔的看着佐助,感受着佐助君那颇具压迫性的身子越来越靠近。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13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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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他喃喃着她的名,薄唇再一次狠狠的压上她的嘴唇,将她欲脱口而出的反抗堵在唇齿间。唇与唇贴合的一刹那,雏田只觉得有股微弱的电流从脊骨窜向四面八方。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的心脏都跟着痒起来。
                强烈的心悸让雏田感到恐惧,心脏猛的一阵,终于从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中脱身出来。她猛的睁开眼睛,佐助正自上而下静静看着她。目光里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他替她拢了拢额前碎发,问道:"做梦了?"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13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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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替她拢了拢额前碎发,问道:"做梦了?"
                  雏田从半睡半醒间张开手臂自然而然环上那修长脖颈,把自己因赶路而酸软乏力的身子揉进他宽厚的胸膛中。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身体里那股说不上来难受的感觉终于褪去,半晌才糯糯道:"嗯,梦到佐助耍赖。"
                  佐助挑挑眉,自上而下盯着她:"……哪一次?"
                  雏田脸儿微红,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伸出小手理了理他垂至眼角的黑发,葱葱指尖缠绕其上,出神的望着盯着。几年的磨炼着实不易,她可不会再轻易输给他那总让人猝不及防的调笑。
                  遂笑着道:"看望父亲后,我陪佐助去理理头发吧。"
                  佐助嗯了一声,垂首任她细腻纤细的小手插进头发里拨弄,温柔的在头皮上轻刮慢挠,竟让他有种说不出舒服的感觉。
                  "小樱酱……现在一定很伤心,"她突然想起小樱强忍泪水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跟着一阵难过,温柔似水的声音循循善诱道:"以后有机会,好好同小樱酱解释一下,好不好?她很不容易……"
                  佐助又是嗯一声,独臂却更用力的抱着她。她本性温柔体贴,也正因此多少感化几分他性格中的偏激孤傲……许是终究本性难移,一旦面对小樱那执着的纠缠,他心里更多感到的只有烦躁。
                  过一会,疲乏的身体终于缓过劲儿来,顺势从床上坐起,依偎在他未断手臂的那半侧。他便展开手臂把她揽入怀中,体温透过薄薄衣料慰贴着彼此。也不知从何时起,无论是走在路上或是坐在某处,甚至躺在床上睡觉时,他们早已习惯以这样的姿态守在彼此身边。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世界,宽阔平坦的街道两侧依旧是各式各样的商店杂货铺,路上行人大多有着热情友善的面孔,偶尔几个头戴忍牌的人匆匆经过,远方映着肃穆雄伟的火影岩壁。
                  多熟悉的画面啊。
                  仿佛这一走,不过寻常两三天。
                  她转过头来仰望着他愈见坚毅的脸庞,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的意识到,他们真的已经离开六年啦!
                  在外云游时只觉死生为虚诞,近乡便不免情怯。过往里、记忆中的人和事物,轻轻明明晃到眼前,一时真似打翻五味瓶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想起出走的那一天下了场大雪,她把匆匆准备好的寥寥几字书信压在叠放整齐的嫁衣上,乘着月朗星稀踏上一条义无反顾的路。
                  走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回头。
                  她忆起父亲那总是面无表情且高高在上的脸庞,年幼妹妹倔强不屈的目光……
                  下意识便把手覆在佐助的大手上,柔声道:"父亲他脾气古怪强硬,或是他有责难,佐助一定要多忍耐些。"
                  佐助耐着性子应允。忽而,他问道:"你在害怕么?"
                  雏田摇头,从他的怀抱中半直起身子,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怕。我只是担忧……"说着又不禁躺回他怀抱中,叹了一口气:"担忧我们的抉择是否正确。"
                  佐助将目光投向远方,说道:"既然已经做出抉择,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天色渐沉,屋内昏昏暗暗显出几分压抑。两人紧靠着彼此,手儿交缠在一起,安静的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这便是他们的故乡,是他们曾经拼命想逃离却又在走遍万水千山后重新踏上的归途。
                  而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必然不会是风平浪静的默认。
                  他们抬头看着彼此,忽而相视一笑。又有什么所谓呢?他们早已准备好迎接一切。
                  一阵急促叩门声响起。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佐助起身开了门,守在门外的果然是鸣人。湛蓝眸子沉重抬起,目光是瞧在佐助身上,又匆匆瞥过屋内温婉沉静的女人,很快又垂下去盯着地板,道:"让我进去吧。"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桌前,竟是佐助先开口道:"别来无恙。"
                  面对多年未见的挚友,鸣人不自觉便将火影的架子放下来,哈哈笑着挠挠头,故作轻松道:"你这家伙啊,终于学会关心我了。"
                  雏田轻步走过来端了热水放在桌上,然后紧挨在佐助身边坐下。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两个人目光相碰胶着了一会,垂在桌下的手不知何时已交缠紧握在一起。
                  往日只要看到鸣人就会害羞脸红的小女孩,早已不见踪影。她将热水推向鸣人,笑着道:"鸣人君,近来公事繁忙吗?若是你时间紧急,过两天我和佐助去找你好好谈一谈。"
                  鸣人眨眨眼,强行压下心里的酸涩,严肃道:"雏田,你不必忧心父亲……是日足大人,他重病的消息并不属实,只是故意传出去,目的就在把你引回来,所以你们没必要急着赶去日向府。我建议你们做好准备……日向家的老人都对你们的出走……很不满……"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晦暗的脸上满是凝重。
                  雏田露出温和且了然的笑,郑重道:"谢谢你,鸣人君,我和佐助在回来之前已经做好准备了。"
                  目光相碰,鸣人慌得垂下眼眸,只看着眼前茶杯,沉声道:"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日向府,把事情解释清楚吧。到时他们为难你们,我也可以帮一帮。"
                  雏田望着他那疲惫不堪的神色,心里到底愧疚难安。她将温柔的目光转向佐助,佐助拧眉不言,两人对望了好一会,佐助缓缓站起来,还似以往那般冰凉凉的声音道:"我出去走一走。"
                  哐的一声,门关上了。昏暗的房间里,茶杯中的热水随着室内的暖风漾起一圈圈晦暗波澜,与鸣人眼中灰败的光色如出一辙。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13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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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太多问题想问,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更何况——当他越来越了解雏田,他也就越发害怕以自己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知哪句话便要伤了她的心。
                    六年了——六年不见,哪怕是曾经有过的那么一丝丝埋怨和不解,也早消弭在漫长的等待中。余光里满是她秀丽的面庞,他真怕一个不小心,她便又会消失不见。
                    这也算是当年他对她那满怀敷衍轻蔑爱意的惩罚吧?
                    雏田深吸一口气,决意把压在心底揣摩了六年的话儿吐出来:"鸣人君,当初我自愿和佐助离开村子,没有任何人强迫我。而促使我离开村子的原因,不愿再接受和鸣人君的婚事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妹妹遭遇和宁次哥哥一样悲惨的命运。所以这六年来我不敢再和村子有一点联系,却不知你为此愧疚了整整六年……本该愧疚的人是我啊,并不是鸣人君。"
                    她跪着将额头抵在榻榻米上,郑重道:"对不起,鸣人君。"
                    鸣人腾地一声站起来,激动的差点掀翻身前木桌。他慌忙把雏田扶起,又慌得把手从她身上移开,真心实意的道:"我早知道你该是自愿和佐助离开,我也早该知道佐助他对你……是我……疏于对你的关怀,我也不应该在我们举行婚礼的前一天和小樱一起……"
                    雏田愣怔一会,苦笑着摇摇头:"不是的,鸣人君,我下定决心离开你,并不是因为那天下午你和小樱见了面。这样平常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在乎呢。"
                    "那……那……那是因为什么呢?"鸣人不解的问着。早前无惧也无畏的男人,此时已被重担压的弯了脊背,小心翼翼到几乎胆怯的模样,不免让人心中发酸。
                    雏田缓缓垂下头,止住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勉力平静道:"是因为,一把伞。"
                    "一把……伞?"鸣人的大脑几乎僵住了,他下意识便道:"雏田,我记性不太好……你知道的……我不记得你曾经送我雨伞……你给我织的围巾,除了那一条断了以外,其余我都好好保存着,再也没有弄坏过了……"
                    "鸣人君,不是那样的。"她波光粼粼的眸子望着他,仍然是那样温柔又包容的目光,却多了浓浓的愧疚,"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当时的你或我,都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
                    鸣人脸上小心翼翼的笑意冻住了,他固执的道:"我不明白,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你看到我和小樱走在一起……难道是你和佐助早就……"他的嘴唇霎时一片青紫。
                    雏田叹一口气,有些话以她的性格确实不愿摊开来说的过于清楚明白。可事已至此,就算难堪痛苦也罢,她和鸣人之间,该有个真正的了结。她用平静的语气道:"鸣人君,你为我撑伞时,那把伞不偏不倚。可你为小樱撑伞时,却连自己都顾不得,把整个雨伞都撑在她头上。你的心意,在那时候,连你自己都不能真正了解。"
                    "我……"鸣人募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陷入沉思中。他脸上的肌肉不住抖动着,眼圈渐渐泛红,发白的嘴唇艰难张开:"我就是个粗人………雏田酱的心思……我现在才明白……终归还是我对不住你……"
                    "鸣人君,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知道你当初也是真的想要娶了我好好生活,你从未有一刻背叛我。归根结底,是我太过任性决绝……这六年里,你肯定饱受折磨吧?"
                    鸣人下意识露出笑容,佯装无所谓道:"没有,只是偶尔想起,心里觉得空落落罢了。"
                    这真不是种得心应手的感觉,他很想让自己表现的完全无所谓又大度的样子,再者他身为火影,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经历过,这样小小的伪装对于他来说本该信手拈来,可他感觉到自己越是努力想表现的无所谓,他的语言神态里那股不自然和落魄的感觉反而越发明显。
                    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雏田凝望着他,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似的,温柔道:"怎么可能呢?鸣人君在我眼中始终是个很好的人——有情有义坚韧不拔,始终把别人看的比自己还重,不是吗?"
                    鸣人露出个苦涩的笑:"但我唯独负了你。"
                    雏田黯然道:"并不是想为我开脱,我一直以为鸣人君早晚会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不知道我的离开让你备受折磨……"
                    "雏田,"鸣人突然打断了她,突兀的问道:"佐助对你好不好?"
                    雏田仰着那未见一点衰老的容颜,扬起一抹内敛却也幸福的微笑,痛快道:"他待我很好。"
                    不知怎的,鸣人突然觉得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彻底的被某种力量推开了。他是男人,并没有心思把当年诸事问的仔细明白。既然他们两人结为夫妻,事情已成定局。婚约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有人能好好待她,他还有什么资格自怨自艾?
                    雏田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他手上那枚戒指,她还记得那是他们一起买下的婚戒。目光略微闪烁,鸣人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登时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的抚上戒指,用力把它从手上褪下来,呐呐道:"早该摘下来的,我只是忘了……"
                    一时雏田更觉得心口堵了块石头般痛楚难过,她抬起微微泛红的眸子,笑着道:"鸣人君,你该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
                    佐助出门后便绕开大道,走在僻静无人的小路上。这六年里木叶村的建筑多少有些修整。他只随心朝前走,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处,只觉四周景色很是熟悉,不由得缓下脚步。
                    一只苦无嗖的一声直朝着胸口飞过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7-13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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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身子一闪,好整以暇躲了过去。略微垂头盯着深深钉在墙上仍自嗡嗡颤动的苦无看了一会,面无表情道:"出来吧。"
                      身后的暗影中,缓缓走出一人。
                      她越过他把那苦无拔出来攥进手心里,复又转过身来,翠绿双眸恨恨盯着他,正是他最不想面对也不愿接近的春野樱。
                      但这些年过去,他也终究收敛了性子,站在原地主动开口道:"有事么?"
                      月光下他虽只披了件粗布长衫,却似长身玉立,面若冰霜,只让她又爱又恨。还未开口的须臾间,眼中已泛起泪花。然而转念想起他对她的决绝残忍,不由得凛冽眉眼,再不是那个在他面前必然害羞扭捏渴望爱情大过一切的小女生了!
                      她决意就在今天,他和她之间做个了断!
                      翠绿双眸微微眯起,她那艳丽明媚的脸庞上已经堆了大片大片的阴影,皱眉到鼻尖也跟着皱起来,挑衅般道:"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才能从这走过去。"
                      佐助心中不觉又有些烦躁,默不作声等她问。
                      她手提苦无朝他走近几步,咬牙道:"她哪里比我好?"
                      佐助干脆道:"这种事,无从比较。"
                      小樱不甘心道:"我自觉她没有我一半漂亮。"
                      佐助心里有几分不悦,声音里冷意愈重:"即使雏田毁了容,我对她的态度不会有一分改变。"
                      小樱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震惊失落到一定地步,她竟忍不住笑起来:"你对她,是动了真心的?!"
                      佐助不置可否。
                      她步步紧逼道:"为什么是雏田?或者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佐助似乎叹了口气,耐下心来道:"若是你因穷困潦倒流落街头,这时有人将一碗残羹冷炙扔在你脚下,你会怎么做?"
                      在佐助面前,小樱那本是聪明机灵的大脑总是轻易就陷入混乱。她知道这问题中必然大有深意,可只盯着他的眼睛,她已经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会振作起来,等待有朝一日回报恩人。"
                      佐助勾起嘴角笑一笑:"我想该杀了这人。"
                      小樱瞧着他,却见他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闪过凛冽寒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可他在下一刻便垂下眼眸,沉声道:"那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不会再给人施舍于我的机会。"
                      小樱凄然一笑,直截了当道:"佐助你的意思是,我便是在你心心念念要复仇时目睹了整个过程,无时无刻不提醒你过去所犯下的罪行,提醒你过去的痛楚难堪的那个人,对吧?所以你恨不能离我远远的甚至杀了我!"
                      佐助静默了一会,只觉多说已是无义,干脆道:"随你怎样想,但与我无关。"
                      "那好,我再问你,你爱过我吗?"她昂着头凛然问道。她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刁蛮肤浅的女人,可唯独对他,她可以毫不心虚的说上一句,唯独对他,献上了自己所有的忠诚和爱意。
                      即使他一再拒绝她,仅只是因着自己那份赤诚热烈的心意,她不觉得有一点羞愧!
                      佐助淡然道:"没有。"
                      她不依不饶道:"一刻也没有!?"
                      佐助又道:"一刻也没有。"
                      她不甘心道:"不是气话,对吗?"
                      他直接道:"从没有气话。"
                      "好——好——好!"她连着喊了几声,胸中压抑的痛楚似洪水涛涛,"我暗恋你十几年,等了你六年,加起来二十多年,全比不上你和日向雏田短短六年的相处!为了推开我,你曾说你心里只有复仇,再也装不下其他!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和日向雏田——鸣人的未婚妻走在一起!?还是说,你不能爱我,却真的爱上了她?"
                      佐助不解于她毫无逻辑的指责,理所当然道:"我自然爱着我的妻子。"
                      小樱彻底被刺激的失了理智,威威生风的踏出几步到他跟前,狠狠揪住他的衣服,怒火冲天的嘶吼中,泪水也流满面颊,"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若是我不再爱你,你以为你又算的了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不着边际的寓言,凭什么忍受你漠不关心的态度,嗯?!你再也别想让我像**一样围着你打转,你今天必须明明白白告诉我,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我?"
                      佐助自上而下望着她几预疯狂的模样,他脸上仍然是那么漠然无谓的神态,皱着眉,缓缓道:"我也不知道。"
                      时间似乎停止了,小樱仰望着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俊脸,忽然松开双手,垂着肩膀笑起来:"不知道——不知道——哈哈哈!你说你不知道——"漫天的恨意里终归抵不过拿岁月积累的痴迷,她一手摁压着心脏,泪眼朦胧的祈望着他,"佐助啊——你就不能稍微的心疼我吗?难道你都不记得,你当年第一次想要离开村子时,我就是偷偷守在这求你带我一起离开,你都忘记了吗?"
                      佐助的声音里不觉也有些沉痛:"小樱,你比雏田优秀,你没有什么不好,但我和你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我们不合适。更何况现在我和雏田已结为夫妻——你不该如此。"
                      夫妻二字似一把重锤,再一次彻底压垮了她纤细的身子。她的手紧紧的揪着胸口,像是恨不能就此把自己的心脏也揉碎了一般,浑身颤抖着忍耐无边无际的痛楚。
                      她猛的抬起头,一步一步摇摇晃晃朝他走来,暗哑的声音道:"我们做个了断。"
                      佐助没有回答,但他停在原地的身体已经给出答案。
                      她紧捏着手中苦无,通红了双眼,一字一字道:"你的另一只手臂交给我——不为别的,只为我对你一心一意的痴念。如果你愿意,我也答应你,以后再不缠着你。"
                      佐助看着她,点了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7-13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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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几乎立刻扬起苦无,狠狠朝着他右臂砍下。又硬生生停在肩膀上几寸的地方,那苦无在她手心里剧烈颤抖着,就是无法再往下移动半分。她狰狞着一张俏脸,泪水肆无忌惮刷刷流下。
                        他没有闪躲,甚至连皱一下眉都没有。
                        多讽刺啊,他宁可断了一条手臂,也不愿接受她。
                        苦无突然狠狠刺向他胸口上方,手上用了十分的力道在他筋肉中碾磨,鲜血如注殷湿他黑色长袍,他仍然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
                        "我要你记住,我要你只要一看到这伤口就会想起,这是你欠我的。"说着,她将苦无连带着他的皮肉利落拔起,用她的蛮力硬生生将那苦无折成两段,扔在他脚下。
                        "从此以后我与你便同这苦无,再无纠葛!"
                        说完,她的身子一闪没入暗影中。
                        佐助痛苦皱眉,一手压在仍旧不断流血的伤口处,转身朝回走去。好在他穿的黑色袍子,并没有被人看出异样。一路平稳到了旅馆门口,远远就瞧见雏田双手交握在身前翘首以盼。
                        佐助露出个苍白又安然的笑,走上前揽住她娇弱的身躯。雏田乖巧的缩在他怀中,刚才就那么看他朝自己走过来,还真有些恍惚,仿佛已经看到日后两人在村里平稳安定的生活呢。
                        她在他怀里笑着道:"我买了些快餐当做晚饭,今天先凑合一顿……等明天……"忽然她感到他胸前一片黏腻湿热,还带着一丝腥气……她的心登时往下沉了几分,他怀抱中直起身子在他胸口胡乱摸着,却见有硬币般大小的裂口正冉冉淌血。她心里一惊,眼泪差一点掉下来,着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狠的心!佐助……你疼不疼……我们先回屋去给你包扎伤口……"
                        佐助不在意的笑一笑,任由她忙前忙后为自己包扎,看她白嫩的小手在他胸口上来回比划,只觉得一点痛苦也没有了。
                        雏田蹲在他身边,扬起脸来,红着眼圈不依不饶问道:"到底是谁?"
                        佐助忍着笑意问道:"问了要做什么?替我报仇?"
                        雏田咬咬嘴唇,认真道:"嗯……我绝不会放过伤害佐助的人。"
                        佐助呵呵一笑,大手再度将她揽入怀中,说道:"是小樱。"怀里的人儿略一愣怔,幽幽叹了口气,声音霎时柔和下来,只是抚着那已经缠好绷带的伤口道:"那么……佐助君就忍一忍吧……"
                        她含着泪的眸子在烛光照应下越发娇弱动人,佐助忍不住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光洁额头。
                        其实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在意。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7-13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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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足高而瘦,眼圈凹陷,嘴角下瞥,因此显老。
                          他在台阶上俯视着那刻意保持了距离然看起来仍旧密不可分的身影,一口气上不来,近乎栽倒在地上。他定了定神,后背挺得笔直,揣着端庄又冷酷的声音道:
                          "日向雏田,你是以叛忍的身份还是以日向家叛徒的身份站在这?!"
                          雏田全没听见他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思幕了千万遍的容颜,似乎已变了样——威严的姿态下少了意气风发,更多的只是遮掩不住的疲惫和凄凉。
                          纵使当年父亲对她处处不满,这六年里多少也是会思念她的吧?更何况她这不孝女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他身为族长又该承受多少压力和指责?禁不住含着泪道:"父亲大人……我很想念您。"
                          日足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像是说给她、又像是说给那叛经离道、目无尊长的男人听似的:"你背叛婚约离村出走,既使火影大人颜面无存,也使我们日向家蒙羞。我身为一族之长,绝不会念及你是我的女儿就任你胡作非为!!"
                          听到叛字,佐助剑眉微拧,脸上已满是郁色。
                          他看日足劈头便是数落发难,完全不顾及父女之情,实在是迂腐无趣,心里已对岳父大人多了几分不耐。余光瞥着身边立着的那几个目光冰冷蓄势待发的少年人,面无表情似乎晋升为更高级的轻蔑。
                          这边雏田却不由得垂下头,心里很是难过,竟又不能在佐助面前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因为她知道,如果说了,不仅会使佐助生气,也使得他跟她一起背上沉甸甸的负累。
                          "父亲……"她禁不住往前踱了几步,近乎哀求的仰着头,"我这样做并不全是任性而为……"
                          日足忽而大喝一声:"混账!你到现在还不知错!?"
                          雏田仍低垂着头,嘴唇紧紧抿着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佐助看的心烦气躁。他不急不缓张口道:"雏田不过是被我蛊惑罢了,你准备怎么处置我这外族人?"
                          日足终于将目光转向佐助,冷哼一声,道:"雏田出走,便算老夫教女无方。可既然她已经回村,你若识相,趁早离开。如若不然,老夫及日向一族定叫你悔不当初!"
                          说罢,日足朝身边几个少年人使个眼色,拂袖转身,退至廊下。
                          佐助当即把雏田互在身后,冷冽道:"想从我身边带走雏田,你们全加在一起也不够。"
                          他这一句话,使得本就肃穆的氛围瞬间剑拔弩张。
                          "父亲大人……"雏田眼睛只看着日足,身子晃了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娇弱的身体颤抖着,哀哀道:"我知道我的任性让日向族蒙羞,我也不敢奢求族人认可我……但至少……我从未忘记我是您的女儿……我希望我和佐助能得到您的认可!"
                          照常理说,面对这样的场面,身为女婿的佐助怎么也应该和妻子一起跪倒以示诚意。
                          佐助却昂头不肯下跪。
                          他这人性格高傲,即使犯错也未必愿坦诚相认,更何况日足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使他不愿低头。但见雏田太过悲痛哀愁,又想起自己无父无母,多少该体谅她的这份孝心,便忍着怒意一言不发任雏田跪在地上。
                          雏田哽咽喊到:"父亲!求您至少给我和佐助一个机会……"
                          这一声坦坦荡荡的父亲,没有加上大人这两字的父亲,使日足那威严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无神的白眼注视着匍匐在地上的身姿,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丢下一句随我来,径直朝主屋走去。
                          雏田终于松一口气,在佐助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用眼神告诉他不用担心,两人只对视一会,彼此心领神会。
                          佐助道:"遇到危险,喊我一声,我去接你。"
                          他们两人在外云游,常遇到艰难坎坷,因此已经习惯保持警惕。雏田见他说的郑重,又想着现在他们已经回了故乡,这里又是她阔别已久的家,怎么会遇到危险?便安抚般道:"再怎样也是我的父亲,佐助不用担心我。"
                          佐助略一沉吟,目光里还是有几分猜忌。
                          雏田在暗地里握了握他的手,便跟着日足几步一回头的走去主屋。
                          佐助目送她离去,在十几个少年人的包围中竟毫无惧色。他只抬起一条腿,那几个少年就紧张的摆出了攻击的姿态。
                          眉毛一挑,另一条腿也跟着落下,似闲庭信步般踱至廊下。
                          他想,既是要等,何苦站在原地。
                          只苦了那几个少年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围着佐助迈出脚步,却见他只是撩起长袍,靠坐在木廊上,闭目养神起来。
                          却说屋内只有父女两人,不知是因为光线昏暗还是怎的,日足的脸上显出几分柔软。
                          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雏田,你会恨我吗。"
                          雏田摇摇头,硬生生把眼泪憋回肚子里——她还记得父亲最恨的便是她的"软弱"。
                          "父亲……我不求您原谅我的任性鲁莽,但请您珍重身体,您……瘦了很多。"说着说着,声音也愈发微弱。
                          以往在家里时,修炼忍术便是她必须为之努力的使命。可实际上她的关注点从来都在微小又不为人道的细节上,譬如今天做的饭菜并不和花火胃口,今日的父亲大人看起来并不高兴等等。
                          您瘦了很多,如此不着边际且软弱的言语,只让日足心里的柔情消散了一大半。他这个女儿啊,要说温顺柔软,那是没错,可性子里却也有股他永远琢磨不透的"古怪"。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我知道你离家出走,是为了花火。"
                          雏田垂下眼眸,眼帘轻颤。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13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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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父亲,我愧对于你,作为族长,我也不能放纵你忤逆族规……若是日向族都将规矩视为无物,我们日向家的心就散了。"
                            雏田柔顺点头,不敢有一句反驳。
                            日足一击掌心,唤道:"来人,为大小姐验身。"
                            即时有几位仆人跪着进了屋内,看得出是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还未等雏田有所反应,日足霍然起身,一拂衣袖,转身出门去了。
                            呼啦一声,门被关上,那侍从又跪着挪到雏田身边,极尽谦卑道:"大小姐,奴婢要为您验身了。"
                            雏田楞楞的,面如死灰般跌坐在榻榻米上。这时她开始分外思念佐助,渴望他不算温暖的怀抱——即使他们不过一门之隔……她真想痛苦的喊上一声……
                            那侍从靠近她一点,她就朝后挪一点。柔弱的目光渐渐转为坚韧不屈,嚯的站起来要推门而去。那侍从却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大小姐,若是您不配合小人……小人便要受罪了……"
                            雏田见这侍从确实可怜,又想起自己因为任性便离家出走,侍从不过是奉命行事,也要因自己遭殃……
                            脚步缓缓停住,微微叹了口气,对那侍从道:"……我配合你就是了……"
                            那侍从脸上露出如获大赦的表情,急急道:"您只需把裤子褪下……让小人看上一看……"
                            雏田深吸一口气,两手僵硬的触上衣带,脸上登时又是一片火烧似的难堪!
                            在外云游的六年里,起初他们走在路上时都是一前一后,始终保持适当的距离。后来他们渐渐表明心意,便也像普通的情侣般拥抱、亲吻,却都忍耐着不跨越雷池一步。
                            最后两年的时间里,虽然常常有情难自制,她心里始终怀着一份愧疚,妄想这份感情得到父亲的认可。因此每每佐助有所求,她总坚定拒绝。
                            佐助从来也不强迫她,甚至显少露出不悦的神色。
                            有时她也暗自琢磨,她身上有什么好呢?论容貌身段,她自然比不过小樱。若论聪明才智,她也肯定不及小樱一半。甚至就连他们论相熟的时间也不如他和小樱来的长远。
                            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佐助宁肯再背负骂名也要带她离开,有什么值得他明知道她曾爱着鸣人仍然不改初心,有什么值得佐助忍耐再忍耐,即使没有鱼水之欢,也从始至终的爱她,敬她?
                            想到佐助,心里的痛楚就少了几分。两手缓慢摸索着,过了很长时间才费力的将衣带解开。听那侍从的指挥把裤子褪到脚踝处,露出白皙光滑的长腿。
                            那侍从又道:"请您张开双腿。"
                            雏田仰躺在榻榻米上,扭过头不愿再看侍从的脸,强忍着羞涩,颤颤巍巍张开双腿,将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敞开在侍从面前。
                            这样屈辱的姿势,在佐助面前也从来没有过。
                            应该忍耐……这样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她咬牙劝慰着自己,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捏着衣角。
                            过一会,听到那侍从惊骇的叹了一句:"竟然还是处子……"
                            雏田脸上的红晕被苍白替代,缓缓转过头来,沉声道:"可以了吗?"
                            她坐起身子整理衣服时,那侍从走出去,对守在门外的日足嘀咕几句。待日足走进来时,脸上的肃穆竟然缓和了不少,对雏田道:"这是我不曾想到的……"
                            雏田垂头,红着脸默不作声。
                            "唉……"他长叹一口气,终于卸下一族之长的威严,以老父的口吻苦口婆心道:"宇智波家的少年,他待你好么?"
                            听日足的语气有了松动,雏田猛的扬起头来,晦暗的脸上现出一抹瑰丽的喜悦,柔声道:"他待我很好。"
                            日足点点头,语气平和道:"他能以礼相待,确实让我刮目相看……这段日子你待在府里,哪儿都不准去,若是他有诚心娶你,做父亲的……"他又长叹一口气,幽幽道:"做父亲的,怎么不祈盼自己的孩子得偿所愿。"
                            雏田一怔,忍耐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父女两人垂泪相望,千言万语凝噎在喉咙,终归说不出口。
                            在日足的凝望中,雏田拉开木门,缓缓走向佐助。她脸上露出稍显轻松的笑意,眼睛只瞧着佐助,佐助也望着她,身旁站的那么多人似乎都不在他们眼里似的。
                            她走到佐助身边,用只有她和他能听到的音量道:"父亲已经知道……我们还没……他说要我先留在日向府,只要看到你的诚心,就准许我们在一起。"
                            佐助挑挑眉,表示不怎么相信。
                            "佐助,只要我们努力一点,父亲早晚会认可我们……"雏田仰着小脸望着他,心里明白他吃软不吃硬,柔柔的声音道:"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佐助微微眯起眼睛,显然他在思考,很快又道:"一个月内,就算你父亲不同意,我也会把你带走。"
                            雏田帮他整了整衣领,心里又有些愧疚。刚一回村就要他一个人住,他能照顾好自己吗?况且他这样冰冷不近人情的人,愿意陪着她同父亲解释,承受责骂,他也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啊。
                            "不要一个月,"说着又有些羞涩,她靠近他轻声道:"我不会让佐助孤单一个人待那么长时间。最多一个星期……如果父亲还不同意,我就搬出来和你住在一起。"
                            这话就有些大胆不矜持了,让何况是日向家的长女说出来的。任人听着,必定以为他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可这两人相依在一起六年,没有一天分开,也没有外人插进来过,这样的话在他们两个听来却是自然而然的。
                            从最开始的陌生疏离到相知相伴,他们是朋友,是知己,是亲人,他们相爱。
                            这便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7-13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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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站在宇智波旧宅的庭院中,长袍褪至腰间,露出白玉般精健的胸膛,一手拿着木条抵在地上,另一手上千鸟磁啦作响。
                              鸣人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觉得有点眼熟。
                              过一会他想起来了,佐助刚刚回归的时候被分在重建组当成木匠使唤,小樱在医院忙来忙去一刻不停歇。他也总是被公事缠身,偶尔回来看看佐助,总瞧见一个人在院子里劈木头。
                              那时候,雏田看见他脸上仍会泛红,他还跟个**似的向雏田请教该怎样讨小樱欢心。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仿如昨日重现。然而再一晃神,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雏田和佐助结为夫妻,自己仍然孤家寡人,甚至习惯了无欲无求的生活,活脱脱一个三十多岁小老头。
                              可不是嘛,鸣人挠挠头,他也开始伤春悲秋啦!
                              他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问道:"雏田呢?"
                              佐助瞥他一眼,千鸟干净利落的切下去,手里的木材断成两半,一贯冰凉凉的声音道:"日足把她留下了。"
                              呀,鸣人心里一紧,怪不得看着佐助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小心翼翼晃了晃手里的清酒,讨好似的对佐助道:"咱们来喝几杯吧。"
                              虽然佐助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不满,鸣人心里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本来他答应雏田同日足周旋,哪成想水之国大名突然来访。做为"火影大人"不得不先接待大名,个人私事就要撩在一边儿。抽了空火急火燎跑回来,雏田就已经被扣下了。
                              他安慰佐助道:"等过几天,我陪你去日向府把人求回来。他们多少也得给我这火影一点面子吧,哈哈。"
                              佐助面色平和道:"日足在考验我。你去或不去,没什么关系。"
                              鸣人脸上一僵,很快又恢复笑容。他做火影这些年,早就习惯被众人尊敬爱戴,唯独在自己挚友面前,始终被当做平常人甚至比平常人还不如……
                              鸣人搓搓手,亲自给佐助面前的酒杯斟满,问道:"你和雏田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
                              佐助嗯了一声。
                              这次鸣人是真的觉得高兴了,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一仰头把满满一杯酒灌进嘴里。
                              昨天他听了雏田一番话,回去想了整整一晚上,终于算是把心结打开了。
                              他本来也是通透的人,只不过当了火影之后要顾虑的太多,也或许他天生就是个对感情开不了窍的**,当时一心想着既然雏田是喜欢自己的,自己也挺喜欢雏田,再加上对宁次的承诺这沉甸甸的砝码,他便下定决心娶了她,对她好,很好很好,好上一辈子。
                              至于怎么个好法,过去的他没能想明白,现在的他对此也摸不到头绪。
                              但他隐约知道,雏田和佐助在一起,该是比和他在一起更快乐幸福的。
                              晕乎乎问道:"到底是什么促使你们下定决心回来?佐助你……可不是会被困住的人。"
                              听了鸣人的话,佐助目光微微闪动。
                              他的人生本不存在束缚二字,哪怕迷途找不到回返故乡的路,于他而言都不过匆匆寥寥一生。
                              但自从遇到雏田,他的人生便开始大有不同。
                              他想有个家。
                              他对鸣人毫不隐瞒道:"我们想要个孩子。"
                              鸣人凝噎了一下,在佐助平静且自然的注视中,竟然下意识拿出对待政客们的客套来:"嗯……那最好不过了…"他真厌恶着这样的自己!
                              可佐助这家伙啊,虽说随性惯了,好歹也要沾些烟火气,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是雏田的准未婚夫啊……
                              他突然开始强烈的好奇,以雏田那接吻前都要踌躇好一阵的、羞涩又木讷的性格,到底怎样才能做到容忍佐助这常常过于直接又粗暴的行事作风?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佐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雏田的?
                              "呐……"他借着酒意勾住佐助的肩膀,大大咧咧问道:"给我讲讲你们的事吧。"
                              虽然说没有把他的手推开已经算是进步,但那副让人讨厌的尖牙利嘴可真是功力不减,佐助用余光看了看他,面无表情道:"无可奉告。"
                              鸣人切了一声,揉了揉发涨的脑袋,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
                              "……鸣人,我有个请求。"佐助突然道。
                              难得佐助服软,鸣人乐得应下来。
                              佐助转过头来看着鸣人那微醺的面庞,严肃的道:"我想重建警务部。"
                              警务部是曾经掌控于宇智波家的特属部门,职责就在维持村内的治安和稳定,曾经做为木叶的支柱辉煌一时,却又随着宇智波的灭族而销声匿迹。
                              佐助想重建警务部,鸣人的第一个念头——佐助是真的想在村子里稳定下来,开始新的生活了。这是他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祈盼……如今听佐助亲口说出来,他的眼圈已微微湿润。然一转念想到高层的那些老头子们,面上又不禁露出难色。
                              但不论如何,只要佐助也有这个心思,他会全力以赴协助佐助达成心愿!
                              他没有说话,哈哈大笑着,朝佐助伸出一只手掌。
                              佐助嘴角一扯,露出个极其细微却了然的笑,伸出唯一的一只手,两人手掌狠狠一击,对视一眼后,很快从彼此眼中找到早年积累下的默契和熟稔。
                              鸣人突然啊一声,严肃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务必答应!——水之国大名提出请求,要你互送他回国。"
                              "……为什么。"
                              "他说你曾经当过他宝贝女儿的老师,那女孩是叫玲……玲……"
                              "玲奈。"佐助道。
                              "嗯!就是叫做玲奈的女孩,她很想再见你一面,如果你不同去,我看合约就要泡汤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7-13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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