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只是，心里有点难受。”
“决定？决定什么？”金瓶儿和幽姬一同问道。
在她二人焦急而关切的目光下，碧瑶终于支支吾吾地开了口：“我们从大荒西回来没几天，秦无炎回了毒蛇谷炼药。回来的时候，特意给我带了包桂花糕。我………想都没想就吃了……还和他抱怨，味道苦……”话没说到一半，碧瑶却已经低下了头。
“然后呢，这又与你刻意疏远，有什么关系？”
碧瑶缓了缓，目光低垂着，继续道…………

这周你们的楼主真的是良心发现啊，下次更就不知道是啥时候了

八十七 中计
那一日……渝都………山海苑
听说小环找她叙叙旧，碧瑶闲着也是闲着，二话没说也就答应了。兴致冲冲地到了山海苑的一间上等厢房，左顾右盼却还是不见人影，碧瑶盘算着些许有事耽误了，正要去城主府找她。反正那几个青云人也不在，去蹭蹭也没什么不好的。
正是碧瑶刚欲转身之际，却听见一句，“万姑娘！”
定睛一看，从厢房中走出来的，却是秦霜月，哪里有什么周小环，碧瑶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原来是你找我，我还有事先走了。”碧瑶冷冷地撂下两句话，转身就走。刚到门口，就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看架势，估计是秦霜月的手下。
“万姑娘不要着急，不妨坐下来喝杯茶，聊一聊。”秦霜月和气地不紧不慢道。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碧瑶不屑地瞟了一眼，冷冷的道。
“那若是……关于师兄的，万姑娘也不愿意么？”秦霜月似是早就知道她会回绝，继续笑道。
秦无炎？碧瑶听到这话，倒是有些好奇，即使她知道这有很有可能是幌子，或是离间计，但她想了想，还是回心转意了。谅她再怎么跋扈，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山海苑下黑手。况且她也是真的想弄清楚这一切的一切，尤其是关于秦无炎，更尤其是关于他身上梦魂蛊。虽然他几次三番地说过关于此事永不相问，但是，每次看他把事情憋在心里，碧瑶也很是担忧。
“那就快说吧，我没有那么多功夫陪你耗。”碧瑶虽然语气不大情愿，但还是妥协地坐了下来。
秦霜月见碧瑶这般，脸上的笑意更弄了，也更让人感觉不可捉摸。索性坐在了碧瑶的桌对面，还颇好心的帮碧瑶斟了杯茶。这茶的颜色，倒比别的清茶更深些，也不知她是从哪得来的。

“茶就不必了，快说吧。”碧瑶继续催促道，但秦霜月就像没听见一般，端起了茶杯，看着淡淡的热气飘上来，放到嘴边抿了抿，而后才不紧不慢的道：“不知道万姑娘是否知道梦魂蛊之事？”
听到这个，碧瑶不禁有些失望，她无非就是想要试探，也料定秦无炎不会告知此事，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早在灵山便已知晓了关于秦无炎身上的梦魂蛊。
“知道。”
听到这个笃定的答案，秦霜月似乎有好不意外，不过碧瑶看到她毫无波动的模样，倒是有些意外。
“那想必万姑娘也知道，魄炎草并不能根本解除梦魂蛊之事了。”
秦霜月继续道，看来这才是她想说的。
什么？碧瑶在心里一惊，魄炎草不能救秦无炎的性命？
秦霜月已然看出碧瑶并不知晓，心中暗喜，继续道：“这梦魂蛊与其他的蛊毒，唯一不同的，就是母蛊与子蛊血脉相连，一损俱损，而非一荣俱荣。母蛊布下子蛊后，只要是凡人，哪怕是修为再深，最多两年便灰飞烟灭，但子蛊并不会得以保全，而是随之消亡。并且，在母蛊最后半年的时间里子蛊承受的苦痛，比母蛊要多得多，否则，两年都是说笑。这所谓的梦魂蛊，不是以命换命，以命续命。”
“那魄炎草呢？灵……古卷上不是说可以解了这蛊么？”碧瑶急切道。
“可以，不过魄炎草只可以解母蛊，或子蛊。若是用来解子蛊，母蛊还能苟延残喘最多不过三月，若用来解母蛊，不出三日，子蛊便会毙命！”
碧瑶听得这话，背后一阵发凉。魄炎草只能救一方，那秦无炎就就选了…………
他做的那份桂花糕！难怪吃起来会有种苦味，根本不是他说的什么辟百毒的药，而且………魄炎丹………所以自己吃的时候他会脸上露出笑意，压根不是因为开心而是……欣慰？
他一直瞒着，想来早在灵山他就知道了，怪不得那天晚上他整个人魂不守舍………怪不得整个归途中他都心事忡忡，原来是在犹豫和抉择。虽然这个抉择对他来说本就没有什么难处，答案本就在他心中，从未改变过。
想到这里，碧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越发觉得这万毒门的人个个都是细思极恐，而心里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抽痛。

“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叫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秦霜月继续笑了笑，完全看穿了碧瑶的心思，得意道：“万姑娘不必着急，师兄炼药的时候，我悄悄取了一些出来，虽然灵力不如一整株，但若是配合着其他草药一同用着，也不是没可能再炼出一丸魄炎丹。”
“条件呢？”
碧瑶迫不及待道，她虽然不了解秦霜月为人，但万毒门的通用伎俩还是有所领会的。
“万姑娘果然冰雪聪明，那我也不用多说了。条件就是，你，主动离开师兄。”
听到这个，碧瑶不禁在心里冷笑起来，好一个主动离开，这倒还真是一石二鸟。
“秦霜月，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明明只是为了利用，又何必这般死乞白咧地缠着秦无炎，你堂堂毒神之女的傲气去哪了？”碧瑶义正言辞道。
“那依万少主所言，傲气为何物？”秦霜月道。
碧瑶愣了愣，“至少，不拉低自己的身份，去讨要本不是自己的东西。”
“那么，师兄可算是个有傲气的人？”
碧瑶被噎住了，秦无炎作为毒公子，自然是心高气傲，但在自己的面前，哪一次不是收敛了自己所有的锋芒，小心翼翼？
“那么，万少主自己呢？”秦霜月继续不依不饶道。
“至少，我都是以真心待人。”
“你以为普天之下，只有像你一样，为爱挡剑才叫真心么？你那是愚蠢。最后呢，你们这对小情人好聚好散，苦了谁？不还是师兄么？我早在十年前就回到了毒蛇谷，为什么师兄全然不知？这么多年来，万毒门大小事宜几乎是我处理，他这个关门弟子，只是没日没夜地待在藏书阁里，寻找那些所谓的复生之法，除了和你有关的事情，其他，一概不问。”秦霜月言辞愈发激烈，碧瑶脸色越发难看，手里紧紧握着的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经被克制不住的内力震的上下晃个不停，但秦霜月还没说完，“这么多年，我看着他走到现在，着实不忍心让他这么多年与天相赌，搭上自己的性命，最终换来的结局，却是如此惨淡。”
“他的命不靠赌，靠他自己争取。”碧瑶的语气，显然已经颤抖了起来。
“没错，的确是争取。但是他是拿自己的命，争取你的周全。”
拿自己的命，争取你的周全……的确，从始至终，秦无炎争取的，都是她的命，想要护她周全，梦魂蛊是，青云山上是，魄炎草是……何曾考虑过他自己……这句话，又让碧瑶想到了在灵山之时，也是秦霜月的那句“断送在你的手里”，在幻境中看到的画面，又在碧瑶的脑海中，若有若无地显现出来，仿佛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师兄的命，在我手里，归根到底，还是看你怎么选了。”
“好。也请秦姑娘介时，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良久，碧瑶终于恨恨地说出了这番话，而后，发泄似的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夺门而出，只是没走几步，就突然觉得一阵头昏脑涨，好像天旋地转，东倒西歪地站不稳了，在她倒下去的最后的一抹清醒告诉她……该死，又中了这种茶中掺毒的计。

哈哈哈怎么感觉自己打脸了，这几天应该还有几更的

八十八 答应
“所以，你才要一直躲着秦无炎，还当着他的面护着秦霜月？”
碧瑶沉默了，微微的点了点头，她深知自己选了一条对他们二人而言最艰难的路。可是，她只能这么做，哪怕是用两个人的心痛，也不能再让秦无炎，白白为自己丢了性命。秦霜月所说的，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
那一日，他们都在毒蛇谷，当碧瑶对秦无炎说出“答应她”那几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远比那些尸蛊的噬咬，要难受得多。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秦无炎，不想再看秦无炎为她付出那么多。况且，倘若最后真的无计可施，也是迟早要开，那不如，趁一切还有转机，趁一切还可以挽回，把念想断干净。甚至，她宁可秦无炎就把她当成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也许，这样更好。
“对了，幽姨，你们此去总坛，可有什么大事？”
“蛮荒的人狗急跳墙，下了最后通牒，让万毒门鬼王宗尽快推选出一位宗主。”
“你们觉得………我？”碧瑶小心翼翼地揣测道。
幽姬不说话了，低下头，不再直视碧瑶的眼睛，她知道这是把碧瑶往火坑里推。
“好，我答应。”碧瑶却出乎意料的爽快，稍加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
这下轮到金瓶儿着急了，她早知道碧瑶会答应，却未曾想到过会如此利落，继任宗主不是小事，她生怕碧瑶只是一时嘴快，思虑不周，赶忙提醒道，：“碧瑶，这继任宗主之事非同寻常，不能儿戏。要知道，你一旦成为鬼王宗宗主，迎接你的，可是如今圣教的一滩浑水和正道的虎视眈眈。”
“难道，还有更合适的人么？”碧瑶反问道，幽姬和金瓶儿沉默了，的确，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看金瓶儿和幽姬不说话了，碧瑶继续道，“既然没有，那我身为鬼王宗少主，责无旁贷。放心吧，有你们在身边，想来我可以应付。”

八十九 旧人
“秦无炎！”
山海苑内，正为碧瑶的事情而心烦的秦无炎，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一惊，立马起身。走到门口，才发现，正是他们的熟人。只好赔笑道：“张少侠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不知所为何事？”
张小凡虽是一副急冲冲的模样，倒也知道在街头店前滋事有失仪面，也走失身份，只得没好气的道：“借一步说话。”
“请。”秦无炎一扬袖，也算是把他“请了”进去。
“坐。”秦无炎一面对张小凡好脾气道，一面招呼着下人，“去上茶。”
被秦无炎一缓和，张小凡倒有些拘谨起来，就好像一圈打在了棉花上，整个人气场就弱了下来。但语气仍然是不依不饶着：“你是不是欺负碧瑶了？让她一个人失落，你当年不是说你在乎她，要护她周全么？”
秦无炎又是一惊，他怎么知道，难不成碧瑶昨天出去，是去了城主府？不对呀………
“我和碧瑶并无矛盾，你多心了。”
“我昨日明明亲眼所见，她在凉亭内一个人发呆出神，你们同在渝都，为何这晚上的，只有她一人？”
张小凡所言不虚，昨日恰逢青云采买之际，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渝都玩上一玩，不承想在天黑之际，路过凉亭，碰巧在亭子里看到了碧瑶。
这下秦无炎明白了，并非碧瑶气不过去找的张小凡，
“我和碧瑶的事，与你何干？”
张小凡被噎住了，对啊，与他何干？总不能说自己行侠仗义看不下去，撇下媳妇儿兄弟来找秦无炎要说法？又不能说是放心不下，一直惦记着碧瑶，虽然好像的确如此，但若是让陆雪琪知道了，又当如何？
“不管和我有没有关系，总之你若是对碧瑶不好，我定会把她带走。”
秦无炎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你若是能带走她，护她周全也好……可还是嘴硬着：“那就有劳张少侠了，这份心意无炎领了，只是真的没你的事儿，还是请回吧。”
张小凡眼见碰了个钉子，茶也不喝便怏怏而去了，只是刚没走几步，又被秦无炎一句话拦下了……
“等等，你若是真为碧瑶好，就帮我一个忙！”

九十 继位
“诸天神魔在上，圣母明王在下，圣教第四十三代弟子万碧瑶，在此继任鬼王宗第三任门宗主，日后定当励精图治，振兴大业。”
总坛圣殿内，碧瑶话音刚落，便有长老拿着一个短小锋利的匕首，在她白皙的手指上，轻轻地划了一下，殷红的鲜血慢慢渗出，那个长老又轻轻地挥了挥匕首，在空中似乎是画了个什么符文，不远处顿时立起了一道半人高的符阵，挤出的那一滴血，便飞向了那阵中心。而碧瑶面前的圣母、明王二像，突地缀出一片红光，与她鲜血的颜色无异。而且，耳旁也想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好像是小小的弹珠，不断击打着墙壁一样。
过了一会儿，圣殿内的红光才渐渐退散，方才的符咒也逐渐暗淡了下去，那一滴鲜血，也不见了踪影。施法的长老笑意盈盈地对碧瑶道喜，其余的，也纷纷效仿走上前来。其中不乏满脸不悦极不情愿的，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和面子，这些场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碧瑶深知那些个长老的不爽，他们栽培了几年的傀儡没有如他们所愿，换谁，也不会有好脸色。不过，就算知道这些，碧瑶也只是一笑置之。她才无心思去管这些长老，只想赶紧应付完了去外面树林。
圣殿之内，俨然不动的，只有青龙和幽姬。
金瓶儿这一辈的，远不够资格进圣殿，只得在外面的树林里面，百无聊赖地等着。
里面虚情假意的寒暄终于结束了，碧瑶迫不及待地走到树林，眼巴巴的四处张望着，环视一圈，却只看到了金瓶儿和秦霜月。碧瑶默默失落地叹了口气，却有些小庆幸，不在也好。
金瓶儿看见碧瑶，只对她友好地笑了笑，行为动作和青龙如出一辙，一言不发。但秦霜月不同，做出奉承的模样贺喜，不过言语间满是轻蔑和不屑。碧瑶清楚，也无需多管，只是顺着秦霜月的方向，久久的凝神着，至于她说了什么，并不在意。
直到……
“师兄今天有事没来，特意让我转托对万宗主的恭贺之意。”
他真的没来，还让秦霜月转托……也罢，念想断干净了，挺好。
秦霜月说话间，里面的的长老出来了，那几个方才不爽的，看到秦霜月，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月儿啊，还有几日就要你师兄成亲了，一切都准备的怎么样？”
这话听着，尤其是从这些个老油条的嘴里说出来，不禁有些瘆人，青龙他们怕又戳到碧瑶，背后一凉。秦霜月则是有些猝不及防，但转念一想，无非是他们精力旺盛，有气没地撒，让二人都下不来台面就是最好。
“承蒙师叔关照，一切皆已妥当。”秦霜月淡淡道，顺便瞥了一眼碧瑶的神情，表面也倒是没有什么不快，这让秦霜月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长老见秦霜月这边波澜不兴，想来也是，她自幼混迹在总坛，这点故作镇定的本事还是有的，但碧瑶……就未必了。
“这等好事，我们定是去不了，还要劳烦万宗主，介时将祝福一并带了去，好不叫外人笑话。”
“您都发话了，这定是在自然的。二月初二，我鬼王宗定会备好厚礼，恭贺秦姑娘。”说罢，碧瑶还对秦霜月笑了笑，表面上看没有丝毫不悦。虽然在心底，碧瑶是真真的厌恶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厌恶这种虚情假意。
不过此言一出，倒是让想要让两个人难堪的几个长老闭了嘴，不管是真是假，也算是一派和谐。

存货没了，下周见

哦不对，今天周一，楼主休息休傻了是这周末再来

九十一 回山
青龙他们倒是看出了碧瑶的口不对心，无奈之余，也是觉得挺欣慰的，这姑娘，成长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不过，青龙，还有更多一种感觉……
这言辞，这语气，似乎很耳熟，和秦无炎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很是相似……
人果然是会相互影响的……
继位的仪式结束后，众长老都散去了，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在圣殿多待一分钟都觉得烦，索性，拍拍屁股，散了散了。
“碧瑶，走吧，回狐岐山。”
“嗯……”
动身之暇，碧瑶正欲转身，却听见幽深的林子里，传来了阵阵袅袅的笛声，稍稍分辨，是熟悉的曲调，定是秦无炎。
碧瑶有些惊喜地向竹林深处看过去，望不到尽头的林子却依然是空无一人诧异之余，再细细分辨，笛声却已经荡然无存，连本应缠绵的回音也不见了……
碧瑶收回目光，想来是自己幻听了吧，转过身，离开了蛮荒。
林子深处，一颗巨大的榕树后，走出了一个拿着笛子，穿着紫衣，戴着面具的年轻人，久久地凝视着，碧瑶离开的那个方向。
……
回到狐岐山，碧瑶竟有些无所事事了。鬼王生前留下的鬼王宗机制，即使经过了重大的创伤，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青龙幽姬尽心尽力地做好他们的本职工作。先前鬼王野心大，想着要一统天下，所以总是和鬼先生有说不完的计谋要商议。但是碧瑶不一样，经历了这么多，她只是想安稳度日，不愿重蹈他爹的覆辙。这样一来，碧瑶倒是清闲不少。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秦无炎没有再来过鬼王宗，碧瑶虽有些失落，也更多的是庆幸，就这样，慢慢的，就淡了，两个人，不见，便不念。

大概这就叫水贴吧

九十二 时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宗主，明日是初二了，万毒门那边……”
二月初一这天，野狗兴冲冲的跑过来，打断了正拿着长相玉凝神的碧瑶。
“这么快么……”碧瑶好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悠悠地问道。
“宗主有什么贺礼要送的，我好遣人准备着。”
碧瑶思索了一下，目光流转间，便道 ，“不必了，我自有打算。”
“好嘞”野狗忙答应着，又小心翼翼地请示了一下，，“还有一事，宗主，明日我能不能……”
“好好打扮下，明日你就和我们一同前去吧……”碧瑶无奈地看着瞟了他一眼，有些嫌弃道。
“多谢宗主！”野狗自然是喜不自胜，往日在炼血堂，他素来因为相貌原因被年老大禁止参加任何喜事，这下碧瑶同意他参加，不禁对碧瑶的忠心又深了几分。
野狗走之后，碧瑶继续拿起长相玉，紧紧地看着，在手里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