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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嫔主子最近总是梦魇,这倒是一桩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在我看来,她该是这整个禁宫里头活的最自在的人才是,看其每日的行卧起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可让她揪心。只是主子一夜夜的睡不踏实,底下的奴才总是也不安的,于是不知是哪个小丫头,便想了个法子,倒是佛祖最是慈悲,不若求求佛吧。)
(于是这主子竟真连抄了三日佛经,梦魇没好多少,字倒是长进了许多。今日得了嘱咐,便奉了佛经往雨花阁一去,将经书奉于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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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阁时阿玛很是信佛,故而在宫外时也经常往京郊寺庙去,连进宫之前,也特地去为自己求了一份顺遂,不知是否精诚所至,自个儿入宫后的日子倒真算得上一帆风顺,只可惜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宫还愿。故而焚香净手奉好佛经以后,自己也顺便再拜了拜,想来佛祖普渡世间,在哪里应当都是同样的慈悲,自己在这里还愿,也应算数的吧。)
(宫中并无事体,便虔诚冥坐半晌,方拖着有些酸麻了的腿出了雨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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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不远,忽地想起主子交代的事还没完事,竟忘记自阁中再取些藏经纸了,于是又连忙折回去,未及殿门,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却不敢确定,又走近了一些仔细看去,不是师越又是谁?)
(说来自己与师越也算青梅之交,总角之时,自己性子尚野,总是与她一同玩闹,只是有一年冬至时相约在三叔房中烤地瓜,却将三叔的书房烧了,自此两人都被家中严加管教,竟再也没见过几次,此番在宫中相遇,当真是缘分了,于是连忙向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