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跟你,不管去哪里,我相信都能够爬上最高峰。”
原来这才是原因么?不二的眼神中签上了笑意,说不定是我在害怕吧!害怕看清谁更高一筹,只要一比赛就知道谁比较厉害,也许我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的。
只是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我会如此渴望与你对决】
{为什么既想要跟你比赛又企图逃避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通过跟你对决可以提升自己,增强我的实力】
{因为我担心和你对决会改变我自己}
【现在的你才是我最大的对手】
{我记得又一次你曾问我真正的我到底在哪里,现在我终于找到了,真正的我就在这里,就在这个跟你对决的球场上}
一记右手的零式短球,不二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笑意越浓。
眯起眼睛,泪流满面:“不甘心,但是很过瘾啊。”说着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这一场比赛对于旁人来讲只是精彩,却也无关痛痒,毕竟不会影响全国大赛的出场名额。但对两个当事人来讲,却是难忘终生。不二在他的书里说:“或许遇上手塚是一件必然的事情。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来改变我的。那么理所应当的闯进我的人生,那么理直气壮的把我带上了一条没有尽头的绝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命运不要那样拿他给我开玩笑。”手塚也在很多年后夺得大满贯,记者问他“有没有那样忘怀的比赛”时,难得用那样怀念的语气说:“有的只有那一场不能忘。”没有说出来的话是,那个人也是我不愿忘记的。
与四天宝寺的比赛,不二第一次输了单打,输给了白石,汗涔淋淋的不二让手塚有些担心,他什么也没说,也不懂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他只是上了场,打了一场称之为单打的双打,或者说打赢了一场称之为单打的双打——手中亲自将青学送上了王者的舞台。对于不二,他很想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少年游刃有余的笑容,明明知道那只是保护色,却还是怀疑那场球说不定是不二故意输给白石的,他一向喜欢这些恶作剧,不是吗?这就是不二的魅力了,他从来不会把自己放到一个尴尬的局面里,从来不会,只是也因此从未展示柔软。
至今为止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手塚和真田会被同时安排在单打三,总之那场比赛有趣极了,至少,不二是这么认为的。他在书里写:“我听见青学以大石为首的一群人在喊在呢喃,让手塚不要打了;我看见立海大的一群人面色凝重,好像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还看见了迹部,他又露出那种表情,说不清是敬意还是不忍的纠结。然后,在比赛结束时,全场静得出奇,真田用偌大的声音(好吧至少在我听来是偌大的)对手塚说他再也不想和手塚打了。我猜想他们都是希望手塚不要这样的,可是在我看来,那样的想法可笑极了,手塚国光从来都不会有以大局为重这样的想法,于他来讲,从来都是一步一步向前走的。这一步迈不稳,下一步他一定会摔。不是因为没迈稳,而是纯粹因为他想摔倒。如果没有摔倒,他就会认为上天没有给他惩罚,这样下去,他会在下一次失误之前自己摔倒,这时,他才会安心。所以,当我看到身边的人对手塚抱有这样可笑的期盼时,我觉得有趣极了。”
那天,不二以单打二的身份站上场时,其实心情不错极了。或许乾永远也无法收集全不二的资料,但是有一点前说的毋庸置疑,不二做的也毋庸置疑——不二不会输给一个人两次。所以仁王变换成白石与手塚是相当失败的举动,仁王一只擅长的心理战,在不二这里是反的。
天衣无缝,南次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感慨,赛场上的越前俨然已经是一位真正的武士了。“立海大的三连胜的霸业也要到此为止了。”是了,到此为止了,难以抑制的喜悦,翻出围栏,拥向越前。不二也难以抑制喜悦之情,翻出去,回过头:“日本第一哦。”手塚望向自己的这群队员,嘴角显出温柔的笑容,最终也只是沉沉的应:“嗯。”
不二知道的,手塚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所有人都说他是冰山,其实不是的,他是一座雪山,看似冰冷,但厚实的雪下藏着的是新生的草,柔软的浅护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