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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各种不服攻vs浪荡美渣受
本书又名《乖,叫哥夫》、《那个渣攻原来是小弟》、《那些年,套路一样的神转折》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03 20:34回复
    二楼献给度娘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0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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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复那个把你当替身的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乖乖叫哥夫!
      楚非骄一直觉得,他和张晋谦是天生的CP,一个让人不要骄傲,一个人让人更加谦谨。
      可是张晋谦却说他爱赵霁阳,爱他笑起来云收雨霁,色若春阳的模样。而楚非骄唯有抬着下巴睨人的骄傲模样像他。
      楚非骄作为一个签了生死状的替身在张晋谦身边,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整整七年。张晋谦却慢慢将他与社会隔离,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拿着生死状让楚非骄给赵霁阳顶罪入狱!
      在狱中,楚非骄遇见了易罗越,易罗越掐着他的小下巴,说:“我就爱你被我越宠越骄,抬着下巴斜眼看人的样子!”
      直到后来,易罗越成了张晋谦道上的‘大哥’,楚非骄抬着下巴,神气逼人地对张晋谦说:“乖,叫哥夫!”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0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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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那年,楚非骄认为世间无事是他得不到的,可是二十年后,他才惊觉自己原是一无所有。
        从初遇张晋谦到他亲手将他送进死囚牢,他记得他一手压着生死状直言要他顶罪的模样,也铭刻下了他看着他锒铛入狱的目光。
        楚非骄十八岁那年,在学院中初遇张晋谦,那个时候他若猫,傲的像是所有人都是他的奴仆。到底是那一天春光太好,他扬着小下巴,走过去,笑着说:“你长得真像我男人!”
        张晋谦看着他,没说话,眉目间凉薄依旧,却没有排斥他刻意的撩拨。
        张晋谦是真的把他当只猫养在家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空荡荡的房子里却少有他停留的身影。
        他很快就知道了张晋谦有深爱的人。张晋谦从来都不遮掩他爱赵霁阳,而楚非骄骄傲的小模样最像那人色若春阳的模样。
        张晋谦深爱赵霁阳,而楚非骄像赵霁阳。
        这就像是对他明晃晃的嘲讽,他勾搭张晋谦的话应该由他自己说才对!
        张晋谦拿了一张白纸和钢笔放在他面前,说:“我身边从来不留外人,签了生死状,再留在我身边。”
        纯黑色的手工钢笔就像是在嘲笑他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他楚非骄从出生到现在傲了十八年,唯一一个敢把他往泥里踩的就是张晋谦!
        生死状...楚非骄知道张晋谦是道上的人,在这里也是个一手遮天的人物,把自己的命放到这样一个凉薄的人手里,就像是一场豪赌。赌他会不会对自己,有哪怕半分情义。
        可那又怎样!楚非骄从来没有输过!楚非骄的骄傲让他不愿意收回自己的话,张晋谦是他男人,也只能是他的男人。他签了份生死状,到最后,亲手撕掉的绝对是他张晋谦自己!
        楚非骄很爽快的拿起钢笔签了名,还在上面画了颗心。
        折耳猫自己带上了银链,被主人永远的锁在了家中。
        楚非骄在签了生死状之后,很快就察觉到张晋谦有意隔绝他和外界的联络。他不在意这个,反而挺欣赏这个男人手段,安心的被他锁在家中。
        知道七年后,张晋谦拿着生死状,要他给赵霁阳顶罪入狱!
        张晋谦有一双完美的手,不流汗也不发抖,压着生死状,看着他,还是当初凉薄的模样。
        张晋谦这个人,外边是冰的,里面却是热的,对他是冷的,对赵霁阳是热的。
        楚非骄终于知晓了,他守了七年的人,不是没心肝,而是早已把它们给了另一个人,再也容不下他楚非骄。
        你负我,我弃你。
        楚非骄从不伏低做小,他不想求什么,只是终于可以不屑的笑出来,潇洒的转身就走了,虽然要去的地方是死囚牢。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不屑,很不屑,觉得自己七年的自我封闭都喂了狗了!
        死囚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可是楚非骄却觉得快意!
        怎么不快意呢?他从困着他心魂的牢笼中走出来了,就不怕这个困住他肉体的牢笼。
        就像狂风吹过一望无际的旷野,就像葳蕤草木又一度枯荣,就像从鲸背上纵身跃入汪洋,他终于解脱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就像张晋谦从未爱过他,他如今也可以是从未爱过张晋谦的模样。
        死囚牢中,他遇见了易罗越,身高腿长,想必定然是器大活好的。
        这次,楚非骄不想和他说话了,他走过去,强吻了他。
        说什么话,不如来做啊!
        易罗越和张晋谦不同,易罗越宠他,宠的他无法无天,就爱他高傲的模样。
        爱你的人,不会让你低到尘埃里,他会把你宠出花来。
        楚非骄终还是本来的模样,世人皆为奴仆、无他不能弃之。
        他是天边云,再不垂于人世。
        从东北死囚牢开始,修罗出山,地狱再临!
        当九龙咆哮神州,当血色遮盖天空,谋算与死战、搏杀与夺魂,黑白相争至尊之位,九龙竞逐人皇之尊!太子与诸侯、八方与九州!一次疯狂,半生辉煌!
        血衣修罗易罗越,勾魂心魔楚非骄,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宛若双生的相伴相随。
        一步一步踩着遍地尸骨往上爬,为的只是群峰之巅,有较少的倾轧,有较少的逼不得已。
        十三载风云而过,盛衰荣辱,最终回首。
        易罗越和楚非骄,一路走来,一路飘血。
        所有的金粉荣光、云雨风浪、白骨累恨、不甘执狂,竟皆因彼此而起,也因彼此而落。
        待到满身血泪干,纵十三载山河梦好,半生盛景阑珊,相倾亦相安。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03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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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生死契(一)
          三四月间,本该是春暖情浓的时候,可是对于东北来说,依旧寒风凛冽。
          S市城东郊区,一辆黑色宾利开进了别墅群,一个穿着改良中山装的男人下了车,无视身后跟着的黑衣大汉,拿房卡刷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楚非骄身上裹着白色的羊毛小毯窝在躺椅上,躺椅摆在别墅二楼的落地床前,透过宽大的落地窗,东北温暖却不耀人的日光照在身上,倒像是洒了满身的碎金。他在暖气充足的别墅中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和修身的长裤,正抱着暖手的手炉在春日的阳光中昏昏欲睡。
          楚非骄听到了别墅开门的声音,他倒是有点惊讶,会来这个别墅的只有张晋谦。那个他名义上的男朋友,实际上包养了他那他当替身的大佬教父,素来只会踩着夜色来,踏着星光走,什么时候在这阳光充足的午后来过?
          等到皮鞋踩着楼梯的声音传来,楚非骄才懒懒地睁开眼,施舍一般的向着楼梯口看去。
          张晋谦刚刚踏上二楼,一眼就锁定了团在躺椅上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的楚非骄。
          看到真是张晋谦,楚非骄把扭过去的脖颈重新放好,同时语带调笑地说:“张大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道儿上的事都解决了,还是...想我了?”
          张晋谦走到楚非骄面前,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睛看着楚非骄慵懒的模样。他挥了挥手,身后跟上来的黑衣大汉走上前,将落地窗的窗帘乎的拉上,然后又给张晋谦拿来了椅子,让张晋谦坐下。
          舒适的光线忽的消失,才让楚非骄直起身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张晋谦。
          张晋谦是黑道上的大佬、教父,不要说是整个S市,就算是整个东北,那都可以说的上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他生了副好相貌,剑眉鹰目,脸上轮廓深邃、棱角分明。最让人瞩目的还是他的唇,他的唇很薄,颜色很寡淡。张晋谦性格清冷,一身气质凛冽清贵,薄唇紧抿,看上去像是雪原中孤立的青松,单从外表来论,不像是黑道上满手血腥的大佬,到更像是世家子弟。
          在楚非骄的记忆里,七年前,他第一次从京城见到他,就是这副雪松般清贵的模样。七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个男人连鬓角都没有变过。
          看到张晋谦看着自己,楚非骄懒懒的岔开大长腿,膝盖向里,小腿反曲向后方。修身的裤子立马绷紧,勾勒出流畅紧实的腿部线条。
          楚非骄对着张晋谦勾唇轻笑:“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想我了。你想我哪了?是想我的脸了,想我的屁股了,还是想操我了?”
          楚非骄素来大胆,完全无视了张晋谦身后杵着的几个彪形大汉。
          楚非骄对自己的脸是一万分的有信心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尽相同,但是任谁见了楚非骄都得说他是长得最好的。有些狭长的凤眼,里面流转着迤逦的光,他用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那种咄咄逼人的美会直接打中人的灵魂。
          美人在骨不在皮,楚非骄最美的还是他的身体。他常年练舞,骨架修长匀称,尤其是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分开来勾着人绕一绕,神人都受不了。
          但是张晋谦却能很冷漠的无视楚非骄,无视他带着挑逗的话语,无视他勾人的姿态,他只是伸手,接过了身后黑衣大汉递过来的一张纸。
          张晋谦拿着那张纸,伸到楚非骄眼前。
          看到那张纸,楚非骄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收敛了笑,说:“张晋谦,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家出手了。”张晋谦神色未变,只是那薄唇开合之间,说出的话凉薄的可以,“赵霁阳被判入狱。”
          楚非骄已经猜到张晋谦要说什么了,他只是个替身,他只是赵霁阳的替身,这一点他七年前就知道了。
          这张纸,是他七年前跟张晋谦签下的生死契。
          “你是要我给赵霁阳顶罪?”
          楚非骄坐直了身体,睁着一双眼逼视着张晋谦。
          张晋谦拿着生死状的手稳稳地悬在半空,保持着递过来的姿势,可是看着楚非骄的那双眼睛,幽暗冰冷。
          他薄唇轻启,答道:“是。”
          斩钉截铁!
          楚非骄听着他毫不犹豫的回答,看着面前白纸黑字的生死状,顿觉一阵讽刺。
          这就是他跟了七年的人啊!这么理直气壮的让一个陪了他七年的枕边人去送死!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03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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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他十八岁,在京门大学修心理学系。同样是暮春三月,在一个如同今日一般阳光明媚的午后,他走出校门,就看到穿着西装、靠着宾利,站在树荫下的张晋谦。
            直至今日,楚非骄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张晋谦是站在梨花树的树荫下的。满树雪白的花开的纷纷扬扬,不时随着大风散落下来,那种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惊艳就映入眼中。
            张晋谦目光幽深的望着京门大学朱红色的漆门,满身都是凛冽的冰雪味道。
            在春旱严重,干燥闷热的午后,这个男人就像是从针叶林中吹出的一股狂风,即使隔得很远,楚非骄还是闻到了那隐隐的松香味。
            这个如同雪松一般的男人,往那里一站,腰背挺直,仿佛能一直站到时光的尽头。
            楚非骄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去看这个男人,失礼至极的明目张胆的打量着他。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开着豪车,看上去却不像是少爷之类尚显轻浮稚嫩的人,更像是掌权多时的上位者。那股凛冽的气质中,还夹杂着说一不二的霸道和不容置疑。
            但是楚非骄不记得京城里有哪个世家的家主是这般清贵的模样。
            他有一双漂亮修长的手,肤色很白,指骨根根修长,交替着十指相扣,安然的放在小腹上。
            他在这里站多久了?也许从中午起就一直站到现在,穿着整套高定西装,全身上下却不显得燥热。那双手也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汗湿的迹象。
            张晋谦当时没有分半点目光给楚非骄,他只是站在树荫里,一直看着那朱红色的漆门,目光悠远却厚重。
            楚非骄是从来不信爱的人,更对什么一见钟情嗤之以鼻。可是那天,也许真的是春光太好,鼻尖萦绕的松香、口中沁出的凉意、眼中那人清贵的身影,耳边隐隐的风声呼啸,想象中握着他那双手的触感,嗅觉、味觉、视觉、听觉、触觉,全部都被这个他仅仅看了一眼的男人给霸占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你见到他第一面,就觉得这个世界都与你无关了,因为你所能感知到的、所思所想所念,尽都是他的模样。
            这种言情剧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却是真的存在的。
            总有一天,你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某个始料未及的时刻,某个触不及防的场景,被一个你见都没有见过的人戳中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从此以后,你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他了。
            楚非骄就是,他当时正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他走过去,扬着小下巴,笑着说:“你长得真像我男人!”
            张晋谦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眉目间凉薄依旧,他又看向了那朱红的的漆门。
            楚非骄不高兴了,这个家伙居然不理他,他有些气哼哼地说:“你该不会在等谁吧?”
            张晋谦没有理他,楚非骄再接再厉地说道:“你看也没用,京门大学查的严,也就我敢明目张胆的溜出来。”
            张晋谦听了他暗含着傲气的话,才转过目光正视他。
            楚非骄满脸都是十八岁的少年独有的鲜活快意,仿佛是认可他说的话了,张晋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居然是打算等不到人就直接走了。
            他楚非骄看上的人没跟他说一个字就想走?
            当场就忍不住的楚非骄一把就摁住了张晋谦那只拉着车门的手,说:“我说你长得真像我男人,看来你没听懂我说的话。”
            楚非骄扬着下巴,一双眼流光溢彩,神气十足地说:“我看上你了,懂吗?”
            张晋谦目光幽深地看着楚非骄的脸,楚非骄有着一张美的咄咄逼人的脸,他扬着下巴看人的时候,不会让人生厌,反而神采飞扬的像是骄傲的猫,只想让人顺毛撸一把。
            张晋谦忽然开口说:“上来!”
            一听这话,开心了的楚非骄松开手,颠颠地跑到宾利另一边,开门坐好,直接霸占了豪车的副驾驶。他脸上带笑,眼角带笑,眉梢带笑,实际上他确实很开心,开心的心情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他楚非骄长到现在,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但是也是第一次发现,勾搭上自己看上眼的人是这么的让人愉悦。
            楚非骄笑起来是真的很耀眼的,到了那种让人看了即使肝脑涂地,掏出自己的心肝脾胃,只要他笑就心甘情愿的地步。
            他从小被人千娇万宠着长大,要星星不给月亮。有的是人为了他一个笑,为了他流光溢彩的一瞥,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为了这件事,他父亲很有先见之明的给他起名叫非骄,就是让他别太骄傲。
            但是,显然这是个矛盾。
            就连凉薄如斯、镇定如斯的张晋谦,在看到副驾驶上得偿所愿的猫儿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模样,也被那种直击灵魂的绚丽震得动作一顿,然后才掩饰一般流畅的上车关门。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03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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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契(二)
              被张晋谦拐上车,又缠着张晋谦在京城里疯玩了几天,完全翘了京门大学的课,自然也瞒不过楚非骄的家人。
              楚非骄是家里的幼子,他父亲的老来子。他大哥比他大了整整二十岁,在楚非骄这里,长兄如父着四个字不是个形容,而是事实。在他家,他父亲和母亲宠他宠的上天入地,只有他大哥会管着他,教养他。
              但是楚非骄执意要做的事,就连他大哥也拦不下来。在确认了自己这个弟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执着之后,他大哥也只是派人暗中跟着,没有拦着楚非骄。
              其实楚家人在楚非骄面前,所谓的原则大概都是渣渣,连楚非骄那个英明神武的大哥也不例外。
              他大哥敢放手也是有原因的,在京城这片地方,就是借他们三个胆子也没人敢和楚家人过不去。
              跟着张晋谦的几天,楚非骄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张晋谦不是京城的人,而是东北人,他来京城是因为要办事,去京门大学是为了等一个人,看他一眼。
              楚非骄一点也不在意他是不是京城的人,但是他在意张晋谦要等的人,什么人能让张晋谦那样如松如柏的人站在暮春的阳光下一等就是一下午?这让东西从来只要最好的楚非骄心里有点膈应。任谁知道自己一心喜欢的人居然有个无怨无悔的对象心里都不好受!
              楚非骄的字典里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只有得到的,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
              楚非骄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03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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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张晋谦将要离开京城回东北,楚非骄毫不犹豫的就决定跟着张晋谦走。
                在京城这几天,楚非骄就是跟着张晋谦日日去京门大学,也没看到他要等的人,不知是张晋谦运气太差还是那个人故意躲着张晋谦。笑话,他楚非骄看上的人怎么就配不上那个人了,他还想躲?
                思及张晋谦要走,那他当然要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等到回了东北,楚非骄自然有把握勾得他欲罢不能,让张晋谦将心里那个人丢到天边去!
                想到这里,他气势汹汹的往校长室里走去,他象征意义上的敲了敲门,听到校长说进来之后,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京门大学现任校长是楚非骄的一位族叔,楚非骄人小辈大,这位校长虽然是他的族叔,可实际上已经是古稀之年了。
                楚校长博闻强记、才富五车,兼之又是大教育家,称得上是桃李满天下。最重要的是,现在华夏的官场上,五成以上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受过楚校长的提拔或教育之恩。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对于整个华夏来说,都是跺跺脚抖三抖的大人物。
                但是对于楚非骄,楚校长也只是一个疼爱孩子的老人罢了。
                楚校长坐靠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看着楚非骄刚一进门,就左窜右跳的找着茶具,想要给他泡茶。
                楚非骄泡茶的本事没的说,老一辈的人都好这口。为了能在京城混得更肆无忌惮些,楚非骄凭着这手茶艺,不知俘获了多少老首长的心。
                楚校长是个很慈祥和蔼的老人,岁月的磨练让他变得宽容而智慧,他知道这小子来自己这肯定不是无事献殷勤,大半是又要干什么任性的事了。他也不点破,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楚非骄泡茶的动作。
                楚非骄到底是生在京城的人,从小在一帮气质不俗的世家中玩耍,泡茶的动作优雅而又从容。低敛的眉眼没有了张扬时的艳冶,却更多了慵懒和青涩的味道,他当年,到底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是什么概念,鲜活、飞扬、跋扈、骄纵,楚非骄长得好、家世好、一竿狐朋狗友捧着,在偌大个京城里招猫逗狗,把十八岁的肆无忌惮演绎个完完整整。可是他安静下来,世家的风骨却早已融入他的一举一动之中。
                冲茶、泡茶,抬手回腕,一碗清茶已经泡好,楚非骄讨好的把泡好的茶摆在楚校长面前。
                楚校长拿起茶杯,先是嗅了嗅那淡淡的茶香,然后笑着一点点品尝。
                放下茶杯,他才说:“行了,楚小子,说吧,有什么事来找老头子我啊!”
                “楚叔...”提起来意,楚非骄原形毕露,原本装模作样的讨好早就消失无踪了,“楚叔,我想去东大!”
                “你跑东北去干什么?那儿怪冷的。”对于楚校长这样古稀之年的老人,有时候连气候变化大的京城都不愿意呆,更何况是东北。爱屋及乌,思及楚非骄,他是真不明白这小祖宗怎么就心血来潮要去东北了?
                “因为我的心要去东北了,那身体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这样说着的楚非骄眉目精致,眼睛里带着光,那种光楚校长从来就没有在楚非骄眼睛中见到过。
                他老了,什么都不懂,可是,这个孩子啊...
                楚校长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说:“你大哥知道吗?”
                “不知道!”知道楚校长这么问就是有门,楚非骄立刻可怜兮兮地说,“他要是知道,一定不会准的!”
                “所以,楚叔,帮帮忙,嗯?”
                楚校长被磨得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说:“行!但你别将来后悔。”
                “谢谢楚叔!但是,”楚非骄斩钉截铁地说,“我从不后悔!”
                是的,他不后悔,直到七年之后的今天,直到这个男人拿着生死状让他顶罪入狱,他也不后悔。那张白纸黑字的生死状是他自己签下的,上面还有他用钢笔玩笑一样画上的一颗心。
                当年,张晋谦就是日日去京大门口等,也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这就是无缘无分。
                然后,楚非骄跟着张晋谦回了东北,等着他的,是张晋谦凉薄的眉眼。
                也是在这座别墅,他窝在楼下的沙发上,张晋谦从二楼下来,手中拿着一张纸。
                楚非骄看着拿着文件一步步走过来的张晋谦,还好心情的猜那会是什么...
                公司机密?遗嘱?离婚协议?
                随即他就是把自己逗乐了,他和张晋谦都不可能结婚,哪里来的什么离婚协议。
                “你应该知道,我是黑道的教父,所以,”张晋谦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一只手伸过来,和今天一模一样,他那双手,又稳又干爽,没有半点汗腻和颤抖。
                “签了这张生死状,我身边不留外人。”
                生死状?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明摆着告诉他,他就是个玩意,老老实实跟在他身边,生死都被他攥在掌心,别妄想些有的没的吗?
                呵?真是...
                真是让人火大啊!
                楚非骄也明白,有他大哥在,张晋谦恐怕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所以,大概也就是把他当成个好拿捏的、性子有些傲娇的小少爷。
                这也是事实,在张晋谦查到的资料里,楚非骄也不过是个家世好点的独生子,被家里人娇宠惯了,一辈子顺顺当当。这没什么奇怪的,在京城那点地方,说难听点,就是来个高空坠物没准都能砸到个身家千万的。
                但是在东北,在张晋谦眼里,这点家世连让他皱个眉头都做不到。
                楚非骄和他的眼缘,这个少年笑起来的样子,和他心里那个人一模一样,灿烂、辉煌、像云收雨霁之后的春阳,这是他这种身处黑暗荒野的人永生都不可能触碰到的。就是因为触碰不到,才更加的渴望。
                恨不得抓在手中,恨不得含在口里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7-0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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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不得抓在手中,恨不得含在口里,恨不得撕碎了一口一口吞进胃里、融进骨血中!
                  这个世上,能让张晋谦那双完美的手发抖的,只有这种从骨头缝中不停向外冒的欲望,向一丝丝地狱的魔火,快要烘干他的血液。
                  那个时候,楚非骄第一次认识到,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凉薄的眉眼一样,堪称表里如一。可是,想想这样一个人,也会为了谁如青松一样坚定、笔直,即使冬风彻骨,也会碧绿如初。
                  楚非骄想,即使现在那个人不是他,将来也会是的。
                  是他,也只能是他!
                  楚非骄接过那根手工制作的纯黑色钢笔,流畅潇洒的在那张生死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附带一个玩笑一样的心形。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
                  自信到近乎自负,骄傲到近乎桀骜,楚非骄的认识里,就没有他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情。
                  十八岁,他用一纸生死状,把自己卖给了一个黑道教父。
                  抛弃了自己的亲人,抛弃了自己的身份,甚至抛弃了主宰自己生死的权利,而离他认识张晋谦,还不到十天。
                  签了生死状,楚非骄正式住进了东北的别墅。
                  在这里,张晋谦一手遮天,对楚非骄也大方,要什么给什么。对于张晋谦来说,留下楚非骄,更像是养猫。那猫儿尖牙利爪,却有着一身顺滑柔美的皮毛。性子又傲又犟,开心了对你喵喵喵,不开心绝对挠得你满脸开花!
                  可是宠物终究是个宠物,玩意也终究只是个玩意。张晋谦喜欢了,觉得好了,就哄着,觉得不好了,也不过是弃若敝屣。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对于一个薄情却执念深重的人,楚非骄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
                  有些人,一见误终生,不见终生误。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7-06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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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生死契(三)
                    在东北的别墅,楚非骄基本上是无所事事的。名义上,他是从京大调到东大的学生,但是实际上,连他家里人都管不了他,何况是东大呢?自从和张晋谦回了东北,他也就去东大露了个面,然后就一次都没有去过了。
                    张晋谦在东北一手遮天,要处理的事物也多,他基本上,只会踩着夜色回到别墅,不及天亮,就会匆匆离去。
                    而在这期间,楚非骄勾着张晋谦滚了床单。流畅柔韧的身体,流光溢彩的双眼,黑色的、寂静的夜晚带着细碎的呻吟和低喘。
                    看着那个眉目如山水画一样雅致凉薄的人忍耐的眉眼,和素来干爽的人沿着脸颊流下的汗,楚非骄睁大了朦胧着湿意的双眼,几乎是无法自控的伸出手,竭力的伸向前。拉长的手臂匀称修长,素白的五指绷得紧紧地,颤抖着想要透过热度与情欲摸一摸那人的眉眼。
                    在那之后,无数个东北寂寥而凛冽的夜晚,楚非骄都记得那一瞬间的汗湿的柔软。
                    肌肤和肌肤相触,汗水和泪水交融,喘息和呻吟缠绵,张晋谦带着他,在滔天的情爱中纠缠、晃动,天地一片荒芜,只有眼前人的眉眼。
                    可是当云雨停歇,重新穿上改良中山装的张晋谦依旧清贵逼人。他在结束后,总是从容的抽身而去,似乎那些抵死缠绵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春梦罢了。
                    每次被填满之后,在鼓胀的情与欲共同退散掉最后的热度,朔北的寒风,才真正的展露它的残忍。
                    楚非骄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刚好是东北的夏季。他心血来潮想要吃冰激凌,就从车库里开车,自己去了城区买。
                    回去之后,意外的在白天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薄唇紧抿的张晋谦。
                    “你去哪了?”
                    楚非骄举了举袋子,里面装的是一堆零食,冰激凌他当场就吃掉了。作为一个爱好零食的吃货,囤积货物是必不可少的。
                    张晋谦站起身,结果他手上的袋子,随后皱了皱眉,说:“这种事,以后交给手下去做。”
                    “要是想出去,也要带着保镖,你这样太危险。”
                    说着这样看似关心人的话,语气依旧冰冰凉,就像东北的夏天,在阳光之下,也有着抹不掉的殷殷凉意。
                    张晋谦的话听着似乎是关心楚非骄,怕他一个人出去发生什么事,毕竟张晋谦混黑,树敌绝对不少。但是,如果楚非骄没有在别墅里发现那么多隐蔽的摄像头,他还能信几分。
                    楚非骄毕竟是出身京门,他再被家里宠,为了他自己的安全,世家里面该懂的他还是懂的。自从进到别墅里,和张晋谦滚过床单之后,他就感觉到了那种微妙的被窥视感,他很快就发现了别墅里隐藏的摄像头。
                    一开始他还没把这种事放在心里,上位者嘛,总有点不能为外人道的毛病。就连他那个英明神武的大哥,也是个控制欲爆表的家伙。
                    掌控欲强,这几乎是上位者的通病,毕竟,手握权势的是自己,谁不想说一不二?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7-06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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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通过一些手段,知道别墅里的监控只有张晋谦一个人能够看到之后,楚非骄就彻底的放心大胆了。
                      胆大包天、食髓知味的楚非骄,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勾引张晋谦。把他勾搭到床上去,看着那个如松如柏的男人情难自禁的样子,成就感和快感简直爆棚。
                      但是,考虑到上位者和掌控欲强一样的另一个通病,多疑,他还是没敢干的太明目张胆。否则,他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是怎么发现这些隐蔽的监视器的?这岂不是送上门的把柄和弱点?
                      所以,楚非骄就总是不经意的沐浴完后忘记那浴袍,或者是穿着松松垮垮在别墅里转悠。
                      楚非骄还是个舞者,在别墅里各种抬腿、下腰,露出点不该露的,半遮半掩,更加显得骨架匀称、腰软体轻。
                      更有甚者,他穿着张晋谦的衬衫,下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假装去衣柜里找衣服。两条大长腿分开跪在地上,膝盖分开出一个让人遐想的弧度。他塌着腰、撅着屁股,把自己埋在衣柜里,还随着动作晃晃浑圆的屁股。
                      这一切,都被传到张晋谦的眼睛里,导致晚上回别墅的张晋谦也沾上了些火气。
                      可是,渐渐的,楚非骄就发现,张晋谦在慢慢隔绝他和外面世界的联系。他在东北,能和家里联系的机会本来就少,接下来几次帮他向京城报平安的人都差点被张晋谦查到。
                      这可就有些问题了,遍布别墅的监控还能说是控制欲和情人之间的情趣,但是这种和软禁没有什么区别的行为,却触动了楚非骄的神经。
                      楚非骄这次贸然离开,有一部就是为了试探张晋谦的态度。结果很是明显,以保护为名的监视,不允许他擅自离开别墅。
                      这是要囚禁他?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06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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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呦!替身梗还没玩够,这是要上小黑屋?
                        楚非骄对于人身自由这一点到没有什么疑义,从小长在豪门世家,身边或明或暗跟了不知多少人,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楚非骄一边笑着答是,一边坐到张晋谦身上,揽着他的脖子索吻。
                        但是,还真是薄情啊!敛下眼睑,楚非骄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也不由得一沉。
                        张晋谦这个人,就是一块万年玄冰,尽管你知道冰的里面是炽热的火焰,可是你化不开表层的寒冰,里面跃动的温度,就永远不可能是你的。
                        从那之后,楚非骄就很少踏出别墅了。他愿意对张晋谦低头,是因为他对张晋谦有好感,但是原因他却一定要弄清楚!他愿意服软是他愿意,但对于让张晋谦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呵呵,真当他是猫了?就算他愿意被张晋谦圈养,也不妨碍他给谁一爪子!
                        迁怒?他就是迁怒了,能怎么着?能被他迁怒,说不准还是某人的荣幸呢!
                        调查很快就出来了,张晋谦这么做,或许,是为了一个人,那个能让张晋谦等待的人。
                        赵霁阳。
                        赵霁阳是黑客,顶尖黑客,现在还在京门大学上学,但是他本身已经成为了特殊部门的一员,为国家效力。
                        张晋谦圈养楚非骄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有备无患。
                        作为一个黑道教父,太清楚国家的手段了,楚非骄就是赵霁阳的替身,也是赵霁阳的退路。可惜,赵霁阳并不知道这一点。
                        就算张晋谦再怎么执着情深,赵霁阳也全然不知道这一点,他甚至连张晋谦是谁都不知道。就算是张晋谦,也只能站在远处,遥遥地看一眼罢了。
                        赵霁阳为国家效力,张晋谦却是黑道的大佬,这两个人别说在一起了,就是认识也等于张晋谦自己往监狱里面闯。
                        况且,按照调查,赵霁阳是直男,百分百的直男,笔直笔直,比天安门前的那根旗杆还直。
                        总结一下,那就是张晋谦恐怕根本就不能和赵霁阳在一起。
                        这算什么?一报还一报?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7-06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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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非骄看着眼前这张生死状,接过来,当着张晋谦的面撕个粉碎,然后扬手,那些碎纸屑纷纷扬扬的兜头洒下。
                          现在看来,这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张晋谦不要楚非骄的爱,赵霁阳也不要张晋谦的爱。
                          楚非骄最后看了一眼张晋谦,他顿了顿,才开口说:“张晋谦,楚非骄不欠你什么。我只是爱你,而不是欠你的。”
                          楚非骄后退一步,他说:“顶罪入狱这件事我认了,谁让我签了生死状。”
                          “愿赌服输,张晋谦,是我错了。”
                          “也,到此为止了。”
                          说完,楚非骄再也不管张晋谦有什么反应,转身向着别墅外走去,那些彪形大汉马山跟在楚非骄身边。
                          如同楚非骄所说,他只是爱张晋谦,爱到可以放弃骄傲,爱到可以委身在他身边当一个替身整整七年。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他最好的年华都因为这份爱而困于方寸之地。
                          楚非骄从来就没有从张晋谦那里得到什么,他从来就不欠张晋谦的。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7-06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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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有一年十二月,东北下暴雪,他身边的人的影子阿命告诉楚非骄张晋谦在回别墅的路上遭遇了刺杀,恐怕是回不来了。
                            楚非骄呢?他自己随便套了件羽绒服,甩开了所有的保镖,让阿命假装他留在别墅骗过监控,他自己却开着辆玛莎拉蒂,在雪夜中出门寻找张晋谦。
                            阿命是楚非骄的影子,他和楚非骄有些相同的身形、相同的声音和一模一样的脸,阿命就是二个楚非骄。
                            对于楚非骄的所作所为,阿命非常的不满意,他说:“阿骄,他死了,你就不用爱他了。你就可以离开别墅了,你就解脱了,为什么要冒险出去找他?”
                            他是怎么说的,他说:“阿命,困住我的不是张晋谦,而是我自己对他的爱。他活着,才能亲手终结我对他的爱,他死了,我就真的永世都只能困在这三寸之地了。”
                            “救他这件事,由心,不由我。”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7-06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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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7-07 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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