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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呼吸？死……死了？
第一次见到尸体还离得这么近，吴邪本能地快速缩回手，趔趄着就要往后倒去。身体还未接触到地面，就被人一把扶住，牢牢抱在怀里。
吴邪惊恐地回过头，睁大眼睛看着身后的男人，月光不是很亮，但是在此时此刻，他觉得没有比见到张起灵更安心的事情了，“小……小哥，她她……”
发觉怀中的人在颤抖，张起灵心生自责，他后悔离开吴邪去找齐墨，才让他独自面对如此阴暗的场面。地上死去的人，周围泛着凡人察觉不到的湿咸腥味，是海里的气味，再加上她穿着吴邪的衣服，不难推测，她是做了替死鬼，被错认成了吴邪。
汪家……汪臧海！
“打打打电话，叫医生和警察。”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吴邪马上拨打了120和110，虽然自己被吓个半死，手指都忍不住地颤抖，但有了张起灵在身边，他觉得就算现在天塌了，也不用害怕，因为会有人撑着。
不，是一起撑着。
强迫镇定地叙述完事情，最后打了班导的电话，吴邪放下手机，抬眼看着抿嘴不语面色阴沉的男人，才发觉他异于平常，“小哥？你怎么了？”不会也和我一样被吓着了吧？
没有得到回答，却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愈发强力坚定。
吴邪，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无论是神是鬼是妖，还是这世间的精神存在或虚无，就算毁掉三界，我也不能再次失去你。
“飒——”微风吹过茂密的枝叶，阴霾下的槐树仿佛散发着黑色烟雾。
“呦！汪老***动作够快啊。”
忽然冒出一句人声，吴邪吓得一惊，刚要转过头看向秦海婷方向，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挡住脸颊，不让他再看到尸体。
“哑巴，我看他这回是有备而来，你说他在凡间找了你家那位多少年，现在单凭一件衣服就能这么迅速地定位杀害，我觉得你应该带他……”
“闭嘴。”阴冷戾气地打断齐墨的话，张起灵知道已经晚了，吴邪听得真切，这话是在说秦海婷的死和他有关。
“你说什么？”不顾张起灵的阻挡，吴邪回过头，看着蹲在尸体旁边的男人，那个大半夜还戴着墨镜的奇怪男人。戴着墨镜？莫名有点熟悉，但吴邪从来没有见过齐墨，以往只是从叔叔口中知道齐家有个当家，行为诡异却能卜天下卦，更是把自己的前半生定得死死的，虽然没见过，他却很厌恶齐当家，因为他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还是被所有人都信服的神经病，“你说谁在找我？单凭一件衣服就定位是什么意思？”
“咳！这个……”齐墨意识到说漏嘴，看来吴小天真还被蒙在鼓里，这个哑巴，什么事都不和他说，保护成这样有什么意思，以后他还不是要恢复前世的记忆，到时候看你怎么把握。齐墨站起身，推了把黑漆漆的墨镜，把话直接丢给脸色十分难看的张大鬼王，“呐个哑巴，一会儿警察要来了，我觉得你肯定没有这个本事应付凡人，这样吧，我来和吴……这位同学做笔录，你去做你迫在眉睫的事。”
“什……你别无视我！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吴邪有些抓狂，就这样被硬生生地跳过，还是这么关键的事，他伸出手对着齐墨张牙舞爪，无奈身体被后面的男人抱得牢靠，“小哥！你快放开我！我要问问清楚！”
“吴邪。”
耳边传来一计低沉磁性的声音，头顶也被人轻抚，吴邪安静下来，转过脸就看见那双深黑的眼目，和平时一样却又不一样，今晚的张起灵有太多的不同，他是怎么了？
“我有些事情要去做，会晚点回来。”张起灵安抚地抱紧怀中人，温柔的声线沉沉说道，“别等我，早点睡。”
“你要去哪儿？”这么多天，自从在长沙的初次相见，他还是第一次在夜晚离开自己，吴邪蓦地有些不安，“是什么迫在眉睫的事？”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渐渐收紧手臂，让两人的距离缓缓靠近，他倾身向前，在额头前落下一吻，“晚安。”
“你……”吴邪刚想反抗又被忽略他的疑问，就见抱着自己的男人瞬间消失在当空，似风似光，刹那间烟消云散。
“别看了，他会很快回来的，他那么强，三界没什么人能打得过他。”齐墨走到发愣的吴邪身边，继续调侃道，“你说哑巴这‘人’有什么好，闷得像个葫芦，你怎么会前世今生都爱上他？”
“我我我爱他？”吴邪老脸一红，结巴狡辩道，“我怎么……怎么可能爱上他？他是粽子，千年老粽子！诶？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前世今生？你是谁啊？是他提起过的朋友？”
“他和你说我是他朋友？”齐墨哈哈一笑，道，“他个哑巴还能把我称作朋友？真是荣幸至极。”
吴邪可顾不上和这个看着就有点变态的人闲聊，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秦海婷的事，尤其在得知她的死和自己有关，他就更加迫切想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你说张起灵对付不了警察，难道你就能应付？”
“那是当然。”齐墨推了推墨镜，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说道，“我在凡间可是有身份的，我是名——哲学老师。”
额！老师……还是哲学老师。吴邪瞬间就觉得失败了，从他身上肯定是套不出什么话了，哲学老师？现在什么“人”都能当老师的吗？开玩笑吧！
-TBC

我放假了！
尽量在假期把这文完结吧，文不长的，可能大概也许能完结的掉。
感谢@萧蔷灬 宝宝送我的礼物，爱你哒~
昨天有个宝宝在淘/宝买了我的人生和狐妖的本子，现在快递停了得年后发货
最后附上我看到的一道考题

宝宝们，新年快乐～这里一叶白木
有人问我为什么写瓶邪，因为我喜欢啊；为什么要写“苏”，因为我喜欢啊
感谢瓶邪让我们在这～～～么大的世界相遇
感谢一直爱我支持我的你们
我会继续下去，无论悲喜好坏
爱瓶邪爱你们
新年快乐

22
事实上这一切都不在正常范围内，尤其在吴邪看见警察竟然只是当场做了个简单的笔录，在齐墨转过身朝自己露出一口白牙笑得贼嚣张之后，他站在原地看着法医盖上秦海婷的尸体，那件咖啡色的外套像一把尖刀，插进了胸口。
如果自己能早点到达约定地点，如果她没有捡到自己的衣服，如果……是不是她就不会死？是谁这么凶残要杀死她，这一切是不是都因我而起，我……是不是我害死了她？
小哥，你隐瞒了我很多事情。小哥，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现在在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我想去找杀人凶手，虽然逝者已矣，但我将终日惶惶不安。
学校和警方封锁了消息，外界只得知有名学生因为生病而提前休学，没有人质疑，没有引起慌乱，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学习生活，就像打向湖面的小石子，只是溅起星点水花，便归于平静。
除了吴邪。
张起灵是在事发后的第三天回来的，那时刚好过了午夜零点，吴邪已经彻底失眠，虽然肉体叫嚣着赶紧睡觉，但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涌现秦海婷死的样子，穿着那件咖啡色的自己的外套，死在眼前。
吴邪辗转反侧，蓦地一个人影覆盖上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脱口而出道，“小哥，小哥！”
张起灵没有说话，转生符吞噬着他仅剩的三成法力。这次汪臧海是有备而来，身处人界法力被限制，大意了。
吴邪还想提一肚子的疑问，就听见一句话——
“别离开我。”
沉重的身躯直接压了过来，吴邪本能地伸手抱着身上的男人，一股寒气瞬间袭来，没有温度，就像那晚在长沙老家阁楼内的第一次拥抱。
吴邪有些颤抖，他不敢想象张起灵这两天经历了什么，他一直都觉得他是强大如佛坚不可摧，他这样厉害的千年粽子，不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没事。”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吴邪心中一怔，条件反射地把张起灵抱得更紧，在看清来人之后，稍稍放松片刻。
“他只是法力使用过当，被体内的转生符反噬而已。”齐墨看着吴邪护犊子的样子，不禁笑出声，“看把你吓得，他哑巴是谁，三界能有几个和他打成平手，联手还差不多。不过看他现在回到休眠状态，对方应该全军覆没吧，啧啧。”
“休……休眠？”吴邪看着那紧闭双眼，还是很担忧。
“就是休息、睡觉。他法力透支，这样进入深度睡眠能快速恢复法力。”齐墨望了眼窗外的乌云密布，转过身对着忧心忡忡的吴邪，低沉说道，“这里我已经布下结界，那些东西不能进来。在哑巴醒来之前，你不要出这扇门。”
“那些是什么东西？”
“我不能告诉你，日后你可以问你男人。”齐墨边说边走到窗边，苍白的手指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渗人，他拿出一张符，符面发出微微淡光，快速收回，五指掐算，然后说道，“我还有事，记住，千万不能离开这里。”
-TBC

起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