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都说那是你,我不信,程弋,我始终是不信的。
( 我想起那一日,营中带回的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血肉翻卷,早已辨不清面容。哭喊嘶吼如魔音般灌入耳中,所有人都劝我节哀,所有人都告诉我程弋已经不在,可我脑海里翻滚的依旧是那日他离去的身影,落日余晖,十万大军整装待发,他策马离去,那般的英姿勃发。倘若躺在这儿的,我的爱人,我何以至只觉眼角干涩,还是已痛得麻木? )
:程弋……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 声音不自觉地颤抖,我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他的眉梢,睡梦中千万次出现的人儿,如今近在咫尺,近得伸手便可感触他的体温,而非夜醒枕上的一片冰凉。 )
:可是……你既活着,那他们带回来的那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