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六月的天气温暖明媚,井野却如身处在冰窖之中,寒凉入骨。
木叶医院已经乱成一团,眼看着纲手大人和小樱忙进忙出,她却已经虚脱得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呆坐在重症救治病房门口的长凳上。
井野来不及将婚纱换下,她抚摸着婚纱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那是鹿丸的血,一想到这一点,她近乎窒息。
一杯冒着热气的巧克力递到她眼前,“多少喝点儿,你会舒服些。”
井野麻木地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谢谢你,手鞠。”
手鞠在她身旁坐下,一时间,俩人沉默不语。这是第一次,两人没有剑拔弩张,没有惊涛暗涌。手鞠个性爽朗,御姐范儿十足,如果没有鹿丸,她们或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甚至是闺中姐妹。可惜的是,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注定相见陌路。
“我欠鹿丸的,看来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井野伤感至极,眼泪不受控制如断线的珠子,滴落在手捧的热巧克力纸杯里。
手鞠犹豫了片刻,最终握紧了她的手,“井野,鹿丸是心甘情愿的,对你付出的所有,他也许从来就不奢求能得到回报。”她长叹了口气,“鹿丸跟你分开的这一年过得很不开心,他用繁忙的工作压抑自己,用酒精麻醉自己,这样的生活状态犹如慢性自杀,就算没有为你挡佐助的那一剑,他估计也熬不到咒毒清除的那一天了。”
“他为什么那么傻。。。”井野泣不成声。
“或许,退出的应该是我,井野,我把鹿丸交还给你。”
“手鞠,求你不要放弃他,求你。。。”井野颤抖着抓紧她的手。
“我们都是女人,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向你保证,就算我跟鹿丸分开了,我也会想尽办法清除他的咒毒,那么井野,你是不是也要勇敢一些,我知道从前的事情带给你很大的阴影,你的心里始终有些放不下佐助,致使你无法坦然的接受鹿丸对你的爱,可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井野,你不能再逃避了。”
井野深陷迷局困顿之中,一直不曾也不愿看透自己的内心,手鞠却将她看得透彻。
佐助这一剑刺醒了她,她不能再做感情的逃兵,欠鹿丸的,如果这辈子还不清,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小樱走了出来,因为过度消耗查克拉,她显得有些疲累。
“总算是救回来了,伤口虽然深却没有伤到要害,鹿丸的意志力强大,没有被咒毒反噬,纲手大人已经重新封印,只是他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小樱,谢谢你。”井野喜极而泣。
“他在昏迷的时候都不停地念着你的名字,井野,鹿丸他需要你。”
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就算世事如何变换,她心依旧。
可是,现下仍有一件事情需解决,否则,她的心会愧疚不安。
医院室外的小花园里,井野与佐井坐在长凳上。
“本想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婚礼,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可惜,我没有实现对你的承诺。”
“佐井,你是一个好男人,是我负了你。”井野面带愧色。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为你挡剑的那个人是我,我很羡慕鹿丸,也很钦佩他,井野,我祝你们幸福。”佐井露出温暖和煦的笑容,眉眼似弯月。
她山中井野何其幸运能被木叶两个优秀的男人爱着。在爱情里,永远都有还不完的情债。
一个星期后,鹿丸才转醒,他的身体仍旧虚弱,却因为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井野,嘴角不由地扯起一丝微笑。
井野握着他的手又哭又笑,“你这个傻瓜,总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奈良鹿丸,你休想撇下我一个人。”
“舍不得撇下你。”他的声音仍旧虚弱,“你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做我奈良鹿丸的妻子,我又怎么忍心抛下你。”
她伏在他的怀里,他伸手搂抱着她,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地照射进来,温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