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阑珊】
花爷微黑化,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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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垂挂在枝头,流光从未阖紧的雕窗泄进来,洒在一池暖意融融的水面上,随后又被迷蒙萦绕的白雾冲散了。
那人披着一件纯白的丝绸浴衣,慵懒地斜倚在瓷壁上,洁白的布料大部分被睡打湿,近乎透明地贴在身上,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腿间无限风光便被隐于水下。
解雨臣用右手轻轻点了一下水面,立刻漾出细小的波纹,又将手没于水下复又抬起,静静凝视着水流穿过指间每一处缝隙,汇集于圆润的指尖成股流下,激起一小片破碎的水花。
有人忽的推门而入,他也不急,只抬了眼隔着一团朦胧的水雾含笑望着那人,几乎凝结的空气中仿佛点燃了一把火,张起灵觉得他血管里的血液都在滚沸着,好似烧开了的茶水。
卸下一身厚重的铠甲,他毫不犹豫地跃入池中,一步步向解雨臣移去。
他仍是笑着看他,眼角扫上一片桃花般的红,仿若得道千年的妖孽。
是的,妖孽。
张起灵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看到近乎透明的衣服勾勒出他如玉的肌骨,水下堪堪遮掩的一片春色。
他轻吮他的后颈,嗅到满怀的茉莉的清香,手探到水下撩起轻薄的布料在光洁的大腿处抚摸着。
解雨臣转过身,带着热气的手轻揉他的耳后的皮肤,红润光泽的唇微微张着,轻啄他仍带着寒意的鼻尖。
“事情办好了?”
“都办好了。”张起灵似是专注掌下的身体,颇为心不在焉地答道。
“都要谁知道?”
“只有你我。”
他的手已经触到了那隐秘的缝隙,正欲更进一步,却被解雨臣一个转身躲开了。
仿佛一条灵活的鱼。
他掂起一旁银白的酒盏,坐在瓷壁上,姣好的身体在月光下一览无遗,他冲他轻轻招了招手,笑容似是魅惑的蔷薇——
“来,起灵,把这个喝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