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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良珑】《石榴》动漫向,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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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6-30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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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又说笑了……”
    她小心啧了口茶,他轻轻将药箱放在一边,“公孙先生今日感觉如何,眼睛可有不适?”
      她放下茶杯,“感觉都已经好了,这可真多亏了颜路先生。”
      “那便好,我这就将先生眼睛上的纱布取下。”说着,张良绕到了公孙玲珑的身后。
      她的心一紧,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熟悉,她一直等待的事情,似乎近在眼前。
      那双手指并未触到她的皮肤,然而,即使只是稍微的掠过发丝,她仍觉得那指尖的温润。她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又是一年年,她趴在窗口等待着那个从巷子走过的青衫少年。
    “好了。”
      声音响起,她仍闭着眼。
      “你可以睁开眼睛看看了。”
      她听到声音,一下子从刚才的幻境中抽离出来。
      “公孙先生?”
      “啊?……”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对面的少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呡着薄薄的嘴唇,那样端正的看着她,似笑非笑……
      她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见他,原来他叫张良。
      “是你么?”她不由得问
    “公孙先生难道不认得在下了吗?”那人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笑了笑,意识到自己有些愚蠢,她虽然认得他,可是他未必认得出她,况且她现在是这样一副样子,和十年前已经大大不同了。
    想想还真是有些难过。
    她拿起手帕笑着擦了擦眼角,“哎呀呀,当然是认得的呀,儒家的张良先生嘛,刚才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那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悦,不过她也并未察觉,她现在的心里,难过极了。
      那是她做了十年的梦啊,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时,她因为眼疾而没有认出他。而她看清他时,她也明白,一切都变了。
      他们都变了,不再是少年,一个身负国仇家恨,志存高远,一个为了生存而变得世俗,丑名远播。这个世间恐怕没有人会把她和他联系在一起,即使有,那也是为了调侃和戏弄。
    她沉默着,窗外的石榴花开的正好。
    他停留了几秒,似乎叹了口气,他也望着那棵石榴,过了会便转身说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慢走……”
    他的青衫渐渐消失在门外,她望着那扇门呆呆地坐了一个下午。
    事实姻缘,往往不如人所愿,有些事情是否可以就此放下?
    石榴花落了一地。
    公孙玲珑走了,那些书简和红叶,还有那块玉佩,她都一并放在了她住过那个房间。
      自此,十年一梦,都该醒了。
    她不是那些小儿女,情爱对她来说并非那样深重,她是公孙玲珑,她巾帼不让须眉,没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
     ——————————————
    张良曾记得,在桑海的街头,有人问过他:那个姑娘在你的心里一定很重很重?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少年时他曾丢失了一枚玉佩,十年后,在小圣贤庄的门外,他再次看见时,便已知道了一切。
    那天他走出门外,院子里的石榴开的火红,一如那人当年的天真与烂漫,他长叹三声,最终拂袖而去。
    他肩负太多,那些儿女私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奢望,他是张良,他是张子房,他有天下苍生,所以没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
    ——————————
    江湖很远,人生很长,未完的故事就留给岁月吧。或许,未来,他们的人生还会发生交集,谁说没有天意呢?
    这样想着,其实这也不算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end——
    (未完)
    有番外,但敬请不要期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6-30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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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有空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7-01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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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好的故事,感动。只是短了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7-0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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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珑,《石榴》篇番外
            *动漫延伸向,稍微ooc?
            【从商】
          时过经年,又逢一夏。
            去年的夏天格外炎热,今年也不例外。春雨过后,公孙玲珑开始带着所有名家弟子从原来的秦地迁往楚地,她想这也许是对名家最好的决定了。
            自上次与儒家的三场辩论之后,名家的地位更加一落千丈,而这或许与儒家并没有多大关系,儒家也不过是做了压倒名家最后的一株稻草而已。
            公孙玲珑清楚的知道,名家其实撑不了多久了,一个组织的活跃,只因为当朝统治者的需要,所以,对于一个不再需要的组织,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主动地解散。
            然而,考虑到现仍留在名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几百号人,他们除了与人辩论,几乎别无所长,若是将他们驱散,那么生存是最大的威胁。
            经过一番思量,士农工商里,他们既没有土地,也没有长技,所以只能选择这最下等的一门,从商。
          本来丝毫没有头绪,然而,正值隆冬,秦地人多生冻疮,她忽然想到,自己的出生地,楚国人曾用一种草药,夏天采收晾干,冬天拿出来放在热水里浸泡,以此来防治皮肤皲裂,她想,或可以将这种草药卖给秦地之人。
            在与大家商量之后,大部分人都表示愿意跟着她讨一口饭吃,只要能活下去,和大伙互相扶持,并不在意名家的存亡,也更不在意原来的名家更换为公孙家。
            一位看起来仍有精神的老者拄着拐杖告诉她:“我们这个名家啊,自前几年前起,就是由你来撑着了。虽然外人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但是你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我们大伙都信你,以后也都愿意跟着你,听你差遣。”
            她心里有那么一刻被感动。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把名家改为公孙家,她原以为,这样做会一些人误解,而现在看来,从来不存在什么误解。
          带着上百口人上路,沿着黄河经过新郑,南阳,最后抵达淮南寿春,一路从细雨纷纷的春天转到了石榴花开的夏天。
            这几个月的跋涉,一路走走停停,有的人路上生病了,请医生耽搁几天,有时候遇到黄河涨水,不得不另改道路,途中变卖的变卖,救济的救济,最终,他们还是到达了。
            十多年前一别后,现在她终还是回来了。淮南的青砖白墙与秦地的差别太大,那些墙之间夹着的巷子,还有巷子对面的寒江,寒江对面的香山,香山上的红叶……这些从来都属于这里,但却再也不属于她了。
            在战乱的年代里,悲与愁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她没有时间更没有资格去想这些,她现在所拥有的是,一个几百号的大家族,以及这些人的吃喝拉撒。
            在初来的几个月,她可以说忙的不可开交,也费尽心思,安顿好这些人后,手里其实已经剩不了多少钱了,名家这么多年的积蓄,也所剩无几了。
            所以,她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周期短,收益快的出路。
          淮南自古为鱼米之乡,她忽然想到,自己去年从齐鲁归来时,看到齐鲁之人多食鱼干,而且有一套独特的制作手艺。在儒家的那段日子,她无意中听到庖丁对张良说起了这种手艺,当时无心听到,没想到当下却用上了。
            当即,她便差人在江中网鱼,捞上来后,用盐腌渍,然后用荷叶包裹,挂在山洞中数日,果然与其他鱼肉比起来更加鲜美,很受当地人欢迎,公孙玲珑也算小赚一笔。
            此时已到了仲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也是采摘“石叶荷花”的最佳时期,公孙玲珑派出了两路人马,一路在山野里,一边开垦荒地一边挖草药,另一部分人,则继续捕鱼。
            阿乙可以说是她最信任的人了,很多事情,也幸亏有阿乙和她分担。她和她亲如姐妹,即使她不知道她和阿乙究竟谁大谁小。
            阿明是最近这段时间里,开始崭露头角的一个人,年龄虽只有十八九岁,但想法却很成熟,交代的事情也办的很顺利。
            公孙玲珑有时候想,其实很多时候,她充当的只不过是一个出点子或者下命令的角色而已,很多事情之所以像预计中那么顺利,完全是因为那些亲力亲为的人。
            她知道每一件事的背后肯定会有些阻碍,不论小事大事,能够顺利完成,本就值得肯定,所以,每一步,每一个想法和命令,她都会经过一番思考。
          仲夏荼靡已开,天气转凉,然而暑热未消,晚上多吃些瓜果,第二天便开始拉肚子。
            原以为拉肚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时间久了,公孙玲珑越来越觉得乏困无力,肢体酸重。
            她一向强壮极了,看她的体格就知道,但这次却越来越让她没了底。
            请了当地的一个医生,据说很有名,他瞧过之后,说到:“姑娘这是脾虚啊。你今年春天一定是受了风寒,没有好好治疗,所以夏天脾胃虚弱,稍进寒凉,就会发生泄泻。”
            公孙玲珑想想,或许说的也对,今年春本就一路在途中跋涉,感染风寒,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却从没有想到,这样会导致腹泻。
            服了药之后,身体有了很大的好转,然而,让她有一件不得解的事情是,她好像瘦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10-02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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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瘦了,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偶尔洗澡时,会发现原来的浴桶宽阔了,不像以前连转个身的余地都没有,而且仔细一看,肚子上的那些赘肉,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公孙玲珑为此感到郁闷,以前她我尝试过减肥,但几乎都是不了了之,只是在她无心之中,却突然变瘦了,她怀疑她得了什么病。
              她赶紧让人请来了上次的那个大夫。大夫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以前之所以胖,是因为脾虚,脾不能运化,所以吃的东西都积聚起来越来越多,我那天给你开的药,是帮你健脾的,现在你的脾强壮起来了,所以那些堆积的东西就慢慢消化掉了。”
              公孙玲珑听完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弄懂了一点,就是以前她都是虚胖。
              据说瘦了下来,人生也仿佛开挂,公孙玲珑并没有身切感受到这一点,只不过样子稍微好看了点,不再像和球了而已。
              她目前最要的还是生意。
            入秋,她在开垦的荒地上种上的作物,并且将草药晾了几十箱。
              这时阿明告诉她:“如果想要得到更多的利润,或者让更多的人接受这种东西,就得让秦地的人在售卖之前了解这种东西。”
              于是,在霜降前后,她便派人将草药在各大关口免费让那些来来往往的大小商人,贩夫走卒们使用,只请求他们如果有疗效,就在经过秦地时,多向他们宣传。
              冬至前后,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开始,公孙玲珑开始将第一批草药运往秦地,这次不像上次,走的官道,而且配备专门的车马,不到半月,就来到了咸阳。
              咸阳及附近一代,此时天寒地冻,人民几乎都个个皮肤皲裂,却毫无办法,她用低廉的价格卖掉了所有的草药。
              (似乎没有张小鱼干啥事啊~)
            tbc
            一定没想到还有番外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10-02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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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上】
                昔我往兮,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又是一年春回大地。
                早春的天气有些湿冷,公孙玲珑让人一大早就煮上了茶。
                这是一年中最好的茶,当地的人叫它春茶。
                春茶是越冬后茶树第一次萌发的芽叶,经开水冲漛后,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
                去年一年的奔波与劳碌终换得今年的收成,然而这也只是刚刚开始。很多事情,其实她心里也只有一个大概的样子,并不知道具体的该如何实行和发展。
                去年她让人在高山上开荒,为的是在深秋种下茶籽。全国各地虽均有茶叶的种植地,从云南到江南,茶系众多,然而独有这“空山云雾”却非淮南不能种植。
                其实刚来到淮南时,她便隐约便有了这样的打算。面对这样一个大家庭,她想光是做“石叶荷花”的生意,是长久不下去的。幸得前几年,她常跟着丞相李斯在士族里混,所以也多少了解一点那些文人士大夫的喜好。比如李斯,独爱这空山云雾。
                煮好了茶,阿乙盛了一壶给他端来。阿乙同她一起住在房子最大的东院,和她房子挨近的是平日里最得力的几个帮手和管家,其他则安置那些大小老少。
                公孙玲珑端过了阿乙递来的茶,呡了一口,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是没有以前虚浮了,眉毛稍作修整,也不像以前那样贼眉鼠眼了,反倒显示出一副吊稍丹凤眼,添了些贵气。
                说到“贵气”,她笑了笑,真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她又转而想到,现在这样的自己,是怎样的自己呢?
                她带着略忧郁的口气问阿乙:“你说我现在这样是怎样的一副样子呢?”
                阿乙懵了一会,回到:“你就是你啊,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公孙玲珑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但也觉得可能自己的表达有问题,她郑重地看着阿乙:“我是说,你难道没发现我变了一点点吗?”
                “有啊,而且不是一点点好吗!”阿乙这次明显很快地回答了,接着又带着吐槽的口气说到:“难道你才发现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当然早就知道了的,只是感觉你们似乎对我的变化没有太大反应而已。”公孙玲珑不甘地说。
                “嗯,我想想。”阿乙来到她身边,蹲在她面前,两手撑着下巴,瞪着她看了看又看,“嗯……准确的说呢,你是变得比以前好看了,更接近世人所认同的美女的标准了。”
                “然后呢?”公孙玲珑有些想听她接下来说的话,尤其在她听到“美女”那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阿乙接下来却说:“没了。”
                “真的没啦,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唉……”,公孙玲珑显然有些失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是一个曾经丑陋的人。
                “叹什么气啊,你啊,底子就在那了,再怎么变也绝对变不成什么绝世大美女的,而且不管你怎么变化,你始终都是公孙玲珑,你的身份和责任都不会变的,你还是你。”
                公孙玲珑听后为之一振,原来,在大家的眼里,是这样看待她的,她的价值与她的外貌无关,而是体现在她所承担和所创造的。
                这应该对一个人能力的较高评价了。
                “原来这样,所以以后我也不用怕再吃胖了,也不用担心再变丑了,反正就算我又和以前一样,你们都不会在意的。”
                “那是自然了,我们都需要你。不过,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变得像以前那样了。”阿乙笑了笑,公孙玲珑的一切,她其实都知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我啊,恐怕是没希望了。”公孙玲珑端起桌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何必单恋一枝花。想就在咱们的家族中,我看比那桑海的张某人强好几倍都不止一个,你呀,应该眼光放长远一点,他之于你,也不过是过去了。”阿乙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说的对,我对他也早已没了念想。”公孙玲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心这样说的。
                那日在桑海,她早已做了决定,她想他与张良,终究不是一路人,该放下的也都全部放下了。人生总要重新启程,把过去的不合时宜全部放下。
                “以后不说这个了好吗,旧事就不该重提。我的事我心里也有数,你呀,也是该好好想想自己了,我怎么觉得阿明最近对你特别的好呢?”
                “阿明啊,他还小。”阿乙似乎不愿说更多了。
                公孙玲珑不由得笑到:“哎呀呀,这么快就脸红了。不过说真的,阿明这个人,平日里做事情也很周全,是个难得的人才,你呀,也比他大不了几岁,有时候也别太死板了。”
                “得了,咱们别在这你劝我我劝你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姐妹比男人靠谱。”
                想想也是,公孙玲珑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唉,对了,说来你我也相伴十几载了,可是却不知道你我究竟谁大谁小?”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了,从我记事起,应该也就五六岁了,只知道辗转流离,最后被买到你家。所以一直认为自己也应该和你一样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10-03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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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也是,公孙玲珑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唉,对了,说来你我也相伴十几载了,可是却不知道你我究竟谁大谁小?”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了,从我记事起,应该也就五六岁了,只知道辗转流离,最后被买到你家。所以一直认为自己也应该和你一样大。”
                  “好吧,那以后,你我就同岁,也一同过生日。”
                  阿乙是个开朗的人,幼时的不幸反而让她比别人更为豁达与坚韧一些,然而,她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有生日。
                  再坚强的人也往往最容易被感动,她悄悄地拭了眼边的泪。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向前推进,茶叶也已经采收了好几批,新采的茶叶被加工后运往各地,在十月份之前,他们可以一直采摘,这的确是一个长久之计。
                  如今的生意范围似乎可以确定的有茶叶,鱼干,还有“石叶荷花”,虽然都是很小本的生意,但可以慢慢壮大,以后如果可以,她可以将这些生意做大后分出去,让家族里的人各自经营,而她就只管收取一定的账目就行。
                  果然,赚钱是最好的药,一个人无论开心与不开心,只要赚到了钱,总会开心起来。
                  所以,公孙玲珑现在眼里只有钱。
                  有了钱,他们这几百号人就能够活下去,她的公孙家会越来越强大,大家都个个开开心心的,想买什么买什么,也不怕受人欺负。
                  而这些人的幸福,是她所带来的,这让她有一种成就感。
                  所以,她现在开心极了,张某人什么,早就抛到脑后了。
                  桑海,距离寿春很远很远,所以,他们今后应该永无见面之日。甚好。
                  这日,立冬刚过,天竟然下起了雪。
                  幸好,前几天阿乙就说已经做好了过冬的棉衣,现在,她披着棉衣,一手磕这瓜子,一手捏着碟子里的糖雪球,就差一个火炉取暖了。
                  不过,她已经让人去给她取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到处白茫茫的,印象里淮南只下过几场雪,但也都不是很大。
                  公孙玲珑望着窗外,这时,看到管家阿泰进了院子,样子看起来有些拘谨,怀里似乎还揣着个东西。
                  公孙玲珑想莫不是刚出发的那批药材出了什么事。
                  “泰伯,发生了什么事?”阿泰进来,还未开口,公孙玲珑便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阿泰有些有些犹豫,然后吞吞吐吐地道:“门外有一人求见您,说是您看到这个,或许会见他的。”
                  “人,什么?”
                  阿泰递过手中的东西。
                  公孙玲珑一看,顿时有些激动,继而淡定下来,然后从阿泰手里接过那枚玉佩。
                  这玉佩上的纹路,她早已清清楚楚,不过再次看,却不觉得是一种失而复得。
                  她放下了吗?或许是。她不是一个喜欢纠缠于过去的人,有些东西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便不会对其抱有希望。
                  “原来是他啊,你让他先等等吧。”说完,她把那枚玉佩放在桌上,转进了房间。
                下面有请张小鱼干……虽然吧,感觉这个番外有些,,幼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10-03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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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中】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公孙玲珑终是坐不住了。她有想过与张良再次相见的场景,但那都是很多年后的事了,她曾经想,可能到那个时候,往事化为烟云,大家或相逢一笑,或当做不认识擦肩而过。
                    然而,这现实里真实发生的事情,往往是人所不能预料到的。
                  她最终还是没有让张良外门等的太久,他们之间的关系虽微妙,但终究说来也不过是一个暗恋者在暗恋十年后选择了放弃而已。他与她并无纠葛,甚至连朋友都不算。
                  张良一袭白裘内着青衫紫裙仍旧面带微笑的站定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公孙玲珑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揣着暖炉,仍旧一副欲与人辩论的世故作态。
                    张良拱手道:“自别后,已一年半载,公孙先生,别来无恙。”温润的声音从他的喉间发出经过空气的媒介,传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周围似乎安静极了,连下雪的声音她都能听得见。
                    清了清嗓子,公孙玲珑端正了坐姿,“哪里哪里,在下屈曲一小女子,何恙有之,真是有劳张良先生记挂了。张良先生快请坐,舍下别无招待,只有这空山云雾或许可以勉强。”
                    张良仍旧微笑地回到:“多谢了。”
                  直到现在,或许她也只能算是了解他一点,却仍看不透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也只能处处客气着。
                    张良宠若不惊地坐在茶桌的一边,公孙玲珑则起身坐在另一边,然后,她拿起茶杯,在沸水里滚过,倒入茶叶,冲漛第一遍,倒掉,然后再冲漛一遍,递到张良的桌前。这一套动作下来熟练又从容,而张良也只是安静地等着。
                    茶过一巡,公孙玲珑终于问道:“在下寒舍,不知道张良先生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张良并未直接回答,只说:“你这茶呀,上次丞相李大人也请我喝过。”
                    “奥?是吗?”
                    “他说这茶是你送的。”张良说完,放下了茶杯。
                    公孙玲珑心里感到一些惊讶,当初做茶叶生意时,她也只不过想在朝中找一些关系,礼多人不怪,虽然也不指望那些人在关键时帮到自己,但起码凭着这些,不会受到其他商贩的欺压。只是没想到,这事竟让张良知道了。
                    “那又如何,想来前几年,我也是在他门下做事的,送些礼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张良嘴角笑了笑,拿起茶壶又添了杯,然后端起来笑着看着公孙玲珑。
                    这样的笑,有点像被看穿的讥讽。
                    公孙玲珑莞尔笑道:“我如今也算是个商人啊,不找个靠山,又怎么混的下去,养活这上百口人呢。张良先生是儒家俊杰,想必对这些也是嗤之以鼻,所以今天是来教诲我的吗?”
                    “张良虽为儒家弟子,但却对各行各业没有以偏概全的偏见,今天只为提醒你。”
                    “奥?那有何赐教?”
                    张良顿了顿,“朝中之事还是少干涉微妙,你早年也为朝廷办事,其中风云变幻想必也知道。”
                    公孙玲珑不禁失色,“你是说,李斯?”
                    “李斯与赵高早已面和心不和,帝国权利的争斗总会以牺牲为代价。如今赵高的罗网已遍及各处,稍有不慎,便会成为目标。要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在依靠他们的同时,他们也会牵连到你。”
                    公孙玲珑没有再说话了,做生意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是她太天真了。
                    良久,她缓缓吐到:“多谢提醒。”
                    “不客气。”听着云淡风轻。
                    然而,他来就是为了提醒她?
                    “张良先生此次前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公孙玲珑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只是路过罢了,听说你如今在淮南,便顺道来看看。”
                    “奥。多谢。”她又亲自为他添了杯茶。
                    “你好像,变化了不少。”只听张良突然说到。
                    “哪有哪有,”她捏杯子的手抖了抖,又赶紧补充到:“只不过比以前瘦了些,还是老样子,估计被你的学生看见,还是一样叫我胖大妈。”
                    张良苦笑,“怎么还记得这个称呼,他们只是顽皮胡闹,如今都长大了不少,你不要将这些放在心上。”
                    “不会,我开玩笑罢了。”
                    “你,还是该多注意身体,健康最重要。”张良看着她说到,公孙玲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想来自己难道是瘦的太多了,让人觉得她这是刻意去减了肥?才不是呢!她立刻回到:“不会不会,我平日里吃的可多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我都生怕错过,即使再忙,我也从未错过吃饭。”
                    “奥,这样啊,那你以后可不要太忙了。”
                    “唉,没办法,一大家子人呢。”
                    空气似乎突然静止,她抬头看他,他低头看她,无言,似乎欲言又止。
                    他这样的询问算不算得上关心呢?她也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和他像这样自然而然,从善如流地交谈。
                  安静的气氛让人有些尴尬,张良坐了坐便起身,“此次行程匆忙,我也该告辞了。”
                    “奥。”
                    “告辞了。”
                    “不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10-04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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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气氛让人有些尴尬,张良坐了坐便起身,“此次行程匆忙,我也该告辞了。”
                      “奥。”她立刻清醒过来,
                      “告辞了。”
                      “不送。”
                      她看着那离去的身影,不禁想到,他们终究还是没有未来。他仍是那个心系天下的张良,而她,只不过是这天下一隅里的一个普通妇人,为了简单的生存而奔波。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从外貌到人生追求。
                      张良已快要跨出门口,从桌前到门口也不过二十步的距离,她捏着玉佩,看着那背影,开口:“你的玉佩。”
                      张良转过身,看了看她,目光在那一刻变得温柔,“放在你那里吧。”
                      “这不合适。”她回到
                      谁知他道:“这玉佩母亲当年赠予我时,说让我交给喜欢的人。那年在阁楼下见你,弄丢了玉佩,后来辗转十年,再次遇见,虽未料到是那样的方式,但后来还是想清楚了,觉得这玉佩,还是你拿着合适。”
                    “合适?”公孙玲珑突然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什么叫做合适?而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便听到张良接着说到: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便认出你了,当时没来得及相认是因为你我立场不同,所以我,犹豫了。”
                      “那日我去试探你,见你似乎已不大记得,我想可能世事多变吧,于是便决定放下。然而在你走后,我看到那些竹简,红叶,才知道,你真正的心意。”
                    公孙玲珑听完瞬间有点羞愧,那些小儿女的害羞与不安似乎她也不能避免。她无法想象当时张良在那夜深人静的时候拿起她留下那些书笺,红叶时,再联系到她那时壮硕的身材,矫揉造作的语气,那画面一定很恶心。
                    “额,那些……少女情怀总是诗,我当时只想做个告别,没想到……”她还没说完,只见张良回到:“是个开始。”
                      “开始?”
                      “对,我们新的开始。”
                      世事实在奇妙,本来已经放弃的事情,现在又峰回路转,她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毕竟,做一个决定很难,如果改变心意,再次做同样的决定时,就更难了。
                      “我想,我们可能需要时间考虑考虑,毕竟,你我最开始喜欢的都是少年时的彼此。”
                      良久,张良点了点头。
                      “那这玉佩,就先放在你这里吧,下次,或许一切都会明朗起来。”
                      “好,再见。”
                    【玉佩·下】
                      距离张良走后不到几个月,便有消息说李斯出了事情,公孙玲珑感到震惊又庆幸。连李斯这样善于权术又怀有雄才伟略的人最终也被人陷害,看来在朝廷这样复杂纷乱的地方,确实不应涉及到任何关系。
                      在那场风波中,涉及到很多无辜的人,而她幸好去年听了张良的建议,中断了与秦地那边的生意从而转到了齐鲁之地。虽不知张良为何能有那样可靠的消息,但总归是在她快要摔倒前拉了她一把。
                      她对他有感激,也多了些信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慢慢地近了。
                    今年雨水后,她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就是把已经扩大的生意分成分成三部分,然后分别交给家族里几个看好的年轻人管理,阿明自是不用说,她还让他做了总管,就当是作为他和阿乙婚礼的一份礼物吧。
                    因此,现在很多时候她都很闲,也打算着是不是该出去转转了,听说秦皇都已经开始了第三次东游。
                      前几天她收到了张良的一封信,有些吃惊也有些惊喜。张良从来都是一个让她觉得高山仰止的人,然而在信中却对她说了很多话。从他的出生到现在的经历,从他如何求学到一生理想,当然也包括那年他与她相识在巷子里,他觉得她天真烂漫像极了枝头上的石榴。这一切切读来,公孙玲珑早已泪目,从十年前到现在,而这一刻,是她觉得离张良最近的一刻。她从来不知道一个那样风姿卓越的人内心也是这样的柔软,一个看似无所不能的人原来也有平常人的喜怒哀乐。
                      他和她一样,从来都不是什么世人眼里的风华绝代或者人中奇葩,只是普普通通的向往着平凡幸福的凡夫俗子。
                    收到信后不久,有一件天大的事震惊了天下人,那便是张良刺秦。
                      她这下子终于明白过来他写那封信的用意。聪明如他,孤独如他,所以希望在生死未决之前,有一个人可以明白他。而这个人是她。
                      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而就这份特别就足以媲美这世间的任何东西。
                      管他的人生理想和追求,身份与距离,甚至还有这天下人的议论纷纷,现在,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7-10-0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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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却没了他的消息。
                        天下大索十日,仍没有张良的任何踪迹,有的人说他可能被抓住了,有的人说他掉进了官渡河,还有的人说他逃跑途中受伤而亡……这一切切都让公孙玲珑听得胆战心惊。她总算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了失去一个人的滋味。
                        我们往往在用他人的眼光与价值观也判断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就连相爱和婚姻也是,然而我们却不知道有时候只要不伤天害理,庸俗一点又有什么。
                      又是一年的夏天,淮南的石榴正是上市的好季节。石榴籽晶莹红透,拿一颗放在嘴里,又酸又甜。公孙玲珑倚在门口的石榴上,看着门外的孩童在路上打闹嬉戏,寂寞又觉得安宁。
                        风一阵吹过,树上的石榴花片片落在地上,这时,从远处来走来一人,牵着马。
                        他的模样,她怎么会忘记,待走近了,她只觉得一年不见,他有些沧桑了,不过还是一样帅得让她有些眩晕。
                        他不再是那个她当年喜欢的少年了,人都会长大,都会改变,不过她却发现她依旧喜欢着他。
                        喜到极致便是相视而笑,她接过他牵马的缰绳,他抚了马鬃,不自觉地碰过她的手,相扣。似乎这一切理所应当,似乎这一切本该如此。
                      儿童的笑声渐渐远去,她的笑却从未停止,他笑了:“见到我,你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她笑骂:“难道还要让我哭哩。”说完,她便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在他胸口锤到:“你这死鬼,这一年你都去哪了,递了那么一封信后就去刺秦,后来也不知所踪,你想让我担心死啊……”
                        张良被锤得喘不过气来,想来,玲珑虽然瘦了,但是力气却不减,于是连忙安抚,:“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本来想等风头一过便去找你,然而路过下邳时,却遇到楚南公,他硬是拉着我教了我半年兵法,这才放了我。”
                        “原来是那老头啊,怪不得半年前他笑嘻嘻地来看我,说要让我不必担心,原来他一直扣着你。”公孙玲珑顿时剁了几下脚。
                        “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了。”张良脱口而出,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当年在桑海石桥上南公对他的调侃。
                        当时他还未清楚自己对玲珑的心意,然而南公却一语道破天机。
                      现在想来,这世间的感情,或机缘巧合,或早已注定,其实说来,也不过是跟随着自己的心罢了。有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不容易,所以还在寻觅什么,万千繁花,不过过眼云烟,珍惜当前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多年后,公孙玲珑和张良有了一子,取名不疑,他们一家三口混迹于名山大川,五湖四海,当然,出于兴趣,公孙玲珑也不忘做生意。
                        他们在桑海的悬崖边上晾过鱼干,雇佣过劳工,发展过资本主义经济的萌牙阶段,也尝试过将公孙家的财产进行股份制,然后在各地办钱庄等等。
                        日子仿佛过得很逍遥,但也在逍遥中充满各种油盐酱醋,鸡毛蒜皮。
                        当然,后来的后来,张良帮助刘邦建立汉朝又是后话了。不管怎样,这一生,他们相识相知相伴,在一起,刚刚好。
                        (完)
                        或许或许,还有些番外吧,这是一个番外比正文多的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10-05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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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7-10-07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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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扩列吗,超喜欢啊啊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7-10-07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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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更完了😱 撒花🌸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7-10-07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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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看过所有良珑文里最爱的一篇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7-12-26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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