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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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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年入学,马上20年,划个记号,不喜勿喷。我QQ上的回忆录,有同感,一起回忆,不同路,别见怪!
1997年9月12日,我一人扛着行李,坐上了开往本溪的大客。
那时的我,对中专的生活既充满了向往,又夹杂了些许的惊惶。因为以前经常听铁成说起,中专的生活没有学习压力,还有许多漂亮的女同学,所以我向往着。但又因我强烈的自卑感和对陌生环境的恐惧感,又使得我惶惶不安。
但不管内心怎么复杂,我还是来了,一个人扛着巨大的行李包,像现在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一样地来了。我小声地对那个丰满的女乘务员说:“乘务员,我到大峪下车,你喊我一下行吗?”那丰满女人头都没抬一下说:“好!快上车,别碍事!”我把巨大的行李包放进货箱,吞下两片晕车药,在迷迷糊糊中,驶向了人生中最美好,但当时却觉百无聊赖的“电校”生活。在车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看到了大峪是一个鲜花围绕的地方,我们的学校就在绽放的鲜花中傲然挺立,那里有金灿灿的教学楼;操场上美女如云,个个貌赛小倩(中学暗恋3年的人,不过她不知道);宿舍楼里,兄弟们推杯换盏,个个双眼迷醉,一副神仙不换的快活样子。。。。。。突然一阵凉意,将我从梦中拉回到现实,原来不觉间,我的哈喇子淌到了腿上了!颠颠簸簸中,接近5个小时的车程过后,我感觉离学校不远了,因为大道的两边开始繁华,各种招牌和牌匾使我目不暇接。我很奇怪,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没晕车,也许是晕车药确实好使吧,再或是因为梦的美好,掩盖了晕车之痛。乘车的人们开始陆续的下车,可是我却没有勇气问乘务员到没到大峪,是不是农村的孩子胆儿太小,还是自卑感粘住了我的嘴,我无从知晓。就在我自责自己懦弱无用的痛苦之时,一个声音整救了我:“乘务员,我高峪下车”我听到了一个峪字,凭直觉,我觉得他应该和大峪离得不远,因为我们农村一般像我们家住“九队儿”前面的那个村就是“八队儿”。果然,我的直觉拯救了我。我也站起来,到乘务员那里,低声的说:“大峪到没到,我到大峪下车。那个丰满的女乘务员用鼻孔看了我一下,轻描淡写的说,过站了,你早干啥了呀,下车坐公共汽车回去吧!”我还想再问她,他已经把鼻孔抛给了了别人。我下了车,扛起了我那巨大的行里,从高峪,打听路人,花5毛钱,从高峪坐了一站公汽,来到了大峪,那是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坐公共汽车,回忆起来,一点也不值得回忆。到了大峪,我真懵了,本溪电子工业学校在哪儿,老天才知道。身边没父母,也没亲人,我只能依靠路人。有好心人告诉我,电校离这儿还很远,你搭个摩托车上去吧,要不然你拿这么多东西,去不了啊!我花2块钱,一个摩托车载着我,还有我的行李,奔向电校。通往电校的路,并不比我家那面的山路好走。大峪的路,两边没有鲜花,只有成堆的垃圾,还有大群快乐的苍蝇和蚊子;大峪的路,中间并不平坦笔直,只有拐不尽的弯和淌不尽的臭水,我暗然神伤。从一路颠簸的客车下来,又坐上了一路颠簸的摩的,从老家翻过无数山头,来到本溪,现在却又要趟过无数臭河,庆幸好人指点,让我搭摩的,要不然,我一定会和我的行李一起淹没在这神秘莫测的大峪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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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险阻重重,我还是来到了本溪电校!摩托车把我送到校门口,我又重新扛起我的行李,走向学校。操场上,全是学生,为什么没有其他新生来报到?为什么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我低下头,扛着行里往里冲。我马上就要进教学楼了,一个同学拦住了我说:“同学,新来的吧?”“嗯!”我没敢抬头,答了一声。“新生报到在宿舍楼,出了校门过了马路就是了”我还没敢抬头,扛起行李,红着脸,冲向了校外。刚才看怪物的学哥学姐们,目送怪物出了校园。
各行各色的人,凑成了我们的世界。有我这样胆小自卑的,也有会用鼻孔看人的女乘务员,还有把我送错报到地点二百五的摩的司机,有热心的路人,也有好心指点我报到地点的同学,还有像下面热情接待我的学生会大姐,善、恶、美、丑,这才是世间的本来模样。
我扛着行里刚一进宿舍楼大门,嚯,好家伙,谁说没有报到的,这里全是新生啊!也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怪物在蠕动,我顿时释然。一个学姐冲了过来“你好同学,就你自己吗,有没有家长陪同啊?”“没,没有!”,后来,我知道那个学姐是学生会生活部的,名叫柳淑华,94届的,是我桓仁老乡。她抢过我的行李,拎了一下,没动。于是他喊了个男生过来,帮我把行李送到宿舍,然后带我去领东西,买饭票。。。。。。她领着我,一边和我唠家常,一边夸我闯荡,一个人来报到。我心里想,我也不想啊,可是没人送呀!我紧跟在她身后,觉得她就是我最亲的人,那时那刻,我觉得她比我亲姐还亲!所以,一直到现在,15年了,她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仍然清晰——苗条的身材,飘逸的长发,亲切的微笑,长得不是很漂亮,但在我心中却一直很美,虽然不比小倩。
一切打理完毕,我来到了我人生又一大难忘的快活地儿,117宿舍。当时宿舍里已经很热闹了。第一个出现地人是“三哥”赵波。赵波的热情,一点不比学姐差。帮我铺床,放东西,问长问短,一副超级成熟的模样。他个头不高, 1米7左右吧,肤色偏黑,一笑露两大虎牙,倒是蛮亲切,说话比王大拿还往上调,刚开始我还真听不习惯。我的床在进门的左边最靠窗的下铺位置,对面就是三哥。我的上铺的兄弟叫王国庆(四哥),来自大连,第一印像是高、驴脸、豁牙,虽然我看他长得挺磕碜,但没想到后来的中专四年生活,竟有无数小女生为他所迷,有直接表白的,托人捎话的,还有酒后打电话,被我们免提全程录音的,这都是后话,再表。三哥的上铺,是阿巍,也是二哥,第一印像,小脸圆乎乎,胖嘟嘟,小眼睛眯缝着,好像还没我的大。我来的不是最早,也不是最晚,一会儿,李清风出现(六哥)六哥的出现比较有喜剧色彩。全家人,还有他叔叔表弟什么的,开了个大吉普车,搬着个大皮箱子,抱着行里就进了门。李清风是鞍山人,一看就城里的,脸可真白啊,在我们们十里八村都没看过这么白的,长了个大大的鼻子,没看出鼻梁高不高,只觉得鼻头挺大。他妈说,风儿,我们给你铺床,你把箱子锁上。于是,经典一幕出现,他拿出了一条铁链子那种锁,穿过箱子把手,把箱子锁到了床腿儿的最下面。除了他自个儿,他们全家人都笑了,说风儿,你在演小品吗,床掀一条腿,带锁带箱子不就抽出来了吗?清风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跟着偷偷地笑了,但是是在心里笑,表面还是平静的。其实我们宿舍除了我,家长都来了,多的三四个人,最少也有一个家长跟来的,而我,却是孤单一个人来,这另自卑的我,更加无地自容。


2025-05-10 19:5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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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的下铺,是大伟,也是五哥,和我睡觉是头碰头。他是也是桓仁的,和我老乡,他是他爸送他的。大伟的头发偏黄,眼窝很深,也有两虎牙,不过没赵波的大。大伟的对面,是小林子,七哥。小林子也是盘锦的,剪着了老平老平的平头,大眼睛,说起话来一副害羞的样子,他爸妈给他还来很多行头,床下床上塞得满满的。小林子的上铺是汉城,八哥儿,哈哈,叫起来不太好听!汉城也是盘锦的,家是赵圈河的,听说那里有个什么红海滩什么什么的,还有河蟹。汉城个儿也不高,耳朵上长了个肉垂儿,这让我想起了我可爱可敬的闫玲老师。汉城是他爸送他来的,他上上铺时是翻上去的,这让我们都大吃一惊。都说完了,那我自个儿呢,哈哈哈,我叫韩冰,家住桓仁,小眼睛,五管齐全,稍带狰狞,看习惯了,后同桌吃饭基本也不会吐,在117排行老大。
八个的兄弟,组成了一个新家,这个家在我人生当中占有极重的位置,这个家底给我带来的快乐,值得我永生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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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到当天没课,第二天才正式去教学楼上课,所以当天我们全都呆在宿舍里,兄弟8人,再加上大家的爹和妈,宿舍里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除了我和老五,其它人说话我一概听不懂。像个盘锦的,说起话来一个劲的上调:“你家哪地啊(二声)?你吃啦啊(二声)?你家姊妹几个啊(二声)?全部结尾都是二声,听得我心里真不踏实,我总在合计,哪句话能下来呀,结果一唠半个点儿,一句都没有下来的,给我的感觉是他们总在提问我。老四(国庆)说话倒是不上调,可是我一句也听不清,好像不是说汉语,尤其是遇到他大连老乡,哇啦哇啦说得真快。后来我才知道,大连和丹东说话的口音叫“海蛎子”味儿。可是我长这么大根本没吃过海蛎子呀,我就问他什么是海蛎子,他讲了半天,我也没概念。后来有一次他感冒了,要好的时候,他当着大家的面,对我说:“老大,你不要看海蛎子吗?那,你看吧,就这样的”我看他打开卫生纸,里面有个黄黄粘粘的东西,我用手摸了一下,我说,怎么跟鼻涕似的?他说,是啊,是鼻涕呀,不过海蛎子就是这样的东西。***的恶心,后来我到大连一吃海蛎子,就想到了老四的鼻涕,人生之不幸啊!
老四来时也是家里开车送来的,东西带来一大堆,不像我,只带了行李,还没拿枕头(实在放不下去了,就把枕头精减了)。老四带来最好的东西是“雪碧”,听装的,**死了。我以前也喝过听装的饮料,不过雪碧倒是没喝过。我在村里铁成家里喝过那种听装的红罐的“茄枝饮料”,当时不知道“荔”字怎么读,所以一直都当“茄”念。老四也很敞亮,发一圈就8听,真是够大方的了。后来我合计也是大家刚到一起,不好意思自己喝,因为后来熟了,老四其实没那么大方的。不过是不是装大方对我来说不重要,反正我喝得觉得味儿不错,第一次喝雪碧还是值得回忆的。
大家都带来许多好吃的,唯有我一丁点儿的好吃的都没带,没人嘱咐我上学要带好吃的,再说行李包又不允许我再有其它的想法。我们宿舍的窗台本来是水磨石面的,绿了吧唧的一点儿也不好看,可是放上去老七家的黄南果梨,再放老八家的紫葡萄,再凑上老二家的红苹果,嗯,漂亮极了,最起码以我的审美观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可是这帮倒霉孩子真是不争气,基本上都不动,满满地一窗台,却无人下手。我倒是想动了,可是一样也不是我的,实在也找不到好借口,那一天我只能看着窗台吞口水。倒时谁家大人动自家的水果时,我借光解解馋,但毕竟还是不疼不痒的,这时候,我超级怀念喜子。
第二天开始上课了,家长们也都撤了,只有那些水果孤单单地躺在水磨石的窗台上,没人理睬,又过了两三天,水果开始烂了,也招来不少苍蝇,于是一窗台水果都清理掉了,我心痛地要命,却不敢表达。
其实上课的头一天,也基本上都在劳动,打扫卫生,擦玻璃,再不就自我介绍。班干部老师都内定完了,比如宿舍吧,来早一点儿的,又比较透灵一点儿的都当了班干部。三哥人最机敏,班长。四哥人高马大,一看就挺有派头,组委。112寝的王二虎来得最早,人也能讲,听说篮球打得不错,体委。112的孙健人看着就朴实能干,劳委。女生那面我也不熟,只知道黄莺是团支书,倪芳芳是生委。自我介绍时,我们班一个小白脸叫洪星(长得特白,比我们老六还白),歌喝得很棒,于是大家推选他当文委。像我这样默默无闻的,捡了个靠旮旯的座儿,也算正式加入了“无九七一班”(无线电技术专业,九七届一班)。坐在后面好,老师不爱提问,前面的人做什么都能看见,踏实,免得总感觉后面有人看你,说你。当时只觉得四年中专生活得多慢啊,慢慢地熬日子吧。我趁着上下课的时间,偷瞄了班里所有的男生女生。我发现我班最帅的就是我同桌,石玉。女生这块儿,我还没发现特别漂亮的。支书黄莺眼睛挺大的,可是有点胖,那个不知名的身材不错,可脸蛋又不是很好看。我想还是我没看习惯,当初我刚上中学的时候还没觉得我班哪个女生能赶上莹莹呢,可是后来我们班出了个小倩,让我苦苦地想思了3年。正应了那句话:我们的身边并不缺少美,只是我们缺少了发现美的眼睛。于是我等待着我的发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大家也一点儿一点儿的熟了起来。老四再喝雪碧时,也不一人一听了,知己听着随身听,嘭地一声,然后自然地抿上一口,惬意无比。老二再买盒饭也不是一人一盒了,而是买自己的,心情好的时候叫一声,哥几个儿,有没有饿的,我请他吃盒饭,通常大家都不会说饿。我也是一直很矛盾这个问题,因为以前在农村,好东西全是朋友们一起吃的,像我们偷苞米啊,毛豆,还是喜子偷的苹果,我们都是大家吃。现在我买东西时也想和大家一起吃,可是由于生活习惯的不同,有时候根本实现不了。比如说你买了八盒饭,有人说它不干净,不吃;有的说不饿,不吃。还有的不合胃口,不吃。所以我一买东西就合计,带不带别人的啊,买了怕人家不吃,不买又觉得自己小气。但一件事儿发生,让我感觉到了这里不是农村,城里的孩子不需要分享。
那应该是开学1个月后的一个周末吧,班里的一些男生约好去市内玩,我同桌也叫了我,我同桌石玉就是本溪市内的。还有114的洪星(他家是铁岭市内的)还有116的阿泰,还有王大强……大家一边走一边谈论着谁用的文具是米奇的,谁穿的衣服是真维斯的,还有什么佐丹奴裤子、双星的鞋什么什么的。我整个就是一个傻子,他们说得话我听都没听过,我真觉得我前十八年都白活了,怎么有这么东西我都没听说呢。我只知道我弹玻璃球的功夫一流,我到大河边捡鸭蛋的功夫一流。我用崇拜而卑怯的眼光看着他们谈笑风生。大家逛了华联,我又第一次乘坐了扶梯,我的太多第一次,都留在了本溪。不知道逛了多久,大家都累了,饿了,于是有人提意吃饭。在那里我根本插不上话,人家干啥,我就跟着干啥。
大家找了家面馆坐下,面馆外面的馅饼在大锅里吱吱的冒着油,不时地飘过阵阵香味,我又忍不住嗯了嗯唾液。“一人一碗肉面,一个馅饼!”洪星对服务员喊到。我想,幸亏我和他们来了,要不然都不会点东西,我只会点馄饨,因为在县里,我每年都去吃馄饨。很快热气腾腾的肉面和馅饼就上齐了,一群大小伙了,甩开了腮帮子造了起来。服务员站在那里,说:“麻烦哪位把账结一下?”没人抬头,大家都在低头吃面,啃馅饼。我以为我听错了,也没敢放声,继续吃我的。服务员清了清嗓了又重复了一遍:“谁把账结一下?”我这次确信她是冲我们说的,可是还没人听到。我想,既然人家都追了,也不好不给啊,我说我结吧。好像是8个人,一共40多块钱。我结了账,看大家的表情比刚才好了许多,大家有说有笑的,不像刚才光低头吃面了。这时候,吃的快的洪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打了个隔说,嗯,馅饼挺好吃的,没吃够,再来两个牛肉的;一会儿,王大强也快吃完了,他问洪星说馅饼怎么样,洪星说不错,于是王大强也又添了两个。这哥几个,都以各种方式为自己加了馅饼,却没一个人问我吃不吃。我一下子花了40块,当时一个月带吃饭,带零花也就300多块钱吧,我已经不舍得再添两馅饼,而我的那些朋友们却很自然的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坐下来一面品尝,一面相互交谈着馅饼的美味。我当时好伤心,不是心痛钱,而是我才知道城里的朋友还不顶两个馅饼。吃过了饭,大家又要去打台球,我找了个借口,回学校了。这是我到电校,朋友给我上的第一课,学费不贵,才40,还供一顿丰盛的午餐。我认识到了,城里,不是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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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其实我是不长脸的人。只要我把人家当成朋友,就忘了我已经身在城里了。有一天,我和石玉去“三角地”玩。那时,本溪的三角地,应该是最繁华的了。各种小杂货,新的、旧的、好的、坏的,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看得你头直晕。石玉对我说,哥们儿,我看好了一个随身听,我带你去看看啊。我说好啊!其实我也挺看好那东西的,我们宿舍有3个,老三有,老四有,老七有。老四的最**,还带立体声的,可惜没有外放,他只是自己天天享受,后来工作了知道他那个是雷登的。我也想买,可是舍不得钱,所以他说要看,我也想跟着看一看。他看好的那个是一个杂牌子,人家说最低要70块,他摸了摸口袋,只有20块,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对我说:“我妈按星期给我零花钱,除了吃饭的,还真剩不了多少。要不,要不你像给我垫上50块钱吧,等我一有钱,马上还给你。那时,我是一下子带够半学期的生活费,别说50了,500块钱存折里也有呀!我一看50在能力范围内,立马到位。石玉买完了,高兴极了,说走吧,上我们家去玩吧,我想也好,也是同学,也是哥们,没什么不妥的。石玉家在望溪公园的旁边,我们从公园小路穿行而过,很快来到石玉家。石玉的妈妈正好也在家,打了个招呼,我俩就在屋里看起了电视。石玉家的电视台可真多啊,不像我们家只能收到1个中央台,他们家能收到20多个台,他告诉我,这是闭路电视,我告诉他,这个我听说过。石玉家是楼房是二室的,没有客厅,只有饭厅。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中午,我说我得回去了,石玉说别走了,今天就在这儿吃了吧!我不好意,说什么也不在。后来他妈也非说留我吃饭,我实在拗不过,就答应了。我们喝的稀饭,吃得花卷,他妈炒了个孜然干豆腐(大连叫豆腐皮儿),还有一盘小凉菜,不记得是什么。说实话,没吃饱,同时觉得不是滋味儿。我想起了我中学快毕业的前一个冬天,郭威和金张国顺来我家玩,我妈做了一桌子菜,什么鸡蛋、猪肉的,什么白菜、土豆的,鸡肉也有,还有鱿鱼……反正是一大桌子的菜,还有酒。等到后来我问我妈哪弄这么多好吃的呀,我妈告诉我说她把赶集备的年货给用上了。唉!终究城里不是农村,而我却还没能缓过神来。
其实这也就罢了,但这却不是最差。马上放暑假了,这哥们儿也不提这50块钱的事儿,我委婉的提了一下,他义正词严的拒绝的我的要求。罢了,下学期再说。说实话,那时也确实没钱,搁现在可能三头五百的也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关键那时也不挣钱,总不能拿我爸妈的钱去搞施舍呀!等到秋天再开学,我也偶尔提醒他,倒不是急着要,怕久了他会忘。等到马上放寒假时,事情终于有了转机,有一天上晚自习,他当着全班人的面,提高分贝说:“我现在也没钱,这20块钱你先拿着吧!”我面红耳赤地接过了钱,班里人都诧异地看着我这个2B,大家一致认为是我放假回家没钱了,和他借钱买车票。然而,这还不是底线。我小声地问他剩下的30怎么办,他一脸茫然地说,当时我只和你借了40啊,应该还差20才对,我彻底无语了。转年再开学,他主动提还钱,我心想,孩子长大了,出息了。第二天早上没上课,他就往我桌膛里塞东西,鼓鼓囊囊的,还包着。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欠了这么久,又赖掉10块钱,肯定要给点礼品补偿一下了。果然他对我说:“这个你拿着,海飞丝的洗头膏,特别的好。”我特别不好意思,说:“别、别,不要,你看、那什么……”他却很淡定的说:“这个洗头膏是我妈从广州进的,一瓶卖30呢,给你就算20吧,把那20块顶掉吧,也就是咱哥俩儿,别人最少30一瓶。”
妈了个八的,我还欠兄弟10块儿的人情,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我也得感谢他又给了我一个第一次:我第一次用到了散装的海飞丝,用打完吊瓶的瓶子装的,保底600毫升。如果我再借他20块钱,中专4年都不用为洗头膏发愁了。但总得说来,那膏还算好用,着色也很真,绿绿的、稠稠的,和老四的“海蛎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我和石玉的故事,是很多的,我和他做了接近四年的朋友吧,后来他虽然不读中专了,可我还是经常被他一再伤害,直到最后一次我自己发誓后,才彻底和他断绝了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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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这个朋友先不讲,讲讲难忘的117生活吧!
117的四年,是我人生最快乐的四年。
为了值日方便,老大老二一组,老三老四一组,往下排,轮流值日。周一升旗,简单打扫。周二晨检,规模较大。剩下的几天里,早上,学生会也都会有一拨干部来检查,周六大扫除,大家一起干,放学前大检查。那时检查真变态啊,到处摸,摸到灰就扣分;玻璃不净扣分;牙具摆放不齐扣分;行李叠得不齐扣分……妈的,就差没规在屋里放屁扣分了。可那时我们真听话,背叠完了压一下,把“背蒙儿”(我们都是自带行李,用统一“背蒙”盖上)提前都折上线,再蒙上。最初几天,光叠背都得10多分钟。然后擦门、窗台、扫地、拖地等。如果到周末,窗户都拆下来洗擦,粗糙的水泥地面我们用鞋刷子刷。毫不夸张的讲,地面你都可以用甜头去舔。检查的学生会干部也说,女生宿舍也未必敢得上我们117。也就是这通过这样的努力,基本上每个月的优秀寝室中,都有我们117的一席。除了名誉,还有物质奖励,15块钱的现金。我们用它来做公积金,然后,经过几个月的奋战,我们为宿舍里添了一个大家都喜欢的东西:篮球,上海兰华的L8000。那时候,何止是一星半点儿的**啊,对别的宿舍来讲,就叫做“可望不可及”。那时我们都喜欢打篮球,每到周末,扫除完了,留下两人等检查,其余的全都去球场占场子了。我们的玩法多样,上铺对下铺;老大到老四对老五到老八;进门的上下四张床对靠窗的四张床;一三五七对二四六八等等,反正输了的一伙当中总有人想出下一个方案。只可惜一个宿舍只有8个人住,要是10个就更好了,可以打全场了。有个周六,是老五老六在等检查,我们其余人都去占场子去了。等了好久他俩也没来,我们一面打球,一下骂他们。过了好久,老六自己过来了,当时大家玩的正来劲,也没多问。恰巧场边有个119的同学在,于是他和老六一起加入了战斗。玩了好久,大家累了,坐在场边休息,不知谁问了一声,老五咋还不来呢?老六腾地一下站起来,惨叫一声,坏了!我们不解地看着他。他说:“检查要来时,老五说他想去厕所来个大的,说怕把地面踩脏,让我检查起后去给他送纸去,完了,死定了!”老六说完就想往回跑,可是我们发现老五(大伟),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嘴里骂咧咧地道:“该死的老六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想弄死我啊!”大家一面惊讶,一面幸灾乐祸地围了过来。原来,检查完了,老六一兴奋,关上门就冲了出去,大伟还在所里蹲着等呢。等了很久,老六也没来,大伟合计可能是检查出问题了,再等等吧,于是大伟换了个姿势继续等。又等了一阵子,大伟觉得不对,可问题是一楼基本上空了,我们117在倒数第三个屋,检查完了,1楼的人都走差不多了(那时就休周日,所以周六晚上,哪有人放学了在宿舍,全跑疯去了)想找个捎话都难。用其它方式吧,实在下不了手,换个姿势再等。可怜那时没手机,要现在一个群发,还不整个百八十张的(那时大部分人用书纸,个别的才用卫生纸)。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哥们儿,攥着把书纸冲了进来,虽然没在隔壁,但终究还有希望,虽然不太熟,但总是见过面的。于是大伟要求那个哥们留点,那哥们倒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大伟又等了一泡屎的功夫,终于解决了问题。由于蹲得太久,所以一瘸一拐了。大家坐在球场边,边听边笑边起哄。响亮的笑声在空旷的操场上久久回荡。那时的笑,是天真的,那时的笑,是无拘无束的,当时不觉,现在回想起却是让人心里酸酸的,勾起了我对电校无数的回忆。
现在哥几个都在作什么,弟妹漂亮吗,儿子闺女都上学了吗,有几人还记得那晚的情景,还有几个人像我一样,流着泪回忆那些逝却的快乐。
又到了班会的时间。那个团支书黄莺在那奖台上哼哼唧唧地讲个什么玩意儿呢,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太官腔了,我跟本没心思听,我把把钥匙串儿套在指头上,哗啦哗啦地转着圈儿玩。她听到了,一抬头,我手停下,他不看我了,我再转,我倒不是和她唱对台戏,我只是在我自己的世界里玩。终于,她忍无可忍了,他大叫:“那个同学,把钥匙放下!”,我心里合计着,牛什么呀,小屁官,我边往回放,顺手又转了一圈,“哗铃铃”,没想到教室静下来了声音这么刺耳,连我自己也惊了一下。这一声,也彻底激怒了她。她以女人特有的泼妇劲儿,一把夺走了我的钥匙。我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教训一下她。放学了,她还把我留到教室,单独给我上课,这给我气的,算个什么玩意儿啊,切!后来,老三赵波(我们的班长)出来调解,黄莺才作罢,还了我的钥匙,我在心底记了她一笔。
其实,这就是我在班里的真实表现。人多的时候,通常情况下,我都不爱露面,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着乐趣儿,所以我头半个学期结束时,我们班很多女生都不认得我。而使我在电校四年中发生质变的东西,却是一项运动,那就是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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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篮球,我倒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了。97年的篮球比赛开始时,班里开始选选拔队队。其实中学时我也特别喜欢篮球,只是那时没有球,要打球得看别人的脸色。现在有机会了,虽然打得不好,可同桌小玉说他会打,让我也报名,陪他一下,然后我就真报名了。老师让王二虎选拔,那王二虎可真不含糊,他把我们报名的十几个男生圈成一圈,弄个篮球,让我们随机往前方扔,到谁那里谁伸手接,估计是看传球和接球能力,然后又让我们每人拍几下球,看看基本功。很幸运,我被选中,我同桌小玉却不幸未能如愿。一个球队儿很快在王二虎的张罗下诞生了。我们宿舍的大伟和我入选,112的王二虎、孙健和金春入选,还有119的阿泰等。我们还没等训练,学校的比赛就已经开始了。第一场,我们对阵计通九七一。上场就让人打个落花流水。我们班的组织后卫是孙健,他的脚略有残疾,但当时却是在我们班运球运得最好的了,可见我们当是的水平。我挺能抢,但不会运球,球到了我手里,我就赶快传出去。但在球队中,我的意识还是不错的,所以经常一传惊人,一不小心就送出了助功。那时打球,没球鞋,没球服,穿了一个格裤子,一件长袖的秋衣。王二虎原来最不着调,他经常跑三步篮,等到第三步起来,别人来防守他,他要不就把球从侧面往上一摇瞎扔出去,要不就扔到他记忆中同伴的地方。基本上每次球都丢,他还埋怨说:“咋地了呢!勾手咋还不准了呢!咦,大伟,你刚才还在那,我一传给你,你咋还走了呢!”重重的葫芦岛味儿,惹得看球的哈哈大笑。我们队友则心想,也没看你勾手进过球啊,再说了,你传给大伟时,大伟离开那地方足有2分钟了。就这样,我们班电校的篮球首秀,草草收场,结果不言而喻。
第二场,对阵计算机应用九七二班,他班的一个叫于帅的同学打得特棒,给我们班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第三场,对阵机电九七一,他班打得最好,两个1米85的,还有会运球的,一下赢了我们20分,但后来,他们被我们的兄弟班级电测九七一给收拾了,电测九七一很猛,防守狠,上场人员全部护膝护肘,这时我才朦胧地知道什么叫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第一年的比赛,我们全输。但是我却着实进步很快,场上场下,很多人都说穿格裤子的小伙打得不错,球传的好,篮板也好,但就是不会运球。我们班很的人也有很多认识了我,也有很多同学主动和我来往了。我开始对篮球着迷。打球时,有机会,我就尝试着运球,虽然一拍就丢,但看看我们班都那水平,也没太觉得丢人。这时,李健同学不念了,这下,我运球的机会更多了。等117有了自己的球,我更是拼命的练习运球,所以,我进步的很快。98年的比赛,我们班已经不再是光输不赢,我们基本上是赢多输少,去年的计通九七一已经不再对我们有威胁。最重要的是,我们赢了公认的九七界最狠的班级,电测九七一班。由于我们是兄弟班级(一个班组任,前两年经学得课基本上样,有好多课在一起上合班课),他们好像没太下狠手,他们没了特点,所以输给我们也正常。但此场比赛,却给我们球队带来了无可比拟的心理变化——原来我们是很厉害的呀!在这期间,我们宿舍的老四也加入了球队,由于他身高1米83,当时我班球队最高,我都算第二了。再加上他踢足球的下盘功底,我们的队伍迅速成长。当然了,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我们班的拉拉队。那时,我们班拥有了全校最疯狂的拉拉队。投进一球,赵波就会扯着嗓子喊:“加油!”我们班其他所有人会顺着赵波的加油声再加上一句振天的尖叫:“再来一个!”我们场上跑的,下了场休息一下就好,可每次打完球,我们女生第二天最少3个人说不出话,嗓子喊坏了。一场球下来,我们的汗水,跟本抵不住他们在场下喷出的唾沫星子多。我渐渐地掌管了球队,虽然我不善出头,但我的实力,确实比较突出(可以不信,但却是实际情况)。我们班的球队虽然个子最小,但战斗力却是很强的,速度奇快,尤其是金春,虽然只有1米7的个子,下起快攻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大伟胳膊长,防守好,能抢断。王国庆(老四)能抢板儿,阿泰完全防守型,“琼瑶”,也就是王二虎,由于他的勾手老是乱扔,所以大家给他起个新名叫琼瑶,穷摇是也。他现在基本上已经很少能打上主力了,因为其他人的成长。我呢,不用夸了,能组织、能得分、会抢板、常抢断,他们的优点,我基本全有了。哈哈哈,我发现我那时怎么那么有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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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说来,到98年的篮球赛时,我们的队伍,和我,都处在快速发育成长期。
通过篮球,我开始有了球友,也有了朋友,当然不只是有小玉。女生朋友也有,就连我心里记了一笔的黄莺,也成了我的好朋友,还有黄莺的好朋友阿莲,也成了我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那时候,中专生活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大家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圈子,也开始不有少男生女生打着纯洁友谊的幌子,开始了恋爱。而我没有,倒不是我不想,主要是没人跟我。唉!我开始怀念我中学的小倩。她怎么样了呢,笑起来眼睛是不是比中学时更弯了,生气时还会撅嘴蹙眉鼓腮吗?她的高中生活还好吗,是不是又有了新朋友,她是否还能记得我,她知道我暗恋过她吗?唉,总是自己给自己添扰。
小学时,着迷于晶晶和莹莹,中学时,我又暗恋上了小倩,以此推论,我只有找到我下一个目标,我才能甩开小倩的魅影。可是我的下一个目标在哪里呢,鬼才知道!
又是一个周日上的午,阳光早已照进了被窝,而宿舍里的八个猪头,却呼得正香。老二翻了个身,嘴角向上一斜,露出了几个牙花子,淌着哈喇子的笑着,然后继续做着他的春梦。老七干咳了两声,翻了个身也没有醒来的意思。一道耀眼的白光,照到了我的脸,朦胧中,我拉把被往脸上罩了一下,继续呼我的猪头。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夹着初升的阳光,带着一股清新味道的,毫无征兆地闯进了117。老二以他对女人敏感的天性,第一个爬了起来。“快看,快看,有美女!”老二的嚎叫,很快地唤醒了沉睡中的同类,大家先后地趴到窗台上,我一轱辘起身,向窗外望去。
这一望,是要命的一望;这一望,是改变我电较生活轨迹的一望;这一望,是注定让我今生痛并快乐着的一望。
只记得当时,刚刚醒来的我,隔着窗户,在刺眼的阳光下,看到两个精灵般的小女生在打羽毛球。格格笑声,便是发自她们之间。她们像小兔子一样跳来蹦去,晨光斜扫过她们脸庞,镌刻出她们的秀美的轮廓,投到了我们的窗台上,哦!不是精灵,是天使。16只眼睛发出饥饿眼神,透过窗户在偷窥着她们,定是饥饿的眼神惊扰了她们,她们俩发现了我们。她们很快地回应了我们的饥饿,迅速地作出了撤退的准备。二哥一看她们要跑,就拉开窗户喊了一声:“美女”然后他们哥几个就蹲了下去。只有我,傻愣愣地在窗口发呆,其中的一个小天使跑出去时,突然一个无限娇羞的回眸,也就是这致命的一记回眸,让我余下的电校生活中,尝尽了甜蜜的哀愁。
我开始拚命的想去了解她!我们宿舍也给好起了个特俗的代号“羽毛球小姑娘”我开始疯狂的迷恋着她。中午吃饭,我最快的打完饭,跑到宿舍,等待着她路过。因为我们这们宿舍楼一层二层男生,三层四层女生,只要从教学楼回来,或是打饭回来,都会看到。那时,每天没有别的想法,只求多看一眼。放学如此,而上晚自习我就最晚去教学楼,目送她去。下了晚自习,我再座回床上,拉看窗户往外看,因为外面的灯光暗,所以不开窗是不行的。就这样,篮球打得少了,爱好变成了守望,一天不看,我食不甘味,我寝不成寐,我不知道,我已经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要命得是,我开始焦虑!我既想保持着这种纯情的暗恋,又怕别人下手,把她俘虏,我就在这样煎熬中,一天天折磨着自己。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一个周六的晚上睡觉前,一个几乎让我死掉的消息从老二的牙花子中挤出:“各位,我发现了一个新秘密,那个羽毛球小姑娘有男朋友了,我发现她今晚和自控班的祝小朋约会了!”一个晴天霹雳,几乎把我震晕。其他的哥几个,饶有兴趣的继续追问其他的消息,而我却在想,不会的,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有男朋友的,冥冥之中,我总觉得她属于我,而现实却来得这么突然。我大叫,“不可能,什么男朋友,肯定是普通朋友”,我为我心目中的女神辩解到。“什么啊!我可是亲眼看到她俩向学校的黑暗角落走去,谁知道干什么?”老二说完,便猥琐地嘿嘿一笑!我愤怒了,“阿巍,你妈的你少放屁,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下不要脸吗?”老二也火人了,大叫:“我只是说我看到的,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啊?”一句话,刺到了我的痛处。我小宇宙爆发了,虽然熄了灯,我仍从黑暗中操起一个个拖把,狠狠地朝上对面的上床刺去,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让兄弟们立马从桃色的幻想中清醒,开灯的开灯,拉架的拉架。
小林子和汉城去拉阿巍,而赵波,大伟他们拉着我劝:老大,不是开玩笑吗,你不也经常讲这些八卦吗,今儿个你是怎么了。我叫嚣着:“老二放屁,你们都别拦我,我干死他****!”唉!说来惭愧,老二还是比我有气量的,虽然他的脸憋得像紫茄子一样,但他始终再没放声,我无理取闹了半天,也觉得底气不足,顺着大伙意思,躺在床上。灯熄了,我却睡不着,是老二错了,还是我错了,一夜我都在考虑。


2025-05-10 19: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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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写手,怎么会上了机电,我居然全看完了,超赞哦,楼主继续更新(⊙o⊙)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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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女人香(下)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日早晨,而我的窗外,却没了会打羽毛球的天使。经过一整夜的思考,我似乎找到了答案——还不是自己的懦弱和自卑,导致了昨晚的冲突。虽然最近我了解了她的情况,计算机应用九七二的,家住盘锦,住在321,是我们楼上的楼上,但这一切又代表了什么呢!我甚至连正面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只会躲着看。同舍的人提到“盘锦小姑娘”(当时了解多了,代号就变了)几个字时,我都会脸红,更别说有和她交往之类的非分之想了。我所作的,只能是偷看,想。九八年的暑假很快来到,而这个暑假,也是我人生当中最难过的一个暑假,因为我病了,想思病,而且很重。小学时的病,也就是个感冒,挺一挺就好了;中学时的病,虽然严重,也不过算个阑尾炎,挺不过去,作过手术就差不多了;现在的病,却是病如膏肓,无药可医了。一个暑假下来,我瘦了,但可笑得是,谁能理解我的瘦?我为自己的胆小自卑难过,可是没办法呀,从小的生活环境,已经把我定性了,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和小玉在一起时,我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小玉每次见了老师,总是会立定,然后甜蜜的叫一声“老师好!”而我,老师和我说话了,我才敢用眼睛扫一眼,战战兢兢地不知所措,因为在我们那里,没有人说老师好啊,城里才有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我在垂死边缘挣扎:新学期开始了,我却没有新的希望,国庆给带来了另外一条噩耗——他看见小娥(知道她名字了)
和另一个班级的男生约会了,而且那个男生是技校部的,不是我们中专部的。我彻底绝望了。原来那个祝小朋,虽然说不是很帅,但我认得他,自控的,经常在一起打球,人不高,却也精神,本溪市内的,虽说异性朋友很多。就算小娥和他做男女朋友,我也理解,祝福他们。可现在,我天生对技校那面的学生就没好感,一天天流里流气的,觉得是家是市内的了不起,看着都烦。尤其是和小娥在一起的那个杨锋,他一笑都露着邪气,小娥怎么会又和他作朋友?难道真的是男的不坏,女的不爱吗?我发誓,我要变坏。要不就死,要不就轰轰烈烈地活一下,大不了过把瘾就死。补充一下,我恨城里人,这是当时的想法。
“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我的咆哮在宿舍内部并没有引起共鸣。一多半的人都劝我说,“算了吧,何必呢,人家都有那么多好朋友了。再说了,小娥又不是光给你抛媚眼,我们也都收到过啊!何必自作多情呢!”如火一样的热情,被他们一泡冷尿浇灭。可是我不甘心啊。近半年来,我学会的抽烟,喝酒。虽然也偶而打球,但抽烟喝酒逐步取代了我的所有业余生活,不是为别的,是愁得啊。每个周末的夜里,我都猜测小娥在宿舍,还是在教室,和谁在一起,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等她,我太痛苦了,我的痛苦,只有酒才能麻醉。我经常和黄莺,阿莲在一起喝酒。我们一起打投篮,然后去喝酒。其实那时黄莺也有男朋友了。我知道她也闹心,因为我太了解他男朋友了——小玉。那时小玉刚刚认了我作师父(比较崇拜我打球,那时我们关系还不错,还没给我海飞丝)我知道她觉得小玉长得帅,但同时她也觉得小玉少点儿男人味儿,所以她烦恼。我也烦恼但她们不知道。阿莲和我们都是好朋友,所以也就经常到一起喝酒了。我还经常和大伟喝,因为大伟暗恋上我们班的英子了。原因很简单,一次下雨,他没雨伞,在宿舍楼下发呆,英子出现了,叫了他,和他一起去了教学楼,晚上,大伟像祥林嫂一样,见到谁和谁说,我怎么这么傻,我第一次发现英子原来这么美。从此,我和大伟成了难友,经常喝酒交流。老四也和苦恼,很多小女生不停地骚扰他,喜欢他足球踢得好,个长得高,帅。可我们哥几个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和帅有一点儿的共通之处。驴脸,还豁牙,个虽高却驼背,真搞不懂女生的审美观,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个大门前站,不穿衣服都好看”。不止是一次了,我在国庆后面走,他后面的女生悄悄说,他就是王国庆,快看啊!甚至还有尖叫声!妈的,有那么夸张吗,我也走在你们前面,你们却视作空气,人比人,气死个人啊!
于是,我的酒友越来越多!还有,打球时,交了个九八届的球友,他叫大饼,他班都那么叫,我不知道含意。大饼长得非常丑,而且还矮,脸上还有包。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经常换女友,而且他和我身边的人都不一样。我认得的人中,所谓男女朋友,大部分都是比普通朋友好一些,可能是有的在一起学习,有的在一起互相倾诉,而大饼却不,他经常给我讲他牵过哪个女生的手,和哪个接过吻,越说越神乎。他是我最好的酒友,能喝,且好胜,我们经常拼酒。他饭店如果看好哪个女生了,会直接去问,交个朋友行吗,我叫大饼,多媒体九八一的。在街上也是这样:“美女”交个朋友吧!我非常羡慕他的勇气,我常想,我有他十分之一就够了。大饼经常鼓励我,女生和男生一样,也想找朋友,只不过女生不好意思罢了,看好谁,就追,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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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回望之中专五(逼上梁山)
这阵子,大伟我们俩经常交流,互相鼓励。老二经常带回打击我的情报,虽然委婉,但也是为我着急。
各种外界因素的反复刺激,我终于下定决心----出手,反正也是死,不如痛快些。可真到出手时,我又蒙了,我该怎么办?当时宿舍没电话,直接找她,我还没勇气。反复合计,最终决定,写信。对了,就写信,既传统,又可以避免尴尬。于是我提起了笔:
小娥你好!原谅我打扰了你平静的生活!可能你还不认识我,可是我却是注意你好久了(省略两千字)洋洋洒洒一篇情书,自己看了感动了自己好几遍,终于决定送给她了。可是谁去送,我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给她写了信,那怎么办?总是有办法的,我邮给她不就行了吗?问题是,把信投到我们学校的邮筒里,还能邮回学校吗,一但这样出问题,她还能收到吗?不行,有一点纰漏都不行,救命的信啊!我和小玉借了自行车,骑到了高峪的卫校,找了个邮筒投了,当双手把一个几乎被汗水浸透了的信封投入邮筒的一霎那,我如释重负,我就是马拉松故事中的菲迪皮茨,经过长久的忍耐,突然放松下来,立马不行了。但,唯一的不同是,他死了,而我没有。
但一分钟后,我又陷入焦急的等待,每分每秒都那么长。邮差每天几点取信,大高峪到大峪2天能不能到?3天?周末邮局分信不,送信不?从来不关心传达室的我,每天路过那都放慢脚步,等待着属于我的来信。阿莲如往常一样,每天都第一个跑去看信,她有笔友,她每天取信。对了,她看到我的信会不会发现我的秘密,会不会告诉别人,会不会……我的脑袋里像塞满了线麻,像一锅粘稠的面糊糊。上课老师叫我起来答问题,我说师你能再问一遍吗?老师又问了一遍。我说老师还可以从来吗,老师笑着把我请到了门外。我的魂早已经不在我的肉体当中,它游走于高峪和大峪的邮筒之间,它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每封信件儿,我的呢,它走到哪儿了呢?“老大”你的信,刚走过传达室,阿莲在后面喊我。我停下脚步,双手颤抖地接过信封,我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我连信上的字儿都看不清了。我双手捧信,飞身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了阿莲的叫声,她喊什么,我没听到。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勉强撕开了信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念的……休克一次,想念的我儿汉城……休克两次!这时阿莲也气喘吁吁地跑来敲窗户,:“老大,老大……你听我……听我说完吗,我在逗你玩呀!我想……我想让你把它捎给汉城,你怎么给……给看了呢?”
唉!再一次休克!
当时真是幼稚啊!我还在想是不是没收到,按理讲我都等好到20天了,蜗牛传书也该收到了吧!坏了,她是不是直接从学校邮的啊!是不是信邮丢了啊!
我的梦,仍然没有醒。
后来的一件事,我确信她收到了我的来信。那天王大强和洪星他们爬山回来,到我们宿舍,他们先讲了大峪沟的山青水秀,看到了哪些奇花瑶草,又有什么珍禽异兽,反正吹了一大气牛,然后切入主题说,和他们一起爬山是的他们的联谊寝室,三楼的女生。他们说有个大眼妹叫梦梦,那叫一好看。说小艾也好看,后来他们说小娥也不错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这个我周围的人什么都比我命好,他们的身上阳光总是闪耀,而我却老是灰头土脸。其实我也知道,他们宿舍的洪星和小艾很好,好像他们文艺方面都挺不错的,属于现在说的文艺青年吧。而小艾就是另外一个打羽毛球的小天使了,这也就不怪了,但他们一口一个小娥叫得我却很难过,我没有发火。因为和老二发火,他算是我哥们儿,我的亲人,117的兄弟都是我的亲人,所以我和他们无拘无束,可以损他们,闹他们,甚者欺负他们,可是和这些人不行。我强压怒火,他们得寸进尺。他们讲得嘴角冒沫,却兴致未尽,后来大强突然向我发问:“冰哥,你觉得小娥怎么样?”我彻底蒙圈了!“我、我、我不认得她,谁、谁……啊!”我的脸,烧得和猴屁股一样,舌头已经僵硬,大脑变成了葫芦头子,只等着再次休克的到来。大强的火力一拔胜过一拔。他一半装痴呆,一半鄙夷地问道:“你不知道,那怪了,听说~~算了”他欲言又止。一下弄死我算了,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我内心深处最后的一点自尊,也被他的鄙夷击得粉碎。我确实一无是处!我觉得我做得如此秘密,但被人家拿来当笑料来报,唉,苦命的2B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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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下)
我当时确实狠死了小艾,因为她不止一次伤害了我。小艾的确也是漂亮的,她和小娥都是娇小妩媚型的。我和李清风经常在一起吃饭,逃课。有一次,大强又来羞辱我们,他问清风:“你不是看好小艾了?”清风一头雾水:“为什么这么说?”“听说有一次你和韩冰在食堂吃饭,你看小艾直眼了,勺端起来都不知道放嘴里了,哈哈哈!”大强又一次像一只斗胜了的大公鸡一样,挺胸晃屁股地走了。F~U\C/K ,清风说出了一个英语单词,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是谢谢!我说不是thank吗,他说这是第二种说法!我接着问你真喜欢小艾吗,他说一点也不。青波说他喜欢的是古典美的那种美女,这个一点也不合味口。我说:“那你为什么看她啊?““她脸上有饭粒!”唉!自恋的小艾!而清风也却实没撒谎,他看好的女生叫甄柔,人如其名,大家闺秀,端庄温柔,和我心中的天使,完全不同。也是,有人喜欢吃甜的,有的喜欢咸的,也有喜欢辣的、酸的。用老二的损话讲,那叫“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就喜欢大王八”妈的,他什么好鸟,整天和不同的小女生约会,还腆着个脸说别人,无耻。
舍得一身剐,把皇帝拉下马。光脚不怕穿鞋的。人生自古谁无死,一封情书表我心。反正我也没了自尊,反正我也是被人嘲笑,我甘愿做一名小丑,我希望我能让大强一样的观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到休克,长眠更好。
我决定约小娥。
我和大伟透露了这个消息。大伟说他坚定不移的支持我!我说,时间就定在本周六,因为我们就周六没晚自习,其余天天有,他说:“好,老大,你一定会成功”多好的兄弟,我差不点就感动到拱他怀里大哭一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周末。这个周末,我和大伟没去打球,原因是他有事儿,我陪他去办。老五从床里掏出2瓶“龙山泉”对我说:“老大,来,壮壮胆。”“好,咱俩边喝边守着窗,看她什么时候出现。“来了,老大”梦梦,小艾还有小娥,从远处朝宿舍飘了过来,宛如仙女下凡。我咣地一声,把瓶子摔碎,跟大伟说:“我去了”,我就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我喝完状行酒,摔了碗,表达了我誓死不回头的决心。我看到老五眼含泪花。
我把她们三个堵到走廊,漂亮的梦梦和小艾知趣地躲开了。我说塞了。“我,我……我想约……约你一起……一起走……走,可……可不……可以啊!她倒很有曾经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淡定:“不行呀,我们宿舍约好了晚上去逛街的”“那……那你……你明天可以……可以吗?她立刻脸泛红润,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好吧!你定!”“放学……放学后,门……门口见”其实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根本没看到她的脸,她眨眼和红脸都是我用脚尖儿看到的。我话中的“见”字刚吐了一半,我就转身跑掉了!大伟在门口,探头等待着我。“怎么样,老大”我没说话,给了大伟一个紧紧地拥抱。这是到电校以来最快乐的一个周末。我请大家喝酒,老四国庆也很高兴,他有了正牌女友,机电班的女生冷丽,高高的,长长的头发,我觉得一般,可国庆喜欢。大伟和清风借酒消愁,他们俩的进展,还不如我。老七小林子和老八汉城,水一样的单纯,从不插言男欢女爱这种八卦之事。老二着抽着小烟,不停地讲着他的艳遇,老三则表现超常的稳重,除了他是班长,更重要的是他确实比我们都成熟,处理事情更理性。
插播广告!插播广告!讲女生讲累了,休息一下。既然说到三哥,那就讲讲三哥赵波吧!三哥赵波,我认为应该是九七界当中少有的人才之一了。首先学习好,基本上每年都是一等奖学金,再有就是我所说的成熟——不是说长相,而是为人处事。热情,知礼,睿智,果断,稳重等等,反正这方面的词语形容他都不过。他不像我们一天没事就咕噜咕噜瞎冒泡,他大部分时间是看我们冒,不过他倒是属于那种不冒则矣,一冒惊人的那种了。97年刚开学的第三天下晚自习,一个陌生的男人匆忙地赶到我们班级门前,喊着“赵波班长在吗?”他的脸上,挂满了焦虑。赵波急忙跑了过去。那个男子说,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陈莉的爱人,你们老师出事了。赵波一听,也紧张起来,忙问:“怎么了”“下班回家时,在路上遭遇车祸了,正在抢救呢!”“啊~~,”赵波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缓过神来,赵波说:“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去看看吧!”“好”“对了”,男子补充到:“现在你们老师已经花近去几万块了,看看能不能大家先凑点钱抢救,完了再还给你们”当时我们刚开学,我班48个人,全部都是外地来的,而且是刚开学,凑几千,甚至万八的都不成问题。赵波说:“好,那我回宿舍去找大家凑一下”说完了,他俩一起出了教学楼。那男子走到实验楼下,冲着楼上亮灯的实验室喊到:“宋老师,赵波我找到了,我们先走了啊!实验室里传出了声音:“好,快去医院吧!”赵波进了宿舍楼,那男子在门口说他不进去了,在门口等。不到10分钟,赵波带着沉甸甸的家伙出来了,在他身后,还有十几个九五届的彪汉,个个手里执刀持棍,再看看我们陈老师她爱人,早消失在茫茫的大峪沟里了。非常精彩的一个骗局遇到了一个非常出色的演员,三哥的冷静、睿智、果断,我再过20年,也未必能赶得上当时未及弱冠的他啊!不过好长一段时间,三哥都避免晚上单独出入,因为毕竟是人家在暗处,他在明处吗!
广告完!继续讲女生。喝够了,抽够了,闹够了,大家横七竖八地倒在床上乱泡。大伟一再哀求我给讲讲刚才的过程,看他那可怜样儿,讲一遍吧!当然,我没学我的结巴和紧张,我以一种戏谑的口吻描述了一遍,听得大伟如梦如幻。完事儿,大伟突然从恶梦中醒来一般,尖叫一声:“老大不好!”“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明天不上学啊,周日啊!我混身冰凉,一下子从刚才飘飘然,掉进了冰窟窿里。怎么办,这是个问题。刚才还在云端漫步,大伟的一句话把我又送到人间,不,地狱。一夜无眠,我自责了一夜。
还好,第二天,我又在走廊里堵到了她。我再次用脚尖看了她,她说:“没关系,就当上学吧!”说完她低着头跑开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我,从返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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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日,我们宿舍的地面磨掉了一层皮,我来来回回,踱来踱去,幻想着爱情花朵的绽放的美丽,也酝酿着下午应该说点啥,我想像着见面的情景,相处的情景,我,在梦想的海洋里畅游。终于到了4点钟,到了正常的放学时间。我打扮完毕,谁说女为悦己者容,爷们也一样。我来到宿舍楼大门的门口。这条街道很热闹,学校学宿舍,宿舍到学校,来往必经之路。加上卖水果的,再有些小饭店,总之来人还是蛮多的。我没敢傻站着,我怕别人问我等谁,我一会儿假装往学校走,一会我又像从学校返回宿舍,磨完了宿舍,我磨大道。我磨啊磨,终于磨到了小娥的出现。“走吧!”她倒是很坦然。我没敢抬头,不敢和她并肩,我有意地和她拉开距离。“我们俩去、去饭、饭店吧!”我没仍没抬头。“嗯!”天边飘过了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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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了学友饭店,说是饭店就是小吃部。我知道他们家有包间,要了个包间,让她点菜她不点,我就翻着菜单随便点了。第一次的约会,是甜密的,也是浪漫的,但却被我给糟蹋了。第一,小吃部真脏,现在我想想我还反胃;第二,我根本不知道点什么菜给她吃,只记得有一盘茄盒,还有炸茧蛹,我都不知道人家爱吃什么,弄了一大盘子炸大虫子,要是人家是一个爱心小女生,哇地一声吓哭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还是很坦然,基本上也没吃什么,我也吃不下,心思不在那儿。我不记得我当时都说什么了,就算是当天晚上你问我,也也没法回答,太紧张了。更紧张的事情还在后面,外面的包间里,又来了一拔学生,我一眼看出是他们班的于帅和一群男生。完蛋了,出不去了!回想起来真可笑,我又不是小偷,为什么处处都躲着人呢,我怕所有的人,也许还是自卑的原因吧:我怕人家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什么的,或者再被大强他们报料吧!反正没有自信是很可怕的。


2025-05-10 19:4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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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老板过来了,结了账,我告诉小娥,你出去吧,在外面集合。她迷惑地走了出去。我从窗户上跳了出去,和她会了合返回了学校。小偷这个行当挺不容易的。
人生的第一次和女生约会,虽无浪漫而言,却值得品味一生了。她同意了和我作朋友,虽然不是男女朋友,但毕竟我向成功迈出了第一步。信心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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