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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顾晓珺怀孕
半夜12点，欧阳剑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余茉莉辗转反侧睡不着，在客厅偷偷吃完药收拾好后，便坐在沙发上开始翻看她在手机里存的翻拍的老照片。有欧阳剑向她表白时，同学拍的，有他们的结婚照，还有淼淼两岁时一家人一起外出旅游的照片。一幕幕往事就像电影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她笑了，同时，眼泪也掉了。
突然，主卧室房门开了。顾晓珺迷迷糊糊的走出来，径直向冰箱走去，似乎并没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余茉莉。她拿出来两块面包啃了起来，没吃两口就开始干呕，又放下面包冲进洗手间。茉莉在门口听着动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顾晓珺一开门看见有人，吓了一跳，一看是余茉莉，松了口气，又拿起面包吃了起来。“大晚上的吃东西，不怕胖啊？”“我还没到发胖的年纪呢。刚刚做梦梦到一个巨大的苹果派，一下子就给馋醒了没办法，只好拿这个先将就着了。”余茉莉轻轻一笑：“你确实是比我刚见到你时胖了点儿！”“是吗？那我明儿一早起来就去跑步。”“先别说跑步的事儿，刚怎么了？吐啦？”“嗯，可能是吃太急了吧。”“哎，你上个月生理期什么时候？”“咱俩还没熟到这份儿上吧。”顾晓珺有些不耐烦。“我就想提醒你一下，我怀淼淼的时候就跟你现在一样，没事儿就饿，吃点儿就吐。你自个儿算算日子。”“我不用算，每个月26号整来。今天几号？23号嘛！”余茉莉一听“噗嗤”笑了：“那看来你有可能真中奖了。今儿已经是30号了啊！”“啊？什么？不会吧？”顾晓珺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里的面包也扔了。“你先别紧张，是不是的，我到楼下给你买个试纸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余茉莉说着就准备出门。顾晓珺拦住她：“我自己去。”“瞎折腾什么呀，万一要真是怀了呢。老老实实待着吧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哎，怎么样啊？”余茉莉见顾晓珺出来，拉着她问。顾晓珺把东西交到她手里。“哎呦，太好了你说这欧阳剑修的什么福啊？啊！哈哈！”“答应我这事儿先别告诉他行吗？”顾晓珺突然恳求。“这是好事儿啊！为什么不告诉他？怎么了？”“这毕竟是我们俩的事儿。我想自己跟他说行吗？”“也好，那你自己跟他说吧，啊。”茉莉微笑着点头。
是啊！这是他们俩的事儿。哪里还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余茉莉看着顾晓珺走进房间，百感交集。
半夜12点，欧阳剑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余茉莉辗转反侧睡不着，在客厅偷偷吃完药收拾好后，便坐在沙发上开始翻看她在手机里存的翻拍的老照片。有欧阳剑向她表白时，同学拍的，有他们的结婚照，还有淼淼两岁时一家人一起外出旅游的照片。一幕幕往事就像电影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她笑了，同时，眼泪也掉了。
突然，主卧室房门开了。顾晓珺迷迷糊糊的走出来，径直向冰箱走去，似乎并没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余茉莉。她拿出来两块面包啃了起来，没吃两口就开始干呕，又放下面包冲进洗手间。茉莉在门口听着动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顾晓珺一开门看见有人，吓了一跳，一看是余茉莉，松了口气，又拿起面包吃了起来。“大晚上的吃东西，不怕胖啊？”“我还没到发胖的年纪呢。刚刚做梦梦到一个巨大的苹果派，一下子就给馋醒了没办法，只好拿这个先将就着了。”余茉莉轻轻一笑：“你确实是比我刚见到你时胖了点儿！”“是吗？那我明儿一早起来就去跑步。”“先别说跑步的事儿，刚怎么了？吐啦？”“嗯，可能是吃太急了吧。”“哎，你上个月生理期什么时候？”“咱俩还没熟到这份儿上吧。”顾晓珺有些不耐烦。“我就想提醒你一下，我怀淼淼的时候就跟你现在一样，没事儿就饿，吃点儿就吐。你自个儿算算日子。”“我不用算，每个月26号整来。今天几号？23号嘛！”余茉莉一听“噗嗤”笑了：“那看来你有可能真中奖了。今儿已经是30号了啊！”“啊？什么？不会吧？”顾晓珺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里的面包也扔了。“你先别紧张，是不是的，我到楼下给你买个试纸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余茉莉说着就准备出门。顾晓珺拦住她：“我自己去。”“瞎折腾什么呀，万一要真是怀了呢。老老实实待着吧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哎，怎么样啊？”余茉莉见顾晓珺出来，拉着她问。顾晓珺把东西交到她手里。“哎呦，太好了你说这欧阳剑修的什么福啊？啊！哈哈！”“答应我这事儿先别告诉他行吗？”顾晓珺突然恳求。“这是好事儿啊！为什么不告诉他？怎么了？”“这毕竟是我们俩的事儿。我想自己跟他说行吗？”“也好，那你自己跟他说吧，啊。”茉莉微笑着点头。
是啊！这是他们俩的事儿。哪里还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余茉莉看着顾晓珺走进房间，百感交集。
“Okay, I got it. Yeah, I hope so , bye .”余茉莉正在客厅打着电话，听见顾晓珺下班回来，赶紧挂断。顾晓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一包薯片。“饿了也不能吃这些乱七八糟的呀？我给你做点儿热的去！远离电子产品啊！”说完便向厨房走去。顾晓珺拿起iPad玩儿了起来，突然她看到茉莉刚刚拿的那个小本子，想起她刚刚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上像是怕被人发现什么秘密似的撕下的小纸片，突然来了好奇心。“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拿铅笔在本子上画了几下。一个陌生的英文单词写了出来。她拿手中的iPad随手一搜，屏幕里出现的“抗癌药物”四个字吓了她一跳，她隐约想起那天迷迷糊糊的起来，似乎看到她在吃什么药，猜出了七八分，可她又不希望那是真的。一来是同情，二来，如果欧阳剑知道了会怎么样？他当然不会不管不顾，但他会怎么管呢？自从余茉莉回国，她对自己和欧阳剑的感情越来越没有信心。
顾晓珺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厨房。“在这儿呆着干嘛，那边儿歇着去吧，一会儿这儿有油烟，对孩子不好。”余茉莉手里正拿着刚洗好的菜。“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美国那边的同事，工作上的事儿。”余茉莉那一瞬间的迟疑，正好验证了顾晓俊的猜测。“你不是作家经纪人吗？怎么还卖上抗癌药了？”余茉莉愣了一下，没再吭声。“你是不是生病了？”“已经好了。”“什么病啊？”余茉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行，那我去问欧阳剑去。”“唉，别，宫颈癌三期，我做过手术，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你还吃药？”“小姐，有点儿常识行吗？这不是为了怕复发吗？我把子宫摘除了，还要补充一点儿雌激素。我这次回国，本来没打算呆这么久，带的药不够，所以就问问医生看这边能不能买到。”“所以你才想把淼淼给带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送给欧阳剑那块墓地，其实是你买给你自己的。”余茉莉放下手里的刀，转身看着顾晓珺：“人啊，只有在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亲人，只有亲人，可话说回来，淼淼也是欧阳剑的亲人，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要是说带走就带走，那不是太混了，不过好在你怀孕了，他马上就会有新的情感寄托。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愧疚。”“那我要是不生呢？”“说实话啊，顾晓珺，我确实是不太看得上你的。你这人呢，人品不错，但要做我女儿的后妈确实是挺委屈她的，配我前夫还凑合，所以我相信，你不会那么自私的，对吧。”“不生孩子就是自私啊？”“对别人可能不是，”余茉莉停了一下，“但对欧阳剑，确实是。”见顾晓珺满脸的问号，她又接着说：“你想啊，他今年50岁了，人生四件大事儿，生老病死，他就剩下老病死了。你以为他自己不知道吗？你那么费尽心思给他安排生日为什么吃力不讨好，自己动脑子想想吧。你还真别以为他是个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告诉你，其实很多男人比女人脆弱。你以为他娶了你这么个年轻貌美的，他就真的能够偷着乐了？我告诉你吧你们越幸福，他就越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成了你的负担了，他更怕好日子还没品够，就该拄拐棍儿了。他想长生不老，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但那是不可能的。要没什么意外的话，他肯定比你早死。所以啊，顾晓珺你如果真的爱欧阳剑的话，你就忍心看着他这下半辈子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你就不想给他点春风雨露滋润滋润，让他能够年轻几岁，让他能够更快乐？我的话很难听，但都是实话，我是个局外人，但欧阳建剑，是我关心的人，所以我的这些话，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所以他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余茉莉像被人发现了什么隐私一样，无地自容，她只能一个劲儿的盯着顾晓珺。“晓珺，我。。”“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我还有个事儿，我生病的事儿你先别告诉他，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应该放在你和孩子身上，我这两天就会离开这儿，省的你们谁看到我，心里都堵得慌。”
顾晓珺思索着余茉莉的话，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孩子，对于欧阳剑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作为他的枕边人，和他朝夕相处，自己竟比不得常年在大洋彼岸的余茉莉能够一眼看穿他的心中所想？顾晓珺把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抚摸着，她暗暗下定决心，学着理解他，学着体贴他，学着走近他，尽管比起余茉莉，她自愧不如，但她也确实不愿意就这样将欧阳剑拱手让人。
顾晓珺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厨房。“在这儿呆着干嘛，那边儿歇着去吧，一会儿这儿有油烟，对孩子不好。”余茉莉手里正拿着刚洗好的菜。“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美国那边的同事，工作上的事儿。”余茉莉那一瞬间的迟疑，正好验证了顾晓俊的猜测。“你不是作家经纪人吗？怎么还卖上抗癌药了？”余茉莉愣了一下，没再吭声。“你是不是生病了？”“已经好了。”“什么病啊？”余茉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行，那我去问欧阳剑去。”“唉，别，宫颈癌三期，我做过手术，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你还吃药？”“小姐，有点儿常识行吗？这不是为了怕复发吗？我把子宫摘除了，还要补充一点儿雌激素。我这次回国，本来没打算呆这么久，带的药不够，所以就问问医生看这边能不能买到。”“所以你才想把淼淼给带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送给欧阳剑那块墓地，其实是你买给你自己的。”余茉莉放下手里的刀，转身看着顾晓珺：“人啊，只有在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亲人，只有亲人，可话说回来，淼淼也是欧阳剑的亲人，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要是说带走就带走，那不是太混了，不过好在你怀孕了，他马上就会有新的情感寄托。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愧疚。”“那我要是不生呢？”“说实话啊，顾晓珺，我确实是不太看得上你的。你这人呢，人品不错，但要做我女儿的后妈确实是挺委屈她的，配我前夫还凑合，所以我相信，你不会那么自私的，对吧。”“不生孩子就是自私啊？”“对别人可能不是，”余茉莉停了一下，“但对欧阳剑，确实是。”见顾晓珺满脸的问号，她又接着说：“你想啊，他今年50岁了，人生四件大事儿，生老病死，他就剩下老病死了。你以为他自己不知道吗？你那么费尽心思给他安排生日为什么吃力不讨好，自己动脑子想想吧。你还真别以为他是个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告诉你，其实很多男人比女人脆弱。你以为他娶了你这么个年轻貌美的，他就真的能够偷着乐了？我告诉你吧你们越幸福，他就越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成了你的负担了，他更怕好日子还没品够，就该拄拐棍儿了。他想长生不老，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但那是不可能的。要没什么意外的话，他肯定比你早死。所以啊，顾晓珺你如果真的爱欧阳剑的话，你就忍心看着他这下半辈子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你就不想给他点春风雨露滋润滋润，让他能够年轻几岁，让他能够更快乐？我的话很难听，但都是实话，我是个局外人，但欧阳建剑，是我关心的人，所以我的这些话，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所以他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余茉莉像被人发现了什么隐私一样，无地自容，她只能一个劲儿的盯着顾晓珺。“晓珺，我。。”“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我还有个事儿，我生病的事儿你先别告诉他，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应该放在你和孩子身上，我这两天就会离开这儿，省的你们谁看到我，心里都堵得慌。”
顾晓珺思索着余茉莉的话，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孩子，对于欧阳剑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作为他的枕边人，和他朝夕相处，自己竟比不得常年在大洋彼岸的余茉莉能够一眼看穿他的心中所想？顾晓珺把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抚摸着，她暗暗下定决心，学着理解他，学着体贴他，学着走近他，尽管比起余茉莉，她自愧不如，但她也确实不愿意就这样将欧阳剑拱手让人。
第八章
顾晓珺一整晚都心神不宁，难以安眠。毫无疑问，对于余茉莉，她是同情的，可是同情不能成为她放弃欧阳剑的理由，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不是为了对余茉莉的承诺而是她真的没那个勇气。不管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必须把欧阳剑牢牢抓在自己身边。
凌晨两点半，夜深人静，窗外是一片朦胧的月色，撒了满地，洁白如雪。屋内，余茉莉正坐在客厅，专注地写些什么，借着微微灯光，看得见她的脸上有泪水滑落。在她的身后，是两个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箱。突然，她缓缓的起身，将手中的那张纸放在茶几上，上面又放了一把钥匙，然后拉起箱子，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欧阳剑像往常一样，一起床就先往厨房的方向跑去，可他并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也没在意，以为她出去了，便来到沙发上坐下，突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是茉莉写给他的：
欧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飞往洛杉矶的路上了，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跟你道别，我也不想这样，只是那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真的有点不敢面对你，更加不敢面对自己。可是又有一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想来想去，还是给你留下写封信。
那天在客厅里发生的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那是个错误，所以，就让它怎么开始，怎么结束吧！我原本就不该回来打扰你们的生活，但愿我现在放手，还为时不晚。另外，顾晓珺怀孕了，她不让我告诉你，她说她想亲自跟你说，我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告诉你，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在乎你，也会为了你，去好好地照顾这个孩子。那天，我跟她说了很多，她还很年轻，很多事情还都不太懂，你的很多心思她也猜不透，可我能看出来，她挺爱你的。你们之间，年龄差距很大，所以很多时候，解决、处理问题的方法会不一样，但她愿意为你去尝试做出一些改变，她想学着了解你，关心你，而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所以，欧阳剑，好好珍惜她吧！别再跟咱俩当年一样。
另外，我跟淼淼商量过了，只要你同意，我想过段时间带她去美国，一来，可以给她提供一个好一点的生活环境，二来，你也可以专心照顾晓珺和孩子，希望你能同意。
还有，最后，好好照顾自己，自己保重！
我走了，勿念！
茉莉
欧阳剑紧紧攥着手里的那张纸，不知所措，他没有去找她，他知道，如果她决心要走，就觉不会让他找到她。顾晓珺怀孕了吗？为什么没告诉自己呢？欧阳剑此时的心绪乱作一团，他彻底失了方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罢了罢了，一把年纪了，还瞎折腾什么呢，茉莉走了，晓珺也怀孕了，就这样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顾晓珺一整晚都心神不宁，难以安眠。毫无疑问，对于余茉莉，她是同情的，可是同情不能成为她放弃欧阳剑的理由，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不是为了对余茉莉的承诺而是她真的没那个勇气。不管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必须把欧阳剑牢牢抓在自己身边。
凌晨两点半，夜深人静，窗外是一片朦胧的月色，撒了满地，洁白如雪。屋内，余茉莉正坐在客厅，专注地写些什么，借着微微灯光，看得见她的脸上有泪水滑落。在她的身后，是两个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箱。突然，她缓缓的起身，将手中的那张纸放在茶几上，上面又放了一把钥匙，然后拉起箱子，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欧阳剑像往常一样，一起床就先往厨房的方向跑去，可他并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也没在意，以为她出去了，便来到沙发上坐下，突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是茉莉写给他的：
欧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飞往洛杉矶的路上了，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跟你道别，我也不想这样，只是那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真的有点不敢面对你，更加不敢面对自己。可是又有一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想来想去，还是给你留下写封信。
那天在客厅里发生的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那是个错误，所以，就让它怎么开始，怎么结束吧！我原本就不该回来打扰你们的生活，但愿我现在放手，还为时不晚。另外，顾晓珺怀孕了，她不让我告诉你，她说她想亲自跟你说，我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告诉你，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在乎你，也会为了你，去好好地照顾这个孩子。那天，我跟她说了很多，她还很年轻，很多事情还都不太懂，你的很多心思她也猜不透，可我能看出来，她挺爱你的。你们之间，年龄差距很大，所以很多时候，解决、处理问题的方法会不一样，但她愿意为你去尝试做出一些改变，她想学着了解你，关心你，而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所以，欧阳剑，好好珍惜她吧！别再跟咱俩当年一样。
另外，我跟淼淼商量过了，只要你同意，我想过段时间带她去美国，一来，可以给她提供一个好一点的生活环境，二来，你也可以专心照顾晓珺和孩子，希望你能同意。
还有，最后，好好照顾自己，自己保重！
我走了，勿念！
茉莉
欧阳剑紧紧攥着手里的那张纸，不知所措，他没有去找她，他知道，如果她决心要走，就觉不会让他找到她。顾晓珺怀孕了吗？为什么没告诉自己呢？欧阳剑此时的心绪乱作一团，他彻底失了方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罢了罢了，一把年纪了，还瞎折腾什么呢，茉莉走了，晓珺也怀孕了，就这样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我在瞎说些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