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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已经是到达金水镇的第三日，楚天佑一行人依然没有太后的下落。
“公子，先休息一下吧。”
路边的一家茶馆，赵羽细心的为自家公子倒了杯茶，待冷却到不烫口却也不凉了的情况
下，推给他，又规规矩矩的坐在了那人右手边的位置，恰是一个既能很好的看着那人，
却又不会为那人带来任何不便的位置。
白衣公子的眉头却依旧没能舒展，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对赵羽的行为有什么不满，相反
他十分喜欢这人把他放在心头的模样，只是毫无进展的搜寻难免让他疲于言语，而在赵
羽面前，楚天佑当然的不必有任何的遮掩。
“徒弟啊，你确定你母亲到了这个地方吗？我们马不停蹄的找了三天，什么进展也没有
啊！”冲进来的是一个拿着羽毛扇，且言语略有夸张的人，他用羽毛扇对自己摇了摇，
毫无坐姿趴在桌子上，暂去了半份位置。
“天佑哥，五味哥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太……你母亲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珊珊瞄了眼楚天佑的脸色，又用脚去踢五味，天佑哥正在难过呢，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
“我自是无事的。”楚天佑笑笑，如同那使冰雪消融的春风让一切愁云烦恼烟消云散，
“你和五味也都辛苦这么久了，今日也早些休息吧。我和小羽单独有些事情要谈。”
几人的客栈就在不远处，五味为了使珊珊小姐休息舒服，更是大下血本，整了个单独的
小别院出来，恩……徒弟和石头脑袋勉勉强强算是搭偏偏进来的吧。
听到这话，丁五味立即像是得了大赦似得，拖着珊珊就走，临走还把茶水钱给结了，“
你们两聊，随便聊，多聊聊。”意思是，你们两聊得越久，我和珊珊独处的时间就越长
，所以请你两务必晚点回来！
“这个五味啊……”楚天佑含笑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他如何能不懂五味话中的意思。
倒是赵羽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半响了吐出句话来，“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倒是十分
的切中要害。
“咳咳……”楚天佑呛了口茶，跟着五味久了，连小羽也会说几句俏皮话了？这应当是
件好事？
“公子！”赵羽急忙掏了帕子给人擦拭。
手指隔着布料触及那人的唇角，才惊觉自己的动作太亲密了些，又是愣在那儿不知道该
如何是好。
“我自己来吧。”接过那人手中的帕子，擦净后发现那人还是一副出神的样子盯着自己
。
楚天佑不明所以的盯回去，谁知赵羽一对上他的目光，竟是有些慌乱的移了开去，“这
帕子还我就好，我回去会洗净的。”动作倒是有些像抢了。
“那好。”楚天佑先是愣了一下，又是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人难得的慌乱。只要有这人陪
着自己，那无论是发生了什么，自己都能去面对了。
“公子，你单独留臣下来，可是有什么事？”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赵羽又对上
了自家公子的会心一笑。公子今日的心情好像还不错？之前的不开心是我的错觉？
“你看这个。”一到正事，楚天佑就严肃起来，九五之尊的气势在他身上显露无遗。
推过去的是在一张布条上写着的话【夜半子时，城郊十二号茶馆，不见不散。】
这张布条是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位公子的身上，它又破又旧，甚至被血迹浸染过，连带着
这张纸出现在这位气度非凡的公子面前都应该是一种罪过。
可它偏偏出现在这位公子的手上，甚至被拿着细细的观察。
“这张布条的时日好像已经很久了，并不知它说的夜半子时是哪一日。”赵羽皱眉。
“同样，它连是哪座城哪座镇也没有讲明。”楚天佑偏过身子和赵羽对视，即便是这时
他的脸上也是带着笑得。
“公子乃一国之君，实在不应该去冒这个险。”赵羽叹气，他明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公子
的任何决定，却依然忍不住劝说。
“小羽，你看这个。”楚天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把布条翻过来，指着上面的一块污渍
，“你仔细看看。”
那团污渍像是血，印上去后简直是乌黑一片，赵羽费了很大劲才看清上边的字，“东夷
、西戎，内乱勾结，白云，长生令，国主……”剩下的断绝在布料的撕裂边缘。
楚天佑叹了口气，“在我七岁那年，父皇接待过一位来自白云阁的女子，虽只是一面之
缘，但确实是天人之姿，她赠了我父亲一块美玉，随后不见踪影。我在第二日问过皇宫
里的守卫，竟是无一人发现过此人踪迹，就好像这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是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楚天佑把那张布条放入自己的衣袖里，“可它今日才被
路边一乞丐放到我的身上。”
以楚天佑的武功，自然不会对一人的靠近毫无所觉。这张纸条自然是先前路上一小乞丐
撞过来的时候，趁机放的。
而楚天佑却是等珊珊和五味都离开后才拿出这张纸的。
赵羽蹲下身去，以单膝下跪的姿势立在那人面前，“还请公子批准赵羽一同前往，以保
证公子的安全。”
楚天佑拿折扇的手微微一顿，才无奈的把人扶起来，又是轻轻一笑，“所以说，我这不
告诉你了嘛。”
这已经是到达金水镇的第三日，楚天佑一行人依然没有太后的下落。
“公子，先休息一下吧。”
路边的一家茶馆，赵羽细心的为自家公子倒了杯茶，待冷却到不烫口却也不凉了的情况
下，推给他，又规规矩矩的坐在了那人右手边的位置，恰是一个既能很好的看着那人，
却又不会为那人带来任何不便的位置。
白衣公子的眉头却依旧没能舒展，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对赵羽的行为有什么不满，相反
他十分喜欢这人把他放在心头的模样，只是毫无进展的搜寻难免让他疲于言语，而在赵
羽面前，楚天佑当然的不必有任何的遮掩。
“徒弟啊，你确定你母亲到了这个地方吗？我们马不停蹄的找了三天，什么进展也没有
啊！”冲进来的是一个拿着羽毛扇，且言语略有夸张的人，他用羽毛扇对自己摇了摇，
毫无坐姿趴在桌子上，暂去了半份位置。
“天佑哥，五味哥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太……你母亲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珊珊瞄了眼楚天佑的脸色，又用脚去踢五味，天佑哥正在难过呢，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
“我自是无事的。”楚天佑笑笑，如同那使冰雪消融的春风让一切愁云烦恼烟消云散，
“你和五味也都辛苦这么久了，今日也早些休息吧。我和小羽单独有些事情要谈。”
几人的客栈就在不远处，五味为了使珊珊小姐休息舒服，更是大下血本，整了个单独的
小别院出来，恩……徒弟和石头脑袋勉勉强强算是搭偏偏进来的吧。
听到这话，丁五味立即像是得了大赦似得，拖着珊珊就走，临走还把茶水钱给结了，“
你们两聊，随便聊，多聊聊。”意思是，你们两聊得越久，我和珊珊独处的时间就越长
，所以请你两务必晚点回来！
“这个五味啊……”楚天佑含笑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他如何能不懂五味话中的意思。
倒是赵羽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半响了吐出句话来，“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倒是十分
的切中要害。
“咳咳……”楚天佑呛了口茶，跟着五味久了，连小羽也会说几句俏皮话了？这应当是
件好事？
“公子！”赵羽急忙掏了帕子给人擦拭。
手指隔着布料触及那人的唇角，才惊觉自己的动作太亲密了些，又是愣在那儿不知道该
如何是好。
“我自己来吧。”接过那人手中的帕子，擦净后发现那人还是一副出神的样子盯着自己
。
楚天佑不明所以的盯回去，谁知赵羽一对上他的目光，竟是有些慌乱的移了开去，“这
帕子还我就好，我回去会洗净的。”动作倒是有些像抢了。
“那好。”楚天佑先是愣了一下，又是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人难得的慌乱。只要有这人陪
着自己，那无论是发生了什么，自己都能去面对了。
“公子，你单独留臣下来，可是有什么事？”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赵羽又对上
了自家公子的会心一笑。公子今日的心情好像还不错？之前的不开心是我的错觉？
“你看这个。”一到正事，楚天佑就严肃起来，九五之尊的气势在他身上显露无遗。
推过去的是在一张布条上写着的话【夜半子时，城郊十二号茶馆，不见不散。】
这张布条是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位公子的身上，它又破又旧，甚至被血迹浸染过，连带着
这张纸出现在这位气度非凡的公子面前都应该是一种罪过。
可它偏偏出现在这位公子的手上，甚至被拿着细细的观察。
“这张布条的时日好像已经很久了，并不知它说的夜半子时是哪一日。”赵羽皱眉。
“同样，它连是哪座城哪座镇也没有讲明。”楚天佑偏过身子和赵羽对视，即便是这时
他的脸上也是带着笑得。
“公子乃一国之君，实在不应该去冒这个险。”赵羽叹气，他明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公子
的任何决定，却依然忍不住劝说。
“小羽，你看这个。”楚天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把布条翻过来，指着上面的一块污渍
，“你仔细看看。”
那团污渍像是血，印上去后简直是乌黑一片，赵羽费了很大劲才看清上边的字，“东夷
、西戎，内乱勾结，白云，长生令，国主……”剩下的断绝在布料的撕裂边缘。
楚天佑叹了口气，“在我七岁那年，父皇接待过一位来自白云阁的女子，虽只是一面之
缘，但确实是天人之姿，她赠了我父亲一块美玉，随后不见踪影。我在第二日问过皇宫
里的守卫，竟是无一人发现过此人踪迹，就好像这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是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楚天佑把那张布条放入自己的衣袖里，“可它今日才被
路边一乞丐放到我的身上。”
以楚天佑的武功，自然不会对一人的靠近毫无所觉。这张纸条自然是先前路上一小乞丐
撞过来的时候，趁机放的。
而楚天佑却是等珊珊和五味都离开后才拿出这张纸的。
赵羽蹲下身去，以单膝下跪的姿势立在那人面前，“还请公子批准赵羽一同前往，以保
证公子的安全。”
楚天佑拿折扇的手微微一顿，才无奈的把人扶起来，又是轻轻一笑，“所以说，我这不
告诉你了嘛。”
二）
是夜，月明星稀。
郊外的树林里偶尔传来那么一两声寂静的虫鸣来。
楚天佑和赵羽立于一座茶楼前，说是茶楼也不恰当，因为他已经废弃许久。
门口的牌匾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一两只蜘蛛见了火光，慌慌张张的爬开了。
借着火黄、光，两人看清了牌匾上的字【十贰号】。
原来这十二号指的不是编号，而是茶馆的名字。
赵羽摒了呼吸，一脚提上锁住的大门。陈旧的门锁发出嘎吱一声响，不情不愿的向里边倒去。
确定里边无什么危险后，赵羽才招呼楚天佑进来。
屋子里很多灰尘，就好像是它静静的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很久了的样子。屋里边的桌子椅子都摆放的十分规整，好像还等待着下一位客人来这里入座。
两人匆匆环视一遭，并未有任何的不妥。
便是抬脚上了二楼雅座。
楚天佑的脚步一顿，“小羽，你可相信有十多孩童的失踪案却无人上报。”说着轻轻移开了身子，让赵羽关得全貌。
那是一副极其美丽的画面。
壁上绘着艳丽开放的桃花，有那么一两支横越过房梁，就那么婉转的盛开着。纷纷扬扬的花瓣从空中飘洒而下，仿佛就差那么一瞬间就要落到地上。
底下是几位白衣女子偏偏起舞的样子，柳眉轻蹙，眼眸秋水含波，一眼就能把人的魂给钩去了。
赵羽见状，冷哼一声，“难不成这茶楼到时做起妓院的营生了？”
“便是青楼女子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赚钱的。”楚天佑一想，就明白了这人在别扭些什么了，“更何况五味上次也不是故意的。”
那次五味坑蒙拐骗、威逼利诱的把赵羽给拉进青楼里去了。一大群莺莺燕燕围上来，打又打不得，最后落得个落荒而逃的下场。从此往后，赵羽对青楼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在意这个的地方。
楚天佑所说的是在每一张桌子上立着的孩童。
他们看起来不过垂髫年纪，本应该是躺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
而他们现在，各个却是被做成了美丽饰品一样的东西，立在桌上被人观赏。
那手段处理的极好，楚天佑和赵羽甚至还能看见离得最近的那位孩童脸上的红晕，一双大眼睛含着笑意，满脸的欣喜。
而这样的快乐被永远的定格了。
赵羽上前检查了番，十一个女童，一个男童，都是被人一刀断喉，再用细密的针线给缝合回去的。
把情况上报后，楚天佑低头思索了阵子，“小羽，报官吧。”
如果这是十多年前发生的案子，那官府那里总归有些存案的。
“不行啊！”一个清脆的女童声传来，赵羽和楚天佑顺着声音看去。
一个小女孩言笑晏晏的坐在窗台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玩伴，怎么能让你们带走了？”
是夜，月明星稀。
郊外的树林里偶尔传来那么一两声寂静的虫鸣来。
楚天佑和赵羽立于一座茶楼前，说是茶楼也不恰当，因为他已经废弃许久。
门口的牌匾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一两只蜘蛛见了火光，慌慌张张的爬开了。
借着火黄、光，两人看清了牌匾上的字【十贰号】。
原来这十二号指的不是编号，而是茶馆的名字。
赵羽摒了呼吸，一脚提上锁住的大门。陈旧的门锁发出嘎吱一声响，不情不愿的向里边倒去。
确定里边无什么危险后，赵羽才招呼楚天佑进来。
屋子里很多灰尘，就好像是它静静的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很久了的样子。屋里边的桌子椅子都摆放的十分规整，好像还等待着下一位客人来这里入座。
两人匆匆环视一遭，并未有任何的不妥。
便是抬脚上了二楼雅座。
楚天佑的脚步一顿，“小羽，你可相信有十多孩童的失踪案却无人上报。”说着轻轻移开了身子，让赵羽关得全貌。
那是一副极其美丽的画面。
壁上绘着艳丽开放的桃花，有那么一两支横越过房梁，就那么婉转的盛开着。纷纷扬扬的花瓣从空中飘洒而下，仿佛就差那么一瞬间就要落到地上。
底下是几位白衣女子偏偏起舞的样子，柳眉轻蹙，眼眸秋水含波，一眼就能把人的魂给钩去了。
赵羽见状，冷哼一声，“难不成这茶楼到时做起妓院的营生了？”
“便是青楼女子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赚钱的。”楚天佑一想，就明白了这人在别扭些什么了，“更何况五味上次也不是故意的。”
那次五味坑蒙拐骗、威逼利诱的把赵羽给拉进青楼里去了。一大群莺莺燕燕围上来，打又打不得，最后落得个落荒而逃的下场。从此往后，赵羽对青楼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在意这个的地方。
楚天佑所说的是在每一张桌子上立着的孩童。
他们看起来不过垂髫年纪，本应该是躺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
而他们现在，各个却是被做成了美丽饰品一样的东西，立在桌上被人观赏。
那手段处理的极好，楚天佑和赵羽甚至还能看见离得最近的那位孩童脸上的红晕，一双大眼睛含着笑意，满脸的欣喜。
而这样的快乐被永远的定格了。
赵羽上前检查了番，十一个女童，一个男童，都是被人一刀断喉，再用细密的针线给缝合回去的。
把情况上报后，楚天佑低头思索了阵子，“小羽，报官吧。”
如果这是十多年前发生的案子，那官府那里总归有些存案的。
“不行啊！”一个清脆的女童声传来，赵羽和楚天佑顺着声音看去。
一个小女孩言笑晏晏的坐在窗台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玩伴，怎么能让你们带走了？”
三）
小女孩看上去和桌上的孩童一般大，即使站起来也才刚刚到赵羽腰部的位置。
可赵羽却一点也不敢小瞧她。
能在他和公子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这儿的人，定不是等闲之辈。
不过小女孩对赵羽的警惕视而不见，她轻轻跃了一下，像是蝴蝶翩翩起舞一样落到了二人跟前，像是在和两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都是没人要的，陪着我不好么？这儿明明很久没有人来了啊，怎么会有人来呢？这不对劲啊……”
总而言之，像是一系列无意义的碎碎念。
赵羽楚天佑对视一眼，“公子，你先退后一点。”
明明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却是忍不住的让人毛骨悚然。
“罢了罢了，你们两也留下来陪我便是。”
小女孩的速度非常快，好像是一下子从翩翩起舞的蝴蝶变作了振翅而飞的蜻蜓，却是飞快的从两人身边给掠过了，“嘻嘻嘻，被骗了吧！”
很快只剩下了一个影子，但她的声音依旧没有消失，她问，“国主，你可记得白云阁？”
楚天佑蓄势待发的动作一下子就定住了，赵羽不明所以，公子明明是知道这个的。既然知道，又为何不说呢？
楚天佑握着折扇的手紧紧，又松了开去，“小羽，先去县衙吧。”
金水镇向来民风淳朴，这般死十几个人的案件向来不曾有过，一时间人心惶惶。
丁五味把他那把羽毛扇摇摇，又站起身来摇头晃脑一番，猛地把手往桌上一拍，“不行！必须走了！”
“这抓到凶手啊，可是有一大笔赏金，五味你不想要？”楚天佑端着杯茶，循循善诱。
“这……”五味犹豫了会儿，“不行，还是得走！”
“五味哥，这次连钱都不要了？”珊珊撑着下巴看他。
“每次你们说赚钱，哪次不是弄得一身伤回来？！让我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的给你们治病疗伤不说？亏了那么多银子！说是劫富济贫，这银子是哗啦啦的往外流啊！”说起这事，五味就气。自打遇到这几人，自己的灵丹妙药早就不知用去多少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得让徒弟几人去淌这趟浑水。
“金水镇余县令到！”
还不等五味气势汹汹拍桌子以证明自己的决心，就被门口的一声吼，吓了跳。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人最拍遇上官府的人不是？
“吾等参见钦差大臣。”那县令走过来行了一个大礼，五味立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又成了钦差大臣。
然后就看见赵羽一掀衣摆从门外迈了进来，在楚天佑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好个石头脑袋！又和徒弟一起整我不是？
五味笑得嘴抽筋，急忙扶起县令，又对着楚天佑几人使眼色，给我弄出这么大个麻烦来，还不快来帮忙。
“县令不必多礼，本大人听说这里出现了一起大案件，不得已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五味又装模作样的捊捊自己的羽毛扇。
“是！属下不力，才使得管辖范围内出现如此严重的事态，还请钦差大人责罚。”余县令说着又要下拜。
“别别别！”五味急忙又去扶，这当官的总是这般，动不动就去拜。
“余县令，还请把案情，说给我等一听。”楚天佑出言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这位是？”以楚天佑的气质神态，自然不会被误以为小厮下人，可一时半会儿又拿不准身份，故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丁五味。
“他是我徒弟。”五味毫不客气的在上位坐了下来，甩了楚天佑一白眼。“不必在意，县令还是把案件拿出来说说吧。”
“是。”余县令还了一礼，才细说起这案件来。
小女孩看上去和桌上的孩童一般大，即使站起来也才刚刚到赵羽腰部的位置。
可赵羽却一点也不敢小瞧她。
能在他和公子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这儿的人，定不是等闲之辈。
不过小女孩对赵羽的警惕视而不见，她轻轻跃了一下，像是蝴蝶翩翩起舞一样落到了二人跟前，像是在和两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都是没人要的，陪着我不好么？这儿明明很久没有人来了啊，怎么会有人来呢？这不对劲啊……”
总而言之，像是一系列无意义的碎碎念。
赵羽楚天佑对视一眼，“公子，你先退后一点。”
明明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却是忍不住的让人毛骨悚然。
“罢了罢了，你们两也留下来陪我便是。”
小女孩的速度非常快，好像是一下子从翩翩起舞的蝴蝶变作了振翅而飞的蜻蜓，却是飞快的从两人身边给掠过了，“嘻嘻嘻，被骗了吧！”
很快只剩下了一个影子，但她的声音依旧没有消失，她问，“国主，你可记得白云阁？”
楚天佑蓄势待发的动作一下子就定住了，赵羽不明所以，公子明明是知道这个的。既然知道，又为何不说呢？
楚天佑握着折扇的手紧紧，又松了开去，“小羽，先去县衙吧。”
金水镇向来民风淳朴，这般死十几个人的案件向来不曾有过，一时间人心惶惶。
丁五味把他那把羽毛扇摇摇，又站起身来摇头晃脑一番，猛地把手往桌上一拍，“不行！必须走了！”
“这抓到凶手啊，可是有一大笔赏金，五味你不想要？”楚天佑端着杯茶，循循善诱。
“这……”五味犹豫了会儿，“不行，还是得走！”
“五味哥，这次连钱都不要了？”珊珊撑着下巴看他。
“每次你们说赚钱，哪次不是弄得一身伤回来？！让我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的给你们治病疗伤不说？亏了那么多银子！说是劫富济贫，这银子是哗啦啦的往外流啊！”说起这事，五味就气。自打遇到这几人，自己的灵丹妙药早就不知用去多少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得让徒弟几人去淌这趟浑水。
“金水镇余县令到！”
还不等五味气势汹汹拍桌子以证明自己的决心，就被门口的一声吼，吓了跳。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人最拍遇上官府的人不是？
“吾等参见钦差大臣。”那县令走过来行了一个大礼，五味立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又成了钦差大臣。
然后就看见赵羽一掀衣摆从门外迈了进来，在楚天佑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好个石头脑袋！又和徒弟一起整我不是？
五味笑得嘴抽筋，急忙扶起县令，又对着楚天佑几人使眼色，给我弄出这么大个麻烦来，还不快来帮忙。
“县令不必多礼，本大人听说这里出现了一起大案件，不得已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五味又装模作样的捊捊自己的羽毛扇。
“是！属下不力，才使得管辖范围内出现如此严重的事态，还请钦差大人责罚。”余县令说着又要下拜。
“别别别！”五味急忙又去扶，这当官的总是这般，动不动就去拜。
“余县令，还请把案情，说给我等一听。”楚天佑出言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这位是？”以楚天佑的气质神态，自然不会被误以为小厮下人，可一时半会儿又拿不准身份，故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丁五味。
“他是我徒弟。”五味毫不客气的在上位坐了下来，甩了楚天佑一白眼。“不必在意，县令还是把案件拿出来说说吧。”
“是。”余县令还了一礼，才细说起这案件来。
陌赭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