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坚强,住院的这两个多月几乎没有一天不哭的,做手术换药是疼得哭,不疼的时候一般晚上就会胡思乱想,想到很晚都睡不着,想自己的腿,想自己以后怎么办,想着想着就哭了。白天的时候怕姐看到,除了手术和换药其他时候一般不敢哭,我一哭姐也跟着哭。住院那时候大家和我说话都很小心,生怕伤到我这颗脆弱的少女心。有一次我做完清创手术以后昏昏沉沉的,恰好同病房的一个男的也做完手术回病房,七姑八大姨的围了一群,好几个护士姐姐也都忙前跑后的。那天我做的是腰麻,但她们以为我是做的全麻还没有醒。然后就开始各种议论我,我听到有个护士姐姐说小姑娘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另一个姐姐说她这样子就算研究生毕业了又能有什么用,现在就业竞争这么激烈以后还不是找不到工作。后来她们又给我设计未来,说我好歹是个女孩,读的学校也不错,伤好了以后赶紧找个人嫁了吧,还说要是个男的和我一样以后就得一辈子光棍了。我那时候听了气的不行,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闭着眼睛假装昏迷。后来旁边的家属也加入到讨论我未来命运的行列,说他们村男女女比例失调,某某残疾女孩也很抢手之类的。护士们其实后来也和姐委婉的表达过不想让我继续上学的意思。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