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抱歉，楼楼实在不太会写那种“吃肉”的桥段，而且在楼楼的心里大哥应该是那种非常正人君子的形象，所以楼楼也不想写的太露骨。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行了因为楼楼写文章习惯更贴近本人形象

第十五章
上海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地方，一连几天报纸的头条都是“百乐门歌女大闹特高课”的新闻。藤原矢羽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竟敢拿着监听器直直闯入特高课伊藤星野的办公室大闹了一场，不禁对这个刚烈的女子另眼相看。
阿城推门进入明楼的办公室看着他手上还拿着两天前的报纸，低眉浅笑：“大哥，咱家这个小丫头如今在上海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应该说这丫头聪明。藤原矢羽肯定想不到她竟敢光明正大的闯入特高课将监听器摔在伊藤星野的面前，不但可以消除别人对她的疑虑，也给了藤原矢羽一个下马威。有时候越是躲越容易引起怀疑。”
“那大姐那边你都解释好了吗？我看那天大姐把你骂的够呛。”
“知道还问，你小子还说呢，明明是你妹妹却让我去解释，害得我差点进了小祠堂。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去和大姐解释，别什么事都推我身上。”
阿城幸灾乐祸的笑着：“那好呀，我按照大姐的意思娶了曼丽，以后曼丽的事就不劳烦大哥了，怎么样？”
“你敢？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就别怕大姐骂你。” 阿城说完立刻溜出了明楼的办公室，只听后面传来一声怒吼：“你小子站住，有本事别跑……”
于曼丽接到清寒的电话说是让她去取照片，这是他们遇到突发事件的紧急联络暗号。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清寒，出了什么事？”
“组长，一个小时前我接到了二号线的密电，这是重庆专用的联络线，它不经过任何人传递，包括毒蛇。”
“你的意思是这封密电是重庆亲自下达的任务？”
“应该不会错。”
“什么内容？”
“赴港。”
于曼丽愣了一下，等待着银清寒接下来的任务，可是迟迟却不见有回音。
“完了？”
“是的，只有这两个字。”
“可以通过这条线联系到上面吗？”
“二号线很少用，这本来就是重庆方面独立的联络线。我们也不敢随便用二号线发电。”
“让我试试。”
于曼丽带上耳机，打开电台，熟练的按下几组密码，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曼丽摘下耳机快速的关掉电台。银清寒越来越佩服这个女子，她的发报速度和手法简直比专业的联络员还要迅速。
“组长，真的不告诉毒蛇吗？他可是军统上海站的总负责人，瞒着他私自行动不好吧。而且还让你去香港，万一出事怎么办？”
“既然重庆那边没有经手毒蛇，一定是有他们的顾虑，所以还是不要走漏风声。军统的规矩你也知道，就别自找麻烦了。”
“那你真的要去香港吗？”
“我们有的选择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一个人去的，如果我再不声不响的消失，恐怕就不是监听器那么简单了。”
“组长不等上面的回电了吗？”
“我想我应该是等不到了。清寒，我先走了，如果二号线有什么指示第一时间联系阮阮。”
“好的。我知道了。”

于曼丽走出影楼，在附近的糕点房买了一些点心向伊藤星野家的方向走去。为了不引起藤原矢羽的再次怀疑，伊藤晴子是她心中最好的人选。只是这件事怎么瞒过明楼和阿城哥，想起明楼于曼丽嘴角边泛起一丝暖暖的笑容。
伊藤晴子两手端着两个茶杯看着站在窗前那个发呆傻笑的女子，忍不住问到：“锦瑟，你最近有点怪哦。看看你那思春的小模样，就差把甜蜜两字写你脸上了。”
“啊？有吗？” 于曼丽意识到自己的脑子又走神儿了，连忙说到：“我是在想事情呢。”
“你什么时候想哥哥的时候能有这种表情，他一定会高兴死的。可惜哥哥对你情深义重，恐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对不起，晴子。”
“好了，和你开个玩笑。哥哥自己也知道母亲绝对不会允许他娶一个中国女人的。因为这个哥哥曾经在电话里还和母亲大吵一架，如果不是因为战争，或许哥哥真的会抛弃一切留在中国。”
“伊藤课长会是遇到适合他的女人，他会是个好丈夫，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
“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你呀，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哥哥请还请不到你呢。”
“你能陪我去趟香港吗？”
伊藤晴子端起桌上精致的咖啡杯，慢慢搅动着，眼睛时不时的抬起，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晴子知道她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去香港游玩，其中必定暗藏玄机，叫上自己不过是挡箭牌而已。
“正好，我这几天正想去港大拜会一个老师，索性和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伴。”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你一起去香港？”
“不该问的不问。”
这句话瞬间让于曼丽想起了老师王天风，那个表面冷酷无情内心却热血沸腾的男人。当初若不是王天风在她心里埋下了生存的种子，就不会现在的于曼丽。或许有一天自己的结局会和老师一样，悄然无声的死去，所做的一切都会随着死亡而画上句号。不为人所知，更不被这个国家所记载。这就是特工注定的命运。
“锦瑟，锦瑟……”
“啊？晴子，你说什么？”
“想什么呢？脸色那么不好，没事吧？”
“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位老师，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很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唉！在这个到处都是战争的年代，能抓住的东西太少了。锦瑟，如果你遇到了一定要拼尽全力去抓住，否则等到失去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于曼丽看着伊藤晴子清澈的眼睛，她一直不太明白伊藤晴子在如今的局面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一次又一次的无条件帮助自己，既不是为了哥哥伊藤星野，那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晴子，麻烦你今晚带伊藤课长去一趟百乐门，既然要走，总得告知某人一声吧。省的伊藤课长再次背了黑锅。”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在这个到处充满硝烟的时代，仍然会有很多人选择灯红酒绿。这倒是为那些善于伪装的特工提供了很好的保护伞。
于曼丽手里端着高脚杯，站在二楼看着舞池中摇摆着身姿的男男女女，忍不住心想那么多人抛弃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难道就是为了这些醉生梦死的人吗？
“呦！这不是锦瑟小姐吗？听说你已经离开百乐门了，怎么？今日是想重登舞台？”
“您是？”
“锦瑟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在特高课伊藤课长的办公室见过一面。在下藤原矢羽。”
“原来是藤原先生，不好意思，那天让您见笑了，没想到藤原先生记性这么好。”
“像锦瑟小姐这样敢在特高课如此兴师动众的在下又怎能忘记呢？”
“谁让他们特高课这么欺负人，凡事要讲证据，不要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也不怕毁了你们特高课的名声。”
“锦瑟小姐说的是，不知可否赏脸请锦瑟小姐跳支舞。”
“不好意思，藤原先生。我等的人已经来了。” 于曼丽向藤原矢羽身后的人挥了挥手，藤原矢羽回身看到伊藤晴子挽着伊藤星野的手臂朝这里慢慢走过来。
“藤原先生，没想到您也在。怎么？是想拐跑我未来的嫂嫂吗？”
“晴子，不准对矢羽君无理。不好意思，舍妹被我宠坏了，请矢羽君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晴子真会说笑，既是星野君的红颜知己，在下又怎敢越轨。”
“矢羽君，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下去坐下来慢慢聊吧。”
“好，锦瑟小姐请吧！”

各位不好意思，楼楼最近一直在追剧，所以忽略了这里，今晚更文。不过楼楼事先说明一下，大哥和曼丽得糖已经发过了，接下来就要开始虐了不要骂楼楼哦，剧情需要你看，大哥不开心了

四人一众下了楼，选了一个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下。服务生立刻送上了红酒，于曼丽无意中看向窗外，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足以让她的心加速跳动。
“哥哥，过两天我想去港大拜会一个老师。反正锦瑟在家也没事，让她陪我一起去行吗？”
“你这丫头，自己出去疯还不够还要拉上人家锦瑟，你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空。”
“怎么？怕我耽误你们二人世界吗？”
“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没有规矩。” 伊藤星野看向于曼丽：“锦瑟，你看你可有时间陪晴子一起去香港，随便也可以玩一玩。当时我给你赔罪了。”
“伊藤课长可真会算计，这就想一笔勾销吗？我如果不答应呢？”
“锦瑟……”
“锦瑟小姐还在为监听器的事情生气吗？我看就算了吧，伊藤课长对锦瑟小姐情深义重又怎么会做那种事。也许是76号干的呢，你也知道76号向来胡作非为。锦瑟小姐可别错怪了好人。”
“是吗？看来藤原先生好像知道些什么？不如你告诉锦瑟，到底是谁那么无聊。”
“既然事情都过去了，锦瑟小姐就不要再追究了。下次再有发生这种事在下保证一定揪出那个人，任凭锦瑟小姐发落如何？”
“好，就冲藤原先生你这句话，我敬您一杯。”
两只透明的高脚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锦瑟和藤原矢羽一饮而下，伊藤晴子眼中闪着有意无意的精光，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锦瑟的八面玲珑。这场戏锦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伊藤课长，我答应陪晴子去香港可是看了藤原先生的面子，回头你可的好好谢谢他。”
“不必不必！锦瑟小姐严重了。”
伊藤星野举起手中的杯子，冲着藤原矢羽点了点头，眼里却是别人看不到的怒火：“多谢矢羽君。”
“星野君太客气了。” 藤原矢羽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敬着伊藤星野的敬酒。他知道这个黑锅的确是伊藤星野替他背下了。可是他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次大意为他这趟中国之行埋下了死亡的祸根。

香港的天气好的让人惊叹，比起上海的战乱这里显得更安详。增兵的事实似乎并没有影响这个城市的安稳。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到哪儿都会引起一众人回头的目光。做了几个时辰的飞机，伊藤晴子和于曼丽都显得有些疲惫。
“锦瑟，哥哥托朋友帮我们定的酒店地点你记住了吗？我在酒店等你。”
“谢谢你，晴子。”
“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这里可不是上海，真的出了事谁也保不住你。”
“知道了，我会的。你一个人也要注意安全。”
“那我先回酒店了。”
于曼丽看着伊藤晴子离开，刚想去对面的电话亭打电话，突然间身边停下了一亮黑色的轿车，车门开启，下来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装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身材有些偏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请问是锦瑟小姐吗？”
“你是？”
“你好，锦瑟小姐，老师让我来接你。”
“老师他还好吗？”
“老师说锦瑟小姐来了，这里就有了温暖。”
男子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于曼丽瞬间明白了此人必定和军统有关系。还记得在军统训练班的时候，王天风曾经指着她的心脏说：“如果你要成为一件武器，这里就不能太温暖。” 于曼丽冲着那个年轻的男子笑了笑，回身钻入车内。车子启动离开，伊藤晴子从拐角处走出，朝着那个方向看了看，随手拦下了一辆车子。
黑色轿车在郊区的一座公寓内前停下，于曼丽下了车和那个年轻人一同走进公寓。室内得装潢看起来很普通，唱片机洋洋洒洒的流淌着眼下最流行的歌曲，暖暖的灯光让人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一阵下楼的脚步声扰乱了此时的平静。
“你好！军统之花：锦瑟。很高兴见到你。”
眼前中年男子那修长的身影站在于曼丽面前，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他那张刚毅冷峻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 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于曼丽顿时不寒而栗，这个男人身上有着老师的影子，他的气场甚至于比王天风更加凌厉。
于曼丽不卑不亢直直的对视着面前男人的眼睛，真是太像了，就连眼神里的那种冰冷都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好！敢这么看着我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不愧是毒蜂训练出来的，有胆识。”
“你认识老师？”
“何止认识，我们曾经是搭档。后来因各自的任务分开后就再没机会见面，直到我听说他的死讯。” 男人从中山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老照片，照片里的王天风看起来年轻很多，一脸英气，笑容灿烂。身边站着的男孩儿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

“我们约好一起看着抗战胜利，一起结婚生子，一起去世界各国旅游！可他竟然敢失言。疯子，我就是有一天在下面见到你，也不会原谅你的。” 男人看着手中的照片，言语中带着哽咽的气息。看得出来，他们只见应该有着很深的感情。
“请问，您是？”
“叶泽霖，上校军衔。代号尾上针，这次我是自动请缨从北平调过来。就是为了那个疯子。锦瑟，我需要你的配合。”
“叶上校请说！为了老师，我义不容辞。”
“戴局长密令：日本正在密谋一件大事。我们必须想尽一起办法尽快破解他们的密码，获得情报内容。并且除夕之夜，在上海发动定时大爆炸，袭击日军驻沪西炮兵大队，在日军据点四处纵火，重创日军气焰。这次任务非常凶险，只有极少人知道，也绝对不可以泄露消息。”
“为什么是我？上海潜伏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你和毒蛇的关系戴局长已经知道。锦瑟，没有任何事情瞒得过戴局长的耳目。你应该明白毒蛇是军统安排在上海最后的一步棋子，一旦出事，整个军统上海站情报网都会陷入瘫痪。而毒蛇将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且不说你是毒蜂亲手带出来的人，你的身手和能力也是这次任务最好的人选。”
于曼丽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牺牲她不怕，可是事关明楼，她不的不三思而后行。叶泽霖说的没错，明楼在上海确实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不管是为了军统还是中共，他都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先不说情报网的瘫痪，最重要的是明楼的性命。他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我要怎么配合？”
“上海马上将会成立汪伪上海保安司令部，陈昔昀兼司令。我将代替陈昔昀前往上海，而你必须想办法成为我的夫人。”
于曼丽震惊的看着叶泽霖，眼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叶上校，我可以配合你的工作，配合你的任务，甚至把我的命交给你。唯独这一点不可以。难道要完成任务就非要成为你的夫人吗？”
“难道你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和一群官太太们打牌喝茶听戏聊天吗？锦瑟，你应该知道，有些事往往就是从枕头边传出来的。我需要这样一个女人，而你是我最好的选择。”
“如果我不答应，这个计划还能顺利实施吗？”
“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个任务我都要完成它。为了毒蜂，为了死间计划无辜牺牲的所有人，为了我心中的那个信念，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完成它。哪怕是和疯子一样把自己当做一颗棋子。”
“我需要时间。”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我希望你能做出一个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锦瑟，我不会逼你，特工的工作必须是心甘情愿，否则宁愿不做。现在你可以走了，叶陌，送锦瑟回去。”
“是！霖哥。锦瑟小姐，请……”
于曼丽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座公寓，她想尽快逃离这里，逃离这样一个牢笼。此时的她很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明楼。如果一旦答应了叶泽霖的要求，就意味着她和明楼之间再没有机会。

今晚到此为止楼楼去看剧了赠你们一张大哥的贺涵

“锦瑟小姐，去哪儿？”
“送我回香港酒店。”
“您会答应霖哥的对吗？”
“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 ”
“我想我会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毒蛇是谁，但是我知道他霖哥已经签下了生死状，不成功便成仁。而且日本这次的秘密任务和上海的潜伏者也有关系。你也不想想，汪伪政府为什么要成立上海保安司令部？日本特高课遇袭不是偶然事件，他们是想用更大范围的搜捕潜伏者。我明白，你肯定有自己的难处，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怎样抗日救国吗？难道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
“你想事情倒是全面，进军统多长时间了？”
“我十岁就跟着霖哥。我是一个孤儿，是霖哥收留了我。他不是一个坏人，他有自己的信念。其实我比你更早认识毒蜂。我记得霖哥接到天风哥死讯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接着就申请报告调回上海，上峰一直不同意。如果不是因为日本的密谋事件，上峰是绝对不会让霖哥回来的。”
“不是我不肯答应，你可知道一旦我答应，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就再也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叶陌显然不太明白于曼丽所说的回不去了是什么意思，在叶陌的心里和叶泽霖一样根深蒂固的信念凌驾于任何事情之上。他们早已把自己交给了这场战争，除非牺牲，否则会不遗余力。
“谢谢你送我回来。”
“你会答应的对吗？”
于曼丽看着叶陌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她从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孩子身上找到了一缕熟悉的感觉。明台！对，他此时的眼神像极了那天晚上明台要带她一起走时的期待。
“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于曼丽回身进入酒店，随着车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她终于忍不住落泪。这一幕被跟在她身后的伊藤晴子尽收眼底，走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于曼丽因哭泣而发抖的身体。
“晴子，我们回去吧！我想快点回去……”
“好，我们回去，我马上带你回去。”
伊藤晴子轻轻拍着于曼丽的背，极力想要安抚她激动的情绪，虽然她不知道于曼丽到底见了什么人，可是她知道能让于曼丽伤心成这样，必定是将要发生重大的事情。
新政府经济司明楼的办公桌上醒目的放着一张报纸，头条新闻就是上海保安司令部的即将成立。新任司令陈昔昀的照片让明楼心中泛起隐隐不安。
一阵开门声将明楼的思绪拉了回来，阿城拿着同一张报纸匆匆进门。
“大哥！为什么我们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我们为什么要接到消息？上海保安司令部成立与否和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他。” 阿城指着报纸上的那张照片：“这个所谓的陈昔昀，难道大哥忘了吗？”
“这次不知道谁那么倒霉被这根尾上针盯上了。恐怕是九死一生呀！”
“这件事上峰为什么不是先通知我们一下？”
“阿城，事不关己，稍安勿躁！怎么安排用人是上面的事，不需要与我们商量，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更何况我们是管经济，他是管安全，风马牛不相及。以前不管有什么交情，现在咱们是新政府官员，他是新任保安局司令，我们各司其职。明白吗？”
“知道了，大哥。还有一件事，我们派去香港的人已经回来了，但是没有查到任何消息。曼丽这次去香港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还不知道。”
“雪狐那边怎么说？”
“从香港回来曼丽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照旧。”
“越是平静就越可疑，这趟香港之行绝对不会那么简单。阿城，让我们的人继续查，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这次任务居然直接跨过了我们，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事关曼丽，我就必须要查清楚。不然我真怕这丫头又做傻事。”
“我知道了，大哥。我已经派人深入调查了，雪狐提供的路线我也已经派人一路沿途寻找线索，相信会有消息的。依曼丽这丫头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对我们说实话的。”
“做得好！”
明楼拿起桌上的报纸，叶泽霖那张熟悉的脸带着牲畜无害的笑容，眼睛里的亮光还和以前一样狡诈，让明楼的心中的不安更深一层。

夕阳将整个上海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外滩上美的让人心醉。车里的两人都无心欣赏着难得的美景，车子一路飞驰驶向爱多亚路的密丹公寓。
“对不起，明长官，我家小姐不在家。今天一早小姐就出去了，说是晚上不在家吃饭。”
“她有说去哪里吗？”
“没有，不过小姐出门前打过一个电话，好像看起来很开心。”
“谢谢！如果你家小姐回来，麻烦请转告她我来过。”
“知道了，明长官。”
回到车上的明楼想着任何于曼丽可能去的地方，眉头紧皱，看起来有点担心。
“大哥，要去找找吗？”
一阵头痛感袭来，明楼用手抚上额头，原本不太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痛苦。
“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城，回家吧！”
“好。”
阿城驱车离开了密丹公寓，前往明公馆的方向。明楼无力的往后靠去，闭上眼睛忍受着多年的头痛病。
车子进了明公馆，阿城看着已经睡着了却依然紧皱着眉头的明楼，突然间很不忍心此刻叫醒他。明楼的艰辛阿城比任何人都清楚，家和国将这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吃尽了苦头。
“大哥！大哥！”
明楼浑身颤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手下意识的抚上腰间的枪。
“大哥，别紧张。没事，我们到家了。
明楼四下看了看，慢慢的下了车，他用力摇了摇头，似乎想把那股疼痛摇散。阿城跟在身后两人一起进了明公馆。
“大哥，阿城哥，你们回来了？”
“曼丽？”
阿城一个箭步冲到于曼丽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丫头了。确定曼丽没事，阿城在曼丽的鼻尖上点了一下，笑着说：“你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开车去接你。小丫头，你可是变坏了。”
“我怕你忙嘛！反正我也没事，好久没有和大姐说话了，所以就来了。怎么？阿城哥不欢迎吗？”
“傻丫头，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敢不欢迎。”
“谁敢不欢迎我们曼丽，阿城，是你吗？”
明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阿城见状连忙接过盘子：“大姐，冤枉呀！”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曼丽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就等你们两个呢。明楼，你傻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上去换衣服，洗手吃饭了。”

明楼从看见曼丽的那一刻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儿，好像做梦一般，生怕一动梦就醒了。曼丽拿起沙发上的一个精品盒走到明楼面前，轻轻拉了拉明楼的衣角：“大哥，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大哥？”
“明楼，快接着呀，你今儿是怎么了？脑子在想什么呢？”
眼前女子笑得那样甜，那样深， 像清泉浮动，泛流到明楼的心里，灿烂如星辰。他如获珍宝似的接过曼丽手中的盒子打开，一条围巾安静的躺在里面，还有那个用黑线一针一针绣上去的“丽”字。
“喜欢吗？”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明楼内心欣喜若狂，他压抑着心中翻腾的巨浪，脸上依然很平静的说了声：“很好看，谢谢！”
明楼把目光转向明镜，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大姐，我先上去换衣服，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你快一点，别磨蹭。阿城，你也快去换衣服。”
“知道了，大姐。”
“阿城哥，等一下。这是送给你的，我看你手上的那一双手套都旧了，给你买了一双新的。你看合不合适？”
“你买的东西一定合适。谢谢丫头。”
“快去换衣服吧，大姐在等呢。”
“你们先去餐厅，我和大哥马上来。”
明楼进了房间，看着手中的围巾笑逐颜开。他抚摸着那个“丽”字，好像有一股暖暖的春风，吹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砰砰砰……”
明楼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曼丽那清丽脱俗的笑容。
“大哥！大姐让我……唔！”
明楼一把将曼丽拉进自己怀中，随手关上房门，他紧紧扣住她的身体，冰冷的唇毫无预兆的压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般的让曼丽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乱。曼丽迎合着他的吻，鼻尖飘过明楼身上清香的气息，一时间竟忘了大姐让她来干什么。
几分钟后两人很默契的离开对方的唇，明楼看着曼丽那双漆黑的眼睛，像充盈的湖水，慢慢地波动着。终于，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边滑落。
“曼丽，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永远不离开我的视线？”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永远都陪着你。”
“可我怕有一天当我回头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力气再往前走。”
“不会的，明楼！我会一直在黑暗中陪着你。哪怕你看不到我，我的心也会永远跟随着你。”
明楼紧紧的把曼丽拥入怀中，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似的。他不知道该如何保护怀中的女子，才能让她远离危险。楼下传来明镜的声音，曼丽轻拍着明楼的后背：“快下楼吧，大姐和阿城哥一定等急了。”
两人一起下了楼，明镜从明楼的眼睛里看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亮光，这种亮光只有看向曼丽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一晚明公馆中回荡着久久不停的笑声，似乎可以淹没所有的战争。

第十六章
上海保安司令部成立当日，明楼像往常一样阅读着堆积如山的报告。邀请贴被他一早就扔进了垃圾桶内。晚上，藤原矢羽为新任的司令陈昔昀在百乐门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明楼作为特邀嘉宾，不得不出席宴会。
“陈司令，这位是上海明氏企业家族的大公子明楼，如今是新政府财政部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明先生除了是新政府的官员，还是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新政府海关总署督察长。”
“明先生，这是新成立的上海保安司令部新任司令陈昔昀。”
“陈司令！久闻大名。” 明楼主动伸出手，盯着这张曾经熟悉的脸，眼睛里却藏着别人看不到的警惕。
“明先生，上海经济界的翘楚，陈某也是仰慕很久了。从今往后能和明先生一起公事是陈某的荣幸。”
“陈司令说笑了。明楼一介学者，哪敢和陈司令公事，各司其职就好。上海的安全工作以后就仰仗陈司令了。”
明楼对上陈昔昀的眼光，相望之际是别人看不懂的久别重逢，眼中的笑意在彼此看来也是心照不宣。另一边伊藤星野带着两位美女出现在大众眼前，引来各方人士羡慕的目光。于曼丽只觉得有两道炙热的目光伴随着自己穿过人群。
“星野君身边永远都不缺美女，真是让人羡慕。”
“矢羽君真爱开玩笑。陈司令，这位是小妹伊藤晴子，这位是锦瑟小姐。”
“晴子，锦瑟，这位就是新上任的上海保安司令部陈昔昀司令。”
“陈司令。”
“陈司令。”
叶泽霖的目光落在于曼丽身上，只见她一身华丽旗袍，得体大方，风姿绰约，尽显妖娆。女人的万种风情顷刻间摇曳无尽，心里着实惊了一下。
“陈某真是荣幸，一次见了上海最漂亮的两位美女。伊藤课长，能有如此佳人相伴，可真是让我们这些单身汉嫉妒死了。明先生，您说是吧？”
“怎么？陈司令也还未娶妻？”
“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不过今日见到锦瑟小姐，我觉得这次调任上海是来对了。”
“这么说陈司令来上海也是想分一杯羹了？那真是不巧了，这杯羹可能陈司令是分不到了。”
明楼紧了紧手中的高脚杯，脸上云淡风轻，嘴上是打趣敷衍，心里却是恨不得一拳揍过去。这该死的叶泽霖，看这意思是盯上了曼丽。
藤原矢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忙着打圆场：“好了，各位，咱们也都别站着了，今晚是陈司令的接风宴，大家就放松放松嘛！”
叶泽霖喝下高脚杯中最后一口酒，刚想伸手邀请于曼丽跳舞，明楼迅速挡在叶泽霖前面提前一步拉起曼丽的手：“锦瑟小姐，赏个脸跳支舞吧！”
于曼丽看着有点冲动的明楼像个孩子一样，生怕别人抢了他的玩具，忍不住轻笑：“明长官的面子，锦瑟哪敢不给。” 顺势挽上明楼的手臂，走向舞池。叶泽霖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心中想着：你小子也有今天，没想到阴险狡诈的毒蛇也动心了。如果现在不是战争时代，或许你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对，真是可惜！

锦瑟与明楼在音乐中你进我退，配合默契，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两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
百乐门的常客都知道锦瑟的舞技是王牌，可是在上海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几乎没人见到过明长官跳舞，今天算是让他们一饱眼福。明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绅士风度，魅力十足，舞池里行如流水，两人舞起来如胶似漆水乳交融。在场的女人们无不被此时的明长官迷的神魂颠倒。
“你太冲动了，大哥。”
“你要离那个新来的陈司令远一点，知道吗？曼丽，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放心吧！大哥，我会小心应付的。以后不要这么冲动，太危险了。”
“曼丽，我是真怕……”
“如果你陷入危机我们的天就塌了，大哥，你一向思虑周全，处事冷静。千万不能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让自己和那些舍命保护你的人处于危险中。”
明楼注视着于曼丽的眼睛，那双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不由的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有你在身边真好。丫头，失去了你我的天也会塌的。”
于曼丽突然很害怕看到明楼的眼睛，她将头沉沉的埋在明楼的肩膀上，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滴在明楼的箭头瞬间消失。
明楼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没多大一会儿就随便找了理由出了百乐门。半个小时之后于曼丽也溜了出来，走到街对面钻进了明楼的车里。
“终于出来了，我们走吧，阿城哥！”
曼丽像只脱离了牢笼的小鸟，刚一上车就挽上明楼的胳膊，在明楼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明楼不但没有说什么，还伸手将曼丽整个人护在怀里。阿城摇摇头，一脸的吃醋样：“你个小丫头，我才是你哥哥好吗？也没见你这么黏过我。大哥，明台都不敢在你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吧。”
明楼一脸得意洋洋：“你有意见？有意见保留。好好开你的车。”
“小白眼狼，真是白疼你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听着明楼吓唬阿城哥的语气，于曼丽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能这样安安稳稳的躺在明楼怀里是她最大的心愿，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和叶泽霖的约定。
“好，得罪不起你们两个祖宗。是回家吗？”
明楼低下头用从未有过的温柔问到：“丫头，带你去吃饭好吗？今晚你可没怎么吃东西。”
曼丽想了想摇摇头：“我不饿，大哥，阿城哥，咱们去外滩放烟花好吗？”
“那好，一会儿去先买点东西，咱们拿去外滩一边玩儿一边放烟花。”
“太好了，谢谢大哥。”
阿城听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说着，连忙提醒到：“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好不好，现在几点了？这么晚我上哪儿去给你们买吃的和烟花？”
“阿城哥……”
明楼瞪了一眼阿城：“买不来？今晚你就是自己造也得给我造出来。否则……”
“哎！大哥。别说了，我想办法。我这哪是找了一个妹妹呀，简直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真是怕了你们两个了。”
“嘻嘻……我就知道阿城哥最有办法了。”
车子一路驶向外滩，江边美丽的夜景一览无余，如此宁静的景色却在战争中显得那么珍贵。突然间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飞上天空，“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线突然炸开，漂亮的烟花，绽开，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光彩。那一刻，曼丽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在光亮中跑着，笑着。明楼和阿城看着她的笑容，嘴角边都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蔓延了整张脸，在烟火的映照下中荡漾着…
“阿城，但愿我们能竭尽全力在不辜负我们身上责任的同时，永远守护住她脸上的笑容。”
“一定！大哥，现在没有什么比这丫头更重要了。就是拼了我的命也要护她周全。”
“放心，我会和你一起保护她。阿城，我不怕和你说实话，此生除了曼丽，我不会娶别的女人，如果我有幸活到抗战胜利，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公告天下，于曼丽是我明楼的女人。”
“大哥，曼丽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希望你能比我更疼爱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她伤心难过。这是我唯一的要求。”阿城看着明楼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追随着自己的妹妹。
“大哥，阿城哥，快来呀！你们看，多漂亮……” 远处的曼丽向他俩挥着手，两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他们相信彼此，就像相信自己那样。

华盛路某废弃大楼顶层，叶泽霖手中握着一封信静静的等待着于曼丽的到来。或许他心里清楚，于曼丽的答案会让自己失望，但愿手中的这封信能让她改变主意。
随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叶泽霖回身，一件褐色的羊绒大衣穿在身上依然挡不住她曼妙的身材，柳眉弯弯，一双剪水眸子漾满了盈盈笑意，眼角微微上挑，撩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叶上校……我……”
叶泽霖抬手阻止了她的话，将手中的信递给于曼丽：“你先看看这个，如果你看了它之后还是决定不合作的话，那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缠着你。”
于曼丽犹豫着接过那封信，褶皱的几张纸看起来应该是被翻来覆去的读过无数次，上面的字迹让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了了几张纸看下来却让曼丽犹如熬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她的手不断的颤抖着，眼泪越来越密集，最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你会叫你军统之花吗？这个称号早就在重庆传开了。而取这个称号的人就是你的老师我曾经的搭档王天风。你以为重庆高层真的会大费周章安排人特意到上海来救你吗？那是死间计划的交换条件。”
于曼丽突然抬头看着叶泽霖，眼睛里满是震惊。叶泽霖抽走于曼丽手上的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信封中重新装进大衣里层的口袋，继续说到：“疯子当初把你从死囚中带出来是向重庆打了保证的，如果你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特工，那么疯子要面临的就是一颗子弹。还好你没有让他失望。疯子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无情无义，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爱上了你，他没有给我任何回答，只是说了句：她值得更好的！直到死间计划开始筹备，他第一次不顾一切的违反军令冲到戴局长的办公室提出条件。他说他可以把自己当做一枚棋子，在死间计划中服从命令，但是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你活下来。”
“老师他真的这么说？”
“是的，疯子曾经说过他的学生之中有两个人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一个是明家小少爷明台另一个就是你——于曼丽。他故意被76号的人抓住，然后和汪曼春谈条件，执行任务当晚，汪曼春带的人里面有我们的潜伏者，城墙周围也安排了我们的人。你掉下城墙之后趁着他们乱战，我们的人将你及时救了出来送去医院秘密的保护起来。后来明台挖出的那个尸体是我们提前安排好的和你很相似的女子。我们都知道人死了之后尸体面部表情会变得苍白僵硬，再加上明台从心底里就认定了那是你，所以根本不会引起怀疑。疯子的计划连毒蛇都不知道，这是他与重庆上峰的单独谈判。”
王天风的身影在于曼丽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在监狱中她抬眼看到一张冷峻的脸，眼睛中闪着亮光，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之后世界就彻底的变了；记得他第一次握着自己的手教自己打枪；记得他第一次教她学骑马；记得他第一次拉起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教她学跳舞；记得他指着自己的心脏对自己说：“你要成为一件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器，这里就不能太温暖。” 就在自己正式脱离死囚身份成为中尉的时候，老师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我只是一名死囚，怎么值得老师这么费尽思心的救我？这样还不如让我在死间计划中牺牲来的心安。老师的恩情让我怎么去还？”
“如今你说这种话不觉得太对不起你的老师了吗？说真的我也不想选择你，毕竟是你天风用性命换来的人。但是我现在需要一个解密高手，熟悉上海情况并且与上海各界人士有交情的女人来帮助我完成任务，因为时间关系你是最佳人选。如果我有更长的时间我可以再培养一个人，可是如今离除夕只剩下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我是真的没有其它选择了你明白吗？”
“你的计划会影响毒蛇吗？会让他陷入危险吗？会暴露他吗？”
“不会，相反我们的计划会让他更加稳定的钉在上海新政府，或许之后他还会应有更大的权利。”
“你保证？”
“我以我的性命向你保证。但是……” 叶泽霖突然有点不忍心将这个女人拖下水。王天风用生命将她保了下来，自己这么做等他闭了眼睛，那个疯子会原谅自己吗？还有那个毒蛇，堂堂明氏企业的大少爷，为了抗战，已经牺牲了自己的家，牺牲了自己的弟弟，如今还要牺牲他的女人吗？
“锦瑟，你走吧！我送你离开上海，这场战争牺牲的人太多了，你不要辜负天风的一片苦心。也算是我替天风完成了他最后的心愿。”
“最后的心愿？”
“是的，天风最后一次和我通电话，他说军统一定会重新给你派任务，希望我能想办法把你秘密的送出国，重新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应了你们要求，楼楼已经把曼丽为什么死而复生交待了。至于王天风对小曼丽是什么样的感情，你们就自己猜吧！其实王天风是楼楼很欣赏的一个人设。纪念一下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