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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初见】☆170611☆ 陈宅日常-搬运自lofter小楼一夜听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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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宅日常共有五篇。看到吧里有人分享过,但可能因为太分散,而且图片格式的原因,没有受到太多关注。个人以为这篇文非常好看,希望分享给更多人吧。


1楼2017-06-11 00:45回复
    已经原文作者同意,转发至贴吧。


    2楼2017-06-11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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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宅日常之一:那些被徐有容冷落的凄凉时光
      自南北合流、魔族被灭,人族皇帝陛下励精图治,世间终于有个河清海晏的模样。又不数年,天下渐渐的显出几分垂拱而治的气象来。国教的两位圣人乐得抛下琐碎细务,过上了少时憧憬的生活。
      守庙、扫雪、遮雨、吃药、读书。
      陈长生记得,他以前是这么想的。
      只是如今,西宁的旧庙已不必再守,药也无需再吃。有她在身侧,心中喜乐安宁,即便是风雨霜雪,也能搂着她,静静的听,细细的看。那就陪她过她喜欢的日子吧。
      临崖、赏雪、听雨、采药、读书。
      南溪斋的崖顶,西宁镇的后山,雪老城外的雪原,隔开大西洲的那片海,红河下游他送她的草原……世界很大,岁月很长,他们可以慢慢的一起去看看。
      大概是闲云野鹤的日子过久了,未免想念人间烟火。最近徐有容又拾起了麻将的爱好。为了方便找牌搭子,夫妻俩搬到了圣女峰下的小镇里。陈长生看妻子对麻将的热乎劲,显然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打消,干脆在镇上置了个小宅子。留了西厢给徐有容打牌,自己一边听着那边传来的哗啦哗啦的洗牌声,一边琢磨着妻子的喜好,镇日里忙进忙出,打算造个漂亮的园子,也好打发一下被徐有容冷落的凄凉时光。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眼已是初夏时分,园子修建的差不多了,西厢的打牌声依然不绝。这一日,陈长生独自游园。看着池塘,他想,闲来无事可以和徐有容一起钓个鱼。望着亭子,他想,这里最好再放两张竹榻,下雨的时候可以和有容在亭子里静静的听雨、看书。又转念一想,不,只放一张好了,这样就可以搂着她了。摸摸葡萄架,想着夏日里一起看星星,再在她耳边说几句情话,也许又能看到她小脸微红的可爱模样。再穿过竹林,想着若是坐在竹林里和有容弹琴吹埙又是另一种雅致的风情。只可惜园子里刚移来的几颗枣树尚不够强壮,看来今年是结不出新枣了。不过也不碍事,南溪斋上今年枣树长势不错,今秋想来收货颇丰,倒时叫上有容一起回去打枣子也不错。
      然而想归想,陈夫人沉迷麻将的日子看起来却是遥遥无期。
      白天还尚可,修剪修剪花草,钻研钻研厨艺,到隔壁茶铺喝杯清茶,听一段书,再被街角面店的王大妈拉着说几句家长里短,然后回家殷勤的给陈夫人端茶递水数钱。然而到了晚间,望眼欲穿啊,望穿秋水啊,挠心挠肺啊。
      有约不来夜过半,闲敲棋子落灯花。意境多么美丽的一句诗。陈长生的夜间日常。
      一个人下着棋,等他的容儿回来。蜡烛都快烧到头了,容儿还不回来。陈长生觉得没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这天西厢的牌局又是将要夜半才散,徐有容略带倦意的回了卧房,一进门就撞上了床上投来的一道哀怨目光。徐有容微笑的坐到床沿,摸摸陈长生的脸,问他怎么了。
      陈长生放下手中的书,语气幽怨的说道:我今晚已将这本归元道藏从头到尾读过三遍,你才回来。
      徐有容不好意思的笑道:隔壁茶铺的张大娘说她晚间无事,回去也无聊,不过洗洗睡觉罢了,偏拉着我们不肯散了牌局。
      陈长生道:我都听说了,她丈夫前日去了隔壁镇上进茶叶,自然晚间无事。况且街角的王大妈说了,她最近可嫌弃张大叔,天天埋汰他,自然巴不得在你这里打牌打到半夜,不想回家。
      可是我,他顿了顿,略红了脸继续说道:每天晚上等你回来,你若不回来,我想你想的睡不着。
      徐有容好笑道:陈长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呢?
      陈长生坐起来,将徐有容轻轻的抱入怀中,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叹口气道:谁叫你这么好,叫我这么喜欢你呢?即使是这样抱着你,我还是想你。想你清晨从我怀里醒来懵懂的样子,想你坐在镜子前面慢慢梳头,晨光洒进窗来落在你身上的样子,想你含着蜜枣和我说着话时甜甜的声音,想你坐在窗下看书时美丽宁静的侧脸,想你回过头来看我时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
      很甜,非常甜。徐有容心里想。冷落了他几天,这家伙说情话的水平又提高了。
      强忍住羞涩,她从陈长生的怀里仰起头,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这样,还想我吗?
      陈长生一把搂住她倒在床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热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这样,就更想了……
      徐有容红着脸,把手环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含着笑意轻轻说道:那就别光想了。
      帐帘落下来的那一瞬间,陈长生心里还不失遗憾:回来太晚,今夜太短。
      陈长生心满意足的从睡梦中醒来,帘内依旧是昏昏暗暗、不见天光的样子。外面似乎是下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虽然未见,依旧可以想象得到屋外檐下滴水成串、雨打芭蕉水珠纷乱的样子,是有容偏爱的光景。这样的雨天,最适合一人一卷书一杯茶,共坐窗下安静读书,偶尔抬头相视一笑,岁月静好。但今天陈长生并不想。
      怀里温软的身体,隔着亵衣透出来的融融暖意,令他一时一刻也不愿远离分毫。抬起手来,轻抚她的鬓角,看她乌黑柔软的长发散在枕上,一派旖旎风光。陈长生看着她的脸,心想她真是好看啊,即使是阖着眼,亦如空山新雨后一般清新又宁静。眉是笼着薄雾的一带远山,眼是透亮澄澈的一汪春水,倘若她睁开眼,流露出昨夜那样欢喜又羞恼、深邃又朦胧的目光,这又是另一幅明媚的山水画。陈长生小心翼翼的在她的眉眼间印下一吻。
      前院传来敲门声,笃笃笃,见没人应门,歇了一阵,过了会儿又开始敲,如是锲而不舍的三四回,见果真没人应门,就踢踏着木屐远去,隐约间还听见疑惑的嘀咕声:昨儿陈夫人是约了今日巳时继续昨日未完的牌局呀……
      陈长生心里闪过一丝恼怒一丝窃笑:张大娘,又想来拐我家容儿,哼!看来得好好教一下张大叔把自己娘子拴住,让你们夫妻自己腻歪去,别来打扰我和我容儿。
      怀中的人儿微微动了动,手绕过他的腰环住,闭着眼问他:有人敲门?
      陈长生忙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没有没有,天未大亮,你听,外面还下着雨呢,谁会来敲门?你继续睡,继续睡。
      徐有容睁开眼,定定的望着一脸信誓旦旦的他,俄而扑哧笑出声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笑的乐不可支。
      陈长生略略不好意思却又理所当然的道:我想你呀,想要你时时刻刻陪着我。
      徐有容闻言,在他怀里蹭了蹭,又在他裸露的胸口皮肤上落下轻轻一吻:我总是陪着你的。她炙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口,温软有曲线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陈长生不由得开始心猿意马。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低说道:今日下雨,最宜读书。随后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上她红润的唇。呼吸间溢出徐有容软糯的、略带慌乱羞恼的一声叹息:你这个骗子!
      大道三千,你是我最想读的、想一读再读、一生一世也读不够的那一本。


      3楼2017-06-11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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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宅日常之二:清平乐
        圣女峰下的小镇最近出了件新闻。茶铺张老板的小孙子都能满地乱跑打酱油了,他娘子却忽然又怀上了一胎。年近五十的张老板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匆匆忙忙将铺子生意丢给儿子,急吼吼赶回家里安抚羞得不敢出门的老妻。
        隔壁,得了消息的陈宅主人很是松了一口气。想来西厢的牌局可以暂时歇一段时间,自己深夜苦苦相候的凄凉日子终于到头了。
        是时,他妻子正盘腿坐在竹荫下,手里举着一册京都刚出的新书笑的花枝乱颤。他一面悠悠的替徐有容打着扇,一面将手里剥好的枇杷递到她嘴边,随意瞥了一眼书名——国教轶事,心想到底是什么内容这么好笑,将头凑了过去。
        章名:教宗圣女情事秘闻。
        世人皆谓当代教宗陈长生与南方圣女徐有容乃珠联璧合、佳偶天成,余深以为然。然则余尝秘闻,教宗曾于周园邂逅一秀灵族少女,朝夕相对,死生相托,慕之甚矣。奈何魔族作梗,周园毁塌,佳人终失,杳杳无迹,教宗痛悔经年。后教宗与圣女约战于奈何桥,圣女面纱落而教宗心旌摇,一见圣女误终身,以至于深夜翻墙、雪窗情话、天书陵幽会,一发不可收,终获芳心。此后每每并肩作战,互许生死,情深义重,乃令天下喟叹之。余亦慕二圣人之风采,然私多慨叹。知慕少艾乃少年秉性,今有圣女白月光在畔,未知教宗心口朱砂痣焉在?
        陈长生摸了摸鼻子,心想说的倒也不算离谱。
        徐有容笑够了,放下手里的书,随意在草地上躺下来,将头枕在陈长生的腿上。日光透过密密的枝叶,撒下两三个小小的光斑落在她宁静的脸庞,徐有容舒服的阖上了眼。
        这书说的你像个见色起意的负心汉似的。她嘀咕道。但是追我的时候又说的像个无赖。
        陈长生理一理她的长发,笑一笑: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徐有容微微睁开眼:那你喜欢朱砂痣还是白月光?
        陈长生低下头,在她唇上浅浅啄了一下,心想这枇杷味道还不错:唔,我喜欢你。
        整一个夏日,陈长生和徐有容就呆在小小的陈宅,哪儿也不去。为了安抚多日来对夫君的冷落,徐有容陪着他做了他所有想做的事:每天睡到晨光洒进东边的轩窗,在他的怀里醒来对他说早安,偶尔被他耍无赖的厮磨温存到日上三竿,一起去买菜,听听街坊的闲磕牙,看他变着花样做饭,偶尔帮他添点儿柴。在凉亭里歇个午觉,醒来发现脖颈上又多了几处红印,羞恼的用软软的拳头捶他的胸口。喝茶,读书,内容从天文地理、史书道藏到奇闻轶事、志怪小说,不一而足。在葡萄架下吃晚饭,靠在他肩上看星星,也不知道他为何每天看每天看仍是乐此不疲,耳朵里听着隔壁家渐渐显怀的张大娘变着法子的折腾他丈夫,偏偏张大叔忙进忙出还心满意足。
        陈长生静静回味这些日子,渐渐品出几分荒淫无度的味道来。一面惭愧,一面巴不得这日子继续这么荒淫无度下去才好。
        陈长生偏过脸,轻蹭妻子的额头,低低说道:容儿,你喜欢现在的日子吗?
        徐有容略带困意的轻轻“嗯”了一声。
        只有我们俩,你会觉得闷吗?
        不会呀。闷了我们就出去走走嘛,跟以前一样,想打麻将了再回来。
        陈长生心里气鼓鼓的想:哼,就知道麻将。嘴上却说道:我是说孩子,你想要几个孩子作伴嘛?我今天碰见隔壁老张家的小孙子,童言童语的,甚是可爱。
        徐有容“哦”了一声,答道:明天就帮你去菜市贴个布告招收幼童,办个私塾,正好帮你打发下时间,省得你一天到晚缠着我,让我麻将也打不心安,上次竟然还输了两把!
        闻言的陈长生哭笑不得。
        徐有容又道:真要开个私塾的话,你就温温柔柔教他们认字描红,读书明理,让我来教他们练剑。正好我前日忽然有了新的灵感,对南溪斋剑阵做了点新的改动,也不知道效果怎样,正好拿他们来试试。
        能讲理绝不动手的温柔教宗,能动手绝不废话的暴力圣女。
        陈长生想起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这两句闲话。
        其实,两个人的日子也很好。他微微一笑。


        4楼2017-06-11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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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徐有容坐在窗下听过两场秋雨,天也就慢慢凉下来了。听说西郊水塘里的莲蓬长得不错,这一日,陈长生带着妻子来采莲。
          划一叶小舟,轻轻荡进荷叶深处。亭亭的荷叶出水颇高,小舟穿行其间,竟被盖过头顶。徐有容伸出手来往荷叶从中一探,折下一枝莲蓬。素手剥莲子,翠色衬的她的手愈发晶莹白皙,一时间陈长生竟看呆了。徐有容剥出一颗莲子,递到他嘴边,看着他目光直直的、呆呆的吞下去,轻嗔一句“傻子”。回过神来的他颇觉不好意思,低声辩道:怪你过分美丽咯。
          一场雨来的十分急骤。硕大的雨滴打在荷叶上,溅起晶莹水花。徐有容忙从身侧折下一片巨大的荷叶,盖在两人头顶,陈长生急急忙忙的将小舟划出水塘,路上却也免不了荷叶及水面上溅起来的细小水珠打湿两人的衣衫。靠了岸,陈长生忙从妻子手中接过荷叶,又挥起一片衣袖,替妻子遮住已然微湿的肩背处衣衫,护着她进了塘边的茅草亭子暂时避一避。
          两人望着茫茫的水面,水气氤氲,荷塘的翠色愈发显得幽远又朦胧。想想也是好笑,两个修道之人,国教的教宗与圣女,竟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弄得如此狼狈。什么术法都忘了,就像一对寻常小夫妻一样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陈长生忽然想起什么,尴尬的说道:我出门时忘记收衣服了,被褥还晒在院子里呢。
          徐有容不在意道:那有什么,不是还有备用的嘛。
          陈长生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没了,没有备用的了,你知道的,呃,就是,最近被褥洗的有点勤,全都晒着呢。
          饶是徐有容再大方洒脱,听了这话,也不免满脸红晕,盈盈目光狠狠地又满含柔情的剜了他一眼。
          不知道说什么,陈长生很是局促。想起唐三十六的教诲,下一刻,他一把抱住徐有容,低头欺了上去。
          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只管亲上去就对了。
          良久,两人满面通红、气息不稳的分开,额头互相抵着。
          陈长生微颤着说:等会儿我上圣女峰去背一床下来就好。
          你不是有洁癖?
          他把头埋进她的肩窝,轻嗅她的头发:你的怎么能一样?
          陈长生正打算说几句漂亮话,却听见徐有容打了一个喷嚏,忙抬起头来看她,却见她小脸微红的说了句不好意思。
          陈长生把手搭上她的脉,嘴里念叨:都怪我鲁莽,非要带你来采莲,却碰上一场骤雨,若是着了风寒如何是好……
          只是,说着说着,他的话慢下来,语气颇为惊疑,连指尖都开始轻颤起来。
          徐有容看着他懊恼又惊异、疑惑又欣喜的模样,不由微笑道:我修大道,若是淋了这点儿小雨便生病,也忒不济了。
          陈长生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亲吻了徐有容的额头、眉眼,将她珍重又珍重的拢入自己的怀抱:容儿,我们有孩子了。


          5楼2017-06-11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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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宅日常之三:初见视角之我就静静看着我爹自己折腾自己
            隔壁张大娘过了头三个月,折腾他家老头的心也渐渐的消停下来,陈长生掐指一算,已经好几天没在夜里听见隔壁的大动静了。这厢陈长生心里暗自打气,不能输给隔壁家张老头,誓要将容儿伺候的妥妥帖帖。就算她想吃魔族雪原上三年一熟的朱颜果,那也必须奔赴千里采来,送到容儿面前时果子还得带着新鲜露珠。
            没承想,徐有容这一胎坐的实在顺当的不得了。除了怀着小凤凰一月余时,晨起略有些恶心反胃,口味稍稍有些改变,竟再无其他不适。陈长生一面庆幸,一面遗憾,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成就感。
            徐有容看他蹲在墙角,望着院子里费尽心思弄来的一坛一坛尚未开盖的蜜枣、梅子、酸萝卜,不住的长吁短叹,觉得实在可爱。夜里躺在他怀里的时候,忍不住对他说:我虽乐得被你伺候,你也不必盼着我使劲使唤你吧。
            陈长生还是有点小小不开心,头顶传来他闷闷的声音:这样一点也显不出我的本事。
            徐有容微红着脸说道:咱们有了孩子,这才是你最大的本事。
            陈长生的心一下子熨帖了,他“吧嗒吧嗒”在徐有容额头上亲了几口,心想:可不是,小凤凰可是他勤勤恳恳辛苦了几个月的成果。人生至此,最最得意之作。
            好不容易丢下了对院子里那些坛坛罐罐的怨念,陈长生又有了新的计划。这一日,陈长生安顿好徐有容的衣食,和她说要去木材行挑些好木料,马上就回,让她乖乖在家。徐有容问他做什么,他兴致勃勃的答道:我要亲手做一个小床给咱们的孩子。
            徐有容想着若是让他闲下来,不是折腾她,就是折腾他自己,索性挥挥手让他去了。刚刚翻完一册书,陈长生拖着几块木料,神色沮丧的回来了。徐有容问道:怎么,寻不到好木材?
            陈长生嘟囔道:不是,我刚刚带着木料路过街角,碰到了面店的王大妈。她问我拿木头做什么,我就一五一十和她说了。
            顿了顿,继续愤愤不平道:没想到,她晓得你有孕在身后叮嘱我的第一件事,竟是要你我分房而居!
            陈长生回想起刚刚的情形——他一听说要分房而居,立马想要分辩几句,王大妈却带了一丝了然笑意,对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陈公子,年轻人气血旺盛我能理解,大家不都这么过来的嘛,不过你得多多体谅你家夫人,多多为孩子着想才是。
            陈长生气鼓鼓的对着徐有容说道:说的我像**一般!
            徐有容倚着门笑开了花:你这段日子倒老实的很,前段日子嘛……
            陈长生面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她的话噎的——的确有些不知节制,毕竟是事实,反驳不来。
            站在原地瞪了徐有容几眼,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拖着淘来的木料,委屈的去了小院子。


            6楼2017-06-11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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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罢晚饭,陈长生说要趁着兴致多做点木活,嘱咐徐有容早早睡了,自己跑到小院子里继续量木头,锯木头,刨木头。徐有容拿了一卷书,斜斜的歪在窗下,就着烛火翻了几页,到底有些牵挂他,终于竖起耳朵来仔细听了一会,只觉得连他刨木头的声音都透出几分幽怨之意,不免失笑。待到明月跃上树梢,刨木头的声音终于停了,徐有容等了他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房,只得放下手中书卷,施施然走到院中看他。
              木头散乱堆了一地,只是不见他人影,东厢的书房却是敞着门,亮着灯,便走过去看他。
              徐有容倚在门边,趣味盎然的看着他在临窗的榻上展开铺盖,被褥、床单、被子、枕头,一件件摆好,整整齐齐,一边摆一边叹气。待铺好铺盖,回头看见门边含笑的妻子,一时间又不知道手脚怎么摆才好。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让你不用等我吗?
              徐有容微笑道:你不回来,我想你想的睡不着呀。
              陈长生的眸子骤然亮了亮,期待道:那我陪你吧,你睡着了我再过来睡。
              于是,陈长生又躺在了卧房熟悉的床上,怀里搂着他心爱的人。待到徐有容的呼吸渐渐规律,环着他腰的手也渐渐失了力道,他一面贪恋,一面自以为悲壮的轻轻抽离出身,腰却被牢牢扣住。
              怎么睡觉也不老实?徐有容带着几丝睡意的声音响起。
              强忍不舍,陈长生轻拍她的背道:你睡吧,我去书房。
              近来天凉,我怕冷。
              陈长生含着一丝期待道:那我不去书房了,抱着你睡吧。
              嗯。
              陈长生亲了下她的鬓角,心里甜丝丝的。
              徐有容的唇角微微翘起,心想:傻子,我怎么舍得让你睡书房?
              徐有容怀着小凤凰到六个月的时候,开始有些腿肿。白日站久了些,便有些酸胀感。其余也没什么不适,徐有容便不以为意。奈何陈长生心疼的不得了,每日入夜便盘坐在床尾帮妻子揉腿。
              徐有容斜靠在床头,提了支笔在一本空白册子乱乱勾画,不知拿了什么难题在推演计算。
              看着妻子宁静的面庞,陈长生觉得很奇妙。他自认是个感性的人,做事顺心意,凭感觉,不擅计算。他少时从来没想过以后会娶一个资深的数学爱好者回家——精通星盘推演之术,爱好赌博从来不输。陈长生有时还异想天开,觉得如果徐有容去做生意,搞不好等他们的孩子能打酱油,汶水唐家的半壁江山都能被徐有容吃下。
              徐有容算完一题,搁下纸笔,望向对面的陈长生。只见他看向她这边,却并不看着她,只是愣愣的出神。手上的力道倒是均匀和缓,只不过越揉越向上,露出腿上大片光裸肌肤。
              徐有容向他丢了个枕头过去,嗔道:干什么呢?
              陈长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却见徐有容面色发红的盯着他的手看,他顺着她的目光而下,看到自己的手正放在她大腿之上。大片裸露肌肤在灯下泛着微黄而温暖的光,手下的触感光滑细腻柔软,陈长生咽了咽口水,在徐有容滚烫的目光下,又轻轻的、柔柔的摸了一把。
              徐有容羞恼之下,又向他丢了个枕头过去。
              陈长生将身体凑过去,一手托在妻子的脑后,深深的吻了上去。密密的吻的间隙里,徐有容听到他低低叹道:并非是我**。此情此景,若我还能忍得住,实在**不如。
              徐有容忍不得笑出声来,以为他只是动动嘴,便也由他去了。
              待到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惊觉领口大开而他的手早已滑进衣衫攻城略地,徐有容才回过神来要推开他。
              陈长生捉住她的手,轻轻吻在她的耳边:
              嘘,孩子睡了,我们轻轻的,不要吵醒她。
              作者留言:这几篇纯粹毕业季闲来无事之作,高考之后除了论文已很少写文。不过写好之后自己也着实被自己给甜到了,谢谢大家喜欢。后面应该还有,但不会像这两天这么高产就对了。


              7楼2017-06-11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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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宅日常之四:陈长生的奶爸幸福生活
                又是一年春光明媚时节。
                隔壁张府上个月添了新丁。张老板老来得子,颇为自得。逢人便夸自家小儿子多么乖巧多么可爱,陈长生买菜路过茶铺的时候都听了好几回。待到张家小子满月,他老爹带着伙计,亲自提着篮筐,挨家挨户给街坊邻居发喜饼。到了陈宅,因着当初陈宅的公子教了他几个哄回妻子芳心的小招数,这才有了他家小子,故此脸上笑意尤其真诚,送上的谢礼也重了几分。
                陈长生接了礼,掐指一算,他的小凤凰约摸着不到一月便要降世。光是想想,他就身体僵硬,心里既欢喜又紧张,整日里院子里徘徊来徘徊去,不知在计较些什么。
                初为人母的徐有容可比他镇定多了,虽则九个月的肚子已然颇为可观,依旧不妨碍她白日里钓鱼、赏花、听雨、读书。到了晚间,在灯下听陈长生念念叨叨。
                肯定是女儿,名字早就想好了,就叫初见,陈初见。名字和她人一样美丽。
                肯定好看啊。不管长得像你还是像我,都会是个漂亮的孩子。
                小木床我做的很仔细的,打磨的很光滑,你放心。
                小衣服、小被褥、小枕头,我已经洗洗晒晒好多遍,又干净又柔软,到时初见穿了睡着一定舒服。
                哎,你也帮忙想想,还缺什么呢?
                徐有容就眨着美丽宁静的眼睛,静静的望着他,满怀柔情。
                有一日陈长生路过隔壁,门敞着,他不经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院子一角支了几个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晾着些一块一块的棉布。他瞬间汗颜了。
                忘记给初见准备尿布了!
                他似乎从来没想过他家初见,即使是只了不得的小凤凰,还是需要他把屎把尿的……
                他转身又折回了街角王大妈的面店,虚心求教去了。虽然当初王大妈差点让他睡了几个月的书房,一度让他很郁郁。陈长生心想:幸好容儿宠我,到底也没让她得逞,就大方原谅她了。
                于是这一日,徐有容便搬了条凳子坐在檐下,一面晒太阳,一面兴致勃勃的看着陈长生卖力的撕他的旧衣裳。要不是她拦着,陈长生非把他的衣服都撕光了不可。徐有容心里免不了暗暗的想:这家伙撕的这样干脆这样开心,该不会是自己想要做新衣裳了吧。
                又见他拖着满满一大盆旧衣撕成的棉布,急匆匆的去溪边洗,兴冲冲的支了架子,把尚未出生的小初见的尿布晾满了一整个院子。然后搂着妻子,一起看满院子的尿布在春日的阳光与和风中轻轻飘拂,得意的不得了。
                算算日子,初见差不多这两日便要来了,陈长生早早的请了镇上的产婆和长于产科的大夫这两日住在他家西厢。只是,要不要请个乳母呢?陈长生在卧房里踱着步,不知怎么跟徐有容开口。
                徐有容打量他的神色,开口道:有话就说,做什么支支吾吾的。
                容儿,你说,咱们要给初见寻个乳母吗?
                徐有容好笑道:原来是为这事。你怕我为难?你过来。
                陈长生依言走过去,坐在她身侧。
                徐有容却轻轻靠进他的怀里,微笑道:你我都没什么父母缘,虽然嘴上不说,见着别人与父母亲亲热热的,心底难免羡慕。我早就想好了,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每一个孩子,我都想亲自抚养长大。
                亲自喂养?陈长生脑子里免不了出现一些画面,他一面努力挥走这些绮丽念头,一面对她说:我自然更情愿自己抚养,只是心疼你。
                顿了顿,红了耳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小孩子饿得快,白日也就罢了,若是初见半夜饿了,又要你多番起身喂她,恐扰你休息。还有,王大妈和我说,到时候若是奶水不足,要下奶,必然要受些苦头。后面若是初见吃不了那么多,又要涨奶,到时又要你受累。
                徐有容强自镇定道:难道你不帮我?
                陈长生想起昨日王大妈把他拉到后院,跟他说的那些悄悄话,教他的那些手法,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喃喃道:帮,帮,我自然,是帮你的。


                8楼2017-06-11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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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降生的那天是个四月的细雨天。徐有容在晨光微熹的时候似有所感,从陈长生的怀里醒来,告诉他自己饿了,想吃面,让他把街角王大妈请来家里下碗面。陈长生急匆匆的去了,徐有容如此这般的叮嘱了王大妈一番,从从容容吃了碗面,还用了碗鸡蛋羹,这才悠悠的向陈长生丢了句话:长生,我要生了。
                  陈长生腿一软,抖抖索索的把她抱到床上,又软着腿、高喊着跑去西厢请了产婆和大夫过来,半跪在徐有容的床头,一边亲她的额头,一边抖着声说:容儿别怕,容儿别怕。
                  徐有容抬手摸摸他的脸,笑道:我可没怕,你别怕啊。去做点好吃的,等下我要吃的。
                  王大妈转眼就进来把他拖出了卧房,“啪嗒”一声,卧房门关上了,陈长生只能在门口干瞪眼。
                  踱步,趴门缝。踱步,趴门缝。
                  每每里面传来徐有容刻意压低的呻吟声,他都高扯着嗓子,用破了调的声音往里面喊:
                  容儿,你怎么啦?你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容儿,你还好吗?咱们以后不生啦,不生啦。
                  容儿,你没事吧?你要是有事,我就来陪你,咱们生生死死要一处啊。
                  徐有容被他烦不得,丢出一句:谁要死啦?你再喊,我就把你捆起来丢进柴房。
                  陈长生委屈的闭了嘴,只能紧趴门缝使劲往里看,被王大妈拉扯了几回也不管事,王大妈也不管他,径自去给产妇准备吃食去了。
                  直到夜幕完完全全的落了,草丛里的虫声唧唧响起,卧房里终于传来一声响亮啼哭。
                  雏凤初鸣。
                  又一会儿,卧房门才开,陈长生急急奔到床头看妻子,只见徐有容疲惫的阖着眼,双颊通红,额发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他捧着妻子的脸,像稀世珍宝一般轻轻吻上去,落下两滴泪来。
                  徐有容微微睁开眼,笑着看他:傻子,你哭什么?快把孩子抱过来看看。
                  陈长生忙站起身来,揣着一万分的小心翼翼,从产婆手中接过他的小凤凰。
                  身子小小的,抱在怀里软软的,皮肤红红的,眉眼淡淡的,还看不出来长得像谁,陈长生却觉得她是天下第二美。
                  徐有容伸出一根食指去碰了碰小凤凰的小拳头,被她轻轻握住了。
                  陈长生看着,觉得人生至此,无比圆满,别无所求。
                  最近陈长生的日子过得很是愉悦。他想,不是一般的愉悦,甚至挺销魂的。
                  原因,咳咳,不好意思说。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
                  小初见日后必然是个了不起的小凤凰,但是吧,她刚生下来的时候,毕竟就是个普通婴儿,有普通婴儿会碰到的各种坎坷。比如——人小力弱,吮不出奶来。陈家夫妇看着饿的不行的女儿,心疼的不得了。王大妈一看,把陈长生叫到院子墙角,如是教导了一番。即便是雨天暗沉的夜色下,陈长生满面通红的模样依旧清晰可见。
                  然后他就进房了,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混杂着几句羞恼的低语,然后再过半个时辰,王大妈端着猪蹄汤进来的时候,小初见已经在她娘亲怀里狼吞虎咽了。陈夫人的面色隐在帐帘后面看不清楚,陈家公子的脸色青红交替,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累的。王大妈心里暗笑:要不怎么会说“使出吃奶的力气”呢,可见吃奶还是很累的。
                  一回生二回熟,陈长生觉得,这句话实在说的太好了,真的很贴切。
                  他作为父亲,为了他宝贝女儿小初见的口粮,时不时的帮着揉一揉、吮一吮,实在是义不容辞、责无旁贷。过了第一次的坎,后面的辛苦劳累算什么呢。宝贝女儿,不用太感谢你爹的。
                  反倒是徐有容,做了娘亲之后,一扫原来的大方洒脱,隔三差五愈发爱脸红了。那神色简直叫陈长生爱不释手,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只碍于徐有容尚在月子里,生生忍耐住了。他想,我可不是**。
                  等到小初见满了月,略能抬头,对着她爹娘留着口水傻笑的时候,陈长生觉得能看能摸不能吃(不能吃?)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这天夜里,等徐有容喂饱了初见,陈长生将宝贝女儿妥妥帖帖安置在她的小床上。转过身,嘴角含着笑,慢慢的向徐有容靠过去,狠狠的欺负了她。一腔热情积攒了很久,释放也颇花了一点时间。事后,他抱着怀里累极睡去的妻子,十分餍足。
                  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
                  看着容儿怀里饿的直哭的小初见,陈长生对自己刚刚竭泽而渔的行为后悔极了。
                  为了女儿的口粮问题,陈家公子第一次被他夫人给家暴了。
                  现下,来不及套一件外衫便匆匆赶往厨房熬米汤的陈长生,万分懊恼。
                  作者留言:我眼里的徐有容大约是个理科女,理智冷静,大气洒脱,遇着陈长生,也会有少女的柔软和羞涩;陈长生更像一个文科男,温柔体贴,多愁善感,但碰到徐有容,偶尔也会**一把。
                  陈徐二人,我显然是偏爱徐有容的,无论是在书里还是剧里。于是在我的故事里,要给她一个全心全意的陈长生。过他们想要过的日子,两个人眼里只有对方,没必要有其他配角出现(或者说只需要王大妈和张大娘这样的配角),来衬托他们的情比金坚。
                  像徐有容一样,我并不太喜欢过于离世出尘的生活。这种大隐隐于市,买菜打牌斗斗嘴的平淡幸福生活更适合陈公子和陈夫人。愿他们在某个我们无法触及的时空,一直幸福平淡下去,永永远远。
                  后面有没有,就真的看我时间和心情了。


                  9楼2017-06-11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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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宅日常之五(终篇):陈初见的成长史
                    陈长生一直觉得做奶爸的日子十分的幸福。
                    直到初见周岁上,他才后知后觉,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太早让这个小捣蛋来到世上。
                    陈初见开口叫爹娘是在她八个多月的时候。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乐得陈长生抓耳挠腮,此后就一直威逼利诱哄她多叫几声爹来。陈初见是一个还没断奶就已经知道做人必须矜持且有骨气的小朋友,对于一般的威逼利诱是不为所动的,这样一来,她的开口就显得颇为金贵了。她爹越逗她,她就越发高贵冷艳,只把头往徐有容怀里钻,绝不看她爹一眼。陈长生为了这事,整日里对着墙角唉声叹气。
                    都说女儿是爹上辈子的小情人,陈长生对这话是绝对不信的。不说他上辈子肯定还是只对徐有容死心塌地,就看陈初见一天到晚钻在徐有容怀里撒娇卖痴、对他不假辞色的模样,陈长生就觉得她家女儿上辈子必定是他的情敌。总不至于她还记得她爹以前抢她口粮的事吧。
                    陈长生以为陈初见会一直高贵冷艳下去,谁知过了周岁,他女儿却长成了一个话痨。
                    这天,陈长生端着木盆在院子里晾衣裳,听见檐下徐有容膝上憨态可掬的小凤凰对着她娘说:容儿,你真好看。
                    陈长生手一抖,却听她又继续说:容儿,我想你啦,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徐有容眼风扫过默默背过身去的陈长生,丢下一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了这话,陈长生忍不住转过身来,辩解道:这怎么算是歪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是正道不过。何况你是我的妻。
                    陈初见把头转过来看了她爹许久,陈长生以为她要说出什么话来,满眼期待的望着她。却见她又把头扭回去,对着徐有容一字一顿的说:肤、白、貌、美、大、长、腿。
                    徐有容飞红了脸,陈长生绝倒在地。
                    两个人不约而同在心里想:分明是昨晚现学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听到些看到些别的不该听不该看的。是时候该把东厢收拾一下,把这个小东西的小木床挪出去了。
                    陈长生要把小木床挪出去的那天,街坊四邻都跑来看了。原因无他,实在是初见哭的太凄凉了,邻居们还以为他家出了什么事。
                    只见陈初见死死抠着门框,眼中泪花闪闪,死死的盯着手里提着小木床的陈长生,一脸“你若是把它挪出去,我就一辈子不和你好”的打算拼个鱼死网破的表情。
                    陈长生着实为难。
                    虽则他现在对着徐有容已经颇为涎皮赖脸、厚颜无耻,但当着小女儿的面,使劲欺负徐有容的事他是决计干不出来的。
                    嗯,也不是干不出来,但毕竟那时候她年纪尚幼,不懂事,在场也跟不在场一样。但是现在都快会装睡听墙角了,这可怎么得了。
                    父女俩远远互相望着,各怀心事,谁也不肯先低头。还是徐有容过来抱走了陈初见,父女这才暂时休战。
                    当天晚上,陈初见是在徐有容怀里被哄睡着的,睡着了还死死拽着娘亲亵衣的前襟。但那又如何呢?第二天清晨,陈初见还是在东厢她的新卧房里醒来,手里攥着的,是她娘亲昨天穿的那件亵衣。陈初见扁扁小嘴,哭的惊天动地。
                    陈长生一面急匆匆的跑来哄她,一面心里还在得意——多谢宝贝女儿,不然昨晚可没那么容易就脱掉了容儿的衣裳。


                    10楼2017-06-11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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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6-11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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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好文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6-11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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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文喜欢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6-11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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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6-11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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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吗。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06-11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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