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在喧嚣中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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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前我还站在伦敦的街头。天是阴的,机场冰冰冷冷的,经纪人在电话里低声叮嘱,后来听我不说话就草草挂掉。我看着泰晤士河沉默地从我的脚下流过,突然就想起一双细眯眯起后看着我的眼睛,隐约看到睫毛下流金色的光彩。有个声音几分调侃地说再这么盯着人家就算是我也会不知所措了啊。声音却是与眸色毫不相似的暗红色。那时的我忽的什么也听不见了,也不记得该用那句话去回答,才会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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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我被淹没在拉斯维加斯的大片霓虹里。灯光从所有的方向打过来,我仿佛被玫瑰簇拥着。但这玫瑰并不属于我,这让我感到惶感。我把头发塞进帽子里混在人流中,无数五官深邃的脸掠过我的眼睛,我又想起一个走在异国街头的东方人,白色衬衣针织衫,脸颊清瘦笑容柔软,头发干爽随意地搭落在衣服上。我抬头,好像看到那个人正在霓虹灯里冲我笑,右手拿着刚刚摘下的墨镜向我挥。我几乎要大笑着,逆着人流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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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没有。我虽不知道你身在哪里,但却知道有一个你潜伏在我的思绪里,而着思绪里的你远不如真实的你来得生动,因为你总是能让我感到惊奇,您是这样神奇的人,我的陛下。因此那个只向我挥手的你,不过是我养在狭小大脑里的一个幻影而已。但即使如此,这也让我的心情有了微小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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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我是万分想要去寻你的,即使不知道你的栖处。我本就应这样踏上旅程的,向每个美丽而危险的故事里赤脚的少年,勇敢无知地迈动脚步,踏进仙境或绝壁皆未可知的前路,唱着你所钟情的歌儿,怀揣我所摘到的最为浓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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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没有。我能做到却没有去做,而是收好机票,踏上了下一个目地的。我扬言自己不所不能却并非无所不为,看似行为乖张,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我为他人不为之事,却仍不能做尽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