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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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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曲】苒苒 04
<b>04</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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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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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觉得自己对曲筱绡毫无办法。
无论是什么情况下的曲筱绡。
比如说几天前一起吃大闸蟹，曲筱绡睡醒了在洗手间放肆的大笑着邱莹莹的审美，也不怕外面听见，对着她吐舌头做鬼脸，还把她话当耳旁风的贴在白主管身边让关关拍照，也就只有邱莹莹这个单细胞生物看不出来。
安迪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职责她的做事方式。但是心里的别扭就是挥之不去。
安迪从心里觉得曲筱绡真的是个很放的开的人，笑嘻嘻的，嘴巴也毒，可是看人很准，安迪能够认同她的大部分观点，甚至觉得合拍。不过是有些事情曲筱绡喜欢说出来，而她自己喜欢埋在心里息事宁人罢了。两个人骨子里面其实是一个样子。
比如说曲筱绡一点儿也不见外的五秒钟之内在她家沙发上睡的不省人事，四肢都伸到沙发外面，估计是累坏了的时候，还惹得安迪同情心大发给她盖了条被子。
就是没办法的事，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对她容忍度高。
再比如现在！从电梯门里出来就见这家伙扭着就向她走过来了，期间直接无视了邱莹莹怒气冲冲的“我有话要和你说。”径直走到她面前，一把扇子展开模仿着古人半遮面的样子晃啊晃的，对着她显摆自己的秘密武器。
眼睛里亮晶晶的，盈盈写满了求表扬，几乎要有小星星从里面蹦出来，安迪有一瞬间真以为她就是个小女人，对着自己心爱的人在撒娇。
曲筱绡小朋友，你是不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小恒星啊。闪闪的，发着光。
安迪有点想摸摸她软软的头发，说真棒。然后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小妖精啊。难道没看见后面的单细胞生物已经快要烧起来了吗。
曲筱绡当然知道，她知道她还是一本正经的和邱莹莹分享自己的发现。然后任由邱莹莹眼里的火焰越烧越旺。
然后两个人一言不合的就打起来了，小妖精吐了吐舌头直接抓着安迪的胳膊躲在了身后，身高差的缘故正好足够她把安迪当挡箭牌，安迪被迫挡在中间，一脸懵逼的做了毫不知情的牺牲者。关雎尔一心拦着却拉不住邱莹莹，邱莹莹一心要打曲筱绡，安迪一心想躲避战团，曲筱绡就更厉害了，躲在安迪身后做鬼脸，抓着安迪手臂挡着邱莹莹攻击，时而和关雎尔合伙拦邱莹莹，时而和安迪合伙拦邱莹莹，偶尔和两个人合伙一起拦着邱莹莹，甚至偶尔和邱莹莹合伙把碍事了的安迪拉开，反倒是游刃有余，最后竟是她占上风，安迪也不知道她这是种什么操作，反正最后小妖精把邱莹莹连带关雎尔一起推到楼梯间，任由关雎尔拉着邱莹莹，然后飞快的退出来拉着门把手，还对着安迪露出一个笑容来。
嘴上手上都是她占上风。
安迪有些怕她拉不住，过来帮她拉着，转头看她，“看不出来啊，还能文能武的？”
曲筱绡还笑嘻嘻的，“好说好说。”
安迪无奈，只好喊她回房不许再招惹小邱。却知道她不会听，果然见她还伸出头来对着邱莹莹做鬼脸，“狗咬吕洞宾！”
对于爱情这种事，最不懂的就是安迪，别说爱情了，就连亲情友情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这件事她不太乐意发表评论，说起来，尽管曲筱绡做的不对，她内心的天平还是有点偏向曲筱绡。因为……邱莹莹真的太拎不清了。
看见邱莹莹埋怨起关关，安迪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公道话，让她在事情真相没出来之前别随意下定论，不出意料的邱莹莹果然没有听进去，而且话里话外的把所有人都带上。安迪终于坐不下去，起身告辞。
几天后安迪又一次见证了不一样的曲筱绡。
一个善良，心里柔软的曲筱绡。
她和关关路过被抓壮丁，帮曲筱绡搬猫粮到22楼，安迪还开玩笑的问，“你买这么多猫粮拿回去当零食吃啊？”没想到曲筱绡特认真的回答她，这些是给流浪猫吃的。
没想到啊，她居然这么有爱心，这才几天连小区里面有多少流浪猫都数清楚了…安迪就那样眉眼带笑的听着女孩子特有的软软声音，听她说她的曲小五白粉丝曲二妞……完全不像是她所熟悉的嚣张毒舌的模样，看着小小的女孩子侃侃而谈，安迪觉得自己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怎么可以这样。
太犯规了。
电梯行进中曲筱绡话题一转说起邱莹莹，说起这几天害怕被追杀一直提心吊胆，安迪心里笑出声来，敢情你也有怕的。
关关说起邱莹莹已经搬出去住，还说她们被迁怒，曲筱绡噗嗤就笑了，满脸讽刺，“关你们什么事啊？怪不得能看上那个渣男，果然拎不清。”
果然什么善良有爱心都是假象吧，那个她熟悉的曲筱绡又出现了。
但是意外的合安迪的胃口。
安迪经常在想，人能够融洽交往的前提条件是什么，答案就是合胃口。准确的来说是要互相理解，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想什么，三观要合拍，不然怎么能融洽。
现在，安迪觉得曲筱绡就是这样一个人。
三观合拍，大家都走在一条路上，不用刻意去矫正，自然而然的相处状态，再加上曲筱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多好啊。

苒苒 05
--常与同好争高下，不共傻瓜论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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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姚滨对于有人问他对曲筱绡的印象时候回答的话说，曲筱绡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偏偏还特别聪明。
特别聪明就导致了曲筱绡看谁都带着审视的眼光，情商太高小聪明也不少，所以面对别人一眼就下定论是什么样的人，对于不像她一样聪明的人，心里第一时间就不把人放在同等层次看了。
安迪是少有的能入她眼的人。
所以听关关说一句安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第一时间扔下了刚才还很关心的没心思吃饭的曲小五拉着关关直奔安迪家了，一路上心里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子里面乱乱的，她在想怪不得昨天自己飞车救人安迪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早就应该发现的，怎么就迟钝到这样了。怎么可以没有发现。
她在想。她在想。她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那是她没意识到的一种已经很明显明显到一目了然的心理，她在担心安迪。
直到安迪来开门，曲筱绡仔细打量了一番，头发有点乱，眼睛懵懵懂懂的，说话有气无力，总算房间没乱其他也还好，看起来也就是把自己关了一天饿了一天的程度，这才小小的松一口气，十分有分寸的闭口不提她怎么了，而是自然而然的依在门边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做头发。带着笑。
结果她从头睡到尾，出来的时候还疑惑的说我怎么感觉自己饿了。
曲筱绡哭笑不得，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在有些小事上蠢成这个样子。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么能扔下我乱睡呢？害得我差点闷死。”她偏撒娇口气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说略显暧昧的话语，试探着看向安迪，好在安迪恰好电话响起，也没太在意，扔了一句“我昨晚一夜没睡”就接起了电话。“老谭。”
是传说中的谭宗明吧。曲筱绡心想。
曲筱绡觉得有点儿没意思，自己居然就这么把一下午的大好时光浪费在陪这个人做spa然后看着她一直睡觉，没意思，真没意思，还不能吵醒这个明显没有休息好的她，可是这么没意思的事情还是为了她做了。
所以等着安迪放下电话，曲筱绡就开始发难，“万恶的资本家，不让人睡觉，自己倒是躺在美容院睡的呼呼的。我不管，你请客吃饭！”
“想吃什么？”
“浦东新区新开了一家海鲜刺生，死贵死贵的。”曲筱绡顿了一下，歪着头睁大眼睛去看安迪，从安迪的角度看起来可爱死了，“请不请啊？”
“请，你请我做spa，我请你吃饭，走。”
说完这句话，安迪就看见曲筱绡欢脱的几步小跑就从她侧方绕过她跑到前头，语气里也开心得意的很“终于宰了资本家一顿了，我今天一定要吃到嗨！”她打开了门。
安迪觉得曲筱绡这人有意思，用个俗气点儿的比喻，像个小太阳。安迪估计2202的三个人要是听到她这个比喻都能笑出来，可是安迪还是愿意这么来形容曲筱绡，仿佛每次见到她她都是脸上带着笑，笑意抵达了眼角眉梢，眼睛里亮晶晶的有小星星蹦出来。错了就乖乖道歉，顺便垂头装个可怜，然后就前嫌全都不计，满满的活力，会强行拉着人来达到她的目的，比如说今天。
对啊，比如说今天，如果不是她来敲门，安迪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从负面情绪中释放出来。她是在担心她吧，安迪想。一声比一声更急切的喊她的名字，一次比一次更大声的拍门，是真的害怕她出了什么事。那些情绪，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全部敛起来，靠在门边懒洋洋的说话，还不如小关的表情紧张，…以为她看不出来么？
不让她难堪，但是又担心她的状况，所以对她的事情绝口不问，却固执而又近乎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拉她出来，就像是阳光，把她从负面情绪里强硬拉出来。
她任性，可那是她的资本，她毒舌，可她聪明可爱的要死，知道分寸，她哪里是2202三个人暗中想的那种样子。她把自己活成了安迪最喜欢的模样。生机勃勃的模样。
所以愿意帮她，允许她的靠近，甚至小任性，和偶尔的越界也全部认下，因为是曲筱绡。
安迪坐在饭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曲筱绡说着话，听她对邻居的评价，不知不觉的笑容就在脸上蔓延开来。
“有时候听你说话真的挺好玩儿的。”她笑着说。曲筱绡这人是好玩儿，好玩儿在她说话虽然难听，但都是事实，也就是别人说的毒舌，可是安迪认同她，认同她说的是对的，所以，再毒的话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好玩儿，那也是安迪心里想的事情。
曲筱绡没有关雎尔头脑里那些条条框框，所以她才不会束手束脚，才会轻松写意活的自由，安迪这样想着，把自己的话说出来，教她不要把自己的狗尾巴草包装成玫瑰花，她真心希望她能够做成这个生意，毕竟，想想她在曲家的艰难处境，安迪也觉得她很不容易。
没想到曲筱绡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安迪，我爱你。”嗓音甜的不可思议。

安迪一边想着她这句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心跳陡然快乐起来，表面上还是带着笑，把筷子上夹的东西送进嘴里。听她说话。
“我爸说，常与同好争高下，不共傻瓜论短长。22楼就你一人拎得清。”这算是被她认可了？安迪这样想。
接下来安迪说的话曲筱绡除了第一句基本都没听懂，但却不敢露怯，只好对着她，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来。
“你说她到底什么意思？”直到晚上出去和姚滨他们嗨她还是在纠结这个问题。
“什么什么意思。”姚滨嚷嚷。
“安迪说那话呀。真的，我都疑神疑鬼一晚上了，她要哪方面跟我说的多了吧，我就在想，她是不是觉得我有专长，哪方面说的少了吧，我又在想她会不会怀疑我是傻瓜，而且她的术语吧，一串儿一串儿的，我一声都不敢哼，就怕她把我当傻瓜。”
姚滨哭笑不得，“曲筱绡你丫疯了吧你，你这种混世魔王，你还在乎别人看法呢你？”
“也是啊。”曲筱绡应声。
曲筱绡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在乎安迪的看法，目前认识的人里面，她最不想的就是安迪把她当傻瓜，当然能把她当傻瓜的人吧也不多，但是她就是特别在乎安迪的看法，怕被她看不起，莫名其妙的。
算了，管他呢。
曲筱绡挂了手机，专心开车。
-fin

苒苒 06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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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姚滨打来电话，开口就是，“筱绡啊，我听说明天GI外方代表明天就来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曲筱绡趴在床上，低头看着文件，双腿在膝盖处弯起来，声音懒洋洋的，“准不准备好也得上啊，这可是我的一次机会，我必得抓住了，必得把这个拿下来，给曲连杰颜色瞧瞧。”
“你行不行？”
曲筱绡沉默两秒，然后开口，“不行也是行，实在不行……”她犹豫了一下，难得对于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有点迟疑，“还有我们家安迪呢，她会帮我的。”
“你们家安迪？曲筱绡你真行，这么快就混到你们家安迪了。”听见姚滨这样说，曲筱绡却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语塞，她不确定。不知道安迪是否会帮她。安迪肯定觉得她是**了，先时还不觉得，最近越想越闹心，肯定自己第一次请求安迪帮助的时候她就发现她无药可救不学无术了。虽然她帮了她……可是被当做**的帮助怎么行。还不如不要。
就像她帮助其他人一样的态度那怎么行。
曲筱绡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托着下巴发呆，琢磨安迪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想安迪把自己当做不共傻瓜论短长的傻瓜，不想安迪帮助自己就像帮助其他人一样只是她的本性，不想露怯，不想爆短，不想她看不起她。
曲筱绡想要安迪的特殊。想要她的不一样。
她本不是这样的人，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向来我行我素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可她在意安迪的看法。
安迪理着耳机出门，发现同样在等电梯的哈欠连天的曲筱绡，笑着随口问她怎么样了？还顺口说了2202小邱失业的事情。
曲筱绡本就有点看不上邱莹莹，说了自己看法又害怕安迪会在意，讨厌死了，就是这种感觉，曲筱绡看着安迪的笑，听她笑着说，“我们那里只需要两种女人，铁娘子或者绝色花瓶。”
曲筱绡心里一动，有点想试探一下安迪心里的看法，故作姿态的抬起手将头发拈到耳后，笑得有点甜，“那我呢？”心里已经扑通扑通跳开了。
“花瓶怎么能跟狐狸精比呢？当然可以。”曲筱绡听见她用玩笑的语气这样说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开心还是怎么样，以至于愣怔了一下，直到发现安迪帮她抵着电梯门才换了个笑嘻嘻的表情说了句，“你是花瓶加铁娘子。”跟着上了电梯。
铁花瓶！
电梯开始下坠的时候安迪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摆弄着耳机塞进耳朵里，曲筱绡站在她侧方，扭头看着她，23层的高度下降的时间变得格外的格外的漫长。
“安迪，你认可我吗？”当叮咚一声响起的时候，曲筱绡放任这一句话溜出嘴边，她不知道安迪有没有听见，目光尽处，安迪回了回头，勾出一抹笑容来，“小曲，你说22楼就我一人拎得清，我也是这样想你的。”
曲筱绡开心了。
曲筱绡带着开心的情绪哼着小曲开车到公司。
曲筱绡开心的见了外方代表还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外国小哥哥好帅有没有可能发展一下。
曲筱绡开心的被很帅的外国小哥哥一句话问的回答不上来。
曲筱绡不怎么开心了。
她躲在卫生间给安迪打电话求助，本想只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没想到安迪竟然叫她戴上蓝牙耳机远程指导。
“那你那边不是随时能听到我说话了？不影响你开会啊？”曲筱绡小妖精难得的良心发现，貌似关心的问了句。
“大小姐你不是生死攸关万分紧急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曲筱绡觉得隔着听筒，安迪的尾音里面竟然带了几分调皮的笑意，落在耳中挠的她心痒痒的。导致接下来的话她都没心情听了。
不过还是内心刷了一排弹幕……一心开两个会你这人生开了挂吧？
曲筱绡这就发现短发的好处了，它挡着蓝牙耳机不会被别人发现啊，迎着老爸惊讶的和外国小哥哥欣赏的目光，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受用。
但是很快她就有些难过了，有利就有弊，安迪通过蓝牙耳机可以随时掌握她这边的情况来给出指导，她也同样能听到那边的声音，尤其是安迪像是教小孩子一样每一句话都给她指导，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完全做不到安迪那样妖孽状况的曲筱绡有点苦不堪言。她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更加佩服安迪。
不得已的，她找了个机会和安迪说，“安迪，你不用每句都指导我，这样吧，十分钟，十分钟你和我说一次。好嘛？”
“ok。”安迪没问为什么，但是果然她的话是隔了十分钟再次说，精确到了秒，曲筱绡怀疑她是不是看着表掐着点儿。
难题是解决了，但是她更难过了，尽管安迪没问，倒让她有了种一切都被看穿了的感觉，她欲哭无泪，安迪的心里想什么，肯定在想她是个傻瓜。
可她唯独不想被她当做傻瓜。
安迪倒是没想那么多，以她的妖孽天才，同时听两个会是小儿科，帮助曲筱绡也是顺手，更别说她不想拒绝她了，她只是想笑，也不知道曲筱绡小小的脑袋里面怎么冒出来那么多有趣而又有意思的想法来？
她喜欢这样的曲筱绡。
这个平时被她藏起来，而得以在她身边表现出来精明样子的曲筱绡。
不，她喜欢每个样子的曲筱绡。
安迪知道曲筱绡把她当同类，想要在她眼里留下最好的印象。

可是……她想。
像一个多面体。撒娇，调皮，可爱，毒舌，善良，无法无天，狐狸精……可是见过了你那么多样子，我多想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你，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I love you。么么么~”隔着听筒都能想象到她此时的样子，这是第二次听到她说爱她，安迪笑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