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些时候,县衙内堂。
“今天,顾射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他是要害少爷你呢!”郝果子回想起白天的种种,还心有余悸。
“顾射不是这样的人。”陶墨抚了抚床边坐下,“我可能真的错怪了他,他不是有意瞒我,我真傻!果子,备车。”
郝果子一把拦住要往外冲的陶墨,疑惑道:“少爷,这么晚去哪啊?”
“去找顾射。”
“顾射?少爷,天都这么晚了,还是明早再去吧。”
“不晚,现在就去。”
“少爷,这么晚了,老陶和木春也不在,万一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郝果子一看拦不住,就把老陶抬了出来。
“那...你去备车,我去找老陶。”说完就没影了,留下郝果子在他身后猛跺脚摇头叹气。
陶墨一路找过去,结果老陶和木春都不在房内,只得往院内去找。刚走过回廊就看见老陶和木春远远的站在院内,刚想上前,却仿佛听见“顾射”二字,脚下不由得慢了下来,侧耳细听。
“一个人躲在这唉声叹气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了你。”木春拍了拍老陶的肩。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们都在埋怨我不让顾射见少爷。”
“哎~我可没有埋怨你啊。”
“你是没有埋怨,都是用做的编排我。”
“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两人沉默了一会,木春往前踱了几步背对着老陶,幽幽的吐出一句:“你可曾想过你对他的好,可能会让他伤得更重。”
老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往前几步在庭中的老榕树下站定,月下树的暗影掩盖了他脸上逐渐凝重的表情。
“那年法场之中,我本可以救出陶老爷,可他却阻止了我,我知道他怕牵连少爷,不想他过东躲西藏流亡的日子,给他捐了官,就是想让他离开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如今,顾射却旧事重提,要将少爷拉入这官场暗斗的漩涡。”
“官场暗斗?”木春惊得脱口而出。
“你以为当日只凭一个查无实证的口供就能指证陶老爷纵犯行凶之罪,他顾环坤铁面无私怒斩连箭,果真就不知道这其中有诈?而且,当日顾射就在台下,他可比那七窍玲珑之心,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定然早就了然于心,虽说他一心从文无心朝政,可被斩的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就真不想报仇?他顾射隐于丹阳三年之久,从不与人深交,可偏偏少爷一来丹阳赴任,便主动结交,这里面又有多少利用?又有几分真心?你我都没有把握。陶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死前托孤,我在一日,定是要护少爷周全的。”
“法场行刑,顾陶两家必定都悲痛欲绝,再加上围观人多吵杂,顾射未必就见过陶墨,就算见了也不过一面之缘,这利用之说未免牵强。况且,陶墨只一七品县令,在朝中也是人微言轻,如何与那史太师抗衡,顾射若真想复仇,以他自身的身份和地位,岂不是简单许多?何必弯弯曲曲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那顾射本就异于常人,行事作风自然也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对待。若不是如此,他的所作所为作何解释?攀附结交?他顾射什么身份,还需要攀附他人?笼络势力?少爷不过是个县令,朝中又无人,毫无价值可言。以文会友?那就更无从谈起了。这唯一的关联,就是京城双公子案了。”
“我说你怎么尽往坏处想,就不能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老陶冷笑着摇摇头,“那你说说顾射看上少爷什么呢?”
“喜欢他傻呀。”
“这街上不缺傻子,怎么没看上其他人?”
“这我怎么知道,你得问顾射去。”木春戏谑的回了一句。
“少爷...少爷...”老陶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门口传来郝果子急切的呼声,连忙赶了过去。
“郝果子,怎么回事?”木春拉起蹲在地上欲哭的郝果子。
“少爷...少爷,自己驾着马车出去了。”说完就兀自抹起眼泪来。
“去哪了?”老陶追问道。
“还废什么话,赶紧去追啊。”木春一提气,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老陶也终身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郝果子抹了一会眼泪,起身追过去。
“今天,顾射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他是要害少爷你呢!”郝果子回想起白天的种种,还心有余悸。
“顾射不是这样的人。”陶墨抚了抚床边坐下,“我可能真的错怪了他,他不是有意瞒我,我真傻!果子,备车。”
郝果子一把拦住要往外冲的陶墨,疑惑道:“少爷,这么晚去哪啊?”
“去找顾射。”
“顾射?少爷,天都这么晚了,还是明早再去吧。”
“不晚,现在就去。”
“少爷,这么晚了,老陶和木春也不在,万一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郝果子一看拦不住,就把老陶抬了出来。
“那...你去备车,我去找老陶。”说完就没影了,留下郝果子在他身后猛跺脚摇头叹气。
陶墨一路找过去,结果老陶和木春都不在房内,只得往院内去找。刚走过回廊就看见老陶和木春远远的站在院内,刚想上前,却仿佛听见“顾射”二字,脚下不由得慢了下来,侧耳细听。
“一个人躲在这唉声叹气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了你。”木春拍了拍老陶的肩。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们都在埋怨我不让顾射见少爷。”
“哎~我可没有埋怨你啊。”
“你是没有埋怨,都是用做的编排我。”
“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两人沉默了一会,木春往前踱了几步背对着老陶,幽幽的吐出一句:“你可曾想过你对他的好,可能会让他伤得更重。”
老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往前几步在庭中的老榕树下站定,月下树的暗影掩盖了他脸上逐渐凝重的表情。
“那年法场之中,我本可以救出陶老爷,可他却阻止了我,我知道他怕牵连少爷,不想他过东躲西藏流亡的日子,给他捐了官,就是想让他离开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如今,顾射却旧事重提,要将少爷拉入这官场暗斗的漩涡。”
“官场暗斗?”木春惊得脱口而出。
“你以为当日只凭一个查无实证的口供就能指证陶老爷纵犯行凶之罪,他顾环坤铁面无私怒斩连箭,果真就不知道这其中有诈?而且,当日顾射就在台下,他可比那七窍玲珑之心,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定然早就了然于心,虽说他一心从文无心朝政,可被斩的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就真不想报仇?他顾射隐于丹阳三年之久,从不与人深交,可偏偏少爷一来丹阳赴任,便主动结交,这里面又有多少利用?又有几分真心?你我都没有把握。陶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死前托孤,我在一日,定是要护少爷周全的。”
“法场行刑,顾陶两家必定都悲痛欲绝,再加上围观人多吵杂,顾射未必就见过陶墨,就算见了也不过一面之缘,这利用之说未免牵强。况且,陶墨只一七品县令,在朝中也是人微言轻,如何与那史太师抗衡,顾射若真想复仇,以他自身的身份和地位,岂不是简单许多?何必弯弯曲曲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那顾射本就异于常人,行事作风自然也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对待。若不是如此,他的所作所为作何解释?攀附结交?他顾射什么身份,还需要攀附他人?笼络势力?少爷不过是个县令,朝中又无人,毫无价值可言。以文会友?那就更无从谈起了。这唯一的关联,就是京城双公子案了。”
“我说你怎么尽往坏处想,就不能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老陶冷笑着摇摇头,“那你说说顾射看上少爷什么呢?”
“喜欢他傻呀。”
“这街上不缺傻子,怎么没看上其他人?”
“这我怎么知道,你得问顾射去。”木春戏谑的回了一句。
“少爷...少爷...”老陶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门口传来郝果子急切的呼声,连忙赶了过去。
“郝果子,怎么回事?”木春拉起蹲在地上欲哭的郝果子。
“少爷...少爷,自己驾着马车出去了。”说完就兀自抹起眼泪来。
“去哪了?”老陶追问道。
“还废什么话,赶紧去追啊。”木春一提气,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老陶也终身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郝果子抹了一会眼泪,起身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