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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中午还是晚上
第十二章 间奏（2）
田柾国闻言愣了几秒，然后很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闵玧其……你别骗人了好不好？”
“柾国，你可能需要冷静点。”
“我现在已经很冷静了！”
“田柾国！”
被闵玧其吼了一声之后，田柾国呆呆地看着他。
他难过地说不出一句话。
闵玧其疲倦地捏了捏额头，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我是个男的，我不喜欢你，你也是个男子汉，也得懂事了，继承人的事情……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说罢，便径直进了卧室。
门，“嘭”地一声，
把两个人，
隔绝在两个世界。
田柾国没有心思去听闵玧其说了些什么，脑袋里好像是电视机麻屏了的样子，他不知道闵玧其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宠爱他的哥哥模样全无，连气息间都是对自己的不耐烦。
是受够了吗？
还是……他真的不喜欢自己……
虽然想着对方同不同意都没关系，只要自己说出口就好，可现在看来，是他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即使在带着寒意的深秋，田柾国也跑出了一身汗，额前的头发一撮一撮贴在额头上，胸口因为剧烈运动一起一伏。
受挫的小孩儿又跑回了学校的仓库。除了这里，别处都容不下他，他没有家，这世界也不是他的。
田柾国挺直了背站在仓库大门口，直到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稳，他告诉自己：“没事儿的。”
推开门，一切都还是刚才的样子，仿佛这个破旧的仓库不存在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一切相安无事的两个小时前。田柾国装作什么事都还没发生的样子，神情自若地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按下一个一个音，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甚至下一个音要按哪里也不知道，只是如此，闭着眼胡乱地弹奏着。
“田……田柾国。”
“哥哥，我觉得我会想你的。”
“哥哥你教我弹钢琴好不好~”
“哥，我弹的怎么样。”
“我想吃羊肉串！”
“哥……！”
“哥……！”
“哥……！”
“哥，我喜欢你。”
田柾国闻言愣了几秒，然后很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闵玧其……你别骗人了好不好？”
“柾国，你可能需要冷静点。”
“我现在已经很冷静了！”
“田柾国！”
被闵玧其吼了一声之后，田柾国呆呆地看着他。
他难过地说不出一句话。
闵玧其疲倦地捏了捏额头，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我是个男的，我不喜欢你，你也是个男子汉，也得懂事了，继承人的事情……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说罢，便径直进了卧室。
门，“嘭”地一声，
把两个人，
隔绝在两个世界。
田柾国没有心思去听闵玧其说了些什么，脑袋里好像是电视机麻屏了的样子，他不知道闵玧其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宠爱他的哥哥模样全无，连气息间都是对自己的不耐烦。
是受够了吗？
还是……他真的不喜欢自己……
虽然想着对方同不同意都没关系，只要自己说出口就好，可现在看来，是他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即使在带着寒意的深秋，田柾国也跑出了一身汗，额前的头发一撮一撮贴在额头上，胸口因为剧烈运动一起一伏。
受挫的小孩儿又跑回了学校的仓库。除了这里，别处都容不下他，他没有家，这世界也不是他的。
田柾国挺直了背站在仓库大门口，直到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稳，他告诉自己：“没事儿的。”
推开门，一切都还是刚才的样子，仿佛这个破旧的仓库不存在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一切相安无事的两个小时前。田柾国装作什么事都还没发生的样子，神情自若地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按下一个一个音，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甚至下一个音要按哪里也不知道，只是如此，闭着眼胡乱地弹奏着。
“田……田柾国。”
“哥哥，我觉得我会想你的。”
“哥哥你教我弹钢琴好不好~”
“哥，我弹的怎么样。”
“我想吃羊肉串！”
“哥……！”
“哥……！”
“哥……！”
“哥，我喜欢你。”
与那个人的时光不断在田柾国的脑海里播放，那个人的脸也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烙印，放大。而手下的旋律，也不自觉地变成了无法触碰的那首曲子。
田柾国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努力地过滤闵玧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声调，每一种语气，希望从中能发现一点不舍，一点喜欢，一点演技的存在。
心跳节奏与曲子旋律一并越来越快，脑中的画面定格在闵玧其把门关上那一瞬间，田柾国猛然站起来，把凳子一脚踹倒，然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棒球棒，对着钢琴就狠狠地落了下去……
这架伴随着他成长的钢琴很快就阵亡了，这架看着他与闵玧其生活十年的钢琴，现在俨然成了一堆废品。田柾国红了眼眶，看着自己做的这一切，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他一辈子没做坏事，为何会这样？
冷空气占据了夜晚的整个城市，路边大排档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吸引过路的年轻人，各家店面也亮着不同颜色的牌子，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生低着头自顾自地走在街上，他与夜晚的色调融为一体，却又与热闹纷杂的气氛格格不入。
“你瞎啊！”
听到一声叫骂，大家分分扭过头来看，两个大约二十几岁的无业青年和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精神的少年对峙着，考虑到街上人太多，少年被两个流氓推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走路不抬头你以为***啊。”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指着田柾国鼻子骂到。
田柾国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身朝巷口走去。
“x,我跟你说话呢，你还挺傲啊，撞人的是你吧！”青年一把将田柾国揪回来，然后掐着他脖子说，“你还想混么？”
少年抓着青年的手腕甩到一旁，抬起头用倔强而又凛冽的眼神看着他，青年被惹急了，还能被这毛头小子瞧不起？于是两人对着田柾国一顿打，完事不解气还踹了两脚。
“呸，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脸上已经挂了彩，肋骨和肚子被踹的隐隐作痛，田柾国捂着伤瘫坐在地上咯咯地笑了起来。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哦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这边发生了点事，有人要打架的样子……”坐在小吃店前的男子缓过神来，然后开了一罐啤酒。
“啊……现在治安这么差啊。”
男人咕咚咕咚灌了半罐啤酒，然后感叹：“就是说啊！你可别让你家小朋友出来，挺乱的呢，现在无业游民就爱瞎挑事，他们是太上皇怎么的，碰一下就不得了哦，那么矫情呢。”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啰嗦啊……”
“你是不知道啊玧其，听说前几天有一群年轻人打死了三个初中生，简直了，没人性啊。尤其是现在学生都被家里宠坏了，碰上这种事就不服软，硬碰硬，实际上最吃亏了，不过你家小孩儿那么乖，应该没事。”
“嗯……”
街上人来来往往，车辆跟都要赶着去投胎似的开的飞快，从文具店出来的小学生被妈妈拉着手小跑穿过马路，等最后一班公交的几个上班族讨论着令人讨厌的秃头上司，一对小情侣甜蜜地拉着手走过众人眼前，让人羡慕又祝福。
孤身一人的少年站在人行道的道边，在飞驰的汽车要临近他的前一秒，少年跑下了安全道。
田柾国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努力地过滤闵玧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声调，每一种语气，希望从中能发现一点不舍，一点喜欢，一点演技的存在。
心跳节奏与曲子旋律一并越来越快，脑中的画面定格在闵玧其把门关上那一瞬间，田柾国猛然站起来，把凳子一脚踹倒，然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棒球棒，对着钢琴就狠狠地落了下去……
这架伴随着他成长的钢琴很快就阵亡了，这架看着他与闵玧其生活十年的钢琴，现在俨然成了一堆废品。田柾国红了眼眶，看着自己做的这一切，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他一辈子没做坏事，为何会这样？
冷空气占据了夜晚的整个城市，路边大排档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吸引过路的年轻人，各家店面也亮着不同颜色的牌子，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生低着头自顾自地走在街上，他与夜晚的色调融为一体，却又与热闹纷杂的气氛格格不入。
“你瞎啊！”
听到一声叫骂，大家分分扭过头来看，两个大约二十几岁的无业青年和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精神的少年对峙着，考虑到街上人太多，少年被两个流氓推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走路不抬头你以为***啊。”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指着田柾国鼻子骂到。
田柾国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身朝巷口走去。
“x,我跟你说话呢，你还挺傲啊，撞人的是你吧！”青年一把将田柾国揪回来，然后掐着他脖子说，“你还想混么？”
少年抓着青年的手腕甩到一旁，抬起头用倔强而又凛冽的眼神看着他，青年被惹急了，还能被这毛头小子瞧不起？于是两人对着田柾国一顿打，完事不解气还踹了两脚。
“呸，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脸上已经挂了彩，肋骨和肚子被踹的隐隐作痛，田柾国捂着伤瘫坐在地上咯咯地笑了起来。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哦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这边发生了点事，有人要打架的样子……”坐在小吃店前的男子缓过神来，然后开了一罐啤酒。
“啊……现在治安这么差啊。”
男人咕咚咕咚灌了半罐啤酒，然后感叹：“就是说啊！你可别让你家小朋友出来，挺乱的呢，现在无业游民就爱瞎挑事，他们是太上皇怎么的，碰一下就不得了哦，那么矫情呢。”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啰嗦啊……”
“你是不知道啊玧其，听说前几天有一群年轻人打死了三个初中生，简直了，没人性啊。尤其是现在学生都被家里宠坏了，碰上这种事就不服软，硬碰硬，实际上最吃亏了，不过你家小孩儿那么乖，应该没事。”
“嗯……”
街上人来来往往，车辆跟都要赶着去投胎似的开的飞快，从文具店出来的小学生被妈妈拉着手小跑穿过马路，等最后一班公交的几个上班族讨论着令人讨厌的秃头上司，一对小情侣甜蜜地拉着手走过众人眼前，让人羡慕又祝福。
孤身一人的少年站在人行道的道边，在飞驰的汽车要临近他的前一秒，少年跑下了安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