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王凯记不起他是何时喜欢上成都这座城市。
大概是当年风靡大街小巷的那首民谣《成都》,又或者是因为她,这个曾养育她二十多年的城市。
王凯带着鸭舌帽,穿着简单的白色体恤,双手插进兜儿里,漫步在成都的街头。
一场细雨洗刷了这个小镇,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行人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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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王凯,你看那!那个就是玉林路,很漂亮的。”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女孩晃着他的胳膊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王凯王凯,我累了。我要你背我。”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女孩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像只猫咪往他怀里蹭了蹭。
“我上辈子一定欠你了。”他认命的背起她,眼里却含着笑。
漫步在成都的街头,好像那一背,就是一辈子。
“王凯王凯,你怎么这么笨啊,编的花环丑死了。”
“那你不要我扔了。”他佯装要丢掉垂柳编成的花环,下一秒就被女孩拦下,“扔了多可惜啊,我就勉为其难……戴着吧。”
“王凯王凯……”
你的眼睛会笑,弯成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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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对你我都好。”
“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耳中是别人的悲欢离合,哭得是自己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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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来到了小酒馆。老板肩上搭着条白色毛巾,一笑就显露出岁月留下的皱纹沧桑。“请问你要点什么?”
“花生,招牌酒。”
“好,先生今天客人多。您和里面那个独坐的姑娘拼个桌吧。”
他抬眼望去,一下子便看到独坐的女生,点头致谢然后走进店门。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吗?”他站在那人的身后询问,女孩正忙着玩手里的游戏,局促的抬头,却在那一秒两人皆是一愣。
“你怎么会来这里?”王凯率先打破沉默。
“这是我家啊,你呢?怎么会来成都?”
“好巧,这也是我的家。”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2005年,她进组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2020年,他和她久别重逢,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灯熄灭了也不停留。
————赵雷《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