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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桥番外


IP属地:北京1楼2017-05-25 18:36回复
    按官方的讲法,胡海泉与陈涛、黄征的结识是同时的。契机皆因制作专辑而邀歌。区别只在其后,一个陌路如初,一个日密情厚。怎想这陌路人却在一年后逆袭反转,令胡海泉许下终身,从此便缠绵缱绻无绝期了。
    可毕竟那一年当中,黄征之于胡海泉,是要亲密过自己的,陈涛对于这一年的错失,至今耿耿于怀。由此,谁更早“与君初相识”,便成了陈涛力争之事。先得头筹方彰显二人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即便有此后的冷落,也显得不那么有关痛痒。
    况且,如何的“同时”,还是有先后之分。而谁先谁后,陈、黄却各执一词。每每二人追本溯源一番却难分高下,于是就拉来胡海泉做评判。只是这裁判总作壁上观,笑而不语,至于孰是孰非,也不置一词。
    值此二人初识二十年之际,为了断此横跨世纪之悬案,仅在此做如下一番演义……
    1997年初,西单民谣酒吧内,弦音四起,鼓声绕耳。
    此处酒吧在圈中颇有声名,胡海泉虽从未在此登台献艺,倒也算熟门熟路。进入其中,他四下一通张望,却没寻到那位姿色过人的——黄先生……
    他掏出呼机又看了看那条消息【一位姿色过人的黄先生约见,西单民谣,晚上九点。】
    地方、时间都没错,只差这位黄姿色了。
    这位黄姿色名为黄征,上午老板给了胡海泉张人名单,可用以邀歌,此人便名列其中。音乐圈的人本就颇具个性,能如此调侃自己的也实属罕见,胡海泉倒要看看这黄征是何等人物。于是便故意选了个远离舞台的位子坐下,静候佳人。


    IP属地:北京3楼2017-05-2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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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8: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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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二人躺在床上,从天南海北又谈回到了戏上。琢磨着临走若是演一出,该是哪一出应景。
      “四郎探母可好?
      不错,既然是探母,叫声干爹也不算委屈你。
      可惜,叫不上小番喽——”
      “红鬃烈马如何?
      这个好,苦守寒窑十八年,却盼回来个老流氓。
      哈哈哈哈,流氓不流氓单说,却绝对是宝刀不老,要不你试试我……”
      “太真外传怎样?
      不好,儿女情长的,不合身份,更不合岁数了。
      要依着我,就数这出最好。头闹运动那些年,我给你寄的吃食何止是荔枝,瞧你胖的!
      嗯,真是胖了……”
      二人都已困乏,相继合眼睡去。
      夜里陈涛做了个梦,梦中他俩没去香港,看着也不像是北京。眼见着只一座空荡荡的戏园子,周围白茫茫一片。彩扮上的胡海泉立在舞台当中间儿,还是当年“花输双颊柳输腰”的绮年玉貌,舞动起来,手眼身法也是轻盈盈的,三步一个下腰,五步一个卧鱼儿……声音更是蜜里调油一般甜腻:
      【听宫娥——在殿上一声启请,
      我只得解罗带且换衣襟。
      在头上忙把金钗摘定,
      转身来脱凤衣解下罗裙,
      啊!六幅湘纹。
      我这里轻移步把那温泉进,
      不由人羞答答难以为情。
      脱罢了罗衣温泉来进,
      一霎时蒸腾得水气氤氲。
      揭罗裙甩罗袖池中立定,
      温泉水清如镜活泼精神。
      用双手挹清流把凝脂洗净,
      出池来只觉得娇弱难胜。】
      唱罢,“胡太真”翩然而至眼前,没头没尾得发起了问,“还记得师父嘱咐咱俩那句话吗?”
      师父嘱咐的太多了,哪一句啊?
      发问的人却没理会他的反应,只继续问:“你我唱了一辈子,台上台下也好了一辈子,这是情义,还是做戏?”
      陈涛一时语塞。人常言,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戏中短暂的悲欢离合,仿佛生活的缩影。现实中,我们尽力扮演着各色身份,却辨不出哪个是自己。
      可戏是假的,情是真的啊!
      只是没等他答出,梦却停在了此刻。
      人常言,戏如人生。戏中短暂的悲欢离合,仿佛生活的缩影。现实中,我们尽力扮演着各色身份,却辨不出哪一个是自己。
      翌日午后,黄征来会二人,却发现门窗紧闭。再进屋一瞧,浓重的煤气味扑面而来。再看床上那二人,倒都面色平静,不似通常煤气中毒的模样。只是人都已断了气,送去医院也是徒劳。
      挚友溘然离世,总叫生者还不及悲痛便忙于身后事的料理之中,黄征没和旁人商量,自作主张将二人并骨合葬于一处。并在墓碑上刻下了这句铭文:先学无情后学戏。


      IP属地:北京9楼2018-09-06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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