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没有了

我只想说，我活着回来了…对不起，但是我一定会搬完的

第十七章：
Closer
他仍被强迫呆在房间里面，但是经过跟月共度那天之后，他已经可以向这个年轻人保证他不会离开，只要月答应他还会像上次那样时不时带他出去。月微笑着告诉他，他一定会再带他出去，因此，L不在仅仅拘束在卧室里，而是可以自由地在公寓里活动。月告诉他海砂有可能过来，但是她并没有钥匙，他需要做的一切就是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L盯着他，问他什么时候声音可以大点。月饶有兴味地笑着，告诉他他做齤爱的时候叫得很大声。L
反应过来后执起一颗草莓扔过去，正好砸在了月的脸上。
从那天后已经过去三天了，L期盼着月某天会很早的打开门，然后送他另一个惊喜。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L应该意识到了，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结果。月告诉过他要过些日子他才能请假。大多数人，其他的队员可能会引起怀疑。所以，L不是等待月早点回家，他仅仅只希望他能回来一趟而已。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过期杂志翻着消磨时间，却并没有在看它，而是很认真的思考着什么。距离月承认自己是基拉已经过去了几个月，L没有机会真正地做些事情。他遇到的最大的案件很快就要解决，他需要的不过是向别人坦白月就是基拉这个事实。但是问题出现了，走到了这一步，他到底应不应该那样做。没有任何疑问，他爱月，尽管最初他只是想跟月玩捉迷藏，俘虏他的心，取得足够多的信任以便自己从这里逃离。既然他已经获得了一点信任，L在考虑他是否可以出卖自己的情人。
L一边叹着气以把杂志扔到地上，对自己笑了笑。他总是把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毕竟，以前渡总会跟在他后面，把东西捡起来收拾好。月回到家的时候，公寓里乱七八糟的状况经常让他心情恶劣。各种杂志散落在地板上，面包碎屑落在桌上，瓷器相反摆着，L从没有帮他打扫过，他就是喜欢看着月去清理这些，而月可以用各种手段来报复他的恶作剧。有时候他会把喷头从水槽里拿出来浇得他满头都是冷水，或者将他最喜欢的零食偷藏起来，饿他个一整天。
所以，第二天回到家，总会发现其杂志再次散落在地板上，一些枕头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L站起来，从客厅走到卧室，月的房间。他打开灯，看看四周。月以前就告诉他不要看他的东西，强调着他有多讨厌自己的东西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但是L天生的好奇心，再加上月几天没露面的空虚，让他突然无比强烈地想要知道他的爱人现在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他走向月的书桌，打开抽屉。

就是这个，找到了。死亡笔记。
当他第一眼看见死亡笔记时，他的感觉是相当的迷惑，和厌恶。
L小心翼翼地拿起它，带到
床边。没有从黑暗中突然现形的死神，也没有可怕的鬼怪雷姆，什么都没有发生。L深知这本笔记中的每一条内容的危险性。他打开它，扫视着那里写下的一个个名字。如此简单就可以至一个人于死地…所有需要做的就是记住他的脸并写下他的名字，没有人可以逃脱。他们必须死。这是个可怕的武器，L所见到的最糟糕的东西，因为没有任何办法来抵抗这种力量。
你可以毁灭一把枪，你被击中了也可能生还，但是一旦你的名字被写在这本白色的纸上，你无能为力，只有接受死亡。
他飞快的扫视着笔记，发现一个名字。
Quillish Wammy
，他的手指顺着名字滑了过去，感觉到钢笔写字后造成的粗糙的标记。渡…，也同样难逃一死。
L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正在颤
抖。所有他所想到的事就是他见过自己的父亲，他曾经在没有人关心自己的时候给他过关怀。渡从来没有厌烦过他，当他感觉到困惑无助或者心烦意乱的时候，渡总是会站在自己身边。现在这个人走了，他甚至没有机会跟他告别。他从来没有被允许去看他的坟墓，去告诉他他有多敬他爱他，去感谢他为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基拉。「因为我的月……」他低声说。
他把死亡笔记扔到地板上，躺在床上，眼睛漫无目的盯着天花板。为什么事情总是要这样？每次他感觉到跟月很亲近的时候，基拉就隐藏在他的脑后，像一条蛇一样暗示着他。不可回避的是，月就是基拉，他也永远不会停止，直到他掌控了他自己完美的世界。真令人心烦恼怒，为什么他要如此的顽固？为什么他不能允许自然秩序去掌控世间的一切？任何罪过在合适的时候都会得到报应，但是，月仅仅相信自己是个神，俯视着他的臣民，而他必须清扫罪恶，赶走那些每天蠢蠢欲动着想要破坏自己理想世界的人。
「愚蠢，相当的愚蠢。」
L轻轻的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基拉正在君临天下，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L打赌，一部分他的支持者只是迫于恐惧才宣称自己对基拉的敬仰，这样他们才不会被杀掉。当这些人越过了这种原始的恐惧，不再敬仰他，意识到他其实只是个杀人犯的时候，月会怎么做？他们可以背叛他，报复他把他打倒，抓住他，然后亲自杀了他。专政永远会是个错误，霸权者永远不得民心，一个永久的神会比其他的任何都要更容易一败涂地。

「既然你认识梅洛，你觉得他的威胁，是认真的吗？」月问，脸上带着一丝假笑，尼亚无论如何不可能发现的假笑。
「他是认真的，我告诉过你他容易头脑发热。」尼亚回答，似乎对月感到厌烦。「我之后会联系你，再见。」
月生气的把他的耳机扔到一边，听着松田在旁边对尼亚小声咒骂。他从来不会说这些粗鲁的话，但是这一刻他完全赞同这一切。尼亚让他想起了L，或多或少，但他从来不能替代L，没有人可以替代他。不用说，月感觉到尼亚知道的比看上去要多的多。他是个危险的敌人，月决定回避他，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
他盯着挂在墙上的钟，皱着眉头。离回家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现在他想做的一切就是把L
拥入自己的怀抱亲吻他。他对自己微笑。也许他可以让他拜倒在自己脚下，然后把他抱到卧室。如果L让他做这一切，当然…这一切很好，最美妙的画面，即使L
并没有这个心情，他们也可以在杂物成堆的楼梯上停下来。月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那也不会太坏。……
L猜到是弥海砂过来敲门看看月是否在家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可是，有些事感觉有点不对劲。当他听见敲门声时，他感觉到有些焦虑，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以前他想起海砂时，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至少她不会让他感到紧张。他有些犹豫的走出卧室看看门口。当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和烦躁。
L停顿了下，门那边人的声音，那里至少有两个人。也许是住在楼上的情侣…但是听起来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尽管他们说话很轻，L
几乎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他听见有个东西滑从锁里滑进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锁被撬开，门缓慢的打开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看到了孤儿院里梅洛和玛特的脸。而显然，对方的表情同样惊愕万分。
L的眼睛睁大了，嘴巴缓慢的张开，但是和梅洛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惊讶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的下巴几乎掉了下来，眼睛就要从脸上跳出来了一般。
「真的是你！」梅洛几乎被呛住，死死的盯着L，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L抿着嘴，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淡了下去，然后缓慢地开口。
「梅洛…你发现了我。」他说。
梅洛眨了眨他蓝色的眼睛，玛特来不及拉住他，他就一头冲进了房间。他拉住L的衬衫，愤怒的看着他。
「你齤***为什么如此的镇定？」他怒吼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L！」他低下头，好让他
盯着地板，L可以看见他的肩膀在颤抖。
「梅洛……」

「闭嘴！你知道当听说你死了后我有多悲伤？我崇拜你，L！我想尽力做到让你满意，好让你有一天能选择我，即使你更可能会选尼亚。当听到你死了，就好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死去了一样，现在我发现了你，或者站在这里，而你却连一句抱歉都没有！」梅洛咆哮道。「梅洛，冷静一下」玛特叹口气。「我们过来…怎么知道会发现真的就是L…」他的眼睛紧盯着L。「但是梅洛有一点是对的，我们都对你的死感到很伤心，你至少也要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L皱着眉头。他现在可以这样做，以告诉他们他是这里的囚禁者，被基拉所俘虏。但是，他只是举起手，用力的抓住年轻人的手腕，把他的手从他的衬衫上拿下来。他一直抓着梅洛的手腕，只是比之前轻一些，温柔而让人安心。
「我知道这是个错误，」他说。「我从来不应该对你这样。」他的眼神从梅洛滑到玛特，对他们两个说道。「真相是，基拉案给了我越来越多的挫败。我无法解决…我为自己感到耻辱。我知道如果我放弃，我就再也不会接管任何一个案子…所以我决定休息一下，但是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所以你假装你已经死了？」梅洛问，「如果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你还如何卷土重来？」
「除非他和搜查部的人发现了什么，」玛特轻轻地说。「他住在局长儿子的房间里。」梅洛看了眼玛特，L趁着这个间隙快速地思索着。他可以清理一下思路，考虑一下玛特说的，因为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如果搜查本部的人确实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必定无法再介入调查。但是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也许只有夜神一家。如果这样，L想到的只有月。他必须在梅洛和玛特有机会联系总一郎之前把今天的事告诉月。
当梅洛转过脸来面对他时，L的眼神很坚定，他黑色的眼睛和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都让梅洛激愤，他觉得他是个骗子！
「玛特是正确的。我是夜神君的朋友，我可以向他吐露我的心声。即使他很反对我假死这个想法，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我们成功地让他的父亲，夜神总一郎相信了这个事实。这并不完全是一个假期，我自己一个人已经工作了很多，包括我的留下的线索。我希望基拉把注意力放到调查组的其他人，观察他们正在做什么，好让我可以慢慢地靠近他，有力一击，你懂的。」
L解释道。
梅洛和L互相对视着。他庆幸现在出现的人是梅洛。如果是尼亚的话，他不会中计。梅洛的情绪化远远超过了他和尼亚，如果他认定了一件事，他就会确信到底。他向后退了几步，手握成拳头，情绪失落地猛力捶打着离他最近的墙壁。

玛特环视着这个公寓。「除了夜神的儿子还有谁知道你住在这里？」他问。「没有。」
L回答。
「为什么你选择住在这里？不觉得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吗？如果他们因为一些原因而过来？」玛特问。
「我需要和调查组保持直接的联系。」
L指出。
玛特点点头，但是L并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经完全相信。梅洛再次看了一眼L，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巧克力。他打开它，咬了一口，齿间发出咔咔的咀嚼声。看起来他好像在认真的想着一些事情。
「所以…你对基拉，有一些线索了吗？」梅洛问，「这看起来很奇怪，你会跟你首要的怀疑对象住在一起。」
「月被证明是清白的。」
L回答。
「因为那本笔记里面的十三天法则？」梅洛叹了口气。「我听说过这个…但这看起来并不像你，L
。」
『因为我爱他，所以我选择住在这里。』
这是L想要说的，然而他只是叹了口气，挠了挠自己的后颈。「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是这样我可以随时随地监视他，即使他不在办公大楼的时候也是。」
「那么你从他身上发现什么了吗？」梅洛询问道。
L看了他一眼，明确的表明了他并不喜欢梅洛说话的口气。梅洛的脸色红了一下，但他并没有道歉或者说一些好听的话，L决定顺其自然，正视这个问题。
「所有我知道的事情是，他对于抓捕基拉非常执着。」
L在撒谎。
梅洛叹了口气，深深的挫败感出现在他脸上，他开始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L」他说。「我应该告诉尼亚，但是我不想跟他一起工作，我想自已一个人行动。」
L的脸色没有变化，但是他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情绪起伏，当梅洛提到关于尼亚的事情。不，他不能让他们合作。如果他们团结一致的话，基拉案件早晚会水落石出。梅洛所掌握的证据加上尼亚果决的判断力，月没有赢的机会。如果有任何人试图伤害月，他们必须先过L这一关。
月就是基拉，那才是他唯一在这儿的原因。但是他不能。梅洛再次叹着气，「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真相，L。」他温和地说，「我也许没有你或者尼亚那样优秀，但是我仍然很有用，尤其是在察言观色方面。你并没有表现太多，但是我知道你在用力去把什么藏在自己的面具背后。」
「梅洛，在我知道你真正的意图之前，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事情。」
L回答。
梅洛停顿了下，看了眼玛特，玛特只是对他点了点头。梅洛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凝视着他，L
意识到他们已经足够的有默契，他们不需要任何语言去交流。梅洛闭上双眼，接着睁开眼睛，再次看着L。

「我想要死亡笔记。」他说，强有力的自信一下子回到了他的声音中，正如他刚才与L重逢时那样的巨大震惊。
「什么？」
L严厉地问，「那是个可怕的武器。」
梅洛轻笑着，这时L才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可怕的野心。「梅洛？」他问。梅洛的眼睛闪出危
险的光芒，他的嘴角带着一股笑意，着看了一眼L。
「我要在寻找基拉的路上击败尼亚。」他说。
L的眼睛睁大了。「你的意思是杀掉他？」他问。
梅洛摇摇头，微微一笑。「嘿，
L，你知道我并不可怕。我只是想要…即使只是一场游戏。我有玛特，但是他（指尼亚）有一群有力的人簇拥在他的身边。我想要让他知道他只能玩玩玩具，他必须沾污自己的双手，真正去做些什么，即使只是一会儿。」
「你变了，梅洛。」
L冷冷地说。
「因为你。」玛特忽然说。「你的死改变了他，他还能怎样做呢？」
「玛特说的没错，失去了指引，我决定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这就是我要选择的路，谁都不能改变我的想法。」梅洛狠狠地说。
L摇摇头，「我并不想阻止你，我希望的只是，你继续独立地工作，不要接近尼亚。」梅洛大笑道，「我很好奇…你会选择谁作为继承者？」他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去选择。」
L回答。他不会告诉梅洛他是如何让月取代他的位置，和后来发生的一切。梅洛也许会爆发，如果让他知道在孤儿院外的某个人，并没有赌上自己的姓名去为“
L”工作，却被选中成为“L”名号的继承者，如果他知道这个事实，他什么都不会让L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梅洛叹道，「不论如何，我不需要成为下一个‘L’…我仅仅是我自
己，而不是你。」
「那正是我对你的全部期望。」
L说。
「梅洛，我们在这停留的太久了。」玛特说，「我们该走了。」他看着L，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而L仅仅回视着他。
他感觉到，他们两个回去以后，一定还会鸡血讨论这件事，也许他们会从中推论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L并没有告诉他们太多，但是玛特的智商，只是仅次于他们两个，他非常聪明。因此，L觉得他们最终会找到一些线索，这将会引发许多问题。
「我觉得你说的对，」梅洛说，他也看了眼L，眼神里突然闪现出热望，一个他过去岁月的破碎的片段，一个不论他多么渴望也再也回不去的眼神。「知道你并没有死是一个安慰 ，Lawliet
。」他低声说。「但是我不能忘记这一切…如果这与基拉的案子有关，有什么不利的关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只是为了让基拉倒台。」
L回答。

L回答。
梅洛微笑着，L强烈地感觉到他的眼神中的一丝的不信任，但是他没有说出口。梅洛转过身去，面向大门，玛特跟在他的身后。他在门口停顿了下，回头看了L一眼。
「我也许会回来，」他说，「所以别以为这是我们最后的会面。」
L把自己的手放到口袋里，什么都没说，梅洛嘴里嘟囔着，走出了房门。玛特对L点点头表示再见，在他后面关上了房门。
L等了有5分钟，一动不动。接着他迈起脚步，走进了卧室，很快的抓起死亡笔记把它扔到了抽屉里。如果他们执意要搜查这个地方，他们会发现地板上的笔记本。梅洛只要捡起它，就会看见渡的名字写在上面。
他坐在月的书桌凳上，挺直身体，大拇指含进嘴里，他的眼睛因为思索而朦胧着。事情很糟糕，非常糟糕。梅洛可能会暂时相信他编造出来的故事，但不需要太久他就会发现问题。无疑梅洛现在会开始整理L所留下的所有的线索，他会滋生对月的怀疑，最终不得不联系尼亚，看看他是否知道关于月的一些事情，判断月曾经对尼亚说的话，最后终会发现什么。「月…你必须来。」
L低声说。
……
月回到了家，眼前的状况一团糟。杂志和枕头都扔在了客厅的地板上，两个咖啡杯垫留在了桌上，一个盘子被遗弃在角落，上面还有蛋糕碎渣在表面。他叹了口气，放下公文包，脱去了外套。「你知道，你打扫一下又不会死！」月喊着。
他看着L的身影从卧室里出现，浅浅地笑了一下，他的眼睛一接触到他，浑身就洋溢起温暖的感觉。但是，当他看清L脸上的表情时，笑容很快褪去。
L看起来满脸阴云，对他来说，在他的脸上如果出现这样的忧虑，足以说明他现在正非常的担心着某件事。他快步走到爱人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L…怎么了？」月关心的问。
「他们正在靠近。」
L回答。
月胸膛里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他想到了尼亚…是这个该死的**跟L说了些什么吗？
「你是什么意思？」月问道，他的心几乎跳了出来。
L直视着他的眼睛，月从中发现了他的内心在纠缠着。最终，L叹着气摇着头，「梅洛…发
现了我。」
月构想中的安宁稳固的新世界，他可以主宰一切的新世界，正在崩塌的危机中微微颤抖。尼亚今天提到了梅洛，他表示他们不在一起工作，但是这并不是重点。如果梅洛发现了L，那他是否也发现了死亡笔记？他知道月吗？
L告诉了他吗？他紧紧抓住L的肩膀，对L轻微的抖动视而不见。
「发生了什么？」他问，「他知道了什么？他拿走了死亡笔记吗？他是下一个……他知道我吗？」

L摇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看到我太惊奇了，」他回答，「他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所有其他的想法都在他的脑海中被驱逐一空。但是他过来了，他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告诉他我需要休息，从基拉的调查中休息一阵子，你和你的父亲同意了这个计划。我安慰他们，我告诉他们我仍然在暗中为基拉的案子工作。」
月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即使承受着巨大的压力，L仍然保持他的镇定。这是他对他如此沉迷的一个原因。
「所以我们都没有事？」月问。
「不。」
L回答。
「为什么？」
「梅洛很聪明，」
L回答，「他对他应该做的事知道得不够多，他很没有耐心，经常头脑发热，最后他会去找尼亚，他们两个如果一起工作的话，真相将大白于天下。」
月的眼睛似乎一下子开始闪现出危险的深红色，L非常痛恨这样的他。他从L身边走开，就要赢了，现在他又有了更多的障碍需要扫清。即使L很担心他们，他知道他需要开始更加认真地对待这些，他要更加夜以继日地工作，将这些障碍清扫出他的世界。因此，他需要海砂和他的拥戴者们的支持。他脑海浮现出一个想法，一个至少可以除掉尼亚的办法。他在纽约，太好了，月可以确定他在这个城市的具体位置，然后派军队过去。至于梅洛，如果他继续单独行动，那么月可以让海砂盯紧他的行踪，防止他再次接近这个公寓。她可以看到他的名字并且杀了他。
「L，梅洛长什么样子？」月问。
L并没有说什么，月盯着他。
L脸上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月的耐心渐渐被消磨完了，「告诉我！」他严厉的命令着。
「我不想让你杀了梅洛。」
L回答。
「我杀不了他，我不知道他的全名。」
L看着天花板。「她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她会看见的。」他回答。
「你想要毁了现在的这一切？」月喊道。
前门传来敲门声，月低声咒骂着，L退回了自己的卧室。月匆忙地走到门前，打开门盯着海砂。
「怎么了？」他的语气相当地不悦。
海砂撇着嘴，他说话的方式让她不舒服，但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违抗他或不理睬他。「Misa听见你喊叫，所以很担心。我的月君还好吗？」她傻傻笑着问道。
月叹了口气，点点头。「哦，我刚才在讲电话，Misa。」他说，「最近一些工作有些困难。」
「这些都难不倒你的聪明才智！」海砂眨着眼。
月笑笑，「是的。」他回答。
海砂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到他背后狼藉一片的房间。「月君，你自己一个人生活有些混乱，今天让Misa帮你打扫一下？」她询问道。

月笑着摇摇头，「这样挺好的，
Misa，我很好，我正要自己打扫呢。」他说。
「Misa很想问一个问题。」海砂说。
月眨了眨眼，「什么？」他问。
海砂拿出她的死亡笔记。
「我不能拿着它。」月承认。
「Misa有些朋友今天晚上要过来，」海砂回答。「但是他们其中一个特别好管闲事，还爱窥探别人的隐私，她管不住自己。我不想让她看到这个。就今天晚上…替我保管…我还是它的拥有者。」
月叹了口气，「好的，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小心，Misa。」他说，实际上她让他开始感到一些惊
讶。
「我这一切都是为你了，月君…」海砂解释道。
月微笑着向前倾着身体，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然后送她离开。他关上了门，确定门已经关好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L坐在他的床上，在他平常呆的那个位置，他黑色的眼睛停留在月
的身上，月他走进房间，眼睛同样紧盯着他。
「你甚至不肯给我一点暗示，是吗？」他问。
「是。」
L回答。
「即使梅洛可以摧毁我们之间的一切？」月问。
「如果让你杀了梅洛，我会崩溃。」
L解释道，「渡的死已经让我伤心透顶，他就像是我的父亲，而梅洛就像是我的弟弟。」
月叹了口气，走到了床边，在
L的身边做了下来。他很高兴他没有反感自己的靠近，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他本以为他会避开自己。他抬起手，顺了顺披散在
L苍白的前额上的黑发。
「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月说，「但是我可以理解这种感情…就像我永远不会做伤害妆裕的事情一样。」
L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的理解。」
月点点头，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这里。
L低下头，看见放在月腿上的那本笔记，忽然就伸出手够到了它。月完全没有防备，没能及时把笔记抢回。
L开始观察那本笔记。
「你真的不应该，」月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愉快。
「弥小姐现在很忙，」
L厌恶地回答。
「来了。」
L的眼神从笔记本上移开，落向房间的角落。月的眼睛带着警告的一位眯起，看见琉克笑着靠近床边。

「我是琉克。」死神开口。
「另一个死神。」
L低声说。
「实际上是第一个，」琉克笑笑。「我在雷姆之前出现…现在我在这里，我经常跟她说，苹果可以可以带来好运。」
「苹果……」
L重复着，盯着月。「这是第一本死亡笔记……这是你的笔记。」
「是的。」月说，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时不时还向旁边的琉克投去如刀似箭的目光。这该死的死神。
「看着你们两个这样真的很有趣，」
Ryuk说。「我真的不知道谁会赢。你很聪明，Lawliet，但是我猜月会先你一步。」
「琉克！」月大吼道，「够了。」
琉克把头歪到一边，「很好，在我面前你还可以保持这样的镇定，我猜月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有趣。人类真的是很有趣的生物。」
「使用死亡笔记的代价是什么呢？」
L忽然问。
「啊，你想知道这个？其实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你知道，你并不拥有这本笔记。」琉克说，盯着他的手指。「但是既然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告诉你好了。代价就是，死亡笔记的使用者既不能上天堂也不能下地狱，只能化为虚无，永远地，独自一人。」
「并不是什么很要命的代价。」月说。
「很恐怖的代价，」
L争辩道，「永远不得安宁…」
琉克耸耸肩，「这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我会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月。」
他笑着，身体融化在天花板之间，月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消失，死神带来的一切幻境烟消云散。
L盯着死亡笔记，完全忽视了月，现在他的脑子里想的全是这这件事。终有一天，月会死去…但他是神，神应该永远地活着。他怎么会在将来的某天死亡呢？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活着。
「如果我写下海砂的名字…我会成为拥有者吗？」
L轻轻的问。
「嗯。」月轻轻地回答。
为什么不？为什么不让L接替海砂的工作？他可以让L写下海砂的名字，海砂会在今天晚上的聚会上喝下毒水，这太简单了。接着他们两个可以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他不想跟海砂分享这个世界，他想跟L一起。他瞟了一眼L，但是对方的目光仍凝聚在死亡笔记上。
月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拿出一支钢笔。接着他用手臂扶着L
的肩膀，揽住他的身体靠近自
己，然后把钢笔递给了他。

「所有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你心里画下她的脸，写下死亡的原因。」月低声在L的耳边说，他的
舌尖轻柔地触碰到那里柔软的肌肤，「或者让她死于心脏**。」
L的眼神落在月手上的钢笔，接着又回到死亡笔记。是的，如果月可以一直这样启迪他，他们之间的所有压力和紧张感都会永远消失。
L抓住钢笔看着笔记，似乎在研究它内容的每个部分。月迫不及待地，他很想再催促他一下，但是他还是没说什么，他知道太多的话反而会让L不情愿。
忽然之间，钢笔飞向了空中，在角落里叮咚地滚落下去。
L转向月，月吃惊地发现强烈的愤
怒和嫌恶闪现在那两汪黑色的深潭中。
「你真的认为我会在一切发生之后用这个杀了别人？」
L怒吼道。
「但…但是你之前愿意做实验的。」月愣住了。
「那只是因为我不知道它的能力，我不知道他是真实的，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永远不会在这上面写下任何一个名字来玷污自己的灵魂。」
L狠狠地说。
「L…」
「走开！」
L吼道。
他把月推向一边，死亡笔记被仍在床上，他怒气冲冲地冲出房门。月听见客房的门关上了，接着是锁被扣上的声音。他叹了口气，看着死亡笔记。如果琉克很久之前就说出了那些会怎么样呢？死亡笔记只会带来不愉快？他不该相信他，他的内心不是后悔可以言说，但是现在他开始感觉到了其他的一些什么……这些事情，死亡笔记这致命的凶器，正在一点点地将他和L分隔开，如果他不做些什么，他和他之间的鸿沟会越来越大，终有一天难以跨越。

第十八章
Dreams
月知道自己把事情弄糟了，事实上，这可能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糟糕的一件事了。他原以为强迫和软禁L已经是他做出最糟的决定，但现在似乎也不那么肯定了。
L曾经非常厌恶他，他曾经告诉他他将永远不会原谅他，但现在看来至少那时，他们还可以熬过那些最糟糕的时刻。但是现在，L
把自己封闭在冰冷的沉默里，无论月用什么方法都无济于事，自从那次他试图用死亡笔记来蛊惑他，L就拒绝与他说话。那件事过去已经两天了，那之后无论月尝试着对他说任何话，L都不会回答一个字。这一点加上最近他和尼亚的联系愈发频繁，似乎尼亚开始怀疑他在捣鬼，再加上梅洛知道了L还活着这一事实…这一切都给他带来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他好想扶着L的肩膀使劲地摇晃，恳
求他说些什么，或者至少出点儿声，随便什么都可以。他知道事已至此，他无法真正地改变什么。现在的情况是，他一进来
L便会起身离开房间。所以如果他还想要像以前那样使用强制手段的话，事情只会更加糟糕。
周围的气氛就像绷紧的弦。这些天，调查小组的成员跟月说话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一旦提出了他不喜欢的建议，他就会面色不善，甚至暗发脾气。甚至是海砂
——
平常即使他偶尔的
心烦意乱甚至把脾气撒在她身上她都不会介意
——
但是这段时间，连她也开始刻意地回避他，想给他留点私人空间，也不去追问什么。对于现在的状况，唯一还乐在其中的人就是琉克了，他甚至还会去骚扰骚扰月，故意问问他最近怎么了这样的问题，他觉得这一切相当有趣。只有一件事让月感到欣慰，那就是，更多的人开始为基拉欢呼。甚至有整个国家在背后支持他，包括美国。这会是一个全面的胜利，支撑着他行动的信念。
当尼亚来电表示想要和月谈话的时候，他正在工作。月本打算不去理会他，他不想和这个家伙讲话，他已经有了隐秘的对策来让这个家伙带着他那些自以为是的大话彻底滚蛋。但最终，他还是接过了电话，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这样子他就能用一个很清晰的头脑应对尼亚的挑衅。
“什么事？”他很简短地说。
“我有一个问题，这对我们的调查可能会有帮助。”尼亚轻飘飘地的回答，连问候都没有。“是什么？”月也很冷淡地回道。

“L是怎么死的？”尼亚问。
月怔住了，现在还问这个干什么，这还重要吗？他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不问他这个问题？难道说，梅洛已经联系到L了？但是不会啊，L说过，他（梅洛）不会立即采取行动。月知道，L对梅洛的了解远比自己深得多。
他清了清喉咙。
“坦白说，我们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说法。”月回答道。
“什么意思？”尼亚冷冷地追问。
“当他突然倒下的时候我正在和他说话，我意识到是基拉在杀人。那时他还在呼吸…我正打算把他送去医院，但是我们刚到出口，L就突然的醒过来，他挣脱我，还踢了我……我很困惑…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了。”月依然很冷淡地解释着。“你看着他突然倒下……”尼亚重复着说。“这里面有些东西说不通，为什么基拉不让他简单地死于心脏**？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敌人。”
“恐怕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月回答道，“我只能猜想，基拉让L死于另外一种方式。”
“所以你是承认了基拉可以用其他方式杀人而不单单是心脏**？”尼亚很尖锐地追问。“这一直以来都是推测。”月不快地说。
“我假设这是真的……那么，接下去呢…
L的身体怎样了？”
“我们没有找到。”月回答。
“所以你任由他腐坏？……
L不可能允许你用他的名义行动，除非你们之间有过什么约定。
遗弃他。。。这不像是一个朋友会做的事情啊。”尼亚说着，月甚至能透过电话看到他脸上那种自鸣得意的笑容。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不是因为无话可说，他只是想继续演戏。
他一拳砸向面前的桌子，声音大得电话那头尼亚都能听见。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没做！”月大喊道。“
L是我的朋友，尽管困难重重，我还是会尽全力去救他，我到处找他但还是没能找到，这就是基拉的力量！”
“现在有一些流言蜚语说
L还没死。”尼亚突然说道，完全不理会之前月的说法。
就在此时，夜神月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梅洛，一定是梅洛说了什么，他不可能告诉尼亚所有的一切，但是他马上也能猜到这两个人肯定交流过了。他的手激动地发抖，但他还是强制着保持着镇定，深深地吸了口气。
“如果这个传闻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月说道。“你在哪儿听说的？”
“这是机密，”尼亚回答道，“……一如既往的有趣啊，夜神君。”
电话被切断了，月盯着他面前空白的屏幕，隐隐约约听见身后的窃窃私语。“龙崎很有可能还活着！”松田激动地大叫，情绪无法控制。“这是个好消息，我们应当顺着这个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