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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x夜华】(也可能逆==) 棠棣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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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六月爸爸好心焦==我要写文!!没人看也要写!!!六月爸爸保佑我能填完~~
标题取自——诗经.棠棣:棠棣之华,鄂不韡韡。
意思是:棠棣树开花,每一朵都很美。只是一首歌颂兄弟的诗。
我把东皇钟化成水了!东皇钟老娘告诉你,没有你我照样能虐他们信不信!
擎苍是被大师父打死的!才不要去祭TMD破钟呢


1楼2017-05-23 01:12回复
    叠风赶回昆仑墟时,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就被师弟拉去了大堂。说是天族大皇子来访,师父又在打坐不便去打扰。请大师兄帮忙应急。
    看着这群师弟。这一个两个的,插科打诨可以,惹事挨罚也可以;一遇到正事就统统束手无策。就连待人接物的基本礼数都不会。叠风感到很无奈。师父的身体刚有起色,不能劳心费神。昆仑墟的一应庶务都得他来打理,这群泼猴子似得师弟不添乱就该谢天谢地了。帮忙就不要想了。要是九师弟在就好了,自己起码能轻松一半。......算起来九师弟去了合该有三万年了吧。是了,离若水一战也有三万年之久了。师父就是在那一战中失掉大半修为,导致重伤难愈的。九师弟也死了。才换来宇内三万年风平浪静。天君也白做了三万年的太平皇帝。
    眼下并无大事,竟能劳动皇长子到来,想必......到底是什么事呢?
    瞎猜有什么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思虑至此,叠风脚步不停,刚由侧门跨入正厅,就看见位于正座右手边正襟危坐的大皇子。对方也看见他了,于是赶忙上前一揖到底:“叠风见过大皇子!怠慢大皇子,还请降罪。”
    对方很快让他免礼,并且表示没有受到怠慢,区区小节不必在意。
    皇子有气度,待客者也需有礼数,叠风正立拱手道:“多谢大皇子宏量!师尊病体还需静养,臣确实力有不逮,怠慢之处一定有,伏望殿下多多汪涵。不知殿下来意如何?还请对臣明示,待师尊精神稍济之时,臣方便代为禀告。”
    央错并未急着回答他,转而关心起了此间主人的身体:“怎么!墨渊上神仍然没有复原吗?想不到东皇钟威力竟然如此惊人!即便是墨渊上神,也难免如此狼狈!幸而已命祝融氏将之融化,否则真是后患无穷!”
    不愧是天君的亲儿子,一脉相传的凉薄!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之语到了他嘴里,生生嚼出一股冰冷生硬。更可怕的是,这种凉薄并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无意识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僵化的支配。
    其实上位者多少都有这种态度——没完没了的权衡利弊。没完没了的计较得失。当然除了师父这个异类。叠风自是不能与他计较什么,只是重提自己刚才的问题:“劳殿下动问,师尊已无大碍,只是恢复如初还需时日。不知殿下此来是否有要紧之事?”
    央错此时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觉整一整振袖,边入座边道:“上仙不必紧张,眼前并无乱事发生,本君也不是来搅扰上神清修的。”听到此处,叠风不觉松了一口气:“那......”
    央错饮茶之余瞟了他一眼,语气亲和道:“算是私事!天君万寿在即,邀各仙家欢宴之余,本意还是想使各族之间联络感情,算来与上神已许久未见,所以想请上神赏光往九重天一聚!怕上神不肯,特命本君前来!请上神务必驾临。”
    话音未落手上随即化出一卷帛书,叠风俯身双手接过,不禁面露难色:“天君当知我师尊一向不喜欢交游燕饮,更何况他现在疲于起居,只怕是更厌恶此道了。恐将拂逆天帝一番美意!”
    这番话实实在在——赤裸裸又婉转的拒绝!被拒绝,任谁都多少会有些不快,但央错好像对此没什么感觉,照样清和的说一句“莅不莅临,请请墨渊上神自行决定吧。”然后就走了。
    送完皇长子,叠风感觉手里的帛书有些多余,反正给师父看了也不过得一个轻轻摇摇头,外加一句“不去。”有什么意思呢?他手上可还有一大堆事儿呐!唉!那还是得看!这是规矩!于是他垂头丧气的往清修洞去了。
    老远看见洞口的结界已被撤下,自己来的真是时候!师父应该已经出了禅定,得抓紧把天君这点破事儿禀告完。
    有琴声自莲池方向传来,叠风脚下一转循声而去。
    十七这个捣蛋鬼也只有在师父弹琴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就像现在这样。猫一样偎在师父膝前。许是被琴音感染,又许是被弹琴人的眼神感染。毕竟那眼神太慈祥,仿佛看一眼就能脱离苦海回头是岸。
    叠风没功夫欣赏这幅父慈女孝的美丽画面。他走过去对着弹琴人缓缓一揖,刚才的画面就轻而易举被撕碎。
    弹琴人把琴放到一边,唤他起身。于是刚刚趴着的猫一样的十七也一同起身,乖乖站在一边。
    他待弹琴人也站起后,呈上帛书并转达央错原话,末了为了表达自己的立场又硬气的补上一句:“弟子已代师父回绝大皇子,您去与不去都无妨。”
    墨渊正在展阅那请柬,无暇答话。一旁的司音颇有些不屑:“什么一聚呀?不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吗!当初师父伤重怎么不来谈谈感情啊!东皇钟在擎苍手里的时候,他们自己束手无策,就把罪责统统往师父身上推!后来东皇钟没了、擎苍也快要死了,也没见他们念师父点儿好啊!还有那个...天君!得个宝贝孙子什么了不起的呀!整天拿来跟师父比什么呀!堂堂昆仑之主,居然被拿来同一个黄口小儿锱铢必较!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司音越说越激动,本欲继续说下去,突然从头顶传来平静的一声:“十七。”刚才的慷慨激昂立时化作一滩泥。自觉低头噤声。
    叠风在师尊身后偷偷调笑她,得到她一个鬼脸的回敬。俩人但见师父对着请柬看了许久,又似乎透过请柬看到别的东西。叠风有些疑惑,谨慎的问道:“师父,敢是这帛书有什么不妥吗?”
    “天君钦定的那位小太子,是叫夜华吗?”
    叠风惊讶的抬起头来,:“对!太子出生时天君亲自取名为夜华。”
    他看见师父点点头,视线慢慢移向莲池之中,目光逐渐缥缈起来,让人看不出他正神游在何处
    “是该去看看了。”


    2楼2017-05-23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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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7 09: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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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天又称“大罗天”。与作为一重天的瑶池互为根柢,彼此相距共计三十六层。非只区区九重之数。
      而天帝居所,就在这第三十三层清虚境。
      传说中的昊天金阕,是毫不夸张的金碧辉煌。往上看有琼楼玉宇,往下探有丹陛雕栏。。宫苑内永开不败的名花,脚下万年长青的瑞草。都在彰显着妙相庄严的气度。
      然而群仙敬畏的并不是这份气度,而是作为它主人的无上权威。权衡三界,统御万灵;为天界至尊之神,天地共主。
      天君自知没有这样的权威。
      当初东华帝君禅位与他,看中的是他能“因时变而制机宜,”处事圆融。并非因他有什么过人之能。
      大小战事均有战神一手包办,东华帝君虽则退隐但余威犹在。是以自天君登宸以来,不得不左右逢源,以维系自己作为万天帝王基本的体面。君威更是无从树立。毕竟在两位无冕之王面前,谁敢跟他们谈什么君臣纲纪!
      人都说天帝总管十方六道一切阴阳祸福,无上法身。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并不能“横四维而含阴阳。”所以只落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所谓十方之主当的甚是艰难。
      试问为君者,谁人不想配得上这个大位!怎会不想做一个乾纲独断的有为之君!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然而他却看到了希望!
      自己做不到,那就让后继之君来做到!得道之柄,立于中央。行天之道,开化万天。做一个
      真正的三界主宰!


      3楼2017-05-23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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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音现在很后悔!她为什么不听大师兄劝告?非要来天宫见识见识!有什么好见识的呀?不就是房子大了点人多了点吗?那规矩还多呢!师兄啊我错了!!!
        师父已经跟那群神仙寒暄了两个多时辰了!她和子阑站在身后大眼瞪小眼也瞪了两个多时辰了!而且连做点小动作都不敢!别人的随从都在边上杵着呢!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儿,都会被当成失礼!这些神仙是不是有病?明明目中无人,一个个的还偏偏要装成海纳百川的样子。明明很想巴结师父,又想让自己显得高贵一点。真是好矛盾啊!
        司音感觉自己已经忍不了多久了。再忍下去她就要炸了!好在天君没有让她忍下去。随着司礼官的一声唱喏,殿内诸人如波浪般伏倒,行吉拜之礼。
        只她师父仍然站着,东华帝君仍然歪着。放眼望去,在一片跪伏之中彰显气质。
        仙娥掌扇,玉女捧巾。天将先行开道至殿门,仙卿驾前侍立。山呼声此起彼伏。都是套路!
        天君并未走上丹陛,而是径直往墨渊处走来。昆仑之主依旧稳稳站着,待天君走到面前,双方各执平辈礼。
        “上神气色甚佳,本君放心了。”
        “小伤而已,天君不必介怀。”
        如此这般的问候墨渊已经听得麻木了,所以应对的也很娴熟。这些都不重要,他的注意力此刻都在天君身后的那个少年身上。
        天君也注意到了,于是顺水推舟把少年招到近前:“这是本君的孙儿,名叫夜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夜华,快来见过墨渊上神。”
        相传天孙夜华是沾染了昆仑墟的龙气才得以降生,他出生在若水之战后不久。出生时伴有种种异象,与墨渊出生时极为相似。而且资质非凡,是天君钦定的后继之君。虽未册封,但储君之名已是跑不掉了。
        天君爱重这个孙儿,从不缔于让他在众臣面前露脸。不论什么场合都时常把他带在身边,耳提面命的教导。
        听闻天君有命,夜华当即敛衣执礼。先是对着天君一拜,然后对着墨渊上神一拜,恭恭敬敬道:“夜华见过墨渊上神。”
        但见他一举一动皆是有礼有节,进退有度。抛开这一层皇家身份,也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墨渊觉得很欣慰!自己千万年来的期盼此刻就在眼前,满足之余又觉空落落的。牵连得眼睛有些湿润。很想对那孩子说些什么,却发现没有合适的话说。泄气的紧。末了只能于茵席上抬手回了半礼:“太子殿下客气了!”
        区区半礼本不足以表达他心情之万一,然而落到其他人眼中,就太过了!天君更觉不妥:“一个小孩子,拜您一拜是应有之理。上神何须如此抬爱!”
        墨渊将所有情绪收回眼底,可仍然不经意露出一丝丝宠溺:“我观太子殿下,聪以知远,明以察微。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虽然年纪稚嫩,但气度已胜过许多大人了,故而甚是敬佩!还以半礼有何不可!”司音瞬间噎了一下,转头看见子阑在憋笑,呼吸一下变得粗重!却又不能发作。真是万分痛苦!
        上神说的有理有据,天君对这些话也很受用,自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被如此夸奖的夜华,站在一边并没有什么感触。因为,如此这般的称赞他也已经听得麻木了,连应对都懒得应对了。
        他望一望那位威名赫赫的仙神。心想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有何稀奇!每每学业不佳的时候,耳边就会响起墨渊上神的名字;有了让天君满意的进益的时候,还是会听到墨渊上神的名字。打从他记事起,陪伴他最多的不是父母,是墨渊上神!对!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就让他被迫追赶到现在。他所有的人生价值都与这个名字忧戚相关!而这个名字的主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刚才不过几句淡淡的称许,也如同神仙在对凡人施恩。多不公平啊!!
        怎么可能不恨!再怎么少年老成,也还只是个少年嘛!
        夜华看着墨渊。觉得这个人太奇怪了!他是掌战之神,身上却没有丝毫戾气;他又是司乐之神,然而却不见半分属于乐者的空灵潇洒。其貌其魂,就如同他的昆仑山一样岳渟渊峙,高不可际,深不可测;但又不会给人以诡谲之感,反而儃檀穆穆,冲而徐盈,浊而徐清,。在他面前,任何人任何事,都会渺小的不盈一握。
        夜华觉得自己也不例外。
        这种感觉无疑是很挫败的。挫败了从小训练出的冷漠沉稳。夜华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一定要洗清这种感觉!
        此时殿中可算得高朋满座!四海水君、十方众神,道德三清、西方佛陀,除翼界外的各族首领。还有诸天星宿。可谓是济济一堂。
        此情此境,谁也不想失礼于人前。而灵宝天尊性情洒脱,最不计较这些俗礼。他素与墨渊相善,此刻搭起话来自是颇为随意:“上神真是好眼力!我这师弟年若是假以时日,只怕比起上神您,也不遑多让啊!”
        墨渊但笑不语。
        天君自然要推辞一番:“天尊言过其实了,开玩笑固然无伤大雅,也该注意分寸!”
        灵宝天尊焉能看不出这驳斥中的真意!只含笑唯唯。
        夜华赶紧抓住机会,对着祖父,用三分活泼两分撒娇,加上常见的五分恭敬的口气,提出了一个请求——他想向墨渊上神求教一个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
        其实天君是有慈爱心肠的,加上现下心情大好,孙儿就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岂有不允之礼!
        与墨渊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微微点一点头,天君亦行半礼。
        “有什么问题自己去求上神赐教吧,不可失礼!”
        可惜他说这话的时候,错过了孙儿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多谢天君!”
        在座的宾朋开始私语,他们觉得这个问题必定新颖有趣。不论上神如何作答,他们都能借题发挥。可以顺势感慨一番太子殿下的勤学好问。但是听着听着,似乎不太对劲呐!
        “夜华承教时,家师元始天尊曾说,乐者敦和,平衡天地之秩序;疏通阴阳之法门。和谐是乐的精元,是以万物都能化生。然而战争则不同。兵者,乃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为之付出的一切,皆在胜与不胜;生杀予夺,不过将领一念之间。家师又说:兵者凶事,圣人弃之!由此可见,礼乐与兵家,犹如水与火,难以共存。但此二者又皆为治国之宝。夜华想请教上神,如果让您二而择其一,您当何去何从?”
        这是什么问题!!太子殿下你难道不知道礼乐和战争都是他在掌管吗!!!你还让他二而择其一!你这不等于在问他:墨渊上神~~您选择砍左手还是砍右手呢?
        这不缺心眼儿吗!!
        殿内一时非常尴尬==就连灵宝天尊也是瞠目结舌。
        天君颇感意外,夜华怎会如此无状?本当把孙儿召回近前,可是人家有理有据在提问!自己如果此时插手就是无理取闹,有失身份。权衡之下决定装聋作哑!
        墨渊没有他们那么丰富的心理活动。夜华只看见他嘴角一抹笑:“太子殿下这般思路倒是新奇!这是好事!今日便能如此勤勉思政,等你御极之后,四海八荒便有福了!礼乐、军争皆我之职,绝不存在二舍其一的道理!依我看;”他缓缓蹲下身,温和的目光与夜华交汇,有一种魅惑的力量“殿下也不必舍弃!二者并举或许更好!礼乐从宽,军争从猛。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
        该说不愧是善于鼓动军心的战神吗?一番话说得这帮清心寡欲的神仙,居然生出凡人才有的勃勃雄心!!
        司音终于有点精神了。小毛孩子还敢挑衅我师父!这回傻了吧!
        她哪里知道夜华此时已然不记得什么挑衅的初衷了!满心都是大欢喜。每每听着天君那一套中庸之道,他心里想的就是墨渊那一番宏论!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4楼2017-05-23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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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D师父像多尔衮==


          5楼2017-05-23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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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勃雄心!!
            司音终于有点精神了。小毛孩子还敢挑衅我师父!这回傻了吧!
            她哪里知道夜华此时已然不记得什么挑衅的初衷了!满心都是大欢喜。每每听着天君那一套中庸之道,他心里想的就是墨渊那一番宏论!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欢喜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有些无措慌乱。他又记起自己挑衅的初衷了!慌乱不是因为不甘,而是歉疚。
            然而那一份歉疚却不能明说,不是爱惜天族太子的脸面,而是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因为呀,四海八荒都只需要储君的优秀,却无一人需要夜华的感情。但是不需要不代表他没有,既然有就需要地方存放。于是他三万年来的感情都放进了一个名字——墨渊上神——如果积怨算是感情的话。
            “上神赐教,夜华受教了!”礼不可废,这回行的却是谢师礼。
            众仙家只道太子殿下虚怀若谷,一字之师也是师,如此礼贤下士,真乃明君之兆。
            墨渊却没有忽略他拳拳歉意。师者,仰仗于人也。从挑衅到仰仗。从中岂无歉意!
            这孩子是傲气的,两万岁的上仙当然有傲气的资本。但是他却不自大,能体察别人的艰难困苦,这可不是哪一个养尊处优的稚气少年都能轻易做到的。然而他却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周到!倒是难能可贵!
            思及此,墨渊坦然接受了这个诚心诚意的谢师礼。子阑在他身后觉得很惭愧,太子殿下的礼行的真好看!动作舒缓,姿态又挺拔。真像师傅说的:立如齐,礼从宜。回想自己和司音,当初拜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太难看了!
            行礼者礼仪三百,受礼者方能威仪三千,子阑觉得师父现在就是威仪三千!
            他这里正自欣赏,忽听得一声嗤笑。很是突兀。原来是东华帝君。
            退隐之君依然没有失掉半分王气,看起来虎行似病,鹰立如睡。却没有丝毫病弱之气。他斜斜倚在凭几上,语气和神气一样漫不经心:“好!好!好!我原以为战神同本座一样,俱是老迈无用了呢。现在看来是本座自作多情了。能抒发如此金石之调,说得本座都也想文武双修一番呢。这分明是厚积薄发之相,岂能与我这等日暮闲散之人相提并论!!是我小看上神!告罪!告罪!”
            如此戏嘘的语气,傻子都能听出来他在开玩笑!东华帝君开玩笑,就是不好笑那也得笑呀,可是他玩笑的对象是昆仑之主啊!他是能被玩笑的吗!供起来都来不及好吗!
            有人绞尽脑汁想接住帝君的话,但又不得罪墨渊上神。然而没能成功==西方佛陀慈目旁观这一幅众生相,默念佛偈。
            然而昆仑之主没有那么难伺候,老朋友开开玩笑又何妨:“帝君好兴致!只不过你说文武双修?我看大可不必。毕竟你从来都是武运昌隆。何来日暮之说。倘若是帝君欲闻六律八音,愿意修习五声,我当然肯教的!”
            此言一出,可怜众人才敢放心的笑起来。
            教习五声当然是笑谈,但帝君似乎真的要学!他言道,如此甚好!不如上神现在就给本座展示一下,六律八音的妙处!
            言下之意,是要墨渊现在就理一理琴弦。这怎么可能!别说他想不想弹,就是现在这个场合,他也不能弹!
            只有伶官才会在人员嘈杂的宴会上演奏丝桐!司乐之神岂肯如此!
            东华帝君自然知晓,也只是过过嘴瘾。他也不是真心想学。
            他们句句戏言,夜华听得心中一动。要是真能弹就好了,我想听!
            早听闻凡间有一个叫伯牙,一个叫钟子期的人。他们之间有一首美妙的曲子,叫高山流水。此曲只有伯牙能理好,也只有钟子期才能听懂!世人都说,自伯牙碎琴之后,再也没有能弹好这支曲子的人了。
            夜华偏偏不信,凡人愚昧!明明是你们不如钟子期,反说世上无伯牙!真是自欺欺人。
            要是墨渊上神的话,能弹好吗?可惜他不能亲自去问,天君是不会让他放肆第二次的。
            这个结论带给他满心失落,压得他不得不把目光从墨渊那里收回,好集中精力平复情绪。
            殊不知他的一切举动尽数落入墨渊眼中。
            这孩子刚刚听到东华要他理琴时,眼神隐隐发亮,现在为什么又如此失落?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决定稍作试探:“不知帝君想听何曲,不妨报上曲牌。”
            东华这个尚武之人能认识几个曲牌!他最知道了。果然对方马上把问题抛给其他人,让他们来点,
            明眼人都看出这是至交之间的游戏,他们这些小虾米怎么敢参与其中!故而就算是个中好手也推说不知,一路下来竟未报出一个曲牌!
            天君更一早申明他也不擅此道!这是自然,今天是他的寿辰,怎敢带头把贵客当成优伶指使!
            墨渊如愿以偿顺利问到夜华,这孩子好像有些发懵!愣了半晌终于坚定的吐出了他的梦想!
            高山流水——遇知音。
            天君觉得夜华今天甚是失常,平日里的沉稳机变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让客人当庭献艺这成何体统!就在他的训斥出口之前,墨渊抢先开口,语气犹如春风拂面:“好!”
            说罢扬手化出自己平日用的琴,司音子阑利索的站到两边,众仙家还是呆呆的,修了八辈子也听不到的大稀之音,今日竟然轻而易举的听到了?
            东华帝君倒是很高兴,身姿稍正了一点:“墨渊,这曲子可不是我点的,我就不用学了吧!我听着就行了!”
            当铮铮琴音乍泄而出,泄露的又是谁的故事。
            都说,凡音所起,由人心生也。那么你的心长出了什么呢?
            夜华看到了!
            不是巍巍高山,亦不是洋洋流水。这些对于这颗心来说都太小了。
            是包裹天地,禀授无形;是施之无穷,而无所朝夕。这是道之所在!湛然无虑之中有一点牵挂,霜雪无际之外又有一点温暖。这是情之所在!牵挂、温暖——夜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一曲已毕,他还徒留在感官里。直到那位仙神向天君告辞,人已走出殿外,他才知道追上去。
            他拉着那位仙神的衣襟,不顾对方徒弟的不耐,一定要把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他说前世是谁不重要,他现在是夜华。
            他说他现在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他很敬爱墨渊上神。
            他说希望上神不要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总有一天他会跟上神站的一样高,看的一样远。
            他撑着胆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始终不敢看对方一眼;末了终于鼓起勇气抬起脸,战战兢兢中又听见那个字:“好!”
            不期春风再次拂过,煞是宜人!
            写的不好==估计也没什么人看==所以就这样吧==
            说明啊,我不会放弃阿离的,有可能生子o(╯□╰)o的时候别打我


            25楼2017-05-28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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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成东华墨渊了


              26楼2017-05-28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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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君闲来无事时,会翻阅一些凡间的典籍。凡人虽说如浮游一般朝生暮死,但他们的文字也能像大罗金仙一样,活过千秋万载。那些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智慧,无论比照起多么醇厚的修为,都毫不逊色。
                天君对此深有体会。他每每置身其中,都甚觉畅快,从他难于处理的政务中脱身,来书中寻求慰藉。
                然,万事皆有例外,当遇到一个叫孙武的人和他的一本书,慰藉就变成了伤害!
                “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
                “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这是孙武的肺腑之言,也是天君的难言之痛。
                将乃国辅,然天族将领,多为战神驱策。对天君是只闻其名不见尊面,态度淡漠,勿要论辅周辅隙!民之司命,安危之主;如果将领是国家安危之主,那么国君是什么!
                国家安危之主也!——天君如是念到,眼前不由浮现起,自己在部族首领们面前虚与委蛇的态势。哪有半点安危之主的样子!不禁自感羞耻!抬起头来,眼神定格到龙案上的战报,面上似有所悟;又似下定决心。
                时隔五万年,天族军士又来到若水河畔安营扎寨。
                就着修整之便,几个参将围在一起夹着牢骚唠嗑:
                翼界那些臭蝙蝠是真能闹腾!老子死了儿子又来,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烦!不过现在没有东皇钟,新的翼君也没听说有擎苍那么厉害,这仗应该不难打吧!
                这可不好说!本来有叠风将军在还好说,他自己法力不弱,又是墨渊上神的首徒,自然尽得真传!就算他偶有失误,墨渊上神也一定会帮衬着的。可是现在他不是被换下来了吗!接替他的如果是什么名将那还好说,居然是太子殿下!!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知道脑袋该怎么砍吗!哈哈哈哈哈......
                你们说天君为什么把自己亲孙子弄到这死人堆来呀?该不是太子殿下失宠了吧!所以才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呀!天君不至于不知道吧!为了罚孙儿就把军队牵连进去,太不可思议了这也!!
                鬼知道呢!算了算了别瞎猜了!干活要紧!听说太子殿下就要来了,这要是被他抓住把柄......这些贵族可难伺候了!!散了吧算了吧。
                说罢各自回到隶属的主将营中。
                转眼以来至平旦时分,照例该去操练,可是瞭望塔上此时兽角长鸣。命兵丁去至校场集合。
                又是那几个参将,背扭双手跪在点将台上呆呆望着自己的膝盖。像是待死的囚徒。
                这般光景令芸芸士卒感到惊惶,这几个参将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作战勇猛,在军中颇有威望,就算在赋闲,将军也肯对他们宽待一二。何况现在大战将至!要用他们的地方数不胜数!再说阵前杀将历来不详!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大恶之事?逼得将军甘冒不详也非杀不可呢?
                就算是有万般疑窦,行伍间却未听得有一声私语。依旧如泥塑木雕般严严整整。不得不佩服战神治军的好手段。
                站在台上的四名主将突然下拜,口称:“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背后有人穿过行伍,径直登上点将台。偌大的校场安静的令人胆寒,而他的脚步非常稳健!观其背影只有挺拔二字,看不出粗鲁也看不出文弱:“右前锋失言了!现在是在军中,没有什么太子殿下!你应该唤我将军!见我当行军礼!记住了吗?”
                “末将谨记!”
                被他点名的右前锋是昭仁公主素锦的叔伯,亦随墨渊参与过上一次的若水之战。身上更是军功累累,要想在军中快速立威,拿下他就是不二之选。
                这位叔伯并不介意自己会否被拿下,他也在观察眼前的青年。虽与墨渊上神长得八分相像,但神韵却各自不同。如果说墨渊是一块璞玉,光华内敛的话;他就是一颗明珠,就算陈于暗室也不盈其辉。可惜宝剑未曾开光,只待见一见鲜红闻一闻腥气,又是一个百战百胜。
                这位叔伯大半生纵横沙场,自信阅人无数。似这等龙章凤姿,真是天赐将星。
                他身边一位年纪稍轻的主将似有不耐,好歹缓和一下语气道:“末将不明,将军为何执意要对这几名参将用刑!他们并未冒犯军规。”
                他问的底气十足,仿佛这是一个不用回答的问题。
                然而对方也并没有意愿回答他,只走到几名参将面前闲闲问道:“你们自己说了什么都还记得吗?”
                参将们一愣。
                “你们有没有说过,天君阵前换将,会连累整个军队?你们有没有说过,太子连刀都拿不稳,此战必败?”
                他语气极为轻柔,轻柔得像是脚下这几个人已经不存在。
                夜华看也不看已经抖如筛糠的参将们,这才开始回答那名主将的问题:“这样也叫并未冒犯军规吗?毁谤上司动摇军心,致使三军之众,疑其所任惑其所为!阁下给战神带兵,他难道没教给你‘疑志不可以应敌’吗?”
                那主将顿时愧悔无地,连连作揖之余只能当个哑巴。
                此时点将台上一片乖顺,另外两个主将一路旁观下来,哪还有什么想法!
                很好!只有把这些人打理好才能把这支军队打理好。才能打好这场仗。至此,夜华终于敢松一口气。
                不过很快他就轻松不起来了,他此番排挤战神的爱将,顶替战神的首徒,还指摘战神亲自带出来的军队纲纪不严。不知墨渊听闻之后会怎么想!会不会像那些外人一样,也认为太子殿下窥伺墨渊上神的兵权、荣光呢?会或不会,夜华不敢选,他只能苦笑。然后他又想,区区名利怎会放在墨渊上神眼里!这种小事他大概只会一笑置之,紧接着就抛诸脑后了。
                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昆仑之主,怎么可能同他一般见识呢!
                然而夜华想错了!墨渊没有抛之脑后,反而万分重视!
                当然不是重视什么兵权。
                将听吾计,留之。将不听吾计,去之。如身使臂,如臂使指。——这都是最基本的用兵之道。但想要达成此道,需要做的太多了。夜华的这些举措并不难理解。
                墨渊现在担心的是,新任翼君离怨为人阴鸷!武力虽然不及擎苍,但心思狠毒有过之而无不及!有道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孩子毫无阅人经验,难保不吃亏!
                还有一个最难处就是,这场仗打赢了没什么好处,你也不能攻占冥界。要是输了的话,翼界将不顾一切的反扑不说,此战的将领还会声名扫地!临阵换将换来的就是如此结果,岂不成为笑柄!
                墨渊真是心急如焚,但又心知此时绝不能插手,否则夜华此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妈的!!越来越啰嗦==我是谁我在哪......我不知道自己写的啥==儿童节快乐~~我的六月爸爸就要来了!!!鼓掌!!


                41楼2017-06-01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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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7 09:5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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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妈的。。。简直啰嗦的要死==一个仙侠文干嘛非要弄成历史大剧o(╯□╰)o你们说我是不是有病
                  翼界就是冥界,比黄泉还要深的地方。
                  幽冥之地暗沉阴冷。
                  然而这些最深处的生灵却也爱光。轻盈亮堂色彩斑斓,看一眼就觉得有希望,要是能置身其中又将何等美妙!
                  对于臣民的如斯寄望,历代翼君感同身受。大紫明宫的名字就脱胎于此。紫明紫明,正是光芒万丈!
                  然而画地作饼,不可啖也,更妄谈充饥。——擎苍对此很是鄙夷!所以就有了上一次的若水之战。
                  与其自慰空想又何不放手一搏!尽管最后还是输了,翼界中人仍然感戴擎苍。并且仍然寄望置身光明之中。眼看擎苍埋入黄土,这种寄望天经地义转移给了他的继承人。
                  离怨没有什么选择,继承了父亲的位置就要继承他的遗志。新任翼君对于光明不感兴趣,他纯粹觉得这阴气污秽之地配不上他,他的父亲也配不上他。
                  擎苍做事过于仗持武力,就像一头蛮牛!蛮牛空有一身威势,区区一块红布就能将它牢牢牵制,却不知自己受制于微微蝼蚁,眼目为一叶所障,是以始终不见泰山,真是可悲!
                  可悲的父亲啊!到死都在穷兵黩武,东皇钟再厉害有什么用?主人没脑子什么都是枉然!自取灭亡也就不稀奇了。
                  而他则不同,遇事总要在心里周详一遍,琢磨透了,然后才细细实施。就比如眼前一战。
                  离怨从来没想过要赢得这场仗,他父亲厉兵秣马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他现在也做不到。硬碰硬是不会有出路的,倒不如釜底抽薪。
                  他在继位不久就看出,天族与墨渊之间微妙的关系,是在忌惮吗?弱者对强者本能的忌惮。
                  离怨表示很理解,昆仑山上的战神就是再尊贵,名份上总归是臣,臣强而主弱,则必有祸乱发生。
                  当天君换将的敕令下达之后,离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当即以手加额,慨叹上天助我!
                  只要杀了这位太子,那么这场仗怎么打都可以!届时天族痛失储君,对墨渊势必更加忌惮。
                  若能如此,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的心腹曾直言提醒,小太子不是等闲之辈,颇有墨渊的资质,恐怕难以摆布。他身上仍有胜算。
                  离怨不以为意摆摆头,战场上没有天才也没有贵贱,拿命博来的军功才是硬道理。一个身无尺寸之功的年轻人,如何对那些刀头舔血的宿将发号施令?一个没有权柄的主帅拿什么打仗,更妄谈打胜仗!
                  不怪离怨如此有把握,他说的很透彻!天君不掌握军队,天族将士们对皇室知之甚少,誓死效忠也仅仅是一句口号。所以夜华的太子身份非但没有助益,反而是个累赘!促使他们对夜华有更高的要求,初来时的那一场下马威只能赢得基本的尊重,要说让这些骄兵悍将俯首帖耳,还为时太早。
                  两军隔着一汪若水沉沉对峙。若水是北荒的尽头,也是黄泉的源头,最终流入忘川河中。听闻这是狐帝次子的辖地范畴。
                  大战将生,双方都在等待绝佳的时机,都想要后发制人。
                  渡水而战,若半济之时被敌方攻击,就无异于自杀。是故无附于水而迎敌,利也!可是这个关窍你知道我也知道,谁也不会去钻。那就只能耗着了。
                  夜华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了!
                  兵贵胜,不贵久;其用战也贵胜,久则钝兵挫锐。兼之现在他这个主帅没有和士兵们建立信任,军心本就不稳,其势如临渊,再要拖下去就是万丈悬崖。
                  务必速战!
                  夜华看向了望乡台西面低洼处的那片平原。
                  连绵兵营紧紧拱卫着中军大帐。自帐门往外延伸,左边架着面鼓,右面架着钲铎;代替嘴巴行令的六色令旗肆意招展,十二名军士凝立两旁,一眼望去颇有凡人戍边的豪迈。
                  大帐内此时更豪迈!将军们吵得不可开交,一如宝帐前他们各自所属的那些令旗,在风中劈啪作响。
                  眼看士卒们日渐委顿,那位太子殿下迟迟不下达将令;这些宿将非常憋屈!
                  好哇!年轻人这是束手无策了吧!没关系,我们用不着你!我们自己想办法!我们还不瞒着你,就在你面前,大张旗鼓的想办法!
                  想办法本是为了扭转僵局,可是就现在这个场面来说,他们还不如接着憋屈呢!
                  他们轻蔑太子殿下难以服众的同时,全忘了自己同样难以服众。
                  帐中气氛很尴尬,年轻的主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从头到尾不曾换过表情,毫不介意自己被蔑视。
                  这般情状倒叫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就凭那张跟战神类似的脸,将领们对他也有三分敬畏;
                  敬畏中又生出三分愧疚,是以不得不安静下来。
                  夜华不禁有些好笑,这些人虽然粗疏骄悍,却着实可爱!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可爱多了。
                  他有些羡慕他们!
                  好笑归好笑,场面还是尴尬。那位叔伯正打算出声缓和一下气氛,传令兵便掀开帐帘垂首禀道:“启禀将军,辕门外有一平民,自称是北荒领主白真上神的侍从,俸主人命求见将军,现有王符为凭。”
                  白真?狐族,北荒领主!狐族的立场一向中立,又喜怒无常。因种族所限并不好战亦不善战,所以夜华从未想过要引以为用。此次主动登门又是何意?望得阶下众将也颇感惊奇,于是示意带人进帐。
                  一个而立模样的人跟在军士身后亦步亦趋在帐中站定。穿一件青灰襦衫,短而施于腰。其貌不扬。他将要下拜,尊案上及时发下恩典赐他免礼。尊案后一双眼睛正在打量着他,虽是淡淡睥睨,眼波闪闪有如岩下电。正是本战主帅夜华君。
                  “本君与北荒领主素无往来,况眼下将有酣战,不知阁下冒险前来意欲何为?”
                  “仆役受主人差遣,请太子殿下赏鉴一下他的新画。”双手捧上长卷,高举于顶。
                  左右众将齐齐上前一步,目露凶光。狐族野味,把军营当成什么地方了!赏画!!
                  一群铁将把那侍从团团围住,千军万马的凛凛之威扑面而来,但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上没露出丝毫怯意,目光越过众将稳稳开口:“某家君上近来沉迷画工,对描摹名山大川情有独钟,听闻太子殿下亦是丹青圣手,是以望借殿下慧眼,能够驳正一二。”
                  好一个闲情逸致啊!太子殿下言此处不是观画之所,赶在场面失控之前把他带离军帐。
                  来至一处关隘,高处再无第三人。
                  夜华一拜而就:“上神久别了!”
                  那侍从蓦然展颜一笑,挺直的腰背与方才判若两人。双眸流泄出奕奕神采,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似乎也变得不凡:“折颜号称他的易容术能以假乱真,看来也不过尔尔。”
                  “这易容术自是精妙!只不过它对我不起作用罢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来的!”夜华的声音有一股软绵绵的力道,听来有几分自豪几分自信,太子殿下很少有机会吐露心声。他趋步走近那侍从,本想拉过对方的手,临到手上却转而拽起了衣袂,浅笑后退着将那名侍从牵引到烽火台上,然后与之席地而坐,气氛显得恰到好处。
                  “上神亲临战地,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看看你。”
                  夜华一愣,没来由的委屈涌上心头;寿辰一别你就再也没来看过我!忽觉自己好像是在撒娇,自然不能宣之于口,他徐徐笑起来:“那幅画就是北荒地图吧!为了不破坏我在军中的权威,不惜自降身份又假托他人之名送来机要。上神用心良苦!夜华真是感激不尽。”
                  听起来有气又有刺,这分明不是道谢该有的语气。
                  说话夹枪带棒任谁听了都会不悦,那侍从神情安和,似不介意;但说出来的话又似非常介意:“夜华,你要记住,为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宽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财。唯将之自治耳。切忌把私人情绪带到战场上,那会害死很多人的!”
                  他说的严肃,夜华却不恼。只侧身对着他抱一抱拳:“战神所言极是!”
                  两个人坐的近,这一侧身更是咫尺之遥,四目相对时夜华只知痴笑。
                  这孩子难得有这么蠢得时候,那侍从好似被逗得没了脾气,只能揉一揉他的额发让他清醒。
                  “这仗你准备怎么打?”
                  “探听军机乃是大罪!上神不知吗?”
                  那侍从顿时语塞==


                  49楼2017-06-06 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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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让开!!!我要开车
                    见为人师表的墨渊上神被教训的困扰模样,夜华心情大好!刚才那点儿疙瘩也就都消失了。想跟他说说心里话。先理了理思绪:“我现在担心的是战后该怎么办!”
                    墨渊只当他少年心性,太过自信了。带着点儿劝诫意味轻笑道:“你似乎胜券在握!只是,一件事情还没做就预定结果,是否太傲慢呢!再说战后有什么棘手的事吗?”
                    夜华并不反感他长辈式的劝导,也没有被他的劝导打击,神色中始终有志在必得:“你的将军们都说我跟你很像,不仅仅是相貌而已。”他笑得一派笃定“你输过吗!”不等墨渊回答,他站起身悠悠趋前,视线落在洋洋若水。稍作沉吟便说道:“翼界将要册立新君了。”
                    墨渊一时跟不上他的思路,不过一低头之间便明白过来:“离怨必不肯退位,翼界之事你如何插手?”
                    “有一个跟你的女徒长得很像的姑娘来见过我,她想趁离怨远离中枢之际,让离镜取而代之。恳求我拖住离怨一段时间。她还说离镜不像其兄那般好高骛远,将来必能与天族修好。倒是个聪明的姑娘,也很痴情。”
                    墨渊有些意外,这个离镜前不久还在昆仑山和十七纠缠不清,怎么又冒出一个对他如此好的姑娘。
                    夜华专门调查过这位翼界二皇子,他也知道离镜与那名女徒的纠葛,不免随口问问上神对此人的印象。
                    墨渊淡淡答道:“此人品性有亏,眼神也不佳,不是明君之相。”
                    虽是平板的语调,仍有不平之气隐隐溢出,化驰于心的墨渊上神竟然不平!
                    传闻墨渊对他的关门弟子司音宠爱有加,为了不让她受委屈,执意将相熟万年的瑶光上神扫地出门;不仅如此,就连这个徒弟的上仙之劫也替她挡下。二人之间有否逾越师徒之情?这个是众仙家最爱争论之事。
                    夜华复又坐回那侍从身边,盈盈而笑。他忽而想起书上读来的一件趣事,此刻想与上神分享。
                    一个叫鱼玄机的女子爱上她的老师温飞卿,写下一首【遥寄飞卿】表诉孺慕之思:
                    阶砌乱蛩鸣,庭柯烟雾清;
                    月中邻乐响,楼上远日明。
                    枕簟凉风著,谣琴寄恨生;
                    稽君懒书礼,底物慰秋情?
                    更说稽君懒书礼,底物慰秋情,以抱怨温飞卿不给她回信。然而温飞卿却顾虑于自己比她年长三十二岁,始终不敢回应,致使这段恋情化作朝露。
                    故事讲到最后,他抬起和煦笑意的脸,一派真诚的对着那侍从:“我觉得是温庭筠太过优柔,既辜负那女子也辜负了自己!既然相爱,为何没有胆量去爱呢?”
                    这本是至情至性的肺腑之言,墨渊却听得哭笑不得。这一招含沙射影用的甚妙,这孩子何时变得如此刁钻!抛去被讽刺的无奈,其实上神却有不同的见解。
                    “也许是温庭筠爱的不够深呢!因为爱的不深才会有诸般顾虑;不是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吗!唯有情深才够得上生死相许,泛泛之交当然抵不过世俗六欲。”
                    夜华从千头万绪中抽身,怔忡片刻方知弯唇一笑:“原来上神是这么想的吗!”
                    那侍从郑重的点一点头。宠爱的望他一眼复又看向别处。
                    前军斥候急报翼君,半夜时分若水对岸出现异动,似有小股部队渡河。
                    离怨颇感诧异。渡了河又能怎样?两岸的河滩都是大片平原,这是弓弩手的天堂!无端闯入等同找死!那个小太子再不济,也不至于连这点成算都没有哇!
                    斥候好似明白了翼君的疑惑,并很快消除了这点疑惑。——天族太子就在渡河的队伍里。
                    离怨正在座椅上兀自蒙昧,闻听这个信息瞬间腾身而起,跪着的斥候看他疾步来回,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夹杂着思索。
                    原来如此!离怨醍醐灌顶的念到。
                    天族的目的是想速战,而他的目的是想杀了对方的主帅。既然僵持下去不是办法,那就交换吧。对方把主帅送上门,而他们为杀了此人将不得不开战。对方的精兵后续感到,如此一来,形成反包抄,他们所有的天时地利将不复存在。胜算势必大大减少,虽然他没想过赢,但也不想输的彻底啊!
                    离怨不禁想自打嘴巴,这怎么能是没有成算呢!明明是老谋深算嘛!而且还有胆识,竟然把自己的命都栓在上面!
                    所谓战争者,诡诈阴谋也。现在双方的动作都会摆在明面上。变为一场博弈,预见的结果只有两个;翼军能不能赶在天族后续精兵到达之前杀了他们的主帅。
                    是的!翼军还可以不参加这场博弈,但是离怨不会考虑,如果真能完成他的计划,损失一些兵马又算什么!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王者风范。
                    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将要失去的何止是一些兵马!
                    当金猊兽狼狈的跪在他脚边,他还有些不信,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他窝囊的二弟居然有如此魄力!自立!
                    他现在已无余力计较这些,为今之计存身保命要紧,只能逃了。
                    经此一战,太子殿下才算是真正的三军统帅。天君多次遣使召孙儿回天,另行嘉赏。太子殿下给来使展示堆积如山的公务,并亲自上奏称,于军务上要学习的颇多,北荒的风土人情也需要多多寻访,望求天君能假以时日,诸事毕后夜华定当回驾前复命。
                    理由要多充分有多充分!孙儿如此雄心勃勃不正是为祖父的最乐见吗!准!
                    然而那如山的公务都被丢给了那位叔伯,北荒风貌早已纳入一块画布。
                    夜华请求那侍从带他去昆仑山看一看。对方答应了,他身上有一些轻伤,回去也方便医治。
                    昆仑山真大呀!浩浩荡荡,峰峦起伏;如一排排巨斧直直插入土地。晶莹的冰峰圣洁如仙,真不愧祖龙之脉的称号。
                    墨渊并未回到自己的道场,而是带着夜华去了昆仑山西北的瑶池。昔日金莲也养在这里。
                    瑶池之水可驻容养颜,可起死回生。是至纯至圣之水。夜华被冥界兵刃所伤,阴晦之气附着,正和用池水洗涤。比起灵宝天尊的药泉还要有用。
                    此间以沉香作栋,楠木为柱。四下并无墙壁,以幔帐遮挡。一座博山炉立于正中,袅袅青烟盘桓着忽上忽下,直至慢慢消散。帘外晓月初升,皎皎月光不敌殿内烛火通明,难以增色。
                    夜华行至池边,他未着鞋袜,赤脚踏上玉阶,深衣的下摆旖旎划过身后的地方。他席地而坐,三千青丝伴着弯腰的动作垂垂而下。端得是发长七尺,亮黑如漆,光可鉴人。
                    有人影映在屏风上,转眼墨渊已跨进殿来,手里捧着两坛酒。刚才辽完伤夜华说想喝昆仑墟的酒。
                    他本想化出酒盏,可夜华一把抱起酒坛仰头便饮。天鹅般的脖颈仰着显露出微动的喉结。胸膛被包裹在深衣中若隐若现。
                    待他喝得痛快了,墨渊伸手欲扶他牵连。不料却被他飞速抓住手臂然后抱进怀中,片刻后有颓然松开,墨渊再欲拉他起来,却被他双手捧着下巴一通乱啃。墨渊没有动,他啃得尽兴之后,蓦然望进对方眼里,里面清明一片,没有情念的痕迹。他泄气的垂下手去,任由墨渊扶着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走着走着,他守住脚步,挣开对方的扶持直起身,以同样清明的眼睛直射着对方。眼眶泫然:“你是温庭筠吗?”
                    明明是低沉嗓音却任然有冰冷的感觉。
                    然后两个人就那样原地站着对视着。最后也不知算谁先妥的协,两个人的嘴唇重新贴到一起。夜华就从刚才的啃咬变成了口腔被翻搅。一条细细的银丝从贴合的下巴缝隙中晃荡而下,眼看就要粘上谁的胸口。他们没有给它这个机会。银丝最终附着在揉作一团的袍服上,委顿于地。
                    汉白玉的地面很凉,神仙虽然不怕冷,但是却能让滚烫的身体受到刺激。接触到地面那一瞬,夜华不免轻颤了一下。
                    墨渊的眼睛仍然是清明的,照物而不眩。他深深看了夜华一眼,见他毫无防备的躺着,还冲自己俏皮一笑,他也是清明的!
                    于是他俯下头去,从脖颈开始,以唇瓣细细抚摸这个刚才泫然欲泣的人。
                    身上的奇妙触感带给大脑一阵阵酥麻,夜华想起三叔唱过凡间的那几句戏词。断断续续:
                    月朦朦,夜匆匆,似睡未睡。
                    他颤巍巍抬手,一霎时火光尽灭。华光如注奔涌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温柔。最温柔的就是正在亲吻他的人。
                    家暖暖,室温温,似归未归。
                    殿内的一切都不真实,只有身边这个人是最可靠的。两具火热的躯体靠在一起并不会蒸发,反而更鲜活,更温暖。墨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拉着他的手,轻柔的说道:“疼要告诉我。”
                    语融融,情脉脉,似梦非梦。
                    他还是笑,不要命似得。这幅缺心眼的模样看的墨渊很想逗逗他,若有所思的沉吟:“你说我是温庭筠,那谁是鱼幼薇?难不成是......”是字还没化音,嘴唇就被一温热柔软之物堵住,害他咬到舌头!不过一点都不疼,真的!
                    战神今日是前所未有的优柔寡断,面对战场半进不退,慢慢摩擦着内壁,时不时还会退出一点一点一点试探,像个学步小儿。夜华被他弄得混乱不堪,终于忍不住了,双腿夹紧他的腰背,借力一起,一举把他推入战局。
                    身绵绵,娇喘喘,似醉未醉。
                    战神吓得赶紧把他放下来,几缕青丝被他咬在嘴里,额头的汗珠映着华光。夜华见他很担忧,于是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墨渊托着他,但见他轻轻一呼,黏腻的青丝就扫到墨渊脸上,还伴有快活的轻笑。
                    赫赫尊神,如此被戏耍哪里容得!不知两人哪一个会受到惩罚!
                    这个够不够轻捻慢拢抹复挑哈哈哈哈哈


                    56楼2017-06-08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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