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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官配/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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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是青山的 OOC是我的
文笔剧情这种东西是没有的…
本废为即将到来的520献上一篇刀,刀上也抹了糖(不


1楼2017-05-20 17:42回复
    未见END勿C


    2楼2017-05-2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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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东京市中心的医院今天依旧人满为患,即使是在一个热气席卷膨胀的工作日,该排队的地方还是满满当当。听说医院里来了几个从国外请回来的医生,之前都是在国外顶尖医院里工作搞科研的,不知东京医院用了什么办法愣是把他们又给挖回来了。
      所以自从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米花医院人山人海,到处掺杂着小孩的哭叫声和混着外地口音的吵闹声。
      工藤新一坐在座椅上等着,攥着挂号单的手心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大半,左手袖口隐约能看见漏出边的纱布,他下意识拍了拍这条左前臂,这是上次案件告破后,被他指认出的凶手同归于尽般凶狠地刺穿了。于是这位刚二十出头便家喻户晓的名侦探罕见并光荣地负伤了,而且这个光荣的功勋章在他脖子上挂了一个月,目暮警官十分心疼并决绝地给满脸菜色的他安排了三个月的休假。在这三个月里他不仅无所事事还受尽了灰原哀的冷嘲热讽,简直是不想活了。
      如果没有遇见那个人。
      门突然被护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头部包满纱布的人,只露出一双目光凶狠的眼。
      “下一位……江户川柯南。”
      工藤新一,哦不对,现在是江户川柯南的少年赶忙走上前去,小护士一脸“怎么又是你”的表情推搡着这位想要马上冲进去的少年。
      “哎…你等会,怎么又是你?不是说你的伤已经好了吗不用再来了,下次挂号记得挂精神科看看。”
      说着就要开口叫下一位患者。江户川柯南用手撑着门,尽管高出这小护士一个头也不敢用蛮力。
      “我听说今天是…毛利医生坐诊啊…她是从国外回来的有经验,我想找她聊聊养伤的事儿。”
      戴口罩的小护士一双漂亮的杏仁眼,滴溜地转了几圈看着他,“毛利医生?上午刚加了一台手术还忙着做手术呢没空,换专家了。”
      江户川柯南脸上失望的表情像慢镜头一样深深印在小护士的眼中,合着他们家医院的其他医生都是摆设,只有毛利医生的建议才能让他修仙升天?
      她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位每天都不厌其烦地来排队挂号的少年,执着地说要看伤口。她起先还惊讶这个长得白净好看的名侦探居然像个小姑娘似的这么关心自己的形象,像生怕留下什么疤痕似的一个劲往外科钻,现在又隐约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他的执着似乎另有所图。可是小护士想不明白他到底图什么,要么就是这个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有点精神疾病。
      “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空?”少年问。
      小护士看在他长得好看又很有名的份上耐心地跟他说:“毛利医生的时间安排取决于她手里患者的病情,像上次是你运气好她刚好有空接手你的手术,不过以后就不确定啦,除非你想患上点什么疑难杂症天天躺在ICU。”
      江户川柯南听着有些恍惚,医院走廊上浓重的消毒水味混着汗臭味挤压进他的肺部,一瞬间有点呼吸不畅。走出医院大门才呛得他狠狠喘了一大口气,眼角咳出了泪水。
      上次自己的手术被她接手是因为运气好?江户川柯南从没这么想过。
      “手术中”的红灯突然灭了,精神经过整整八个小时的高度集中,就像突然拉紧的弦松下来就迅速疲软,累到根本站不稳脚跟。毛利兰本着医生的尽职尽责,拖着疲惫的身体安抚了一群围上来的家属,轻声安慰:“没事了,暂时度过危险期,先转去监护室观察一阵,没有意外情况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随后她重心一个不稳,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身后一个结实的手臂把她撑了起来:“这么累身体都撑不住了,赶紧回去休息。”她侧头看到那人紧皱的眉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想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可是太累了,连开口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井田幸一直稳稳扶着毛利兰向前走,一个小护士跑来:“毛利医生,今天那个…”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高高瘦瘦的跟毛利医生同期来到东京医院的医生,故意压低了声音,怕是被别人听到一样。“叫江户川柯南的孩子又来了,还是指名要你看病。”
      毛利兰右手紧紧攥着栏杆勉强撑着自己,才发现井田幸扶着她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她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不安,或许是因为在别人眼里,这个江户川柯南只是个难缠的病人。要知道毛利兰可是为了他推掉一台市里某位位高权重一官员亲戚的手术,心虚总归是有的。
      “哦。”她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一个遇到难缠病人的医生正常的反应。
      毛利兰整整三天没碰到过床了,在她的世界里好像只塞满了冰冷的手术台,焦头烂额的工作,咆哮如雷的患者家属和一脸绝望的患者。疲惫的身体接触到柔软的被窝就立刻恨不得连骨头都陷进去不肯出来,可她依旧只能偷个几分钟的懒,轻轻浅浅地睡着。上班时间的她从来都要时刻警备着,就连该睡觉的时候也必须保持随时都能清醒的状态,以免错过高危患者发病时最佳抢救时机。
      任性的深度睡眠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她轻揉发胀的太阳穴,紧闭的双眼酸痛难耐,脑袋嗡嗡作响,耳边回响着刚才护士的话,回忆犹如开闸的洪水猛兽般地侵袭自己的大脑,曾经承受不住的那些快乐的痛苦的真实的,现在化作妖魔紧紧缠绕着她,伸出的藤蔓淬着毒药,倒刺扎进血管,紫黑色血液奔腾而出。
      为什么会选择回来?无解。
      就在毛利兰与回忆纠缠对峙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护士大喘着气自己还没站稳:“毛利医生!32床的病人突然心脏停跳!”
      毛利兰顿时清醒了,刚才的疲惫纠结伤心全都碾碎了抛得一干二净,她边匆忙给自己武装好边用多年从医的经验冷静又准确地吩咐:“准备除颤。”
      两人刚出门就扎进行色匆忙的人群中,如沧海一粟消失得无处可寻,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5楼2017-05-20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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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
        夏天的太阳从来都毫不吝啬,就算全身涂满厚厚的防晒霜,在它面前不过是些幼稚的小把戏,照样能把你晒得冒烟黑里透红。
        终于得口喘气的机会,毛利兰却还是被人嘱托办事。她拎着手里几份装着冷藏点心的盒子,愤恨的眼神能杀死一条街的猫。
        这是八年后她第一次再踏入米花,她惊讶地发现即使八年间这个地方变得天翻地覆,有些记忆还是能原封不动地对号入座。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感叹心里百感交集。阿笠博士的家就在前面左转的街道上,她停下脚步,身旁的大树被阳光穿透留下一地的光亮,像摔碎的镜子散落一地碎片,晃得扎人眼。
        以前这个地方还是一个公园,这条路自己走了快十八年,每次没有跟新一一起回家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穿过这个小公园,是条回家很近便的小道。
        明明这条路能更方便地上下学,年幼的少女总是有花不完的力气故意绕道多走几步,是为了“碰巧”遇到某个打着呵欠看着就欠打的男生,“碰巧”地走在一起,然后“碰巧”地一起上学、回家。
        精致的小阳伞遮住了此刻站在树旁久久没有挪动脚步的女人的脸,品不出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更品不出她内心沉积多年翻涌而来的情绪。
        此时怀旧的氛围十分应景,但她并没有顺着自己的心绪走小路再回去看看,毕竟已经过了八年的光景,毛利侦探事务所和某个少年自己住着的宅邸早就被拆得面目全非了。
        灰原哀就着门铃声打开大门的时候脸上有些惊愕,随后她一低头,眼中一些对平常的她来说有些过分夸张的情绪一闪而过。毛利兰看着眼前这位高挑漂亮的少女,脸上是她平常一贯的温柔。
        “别这样看着我,让我以为我是你手中傻到可以随意摆弄的小白鼠和病人们。”
        毛利兰有些吃惊,这么多年这位少女还是一贯地喜欢用防备的姿态对待别人,虽然她早就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初来乍到满身带刺的女孩了。毛利兰看着她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笑了起来:“对不起,职业病又犯了。”
        她很不介意女孩用身上的刺扎她,越是这样她越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是在试探着接近自己。
        毛利兰刚进屋就把还堪堪有一丝冷气的点心塞到冰箱里,“阿笠博士说有事让路过的我帮忙捎带回来,这家的点心很好吃,我又去多买了几盒,你不喜欢吃甜食是吗,等饿了可以拿出来尝一点试试看。”
        毛利兰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我没有骗你,真的很好吃。”尽管她已经知道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栗色短发少女身体里住的是跟自己一样沉重的灵魂,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她口气和表情上带了些许哄小孩的味道。
        灰原哀看着她,岁月让她的眉目沉淀的更温柔了,举手投足间多了几丝成熟女人该有的妩媚和洒脱。刚才那声问候时的眼神像极了姐姐,她们真的是越来越像了。灰原哀低下头这样想。
        “你还在医院分配的公寓里住着?”灰原哀帮她沏上茶,自己捧着那杯冷咖啡自顾自地喝起来,好像房间里的冷气开得不够足一样,还要给自己降温。
        毛利兰愣了一小下,点头当作是肯定。
        所以阿笠博士那所谓的“顺道”其实就是让她绕过大半个东京送这几盒无所谓的点心?这个碰瓷也太明显了点。口腔里充满了咖啡滑腻的酸苦,让她刚才跳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瞬间感到心安。
        不过好像泡的有些太浓了,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下意识地看向毛利兰手中茶杯里过分深的颜色,再看看她的脸色,这杯浓的发苦的茶丝毫没影响她的心情。
        灰原哀放下咖啡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毛利兰没想到这位少女例行公事的嘘寒问暖还没结束就急着要“审问”自己。她问的什么自己当然清楚,问她是怎么怀疑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的身份的,在江户川柯南还没来得及把真相告诉她的时候,她已经提着行李风尘仆仆地跑到国外读书去了,然后一走就是八年。
        “几年前我跟师兄一起接了一个科研项目…从那个时候开始怀疑的。”毛利兰像是陷入了某个回忆,目光沉沉。
        那几年她像发了疯似的沉迷在实验室,执念一般要证实某件曾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真实的事情。证实她曾经最爱的人遭受过的别人无法承受的残酷,证实他就生活在自己身边,证实他一直不肯对自己说出真相,把自己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到自己走也不肯说出口。
        等项目结束后,她向灰原哀发了一封求证的邮件,灰原哀洋洋洒洒一字不落像写科研报告一样严谨真实地告诉了她全部的真相。她没有征求江户川柯南的意见擅自把邮件发了回去,反正自己做的也是多年前他一直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情。
        但自从那封邮件发出去之后就石沉大海,她们两人断了联络,准确的来说是一直失联的毛利兰突然给她发了一封邮件,然后又失联了。
        那埋藏了多年的真相被她挖了出来,上面落了不知多少层陈年的灰尘,呛得毛利兰喘不上气。
        毛利兰看上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开始把重心放在日常琐事上。可显然灰原哀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你就不想见见他吗?”这三个月江户川柯南天天都往医院跑,除了案件这位名侦探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毛利兰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所适从。见?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见?或者更具体一点,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她想像不出来。那可能是相对无言的场面,尴尬又滑稽。
        时间是最锋利的刻刀,一笔一画认真地修刻每个人的模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血液还是从心脏泵出流向它该去的地方,可谁都知道,它灌溉滋养着的那幅身体,那个灵魂已经不一样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医生吗?”毛利兰放下手中的茶杯,灰原哀跟她面对面,两人明明完全不一样的脾性,却阴差阳错的随着时间的行进有些殊途同归的感觉。
        “因为好像看遍了世间的生离死别,自己的那点痛苦就像一滴墨水滴进了水里,变淡了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必要为了那么点难过就固步自封了。”
        她右手轻轻来回描摹茶杯精致好看的杯沿,粗糙的手感让自己很放松。刚开始做医生还会为了别人打抱不平,因为别人不公而又绝望的人生哭得昏天黑地,几乎每天上班挂着的不是黑眼圈而是红肿的双眼。直到现在她能平静地咀嚼着别人绝望的人生,依然感到苦辣,却怎么也刺激不到泪腺。
        医生明明是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白衣天使,却有这么冰冷的心肠吗。
        灰原哀没有应声,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应该说自己这个以前经常拿活人做药物试验的人一点接话的资格都没有。
        毛利兰在烈日逐渐收敛它刺人的光芒时才离开,如此暴躁的夏天还像个小孩一样脾气让人捉摸不透,此时的太阳已经被厚重的乌云埋没了,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像是挑衅一般扫过整个东京。
        灰原哀递给她了一把伞,本想说路上慢点,但觉得这句话对她来说实在有些过于客套,干脆就没吱声倚着门框看那抹瘦弱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
        她低头抿了口咖啡,这次泡的浓度刚刚好。她挑起了眉,拿出兜里的手机看着几个小时前给某位名侦探发去的短信。
        “她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灰原哀似乎从来都不喜欢多说一句话,那种纯粹浪费体力的事情在她眼里就是傻瓜才做的事,就像在自己眼前兜兜转转,简直傻到冒泡两个人一样傻。她不知道八年的时间让毛利兰到底变了多少,但是要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变得铁石心肠,那世界上可能就没有好人了。
        手中的手机现在才开始震动,灰原哀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案发现场没有带手机。
        “大侦探先生,你以后干脆就别用手机了,带着也联系不到人,留着当自己还是现代人的证据吗?”
        灰原哀想着,狠狠掐掉电话,给他发过去一个坐标。
        随后她慢悠悠地抱着咖啡杯走到电脑前,屏幕泛着冰冷的蓝光,上面是写了还没一半的医学论文。她盯着桌上的手机看了半晌,觉得自己几年前不经当事人同意就擅自把真相告诉毛利兰的这个欠着的人情终于补回来了。
        绞尽脑汁跟人瞎扯聊天的本事她还真不想有,果然开口说话就是件让人特别头疼的事。


        7楼2017-05-20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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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
          老天真是不留情面,在毛利兰还没走到地铁站的时候就开始大雨倾盆,这个暴虐的主儿干什么都得倾尽自己所能,让它的子民臣服。
          雨水冲刷了过去几日闷热浮躁的空气,凉凉的风倒是让自己很舒爽,只是鞋子裤子不可避免地被惨遭毒手,毛利兰盯着自己白色裤子上黑色的泥点,有点绝望地绕过面前的水洼继续向前走。
          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好像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满脑子都是大雨砸落的声音,所以也盖住了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毛利兰的胳膊突然被人大力地往后扯,她一个没稳住差点就倒在地上,手中的雨伞一晃水珠连成一个抛物线悉数洒在身上。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地面对面站着。
          江户川柯南还大喘着气,右手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似的,后背微微弓起,在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不知道少个百米之后显然有点体力不支。但他的目光却分外炙热,要直直地看进眼前人灵魂里去了。
          毛利兰看着面前这个狼狈的少年,面相跟自己十几年前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张脸还有七八分的相似。江户川柯南摘掉了眼镜,所以更能清楚地看到他跟以前那人稍有不同的微挑的眼角,没有以前高挺的鼻梁,时刻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的嘴角。他动过哪里没动过哪里,她都能一寸一寸地找出来。
          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模样了。这是当然,一个只能靠着假身份活在世界上的人,怎么可能用真容招摇过市呢,更何况那张脸跟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工藤新一一模一样。
          “你…你为什么要走?”
          江户川柯南的气息还不太稳定,是他微颤的话音打断了毛利兰沉浸在过去的思绪。
          为什么要走?毛利兰一愣,“我就是去送点东西…”随即毛利兰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脸上是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的错愕和慢慢荡起来的,让人止不住悲伤的神色。
          他是在问,八年前自己为什么要走。
          这句话像极了一句跨越了整整八年的寒暄。
          “你明明说过就算十个十年也会等他回来。”她想起那个女孩像是质问的话。有个人还曾经说过,死也要回来的。她似是自嘲般想,想勾起一抹应景的笑,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这种坦然的勇气。以前的承诺在过去的岁月像千斤重,如今也不过羽毛轻轻划过心尖。
          “因为我该走了。”她轻声说。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就不是两个人这么简单。八年前,妃英理执意让她去国外读研究生,那份外国大学的申请还是自己的律师妈妈亲手操办的。她知道父母的意思,对自己这份没有结果的爱情,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即使她自己还想折腾,可父母的一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吗?
          毛利兰在是工藤新一女朋友的前提下,还是一位孝敬的女儿,正如工藤新一在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之前,是一名负责任的侦探。
          “那你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
          “因为等我的身体无法恢复之后…”你就离开了。还没来得及说完,“之后?在这之前明明还有好多次机会。”江户川柯南哑然。
          “在你刚变小的时候,在你看到我为你流泪的时候,在你难以支撑到继续走下去的时候…就没有哪个瞬间,你想要把真相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承担?还是你一昧地想保护我…”
          然后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毛利兰不忍心戳破此刻两人面目全非的关系。
          如果你能早点告诉我,不要让我因为绝望而放弃,又因为知道你骗我而绝望,恐怕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新一,你信任过我吗?”
          在过去相爱的日子里,自己像一个拼命想要挤进自己爱人世界里的傻瓜,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真相还要自己去问,并且从别人口中得知。
          就算当初阴差阳错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在他口中听到真相,但是这八年来他还是什么都没做过。
          你信任过我吗?
          江户川柯南被问的一愣一愣,表情木然。他颤抖着松开对方的胳膊,失去全部力气般倚在墙上,冰冷的雨水将他浇了个透彻。
          毛利兰撑着伞,连续不断的雨水连成线割裂她的视线。她不忍心再站在这,这个将过去的伤疤翻烂摆开散着血腥气的修罗场。
          “我…当初只是想保护你。希望那些难过的危险的事自己一个人承担,因为你是个烂好人…你会难过的…”
          毛利兰怎么会不知道,工藤新一是个怎么样的人。她都明白,可是这些被他擅自收走的难过日后又分毫不差地砸在自己身上了。
          她转过身,身后传来一句话,被暴雨砸得声音有些失真,“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毛利兰心里“咯噔”一声,点了点头,“好啊…不过,不用偏要在医院里了。”说到这露出一个他看不到的苦涩的笑。
          她本应该拒绝的。就像当初拒绝东京医院的邀请,拒绝目暮警官请她帮忙手术的恳求,拒绝阿笠博士目的不单纯的嘱托…可是她都没有。
          她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像井田师兄那样心狠手辣些就好了,当初她选择医学专业的时候井田幸就告诉过她,她不适合做医生。
          在该果断决绝的时候优柔寡断,在手术台上是禁忌。到现在她都没办法主刀一台有去无回的手术。尽管她有这个能力。


          8楼2017-05-20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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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这几天东京又迎来了几场雨,空气里多了几丝泠冽的凉意,夏天终于是过去了。可是医院里依旧热闹的不行,周末大厅里堵的水泄不通。
            毛利兰好容易得了几分悠闲,去泡了杯咖啡,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那个堵过江户川柯南好几次的护士,小护士眨着唯一露出来的漂亮的杏仁眼冲她说道:“毛利医生,那个好看的小侦探又来啦。”毛利兰心照不宣地对她笑了笑,眉梢上似乎晕开了些无奈的温柔。江户川柯南现在对她的行程简直是了如指掌倒背如流,一有空就往医院里钻。今天晚上自己休班,得空的大侦探忙里抽闲又来了。
            自从毛利兰没有拒绝第二次见面之后,就有了第三次第四次…她觉得那人似乎是没什么觉悟似的,顺着竿就往上爬。怪就怪自己当初没有推干净。
            交接班之后毛利兰换上平日里的衣服,几个月来第一次能有个真正意义上的假期了,突然又觉得现在的一切美好得不真实。出门就看到江户川柯南百无聊赖地在大门口等着,看到这位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人竟然沦落到等别人等上几个钟头的地步,不禁有些想笑。
            她走过去:“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尽量别在医院见面吗?”
            江户川柯南站直了身子,骨骼张开的男孩有了逐渐宽阔的肩膀。她想如果工藤新一到了这个年纪,也应该是这般模样吧。
            “哦,我刚处理的那件案子恰巧就在这附近,我就过来了。天太晚,我送你回家。”
            毛利兰听闻瞬间就哭笑不得,“送我回家?医院的公寓就在这条街后面,走都不用走几步。”
            她看着眼前人手上脸上的伤口,还有衬衫里面看不到的包扎。
            “现在你接手的案件都这么暴力血腥?偏要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才行?”毛利兰责备道。
            江户川柯南抽了抽袖子盖住手腕上刚结痂不久的伤,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毛利兰答应两人可以见面,但是两尊大神一个比一个忙,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抽不出什么时间见面,只有毛利兰在医院里忙得连轴转自己负伤跑到医院处理“工伤”的时候两人才能勉强见上一面。
            上次他伤得太重几乎休克,晕死之前还扯着护士的袖子说:“不行我要挂号等毛利医生来看。”吓得毛利兰见到病床上的江户川柯南,不顾他面色惨白一巴掌招呼过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些人的脾性让人见了还是忍不住想打。
            两个人并肩走在医院的小公园里,一阵风吹来浑身清爽。精神松懈下来的毛利兰觉得此时全身都通透起来。
            江户川柯南突然觉得这是个表达心意的好时机,时间若不能重来,那就自己亲自把亏欠过的都弥补回来,反正一辈子还很长。
            “你知道医院里都在传什么吗?”毛利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江户川柯南想说的话都噎在喉咙里。他错愕地看着她。
            江户川柯南最近来医院的目的连掩饰都不肯掩饰,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来光明正大地走。一个三十岁的单身女人和一个有名的二十岁男孩走的太过亲近,能有什么好听的流言蜚语?
            毛利兰缄默,江户川柯南觉得此刻自己再不说点什么,有些事情可能就无法挽回了。“咳…那就让她们说的变成事实。兰…”他低下头,目光灼灼。
            毛利兰好像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有些懵,什么叫变成事实?
            “我们…再在一起吧。”
            毛利兰抬起脸,看着面前这个跟她隔着十年光阴的男孩。他的五官被月色柔和了许多,是还年轻好看的样子,她竟然心动了。之前那八年的怨气竟因为这一句话消失了大半。
            所谓执念,难道不过如此?
            不论是十七岁还是三十岁,看到他还是忍不住地靠近,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让她无法抗拒。
            看着面前男孩太过严肃认真的样子,眼睫毛都在无声地颤抖着。她笑了。
            江户川柯南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你…你笑什么?”
            毛利兰眼睛都笑弯了,“哪能这么便宜你?那我也太好糊弄了。”
            我可比十年前难追多了,不然你试试?
            江户川柯南忙笑着追上去,身后的小公园散落了一地皎洁的月光。


            10楼2017-05-20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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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东京今年的深秋来得特别匆忙,只下了几场雨,单薄的外套就已经罩不住身上的暖意。在更衣室被人调侃着“又去见自己的小男友啊。”毛利兰面带笑意,裹上大衣踏进了冷风中。
              风中的男孩穿着一层薄薄的外套,领子敞开,头发被风吹成了一个形状不怎么好看的鸟窝。毛利兰走到他面前去,打开手中的袋子拿出了一条灰色的围巾,“低头,给你围上。”
              江户川柯南乖乖地低下头,任凭眼前人三两下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只能露出双眼的大粽子。
              “你给我织的?”他的嘴还被埋在围巾里,声音听着有些沉,“嗯,好些年前的了。”毛利兰看着他终于不再是那种让人见了就冷的想打哆嗦的打扮,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江户川柯南伸出手扯掉围在嘴上的那部分围巾,咧开嘴露出小白牙:“暖和。”
              她拍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脑袋,“你也不看是谁织的。”
              江户川柯南笑着抓住自己眼前的这只手,十指相扣。“你手真冷,我给你暖暖。”然后揣进自己兜儿里。
              两个人来到一家餐厅,江户川柯南已经提前一个月预定好了位置,服务生把两人领到了一个闪着烛光的餐桌。
              烛光晚餐?毛利兰小心地瞅着身边的人,心想着这家伙还是这么懂浪漫。
              江户川柯南选的位置极好,毛利兰刚落座,身边透亮的落地窗下东京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她拖着下巴朝窗外看,玻璃上映着的是她成熟中略显年纪的面容,还有对面那人明明像准备了什么话却又憋着不敢说的纠结的面庞。
              等菜上的都差不多了,若不是江户川柯南心事重重左顾右盼的样子,毛利兰当真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约会。
              “兰…”他突然开口,毛利兰切了一小块蛋糕放在嘴里,浓郁的奶香瞬间四溢,甜的她心里都痒痒的。
              “那个…我…”
              毛利兰见他遮遮掩掩一点都不大方,差点被他惹笑了,但还是要忍着:“什么?”然后慢慢地嘴角开始上扬,那是浸泡着幸福的微笑。
              十年前和十年后的自己,做梦都想着的这一刻就要到了。
              江户川柯南右手在兜里掏着什么,“你愿意…”
              “铃———”
              江户川柯南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来,而且还不是响几声,是不要命一样一直响。江户川柯南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不经常响的破玩意关键时刻这么会找存在感。他生气地扣掉来电,刚放下又开始不要命地响起来。他干脆调成静音,扔在一边不管。
              毛利兰看到来电显示是“目暮警官”,“又有案子了?”
              毛利兰不管他说着什么“没关系现在还有什么案子。”直接拿过手机擅自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的人刚被按掉三次电话,现在急的都想骂娘了,直接在那边吼起来:“你又干什么呢联系不到你?那个流窜的连环杀人凶手消失了几个月今天晚上居然又犯了一起,说不定这次能把他捉拿归案!”
              毛利兰捂着耳朵,这下好了,也省得自己按免提。对方又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江户川柯南一字不落地听见了,毛利兰见他的眼睛里神采奕奕,跃跃欲试。但又碍着自己的面子,在隐忍着。
              江户川柯南简直是要被烦死了,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被一个连环杀手给破坏了。他真想亲手把那个**碎尸万段。
              江户川柯南还在想着什么推辞的理由,只见毛利兰回了句“这就去”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目暮警官如遭雷劈,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就又被人擅自掐了电话。他还是想骂娘。
              毛利兰把手机递给他,“还不快去?”
              江户川柯南有点犹豫,他曾说过不会再丢下她了的。
              “怎么,现在就不听我话了,将来怎么办?”毛利兰竟然提前动用了家法,这话听得江户川柯南一愣一愣的,绕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丢下了一句“等我回来,兰。”揣上手机匆离开。
              刚走没几分钟,毛利兰的电话响了,她看到来电显示,有些惊讶地接通了。
              “兰。”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是在奔跑,声音有些喘。“等我回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想问如果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你愿不愿意答应我?”
              他的声音掺杂了些风声传了过来,听着有些失真,声音嘶哑,不像一个二十岁年轻男孩的声音。倒是像酿了几十年的老酒,散发着浑厚有力的味道。让毛利兰以为是工藤新一从十几年前穿越而来,问她能不能跟自己在一起一辈子。
              毛利兰嘴角噙着笑意,“那得要等你回来,我当面告诉你。”
              电话那端的男孩笑了起来,扣掉电话往案发现场跑去。
              放下电话的瞬间,毛利兰竟然有些想哭,这句让她朝思暮想的话,足足迟了十年。不过终究是等到了。
              她戳着眼前洒满糖豆和果酱的小蛋糕,满目都是幸福的颜色。


              11楼2017-05-20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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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
                可到最后毛利兰等来的却是一通医院的加急电话。
                东京某区发生了一起枪击案,受害者身上多处中枪,等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意识昏迷。
                毛利兰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发疯了似的赶到医院,居然看到一脸焦急的目暮警官。她心里狠狠地“咯噔”了一下,不祥的预感竟然真的应验了。
                目暮警官看到毛利兰,已经急到语无伦次:“兰…抱歉抱歉…我们不知道凶手手里有枪…”
                毛利兰努力地逼自己开口:“新一呢…”
                井田幸和一群医生护士推着一辆担架车匆忙赶往手术室。那人身上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着的人现在奄奄一息,连睁开眼都难。
                担架车经过她时,毛利兰的手臂被拽住。
                带着呼吸机的江户川柯南勉强撑开眼:“这次…我不是…不是故意受伤的…”他还要等着跟自己喜欢的女孩求婚呢。所以在他下意识扑过去抱住人质的时候,也以为只是跟往常一样的刀伤,冰冷的子弹不断贯穿身体的刺痛让他止不住地后悔。
                他还没听到他喜欢的人答应自己的求婚呢…
                随后拽着她的手臂泄了气般毫无预兆地松开了。
                “病人陷入了深度昏迷!”
                “血压不断下降,心跳极不稳定!”
                “病人肺部大出血,通知血库紧急备血!”
                杂乱的声音硬生生塞进毛利兰早就转不动的脑子里,耳边嗡嗡直响,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裂。她跑上去抓住满身是血的井田幸:“师兄,我申请这台手术的主刀!我想做这台手术!”
                井田幸吩咐完身边的人正准备手术,突然被眼前人吓了一跳。毛利兰红肿的双眼瞪得极大,面部全是惊恐,眼角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的错愕一闪而过,立马恢复一个医生本该有的素质。
                他挣开毛利兰死死抓着的手,“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可能让一个站都站不稳的医生来做主刀!”
                她还是不肯放手,因为她害怕。害怕这是最后能见到他的机会,害怕他就这么留在手术台上永远也下不来了。
                井田幸知道病人的抢救时间极其宝贵,可她却像疯了一样偏要主刀这场很可能有去无回的手术。
                “毛利兰!你被医院开除了!你现在没有任何上手术台的机会!给我在外面等着!”
                说着井田幸匆忙赶进手术室,“手术中”三个晃眼的大字是刺眼的红色。


                13楼2017-05-20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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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
                  毛利兰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工藤新一的呢,她不知道。总觉得是很久之前就喜欢了,只是发现得太迟。从十七岁到三十岁,从意识到自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男生,从下定决心再重新爱上这个男生,命运就一直在跟他们开玩笑。
                  刺骨的冷风席卷着墓园寸草不生的地皮,毛利兰站在一个被擦拭干净的墓碑面前。她敞开领子任凭风刃割着自己苍白的皮肤。
                  想象着那个为了耍帅常年敞着领口的男孩在这个初冬会跟她一样冷吗。
                  工藤新一又一次为了自己的案子把她丢下了。
                  毛利兰走向前蹲在地上,拿起墓碑前那个沾着血迹的精致的小盒子。那是他一直犹豫不决从口袋里揣着不知道要不要掏出来的小盒子,是他中枪倒下前从大衣口袋里滑出掉在血泊里的小盒子。
                  她想着临走前工藤新一吞吞吐吐没来得及问完的“你愿意…”
                  你愿意嫁给我吗?
                  此刻墓园万籁俱寂,荒无人烟。她摘下那颗闪着冷光的钻戒,滑进自己细长的无名指上。冰冷的戒指逐渐沾染上她薄薄的体温。
                  “我愿意。”


                  14楼2017-05-20 18:01
                  回复
                    END


                    15楼2017-05-20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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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说废话】
                      首先感谢代发小天使拯救我这个不想开电脑的懒癌!爱你么么哒
                      其次我学的是十八流的医学,非专业所以更没好好学过,有些专业知识不太懂,完全没有可信度
                      再一个想说我还是剧情废…羞耻度爆表。想连贯起来真的挺难的。但是SR都是相处过十几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吵个小架之后差不多就该结婚了。年龄操作30*20的模式简直萌出血,写着写着就像在写母子(不
                      其实一开始想写兰一直不肯答应然后在快要答应的时候新一就出事了,写着写着觉得两个人果然还是那种什么坎儿都能过得去的灵魂CP,就直接到求婚了x
                      手术那地方的死亡,后面直接跳到扫墓,意思是想表达死亡就是这么突然的事情(扯 其实是不太会写那地方了…不知道死亡操作该怎么才能更虐一点,所以直接就跳过了。
                      最后求文评!qaq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5-20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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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5-20 18:37
                        收起回复

                          我只能用这个表达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5-20 18:59
                          收起回复
                            楼主sa|ω・)比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5-21 12:1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