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8日
血渍,血渍,又是血渍。
一切都是猩红的,再没有什么能不被染上这颜色了。但它们还可以加深,如往饱和了的水中加盐,只会在水底沉积,而不会溶解。
这个(指盐和水的事)是我从隔壁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上翻到的。可惜其中几页被粘住了,除了刺红的夹页什么也看不到。
9月29日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今天我找到一个小小的圆形挂钟,抹掉了表面的污渍,但它的螺丝和玻璃碎片已经掉的到处都是了。
自从隔壁住进新人家后我再没去过,所以也不知道什么修钟的方法。
我像个木头一样呆坐了半天,在天黑前终于放弃,最后把它扔出了窗外。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血渍更多了,从门缝渗进来。
9月30日
隔壁已经没动静了,明明昨晚还吵得我几乎没睡好觉。大约是有点不甘心,我还惦记着那修钟的方法。回过神来,已经在去隔壁的路上了。
这条路(说是路,其实也不过是个黑黝黝的洞口,刚好可以让小孩子通过的那种)我走的很熟了,但今天又多了一些东西,通道太黑了看不清。
它们零散的分布在地面上。我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个,软绵绵的,似乎还带点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