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奕新】轴人段奕宏（ 2017年4月20日《看电影》）_段奕宏吧

一楼喂猫

轴人段奕宏
2017年4月20日《看电影》采／阿郎
段奕宏是纠结的警察（《烈日灼心》），邪魅的毒枭（《非凡任务》），是硬汉（《西风烈》），也是骚客（《档花运》）。他的电影质量有起有伏，但他的表演一直呈现出稳定的上扬态势。小陶红说他“犯轴”，他说自己是“和自己较劲”的演员。如果中国电影圈有一个愿意为戏为奴的人，那他就是段奕宏。
从小就是个轴孩子
你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段奕宏：特别淘，就是父母几天不打，我难受，他们也难受的那种孩子（笑）。
你是领头的吗？
段奕宏：我不敢说是领头的，但我是第一线的，抡小拳头往前冲的那种。我经常被大孩子带着玩，必须装着像大孩子一样，所以也干调皮捣蛋这些事，不能让别人小看我是小屁孩子（笑）。可能跟那时功夫片特别盛行有关。邻居那栅栏的小木棒全部抽完了，削成棒，削成剑。
你的表演和你童年有关系吗？
段奕宏：一定的。我母亲特别喜欢看电影，那时候电影票一般是五到八分，到一毛就是《少林寺》。《少林寺》我看了八遍，因为是露天的，两场花钱，其他全站在房顶上，把房顶都踩漏了。看什么？看功夫片，看热闹。紧接着又看很多黄梅戏，比如《五女拜寿》。我母亲（要是）没去，就让我看完回来一演一遍，讲一遍。
小时候看过印象最深刻的电影是哪些？
段奕宏：《少林寺》挺深刻的。《红旗谱》、《李慧娘》、《五女拜寿》、《地雷战》、《地道战》、《今夜星光灿烂》，看得稀里哗啦的，（银幕）上流泪，底下跟着流泪。
那时候就开始对电影有浓厚的兴趣了吗？
段奕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浓厚的兴趣（笑）。那时候天真，快乐也简单。电影给我带来的非常多，但从没想到能做演员，可能是长期积累，偶然得之。到了高一，学校文艺汇演这种自编自导的小品被相中，人家觉得这孩子挺有天分，可以考考表演系什么的，这扇门给敲了一下，自己就开了。
这是你自己喜欢的事吗？
段奕宏：不知道喜欢不喜欢，就是好奇。哦，我可以做这个，这也算大学的专业，就对所谓专业演员到专业院校学表演感兴趣。结果三年没考上。可能在这三年，把我磨练出倔强、固执。对这职业有多深理解不敢说，就是执拗，所有的声音都反对，但我就不信考不上。这种执拗没人教我，可能是地域、家庭环境，或者是与生俱来的。没有这种精神，我不可能走到今天。
考学考了3次，有没有想过不做这个事儿？
段奕宏：想过呀。但总是找到一些理由说服自己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那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时，想的是我特别喜欢，不做不行还是有其他因素？
段奕宏：可能就是自我较劲。被pass掉，就生长出那处倔强的东西，是一种叛逆，一种对抗，带有一咱盲目，因为根本没仔细考量过我到底有什么演员所具备的素质，也不知道演员应该具备什么。就是一种充血的、脑子热的自我迷惑、较劲，决定考三次，还上了八个月的表演证书班，给自己、给家里找了一个借口，我是一张白纸啊，我学一学，看到底有没有表演能力，是不是这块材料，没想到学一学还真是不一样（笑）。
四年专业学习后，与你之前想象的表演有落差吗？
段奕宏：太大的落差，太大的长进。4年大学不仅是业务上的帮助，让我对表演有了解，更重要的是解决了我对自己的了解，对自己世界观的重新审视和认定，明确要做什么样的演员。
四年都没被相中去参演影视剧，当时心态怎么样？
段奕宏：我是班上唯一一个，大学四年我真的很不情愿留下来，我也想去拍戏，去挣钱，但是一去就被pass掉。我没有演员资料，因为没钱去拍一些照片，印发很多资料，分发给不同剧组。那自尊心受不了，你就得留在学校里，好好排作业。
那时压力是不是很大？
段奕宏：我一年级抑郁。那时不知道是，前些年一个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学校的，因为抑郁症去世，我才开始关注。我庆幸通过专业学习，过渡掉抑郁。那为什么抑郁？我发现希望非常渺茫，非常灰心丧气。我没有一点优越感，就是考上中戏表演系就前途无量，我总有特别严重的危机感，尤其是大一。在别人眼里，这孩子太用功，都走火入魔了。但就是心里惧怕，我才想紧紧折住，才会风雨无阻地排练、体验生活。你可以打听一下，94表演系这个段奕宏，在学校的用功是出了名的（笑）。
陶虹说你挺轴的。
段奕宏：没办法，在那种状况下，只有轴才能说服自己，找到一种踏实的东西吧。
轴是遗传的，还是由于环境造成？
段奕宏：环境吧。我小时候非常阳光、自动，可能就是这三年考学，让我潜意识里觉得，第一，不用功，一点希望都没有，因为你什么都没有。第二，你要承受这一切，躺在那发牢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唯一能解决的就是自己的心态。如果我经历过这些境遇，没有从中悟出点什么东西，一定更可怕。它会让我变得世故、势利、钻营。环境造成的性格有多种多样，我很庆幸能在4年里解决这个问题。有人说，拍完《刑警本色》怎么找不着你了呢？我那时候就安心回到话剧舞台来锤炼，我的路很长，不在乎这一会儿。
没有轴，就没有角色
第一个角色是怎么得到的？
段奕宏：1998年月，正好我们班演毕业大戏，我跟小陶虹主演，导演找她演《母亲》，把我也相中了。最后我才知道，之前这角色的主演已经定了。
演完后觉得与你上学时学到的表演，有不同吗？
段奕宏：暴露了很多问题。我那时不认为影视上的表演有什么不妥，结果发现，镜头前和镜框里的表演完全不一样。说不会动，动不会说，僵在那了，吃个饭就必须把筷子放下才能说话（笑）。但内心还有所谓愤青的东西——什么玩意啊，我们戏剧表演多高级啊。不愿多接触，其实是种逃避。
好不容易得了拍电视剧的机会，结果转身演话剧，你有想过做演员会更好吗？
段奕宏：我永远觉得自己不够格，没有能力。王全安导演和主演年第一次筹拍《白鹿原》时找过我，但我很忐忑，很矛盾，见他的一个多小时，最强烈的声音是“你别选上我”（笑）。
为什么呢？
段奕宏：我当时太年轻，觉得没能力呈现黑娃这个角色，会浪费这个机会和这个角色的闪光之处。结果就杳无音信了，没想到2009年末找到我来演鹿兆鹏，直接就算了。白孝文？过几天也算了。我的公司老板说，这么大的电影你怎么能推掉？但只有黑娃才能吸引我。不是我倔，我进去会很难受。我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大银幕机会，我在乎的是对这个角色的感觉，而且这是对我那时状态和能力的自信。一个月之后以为没事了，结果到了剧组王全安导演讲，黑娃就是你的。
黑娃什么吸引你？
段奕宏：还用说吗？原始的那种力量。我们先不说人物最后的反转，就是那片土壤长出了一个黑娃，他就是陈忠实老师有意而为之的一个角色。我们农民兄弟在没有意识成型、没有受过教育之前的一种原始、本能的力量，我特别感兴趣。
到现在为止，个人比较喜欢的一个角色是什么？
段奕宏：龙文章。我对这个职业有越来越不同的认识，是从《我的团长我的团》开始的，它戏里戏外对我的教育和影响很大。兰晓龙厉害之处，是站在一堆炮灰的角度诠释一个战争的残酷。那时有几次意外事故，我们都要考虑做下去还是不做下去，这让我有了对职业的认识。
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段奕宏：我们大家都考虑过，《士兵突击》火爆，原班人马在一起，可能还能创造一个奇迹，给我们直接带来的影响肯定是翻了倍的。但是遭遇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创作上应该思量的范畴。命要紧，还是你未来的结果要紧，这就是一种很正常的思量，没有人强迫你。我们歇工一个星期，自己选择何去何从。就是那种茶不思饭不想、彻夜难眠的挣扎纠纠结，帮助了我成长，帮助我有了对这个职业的坚实和对自己的审视。
《士兵突击》之后你有没有一段膨胀或盲目期？
段奕宏：康洪雷导演很厉害的地方在于，允许这些孩子有膨胀期，因为每个人都没经历过这么被热衷爱戴的阶段，那么谁有能力在短时间内调整好正常状态，谁能走得更远。
你是怎么调整的？
段奕宏：4年大学对我的帮助太起作用了。这一点康洪雷导演看得最清楚。有个记者说，老康对你评价好高啊，他说段奕宏在北京，从考学到今天的十几年里，没有让自己变得晦涩与世故，太难能可贵。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褒奖，也是对我极大的鼓励，因为我走成这样子，自己都不确定未来是什么样子。很多朋友都说，老段，人家都开车了，你还两条腿走路呢（笑）。
为什么不愿意改变呢？
段奕宏：没办法，就这么轴，这么较劲。我当然想别人给我机会，但我又不想那么做，因为别的改变方式让我更加不踏实。不舒服你就得做出一些妥协，你不愿意妥协，就抓住你最想要的，就是你呈现的价值。别人有些精力分在其他事情上，那你就放在对角色的把握、研究上。比如说龙文章有14页台词，我就从进组第一天开始攻克，每天过一遍。出去吃吃喝喝你不愿意，那你必须做这个，累也得做。

表演就是，自己和自己犯轴
话剧、电视剧和电影表演有什么不同？
段奕宏：不同的地方挺多，但相同的地方也很多。戏剧是镜框式的，借助的表演手段有限，要放大我们的表演。电影是镜头式的，镜头会帮助你表演，所以在表现的控制上、分寸上很重要。
如果把你目前为止的表演分几个时间节点的话，会有哪几个？
段奕宏：我不能这么界定，每个角色都是不可或缺的。无论结果，都是我的付出和我的经历，连起来，可能才是段奕宏。我不能拣一个，这个发挥得好，结果好，它是我的。那个咱们不聊。得聊，我得面对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馈声音。
你是第一个愿意聊自己这些角色的。
段奕宏：我愿意。今早有人吐槽我在《海上孟府》里对武器的把握，他们还为我开脱，我说不用开脱，演员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这看似是编剧的问题，武器和历史背景没有精准传达给演员。但演员没问题吗？棒的演员拿到专业性的东西，一定经过自己的考量。因为掌握这个知识后，可能会有不同的诠释方式和表演节奏。我说我当然也有责任，大家是一个团队，都有责任。其实这更证实了演员的局限性，你要承认，不能自以为是。
有人说，电影和人彼此成就。你觉得，你跟你的角色成就的点在哪？
段奕宏：我擅长去找人物的不同，然后折射到自己。拿《烈日灼心》来说，如果没有16天的体验生活，我就不了解那个职业特性，不了解那个群体，不了解真正警察内心想的是什么。知道关系到自己利益时他内心真正的声音有什么可能后，那么OK了，他其实就是我。大多数人都有一样的声音和选择，最后为什么你跟大家一不一样，教育背景、生存背景、周边人对你的影响、自己性格的偏执，都会起作用。这是我所关心的。你想诠释偏执，那么行为上的选择就会去规划这样的逻辑，就像做理科工程一样，一定是理性的。有人问表演是感性还是理性的？理性很重要。
那有没有一个瞬间，发现自己在表演方面一下子就开窍了？
段奕宏：每部戏对我来说，都有或多或少的帮助。真的是开窍，开一点也行啊（笑）。我在田沁鑫的《生死场》里演一农民，呵，那个劲儿拿的。穿着棉袍，就恨不得告诉大家，我是一个农民，一招儿一式都在台上。突然有一天切场，我把农村晒太阳的状态挪到场上时，觉得怎么那么舒服啊，走起路来那个姿势怎么那么轻巧啊。同样的姿势，但内心的劲儿松了。这才是生活在这片土壤的人，这才是表演，我前面干嘛呢？这算开窍。当你继续延伸去发展的时候，有想法去呈现的时候，依然会遇到这种状况。
神来之笔，都是轴出来的
《白鹿原》黑娃蹲在麦场吃面的时候，就是一头活蹦乱跳的只属于西北的动物，吃饱了，目光盯着女人。那时表演是什么状态。
段奕宏：就是西北那种具有动物性的状态。我觉得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动物，不能回避，它是一种自然生长的状态。很多人把它收起来，不敢直视。黑娃不是。这块土地壤撒在那，你能长出来就长出来，长不出来就长不出来了。那时候生命就是这样。黑娃自由肆意地成长，当时有规矩，规矩是别人制定的，规矩是自己顿时的一个意识。肚子饿，吃，看到美女，即便没有邪念，但就是要看，没有别的东西羁绊和左右他。这是先要想好的，先要设定的。为什么会有干仗？因为他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没有缘由，对不起，你把我的神经挑动了。
《烈日灼心》里，看到辛小丰（邓超饰）与台湾设计师（吕颂贤饰）亲热你就避开了。网上很多人从那个眼神解读出许多信息，觉得挺好玩的。
段奕宏：我没想到，导演也没想到，大家看了后会哄堂大笑。不了解你们80后、90后什么心态（笑）。但这挺有意思的，表演有多义性，有时候你设置的逻辑，跟你呈现出来的东西，是很拧的，甚至是你想不到的。还得承认自己的局限性。
那时你的表演逻辑是怎么样的？
段奕宏：哈哈哈，这个是神的状态。导演说，老段，拍他俩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看。我不看，不想看。你害羞啊？我说我害什么羞啊（笑）。因为我不知道会怎么演，觉得还是需要本真一点，看当下的感觉。我试试这个行不行。导演说那好吧，尊重你。有时候，我相信有这样的演员，他在当下，有一种即兴的感觉，非常可贵。就我个人而言，前提是对这个人物的基调，得有相对充足的准备，这样意外收获神来之笔可能会多一些。
那在这个基础上，你还有什么特别的表演方式吗？
段奕宏：我越来越觉得，在创作、表演当中，随时调整自己的能力挺有意思的。之前一直受到教育是100%的投入，别跳戏，别出戏。未必。我时常出戏，去放空自己。因为想得越具体，越有局限性，你只能顺着管道走，它都是我在意识里打磨、制定好的。我现在通常是action一开始，全忘了。
《非凡任务》里10年没找到的祖峰终于给你打电话，你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这有设定过吗？
段奕宏：是现场的。那场戏拍完之后，几个导演万万想不到我那样去诠释。他们觉得太高级了（笑）。当然，我对前妻的爱的理解，本身设定时就不想一样。你爱一个人的表现方式不外乎这些常规东西，我就不行。10年对一个人的影响，没人知道，所以我设定”怎么样“这句台词。这件事的遭遇换到你身上，怎么样？你打了我我打了你，你背叛了我我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我把对这个人的分析，加到里面。
轴，是一种美德……吧
有想过万一不从事表演行业，会怎么办吗？
段奕宏：我没想过万一的事情。我永远不留后路，无论是什么境况和结果，不然不可能在这坚持三年，再去上证书班。当然，这个时期我掌握了心理平衡能力。前些年，我很在乎一个作品，会先考虑结果，想观众会不会喜欢。当我在泰国花了四个多月拍完《食人狂魔》，结果有天壤之别的落差，我就非常失望，但从中得到一个道理，就是结果永远是我预判不到的，也是把握不了的，这是正常现象。我就学会尽演员本分，不受这种累。
你有没有拍完很久出不来角色的那种状态？
段奕宏：之前有。那还是一个观念的跑偏。我觉得真正的成熟演员，应该有能力进去，也有能力出来。很多演员是用神经去诠释一个人物，费的是演员本身的神经，自我伤害性很大。有条件的一些剧组或演员，是有心理医生帮你走出来的。很多时候，没有人帮助我们走进走出，我们得具备这个能力，否则真的会影响身心健康。
大家对你的公众印象偏向硬汉、英雄，你觉得会成为你的另外一个壳吗？
段奕宏：不要有那种负担。有时候去拓展，你有击碎自己的能力和勇气，有对抗所谓标签的精神，那么面临的就是你在科的结果的声音大小。对心态的调控，自己要有数。说你硬汉你就是硬汉啊？说你只会演警察，你真只会演警察吗（笑）？反派不也第一次尝试吗？着什么急啊？我并不是因为观众对我的期许和赞誉声来选择作品。
你的微博给人呈现另外一种状态，和你的角色不同。哪个更接近真实的你？
段奕宏：我不知道。有时候在熟人面前，别人觉得我就像个幼稚的孩子。我抽烟，不是真正感受烟给我身体的刺激，我是突然有一天发现烟就是一个挺年挺帅的架势。有次跟话剧导演在一起，他说那个美国演员专门把烟掰弯一点，皱皱巴巴的烟抽起来酷。幼稚吧？挺幼稚的。但是好玩啊，挺像我的。如果什么都是板板正正的，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2015年我们一帮人去俄罗斯圣彼得堡拍杂志，刚出火车站，造型师就被三个大汉围住了。没去之前做过功课，这帮人是团伙，抢东西赶紧给他，不要发生争执。但看着包拉开了，我就抑制不住一声大喊，恨不得整个广场都听到。那一声是突然出来的，这是我吗？是我。生活中发生的事，不惧怕。
有没人说过你是不合时宜的人？
段奕宏：“不合时宜”，“你的性格能在这个圈里混出来真是奇迹”，“你是个难搞的演员”，我都听过，就像刚才说的，人家都开车了，你还两条腿走路，你不炒作自己，也不出去公关。但我交朋友，先是处事的。我跟麦兆辉导演说，我每次合作一位新导演，我一定告诫自己，不要想着合作第二次。一旦期许再合作，你就不是你了，你就不纯粹了，该说的时候你不能说。我跟麦导演、潘导（潘耀明）合作，就发生这种状况。但是这一切下来，他们更明白我老段是什么样的演员。
大家一旦感觉到你拿出最本真的东西，对你的认定是非常坚决的。
段奕宏：是的，这两位导演也是渐渐认识我的。我很忘我，现场说话也很直接，不关注你是导演我是演员，当然，尊重是第一，但在创作的碰撞上，不需要那种所谓的尊重。导演演还是你演？导演一定有局限性，我从来不管导演段位有多高，我只停留在尊重。这次来，我们有新的工作，我可以试试这样很不行，这样逻辑可能顺不通。本身创作就是一个难搞的事情，不是我段奕宏难搞，所以我提醒自己，不给自己留后路，只要把这部做到最本真。
段奕宏演技10瞬间
1. 《刑警本色》（1999）：面对流氓无休止的欺压，罗阳脸上掠过一丝阴暗，人生在这一刹那发生了转折。
2. 《恋爱的犀年》（2003)：明明（郝蕾饰）解开他的衬衫，用口红在他身上写诗，他眼神迷离，身体颤抖。
3. 《食人狂魔》（2004）：黄利辉服罪时，把其他人的罪行，都揽到自己头上。
4. 《士兵突击》（2006）：许三多（王宝强饰）要求退役，袁朗惊诧、失望等诸多的情绪，瞬间涌现。
5.《我的团长我的团》（2009）：在战斗间隙，龙文章跟孟烦了（张译饰）说，“我带你们回家”。
6.《西风烈》（2010）：废墟中，向西与麦高（吴镇宇饰）弹尽粮绝后，决一死战。
7. 《白鹿原》（2012）：黑娃蹲在麦地旁，抱着大碗，稀里哗啦地吃面。
8. 《海上孟府》（2013）：孟文禄与未婚妻分别，在送她的最后一程里，他一言不发。
9. 《烈日灼心》（2015）：撞见辛小丰（邓超饰）与台湾设计师（吕颂贤饰）亲热，伊谷春落荒而逃。
10. 《非凡任务》（2017）：接到李建国（祖峰饰）电话，老鹰脸上肌肉颤动，就像终于等到等待了10年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