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梦中繁华三千
“师父?师父……”听着小姑娘撒娇拉长的尾音,陈长生并不做声,不过眸色稍柔,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点笑意。
落落绕过屏风,就看见了“专心致志”读书的陈长生,“师父……”她坐下,手揽着陈长生的胳膊左右晃着。“怎么了?冒冒失失的。”他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他这个小徒儿,只要不念书,总是无限时刻地活泼。
“师父,落落想你了嘛。”女孩大方地说着,明亮的眸子折着三月的春光,明明灭灭,仿佛藏着漫天星辰。
“不过就出去三四天。”陈长生撇过头看她,话虽说着,唇角却含了几分笑。说起来,这几天没了小家伙的叨扰,竟觉得缺了什么似的,好生不习惯。
“那也是出去了。”落落歪着脑袋义正言辞地说。
“嗯,也算是出去了。”他抬手点了点小姑娘的头,笑着应道。
落落挽着陈长生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看了会他手中的经书,又不经打了个哈欠,眸中含着几分倦意,小声地叫了一声:“师父……”
“等这本书看完再带你去集市。”他应道。
“真的?”落落笑嘻嘻地伸出食指,一扫刚才的困意变得精神无比。
陈长生也回以食指。指腹相抵,温度交替,而时光微凉。
春日温和的阳光泄进国教学院,少年和少女的轮廓在光影里清晰可见。
陈长生不清楚为什么最近总是做这个梦,一遍又一遍,连细节都分毫不差。许是最近太忙于婚事,都有些怀念旧时那段少年时光了。他如此推断,却故意忽视了一个事实:那个梦里,始终只有他和落落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