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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斯亚托】沧沅,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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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仙都道喝酒误事,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要是我没喝那三大缸浦沱酒,现在我家也不会被拆,我也不会被打得魂魄离体。
  我狠狠瞪了一眼在废墟边的魔尊,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咦,竟然连结界都没有么?”魔尊怔怔地看着一大片断壁残垣,眨了眨眼睛。
  什么没有结界!要不是我喝醉了把结界撤了,你才进不来呢!我兀自咒骂,可是魔尊没法听到我的声音。这劳什子魔尊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老娘还“活”着,非得打他一个哭爹喊娘不可。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瓦片下刨来刨去,把那本发着金光的澜极天书翻了出来,抖抖土,揣进了怀。
  “喂!你把东西给我放下!”我大喊到,抬手一个仙诀劈过去。可我的手指聚不上半点仙气,胳膊更是直接穿透了魔尊的胸膛。
  我眼睁睁看着魔尊腾云而去,光有一腔沸腾的怒火。只恨我还未死透,肉身未坏,魂魄受困在此处,没法追他去。
  我转头望着一片残骸,估计明日一早,北境上下又会传出“北辰宫被拆”的消息。不过如果只是这样,不知道沧沅会不会回来看一眼,如果他不回来,也无从得知澜极天书被盗的消息,那麻烦就大了。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今年我大概已经拆了七次家,沧沅只有第三次的时候匆匆回来看了一眼。这么多年来,只要他不在家,拆家就是我唯一的娱乐活动,更何况是他准许的。
  那这次他也不会回来吧。
  我在原地等了整整十天,别说沧沅,我连一只能报信的鸟都没看见。
  十天,不知道那该死的魔尊能将澜极天书修炼到什么地步?我只知道当初沧沅是七七四十九天修完整本书的,在那之后他成了仙族司战,再后来就顶上了四海八荒里空缺了八百年的北境主之位。
  也是从那时起,他不常回家来了,常年把我一个管家丢在家里。他把天书留给我,本意是想让我在他不在的时候静心修炼,可我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遂只把它收起来好好保管,拆家也从来不碰放着它的那间屋子,还在北辰宫周围布了极难攻破的结界。
  可绕是如此周密的保护,还是落得如今这个样子。我这个管家不尽职啊!
  不能再拖了,既然沧沅不回来,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追回天书,否则他日魔尊功力大成,天下都得遭殃。那么首要任务就是找到我那身体,然后看看怎么让魂魄回去。
  没有仙力,没法挪开满地房梁瓦片,我只好直接往废墟里扎。终于,我在大殿的遗骸下发现了我那被压的严严实实的肉身。
  接下来怎么回去就有变成了一个问题。我是被魔尊一荡魔气震得魂魄出窍,最简单的办法是让沧沅用他那招回魂术直接召我回去。可现在没有他,我该怎么办?
  我惭愧的讲,我的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就这样,又过去了三天。第三天日薄西山,我正昏昏欲睡时,忽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飞扬!飞扬!”他连叫了三声,竟硬生生把我的魂叫了回去。我从瓦缝间睁开眼,灰尘呛得我一阵咳嗽。
  什么情况?喊名字也能把我喊回来?这我倒是从没听过。
  我一转手指,压在我身上的梁柱立马发出“咯咯”的声音,随后一根根飞回原位。我起身拂了拂衣褶,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说是谁这么大胆敢私闯北辰宫,原来是位故人。
  “唷,这不是灰狐狸么,怎么,又来找我打架?”我撇了撇嘴,往前走去,一挥手又恢复了另一座比较重要的偏殿。“我可没功夫和你打,我跟你说,魔尊抢了我的书,我得赶紧找他要去。要打架等我回来吧,你先帮我把这堆垃圾收一下。”我指了指其他还没恢复的殿台楼阁,随后召来我埋在土里的长枪,打算御风而走。
  哪知那狐狸一个箭步冲过来,径直拉住我的胳膊。他目光炯炯,问:“为什么这次隔了十三天都没重建北辰宫?你可是要只身去找魔尊?发生了什么?”
  他咄咄逼人,面色不善,一看就是要跟我吵嘴。可我哪有那个时间,如今每过一日那魔尊便厉害一分,要不是魔界有结界,我恨不得一个瞬闪直接闪到他魔宫里。
  我没心情回答他一连串的问题,便飞快打开他的手,脚下一跃,一边往天上跳一边喊道:“等我打了胜仗回来讲给你听!”
  沧沅成为北境主后,公事缠身。南境主是名医仙,从不管事;东境主出身大家,儿孙众多,之前天下全仰赖他处理事务家里还安分点,自从沧沅上任后他家便三天两头闹出事来,吵的他头大;西境主在结界方面造诣极高,却很心软,不皈依佛门却整天念着慈悲为怀。所以即使沧沅不擅长处理社交政务,还是硬着头皮独挑大梁。
  我遇见灰狐狸的时候,正是沧沅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任北境主的第一年。
  沧沅走之前说,他只是去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很快就回来。他一挥袖子撤了他在北辰宫的结界,让我闷了就拆着玩儿,不想拆了就修好再自己用结界护住,这样下次还能接着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5-18 22:04回复
      然后他一走就是整整一年时间。
      有一天我实在闲得无聊,就花了一天时间,什么雕栏画栋,石桥玉阶,我一根柱子一根柱子的卸,一片瓦一片瓦的毁,香炉尽碎,仙书成灰。结果没想到,由于这里原本就我们两个人住,一年没管某个偏殿里住进一窝狐妖,我一失手不小心把他们一家都压死了,就剩了个当时在外捕猎的儿子,也就是灰狐狸。
      我现在还忘不了,灰狐狸回家后那又笑又哭满地打滚的场景。我当时觉得他一定是伤心疯了。他一抬眼看见了我,问是不是我干的,随后双手一拱腰一弯就要和我动手。
      我知道是我失手伤了性命,可他们住我的房子在先,这亏我不能吃。遂随手甩了个定身术将他定了一晚。
      我们这梁子,也就就此结下了。从此他次次见我总要打一架。
      三步之外,是魔族的血结界。据说这结界最不好破,就连西境主当初也没能解除。
      不过我也不是要破解结界,我只要进去就可以了。这对我自然没什么困难。我举起长枪,向上一挑,结界就被划开了个口子,里面腥味儿扑鼻。
      我一路御风,速度飞快。我也不认路,只寻着魔气越来越浓的方向走。终于,我看到一团漆黑,那大约就是魔宫了。
      我闪至宫中,只见里面却不像外面看上去那么污浊,魔尊正悠哉悠哉在院中自已与自己对弈。空气中腥味不再,反而弥漫着一股酒香。我细细分辨,不禁讶然。
      “魔尊!你也忒不厚道,拆了房子,夺了书,居然连酒也要偷来!”我快步上前,长枪尖对着他,怒气冲冲道。“浦沱酒有多难得你知不知道,沧沅当北境主这么多年来也只弄到过八坛,你一下就偷了一半回来!”
      魔尊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番,勾起嘴角轻笑一声:“这魔族的结界少有人能闯进来,不知仙子名号?”看他那样子,显然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啐了一口,提起气息,抡起长枪就朝他刺去,同时大喝一声:“北辰宫管家飞扬在此!”好吧,我承认这名号不怎么响亮,但气势一定得做的足足的
      魔尊不动,我的枪尖径直撞上他的护体魔气,他忽然发力,震得我虎口发麻。我冷哼一声,哪肯退让半步,遂握紧了手中长枪,浑身仙力激荡。只听“轰”的一声,魔尊飞快起身退了十步。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袖,抬起头来玩味地看着我。“名字没听过。”
      我眯起眼睛,四周旋起罡风,“现在你听过了。识相的赶快把澜极天书交出来,再让我拆了你家房。”
      魔尊状似无辜摊了摊手,“澜极天书不在我这。”我只当他不认账,便不再与他废话,手腕一转,枪身绕了个圈,周围罡风顺势缠绕而上,一下吹飞了院中的棋盘,墙边万年枯木呻吟着被连根拔起。
      “北境,”我一个瞬闪到他脸前,魔尊的长发在风中狂舞,血红的眼中反射着我身后呼啸成形的风龙。
      “斩!”
      说来惭愧,沧沅他招数变化万千,丢给我的澜极天书里所载的北境仙术更是高深莫测,可我却只会最简单的一招杀招,实在不给他长脸。且他的兵器是一柄长剑,而我的是一根长枪,用斩招本身力就卸了一半。
      那魔尊大抵也如此想,遂只凝起魔气打算硬接,锉锉我的锐气。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枪往下一压,就听“噗噗”两声,两道罡风穿透他的护体魔气,刺进他的前臂和右肋。
      我刚要加力,可下一秒,他却从我面前消失。顿时我感觉到周围暗了几分,我赶紧收招,可还是没快过魔尊。一条从暗处飞来的鞭子缠住了我的右臂,鞭子上的倒刺嵌进我的肉里,使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长枪险些脱手。
      “杀气有余,锐气不足。”头顶传来魔尊的声音,可我却看不见他。我左手作刃劈向那长鞭,长鞭受攻击猛的颤动,可却并没有断裂,反倒是钩进我皮肉中的倒刺也跟着晃动,又惹出不少血来。
      另一条鞭子从暗中极快飞出,我已有警觉,飞快侧身一躲,它便从我耳边呼啸而过,倒刺划过我的脸颊,一阵冰凉。魔尊现出身来,轻笑一声,“沧沅居然只派你一个来夺天书,不会是想假本尊之手除掉你吧?”
      我轻松地忽略掉小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稍垂手,引导血液流向枪尖,同时打趣地看着魔尊,道:“原来魔尊老头喜欢搞阴谋论么?是不是也如此害过许多手下?”
      他鼻头一皱,三条鞭子同时向我飞来,我没有再躲,任由他们缠上我的腰和左手,假装吃痛将长枪丢了。魔尊果然没注意,只眯着眼睛不悦道:“我与你那北境主比,还年轻许多,等你见着阎王大可问问他本尊活了几年。”
      他想了想,又说:“不对,被断魂鞭所杀,你见不着阎王了。”他一伸手,四条鞭子齐齐收紧,倒刺几乎要将所缠部位穿透。我咬紧牙,高声念道:
      “北境,斩!”
      只见风龙长啸一声,以摧枯拉朽之势一冲而上,驱散周围魔气,含着长枪径直朝魔尊冲去。魔尊聚气相抗,却没想到这次破坏力比上次强上许多倍,根本没法阻挡,没过片刻便被风龙撞下云霄,罡风割破了他的胸口。趁他脱力,我迅速解开缠着我的长鞭,活动了一下血肉模糊的手,迅速拿仙力一探,却发现天书果然不在他身上。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5-18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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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09 18:3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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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我还跟他打什么!
        我伸手召回长枪,咽下翻涌的血气,提气飞起,想寻找天书下落。谁知那魔尊也忒纠缠不休,我都不打了却还追过来,眼瞅着那鞭子又要抓我回去。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闪过,一柄冰白色的长剑稳稳挡下长鞭,发出清脆的金属交击声。长剑周身寒气纵横,连带着空气都寒冷下来。但我心中却是一喜,这正是沧沅的剑!果不其然,下一秒我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前。沧沅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满身是血的我,似乎有些生气。
        我赶紧抱拳请罪,“澜极天书被抢是飞扬看管不当,等我把天书找回来,任凭处置。”我本以为如此请罪,凭借跟在沧沅身边这么多年来的情分,他能痛痛快快罚我一顿然后让我接着做管家,可是事实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样。
        “让灰狐狸去找。”他淡淡道,“我不怪你看管不当。”
        我心里登时咯噔一下。沧沅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如果他不罚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要把我赶走了?要灰狐狸接我的班么?
        我咬着嘴唇,踌躇着是否再问,魔尊却又攻了过来。沧沅不再理我,转身迎战。
      在魔界昏天黑地的衬托下,他一袭蓝衣,格外出尘。许久未见,他那剑招,用的也越发好看了。
        我听见云端传来灰狐狸的声音,“飞扬!飞扬!快上来,我去替你找天书!”
        我眉头一皱,立刻拒绝:“不行!我做错的事我自己承担,我不要离开北辰宫!”我左手压住右臂上狰狞的伤口,因为我不会治伤,只能动用仙法简单止住了血,草草处理。我听见灰狐狸在我身后大喊,可我没有理睬他。
        脚底生风,我一飞上天,散开灵识去探天书的位置。
        在西南方。
        一个瞬闪过后,我眼前忽然一道剑光闪过,看着来人挽出熟悉的剑花,我不禁愣了一刻。下一秒,一把轻剑就搭上我的脖子。
        北境仙术,魔族公主。我这才恍然大悟。
        魔族公主,是当今魔尊的妹妹。这么多年以来把魔族的求婚帖子送进仙门,送进北辰宫的,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这澜极天书定是魔尊偷来送她的,慰藉寂寥也罢,想诱沧沅出现趁机缠上他也罢,今日我总是要抢回去的。
        “公主,请把天书给我。”我眉毛一挑,毫不畏惧迎上她几乎喷出怒火的眸子。
        她剑锋逼紧,狠狠道:“你真是没有一点礼貌,一副飞扬跋扈的性子。”我嗤笑一声。废话,当初沧沅给我起名字时就是看着我这性子起的。
        “你有什么好?身为仙族司战连自己家的仙术都不会几招,等我学会北境仙法一定能替你的位,站在沧沅身边!”她说完周身魔气一荡,一招杀招就要成形。
        我冷笑一声,右手直接握住她的剑刃,往旁边一推,轻而易举解了她的招。“你一个魔族公主,整天想着往仙界跑,而我一心只想着守住沧沅交给我守住的东西,你说我有什么好?还有啊,我只是北辰宫的管家,不是什么司战,仙族司战是沧沅。最后,谁跟你说我能站在沧沅身边了?”
        我往后一拉,魔族公主重心不稳踉跄一步,我顺势搂她进怀,随后左手作刃敲向她的手腕,夺了她手里的剑。她吃痛惨叫一声,周身魔气越发凌厉,我的胳膊又被划出血来,一阵痉挛,剑险些要拿不稳。
        我瞬闪退开,只淡淡仰首,“我会一招也比你不知道厉害多少了。北境,斩!”我感觉到这魔族公主为了沧沅确实下了些功夫,连这把剑都是仿照沧沅的铸的,让我用起来十分称手。
        风龙顿时成形,怒号一声直击魔族公主胸口。魔族公主连痛都没来得及喊,径直被击飞出去。啧啧,真是太弱了。
        “飞扬!”灰狐狸气喘吁吁地驾云追上我,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大地忽然一阵震动,天上乌云翻涌,一阵劲风朝东北极速收拢。雷鸣般的吼叫震耳欲聋,一条硕大的苍龙从滚滚乌云中俯冲而下。我震惊地望着远方的情景——那是沧沅的北境斩,那是他唤出的龙!
        “飞扬,北境主说天书拿不到就算了,你的安全为重。”灰狐狸从震撼中缓过神来,焦急地对我说。开什么玩笑?拿不到就算了?那我这趟来为了啥呀!
        我鄙夷地皱了皱鼻子,朝他晃了晃方才从魔族公主怀里偷回来的澜极天书,刚想损他一句,谁知胸中气血翻腾,一时没压住,竟愣是吐出一大口血来。真是多年未战,仙力不及当年了!
        我眼前发黑,灰狐狸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叫着我的名字。
        很久很久之前,沧沅也是这这种语气叫着我的名字,仿佛我就要死掉了一样。
        浑身都在痛,皮肉在痛,骨头在痛,心脏仿佛要被撕开了一样。我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伤到连动一动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
        但我还能看见,看见最后一个魔族将士朝小沧沅伸出了手,可伸到一半就断了气。看见小沧沅满脸沾了血污,脸蛋上却有两道清晰的泪痕,哭着朝我爬来。
        我看见他泪汪汪的眸子里,有恨,有惊慌,还有因我而生的,恐惧。
        他怕我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5-18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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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会死,至少在小沧沅成为北境主之前我不会死。我是一只图狑。
          不知多久之前,图狑一族因力量过强又不受驯化被平白无故列为凶兽之首,一次误毁了西境主法器,被全仙界诛杀。而某任北境主却以一己之力震退百家仙门,救得图狑性命。自此以后图狑一族便只存一脉,与历任北境主相伴而生,遵从北境主之命,护北境主半生周全。我与沧沅亦是,只要他命不绝,我命不死。
          发现我受伤的痛苦样子会吓到他后,我特意去查了禁书,寻了个法子封住自己痛觉。自此以后,只有血流如注,却再没有我呲牙咧嘴闷声痛哼。但代价是我自此以后,再学不会其他仙术。
          而当时,我只会一招杀招,那就是北境斩。其他零零碎碎的瞬闪什么的倒是会的全,可就不会回魂之术。所以那天我被魔尊一下震得魂魄离体后,几乎是绝望的。
          我因失血而冰冷的手忽然感觉到一股温暖。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沧沅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平静的眸子中,压抑着一层恐惧。我移开目光,想伸手去掏抢来的天书,却发现手还被沧沅牢牢抓着。
          “书在我这。”他朝我点点头。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下次注意,只拆家,不喝酒。”看他有些疑惑的样子,我一咬牙,“这次搞得澜极天书被盗,惊动北境主亲自来一趟是我飞扬的错,下次再也不敢了,北境主别把我赶出北辰宫。”
          沧沅的目光柔和下来,轻声安抚道:“不会赶你走。”他顿了顿,“我走。”
          啥?等一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回北辰宫陪你。不然我怕有些人要闹出乱子。”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灰狐狸一眼。我扭过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灰狐狸打了个冷颤。
        “那感情好,北辰宫的柱子有七百四十五根,瓦片本来有三千八百六十六片,后来毁了一百来片,我拆都拆腻了。你肯回来,咱家的楼第一个要感谢你。”我扬起嘴角。
          和魔尊那一仗还是打得很伤的,用沧沅的话说我都快死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完全没法独自御风,只好赖在沧沅怀里。
          “回去找南境主给你看看……”沧沅低头看着我,一脸关切之色。
          我摇摇头打断他的话,“没事,你又没死,我死不了……哦,你是北境主了,我死的了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沉默下去而闭上眼的时候,他忽然又说:“我带了很多浦沱酒回来,你可以喝。”
          我复又摇摇头,“算了,喝酒误事,再说,对养伤也不好。”
          他似乎有些窘迫,我才意识到自己连驳了他两句话。我想了想,决定得说点什么话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那个魔族公主递过婚书,你当时说你不愿意接她的。”我打了个哈气,懒懒道。沧沅“恩”了一声,在等我下文。
          “那我的呢?你愿不愿意接?”
          沧沅整个人晃了一下,害得我险些从他怀里跌出去。
          “哎呦,你不想接就算了,有这么不待见我么。我不过是觉得他们都打不过我,护不了你,不配站在你身边罢了。那魔尊倒是很厉害,只可惜是个男的。”我认真道。
          我感受到沧沅抱着我的手还在颤抖。
          “不,我接。”他小心而郑重地答到。
          “我接。”
        【全文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5-18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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