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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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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最终话里。

        ——我们。

        ——曾经存在过吗。

        ——我们。

        ——爱过吗。

        ——我们。

        ——未完待续


        4楼2008-12-08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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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澈哥倒没有嫌我麻烦,让我去江原道休养,还很体贴地把他家钥匙找来,亲自送我上车。临了说道:“在中啊,就算你希澈哥的家乡一级棒,你小子也得想着回来。”我明白他话中的潜台词,逃避本就不是万全之策,但花些时间调整身心是有必要的。

          背包里猛然被翻出一张光碟,我借来影碟机播放。天知道为什么我的好奇心那么严重,以至于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屏幕上首先出现的就是一个被放大的疲惫的身影,重重地摔在沙发上。那熟悉到心痛的俊俏面孔,顿时令我丧失了按下停止键的力气;没待我喘过气,紧接着闪闪烁烁的英文,像尖锐的匕首,扣住喉咙:“……TVXQ with a new family, Super Junior……”至于后来唱着些什么,已经抵达不了大脑……


          在江原道很自由,我向来是睡到自来醒。拉了拉身上的薄毯,准备再眯一会,忽然瞥见旁边一个男孩,瞅着我笑。

          这么一吓,睡意顿失。我坐起身,揉揉眼:“有天,是希澈哥叫你来的?”

          “嗯。”有天笑意很浓,似乎抓到什么把柄的样子,“哥准备好没?李阳还等着呢。”

          李阳?好像听希澈哥说过,是有天的经纪人。我折好毯子,随有天出了门,顺便向希澈哥的父母告别。好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伯母抱着我不肯松手,伯父在一边和蔼地看着,末了拍拍老伴。两位老人长年没有儿子在身边陪伴,自然很重视我的存在,事实上我是没怎么陪他们解闷。想来很惭愧。

          到了有天泊车的地方,果然看到一个女孩子等在车里,她的侧脸竟有点像允浩。我似笑非笑地问有天:“那么想念郑允浩?人家都是睹物思人,你倒好,睹人思人都整出来了。”

          不愧是来自美国,有天的思想开放:“是,我想念允浩哥。就像在中哥对韩庚哥的想念一样;可惜的是,在中哥没我那么好命,只能睹物思人。”

          韩庚……

          像穿越了千年的岁月,突兀地撞击着耳膜。我沉下脸,拉开车门,径直坐进去。

          那个很像允浩的小姑娘回过头来:“你好,在中哥。”

          “你好。”我淡淡地同她打招呼,随即把头偏向窗外,为了努力摆脱刚才的对话,问李阳,“有天今天没有通告吗?跑江原道来接我。”

          “说实话,我是做幕后。”有天坐到驾驶座上,仿佛怕我自责又补充道,“其实我只想写歌,为了写歌而写歌。发生那些事以后——”


          6楼2008-12-08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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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没来由的,我打断他的话。

            一时间,我们三人都没说话。只有车内广播沙沙地响,一个柔美的女声道:“今天有幸请到Super Junior来电台做客,首先——”有天动手关掉广播,动静那么大以至于车身都摇晃了,与后来静静的低声反差很大:“在中哥,你知道吗?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怪过你。而你却决绝地离开我们,下落不明。”

            我屏住呼吸。不要再说,不要再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再说下去,我会有想死的冲动……但制止的话卡在喉头,始终吐不出来,像一根细长的鱼刺,随时都会咳出血来。

            有天什么都没察觉一般,缓缓地说:“哥,你没猜错,你失踪的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最着急的,都是韩庚哥。刚刚得到消息后他就在后台疯狂地拨你的手机,接着疯狂地向周围每一个人询问你的下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摔了手机后又红着眼捡起来组装好,继续一遍一遍摁下通话键……可是,就算他那么着急,连着好几天没有休息,也从来没埋怨过你……那么,我们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责怪你?”

            “为什么……”我喃喃说,问有天,也问自己,“为什么……”

            “哥,我并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车停在了宿舍楼下,有天拉开车门,“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在韩庚哥心目中的位置,就像……”他不安地扫了李阳一眼,把下面的话硬生生吞回去,“算了,你了解韩庚哥的苦就行。另外,把你安排在他们以前宿舍,是希澈哥的决定。你不用担心,韩庚哥的生日会在中国过。”


            本以为会悄悄搬进去,没想到基范在房里。他一点也不惊讶,直接把我带到进门右手边第一间屋子。

            我知道那曾经是谁的卧室。因着床头显赫的中国结。但有天的那番话之后,我还是放下包:“基范,今天没日程吗?”

            “嗯。”基范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始源哥帮我上的。他过生日,精力旺盛。”

            房间被收拾得很整洁,只剩下一张床和衣柜。却免不了那股温暖清新的味道,不断刺激我的嗅觉,出乎意料的,鼻尖很酸。我拉了拉额前的刘海,故作无意地走出房间:“基范哪,哥的头发太长都扫到眼睛了,看不清东西。陪哥去理发店好吗?”


            7楼2008-12-08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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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话

              江晓走得一样风风火火。因她一路的喋喋不休,我不小心买下很多似是而非的礼物,满满两大包购物袋。我估摸着回去的路,决定徒步。一方面节约钱——我的积蓄不算多,一次性花这么多钱看着都心疼。一方面是熟悉首尔的地形——大城市就是麻烦,不过走开一年多,整个首尔似乎焕然一新,又不是迎接世博会。

              七拐八拐绕回小区,手已经酸到麻木。突然记不起宿舍在哪里了,抬头看看每扇窗户,跟他们宿舍那个都差不多,方方正正嵌在水泥上,像小学生的练字本。我正转悠着,一个坐在台阶的女孩见到我,马上过来接手。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允浩,专程来打听有天的。反应到实际是李阳后,我便觉得那想法怪荒谬的——如今没有其他成员可以替允浩分担工作,他的通告一定满满当当的,哪里有美国时间来关注有天。怪不得有天要李阳当自己的经纪人,他能找到办法来缓解相思与痛苦,是明智的。

              不像我,只能冲着韩庚的巨幅海报和昔日的MV红了眼圈。

              李阳的样子倒不像在等有天,经纪人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所负责的艺人的行程。不待我开口,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喔,在中哥,是希澈哥托我来的,怕你到时候没钥匙进不了门。”

              原来我还以为宿舍是希澈专门为我腾出的,没想到有天和李阳接替希澈他们占着这房子,而且还有非法同居嫌疑。我还想是不是从江原道回来后连灵魂都变清澈了,怎么一个两个见了我都聪明得如世宗大王呢。

              帮我归置好林林总总的物品后,李阳匆忙打了个招呼便一溜烟没影了。不知道是我无端的幻觉还是怎么,女孩关门发出的轻微声响,在空旷的屋里回荡了许久。随即是墓穴般的万籁俱寂。什么都不少,就是缺人气。

              我望着远方发呆。落日熔金,暮云合璧,被林立的建筑分割的破碎光束,透过明净的落地窗投射到室内。记得在中秋特辑的当然了里面,和昌珉抽风,我说对于人气很饥饿;即使那时的人气与现在的意义不同,我依然觉得胃里很空,还是去吃点实际的。

              好不容易等水烧开,我冲了两杯燕麦。一边细细咀嚼,唇齿留香,一边看另一杯烟雾缭绕。本来是怕一杯不够才多冲了,反而成了累赘。我不愿意浪费粮食,便把它留着,顺手打开电视。

              有天突然兴高采烈地进来,满身酒气。手上握着一张卡片。

              我没去注意电视,指了指旁边的燕麦:“有天啊,还没吃饭吧,桌上有杯燕麦。”有天应了一句就坐到沙发上,视线粘在卡片上。我悄悄凑近一看,认出是允浩的笔迹,其实没多大兴趣,咕哝一句:“先去吃燕麦,我看你快把允浩寄来的卡片盯出洞了。”

              有天不好意思地笑笑,端起燕麦一饮而尽。我很无奈地问他:“又喝酒了?”

              “嗯。”他的表情隐在杯子后,看不分明。

              “李阳和你之前住这里的?”我总喜欢明知故问。

              果然,看他一脸刺激到的样子:“哥,你不会怀疑我和李阳同居吧?不可能的。”


              9楼2008-12-08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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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2.106.126.*
                第三话

                2月10日晚。十一点三十八分。

                “哥,允浩真的不来吗?”——已经是第十三遍了——几乎每隔十多分钟有天就张口一句,问我,问希澈哥,问能听到他的话的每个人。

                “貌似还在日本。因为天气原因吧,他可能,额,要晚一点来。”希澈哥嘴快,差点就说出真实的情况,毕竟允浩刚打国际长途来说明这件事,还保留在我们俩脑子里。

                电话那边隐约能听到噼里啪啦的暴雨声响,更清晰的是允浩的歉意:“不好意思,代我向寿星们问好。日本天气确实很糟糕,我是赶不上聚会了。最近事情比较多,经纪人决定让我继续参加一期访谈节目。关于有天……”

                我直勾勾盯着晃荡着酒杯的有天,无奈地回答道:“他很好,有点心不在焉罢了。日本那边地震也很多,照顾好自己和胃。再说,你还想继续给有天幻想吗?”

                嘈杂的PUB音乐里,一声叹息传到我的耳朵:“哥,我试过,除了像这样分隔两地老死不相往来,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办法。或者说,时光的力量最伟大。有天身边,不是有人了吗?他会发现,那女孩远比滞留在回忆中的瑜卤允浩强。”

                我放下电话,对希澈哥摇摇头:“他还是到不了。我们怎么给有天说?”

                “唉,对他保密吧。等事情多起来,有天怕也无暇考虑允浩,日子久了工作忙了他不会放在心上的。所以说,”希澈哥八卦地眨眨眼睛,“我更关心你,和某人的进展。从你搬回首尔到今晚,我总觉得你们俩怪怪的,是不是背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听他这话,仿佛我和韩庚给他扣了多大一顶绿帽子似的。我摸摸鼻子,想怎么能客观从容地把那天的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告诉他。

                “原来这样的说……难怪他哪天早晨脸色一直阴沉沉的。”他弄清来龙去脉后,颇具正义感地为韩庚抱不平,“不过,也难为我们韩庚了;是我的话早就冲上前去要你和有天解释清楚,哪能像他这么好欺负。有天是不是还不知道韩庚来过?”

                “他没察觉到。那哥,你说我得找个机会去向他解释?”我转脸望了望PUB中心,异常活跃的韩庚,和Henry玩得很high的样子尽收眼底。

                希澈哥一拍大腿,欣慰地端起酒杯饮下:“你有这份觉悟就万事OK!Henry绝不是问题,毕竟他和韩庚都来自中国,自然会相互形成个照应。再说只是这几天,他才突然和Henry走得特别近;我和始源基范他们可都是你这头的,始终帮你看着韩庚呢。你要放宽心,自信一点,主动出击,保证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哥,你以为我打猎啊。”我受不了地摆摆手,一旁俊秀扶着约有醉意的张力尹走来告辞:“希澈哥,在中哥,我们先回公司了。”

                希澈哥抱着手臂,酸酸地说:“俊秀啊,今天是生日宴会,不是情人节哈,这么着急过二人世界啊。人家有天和李阳都不像你们,这么不矜持。”


                12楼2008-12-08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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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光线昏暗,我还是看到俊秀脸上泛起大片红晕,他争辩道:“希澈哥,主要是力尹喝醉了,我怕她明天演唱会上状态不好。”

                  我难得来了兴致,也加入到冷嘲热讽中:“俊秀啊,你在中哥一年多没回来,这对小师妹的称呼都改亲密啦。我记得是哪位曾经说‘年龄太小不予考虑’的?”

                  “哥——”俊秀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撒娇着,又说,“其实,我和力尹的关系已经公开得差不多了;昌珉交了一个圈外女友,处于半公开的状况。公司没有反对我们,歌迷也都祝福我们。”

                  反对,和祝福。

                  我一刹那的恍神。以前公司为了炒作,故意安排一系列的王道,比如豆花米秀庚澈源范;但高层领导的骨子里仍是传统守旧,当禁断之恋真正发生,他们怎么会不大力反对,甚至费尽心思铲除一切可能威胁公司形象的存在,比如我和韩庚的视而不见,比如有天和允浩的进退维谷。

                  目送俊秀和张力尹走出PUB,我幽幽地说:“俊秀比我们幸福,昌珉比我们高明。”想来这就是头脑单纯与“当时年纪小”的好处——俊秀很幸运的是没有爱上身边这一群单身小子,便没有被暧昧绊住脚;昌珉很智慧的是早就认识到王道一片黑暗的前景,才没有被萌动的青春冲昏了头。

                  现在反省了,我那时真是不懂事。


                  表盘上分针又转过一大圈,PUB渐渐冷清。

                  我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哥,日程一定又是满满的吧,也该回宿舍了。”

                  “嗯,你以为我不困哪,还不是想着帮你。”希澈哥碰了碰我,示意道,“时机到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原来是韩庚,已经醉到不省人事。

                  “在中啊,你就负责送我们韩庚回去。啊,Henry,英云刚找你有事。”完全是指派的口气,接着希澈哥就伙同强仁把前来扶韩庚的Henry转移走,周围的人似乎走光了。我走近,居高临下看着他。或许是不胜酒力的原因,他睡得很沉,脸艳艳泛红,均匀绵长的呼吸缓缓流动——睡姿绝佳的孩子。

                  手机振动着,摸出来一看:花花,记着主动出击。PUB门口有卖KY,物美价廉买一送二。哥看好你!——BY恨铁不成钢恨郎不成双的希澈哥。

                  ……什么叫“恨郎不成双”?

                  我收好手机,试着叫醒韩庚:“喂,韩庚,该回去了。”

                  “嗯……你是哪位?”醉得不清,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还没仔细想好说辞,一句话就跳出嘴:“我是Hero。”然后把他拉到自己背上,“扶好,我背你回去。”

                  他顺从地搂住我的脖子,呢喃着:“……Henry,为什么你不叫金在中呢……”便又睡熟了。

                  我心头一颤,涌起几分宠溺,勾住他的腿把他往上托一下,在大街上踱着步子——伤脑筋的是忘记问希澈哥(也许那家伙根本没打算告诉我)他们现在的宿舍在哪里。PUB的位置离以前那间宿舍很远,看看时间也很难招到计程车了。


                  13楼2008-12-0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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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2.106.126.*
                    “在中啊,说实话,你的肩膀一点也不宽厚呢……”我本来就快没力气,韩庚忽然在背后软绵绵嘟囔着,令我猛地倒吸一口气,手一滑。他不是以为我是Henry吗?

                    他趴在路边的花台上,抱怨道:“在中还是这么小心眼哪……”

                    我瞪着他,可惜对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正质疑眼神对他到底有无威慑力时,他很争气地身体一倾,立时大吐特吐。完事后反而没显出清醒的样子,睡得更迷糊。

                    一阵冷风袭来,我缩了缩脖子,继续看他,思维似乎凝固于头颅内部,想不出该往哪里去。但是晾在风里也不是办法,我们俩的感冒刚好。这么想着,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将韩庚拦腰抱起。

                    “怎么——”他还没说完,声音就被我闷在胸前。

                    我大步流星迈进附近一所小宾馆,异常豪迈地走到柜台前:“小姐,我们要——”

                    “一间一夜的单人房是吧?”对方只是眼皮一抬,瞄一眼我们俩的姿势后熟门熟路地抽出一张房卡交给我,“二楼左转208房,注意身体。”语气里透着那么点鄙夷与司空见惯。

                    我对于她的“善解人意”哭笑不得,只得默默付了现金抱了韩庚进了房间放到床上,手臂的疲倦由各路神经到达大脑,口鼻才得到剧烈喘气的机会,眼睛也不闲着,细细端详着面前沉睡的男生。

                    韩庚似乎瘦下一圈,脸部线条棱角分明,眉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微微皱褶,唇角却倔强地浅浅翘着。洁白的床单衬得整个人越发颀长,不禁令我琢磨当初是怎样用公主抱这种原本就磨人的方式把他弄到宾馆的。

                    我起身替韩庚盖好被子,目光冷不丁移到脸庞上,才发现自己距离他只有几厘米远。温热的鼻息靠近,我感觉体内蓦地升腾起一股燥热,火辣辣蔓延到躯体的每一部分。

                    使劲咬了咬下唇,跨进卫生间,我下意识捧着冷水浇了浇发热的头脑。却依然能体会到那股躁动还未平息,便坐到马桶盖上,冰凉的瓷盖应该能压抑住我的亢奋吧。

                    经过曾经那些始料未及的突变,以及“修身养息”于江原道时的反思后,我变得小心翼翼乃至优柔寡断。我恐惧自己的生活里再出现任何更巨大的安全隐患,让命运再次失去控制。我明白希澈哥开导的每一句话却没了肆意妄为的勇气。我知道,某些事是我和韩庚的最后底线。

                    从卫生间出去时,熹微的日光已钻了窗帘的空子照射进屋。我抓抓头发,掏出一张留言条写上几行字,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字母署名,便随便添上一个歪歪扭扭的H,然后独自往外走。

                    枕边的纸条上写着:我已结帐,你单退房卡就行。日程安排有希澈哥帮忙。另外,请你相信我。By H

                    请你相信我。韩庚。

                    请你相信我。韩庚。并非你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

                    而是关于一切的一切。相信我们之间那被称为感情的纽带。

                    我的回归,不再是当年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

                    我会保护你,倾尽我微不足道的所有。

                    只要,你相信我。韩庚。


                    我迎着和煦的阳光,下定决心。是该找点事情做了,为了证明生命的价值。


                    14楼2008-12-0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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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2.106.126.*
                      手机突发震动,我晃眼一瞟还以为看错了号码,居然是韩庚打来的。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我和他似乎处于凝着状态,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喂,韩庚?”

                      “H,两天后早晨十点,公园侧门见。如果你是他的话。”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完毕,电话就挂断了。

                      我触着玻璃桌面半天浸在忙音里发呆。

                      ——H,他从纸条上猜出我的身份了?……不可能,韩庚很少看《名侦探柯南》的。

                      ——那么,两天后……见个面吧,自己也想早些结束冷战了。


                      但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同韩庚约定的那天早晨,我睡得正香就被难得早起的有天吵到,嘟囔一句“有天啊小声点”想继续睡,他很不识抬举地蹿来摇醒我:“在中哥,快点起床!”

                      我揉揉眼睛,随手拎过一件衬衫准备套上;有天立刻夺过丢给我另一套衣裳:“哥你这一年多忘记买衣服了?衣柜里这些根本不行,先穿上我的应应急吧。”

                      “呀,有天你在抽风?”我不耐烦地喝斥他,“今天有国家领导人要来吗。”

                      接收到对方故作嗔怒的“哥你连昌珉的生日都忘记了,今天2月18日我们要聚一聚”后,还能从有天的喜形于色里读到某种信息。我打定主意逗逗他,作为耽误我睡觉的回报:“哦,那允浩也会到场咯?难怪你这么兴奋。”

                      有天的忧郁气质果真是与身俱来的,喜悦僵硬在他脸上几秒后,迅速消褪,如一枚明黄的光点隐没在夜的黑暗中。那个迷失的小孩重新附着在他身上,“哥,不明原因的,我只是觉得很高兴而已。我没办法甩掉俊秀的通知后一直阴魂不散的心情,矛盾,紧张,和窸窸簌簌的开心。哥,你觉得我很蠢是不是?”

                      好吧,我不愿意看到此时迷惘的有天,从某方面说来,接到韩庚的电话时自己同他的情绪没什么不同。大家都愚蠢地越陷越深,没有理由五十步笑百步。干脆跳下床,我雷厉风行地穿衣洗漱,搂过有天说:“好啦好啦,今天不是昌珉的生日吗?快乐一点,不然昌珉心里怎么想,难道要弟弟跟我们一起伤心啊。”

                      草草安慰了有天,我们到达指定地点,意料之外的,是在So Far So Good。

                      “昌珉定的地方?”我忍住诧异,随口问道。

                      有天稍稍整理下平整的外套,用司空见惯的口吻答道:“也对,当时哥已经到江原道了。那天昌珉与神话所在的GOOD公司签约,以真实姓名沈昌珉新人出道。去年哥一月份生日的时候,他开这家店当作哥的生日礼物,还说下一年哥会收到。那孩子智商高不是盖的,预测得蛮准。”

                      给我的,生日礼物?昌珉单独跳到GOOD发展,非常艰难吧。想到这里,不由得慢慢有隐秘的愧疚之心产生。

                      到店里坐定不久,俊秀和昌珉陆续来了,允浩是最后赶到的。扬起笑容后我瞥见有天一直绷紧的嘴角轻松地勾起弧度,忍得太辛苦了。便故意暗示俊秀昌珉往外一点,给那俩大别太久以至于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家伙留出空间。

                      “咦,俊秀不是说你交女朋友了吗?”为了缓解空气中微妙的气氛,我调侃着昌珉,“怎么不把她带来,连哥哥们都要隐瞒啊。”

                      昌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有些怨愤地瞅了俊秀一眼,“都是俊秀哥乱说的,我还单身。再说哥哥们都还没结婚我怎么敢先定下终身大事呢?”

                      于是从婚姻到事业,从理想伴侣到刚接拍的电视剧,我们运动着双唇,那么多话从心窝子里掏出统统如竹筒倒豆子般断断续续萦绕在房内,绵延出一团一团优柔的暖气。

                      有天唠唠叨叨和允浩说了许久,终于偏过头问我:“哥,什么时候吃饭?”

                      我心说你还能想起吃饭还以为你一见到允浩啥都不是重点了,然后略过他:“那就先回宿舍我给你们做饭。允浩啊,你好不容易从日本回来想吃什么?”

                      允浩安分地笑着点菜:“还是在中哥最好啊,做你最拿手的牛肉砂锅吧。”随后转了转眼珠委屈地说,“同时也很想念韩庚哥的北京炒饭呐,可是希澈哥说必须要先向你申请,韩庚哥才能炒饭,怕累着了。”

                      这么偶然的一提起,我猛地想到那通电话,顾不得他们,背上包冲向公园。

                      ——不可以违约的。不可以。

                      ——我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不可以放弃他。不可以。

                      然而到达那里,我只宁愿时光可以倒流。


                      17楼2008-12-0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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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2.106.126.*
                        然后……

                        然后搞不清楚出于什么因素,我开始每天下了课安静等待他,不管再晚都会等着,怕他找不着路——毕竟在那条不远的路之尽头,是他在异国唯一的安心的处所。记忆犹新的,是他练习结束发现我向他招手时喜悦的话语:“在中,你怎么在这里?!”


                        “在中,你怎么在这里!?”像被谁推了一把,我在烟雾缭绕中抬头,看见韩庚正立在旁边,俯瞰。

                        由于角度的关系他的影子格外高大,我差点咬了舌头,保持蹲着的姿势没动,冷冷地说:“我等有天呢。”

                        他轻轻颤了一下,接着以同样的姿势长手长脚地蹲在我右手边。

                        “你干什么?”不免好奇心,我捻熄了烟头。

                        “我等Henry。”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手臂闲散地搭在前面。

                        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面,还是先走为妙。我斜眼注视了他的侧脸一会儿,预备利落地起身,干净地走人。没想到右腿旧伤复发,我没能掌握重心,身子猛然倒向一边。

                        “在中,你怎么了?”韩庚恰好扶住,着急地询问我。

                        “腿……右腿……”越说疼得越厉害,我紧紧咬着下唇,试图转移疼痛。

                        “右腿?”他或许也想到我的膝盖问题,睁大眼睛,“很严重对不对,我送你去医院!”不待我说话,就背起我奔去最近的医院。忙碌地挂号。焦躁地排队。终于轮到就诊。好一番折腾。

                        “医生,他应该没关系吧?”韩庚坚持不让我从病床上坐起。

                        年迈的女医生摇摇头:“没大碍的。开点止痛药吃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谢谢医生。”韩庚擦去额头的汗水,松了大气的模样,扭头微笑道,“在中,你——”但还没来得及惊呼,他便昏倒在眼前。我幡然醒悟——糟糕,怎么忘记他有医院紧张症了?


                        至今仍不知道SJ新宿舍的确切位置,我只能讲韩庚带回旧宿舍,医生让我还拿几瓶葡萄糖给他打点滴,说他贫血贫得很厉害,血糖也低于正常值。

                        我警惕地坐在床边,使劲攥着他冰凉的手,碎碎念着:“……贫血、低血糖、营养不良,你怎么不弄出个低血压啊,还背我。我那么重你背得起吗你,医院那么晦气一地儿是你来的吗……”

                        一瓶葡萄糖快滴完的时候,韩庚渐渐转醒,我刚从厨房里端着粥过来就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闪亮着,仿佛暗夜的星辰。

                        “你才醒啊。”我努力使自己的话听上去不那么高兴,看他的目光游移到自己手中的白粥,慌忙解释道,“这个啊,是我熬给有天喝的,舀出一部分凉着。如果你肚子饿的话——”

                        “我不饿,我走了。”他武断地拔掉手背的针管,鲜血立刻涌上来,染在白如纸色的手上异样刺目。韩庚不顾手伤,拎过挂于椅背的外套夺门而出。

                        这过程完成得过于迅速,我好一会都没回过神,直到碗底的热度提醒着我,才放下粥追赶上去:“韩庚——你等等——”

                        失血的韩庚跑得不快,留下一路斑斑血迹;我的右腿还疼所以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拖拖拉拉勉强跟得上他的步子。但快接近拐角时眼角的余光忽然扫见一辆黑色跑车,看样子正是十八日那一辆,不紧不慢地在马路上招摇过市。

                        你开一跑车散步,富给谁看那你!——这么恶狠狠一句低咒,我的速度明显加快,赶在跑车发现韩庚之前拉住他的胳膊,再用力往怀里一带!

                        黑色跑车无知地慢悠悠驶过我们俩,没发现韩庚。我冲它的豪华背影得意地咧嘴笑了笑,感觉有什么不对……

                        “呃,在中,”韩庚的气息暧昧地吸入我口中,脸色潮红,“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赶紧松开他,胸口剧烈起伏,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啥……你……我那个……”该死的,和希澈哥斗嘴的舌头到哪里去了?

                        “够了,我知道你无心的。”他帮我解了围,“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送了。”言毕背过身子,一步一步远离我,单薄得似一抹游魂。

                        “不要走!”我再次将他搂入怀里,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罂粟的味道,“我不会再让你单独离开了。我,喜欢你。”

                        韩庚靠在我肩上停顿了很久,末了他回答:“谢谢。而我,很想很想你。”

                        谁说一定得有什么特别惊心动魄的情节才能喜欢上某个人呢?我现在才明白,确定喜欢某人的心情,真的特别简单。因他的微笑也好,高超的厨艺也好,楚楚可怜的眼神也好;并非一定要想电视剧里演的,在历经沧桑磨难之后才能确定爱着某人的心情。——若真这样的话,人生不是太过沉重与坎坷了么。

                        所以,我拥抱他,竭尽全力对他说,我喜欢你。简简单单四个字,凝聚了我所有的怜惜与勇气。而他的回应,算是另一形式的表达吧。

                        可是变故之所以名为变故,关键在于它的毫无征兆。


                        19楼2008-12-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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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2.106.126.*
                          第六话(下)

                          “在中啊,今天说的话真是肉麻死了。”散场后,韩庚一边笑一边摸摸手臂,“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怕遇到歌迷,我们挑了偏僻处走。街道湿漉漉的,两旁路灯威武地守护着城市,晕黄的光芒浮在薄雾里像一团日冕,游游移移牵扯千丝万缕,密集的网状物。十指相扣的两个少年,毫无别扭和尴尬。

                          怎好跟他说是由于Henry的刺激才讲了这一番话。我只好任他笑,接着更腻味地说:“肉麻归肉麻,那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双手窝成碗状呈到他面前,“真心都捧给你了,给句痛快话吧。”

                          “什么话?”韩庚云里雾里,站定在灯下,披着暖色系的光衣。

                          我嗔怪道:“你的人啊,还不快快交来?一手交人一手交心哈。”

                          “……在中,”他脸色微红,半是怀疑半是担心地抚上我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才说这么些胡话?”随即自问自答,“八成,不,肯定是发烧了,我就说怎么变得奇怪……”

                          “你……”气不打一处来,我很郑重地命令他,“手放过来,闭上眼睛。”

                          “生气啦?”自知我不忍修理他,便见好就收,他凑头前来捏捏我的脸颊,“我开玩笑的,在中不会这么小气啊。”见我不动,又听话地按我说的做,“我闭眼睛了,然后干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喝醉酒趴在路边嚷嚷“在中还是这么小心眼”的抱怨话。被他一捏,我倒没了脾气,拉近他的手。白皙的无名指还戴着那枚开口指环,闪烁着晶亮光针,刺入心底,涌出的是暖融融的柔软,天鹅羽毛般圣洁轻巧。

                          他,固执地守候着戒指这么多年?

                          心念一动,我不自觉地靠近眼前少年的精致脸庞以及,红润的双唇,唇瓣上面似乎混有露水的味道——

                          “大哥哥!”稚嫩的童音切入二人世界,一个矮矮的小女孩怯怯而坚定地仰望我和韩庚,胸前依偎着两只饱满的哈密瓜,“那个,今天最后的两个哈密瓜,很好吃的。要不要尝一尝?”

                          我懊丧地皱起眉头,小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关键时刻挤进来,多等一分钟(哪怕一秒钟)再卖瓜不可以吗?现在可好,硬是把一言情片扳成搞笑片。

                          韩庚瞟了眼我窘迫的神情,嘴角由茫然泛起明了的笑意,掏出钱买下哈密瓜,还拿走俩口袋,说哈密瓜看上去很好吃啊,装俩塑料袋一人拎一只好不好。

                          手里晃晃荡荡地走着。沉甸甸是喜爱的感觉。

                          还郁闷着,我听见身边的男孩轻轻说:“差不多是这样大小和形状呢。”

                          “什么?”

                          他小狐狸似的抬起头,眼底一片盈盈。“我是说,对你的喜欢,差不多就是现在手里的这点重量。”

                          “啊?”我不满地质疑,“那不是很小吗?”心,偷偷沉了谷。原来你的喜欢,仅仅够得上一只哈密瓜。

                          “不过,你觉得……”他举起左拳,与塑料袋里哈密瓜挨在一起,“这两样东西相比,谁更大呢?左拳,代表了心脏的大小呢。”

                          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说啊,虽然这么小,却比心脏都大。”韩庚认真地说,“已经很大了。”

                          鼻子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发酵,混杂着丝丝小甜蜜。我望望天:“你还好意思说我肉麻,自己的话肉麻一百倍呐。”

                          “哪有。”韩庚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刻意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刚刚你不会是想对我动手动脚吧?还好那小姑娘及时出现。”

                          怎么好死不死提起这件事?我咳得比他更大声,避开他的视线,大步向前走去。有意无意地说:“呃,我不是犯罪未遂吗?难不成你还要告我一非礼罪把我送去警察局啊。”

                          “不说话?那就属于默认咯。”他窃窃偷笑,追上我说,“犯罪未遂的小子,我让你……名正言顺抓进警察局好不好?”

                          啥?韩庚现在会玩文字游戏了?

                          “警察局半日游,只有一次机会哦。”嘴唇紧张地抿一下,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一时无法适应这么直白的方式,我小心翼翼吞了口唾沫,重复动作。

                          握手。向前。唇尾保持恰到好处的角度。然后——


                          接到吻了啊……


                          22楼2008-12-08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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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啊,今天说的话真是肉麻死了。”散场后,韩庚一边笑一边摸摸手臂,“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怕遇到歌迷,我们挑了偏僻处走。街道湿漉漉的,两旁路灯威武地守护着城市,晕黄的光芒浮在薄雾里像一团日冕,游游移移牵扯千丝万缕,密集的网状物。十指相扣的两个少年,毫无别扭和尴尬。

                            怎好跟他说是由于Henry的刺激才讲了这一番话。我只好任他笑,接着更腻味地说:“肉麻归肉麻,那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双手窝成碗状呈到他面前,“真心都捧给你了,给句痛快话吧。”

                            “什么话?”韩庚云里雾里,站定在灯下,披着暖色系的光衣。

                            我嗔怪道:“你的人啊,还不快快交来?一手交人一手交心哈。”

                            “……在中,”他脸色微红,半是怀疑半是担心地抚上我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才说这么些胡话?”随即自问自答,“八成,不,肯定是发烧了,我就说怎么变得奇怪……”

                            “你……”气不打一处来,我很郑重地命令他,“手放过来,闭上眼睛。”

                            “生气啦?”自知我不忍修理他,便见好就收,他凑头前来捏捏我的脸颊,“我开玩笑的,在中不会这么小气啊。”见我不动,又听话地按我说的做,“我闭眼睛了,然后干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喝醉酒趴在路边嚷嚷“在中还是这么小心眼”的抱怨话。被他一捏,我倒没了脾气,拉近他的手。白皙的无名指还戴着那枚开口指环,闪烁着晶亮光针,刺入心底,涌出的是暖融融的柔软,天鹅羽毛般圣洁轻巧。

                            他,固执地守候着戒指这么多年?

                            心念一动,我不自觉地靠近眼前少年的精致脸庞以及,红润的双唇,唇瓣上面似乎混有露水的味道——

                            “大哥哥!”稚嫩的童音切入二人世界,一个矮矮的小女孩怯怯而坚定地仰望我和韩庚,胸前依偎着两只饱满的哈密瓜,“那个,今天最后的两个哈密瓜,很好吃的。要不要尝一尝?”

                            我懊丧地皱起眉头,小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关键时刻挤进来,多等一分钟(哪怕一秒钟)再卖瓜不可以吗?现在可好,硬是把一言情片扳成搞笑片。

                            韩庚瞟了眼我窘迫的神情,嘴角由茫然泛起明了的笑意,掏出钱买下哈密瓜,还拿走俩口袋,说哈密瓜看上去很好吃啊,装俩塑料袋一人拎一只好不好。

                            手里晃晃荡荡地走着。沉甸甸是喜爱的感觉。

                            还郁闷着,我听见身边的男孩轻轻说:“差不多是这样大小和形状呢。”

                            “什么?”

                            他小狐狸似的抬起头,眼底一片盈盈。“我是说,对你的喜欢,差不多就是现在手里的这点重量。”

                            “啊?”我不满地质疑,“那不是很小吗?”心,偷偷沉了谷。原来你的喜欢,仅仅够得上一只哈密瓜。

                            “不过,你觉得……”他举起左拳,与塑料袋里哈密瓜挨在一起,“这两样东西相比,谁更大呢?左拳,代表了心脏的大小呢。”

                            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说啊,虽然这么小,却比心脏都大。”韩庚认真地说,“已经很大了。”

                            鼻子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发酵,混杂着丝丝小甜蜜。我望望天:“你还好意思说我肉麻,自己的话肉麻一百倍呐。”

                            “哪有。”韩庚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刻意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刚刚你不会是想对我动手动脚吧?还好那小姑娘及时出现。”

                            怎么好死不死提起这件事?我咳得比他更大声,避开他的视线,大步向前走去。有意无意地说:“呃,我不是犯罪未遂吗?难不成你还要告我一非礼罪把我送去警察局啊。”

                            “不说话?那就属于默认咯。”他窃窃偷笑,追上我说,“犯罪未遂的小子,我让你……名正言顺抓进警察局好不好?”

                            啥?韩庚现在会玩文字游戏了?

                            “警察局半日游,只有一次机会哦。”嘴唇紧张地抿一下,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一时无法适应这么直白的方式,我小心翼翼吞了口唾沫,重复动作。

                            握手。向前。唇尾保持恰到好处的角度。然后——


                            接到吻了啊……

                            与韩庚告别后,一路上忍不住回想方才的感觉。唇瓣相触刹那,虽只是粉红色皮肤薄膜的微微碰触,却有种被施了闪回咒的错觉。我无法指明完整的意思,只有凌乱的镜像拼凑眼前。四季衔接成完满的年岁,雨雪风霜令天地纯白如往昔,哗啦啦汇入洋流,因为风,起了褶皱,盛大的排场。
                            


                            23楼2008-12-08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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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2.106.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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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啊,今天说的话真是肉麻死了。”散场后,韩庚一边笑一边摸摸手臂,“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怕遇到歌迷,我们挑了偏僻处走。街道湿漉漉的,两旁路灯威武地守护着城市,晕黄的光芒浮在薄雾里像一团日冕,游游移移牵扯千丝万缕,密集的网状物。十指相扣的两个少年,毫无别扭和尴尬。

                              怎好跟他说是由于Henry的刺激才讲了这一番话。我只好任他笑,接着更腻味地说:“肉麻归肉麻,那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双手窝成碗状呈到他面前,“真心都捧给你了,给句痛快话吧。”

                              “什么话?”韩庚云里雾里,站定在灯下,披着暖色系的光衣。

                              我嗔怪道:“你的人啊,还不快快交来?一手交人一手交心哈。”

                              “……在中,”他脸色微红,半是怀疑半是担心地抚上我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才说这么些胡话?”随即自问自答,“八成,不,肯定是发烧了,我就说怎么变得奇怪……”

                              “你……”气不打一处来,我很郑重地命令他,“手放过来,闭上眼睛。”

                              “生气啦?”自知我不忍修理他,便见好就收,他凑头前来捏捏我的脸颊,“我开玩笑的,在中不会这么小气啊。”见我不动,又听话地按我说的做,“我闭眼睛了,然后干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喝醉酒趴在路边嚷嚷“在中还是这么小心眼”的抱怨话。被他一捏,我倒没了脾气,拉近他的手。白皙的无名指还戴着那枚开口指环,闪烁着晶亮光针,刺入心底,涌出的是暖融融的柔软,天鹅羽毛般圣洁轻巧。

                              他,固执地守候着戒指这么多年?

                              心念一动,我不自觉地靠近眼前少年的精致脸庞以及,红润的双唇,唇瓣上面似乎混有露水的味道——

                              “大哥哥!”稚嫩的童音切入二人世界,一个矮矮的小女孩怯怯而坚定地仰望我和韩庚,胸前依偎着两只饱满的哈密瓜,“那个,今天最后的两个哈密瓜,很好吃的。要不要尝一尝?”

                              我懊丧地皱起眉头,小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关键时刻挤进来,多等一分钟(哪怕一秒钟)再卖瓜不可以吗?现在可好,硬是把一言情片扳成搞笑片。

                              韩庚瞟了眼我窘迫的神情,嘴角由茫然泛起明了的笑意,掏出钱买下哈密瓜,还拿走俩口袋,说哈密瓜看上去很好吃啊,装俩塑料袋一人拎一只好不好。

                              手里晃晃荡荡地走着。沉甸甸是喜爱的感觉。

                              还郁闷着,我听见身边的男孩轻轻说:“差不多是这样大小和形状呢。”

                              “什么?”

                              他小狐狸似的抬起头,眼底一片盈盈。“我是说,对你的喜欢,差不多就是现在手里的这点重量。”

                              “啊?”我不满地质疑,“那不是很小吗?”心,偷偷沉了谷。原来你的喜欢,仅仅够得上一只哈密瓜。

                              “不过,你觉得……”他举起左拳,与塑料袋里哈密瓜挨在一起,“这两样东西相比,谁更大呢?左拳,代表了心脏的大小呢。”

                              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说啊,虽然这么小,却比心脏都大。”韩庚认真地说,“已经很大了。”

                              鼻子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发酵,混杂着丝丝小甜蜜。我望望天:“你还好意思说我肉麻,自己的话肉麻一百倍呐。”

                              “哪有。”韩庚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刻意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刚刚你不会是想对我动手动脚吧?还好那小姑娘及时出现。”

                              怎么好死不死提起这件事?我咳得比他更大声,避开他的视线,大步向前走去。有意无意地说:“呃,我不是犯罪未遂吗?难不成你还要告我一非礼罪把我送去警察局啊。”

                              “不说话?那就属于默认咯。”他窃窃偷笑,追上我说,“犯罪未遂的小子,我让你……名正言顺抓进警察局好不好?”

                              啥?韩庚现在会玩文字游戏了?

                              “警察局半日游,只有一次机会哦。”嘴唇紧张地抿一下,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25楼2008-12-08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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