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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All流之原创】(仙流)玉如烟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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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雲行 舞歌缘,半载浓情如幻梦。 风云变,廿年离恨茫死生。 鬓华染,朝暮思君守故城。 枫踪现,余生携手续鸳盟。


来自iPhone客户端356楼2017-05-27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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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尼黑地质学院的圆形会议室已有两百年历史,古旧的长桌重如磐石,边缘的花纹已被摩挲得细腻如绸缎。
    但此时与会的各位心情几乎都崩溃的,自从被誉为“Aurora”的流川教授被空降的神秘东方专家剥夺了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院长的希望以来,几乎每次学院会议上都会出现这种针尖对麦芒的角逐。
    “流川教授,您的提议理论上很完美,而在实际井下作业中也要考虑石英层熔点对金矿的非线性影响。”
    “院长先生,如果制定的下井操作不能被完全执行,我们的理论模拟又有何意义?”
    还好那座比这两人加起来还要老的老钟开始铛铛作响,劫后余生的大伙儿鱼贯而出。
    说实话,毕竟同事这么多年,每个人心里还是更偏向他们的学院极光,尤其是听到院长大人那句“流川教授,第一节没课吧,请留步”,大家看向流川教授的目光几乎都带点同情,有人还想着上前拍拍他紧绷的肩背,但介于流川教授实在不太好看的脸色还是算了。只有和流川关系最好的年轻的冯教授冲流川扬扬淡金色的眉毛,拳头撞一下流川的手背:“没事,我在篮球场等你。”
    流川一只手放在做成猎豹的金属门把上,然而很快另一只手臂伸过来将厚重的大门缓缓关好落锁,将流川困在了一臂之间。
    流川转了个身,门把手硌得腰疼,他不舒服地扭转了一下身体,他的院长大人眼神变得深不见底,鼻息扑在流川眉心,有种难以言喻的木质香气,让人心神不宁。
    “流川教授,他们叫你…极光,你很受欢迎嘛。”
    两人如此靠近,目光胶着难分难解。
    “他们德语不会念我的名字而已…”
    “还是国内好,开会的时候除了我没人敢说话…”手指抚上了流川的唇,轻轻地反复抚弄。
    “你是***吗?”等出口的时候流川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发颤,空间实在太小,几乎都要窒息了。
    而眼前人似乎毫无察觉地继续贴近他的身体,近到无法看到对方的眼睛,只感到对方面部光滑的肌肤在滚烫的耳边厮磨:“还痛吗?”
    流川噌地被点着了一般,推开圈住自己的手臂就要离开。
    眼前人怎会让他如愿,双臂一紧将他更深地禁锢在自己怀中:“让我看看…”
    流川压抑着小声道:“回去再说。”
    但院长大人不依:“我现在就要看!”
    流川忍无可忍地低吼:“仙道!”
    仙道微微扬起嘴角:“怎么不叫我院长大人了。”
    流川摸摸他嘴边的弧度,气消了大半:“别闹了。”
    仙道轻哼了一声,手指已经伸进了流川的腰带里。流川喘息着抓紧了仙道的手:“有监控…”
    仙道用鼻尖细细摩挲流川的喉结,不紧不慢地替两人拉开领带:“坏了!”
    流川一怔:“什么?”
    “就在昨晚你问我“还在磨蹭什么”的时候,”仙道抱起流川放在了会议室中心的长桌上,整个人压上去,着力亲吻流川光裸平滑的小腹:“坏掉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368楼2017-06-01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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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1 16:5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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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学院大楼的霎那,明媚的阳光晃得流川已适应幽暗的双眼一阵眩晕,他现在心里只唯愿仙道今天的外校访问不顺利,最好能留宿在外。他实在不想回到宿舍,又要重新再次面对自己的院长大人,对了,那里已经是自己的家了。
      “枫君!”有人用悦耳的声音将苦思中的流川教授唤醒,是心理学系的Arendt教授。她笑盈盈地上前挽住流川的臂膀,伸手安抚地拍了一下这个美男子的手背:“听说你没选上院长?”
      流川向着这位丰姿绰约的老友眨眨眼,忽然心血来潮:“我能去你那坐会吗。”
      Arendt吃了一惊,她是心理咨询和紧急救护方面的专家,在大学有自己面对师生的公益心理咨询室。她和流川相识快二十年,虽然她深知这个沉默的东方男人背负着沉重的秘密,但这是流川漫长时间里第一次开口向她求助。
      “当然,”Arendt的眼睛里满是温情,像阳光般极具安抚力:“我做梦也盼望着这一刻,枫君,你知道我爱你。”
      流川偏头对她弯弯嘴角:“我们先去篮球场,冯还在等我。”
      两人刚刚步近球场,冯教授已经兴冲冲地跑来过来:“嘿!Arendt教授!”
      Arendt笑靥如花:“对不起,今天枫君归我了!我一分钟都不会让给你。”
      流川和冯击了击拳,冯望着流川眼睛:“这么久,院长没有过分吧。”
      流川只觉气血一冲,刚刚仙道咬着自己的后颈餍足地轻唤自己名字的画面瞬间闪回,一下子竟然失声无言。
      “怎么了?”冯紧张地盯着流川:“你看上去脸色不好。”
      “不,”流川清清嗓子,极力平缓道:“我们只是有些意见不合,他实际下井经验比我丰富很多。他…是个很不错的专家。”
      是个***!流川在心里怒吼。
      “好的,随时陪你打球。如果你喜欢,我们去夜跑,到伊萨尔河区去,那里晚上有音乐会。”冯舒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跳舞的动作:“我知道你喜欢的。”
      流川点点头,心说,永没那日子啦。
      Arendt上前挽过流川:“对不起,我把枫君借走了,冯你和林中仙女一起跳舞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377楼2017-06-01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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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第一次踏进Arendt的咨询师,布置得静谧而明亮,壁炉前有一张漂亮的单人躺椅。流川抚摸了一下流线型的椅背,问:“需要我躺上去吗?”
        “当然,谢谢你帮我满足我长久以来性幻想。”Arendt笑眯眯地回答。
        流川早已习惯了她半开玩笑的恶作剧,转开目光去打量别的几把椅子。
        Arendt用手拢了拢长发,摆了摆头:“怎么舒服怎么来,枫君,没有固定模型,这不是你的地质学院。”
        流川兜了一圈,还是一个人坐到了躺椅上,双手交握在一起。
        Arendt坐在椅背上,身体倾向流川:“新婚不顺利吗?”
        Arendt是极少几个知道流川结婚的密友之一,流川也不想瞒她:“我有七天没睡觉了。”
        Arendt怔了一下,然后忽然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枫君,你就不怕我嫉妒吗?”
        流川的目光告诉她此处不欢迎笑声,她坐到流川身侧:“如果我和你结婚,我也不会让你睡觉的。”
        流川站起来准备走人。
        Arendt没有阻止:“你们《诗经》里不是有首诗吗?绸缪束薪,三星在天。这是新婚的正常状态,你是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还是你抵触和他的亲密接触?”
        流川断然道:“当然不是,他以前为救我差点没命。”
        “所以你用身体报答他?”
        “我当然爱他!”
        Arendt深深看着流川:“我提到你们婚姻时,你第一个反应是他救过你而不是你爱他。枫君,婚姻生活是最真实的,容不下丝毫的伪饰和敷衍,如果你的身体在拒绝他,我劝你慎重考虑婚姻关系。”
        流川黑色的眼睛回望着Arendt,流露出令人心悸的光。
        “不过,”Arendt叹了口气:“作为你的追求者我真不想讲,你该拿张镜子看看,自己刚才抱怨
        没睡觉时的表情。那里没有丝毫的不情愿,我真想不到四十岁的男人撒娇起来也是这么可爱。”
        Arendt为流川铺好薄毯,调暗灯光,然后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在若有似无的熏香气息中,流川很快放松了下来,这一周发生事比十年的还多,流川直到现在还恍如梦中。
        上个周末,他照常逗留在教研室批阅学生论文,门外传来意外的敲门声,而这敲门声仅仅是个告知而已,片刻大门就被砰然推开,门外走进的是一个无时无刻不能忘记却又毫无可能的身影。
        流川的记忆中,这张面孔上总是笑意盈盈,流转多情,乌黑的鬓角又浓又密,手指插进去那丰美柔韧的触感胜过锦缎,而眼前,却已有了点点银丝。流川瞬间模糊了视线,他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四肢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僵立不动。
        结果眼前这人忽地矮身,跪倒在自己面前,伸臂牵过自己的左手,一把拔掉自己小指上的戒指,然后顿了一下,向身后望去。流川这才发现还跟着进来了另外一个人,心中又是一震:“泽北…”
        泽北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戒指递过来,眼前人接过便往流川的中指上套:“和我结婚!”
        稍大的戒指刚戴上就不停地滑落,流川跪下身,手指向上举同时握住眼前人:“仙道……”
        仙道握过流川的手到嘴边狠狠一咬,将那枚戒指深深嵌进流川指节的肌理:“和我结婚,流川,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先借用泽北的,以后我跟你买新的。”
        流川不停摸索着仙道的脸,仿佛眼光已不够用。泪水充满了眼眶,流川的神情让泽北不忍注目。仙道捧住流川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面庞,小心地诱导:“你要说愿意,快说。”
        “我愿意。”流川的话音一落,泪水已从眼眶溢出,不适应流泪的眼睛不停眨动,濡湿的黑色睫毛映上动人心弦的光泽。
        “乖!”仙道抓起流川的手迅速起身:“去洞房。”
        入坠云雾的流川被仙道牵着回到宿舍,等到浴室水声停歇,流川意识到仙道很快就要出来,这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他看看镜中人,居然连脖颈也红透,赶快移开视线。
        这时仙道已经来到眼前,浑身热气腾腾散发着要命的香气,流川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心中大骂自己是胆小鬼。
        “流川,今晚是我们新婚,我要和我爸妈说一声。好不好啊。”仙道摸摸流川的头发,好言商量。
        流川只觉浑身一僵,说不出话,只能微微点头。
        仙道在房间找了个位置,点上两根香,向东边拜倒,磕了几个头。
        流川正在乱想自己是否也需要跪到仙道身边,就听仙道一人自语:
        “爸妈,咱仙道家从今天起断子绝孙了。我不后悔,你们开心就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382楼2017-06-0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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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高质量睡眠的流川教授情绪得到了极好的平复。
          他很平静地告诉心理学专家Arendt自己可能不适合婚姻。
          Arendt问:“何以见得?”
          “我一直是一个人生活,晚上我会工作,打球,我不习惯每晚都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干。”流川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Arendt:“我爱他,不用说了。”
          “你们以前一起生活过吗?”
          “有,但那时候没有这种感觉。他也和现在不同。”
          “有什么不同呢?”
          流川咬了下嘴唇,说:“有次我去找他,随他做什么,他很开心,他念诗给我听。”Arendt在心里给撩技一流的仙道点赞:“他读的什么?”
          “叶芝,有关系吗?”
          “没关系,我只是想学习一下。”Arendt感慨道:“是那首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吗?”
          “不,他不喜欢这首。”流川摇头,“眼前的你我还来不及疼,管不了老了的事”仙道浓情之时的胡言乱语犹在耳边,流川暗暗地磨了一下牙。
          Arendt冷眼看着流川近乎宠溺的微表情,叹了口气:“结婚后大多数人都不会和热恋时同样浪漫,就像是马拉松和百米冲刺。”
          “不是不浪漫,是…”流川一下不知该如何遣词,少年般清澈的深色眼睛有点迷惘地看着Arendt,Arendt心中一软,拍了拍流川的手背,流川垂下眼:“我爱他,但我也想回到原来的生活,我习惯了一个人。”
          “你们婚前有谈过各自对婚姻的预期吗?”
          流川摇摇头,他差不多结婚后第三天才能说出完整的话。
          “那你们最近有谈过吗?”
          流川的表情又是一滞,他实在不想复述每晚回到家,见到那个念兹在兹的身影,自己就会魔怔一样粘上去,手眼鼻口都被欲望征用,不能自主。


          来自iPhone客户端387楼2017-06-02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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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endt伸手拍拍流川脊背:“枫君,我认识你二十年,你不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婚姻不是儿戏,他是你的爱人也曾救过你,这是两回事,婚姻并不是可以用来报答的好办法,婚姻也能伤人。我能理解你的焦虑,但也请你完全放松下来,想想你在婚姻关系中最需要的是什么。”
            流川沉默着听着Arendt娓娓道来,开口道:“你刚刚问我爱不爱他,我很害怕。”
            听着“害怕”这个词从眼前这个极光一样纯净的男人口中说出,Arendt心头一颤,她搂住流川,又忍不住取笑:“枫君,你说你不想回家面对你的爱人,但是刚才一分钟以内你已经看了五次手表了。”
            流川拿了钥匙走进家门,只有浴室里有暖暖的灯光,静悄悄地并无水声。流川心中似春日拂过一阵微风,回身悄悄地将钥匙挂好,不想破坏这一份充盈的宁静。
            片刻自己已落入一个潮湿又温暖的怀抱,仙道自后搂住流川脖颈,牙齿在脊柱上不轻不重的啃咬:“好想你,一天脑子里都是早上你被我压在桌子上的样子。”
            流川反手抚摸仙道:“有点老师的样子好不好!”
            仙道用力制住流川,不让他转身,从背后抽掉流川的皮带:“那你叫我声 老师 来听听。”
            流川长长呼吸调整气息:“等一下,仙道,我没有准备好。”
            仙道不再言语,从流川耳廓一路舔吻到他肩胛,忽然闷闷地靠在流川背脊发笑:“流川,你好香。”
            流川微微一愣,已被仙道翻了个个,两人正对,流川眼中是仙道深色精健的大片裸露肌肤,线条刚硬,肌腱虬结,比年少时的还要诱人十倍,流川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早上不是这个味道,”仙道伸出手指,从流川胸口慢慢上滑到下颔,使他抬起面孔直视自己:“女人的香水,嗯?”


            来自iPhone客户端392楼2017-06-02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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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endt?我朋友,今天遇到了。”流川仰起脖颈任仙道亲吻,仙道嗯了一声:“下次见了转告她一声,香水太浓,不讨男人喜欢。”
              “她是有名的婚姻专家,我们聊了一会儿。”
              “什么叫婚姻专家?”
              “帮人解决婚姻中遇到的问题。”
              仙道将手伸进流川衬衫的前襟,微微用力:“我的宝贝遇到问题了?”
              流川“唔”得一声,摇晃脑袋,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明,沙哑的声音撩拨得气息炙热的仙道按耐不住一下一下地撞击在自己小腹上:“Arendt说我们可以回想一下决定一起生活的时候…”
              仙道冷笑:“我现在不够好吗?你的婚姻专家是不是追求你?”
              见流川闭着眼没有回答,仙道空出一只手温柔地抚摸流川脸颊:“傻瓜,我的小傻瓜……”
              流川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融化了一般,轻触仙道轩昂的浓眉,目光迷离:“你很好,那次…和你分别,我心里…很难过……”
              仙道手指向下,滑进流川唇舌,把流川的情话搅得支离破碎:“这些话也是你的专家教你的?”
              流川没有回答,他温柔地吮吸仙道的手指,舌尖在指尖轻轻打转。
              仙道心头一颤,眼睛微红,捏住流川的下巴发狠:“我怎么就让你一走二十年…”
              流川不停地吻着仙道平复他的情绪,扶着仙道的肩背放倒在沙发上,自己的身体伏上去,唇舌包裹住身下人欲望的中心,温柔又热烈地倾诉着爱意。
              仙道手指插到流川的乌发之中,发出压抑又甜蜜的鼻音。
              流川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停下来抬起头,嘴角一点晶莹:“仙道,你在婚姻里想要的是什么?”
              仙道气得嗤笑,抬起身体勒令流川马上继续:“要你啊!小笨蛋!”


              来自iPhone客户端395楼2017-06-02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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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流川自浅眠中醒来,天色已经全暗,浴室的灯犹自亮着,光影朦胧,照在仙道难得沉睡的面容上。
                流川一瞬之间有些恍惚,如梦如幻,梦中的仙道似察觉自己的惊动,手臂紧了一紧,搂紧了怀中的流川。这是重逢后第一次见到仙道的睡颜,一念及此,流川只觉心头一阵燥热,忙错开在仙道面庞上流连的目光,双手握住仙道圈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相识之初,流川就迷恋仙道结实有力的臂膀,轻易将自己禁锢至情动。二十年后仙道身体上已有岁月雕琢的痕迹,线条更刚毅,肤色更迷人,双臂更加有力,肌肉不过分张扬但肌理分明,一看就是经年劳作的回馈。
                时间把这个男人由玉石打琢成珍宝。
                似乎不满于手指的触碰,流川开始用牙齿轻轻啃咬,居然坚硬得难以下口,流川不满地扭开脑袋。
                分别以后,自己也日夜苦练,二十年居然一点成效也无,当初什么样,如今还什么样,一张面孔比当初在戈壁还要白皙一些,骑车在校园里不认识的学生上来就问:“嘿!哪个学院的新生?”想到这点,流川就开始埋怨德国风和日丽的鬼天气。而在戈壁呆了二十年的仙道乱逛在大学城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一如即往地招惹年轻女孩的目光。流川想起Arendt曾问起诗经叔于田的释义,明明就是仙道那副混不吝的嘴脸,
                “岂无他人,洵美且武”
                连仙道也调笑流川:“我一直以为你会变成我梦里的模样,结果完全不是,感觉好像多赚了一个男朋友。”
                流川很不开心。
                然而二十年时间怎么可能毫无变化。
                就在新婚的当晚流川非常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被进入了。两人那时都已经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的鱼,仙道明显已经到了极限,眼里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只能尽全力克制自己的力气,小心地啃咬流川后颈来转移注意力。流川心疼地想去抚慰仙道,然而这时任何一点的触碰都仿佛是火上浇油。
                流川不停地对自己说放松放松,几乎要把这个词喊出声。
                但仍无济于事,他连两根手指都容纳不下。
                流川想到两人的第一次,那时候情窦初开,青春正盛,浑浑噩噩地不知怎么就无师自通,水到渠成。
                时间眨眼过了二十年。
                流川眼中怔怔地淌下泪来。
                仙道喘着粗气在耳边笑:“这么久没见怎么学会哭鼻子了,二十年都过来了,一晚上忍不了?”
                流川板过仙道就要往下亲,仙道卸去他的力道,亲他的脸:“我先来。”流川这才发现自己也已经不行了,伸手去抚弄。
                仙道哭笑不得:“这个样子了不能用手,你小心一点。”说着便亲吻上来。
                流川顿时被卷入极其陌生又似曾相识的汹涌情潮之中,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感觉到身上仙道的身体一僵,忙道:“对不起…”
                仙道没有回答,只用力一吸,流川“唔”地一声向后仰倒。


                来自iPhone客户端404楼2017-06-03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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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1 16:4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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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平复后,两人搂抱在一起,仙道轻吻着流川的发旋,安抚着他的不安。
                  流川抬起脸,仿佛赌气般地睁着水光未退的明亮眼睛:“我爱你!”仙道笑着去捂他眼睛:“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恋童的怪癖。”流川眉毛拧起,仙道吻着他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然后正色道:“虽然这么说很自私,但我真的很开心你是我一个人的。”
                  流川腾地坐起,双颊如烧,瞪视仙道。仙道也随之坐起,将流川重新抱入怀中:“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我想到觉得好心疼。”流川捏仙道的脸,仙道望着流川的眼睛道:“我说的是真话,我盼着你一个人是真的,怕你一个人也是真的,不过还是盼着你一个人的心思多一些。”流川鼓起脸:“如果我娶了别人…”仙道叹口气:“我来了只好让别人滚了。”
                  流川接着捏仙道的脸,盯着仙道,仙道任他捏着,一面笑:“我不敢一个人,我要不停练习,不然现在和你一样不行就完蛋了……”话未落音,肚子上就挨了重重一拳,仙道闷哼一声,流川翻身骑上,双手掐住了仙道的咽喉。
                  “就是和你啦,每晚梦见你,没有梦见的话早上脑补一下。”仙道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在流川身下开始慢慢顶弄。
                  流川冷脸:“每天?”
                  仙道无辜地耸眉:“一三五加周末吧。”
                  还有这规律?
                  仙道耐心地解释:“周二带学生下井有时候要住通铺,学生很讨厌,周五矿上停水,你知道,早上没水很麻烦的…”肚子上又挨了重重一拳。
                  之后两人又试过好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流川没忍住一拳砸到了墙上,一直温存善解的仙道出手别住流川手臂:“够了!我们不是动物。”气息紊乱的流川反手就要揍过去,同样喘息着的仙道接过他的拳:“那地方本来就不是用来做爱的,你对我的爱就这么肤浅吗?”流川一怔,仙道把他的脑袋揉到怀里,感觉到胸口一阵湿热,仙道内心似也软成一滩水,抚摸着流川的发丝低声说:“流川你很棒,真的,我非常非常满足了,只要你看着我,我就像五月的鲜花永开不败。”流川沉默了一会:“你记混了。”仙道叹息:“没办法啊,你老公博览群书,混着念好提高效率。”
                  这次之后,两人都不再提此事,仙道每天仍会缠着流川温存,但分外克制。流川也尽量不在仙道面前流露出焦虑情绪。
                  这天流川洗了澡,赤裸着趴在沙发上看书。仙道洗好澡出来看见了,哭笑不得:“以前洗头了懒得擦,现在洗完澡也不擦了?”流川扭了一下身体,肌肤光采如锦缎:“一个人,舒服。”
                  仙道在他屁股上啪地一拍:“小懒猪!”
                  流川懒得理睬,自己接着看书。
                  仙道揉捏了几下,实在适意,心中情动,也趴下在流川背上磨蹭。
                  流川也没心思看书了,想转身回吻仙道。仙道双臂压住他不让他回头,一路向上吻至流川脖颈,用牙齿细细厮磨。奇妙的,一丝激流瞬间贯穿了流川,流川不由身体微颤,福灵心至,低声道:“用力。”
                  仙道一怔:“什么?”
                  流川咬牙道:“用力咬!”
                  不明所以的仙道露出了牙齿,犹豫地在流川后颈上舔了一下。
                  流川大怒,拱起身体在仙道腿腹之间重重一蹭。仙道“啊”地低吼一声,一口咬上了眼前人的肌肤。
                  片刻从激越快感中回神的流川面色潮红,回望仙道:“我可以了。”
                  仙道犹自发怔:“可以什么?”
                  流川一双氤氲的眼睛里满是水气和怒意,鄙夷地冷笑:“你是不是不可以啊。”
                  回过神来的仙道忽地向空中一窜,欢呼道:“啊~哈!流川教授,今天你死定了!”
                  从那刻开始,两人就开始胡天胡地不舍昼夜地乱来,仙道看见自己就要冲上来咬脖子。流川困得不行要打人,仙道大言不惭:“我结婚就是为了睡你,你不履行义务别怪我动私刑。”
                  说什么舍不得睡着,现在还不是睡得死沉。流川思绪从回忆中抽离,目光又流连在眼前人的面容上,深深的法令纹给这张过于俊朗的外表带来一丝冷峻的威仪,那是最让流川心折的气质。流川悄悄将手臂抽出,去轻触仙道高挺的鼻梁,仙道的五官实在无可挑剔。
                  忽然之间,仙道睁开了眼睛,流川一怔之下四目相对。半晌,仙道哑着嗓子说:“宝贝,梦见你真好。”原来仙道宿梦未醒,见到流川还以为是在梦中。
                  流川心下温暖,吾爱,你真的每天梦到我吗?
                  没料仙道打了一个哈欠,复又闭上眼睛:“今天周四,明天你再来吧。”
                  流川气极反笑,哈,你说谁是动物!
                  正想甩开仙道,仙道闭着眼睛缠上来:“多抱一下才让走…”


                  来自iPhone客户端413楼2017-06-03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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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一度的大学城青年教工晚宴仙道和流川都受到了邀请,仙道换上了三件套的马甲,正在镜前打领带,他打得不是很熟练,流川上前接过来帮他。
                    仙道的头发还没有干透,沉甸甸垂在额上:“这身帅不帅。”
                    流川专心打结:“你先穿上内裤。”
                    仙道着迷地看着流川翻飞的手指,吃吃地笑:“它想多看看你嘛,来,打个招呼。”
                    流川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结,用力向上一勒:“乖一点,小心我剁了它。”手一扬,一把粉色的信函摔到仙道脸上:“这种东西不要带进我的房子。”
                    仙道毫不在意地继续笑:“剁了只能辛苦你在上面了。”
                    流川捏住仙道的下颌:“你已经成家了,要守妇道,明白吗?”仙道光裸的下身磨蹭着流川,半眯着眼,细语呢喃:“宝贝你吃醋的样子太帅了,这种信我办公室还有好些,早知道我都带回来。”
                    流川冷眼看着仙道水泛桃花的笑靥,扯过领带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仙道刚刚看流川系领带的专注神情,想起了少年时帮自己绑绑腿的流川,心中早已情动,这时两人气息交缠,仙道浑身已开始发烫,手顺着流川长裤和腰的空隙滑了下去:“你不放心,就把我关进去,好不好啊,晚上我们哪都别去,随你怎样…”
                    流川抓住仙道作乱的手向外一甩:“收拾好!马上走!”
                    年轻教工晚宴是慕尼黑大学城所有学院联合举办的一个大型活动,受邀出席的基本都是当年学术上有所建树的单身教授,也有一些新婚的夫妻会携手同来。整个晚宴的氛围也因此非常轻松活泼。
                    冯教授第一个看到了流川,他正和附近几个学院的篮球发烧友一起举杯畅谈,远远地便招呼:“Aurora!”
                    也许是酒精的关系,他平日略显苍白的面孔此时神采奕奕,淡金色的毛发像一头刚洗过澡的寻回犬。
                    很快冯教授发现了流川身边的仙道,微微一怔,点头微笑:“Akira!”仙道回报微笑:“叫我仙道吧。”冯教授扬扬嘴角:“好的,院长大人。”同时拽走了流川。
                    仙道噙着香槟远远看着和流川在一起的那帮人,年轻,快活,有光彩,嘈杂得像一群塘鸭。流川沉默秀挺的背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毫无疑问,他们之间非常熟悉,这伙人明显围绕着流川争先恐后,而流川也没有反感。
                    这时有人走到仙道身边,仙道第六感告诉他这并不是又一位上前搭讪的美女教授。
                    这人一袭红裙,长发如波,虽然有些年纪,但岁月也为她的皱纹添加了睿智和从容之美。
                    仙道凝视着眼前人,直到她忽地一笑:“您就是枫君的阿波罗吧,院长大人。”
                    仙道含笑低头在她手上印下一吻:“久仰芳名,Arendt教授。”
                    Arendt眼睛望着这位出众的男人,笑意愉悦:“枫君是我的中文老师,认识他的时候我还不会念您的名字,他告诉我是阿波罗的意思。”
                    仙道一扬眉:“真是太巧了,我第一眼见他的时候也忘了自己的名字怎么念。”


                    来自iPhone客户端427楼2017-06-04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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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流川那群年轻人爆发出一阵欢笑,仙道和Arendt循声望去,正好流川也回望过来。和身边人说了几句,流川和冯教授就往仙道这两人走来。
                      冯和Arendt开玩笑:“你又是来要把Aurora借走的吗?今天可不行,Aurora有主了。”
                      Arendt笑得开心:“没错,枫君今天有主了。”
                      冯不疑有他,兴致勃勃:“我们在商量篮球赛的事,Arendt,会来加油对不对?”
                      Arendt挽住仙道:“当然,我们会一起去。”
                      “嘿!”冯和仙道击拳:“Aurora说你很会打篮球,要不要来玩玩,我们也有中老年组。”
                      仙道微笑:“不用了,我跟着流川吧,我们一直是队友。”
                      冯打量一下仙道:“你什么位置?”
                      仙道反问:“你什么位置?”
                      冯开心地回答:“进攻后卫。”
                      仙道点头:“那我就进攻后卫。”
                      冯微微一怔,然后弯起漂亮的蓝眼睛:“是吗,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Arendt哈哈大笑:“仙道你真会讲笑话,我觉得我都要爱上你了!”
                      仙道弯弯嘴角:“我家规很严的,被我爱人听见了您这话我回去是要挨揍的。”
                      Arendt似笑非笑,斜眼瞟了一下低气压的流川:“那他一定很爱您,院长大人。”
                      宴会中途仙道拿了外套找了个不显眼的出口先行离开,微凉的晚风拂面而过,吹散了宴会厅的忿懑之气。因为是周末,路边学生点了很多篝火,弹琴唱歌,浮生若梦。
                      片刻,仙道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流川赶了上来。仙道笑眼弯弯回头看着流川:“只是有点闷,出来逛逛。”流川脸色顿时苍白,一双眼睛睁大了怔怔地望着仙道。仙道闭了眼睛叹气:“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一手牵了流川继续往前走:“流川,我要和你谈谈。”
                      “仙道,”流川拉住他的手:“今天你第一次来,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我道歉。”
                      仙道听流川极少急促的语气,心下怜惜,道:“还好啦,至少在你的婚姻顾问来挑衅之前还是挺开心的。”
                      流川横他一眼。
                      仙道握紧流川的手:“你知道她喜欢你对吧。”
                      流川吐口气:“她是我朋友。”
                      仙道重复问:“你知道她喜欢你对吧。”
                      流川回答:“是。”
                      “想和你结婚?”
                      “不,也许就想睡一觉。她不需要男人。”
                      仙道瞥着流川:“教授大人,我发现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流川望着沉沉黑夜:“我们分开后前十年,我和任何人的交流都需要写报告等审批。她是我医生,唯一能说话的人。”
                      仙道搂过流川:“我在,宝贝。”
                      过了一会儿,仙道又闷声问:“那个冯又是谁?”
                      流川眉毛拧起:“一个球队。”
                      “喜欢你?”
                      “仙道彰你够了!”
                      仙道正对着流川:“现在我们已经结婚,我要为你将来负责。过去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不过你最好还是告诉我,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
                      流川转身就走。
                      仙道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抓回了流川:“我在国内看过报道,这里大学风气开化,会开sex party,是真的吗?”
                      流川嗯了一声。
                      仙道紧张地盯着流川:“你去过?”
                      流川忍无可忍,低吼:“人家那是两口子去的,我去干嘛?”
                      仙道磨牙道:“流川教授,我看你要被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腐蚀了。”
                      流川抬头,一双朗如明月的眼眸深深望着仙道:“那是别人的生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在这里,你怀疑我不忠,是我做得不够,你给我时间,我不会让你再怀疑的。”
                      仙道心头大震,紧紧抱住流川,害怕流川看见自己的泪水:“…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嫉妒你身边的年轻人。我已经老了,但是你…你还是这么你年轻…”
                      流川用力揪着仙道的头发,心想这人不仅脑袋糊涂,眼神还不济,以后看来要多让着他。
                      两人在一起搂搂抱抱,又趁夜色说了会亲热话,然后流川牵着仙道回到宴会厅,想和朋友们道个别就陪仙道回家。
                      仙道兴致高昂,神采飞扬,满脑子盘算着回家进门先用领带把自认为做得不够的小男朋友绑在床头,给他机会好好改进。连冯教授吻着流川面颊道晚安都大度地视若无睹,拽住流川就往回拖:“够了!今天的晚安份额到此为止,让他们憋着吧。”
                      就在仙道几乎得意忘形的美好时刻,他和流川眼前出现了一位娇小的东方女子,带着惊喜又不可思议的一声娇呼:“仙道教授!”
                      仙道怔了半刻,强行回忆出眼前人的名字,慢慢道:“你是朱朱?”


                      来自iPhone客户端434楼2017-06-05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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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被屏蔽?这两人还没回家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445楼2017-06-05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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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446楼2017-06-05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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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452楼2017-06-05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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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1 16:4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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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句话,这个番外的背景大概是1995左右,德国是1994年废止的同性恋有罪的法案。虽然德国大学思潮自由开明,但两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公布情侣身份


                              来自iPhone客户端460楼2017-06-05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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