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水帖的,水到十级我就洗心革面。请大家不要揪着我的小尾巴问他们是谁,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儿子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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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外人罢了。”
“戏如人生。”他敛下眼睑,水袖折了又折,兀得抛开,启唇开唱。
“妆都不上,只着戏服就唱了起来。”谢九郎走上戏台,扶起贵妃。
贵妃靠在谢九郎的怀里,抬头望他。
望见他下巴冒出青茬,发间落满白雪。
“你要走了?”柳明亦问。
谢九郎点点头。
“再也不回来了?”柳明亦又问。
谢九郎点头,又摇头。
“不知道,应该还回来的吧。”
“多久?”柳明亦替他拂去发间的雪,却惊讶的发现他已有白发。
“五年太少,十年太多。”谢九郎迟疑着说。
“带我走。”柳明亦站直,看向他,语气平淡。
“不行。”谢九郎毫不犹豫的说,“我会送你去南方,那里安全。”
“有你的地方就一定安全。”柳明亦握住谢九郎的手,温暖的手掌裹住冰冷的手指,“带我一起走吧。”
谢九郎收回手插进军大衣口袋,冷着脸与柳明亦对视,两人倔强的对视,都不说话。
谢九郎突然弓着背捂嘴剧烈的咳嗽。
柳明亦赶忙上前,却被他用手挥开。
“你不能去。”
“好好好,我不去。”
柳明亦哄他。
三十好几的男人听着这哄七岁小孩的语气,面红耳赤,好在他脸晒得黑,也看不出什么。
打仗并非儿戏,如此危险的事,他怎么能带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