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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艾尔曼论中华帝国晚期科举的三重属性——政治、社会和文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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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科举,在精英之间制造文化和语言的一致性,这只有经学教育能提供。是好是坏,无意或者有意,宋代新儒学为王朝政治合法化和占支配地位群体的社会声望提供了文化内容。特别是在明清时代,文化再生产便利地支持国家的政治目标。被生产出文化主义,是对地位现状的意识形态支持。保守的价值体系通过讲高尚的普通话和次要的方言代代相传,给予青年男子在正统文化方面的指导(包括内容和方法)。考生用普通话发音死记硬背四书和经书,代表了传播中华帝国晚期的仪式和统治阶级文化的程序。
记住考试用的儒家课程并使其内在化,是一个对汉人有重大意义的文化行为。与近代早期的欧洲一样,那里强调秩序和一致性,确保死记硬背的学习(例如问答教学法)在教育过程中扮演了一个基础性角色,中华帝国晚期国家的教育者重视机械地接受正统学说。重复作为一个学习习惯是发展记忆的关键,像教师的工具。用教育生产一致性。慢慢地灌输一套固定的思想和现实,统治者、官员和考官都相信或变得确信,汉族学生虔诚地背诵四书五经,表现出了一个行为,即对儒家道德价值和君权的服从。
通过持久的训练和灌输价值观,获得的收益是马克斯•韦伯所谓的“儒家圣贤受雇于帝国”[7](104-117)。例如,明清皇帝以远古圣君的姿态收养他们。通过科举使儒家文化价值的传播制度化、习俗化,考试是决定文化共识的一个基本因素,这盛行于精英社会。
无意中,一个灿烂的教育和社会工程已经实现了。尽管在公平上存育缺点,如官员有世袭性特权、商人可以购买功名,科举录取名额地域分配上也不一致,但无论整个地区或者城乡,在形式上,科举保持着获得财富和权力的主要途径,直到中华帝国晚期的19世纪。异体同形的国家官员和儒学绅士通过社会流动的意识形态伪装,事实上把较低阶层者排除在官场之外。当禁止进入选士程序的机会被隐蔽时,考试成功的机会被美化了。在中国,作为政治、社会和文化体制,为文官而设计的教育制度,有助于维护中国社会分化成专制统治者(即使在起源上不是汉人)、儒家绅士官员和文盲或者不懂经典的识字平民,并使这种分化具有合法性。


16楼2017-05-06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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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别出身低微的考生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这成为传说、故事和宣传的素材,也使考试过程变得神秘化。平民中间具有的命运观念、“业”的观念,以及道德报偿的逻辑,这些观念习惯于证明隐藏在举士过程的核心部位的社会---不公是正当的。中下阶级“教育死亡率”的意识形态,其合法性是由考试录取提供的,而考上与否又是以经学才能决定的。这些平民——法律上符合条件,但实际上,在语言上已经被科举排除在外——被要求承认他们的命运应归于缺乏智力和天赋。


    17楼2017-05-07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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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别出身低微的考生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这成为传说、故事和宣传的素材,也使考试过程变得神秘化。平民中间具有的命运观念、“业”的观念,以及道德报偿的逻辑,这些观念习惯于证明隐藏在举士过程的核心部位的社会不公是正当的。中下阶级“教育死亡率”的意识形态,其合法性是由考试录取提供的,而考上与否又是以经学才能决定的。这些平民——法律上符合条件,但实际上,在语言上已经被科举排除在外——被要求承认他们的命运应归于缺乏智力和天赋。


      18楼2017-05-07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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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啥有一种科举越来越废的感觉。唐代虽然只是补充,但录取的少,录取率也不高虽然有些年纪轻轻就中了的。但感觉还是有一部分发展的不错,能力也较强。到了后来,只考八股,这不是束缚思想吗?看过几次八股文,没有让人特别舒服的感觉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5-07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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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期望工匠、农民的父母能负担起他们的儿子脱离本地语言和文法,在“外来”语言方面花费数年奢侈的训练是天真的。尽管理论上大门向所有人敞开,但科举竞争的比例明确地把90%的中国人排除在成功阶梯的第一步之外。语言和文化资源不平等的社会分配,意味着那些来自没有文化传统家庭的男子,不可能在竞赛场中胜过来自有古典文化传统家庭的男子。
          个别出身低微的考生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这成为传说、故事和宣传的素材,也使考试过程变得神秘化。平民中间具有的命运观念、“业”的观念,以及道德报偿的逻辑,这些观念习惯于证明隐藏在举士过程的核心部位的社会不公是正当的。中下阶级“教育死亡率”的意识形态,其合法性是由考试录取提供的,而考上与否又是以经学才能决定的。这些平民——法律上符合条件,但实际上,在语言上已经被科举排除在外——被要求承认他们的命运应归于缺乏智力和天赋。
          周期性的考试,导致了中华帝国的社会阶层的流动。爱德华和可炳棣通过研究会试试卷,估计进士直系祖先至少三代都是平民的在宋、明和清代进士中占的比率分别是53%.49.5%,37.6%。然而,最近的研究指出,这些数据过高了,因为他们忽视或者低估了另外一些“平民”数量,即他们的旁系亲属或者姻亲是官员。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像个平民,但旁系亲属成者姻亲能决定他们在科举上的成功[5](105-123)。


          20楼2017-05-07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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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富有的家庭,从孩子到青年人,有考查在他们特定年龄阶段掌握古代文献数量的习惯。举个例子,一个男孩16到21岁行冠礼,这意味他掌握了四书和五经之一,这是对任何有抱负参与科举竞争者的最低要求。如果一个学生能应付得了这个机械的训练,他可能最早在15岁考中生员,尽管大多数男子很少有在21岁前获得这个功名的[4](5-21)。
            在这条路上,科举所需的文化和语言的资源,很少能提供给平民孩子。院试竖起一道屏障,在一流的文化精英之外,封闭了至多是半文盲的大众。男性教育和女性抚养的清晰界限存在于精英家庭,这种状况保持到17世纪,这时,妇女教育才在精英家庭变得平常。贡穿于中华帝国晚期,在儒教社会中,科举保持了男性霸权象征。
            的确,期望工匠、农民的父母能负担起他们的儿子脱离本地语言和文法,在“外来”语言方面花费数年奢侈的训练是天真的。尽管理论上大门向所有人敞开,但科举竞争的比例明确地把90%的中国人排除在成功阶梯的第一步之外。语言和文化资源不平等的社会分配,意味着那些来自没有文化传统家庭的男子,不可能在竞赛场中胜过来自有古典文化传统家庭的男子。
            个别出身低微的考生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这成为传说、故事和宣传的素材,也使考试过程变得神秘化。平民中间具有的命运观念、“业”的观念,以及道德报偿的逻辑,这些观念习惯于证明隐藏在举士过程的核心部位的社会不公是正当的。中下阶级“教育死亡率”的意识形态,其合法性是由考试录取提供的,而考上与否又是以经学才能决定的。这些平民——法律上符合条件,但实际上,在语言上已经被科举排除在外——被要求承认他们的命运应归于缺乏智力和天赋。
            周期性的考试,导致了中华帝国的社会阶层的流动。爱德华和可炳棣通过研究会试试卷,估计进士直系祖先至少三代都是平民的在宋、明和清代进士中占的比率分别是53%.49.5%,37.6%。然而,最近的研究指出,这些数据过高了,因为他们忽视或者低估了另外一些“平民”数量,即他们的旁系亲属或者姻亲是官员。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像个平民,但旁系亲属成者姻亲能决定他们在科举上的成功[5](105-123)。


            21楼2017-05-07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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