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后
七 参加两界的祭典
天空晨曦微露,殿内烛火还很亮,帷帐内昏暗不明。水灵泊睁开眼看绑着自己和王默手腕的红绳无奈的笑笑,轻手轻脚地解开,有看着下面把自己和她的脚绑在一起的又一条红绳,刚想俯身解开,一双手就缠上了腰际。
“等会我一起走,就一会·······”王默还没睡醒的迷迷糊糊的喃喃声让水灵泊招架不能。他此时真明白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受。他现在也不想起身离开了,想抱着王默沉沉睡去,一直不分开。
王默最后还是起来了,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机械的往嘴里塞包子,背后的水灵泊把她的头发梳顺,找个轻巧的银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没有太多的发饰,太重会让她不舒服的。
王默转身往他嘴里塞了个包子,然后手里拿一个,起身目光无神的跟在已经整理好的水灵泊走。走一步跟一步,水灵泊不动声色的停下,王默果然撞了上去。
水灵泊哭笑不得,“你拿着个包子干什么?真的实在困就回去吧。”
王默摇摇头清醒了点,举起包子要喂他,“怕你饿啊,毕竟我害的你都没吃上饭·······”水灵泊一愣,然后笑着吃到王默手上的包子,牵着她的手向正殿走去。
今天按例是王后陪同国君上朝的日子,前段时间王默因为熟悉环境也不知道,所以一直没来。有一次王默看关于礼仪礼节的书才发现这个规矩,一般因为好奇一半不想给水灵泊添麻烦,昨天晚上执意要去,怕自己起不来水灵泊先跑了还特意用红绳绑在一起了。
大臣们果然早就早那等着了,王默推着水灵泊快走几步让他坐到主位,然后尴尬的冲着一帮行礼的大臣点头。水灵泊看到神情淡淡的,过来扶她坐下。
一开始王默紧张得不行,手不知道往哪放,目光不知道往哪看,看下面好像看谁都不对劲,干脆一直盯着没什么表情的水灵泊。然后·········
她睡着了。
王默再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水灵泊的主位上,身上盖着水灵泊的外套,大臣们早就走了,大殿静悄悄的,外面已经大亮。
“这、这是已经下朝了吗?”王默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怪前段时间水灵泊总迁自己睡懒觉,改不过来了,习惯真的太可怕了。
王默靠在水灵泊身上做沉思状,没意识到被她靠了好久的人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看着她的样子,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唉,看来我以后是不能早起喽~”王默缩到水灵泊怀里求安慰,蹭蹭他宽阔的胸怀,摸摸手看他的提体温还好,才真正安心靠着他。水灵泊一直坐着两个时辰依旧面不改色,把怀里的小人搂了搂,摸摸她的头。
“据说今天是民间的夏祭,要不要出去玩?”
王默抬头看着他,“你喜欢出宫玩?看你经常出宫的样子。”水灵泊握住她温暖的手,“我觉得你喜欢,你喜欢我就喜欢。”
最认真不过的回答却成了撩人的情话,脸红得不行的王默赶紧起身低头整整衣裙要走,结果没看到台阶差点摔倒,出了洋相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同手同脚地快步走,走到大殿门口才敢回头看水灵泊。
“你不说出去嘛,快来啦。”
水灵泊看着害羞可爱的王默目光深邃,包含了很多东西,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起身一步步朝王默走过去,应了一声。
“好。”
夜幕下的街巷不像以前一样寂寥,反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两边的摊贩一个挨着一个,好像比白天还要热闹。人们摩肩接踵,穿着华丽的衣服,带着奇奇怪怪的面具,眼睛里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王默刚到街巷就被这热闹的气氛吸引了,一个个扫过路边的摊贩,卖吃的玩的喝的应有尽有,每次出宫都是做同样的事,可是王默就是喜欢,从不觉得厌烦。
“好多人!”王默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至少她一个人的时候是的。可是和水灵泊在一起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自己只需要开开心心的玩,她发现自己开心水灵泊就会开心很多。
他很喜欢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觉,既然他喜欢,那就一直陪着他。
王默拉着水灵泊的手刚要迈开步,没想到水灵泊却把她拉回来了,“等等,咱们需要做一些伪装。”
神秘莫测的神情让勾起了王默的好奇心,乖乖地站在等这水灵泊,之间他拿出两条白色的画着两个眼睛的方布,拿一块给王默的眼睛蒙上了。
“恩·······?”王默低头看地下,方布不是很大,松松垮垮的用簪子别上,一低头就像盖头似得能看到地上,只是盖住了眼睛而已,抬手掀开,发现水灵泊也给自己蒙上了。
“这是什么啊?”看水灵泊又把自己的方布放下去,心里的疑惑又增大了,这是要卖人的节奏?只感觉水灵泊的手隔着方布抚过自己的眼睛,“睁开眼睛。”再睁开就能看见东西了!
王默不相信地摸摸水灵泊的脸,发现他也蒙着方布,可是方布好像是半透明的,竟然能看到眼睛!在看街上其他人,清晰无比!可是方布明明在!“这是怎么回事?”
水灵泊笑笑,“今天不仅是人间的夏祭,也是其他【非人】生灵的夏祭。这块方布我稍微施了法术,让你能看到你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掩盖了咱俩身为人的气息,你可以透过方布看到我,其他人则看不到模样,仅仅知道咱们是他们的【同类】而已。”
“好神奇!”王默伸手摸摸看似半透明的布,实际上真的像一块普通的布料,真是的存在,“那些非人是·······”
水灵泊抵住她的唇阻止她接下来的话,“嘘,不可说。”王默感受着唇上微凉的手指,鬼使神差的伸舌头舔了舔,没什么味道。
“看到你是太饿了啊。”水灵泊哈哈的笑笑,牵过犯傻还没反应过来的王默往街上走去。
夏夜街道的灯火零零散散,却让整个街道的人们都清晰可见。头像有狐狸耳朵的男人,背后有着翅膀的小孩,笑起来虎牙明显的女子,还有穿着黑色衣服的半透明影子,还有穿着华丽衣服的人,每个摊贩前都是人群息壤,川流不息。街道尽头是一片空地,篝火燃烧的正旺,越来越多的人到那里去。
钟鼓声,敲击声,萧声,太多的声音合在一起奏成嘹亮恢弘的音乐,人们在站在篝火旁相视而笑,虽然戴着面具,但是那浓浓的善意好像穿越了面具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
声起,人动。所有人都欢笑着,跳着,好像此时所有人都没有了烦恼,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法阻止他们的欢乐。人们三三两两手牵着手,无论认识或不认识,现在都是亲密的朋友,都可以相处愉快。
水灵泊坐在树上搂着王默的腰,看她还是紧紧靠着自己怕掉下去,手里却还拿着糕点往嘴里塞,时不时给自己喂几块,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篝火的火苗,闪烁着喜悦。
“玩的开心吗?”水灵泊把她楼的紧了些,往大树的主干靠了靠,让她能无忧地坐在树上。看她仰头一张小脸笑得灿烂。“开心!很开心!”
扬起的嘴角还残留着糕点渣子,水灵泊本想伸手擦去,发现自己搂着她不能松手,灵机一动低头吻上。
“唔!!”
“别动,会掉下去的。”
王默只能紧紧抱住他,沉沦在他那清冷还带一些哀伤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