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来吧里了，前几天突然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了《SPIT OUT YOUR SOUL》，重温了一遍之后，就回来了。
好多坑简直太对不起了，看到好多人还在等，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来慢慢填。
送上短篇赔罪。

（一）
大海平静，草帽海贼旗在桅杆顶端静静垂落着，sanji的目光停留在那上面。阳光不是很强烈，海鸟掠过头顶的时候，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轻巧地停在他身边，luffy兴奋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
“Sanji！快来！我们刚刚抓到一条古怪的鱼，看起来超～美味的样子……”
后面的不用说sanji已经知道了，他挥挥手，应了一声“哦，一会儿做给你吃。”打发走留着口水眨着星星眼的船长，在luffy欢呼雀跃的一溜烟跑走之后，sanji望向船头左前方。一线黑红相间的云横亘在晴空，形状很像薄薄的刀刃，乍一看就好像天空裂开一道缝隙。
Sanji轻轻摸了摸颈间，领口的纽扣好好的扣着，脖子上的皮肤完好无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错的？
面色有些疲倦的男人转身，内心深处潜伏的某种情绪在时刻警告他，他得做点什么……在入夜之前。
然而，今天依然如旧，他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Sanji绕过舵轮，拾级而下。草坪甲板出现在前方，目光迎上对面遮阳伞下翻看海图的两个女生，再稍稍转移视线，便看到左舷甲板上正乱作一团。草叶间溅起细碎的水花，一条三米长的鱼激烈翻腾着，浑身鱼刺外翻，看起来像只刺球。luffy和usopp大呼小叫、手忙脚乱的想要重新束缚住它，骨头和驯鹿挤在一起怪叫着，franky说都闪开他的钢筋铁骨不怕鱼刺，不如让他来抓……sanji停步一旁，目光锁定在zoro身上，那人正手按秋水刀柄，一脸嫌麻烦地呵叱众人让开。
凌厉的孤光斩过，franky吹了一声口哨，三米长的鱼不动了，甲板上安静下来。
收刀入鞘。
打了个哈欠，zoro挠了挠头，抿了下嘴巴，已然没了睡意，脸上被吵醒的不快显而易见。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这群吵吵嚷嚷的家伙扰了清梦。
“你确定这鱼能吃？”zoro瞥了luffy一眼。话一出口，暗啧了一声，问了等于白问，luffy什么都吃。
Usopp也对这条鱼能不能吃抱有怀疑态度，他几乎不太敢伸手去摸那条眼睛长得像猫头鹰一样古怪的鱼，那浑身的尖刺在受到攻击时突然就从身上冒出来，像只刺猬。
“当然能吃！不给你们吃！”草帽少年鼻孔喷出两股热气，撅起了嘴巴，对于剑士和狙击手弱智的问题表示鄙夷。余光瞄到了一旁的厨师，luffy立刻两眼放光，“哦！sanji……”
不等luffy往下说，sanji再次制止了他，“知道了。”
Zoro注视着他们船上的厨师从几个围拢着怪鱼的家伙身边穿过，弯腰，避开鱼身上的刺，拎起鱼尾，转身走向了餐厅。
众人一哄而散，跟着sanji涌向餐厅，顷刻间甲板上只剩下zoro一人。他望着餐厅的方向，瞳色染深。
厨师有心事？刚才经过nami和robin身旁，也没见他发花痴，实在有点反常。
要不要也跟去看看？
Zoro踌躇了片刻，迈步欲行，却看到刚刚跟去餐厅的几个家伙都被厨师赶了出来。
“Sanji说要好好想想，怎么料理那条鱼。”usopp走过zoro身边，看到他脸上询问的表情时，这样告诉他。
……
脚下没再犹豫，zoro径直朝餐厅走去。一进门，他就看到厨师正站在料理台前，手里拿着剔骨刀，动作停滞半空，凝视着案板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没发现有人走进门。
“喂。”
声音似乎吓了厨师一跳，他很快地抬起头，目光撞上zoro之后愣了愣，表情稍微有些讶异，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
“想吃的话还得等一会儿。”sanji说。
Zoro注意到厨师有些憔悴的脸色，他微微蹙眉，来不及去询问，心脏突然剧烈的搏动了一下，他停住了靠前的脚步，眼前突发的黑暗及天地倒转的眩晕令zoro猝不及防，他在摔倒之前伸手去撑料理台。一只温热的手掌及时的托住了他的手臂，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眩晕很快消失了，眼前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厨师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Sanji皱眉看着他，在他站稳之后，便很快地将支撑着他的那只手抽了回去。撞上厨师投来的询问目光，zoro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眩晕他无法解释。
Sanji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神情仿佛在走神，之后便不再理他，手上的动作重新灵活起来，手法娴熟地料理着那条鱼。
心中愈发觉得奇怪，zoro盯着厨师在鱼刺之间剥着紫色透明的鳞片，察觉到自己最近似乎过于在意他了。sanji的举动总是在牵扯他的心情，他很明白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陷入麻烦之中，他并不想让自己的目光有专注的地方，心有牵挂的地方，至少不是对这个男人。他极力避免那种称之为爱情的东西在他和这个男人之间发生，那不合乎他的本意。
他又看了sanji一眼，正巧撞上对方瞥过来的视线，和以前不同，他无法解读其中意味。
zoro实在很不喜欢被牵着心情走的感觉。
想想又与他何干？
实在多此一举。
Zoro转身步出了餐厅。
***************
Luffy吃到那条鱼是在晚餐时分。要问有多好吃，听听洒着热泪的草帽少年那鬼嚎般的赞叹声就知道了。usopp到底没能克服心中的恐惧，一口也没吃，所以整条鱼都被luffy吞进了肚里。
月光倾泻之时，嘈杂的阳光号终于安静下来，众人陆续入睡。
时间已近午夜。sanji倚身坐在木箱前，喉结无声的滑动了一下。黑暗中，他用力握了握拳头，手指又张开，感觉冷汗浸湿了后背。他依旧什么都没能改变。漫长的黑夜，在明知结局的煎熬等待中，一种焦虑的情绪在听到仓库的门传来声响之时化成恐惧，迅速覆盖了全身。他知道锁对那个男人来说形同虚设，仓库门被踹开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响亮，sanji瞬间觉得浑身冰凉。
粗重的呼吸声从门口传来，sanji努力瞪着那个方向，攥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仓库里没有开灯，一丝光线也没有，但sanji知道，Zoro就站在门口。
那具炙热的躯体准确地找到了他的位置，充满了攻击性的动作令sanji无从招架。头发被猛地扯住了，sanji被迫扬起了头，但他听到了zoro压抑的嘶吼，藏在令他全身颤抖的喘息里。
“喂……”沙哑无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不知道……我好像控制不住身体……”
话语断断续续，但Sanji听得懂。他吞咽了一下，喉咙里干燥的像丢失了所有水份。他仰着头，心脏狂跳不止，耳边湿热的呼吸与牙齿咬合让他浑身僵硬，脑子里开始出现大片空白。他不能看到zoro是什么表情，只是觉得头发被扯得生疼。
头脑清醒的可怕，zoro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想要撕扯血肉，想要狂暴的姓爱，想偛入他，弄坏他……一切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下流想象，污秽画面，在他脑里击撞不停，抑制不住，无法控制。他极力想松开指间揪扯的头发，想撤开压制在厨师双腿的膝盖，但他分开他双腿的姿势只是让他体内的血液变得更加沸腾，单单维持不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就已然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知道，只要精神稍一放松，下一秒就是疯狂的侵占。
但厨师竟然放任他的暴力，毫无反抗，异常得让zoro突然有一点恐惧。
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快点……”
想办法！要想办法……
“快点……”
Sanji听到耳边喑哑的低吼，揪扯他头发的力道却陡然增大，让他终于再也无法压抑疼痛的呻吟。
“快点……”zoro双目血红，就要忍耐不住。“快点……打晕我！”
Sanji喘息着，拳头握起，剧烈颤抖，又张开。
“快点！”zoro咬牙催促，声音近乎绝望，却迟迟得不到回应。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他只得寄希望于sanji，能够打破这诡异的情景。
“……不行……”黑暗里终于传来金发男人的声音，但却不是zoro期待的反应。“不行……我做不到……”
“你……说什么？”zoro哑然，感觉到膨胀的浴望在下体叫嚣不止。
sanji半跪在他身前，温热的吐息夹杂着自嘲的、绝望的声音——
“我使不上力……”
巨大的死寂只降临了几秒。
完全的黑暗，盖住了sanji苦笑之后变得极度痛苦的表情。
死亡就驻足在前方等候。
黑暗中传来木箱碎裂的声响，衣服被撕开的声音，哽在喉咙里的呐喊，疼痛的呻吟，以及猛烈的肉体撞击声……
待续

二更可能会有阅读上的不适，因为涉及到姓虐杀的情节。
重看《吐魂》的时候，我觉得涉及到姓的虐杀一般都很变态，不单单是掐死。一想到变态，某些重口味美剧就钻进脑子里，比如《犯罪心理》，对不起扯远了。
再看这个梗，虽然狗血，却让我无论如何都想写一写虐杀，是不是我也很变态...
我已经收敛很多了，删除了大段污物，但写出来仍旧是污物。实在对不起！
写完之后，突然觉得很矛盾....虽然是藏在“异常”这样的幌子底下，可能也会让人阅读困难，无法接受。
但题目是《击破》，就总会有办法柳暗花明的。
大概就是这样...

（二）
Sanji知道这样的姓虐会持续一夜，无论他藏身何处都无法逃开。
喉咙深处传来无法抑制的破碎痛吟，下圌体连接的地方蔓延开尖锐剧痛，那疼痛仿佛来自地狱，令他战栗不止。他感觉自己像滩烂泥，被不停捣入。他们紧紧贴合摩擦的小腹被粘腻的汗水、血液和精掖填充，空间里猛烈撞击的声响让他发疯，他的感觉从未曾像现在这般清晰，他的第一次有关姓接触的体验，连接着许多相同的夜晚，伴随着施加在他身上的暴力，就这样接二连三的发生着。
腹部翻圌搅疼痛，他几乎没有进食过东西，胃液返流烧灼过他的喉咙，被他呕出来。等到他什么都吐不出，就只剩下了干呕的反射性动作。凶悍的挺进力道令他头晕目眩，言语已经抛弃不用，他知道声嘶力竭的呼喊只会像那些狂乱的夜晚一样，除了更加浪费体力之外，毫无用处。而事实上，他的喉咙已经被胃酸烧灼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了。
他从未想过会和男人发生姓接触，更没想过和zoro。
身上的人像野兽一样与他纠缠，交和，完全掌控着他的身体。
恐惧，来源于体力的丧失和既定的结局。他无法与压制他的男人做出力量上的抗争，他们船上的剑士好像失去了自我，只懂得用行动来满足裕望。他能听到那人冲满姓欲的急迫喘息，施暴的动作杂乱无章，他的躯体上遍布着咬噬的齿痕。手指抓着zoro强圌健的臂膀，在每次那个坚圌挺的器官刺入他体内的瞬间，从那一点爆发的剧痛就会沿着神经遍布全身，切割他的躯体，让他无法呼吸。
时间仿佛行进的极慢，摩擦的疼痛到最后已经麻木，sanji茫然凝视着眼前的黑暗，期盼着最后的结局快点到来。血液一点点渗透了腿圌间的木质地板，窒息感再次传来，姓器官被那只手粗暴的蹂躏，顶端再次渗出了血液。灼热的岩浆一瞬间在他体内喷发，他的脖子被咬住，被暴力统摄的灵魂堕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疼痛让他再次绷直了躯体……
Zoro是无比清醒的，他的心脏一直狂跳着，他无法理解圌体内汹涌而来的浴望，似乎毫无尽头。他想发出声音，却无法控制言语，愈是努力去反抗、努力想终止暴行，那些要把厨师撕碎的举动就愈加疯狂。他能闻到血腥味，能感受到身下那人的痛苦，在他每次偛入他的深处疯狂又残忍地撞击他时，沙哑的痛吟声和发抖的喘息声就会无比清晰地传进耳朵里。反复叠起的浴望压倒了其他一切企图反抗的情绪，他的指间揪缠着被汗水湿透的凌圌乱金发，连续挺身贯穿着身下的人，然后在每次的高圌潮中咬噬他的血肉，重创他的精神，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在快圌感中沦陷，却头痛欲裂。他想抽离他的身体，停止对他的侵害，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从未想过会和sanji发圌生圌关圌系，如果他们之间真的要发生姓接触，那么至少是在双方情愿的条件之下。他应该细腻地吻他，用尽所有的感情，在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更加小心轻柔，而不是像只兽。
疯狂的头脑里充斥着越来越多的污物，身体似乎不再是他的，甚至一部分思维也不是他的，它们好像被强行植入进脑里，强大、扭曲，散发出秽气，强迫着他的动作，蛊惑着他的身体，违逆着他的本心，让他心惊肉跳。
他从未有过如此恐惧。
撞击的速度在加快，他玩虐他的姓器官，逼他发出极端痛苦的声息，即使这声息让他听得痛彻骨髓。他知道厨师已是遍体鳞伤，他感觉那只抓着他臂膀的手，无力、冰冷。
高圌潮来得澎湃激烈，吐出精掖的姓器沾满血污终于抽离了厨师的身体，汗液湿透了绿发，zoro在曲起的双圌腿圌间喘息。
他以为结束了，但他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伸向sanji的两腿圌间，伸向那个血肉模糊的入口。
他不知道原来sanji已经发不出惨叫，他的四根手指毫无阻力的戳入那人体内时，sanji只是剧烈颤抖了一下。血液被搅动的声响在黑暗中清晰可闻，手指在模仿姓交的动作，粗暴地抽偛、摩擦、扩张、旋转，力度大到身下的躯体也跟着他激烈的动作摇摆。他伏在sanji身上，咬着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的小腹……然后，他抽圌出圌血淋淋的手指，喘息着拖过sanji的腰，无法控制地将再次挺立的器官猛烈地偛入他体内……
接近黎明前的暗夜里，最后一次高圌潮过后，zoro退出那具躯体。汗水从他的脸上滑落，下圌体麻木、疼痛，耳鸣突然出现，zoro察觉自己伸手将秋水抽圌出了刀鞘……
头脑混乱，他想狂吼，但没发出声音。
黑红的刀刃从那人的双圌腿圌间刺入，穿透下圌体，进入腹腔。zoro听到了金发男人死亡之前微弱的声息，听到大量液体从他口中涌圌出的声音……
始终抓着他臂腕的手松开，缓缓垂下，跌落在地。
秋水被抽圌出，薄刃再次破肤而入，第二刀穿透了sanji的肚腹。
脸上立刻溅满了温热的液体。
滴落之物来自zoro的眼里，一颗接一颗，跌落在黑暗里。耳鸣声慢慢变成巨大的隆隆声，仿佛有只无形的手，阻挡着他想抱起sanji的动作，他只是一刀接一刀，戳刺在只余微弱气息的男人身上。
直到sanji死亡。
待续

发出去都很困难，果然很污，还好找到河蟹器。（合掌）
感谢留言支持！
“啊啊啊啊啊”这样的留言最多（笑），我知道弃坑太差劲啦，让我慢慢填....
重心回来看到这样的迎接真是暖心到感动，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回复大家的。

（三）
刺眼的白光冲破黑暗，从眼前聚合的小点呈放射状迎面扑来，海天瞬间铺展在眼前，手臂自由落体般垂落在身侧，海鸥飞掠而过的叫声牵引着sanji抬头看去。没有风，海面平稳如镜，草帽海贼旗静静悬挂在桅杆上，sanji的目光茫然停留在那上面，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luffy正呼喊着他的名字向他奔来——
“Sanji！快来！我们刚刚抓到一条古怪的鱼，看起来超～美味的样子……”
厨师慢慢转过头。
一次、两次、三次……他陷入了诡异的循环。
这是第几次？sanji已记不清了。
从这一时间点，白昼流逝，进入恐惧的黑夜，在极度扭曲的疼痛中死亡，在海鸟掠过耳边的时候又突然衣衫完好地站在船首，一切，又重新开始。
反反复复，循环不止。
他甚至不知道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用力握拳，打开，力量又回来了。
虐杀的痕迹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疼痛和记忆刻在体内。仿佛全船的人都在陪他重复度过这一天。抑或是他们一起陷入了奇怪的循环？如果是这样，为何独独他一人保存了记忆？那些鲜活的脸庞、热闹的日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对他们来说，这是绝对新鲜的一天、未知的一天。唯独他，好像被抛弃在时间的涡流中。他怀疑自己在做一个很长的梦，走不出，醒不来。
他曾去求证，去询问，但只惹来了每个人疑惑担忧的目光。只有zoro，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usopp，那片云昨天就在那个位置，你说过，它看起来像秋水的刀刃。”
“Luffy，这条鱼我已经料理过很多次了，你不记得？”
“……我们在反复过着同一天啊。”或者……只是他自己在反复过着同一天？
……
他开始觉得怀疑，觉得疲累，最后语无伦次，头脑混乱。
每一天，不管哪个细节发生改变，不管他躲藏在何处，最后还是会在与zoro的接触中结束，然后站在船首，重新开始。
他尝试在死亡发生之际挣扎反抗，试图让身上那个男人发生改变，但每次都会换来更加激烈的压制。他记得zoro的拳头是怎样重击在他的脸上，记得在他想要逃走时zoro的膝盖是怎样捣中他的小腹，记得秋水是怎样杀死他的……
每个重复的夜晚他都遍体鳞伤，破碎不堪。
后来，sanji放弃了。
那些清晰的感觉在白昼每次见到zoro时都会在体内苏醒，但zoro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对zoro来说，那个施暴的夜晚甚至还没有来临；偶尔，他们目光相撞，那些交合的声音、喘息的声音，痛苦的声音……就会突然喧嚣在耳边，太吵，让sanji觉得站不稳，于是他避开了与zoro的对视。
他很累，精神也开始变得很差，他曾试图寻找可疑的时间点，但看起来一切如常。
现在，他站在船首，草帽少年再次跑来，停在他身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Luffy……”sanji说。
“嗯？”
不远处，zoro正收刀入鞘，那条鱼躺在草坪甲板上不动了。
Sanji露出一丝疲倦的苦笑，凝视着眼前的少年，“帮帮我……”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然后海天倾斜……
——————————
时间倒退五分钟。
Zoro在吵嚷中醒来时，看到以luffy为首的几个家伙正把一条三米多长的鱼拖上船舷，场景让他觉得似曾相识。他皱皱眉，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吃货船长隔三差五就从海里捉鱼上来的缘故？
“我去喊sanji帮忙！”luffy一溜烟儿向船头奔去。
Zoro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脸色不善地挠挠头，不远处遮阳伞下传来了两个女生交谈的只言片语。
“是海图有问题，还是这片海域有问题？”
“嗯……说不上来，总觉得有点奇怪……”
这时，另一旁的嘈杂声又吸引了zoro的注意力，刚刚捕捉到的鱼突然在甲板上翻腾起来，几个家伙手忙脚乱地想要重新抓住它，zoro盯着看了一会儿，起身走了过去。
利落的抽刀，锋利的秋水在鱼身上划过一道弧，franky吹了一声口哨。
Zoro收刀入鞘，抿了抿嘴唇，觉得口中隐约蔓延开丝微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舵轮旁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他扭头去看时，luffy正纵身踏过护栏，脸色铁青地抱着sanji从船首一跃而下。
“Chopper——！！”呼喊声震荡着阳光号。
心跳加剧，zoro立刻驱步近前，luffy正把脸色异常惨白的厨师放在甲板上，闻声奔来的驯鹿也已赶到sanji身边。
“Usopp！去拿我的医药箱！”
狙击手慌慌张张答应一声，立刻转身直奔驯鹿的医务室。nami和robin听到这边的声响也慌忙跑了过来，甲板上一时陷入混乱。
再次睁开眼睛时，sanji身处草坪甲板，身边围拢着一群伙伴。失去意识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sanji伸手挡住了驯鹿想要打开医药箱的动作。
“Sanji！”chopper见他要起身，手足无措地忙伸手去扶。
Sanji摇了摇头，他勉强撑起身，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zoro就站在他身旁，脸上流露出的神情，他看不懂。
避开绿发男人的目光，sanji拒绝了驯鹿的诊治。他告诉chopper不用担心，他只要去寝室休息一下就好；他告诉luffy，晚餐时间再帮他料理那条鱼。
“呃！sanji……”luffy还想说点什么，但sanji仿佛没听见一般从他眼前走了过去。
Zoro看着厨师从他身边经过，顷刻间，一阵熟悉的眩晕突袭了他，脑子里好像被扎入了零落的碎片，眼前有刀光狂乱地闪射，脸上有溅染的温热触觉，一瞬间头脑好像要爆开，他似乎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
Luffy走到他身边，捡起刚刚混乱中掉落在地上的草帽，扣在头上。
“Zoro。”
Zoro闭了闭眼，平复下呼吸与心跳，努力站稳，草帽少年的声音已传进他耳朵里——
“Sanji说要我帮帮他。”
待续

接近周末可以更新的快一点，平时大概需要两三天一更，上班族时间太紧张，休班的时候就乏，更想睡觉...（恶性循环）
以后大概就是挤时间写文的状态。
原来止水已经在日本了，我早已回来了，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努力！找到好工作私信我！
看到有朋友问联系方式，请发百度私信。QQ、微信、微博，这些东西就算开通了也一直冷冷清清，大概不习惯用，所以一直是私信联系大家，我不会再离开啦！就算不写文也会不时出现的~：）当然也会努力去填那些坑。
今天的八点档没有文章哦。

（四）
Zoro推开寝室门走进去的时候，先前在甲板上感受到的不安愈加在胸前膨胀起来。脚步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已巡到太过熟悉的位置。一线阳光透过圆窗斜射进寝室，床上侧卧的轮廓静止在光影里，悬浮的尘埃在空气中闪着光，随着被搅乱的气流翻飞舞动，zoro迈步走到sanji床前。
深色薄毯覆盖在sanji身上，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到金色的头发淩乱在枕头上，和一只半露在毯子外的手。zoro目的明确，因此他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握住了那只攥着毯子的手。皮肤相触的刹那，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让zoro紧蹙的眉宇间又平添了几许不安。
Luffy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
「sanji说要我帮帮他」
他微皱着眉，携着sanji的手，掀开了覆盖在厨师身上的毯子。随着动作，sanji缓缓睁开了眼睛。室内光线恰好，不昏暗，也不刺眼，zoro的影子覆盖在sanji的床上，随着毯子掀开，又落在了sanji身上。
湛蓝色的眼睛微微调整着视线，zoro确信自己看到了那人眉宇间隐藏的警惕神色。只是一次呼吸的时间，他站着，他躺着，他看见他出了一身汗，衬衣湿透，头发淩乱地贴在额头上，脸色较之前并没有多大变化，苍白依旧。他也能感觉到那只攥紧毯子的手异常用力，仿佛这条毯子是他唯一心安的依靠。蓝眸里的视线有难以掩饰的惊惧，它在zoro脸上怔怔停留了片刻，移开的时候又掠过了他腰间的三把刀。zoro从未见过如此设防的厨师，他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sanji却已经很快地坐起身。薄毯滑落，也许是他起身的动作太过突然，也许是他脸上显而易见的焦虑令他变得虚弱，也许他只是稍微的失去平衡，zoro宁可这样解读，也不愿相信那个支撑着床沿躲避他碰触的举动背后，是隐藏起来的恐惧。
——对他的恐惧。
sanji掀开毯子，似乎是想要下床，但zoro阻止了他的动作，这让sanji不得不重新看向他。
明显的精神紧张，让zoro有点无所适从。他们的相处方式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诡异，令他不安。
“你怎么了？”zoro蹙眉看着他，声音很轻，问出了悬在心底的疑惑。
两人距离很近，zoro能看清sanji眼里满布的血丝。
“和我有关？”zoro紧接着问，心脏突突跳着，他来就是要问他这个问题的，他必须搞清楚，他能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快要将眼前这个人压垮。而这东西，也使得他内心深处滋生了无法解释的恐慌。
但这两次询问都没得到答案，sanji似乎是在盯着他愣神，脸上复杂的神情越发难以理解。
「sanji说要我帮帮他」
Luffy的声音又再刺激着他的耳膜。
Zoro咬了咬牙，扶上sanji的肩膀，轻轻摇晃了他一下，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他发现sanji明显在走神。
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令这个男人会求助luffy，这种形神皆碎的样子，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和我有关？”zoro又询问了一遍，声音依旧很轻。
冷汗从脸上滑落，sanji愣愣看着眼前询问着他的男人。他恍惚以为天已黑，他来杀他，直到他注意到寝室里的光线，才发觉黑夜还未降临，他也才只躺了半个钟头左右。脑中把所有发生过的场景回想了一遍，并没有搜寻出关于现在这场接触的片段：zoro来寝室找他。这在已经重复了上百次的循环中，从未曾出现过。
而这个场景，不是他改变的。
事情是否会就此出现转机？
但这个念头只不过如闪电一般尖利地划过脑海，又很快消失无形了。他尝试过太多次作出改变，尝试过在白昼与面前这个男人发生不同形式的接触：交谈、激战、争吵、逃避……不管他改变了什么，最后的结局总是在那里嘲笑着他，无法撼动。
所以他来找他，又有什么用？
当他再次站在船首的时候，luffy就会忘记他的请求，zoro也会忘记他来寝室找过他，一切将会全部清零，甚至这些之于他们来说都未发生过。所有事情都混乱不堪，找不到出路。每一天等待死亡降临的心情却变得一次比一次难以承受，他越来越怕，越来越怕，真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了，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死期，知道自己的死法，更糟糕的了。
“喂。”zoro再次摇晃了他一下。
Sanji出神地盯着他，眼里那丝涌动的神彩最终熄灭了。
Zoro为他带来了一丝浅浅的希望，但这种隐藏在绝望之后的希望只不过是一种诱惑的陷阱，他掉进过太多次了，每次的希望到最后只会让他更加绝望，他已经无力去辨识、去确认、去改变。做过太多尝试，他已经不知道应该再怎么去做。
“你来找我了，”sanji终于开口说话，但不再继续盯着zoro的脸，他将毯子重新拉过，疲惫不堪，仿佛自语，“没什么用，让我睡一会儿……”
他好像已经很久不曾睡过了，他觉得时间对他来说好像变得没有意义，他甚至记不清自己在一遍遍的循环中有没有睡过觉，睡着了是不是就能短暂的逃离这场噩梦？
Zoro拉住了他，阻止他躺下。
“什么没有用？能不能说清楚？
“我说过好多遍了，我只是出不去了。”sanji摇头，想要躺下，但zoro执意不肯放过他。
“我不懂。”
“我也不懂……”
“发生了什么事，从头开始告诉我。”
“……”
“什么出不去了？”zoro目光灼灼，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觉得sanji的话毫无逻辑，既突兀又混乱，但对他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只有弄清楚这些话，才会得出答案。
“我不想打架。”sanji看了一眼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不明白绿发男人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我不会跟你打架，”zoro压抑着激撞在胸口的情绪，控制着他有些焦急的语调，“你只要告诉我，你发生什么事了。”
有多少次，交谈演变成最后的争吵，甚至是激战，或者是冷场，sanji数不清了，他太累了，不想尝试了。
“我只想睡觉。”他实话实说，但禁锢着他的力量始终没有放松。
“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Sanji摇了摇头，他甚至不再与zoro对视，仿佛床上那只枕头对他有无穷的吸引力，他只想尽快躺下，不想再做无用功，zoro却依旧紧紧拉着他。
“你怕我？”zoro突然问。
他的话似乎起了某种作用，sanji明显僵住了。
秋水破腹而入的痛觉清晰无比，死的时候，太难过。
死在这个人手里……
死寂降临，金色的发梢在颤抖，侧颜轮廓异常僵硬苍白，喉结的滑动，胸口的起伏，这些变化让zoro瞠目，觉得骇异。他不懂，他到底做了什么，会令他如此害怕？
此后，无论他再怎样追问，sanji只是僵坐在床上，无言无语。就连掩饰，都已然没了力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让我睡一会……”sanji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变得沙哑。他想躺下，但他的手肘突然被zoro从后面扶住了，只是刚好接触到他的身体，力道极轻，就像害怕会把他弄碎一般，这让他有些愕然。他没想到zoro会对他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如果这能够称之为拥抱的话，那么zoro确实是在用很轻的力道抱着他。但他已经无法思考这个动作背后更多的含义，他早已累垮了。
空间里很安静，但zoro的头脑里回响着巨大的声音。
温热的、溅染的触感，那也许不是幻觉。
经历过太多次浴血激战，zoro太熟悉这种感觉，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那是血液飞溅到脸上的记忆。
他不敢再往下想。
Sanji的那些话语，他不懂，但似乎又全部了然。现在，他知道，就算是一个极轻的拥抱，对sanji来说，也异常艰难，无法承受。
“睡吧，”zoro不再询问，“我只是想告诉你……”
他想告诉他，这无关他的骄傲，无关他的自尊。
他仍旧是sanji。
在他心里独一无二。
他会为他做任何事。
“不只有luffy，还有很多人，”sanji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清晰明白地告诉他，“还有我。”
待续

（五）
“……你……说什么？”
阳光号的图书馆里，Nami惊讶地抬头看向他们的船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海图铺展在她的手底下，桌面上还散落着大量画满曲线的稿纸，它们是伴随着刚刚那声“看不懂”之后，***帽少年丢散在桌面上的。
Luffy蹲踞在桌上，双手撑着膝盖，在那张浮起阴影的脸上，nami知道他们的船长不是在开玩笑。她忍不住环视了一圈周围，聚集到图书馆的伙伴们此刻也都将惊讶的目光集中在luffy身上。
“我要暴风雨。”黑眼珠直直望着航海士，luffy又稳稳重复了一遍，“nami，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做到。”
“……做是能做到，”nami有些迟疑地回答，隐隐感觉太阳穴开始跳痛，“但现在所有数据还停留在理论阶段，一切都是假设……”
“Franky！”luffy筛选出他要的答案，继而转向抱臂坐在环形长椅上的船工。
“噢！说吧，luffy！”船工爽朗的应答声里明显夹杂着一丝期待能大闹一场的欢快口吻。
“我要击碎这片海床，”蹲着的少年指尖朝下，沉声说道，“不管是用狮吼炮，还是鱼雷。”
“喔……”franky后仰，脸上的兴奋显而易见。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摩挲着铁下巴，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你是要搅翻天地吗……明白了！”
“等等！”nami锯齿獠牙，一掌拍在桌面上，“一点也不明白！简直太乱来了！刚才已经说过了！这里可能是类无风带，类无风带里存在着多个禁区，这些地方有强大的磁场，尤其是两个禁区交界处有可能存在着磁场交叉！传言这种地方会出现变种海兽，偶尔也会有超自然现象发生，是无法航行的！船只一旦陷入就只会在同一个地方打转！阳光号可能已经陷进去了，现在周围这么平静，你搞这么大动静万一惊动了海兽……”
“没关系！”船长打断了航海士连珠炮似的说话，“揍飞就可以了。”
franky搭在椅背上的手腕晃来晃去，最后伸出的手指定在nami的方向戳了戳，“不要小看了阳光号的实力哦小姑娘！”一副黑道大哥的架势。
Luffy郑重其事地“就是、就是”地点头附和。
“哪有那么简单！”锯齿獠牙的女孩一拳爆揍在船长脑袋上。扭头看时，franky不知何时已经远离了长椅，坐到了角落里。对他来说，遭遇船长的下场可比遭遇海兽要恐怖的多。
luffy的眉毛拧成了麻花，鼻孔里又喷出了两股热气，“这鬼地方，欺负sanji！我要打碎它！”
“我们只要想办法悄悄离开这里就行了不要搞这么大动静！”
“问题是依据nami桑的理论，阳光号陷进去的话，好像根本就无法离开……”brook说出了关键的事实。
“可是我们在昨天才刚刚起航，大海也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啊？”小驯鹿还没听懂。
“就是一直很平静才让人觉得害怕！”航海士暴走了，扭头一通吼，吓得炸毛的驯鹿躲到了usopp身后。
“没有异常或许是最大的异常，”一直沉默不语的robin发话了，“我们可能无知无觉，只有sanji受到了影响。luffy的方法也许行得通，值得一试。”
“呜……robin……”nami求救般的语气换来了考古学家温柔的微笑。
草履滑过木纹桌面，luffy两手扶膝，一屁股坐在了桌上。那些nami在草纸上辛苦计算过的风险和可能造成的损失都被他坐在了屁股底下。“Zoro。”草帽少年头也不抬，征询着剑士的意见。
从他们聚集在图书馆，剑士还未出过声。luffy的指名让他把放在地板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与视线平齐的空中，他站在书架旁，虽然心中疑惑万千，但他的目光已趋于沉静，似乎已经卸下了一些紧张的情绪。只是怀中隐约残留的触觉让他的心思还停留在寝室，当他为sanji重新拉过毯子盖在身上的时候，sanji已经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几乎是立刻就沉入了睡眠。
他是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但是不行。
“那家伙说他出不去了，”zoro说，目光掠过luffy，落在橘发的女孩身上，“nami，你说禁区交界会有超自然现象，它对每个人产生的影响会不会不一样？”
甲板上那次莫名其妙的晕眩，zoro一直耿耿于怀。还有不时浮现的重复片段，让他只能依靠潜意识去诠释所见所感，依靠直觉去填补缺少的信息。他必须集中精神，才能往前行走，才有可能击破某种强大到恐怖的东西。
“我不确定，”nami说，“我们好像都没受到影响，但看sanji君的状况，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zoro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之后，他离开靠身的书架，压住了秋水的刀柄，“不管怎么样，我同意luffy所说，既然不知道怎么走，就粉碎这片海域。”
nami欲哭无泪，再次把目光转向luffy，却只看到了低垂的帽檐下扯起的嘴角。
Luffy只是把直觉推到了他并不擅长的思考前面，他没有任何啰嗦的想法和逻辑加以佐证，简单、直接，甚至愚蠢，却是他身上最吸引的地方。当他敛起晴日温煦的阳光之后，他们仍可以在他眉间浮起的阴影里寻找到可以依靠的东西，抉择背后的睿智时常携带运气来拜访，只是主人自己并不自觉。
Nami开始妥协。
角落里的Franky发话了。
“要击碎这片海床，需要事先测量出这片海域的深度和地形，鲨鱼潜艇的最大承受压力是5000米，我可以把鱼雷送到海底妥当的位置引爆，运气好的话就会引发海底地震，带来规模巨大的海啸，阳光号到时将会在浪尖上飞行，或者被海水吞没。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有出色的航海士！super的完美！”franky打了个响指，“你觉得怎么样luffy？”
“很好！”
“地震！？海啸？！”脸色铁青的usopp和chopper已经收不回他们的波浪形舌头。
运气好的话……出色的航海士……
“不要这样吧……”Nami双手抱脸泪流满面，只想把改造人痛扁一顿，当破铜烂铁换成有限的几个贝利，然后花光。
他们船上的冒险家实在不只luffy这一个。
虽然她被称为“贼猫”，但她可不是冒险家，她习惯所有事情都有详尽的计划来确保成功，规避风险。但跟着luffy，她就得做好随时抛掉一切逻辑和常理的觉悟。
不懂的时候，就全部交给luffy。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紧张和不安统统消失，她抛弃逻辑，开始估测成功的可能性，开始回忆luffy搞砸了多少事，但大脑皮层刚起了个头，她就任命地投降了。
三截天候棒静静悬挂在腰间，nami可以感受到它们的重量。
Luffy想要强力的台风和暴雨。
橘发女孩认真起来。她抚着腰间的天候棒，开始思考怎样用它来撕裂天空，刮起狂暴的台风，降下肆虐的暴雨。
“就这么决定了！”
草帽少年跳下桌子，Zoro也已走到了悬梯口，他们已经一秒钟也等不下去了，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要做的话，就现在。”
待续

这几天工作上要准备一些东西，这边晚几天更新，抱歉！

绝对不会断更的。
因为最近工作上的原因顾不上写文，耽误了更新，这周末应该有空过来更新，告诉等文的大家一声不要担心会坑，绝对不会再坑了。（信用这东西真是被我透支的干干净净了OTZ ）
不忙的时候尽量做到一周一更。

（六）
SANJI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醒来的，确切地说，他是被一股力量从床上扔到地板上之后，头部撞上柜子才完全惊醒过来。
空间在他眼里倾斜了九十度，sanji躺在地板上，脑袋里嗡嗡作响，走窜的疼痛来自撞出的血肿。他闭了闭眼，又睁开，阿米巴虫形状的光斑从他眼前飘过。周围光线暗淡，一时间，他盯着上方的天花板，毫无动作。吊床的绳索在摇晃，伴着吱嘎作响的声音侵入他的视野，又摆荡而出。他只是茫然盯着，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仿佛曾有人在他脑袋里翻箱倒柜，把原本整齐收纳在抽屉里的东西全部乱扔到地上。等他慢慢启动表层意识，空间的摇晃才终于引起他的注意，蓝眸缓缓睁大，SANJI忘记了呼吸，他感觉心脏有点轻，但却有一种紧张的压迫感，令它的跳动有失节律，他猛然翻身跪起。
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他似乎听到了风声，还有低沉的雷鸣，萦绕在耳边，遥远，极不真切，令他不太确定是否出现幻听。但很快，雷鸣让吊床产生了共振，他的脉搏开始和他的行动一起加快，在他努力控制着平衡连摔带爬奔向门口的时候，强风撞破了寝室门，强劲的气流裹挟着击碎的门板飞过他头顶，碎木屑在他脸上留下擦痕，但他浑然不觉，片刻之间他已狂奔到甲板。
劲风摇晃着阳光号。雷声真真切切，就在阳光号上空炸响。sanji抬头看去，一条巨蛇般的蓝色闪电映入了他的眼底，劈劈啪啪沿着爆米花般的黑色雨云蜿蜒爬行。Sanji心跳加剧，四下逡巡，却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仿佛整个阳光号只剩下他一人……
他奔到船中央，环顾四周寻找他的伙伴。噼啪作响的电流音将他慌乱的目光牵引到船头，他看到了狂风中掌舵的brook，橘发女孩就站在骸骨身边，蓝色闪电犹如蔓延的荆棘枝，缠绕着女孩手中高擎的天候棒，等待着她的命令，伺机待发。
“NAMI……桑？”sanji一时无法回神。
气流紊乱，海浪骚动，阳光号早已降下船帆。密集的小气旋分散在头顶上空，状态极不稳定。舵轮旁的女孩正努力掌控着它们，只留给sanji一个娇小的背影。娇小，但却可靠、勇敢。三截天候棒在她手中快速组装、拆解，不断变换着形态，她同时操纵着两种复杂天候。
Sanji愣愣看着，很快，融合而成的巨大气旋将风眼定位在阳光号中央，台风逐渐成形，天气已被航海士掌管。雨云迅速堆积吞噬着蓝天，像黑色舰队集结在阳光号上空，最后在台风的辅助之下形成巨大的黑色漩涡，遮蔽了太阳。闪电流窜其间，声势震撼。sanji第一次见到规模如此巨大的「雷云天侯」，它已然代替了原本的晴天白日。
隆隆雷声中，发动机的声响突然从海面传来，鲨鱼潜艇刺穿怒浪浮出水面，船坞系统启动，开始回收潜艇。舵轮旁的女孩稍稍侧目，神情了然，仿佛收到了信号，天候棒划出最后一道劈裂天空的闪电，强光犹如激烈燃烧的镁金属带，伴随着雷声切入天空，暴雨接到命令，不再等待，顷刻间如约而至。
衣衫很快被浇透。透过倾泻的雨幕，sanji突然看到了伫立在船头雄狮上的少年，风暴掀起了他的衣角，凌乱了他的黑发，挂在他背后的草帽在暴风雨中激烈翻飞。
蓝眸微微颤动着。
他曾站在那里请求luffy，请求那个少年帮帮他……
现在，他得到了回应。
这不是做梦。
他的伙伴们搅翻了天地。
一切，已截然不同。
暴雨伴着强台风，愈加肆虐，海天之间已是一片混沌。Franky突然出现在二层甲板上，钢铁手臂完美撞击在一起，拼合出蓝色星星。船工刚刚率领船医和狙击手漂亮地完成了海底任务，为luffy这场刚刚拉开序幕的大闹又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风劲，雨急，距离又远，sanji根本听不见船工在大嚷什么，他只看到了耀眼的蓝色星星，以及变态的标志性姿势。他并不知道chopper和usopp按计划从鲨鱼潜艇里出来之后，已经赶去船尾协助nico·robin，他们要从后方保护阳光号周全。
海底地震开始彰显恐怖的威力。大量气泡从海里诡异冒出，海水变黑，激烈翻腾，仿佛煮沸的开水。浪头被掀高到几十米，阳光号被抛离了海面，船体倾斜的角度过大，在失去平衡被怒浪吞没之前，又及时被侧面席卷而过的风团稳稳托住，险险回落到海面。
Brook一手掌舵，很是佩服的朝操纵着台风的女孩亮出了森森的拇指骨，一串“哟嚯嚯”被吹散在台风里。
危险接二连三出现，被斩开的巨浪跌回大海，一抹影子犹如鬼舞，不知从哪里降临在sanji身边，携他避开了跌下的碎浪，将他拉到了主桅杆底下。
直到此刻，sanji才终于回过神，他已与zoro相视而立。携他避开碎浪的男人浑身湿透，脸上水痕纵横，绿眸深深凝视着他，那是毫无设防的坦诚眼神，夹杂着痛彻的真挚。
雨水打进眼睛里，生疼。sanji看着他，他们站的距离很近，zoro还牵着他的手臂，但滔天的怒浪和突然出现的海兽并没有留给他俩太多时间。
一声轰然巨响，压过了雷鸣。海水爆开、飞溅。
“Zoro——！！”
疾风劲雨中，Luffy的呼唤压过了一切自然的声响。
剑士寻声望去，看到他们的船长已自空中稳稳落在阳光号的雄狮头上，拳头嘶嘶冒着热气，被luffy打飞的海兽正跌进海里。
Zoro握住了腰间的刀。在那些接连浮出的巨大海兽身后，他看见了扭曲错位的空间，以及，出现在空中的细长裂缝。
他缓缓放开了sanji的手腕，在他转身跃向船头之前，突然伸手抚了抚sanji的脸庞，但却什么话也没说。
风声、雨声、雷鸣声、海兽的嚎叫声……震耳欲聋。
Luffy龇牙笑了，朝厨师挥舞着双手。
“Sanji！我们出去吧！”
sanji望着船头的方向，脚下缓缓挪动了一步。
海兽包围了阳光号。
草帽少年笑容灿烂，不停朝他挥舞着双手。
Sanji的目光离开luffy，落在了zoro的背影上。
那个真挚、坦诚的眼神，以及寝室里那个小心的拥抱。他还没来得及想太多，赋予它们更多含义，但他知道……
这一次，有他们，与他并肩作战。
他们来接他了。
待续

昨晚写完觉得不满意，没发出来。今早稍微修改了一下，有些地方还是觉得不太好，没太表达出心里想的东西（想的东西很模糊），下次充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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