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呵。”将举了一半的酒杯放回桌上,一双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冷淡,“怎么?崔老头都懂得让你来做说客了?”醉醺醺的人,话都快说不利索,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姜浅为何会出现在东北三曲,却本能的想要保护她远离这个待女子不善的地方。“他可真是老糊涂了,这是什么地方都敢叫你来?你给我回家去。”话落,又是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的动作,举杯一口喝尽酒,再倒满,再喝尽,不再理会直直站在身边的人。
回家,自己怎么能不想回家。调任银川,七八来月可能,三年五载可能,小半辈子也可能。自己何尝不想与崔父崔母多多相处几日,尽尽孝道,只是自己和崔父两人见面不出五句便能吵起来,见还不如不见。与其在家二人相争,倒不如各安一隅,给二人耳根子清静。
余光瞥见站在原地不动的姜浅,道,“还不走,要我亲自送你出去?”
酒后喜怒无常,面露愠色,说出的话,也生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