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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段宜恩微微皱着眉,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王嘉尔,似乎在思考什么。
王嘉尔被他看的发毛,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道,“你把门开了，我还要去跑五千米。”
段宜恩手敲着桌子，显得心不在焉，“还早呢,下午去。”
王嘉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不安的很，等了半天见段宜恩就站那儿敲桌子,忍不住了，“我们去帮班上同学加油吧，好吗？”
段宜恩看他一眼，“等一下吧。”
王嘉尔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那眼神时不时地飘过来，说不出的怪异，等了半晌，见段宜恩还没反应，他看他一眼，抿了抿唇，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段宜恩，我们去外边透透气吧，我觉得......不舒服。”
段宜恩一下子回了神，三两步走到他身边，“哪里不舒服？操场上人多，是不是被人撞到了没跟我说？”
王嘉尔有些心虚，“没、没啊，就觉得宿舍里窗子跟门都关着，空气不流通，太闷了。”
段宜恩一看他眼神闪烁就知道是在撒谎，一手捏着他下巴将他脑袋转过来，“现在真是长本事了呀。”一对上王嘉尔那双因为紧张而快速扑闪的眼睛，段宜恩的心猛然跳了跳，他看着他，温柔地道，“嘉嘉，刚刚我在想以后可怎么办，你这么不开窍，但是我打不得你，骂不得你，就是话说重了都舍不得，你说该怎么办？”
“没、没不开窍”，王嘉尔马上道，“我懂的，我就是觉得好玩，下次不......”
“嘉嘉，咱们再亲一下好不好？”说完唇就覆了上去，这次不似在操场上诸多避讳，他来势汹汹，直接又吸又吮。
王嘉尔有些不知所措，“段宜恩......”一开口，段宜恩就将舌头探进去，在里头翻搅探索，侵占掠夺。
王嘉尔的脑子有些发蒙，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紧张，整个人不可抑制地颤抖，垂着眼睛，揪着段宜恩的校服，显得特别可怜。
“让我亲一下，就亲一下”，段宜恩不住地吻他，在他口腔里探索，手轻轻顺着他的背，安抚道，“别怕，没事，我就亲一下，真的就亲一下，不干其它的，嗯？”
王嘉尔的手紧了紧，没有反抗，乖乖点了点头。
段宜恩瞧着他微微颤抖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他知道他怕，知道他跟自己的感觉不一样，他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碰触，却没有拒绝。直到这一刻段宜恩才知道王嘉尔有多努力，多努力地想忘掉过去，与自己开始新的人生。
段宜恩狠狠吻着王嘉尔，封死了他的唇，王嘉尔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忍不住轻轻咬了咬段宜恩的舌头，段宜恩这才稍稍放开他，去亲他有些潮红的脸，亲他带着些湿气的眼睛。
王嘉尔不谙情.事，吻的久了，脑中渐渐变得一片空白，身体也有些发软，不自觉地倚着段宜恩。段宜恩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开始剥他的校服，啃他颈项的肌肤，咬他的锁骨。王嘉尔紧紧咬着唇，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
段宜恩越吻越往下，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顺手就脱了他里面的T恤，王嘉尔觉得像是陷进了无边的深渊里，说不出的恐惧，无措地喊着，“段宜恩......”
段宜恩却没有停，仍旧吻着他，手抚过他光滑的背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欲.望，“嘉嘉，我想要你。”
王嘉尔的声音终于带了哭腔，脸有些发白，闭上眼睛，“你骗我。”
“我不骗你，嘉嘉”，段宜恩忽然停了下来，他眼中淡淡的情.欲被浓郁的心疼掩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要你，可是我更爱你，只要你不愿意....我再想要你......我也忍的住。”他将他抱起来，帮他把T恤穿回去，把校服拉链拉好，抱进怀里轻轻地拍他的背，“你别怕，我不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的，你别怕。”
王嘉尔任他抱着，身子仍旧不停地抖，许久才稍稍平复，声音有些哑，“你骗我......”
段宜恩轻轻亲他的眼睛，“没骗，你看，就亲了一下，什么都没干，没骗。”
王嘉尔被他抱在怀里，乖乖地不动，段宜恩又亲一下他的眼睛，道，“你看，没骗你，是不是？”王嘉尔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委屈与伤心，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着，那声音里不知含了什么情绪，听的段宜恩心都绞了起来。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我不会再欺负你了，嘉嘉，你别伤心。”王嘉尔微微点了点头，紧紧抱着他，眼泪却如何也停不下来，泅湿了他肩上的衣服。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王嘉尔猛然僵了僵，段宜恩轻轻拍他的背，“别怕，没事。”朝门外的人说话时就显得不耐烦了，“谁啊？”
门外的人顿了顿，道，“是我，郑宇。嘉嘉，等下就是跨栏比赛了，你不是说你以前的学校没跨栏这项吗？要看就快点。”说完响起脚步声，走了。
段宜恩微微皱着眉,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王嘉尔,似乎在思考什么。
王嘉尔被他看的发毛,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道,“你把门开了，我还要去跑五千米。”
段宜恩手敲着桌子，显得心不在焉，“还早呢,下午去。”
王嘉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不安的很，等了半天见段宜恩就站那儿敲桌子,忍不住了，“我们去帮班上同学加油吧，好吗？”
段宜恩看他一眼，“等一下吧。”
王嘉尔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那眼神时不时地飘过来，说不出的怪异，等了半晌，见段宜恩还没反应，他看他一眼，抿了抿唇，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段宜恩，我们去外边透透气吧，我觉得......不舒服。”
段宜恩一下子回了神，三两步走到他身边，“哪里不舒服？操场上人多，是不是被人撞到了没跟我说？”
王嘉尔有些心虚，“没、没啊，就觉得宿舍里窗子跟门都关着，空气不流通，太闷了。”
段宜恩一看他眼神闪烁就知道是在撒谎，一手捏着他下巴将他脑袋转过来，“现在真是长本事了呀。”一对上王嘉尔那双因为紧张而快速扑闪的眼睛，段宜恩的心猛然跳了跳，他看着他，温柔地道，“嘉嘉，刚刚我在想以后可怎么办，你这么不开窍，但是我打不得你，骂不得你，就是话说重了都舍不得，你说该怎么办？”
“没、没不开窍”，王嘉尔马上道，“我懂的，我就是觉得好玩，下次不......”
“嘉嘉，咱们再亲一下好不好？”说完唇就覆了上去，这次不似在操场上诸多避讳，他来势汹汹，直接又吸又吮。
王嘉尔有些不知所措，“段宜恩......”一开口，段宜恩就将舌头探进去，在里头翻搅探索，侵占掠夺。
王嘉尔的脑子有些发蒙，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紧张，整个人不可抑制地颤抖，垂着眼睛，揪着段宜恩的校服，显得特别可怜。
“让我亲一下，就亲一下”，段宜恩不住地吻他，在他口腔里探索，手轻轻顺着他的背，安抚道，“别怕，没事，我就亲一下，真的就亲一下，不干其它的，嗯？”
王嘉尔的手紧了紧，没有反抗，乖乖点了点头。
段宜恩瞧着他微微颤抖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他知道他怕，知道他跟自己的感觉不一样，他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碰触，却没有拒绝。直到这一刻段宜恩才知道王嘉尔有多努力，多努力地想忘掉过去，与自己开始新的人生。
段宜恩狠狠吻着王嘉尔，封死了他的唇，王嘉尔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忍不住轻轻咬了咬段宜恩的舌头，段宜恩这才稍稍放开他，去亲他有些潮红的脸，亲他带着些湿气的眼睛。
王嘉尔不谙情.事，吻的久了，脑中渐渐变得一片空白，身体也有些发软，不自觉地倚着段宜恩。段宜恩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开始剥他的校服，啃他颈项的肌肤，咬他的锁骨。王嘉尔紧紧咬着唇，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
段宜恩越吻越往下，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顺手就脱了他里面的T恤，王嘉尔觉得像是陷进了无边的深渊里，说不出的恐惧，无措地喊着，“段宜恩......”
段宜恩却没有停，仍旧吻着他，手抚过他光滑的背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欲.望，“嘉嘉，我想要你。”
王嘉尔的声音终于带了哭腔，脸有些发白，闭上眼睛，“你骗我。”
“我不骗你，嘉嘉”，段宜恩忽然停了下来，他眼中淡淡的情.欲被浓郁的心疼掩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要你，可是我更爱你，只要你不愿意....我再想要你......我也忍的住。”他将他抱起来，帮他把T恤穿回去，把校服拉链拉好，抱进怀里轻轻地拍他的背，“你别怕，我不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的，你别怕。”
王嘉尔任他抱着，身子仍旧不停地抖，许久才稍稍平复，声音有些哑，“你骗我......”
段宜恩轻轻亲他的眼睛，“没骗，你看，就亲了一下，什么都没干，没骗。”
王嘉尔被他抱在怀里，乖乖地不动，段宜恩又亲一下他的眼睛，道，“你看，没骗你，是不是？”王嘉尔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委屈与伤心，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着，那声音里不知含了什么情绪，听的段宜恩心都绞了起来。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我不会再欺负你了，嘉嘉，你别伤心。”王嘉尔微微点了点头，紧紧抱着他，眼泪却如何也停不下来，泅湿了他肩上的衣服。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王嘉尔猛然僵了僵，段宜恩轻轻拍他的背，“别怕，没事。”朝门外的人说话时就显得不耐烦了，“谁啊？”
门外的人顿了顿，道，“是我，郑宇。嘉嘉，等下就是跨栏比赛了，你不是说你以前的学校没跨栏这项吗？要看就快点。”说完响起脚步声，走了。
段宜恩放了心，去洗手间绞了条冷帕子帮王嘉尔擦眼睛，王嘉尔默默坐在那儿，不说话。段宜恩把帕子放回去，又将他抱进怀里，叹了口气，一下一下地亲他的眼睛。王嘉尔微微有些哽咽，推开他，“你怎么......没完了。”抿着嘴，三分生气，七分委屈，段宜恩却放了心，一下一下揉他的脑袋，“下次还敢不敢不听话？”
王嘉尔这下真委屈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哪里不听话。他默默站起来，自己又走到洗手间去洗脸。
段宜恩就跟在他身后，“水壶里还有热水，你别用冷的。”
王嘉尔停了停，才道，“没事，都快夏天了。”声音小小的，有点哑。
段宜恩见他动作有点急，问他，“想去看跨栏？”
“嗯。”
段宜恩帮他把帕子晾了，将人转过来，瞧着他，“还生气呢？”
王嘉尔摇了摇头，眼睛有点红，鼻尖也是红的，说，“一起去。”
段宜恩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心想，可真是变乖了。帮他又整了整校服，往背包里塞了瓶水，这才带着他一起出去。门外天高云阔，四方晴好，真真是四月好时节，段宜恩突然觉得说不出的轻松，他心里头一直担心的以为过不去的坎，似乎在不经意间消弥。他没想到王嘉尔这样擅于疗伤，更没想到他这样努力地想原谅自己。
王嘉尔因为下午要跑五千米，没敢耗费太多体力，看完跨栏就乖了，没再满场跑，他跟段宜恩坐在最上头铁网旁边的石阶上，两个人看着底下热闹的操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段宜恩道，“嘉嘉，你想什么去了，又没听我说话？”
“没”，王嘉尔连忙回过头来，手一指，“你看，是琳达。”
段宜恩顺着王嘉尔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了琳达，正与梁阳走一起，不知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今天那一出就是梁阳干的好事，没人唆使，琳达不会这样。”上次在会馆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发了脾气，琳达早该知道他不喜欢她组织的啦啦队。
王嘉尔歪着头看了会儿渐渐走远的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呵呵笑起来。
“你笑什么？”
“段宜恩，我现在终于知道两包料的方便面跟三包料的方便面最大的区别在哪了。”
段宜恩脸色黑了黑，瞧着王嘉尔笑眯眯的样子恨的牙痒痒，刚刚就不该手下留情，分明就是欠教训！可是看着他还有些发红的鼻头，又觉得说不出的可怜。
“上次咱们去食堂的小卖部买吃的，老板正给人推荐一种新口味的方便面，好像说是卖的最好的，是三料冠军，可是一见到你就改说其它的了，我当时还奇怪，现在想想，他是不是在拿你当方便面的代表呀？段宜恩，你可真厉害。”
“王、嘉、尔！”
“我是夸你！”王嘉尔往边上挪了挪，离段宜恩远点，他觉得今天段宜恩一点不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
段宜恩似笑非笑看着他，“我本来就是动口不动手，要不咱以后都这样？”
王嘉尔愣了愣，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脸有些红，别开目光，说，“你那三料是哪三料呀？我就想问问，别人好像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王嘉尔歪着脑袋把琳达的口号想了一遍，下意识地就念了出来，“方便面，三包料，一拳......”
“王嘉尔！”段宜恩一听那口号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别念了，我告诉你就是了。刚来那会儿我不是想快点出成绩，找到你的时候好告诉你我已经脱胎换骨了吗？所以特努力，没事都要找事干，有什么比赛我都参加，刚好那会儿数学、物理、化学都有竞赛，我三门都参加了，一不小心就都得了冠军，然后就被老师注意到了。”
王嘉尔咽了咽口水，“三科都是冠军，全国的？”见段宜恩点头，他有些懵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王嘉尔这下真委屈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哪里不听话。他默默站起来，自己又走到洗手间去洗脸。
段宜恩就跟在他身后，“水壶里还有热水，你别用冷的。”
王嘉尔停了停，才道，“没事，都快夏天了。”声音小小的，有点哑。
段宜恩见他动作有点急，问他，“想去看跨栏？”
“嗯。”
段宜恩帮他把帕子晾了，将人转过来，瞧着他，“还生气呢？”
王嘉尔摇了摇头，眼睛有点红，鼻尖也是红的，说，“一起去。”
段宜恩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心想，可真是变乖了。帮他又整了整校服，往背包里塞了瓶水，这才带着他一起出去。门外天高云阔，四方晴好，真真是四月好时节，段宜恩突然觉得说不出的轻松，他心里头一直担心的以为过不去的坎，似乎在不经意间消弥。他没想到王嘉尔这样擅于疗伤，更没想到他这样努力地想原谅自己。
王嘉尔因为下午要跑五千米，没敢耗费太多体力，看完跨栏就乖了，没再满场跑，他跟段宜恩坐在最上头铁网旁边的石阶上，两个人看着底下热闹的操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段宜恩道，“嘉嘉，你想什么去了，又没听我说话？”
“没”，王嘉尔连忙回过头来，手一指，“你看，是琳达。”
段宜恩顺着王嘉尔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了琳达，正与梁阳走一起，不知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今天那一出就是梁阳干的好事，没人唆使，琳达不会这样。”上次在会馆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发了脾气，琳达早该知道他不喜欢她组织的啦啦队。
王嘉尔歪着头看了会儿渐渐走远的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呵呵笑起来。
“你笑什么？”
“段宜恩，我现在终于知道两包料的方便面跟三包料的方便面最大的区别在哪了。”
段宜恩脸色黑了黑，瞧着王嘉尔笑眯眯的样子恨的牙痒痒，刚刚就不该手下留情，分明就是欠教训！可是看着他还有些发红的鼻头，又觉得说不出的可怜。
“上次咱们去食堂的小卖部买吃的，老板正给人推荐一种新口味的方便面，好像说是卖的最好的，是三料冠军，可是一见到你就改说其它的了，我当时还奇怪，现在想想，他是不是在拿你当方便面的代表呀？段宜恩，你可真厉害。”
“王、嘉、尔！”
“我是夸你！”王嘉尔往边上挪了挪，离段宜恩远点，他觉得今天段宜恩一点不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
段宜恩似笑非笑看着他，“我本来就是动口不动手，要不咱以后都这样？”
王嘉尔愣了愣，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脸有些红，别开目光，说，“你那三料是哪三料呀？我就想问问，别人好像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王嘉尔歪着脑袋把琳达的口号想了一遍，下意识地就念了出来，“方便面，三包料，一拳......”
“王嘉尔！”段宜恩一听那口号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别念了，我告诉你就是了。刚来那会儿我不是想快点出成绩，找到你的时候好告诉你我已经脱胎换骨了吗？所以特努力，没事都要找事干，有什么比赛我都参加，刚好那会儿数学、物理、化学都有竞赛，我三门都参加了，一不小心就都得了冠军，然后就被老师注意到了。”
王嘉尔咽了咽口水，“三科都是冠军，全国的？”见段宜恩点头，他有些懵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后来市里头不是有个什么全国中学生跆拳道比赛吗？我也参加了，碰巧在市里头排第一，不过到省赛我就弃权不干了。”
“为什么弃权呀？”王嘉尔觉得挺可惜的。
段宜恩显得不太在意，“那时候你一直不回来，我忍不住了，准备出去找你，哪还有功夫理这种闲事，后来你回来了，日子多美呀，我就更懒得理了，反正本来就是做给你看的，现在估计全国赛都完了。”
王嘉尔一时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只是看着他，良久，认真地道，“段宜恩，你别什么事都想着我，你喜欢什么想干什么尽管去做，我会支持你的，你跟我们不一样，只要你愿意，今后可以比我们大家都走的远站的高，你的世界会有很多人，会有我们想不到的精彩，你别总看着我，这样不好。”
“说什么呢”，段宜恩向后仰躺到石阶上，神情懒懒的，“我就是喜欢只看着你，怎么样？这个世界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名，我喜欢你......钱多臭呀，名利多虚浮？都不能跟你相提并论。你看，这样一比，分明是我的档次高，你别降低我的追求啊。哎，现在多好呀，咱俩天天在一起，上上课，吃吃饭，聊聊天，日子多美而且我多能干呀，现在都快十项全能了，上次我给你下的面好吃吧？嘉嘉，要不以后你主外我主内算了，你赚钱养家，我都听你的。”
王嘉尔想像了一下段宜恩围着个围裙成天窝在家里的样子，觉得实在难以想像，却笑道，“成呀，那从现在起我多照顾你点”，说着把校服脱下来递给他，“你用来垫脑袋吧。”
段宜恩瞬间感动了，他坐起来接过校服，拿在手里看了看，心想，他家嘉嘉真是越来越贴心了。却不舍得真放到石阶子上垫脑袋，那石阶子多脏呀，这可是嘉嘉的校服。他笑着抬起头，眼神却突然变了变，把校服递回去，“嘉嘉，你还是穿起来吧。”
“干嘛？别客气呀”，王嘉尔手一挥，大方地道，“反正是你洗嘛。”说完就呵呵笑起来，好像占了便宜似的。
段宜恩看他一眼，又把校服递过去，“还是穿起来吧。”
王嘉尔愣了愣，“怎么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T恤，没问题呀。
段宜恩干咳了两声，“我刚不是亲你了吗？你脖子下面。。。有印子。”
王嘉尔表情僵了僵，一下子把校服抢了过来。
段宜恩瞧着他的样子心猿意马起来，又仰面躺了下去，感叹道，“真期待呀！”
王嘉尔没顺着他的话问期待什么，也学着他躺了下去，段宜恩把旁边的背包递过去，“放脑袋下。”
王嘉尔接过来，“还没问完呢，那个扣帽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参加什么篮球比赛也得了冠军吧？”
“没，你真当我什么都会啊？就是打着玩，有一次盖了校队主力一个帽，其实也是凑巧，大家又配合的好，真比球我不一定比的过他。不过他这人挺没水平的，估计平时得罪的人挺多，因此丢了丑，大家都四处宣扬，幸灾乐祸。”
“说起来琳达可真了解你，概括的还挺全面。”
段宜恩转过头来，“你终于肯吃醋呢？”王嘉尔刚要说话，他又道，“你别辩解，哎，就让我安慰安慰自己吧。”
王嘉尔被他自怨自艾的样子逗乐了，“就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根本不知道大家多羡慕你，学校里大概从来没有哪个男的，被女生这样表白过，长的漂亮，舞跳的也好，最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一个中文不好的女孩子编出一首押韵的打油诗有多么不容易！”
“嘉嘉！”段宜恩终于忍不住了，坐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女的表白的对像是谁？是我！我可是你的，你一点点不高兴都没有？”
“没有呀”，王嘉尔懒懒地道，“好东西大家都想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段宜恩挑了挑眉，这是在夸奖他？
“而且，我相信你呀”，他转过头去望着天空 ，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声音低低的，“有些事情一旦确定了，想改都不容易。”
“你这么相信我？”段宜恩有丝动容，他觉得今天的收获太多，“嘉嘉，你不觉得我变了吗？不觉得我跟过去大不相同？这种变化在有些人看来甚至根本不可能。”段时殷甚至已经派人查过他，可王嘉尔却接受了，接受的那样平静。他们两个在一个学校，王嘉尔比其它人更清楚他是怎样一个人，就算性情可以突变，但知识呢？那是需要长年的积累的，一个年年吊车尾毫无基础甚至根本不觉得读书重要的学生，不可能在短短一两个月就能得全国竞赛大奖，不可能一个学期就从年级倒数一下冲到年级前几。可是王嘉尔从来没问过他，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弃权呀？”王嘉尔觉得挺可惜的。
段宜恩显得不太在意，“那时候你一直不回来，我忍不住了，准备出去找你，哪还有功夫理这种闲事，后来你回来了，日子多美呀，我就更懒得理了，反正本来就是做给你看的，现在估计全国赛都完了。”
王嘉尔一时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只是看着他，良久，认真地道，“段宜恩，你别什么事都想着我，你喜欢什么想干什么尽管去做，我会支持你的，你跟我们不一样，只要你愿意，今后可以比我们大家都走的远站的高，你的世界会有很多人，会有我们想不到的精彩，你别总看着我，这样不好。”
“说什么呢”，段宜恩向后仰躺到石阶上，神情懒懒的，“我就是喜欢只看着你，怎么样？这个世界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名，我喜欢你......钱多臭呀，名利多虚浮？都不能跟你相提并论。你看，这样一比，分明是我的档次高，你别降低我的追求啊。哎，现在多好呀，咱俩天天在一起，上上课，吃吃饭，聊聊天，日子多美而且我多能干呀，现在都快十项全能了，上次我给你下的面好吃吧？嘉嘉，要不以后你主外我主内算了，你赚钱养家，我都听你的。”
王嘉尔想像了一下段宜恩围着个围裙成天窝在家里的样子，觉得实在难以想像，却笑道，“成呀，那从现在起我多照顾你点”，说着把校服脱下来递给他，“你用来垫脑袋吧。”
段宜恩瞬间感动了，他坐起来接过校服，拿在手里看了看，心想，他家嘉嘉真是越来越贴心了。却不舍得真放到石阶子上垫脑袋，那石阶子多脏呀，这可是嘉嘉的校服。他笑着抬起头，眼神却突然变了变，把校服递回去，“嘉嘉，你还是穿起来吧。”
“干嘛？别客气呀”，王嘉尔手一挥，大方地道，“反正是你洗嘛。”说完就呵呵笑起来，好像占了便宜似的。
段宜恩看他一眼，又把校服递过去，“还是穿起来吧。”
王嘉尔愣了愣，“怎么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T恤，没问题呀。
段宜恩干咳了两声，“我刚不是亲你了吗？你脖子下面。。。有印子。”
王嘉尔表情僵了僵，一下子把校服抢了过来。
段宜恩瞧着他的样子心猿意马起来，又仰面躺了下去，感叹道，“真期待呀！”
王嘉尔没顺着他的话问期待什么，也学着他躺了下去，段宜恩把旁边的背包递过去，“放脑袋下。”
王嘉尔接过来，“还没问完呢，那个扣帽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参加什么篮球比赛也得了冠军吧？”
“没，你真当我什么都会啊？就是打着玩，有一次盖了校队主力一个帽，其实也是凑巧，大家又配合的好，真比球我不一定比的过他。不过他这人挺没水平的，估计平时得罪的人挺多，因此丢了丑，大家都四处宣扬，幸灾乐祸。”
“说起来琳达可真了解你，概括的还挺全面。”
段宜恩转过头来，“你终于肯吃醋呢？”王嘉尔刚要说话，他又道，“你别辩解，哎，就让我安慰安慰自己吧。”
王嘉尔被他自怨自艾的样子逗乐了，“就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根本不知道大家多羡慕你，学校里大概从来没有哪个男的，被女生这样表白过，长的漂亮，舞跳的也好，最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一个中文不好的女孩子编出一首押韵的打油诗有多么不容易！”
“嘉嘉！”段宜恩终于忍不住了，坐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女的表白的对像是谁？是我！我可是你的，你一点点不高兴都没有？”
“没有呀”，王嘉尔懒懒地道，“好东西大家都想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段宜恩挑了挑眉，这是在夸奖他？
“而且，我相信你呀”，他转过头去望着天空 ，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声音低低的，“有些事情一旦确定了，想改都不容易。”
“你这么相信我？”段宜恩有丝动容，他觉得今天的收获太多，“嘉嘉，你不觉得我变了吗？不觉得我跟过去大不相同？这种变化在有些人看来甚至根本不可能。”段时殷甚至已经派人查过他，可王嘉尔却接受了，接受的那样平静。他们两个在一个学校，王嘉尔比其它人更清楚他是怎样一个人，就算性情可以突变，但知识呢？那是需要长年的积累的，一个年年吊车尾毫无基础甚至根本不觉得读书重要的学生，不可能在短短一两个月就能得全国竞赛大奖，不可能一个学期就从年级倒数一下冲到年级前几。可是王嘉尔从来没问过他，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第53章 放假
下午的时候王嘉尔跑五千,段宜恩自然陪着,意外的是琳达也来了,吭哧吭哧一路追着。人家是三人行，他们是三人跑，又惹得人围观了。王嘉尔这回终于忍不住嫌弃段宜恩了,说，你带她一边跑去,影响我发挥。被赶了几次，段宜恩一咬牙,得，我影响别人发挥去。
三班一体育特长生跑最前面,突然发现前面多了个人，那人正是段宜恩,他一下子来劲了，准备超过他。段宜恩回头冲他道，“看你后面。”那体育特长生一回头，就发现一小美女正拼命追着自己，脸都跑红了。那体育特长生脸也红了，本来就跳的快的心跳的更快了，脚步下意识的就慢了。不忍心把人家甩太远，偶尔回头望一眼，发现小美女竟然冲自己笑，他就跑的更慢了。直到慢跑了大概三圈的样子，别人已将他甩出一大截，特长生突然发现那小美女不跑了，追着另一个人去了。
段宜恩停了停，接过徐斌递过来的水仰头就灌，琳达跟在身后，气息未匀，“我，我还有话，没说完。”于是徐斌识趣地走了。段宜恩听了半天琳达蹩脚的普通话，最后琳达说她很快要离开章建跟父母去北方一个城市读外国语学校，想要一个离别的拥抱纪念她未开始的爱情，段宜恩很干脆地拒绝了，说，你找别人抱吧，你太香了，冲鼻子。于是琳达又红着眼睛走了，这回再也不留恋了，她觉得这个男孩子对女生实在太没风度了。
等琳达走了，段宜恩就又回去陪王嘉尔跑，王嘉尔前面跑的基本上是匀速，没有狠冲，所以到最后这一圈时劲没有泄，冲刺的很快，在有两个体育特长生参赛的情况下竟得了个第二，把四班同学高兴坏了，觉得王嘉尔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还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主。当然，这个第二掺了小小的水分，因为某人干扰其它选手干扰的实在太厉害。
第二天的时候大家热情已退了一半，除了参赛的同学和班干部，看比赛的明显少了许多，王嘉尔因为前一天比赛得了第二，太兴奋，晚上睡的有点晚，段宜恩把前不久买的厚重的深色帘子往宿舍的小窗子前一挂，光全没了，王嘉尔直接睡到十点才醒。阿姨七点多就来了，见宿舍门锁着，也没敲，把早餐跟中药都放到隔壁宿舍去了。段宜恩见时间不早了，不敢让王嘉尔吃太多，只让他喝了点粥，吃了四五个饺子，中药也不让他喝，直接等中午那顿。
郑宇已经溜回家了，徐斌照旧来蹭吃，抱怨大家都走了，都没什么人来给运动员加油，说张老师知道了很生气，晚上要开班会，点到看谁溜了。宿舍里的电话修好了，吃了饭，徐斌借了段宜恩的电话卡，照着本子上的名单一个个打电话，“喂，周济呀，我是徐斌，你快从家里过来，张老师今晚要开班会，专门批评开溜的同学......”
“喂，阿京呀，你快回学校，老师知道你们都回家了......对，生气了，要开会狠批.....”
“喂，淑言呀，怎么连你都回去了......”
下午段宜恩跟王嘉尔一起去帮徐斌做义务工，给班上有项目的同学递递水呀拿拿衣服什么的，大家都觉得很感动，瞧瞧，瞧瞧，师兄跟少爷多好，大家都走了，他俩还在这陪着大家。徐斌跟张震在一旁脸都黑了，敢情我俩是隐形的呀。
第三天上午运动会就结束了，下午开了个小小的闭幕会，无非是宣布总成绩、颁奖、领导讲话什么的，折腾了一下午，大家都想着快点回去，毕竟马上就是五一了。四班这次成绩很不错，跳远得了个第三，跳高是第四，扔铅球第一，接力赛第一，五千米第二，比料想的要好，张老师很高兴，就没怎么批评第二天溜走的同学了。
接着就是五一，郑宇问王嘉尔要不要去他老家玩，被段宜恩给拒绝了，徐斌约他俩去爬山，也被拒绝了。宿舍楼里大多人都收拾行李回家了，显得有些冷清，王嘉尔边写作业边对段宜恩道，“你五一去哪？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陪我。”
“可你得陪我。”段宜恩已经在打包行李了，道，“嘉嘉，我已经安排好了，劳逸结合嘛，咱们两个先玩个两三天，还剩四天就以学习为主，你看呢？”
“玩什么可以玩两三天？”
“咱们先回你家，然后带你们全家一起去武县泡温泉，你看怎么样？”
王嘉尔写字的手滞了滞，“带他们一起去？”
“是呀”，段宜恩道，“你都见过我爸了，我还没好好跟你爸妈聊一聊呢，趁着这次去看看他们，加加印象分。”
王嘉尔笑了笑，继续写他的作业，声音淡淡的，“不用加了，你的分数已经很高了。”
段宜恩瞧了瞧他的样子，亲他的侧脸，“不高兴了？”
王嘉尔把身子偏了偏，“你别老......亲我，养成习惯就不好了。”最近段宜恩时不时就要碰他一下，索幸也就碰一下，不像上次那样抓着他不放，而且一般都是亲亲脸呀眼睛什么的，不直接亲嘴巴，王嘉尔慢慢习惯了，也就不那么排斥了。
段宜恩干脆又朝着他侧脸啃了两下，说，“等郑宇回来你一定就不肯给，我得趁现在多要点福利”，又去摸王嘉尔的脸，轻声道，“你这两个多月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是不是不想回去？”
王嘉尔没作声，过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嘉嘉，你有没有发现我隔三差五要请假出去？我有生意在做。”
下午的时候王嘉尔跑五千,段宜恩自然陪着,意外的是琳达也来了,吭哧吭哧一路追着。人家是三人行，他们是三人跑，又惹得人围观了。王嘉尔这回终于忍不住嫌弃段宜恩了,说，你带她一边跑去,影响我发挥。被赶了几次，段宜恩一咬牙,得，我影响别人发挥去。
三班一体育特长生跑最前面,突然发现前面多了个人，那人正是段宜恩,他一下子来劲了，准备超过他。段宜恩回头冲他道，“看你后面。”那体育特长生一回头，就发现一小美女正拼命追着自己，脸都跑红了。那体育特长生脸也红了，本来就跳的快的心跳的更快了，脚步下意识的就慢了。不忍心把人家甩太远，偶尔回头望一眼，发现小美女竟然冲自己笑，他就跑的更慢了。直到慢跑了大概三圈的样子，别人已将他甩出一大截，特长生突然发现那小美女不跑了，追着另一个人去了。
段宜恩停了停，接过徐斌递过来的水仰头就灌，琳达跟在身后，气息未匀，“我，我还有话，没说完。”于是徐斌识趣地走了。段宜恩听了半天琳达蹩脚的普通话，最后琳达说她很快要离开章建跟父母去北方一个城市读外国语学校，想要一个离别的拥抱纪念她未开始的爱情，段宜恩很干脆地拒绝了，说，你找别人抱吧，你太香了，冲鼻子。于是琳达又红着眼睛走了，这回再也不留恋了，她觉得这个男孩子对女生实在太没风度了。
等琳达走了，段宜恩就又回去陪王嘉尔跑，王嘉尔前面跑的基本上是匀速，没有狠冲，所以到最后这一圈时劲没有泄，冲刺的很快，在有两个体育特长生参赛的情况下竟得了个第二，把四班同学高兴坏了，觉得王嘉尔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还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主。当然，这个第二掺了小小的水分，因为某人干扰其它选手干扰的实在太厉害。
第二天的时候大家热情已退了一半，除了参赛的同学和班干部，看比赛的明显少了许多，王嘉尔因为前一天比赛得了第二，太兴奋，晚上睡的有点晚，段宜恩把前不久买的厚重的深色帘子往宿舍的小窗子前一挂，光全没了，王嘉尔直接睡到十点才醒。阿姨七点多就来了，见宿舍门锁着，也没敲，把早餐跟中药都放到隔壁宿舍去了。段宜恩见时间不早了，不敢让王嘉尔吃太多，只让他喝了点粥，吃了四五个饺子，中药也不让他喝，直接等中午那顿。
郑宇已经溜回家了，徐斌照旧来蹭吃，抱怨大家都走了，都没什么人来给运动员加油，说张老师知道了很生气，晚上要开班会，点到看谁溜了。宿舍里的电话修好了，吃了饭，徐斌借了段宜恩的电话卡，照着本子上的名单一个个打电话，“喂，周济呀，我是徐斌，你快从家里过来，张老师今晚要开班会，专门批评开溜的同学......”
“喂，阿京呀，你快回学校，老师知道你们都回家了......对，生气了，要开会狠批.....”
“喂，淑言呀，怎么连你都回去了......”
下午段宜恩跟王嘉尔一起去帮徐斌做义务工，给班上有项目的同学递递水呀拿拿衣服什么的，大家都觉得很感动，瞧瞧，瞧瞧，师兄跟少爷多好，大家都走了，他俩还在这陪着大家。徐斌跟张震在一旁脸都黑了，敢情我俩是隐形的呀。
第三天上午运动会就结束了，下午开了个小小的闭幕会，无非是宣布总成绩、颁奖、领导讲话什么的，折腾了一下午，大家都想着快点回去，毕竟马上就是五一了。四班这次成绩很不错，跳远得了个第三，跳高是第四，扔铅球第一，接力赛第一，五千米第二，比料想的要好，张老师很高兴，就没怎么批评第二天溜走的同学了。
接着就是五一，郑宇问王嘉尔要不要去他老家玩，被段宜恩给拒绝了，徐斌约他俩去爬山，也被拒绝了。宿舍楼里大多人都收拾行李回家了，显得有些冷清，王嘉尔边写作业边对段宜恩道，“你五一去哪？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陪我。”
“可你得陪我。”段宜恩已经在打包行李了，道，“嘉嘉，我已经安排好了，劳逸结合嘛，咱们两个先玩个两三天，还剩四天就以学习为主，你看呢？”
“玩什么可以玩两三天？”
“咱们先回你家，然后带你们全家一起去武县泡温泉，你看怎么样？”
王嘉尔写字的手滞了滞，“带他们一起去？”
“是呀”，段宜恩道，“你都见过我爸了，我还没好好跟你爸妈聊一聊呢，趁着这次去看看他们，加加印象分。”
王嘉尔笑了笑，继续写他的作业，声音淡淡的，“不用加了，你的分数已经很高了。”
段宜恩瞧了瞧他的样子，亲他的侧脸，“不高兴了？”
王嘉尔把身子偏了偏，“你别老......亲我，养成习惯就不好了。”最近段宜恩时不时就要碰他一下，索幸也就碰一下，不像上次那样抓着他不放，而且一般都是亲亲脸呀眼睛什么的，不直接亲嘴巴，王嘉尔慢慢习惯了，也就不那么排斥了。
段宜恩干脆又朝着他侧脸啃了两下，说，“等郑宇回来你一定就不肯给，我得趁现在多要点福利”，又去摸王嘉尔的脸，轻声道，“你这两个多月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是不是不想回去？”
王嘉尔没作声，过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嘉嘉，你有没有发现我隔三差五要请假出去？我有生意在做。”
王嘉尔愣了愣，“你现在就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一些小生意，不过负担咱们以后的生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加上你一家人，也完全没有问题，咱们都可以过的很好”，段宜恩又去摸他的脸，“洛平是不发达的中部地区的三线城市，经济本来就不怎么样，榆阳乡下就更差了，你爸妈......他们对你不好，我本来是很介意的，不过你心里惦记他们，我就会对他们好。”
王嘉尔沉默了一会儿，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有打算。”他的背脊挺的直直的，抿着唇，显得有些清冷淡漠。
段宜恩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将他宠出些活泼机灵的性子，平日跟同学在一起也显得开朗了许多，一提到家里就又跟原来一样了，段宜恩心里将朴家人骂了千儿八百遍。
他抱着王嘉尔，用有些可怜的语气道，“什么打算？你又跟我见外，不打算告诉我了是不是？”
王嘉尔顿了顿，终于又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其实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欠多少就还多少，我算了算，不要多久就还完了，不用你帮忙”，他想了想，又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但也不喜欢无缘无故多给别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一直让自己吃亏的。”
段宜恩仔细瞧了瞧他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怕你吃了亏都不知道，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算了，你只要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还有我呢，受委屈了一定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王嘉尔乖乖地点头，“行，什么都告诉你，你可厉害了，在咱们村简直人见人怕，令人闻风丧胆。”
段宜恩忍不住捏他的脸，“又欠教训了是不是？”话刚说完王嘉尔就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段宜恩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看着他。
王嘉尔得意地道，“不就是这个吗？谁不会呀，我不怕你。”他一说完就溜了，跑的飞快，连作业本都摊着没收。
段宜恩又好气又好笑，在后面喊他，“你回来，不教训你。”可王嘉尔不信他，执意站在外面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多安全呀！段宜恩心下直摇头，心想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段宜恩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拉着个箱子出来，背上还背了个背包，里头装了两个人的作业，还有一些书。王嘉尔要拉箱子，他不让，王嘉尔就把书包抢过来背背上，好歹帮忙分担一下。段宜恩看了看他，道，“回去把帽子带着。”
王嘉尔于是回去拿了两顶帽子，小的自己戴，大的给段宜恩戴。
平叔已经在外头等了，把行李装尾箱里，开着车子去榆阳。
“一些小生意，不过负担咱们以后的生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加上你一家人，也完全没有问题，咱们都可以过的很好”，段宜恩又去摸他的脸，“洛平是不发达的中部地区的三线城市，经济本来就不怎么样，榆阳乡下就更差了，你爸妈......他们对你不好，我本来是很介意的，不过你心里惦记他们，我就会对他们好。”
王嘉尔沉默了一会儿，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有打算。”他的背脊挺的直直的，抿着唇，显得有些清冷淡漠。
段宜恩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将他宠出些活泼机灵的性子，平日跟同学在一起也显得开朗了许多，一提到家里就又跟原来一样了，段宜恩心里将朴家人骂了千儿八百遍。
他抱着王嘉尔，用有些可怜的语气道，“什么打算？你又跟我见外，不打算告诉我了是不是？”
王嘉尔顿了顿，终于又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其实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欠多少就还多少，我算了算，不要多久就还完了，不用你帮忙”，他想了想，又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但也不喜欢无缘无故多给别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一直让自己吃亏的。”
段宜恩仔细瞧了瞧他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怕你吃了亏都不知道，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算了，你只要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还有我呢，受委屈了一定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王嘉尔乖乖地点头，“行，什么都告诉你，你可厉害了，在咱们村简直人见人怕，令人闻风丧胆。”
段宜恩忍不住捏他的脸，“又欠教训了是不是？”话刚说完王嘉尔就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段宜恩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看着他。
王嘉尔得意地道，“不就是这个吗？谁不会呀，我不怕你。”他一说完就溜了，跑的飞快，连作业本都摊着没收。
段宜恩又好气又好笑，在后面喊他，“你回来，不教训你。”可王嘉尔不信他，执意站在外面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多安全呀！段宜恩心下直摇头，心想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段宜恩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拉着个箱子出来，背上还背了个背包，里头装了两个人的作业，还有一些书。王嘉尔要拉箱子，他不让，王嘉尔就把书包抢过来背背上，好歹帮忙分担一下。段宜恩看了看他，道，“回去把帽子带着。”
王嘉尔于是回去拿了两顶帽子，小的自己戴，大的给段宜恩戴。
平叔已经在外头等了，把行李装尾箱里，开着车子去榆阳。
平叔笑道，“少爷好久没回榆阳了，那边的阿姨是新雇的，要把林姨一起带下去吗？”
段宜恩道，“不用了，那边那阿姨我见过了，挺老实，菜也还可以，林姨就不用去了，但熬药的师傅得接下去。”
平叔笑了，“知道王少爷每天得吃药，早让人送下去了。”原先那些中药都是阿姨熬的，段宜恩试过一次，实在难以下咽，他听阿姨说，她姐姐有个女儿，为了让气色好点也曾经配过中药吃，但中药太难喝，她姐姐的女儿强忍着喝了几次，反倒饭都吃不下了，气色变的更差。段宜恩怕王嘉尔苦药灌多了，坏了味口，更麻烦。干脆找了专门的中药师傅过来，这样一方面煎药火侯什么的能掌握的更好，一方面可以放些冲淡药味的东西，段宜恩的要求是，让药不要太难喝，稍稍冲掉点药效没关系，反正这病要慢慢养，他有的是耐心。
王嘉尔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说什么客气话，说了段宜恩肯定要反过来安慰他，这样更不好。他轻轻拉了拉段宜恩的衣服，用口形道，“谢谢啊。”
段宜恩揉他的脑袋，将他往怀里拉，让他靠着自己，“困吗？困就睡会儿。”
车子坐久了就容易犯困，王嘉尔刚想说有点，就听平叔笑道，“王少爷睡着的样子还挺可爱，抱着少爷不肯撒手。”
王嘉尔的脸一下子红了，想笑都笑不出来了，段宜恩也不高兴，心想，谁让你说出来的？说出来他就不肯睡了。
果然，王嘉尔一下子坐的端端正正，简直像坐在课堂上似的。段宜恩于是帮他打开车窗，让他看外边的风景，给他介绍洛平的特色。
车子开到榆阳，却没有直接去段宜恩家，也没有直接去王嘉尔家，而是去了家具厂。
段宜恩打开车门，王嘉尔跳下来，看了看眼前的大厂子，听着里面传来锉木头的声音，王嘉尔问，“怎么来这儿？”
这时候朱厂长带着几个工人出来了，态度十分恭敬，笑道，“小少爷好久没来了，还有平叔，今儿有什么事吗？”
段宜恩皱了皱眉，没说话。
朱厂长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这小魔王他是打小看着长大的，这样子分明就是不高兴呀。可是一想，这才刚来呢，谁也没得罪他呀。
平叔看了段宜恩一眼，对朱厂长道，“老朱，少爷跟王少爷放假了，闲着无聊，过来玩一玩。”
段宜恩道，“不用了，那边那阿姨我见过了，挺老实，菜也还可以，林姨就不用去了，但熬药的师傅得接下去。”
平叔笑了，“知道王少爷每天得吃药，早让人送下去了。”原先那些中药都是阿姨熬的，段宜恩试过一次，实在难以下咽，他听阿姨说，她姐姐有个女儿，为了让气色好点也曾经配过中药吃，但中药太难喝，她姐姐的女儿强忍着喝了几次，反倒饭都吃不下了，气色变的更差。段宜恩怕王嘉尔苦药灌多了，坏了味口，更麻烦。干脆找了专门的中药师傅过来，这样一方面煎药火侯什么的能掌握的更好，一方面可以放些冲淡药味的东西，段宜恩的要求是，让药不要太难喝，稍稍冲掉点药效没关系，反正这病要慢慢养，他有的是耐心。
王嘉尔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说什么客气话，说了段宜恩肯定要反过来安慰他，这样更不好。他轻轻拉了拉段宜恩的衣服，用口形道，“谢谢啊。”
段宜恩揉他的脑袋，将他往怀里拉，让他靠着自己，“困吗？困就睡会儿。”
车子坐久了就容易犯困，王嘉尔刚想说有点，就听平叔笑道，“王少爷睡着的样子还挺可爱，抱着少爷不肯撒手。”
王嘉尔的脸一下子红了，想笑都笑不出来了，段宜恩也不高兴，心想，谁让你说出来的？说出来他就不肯睡了。
果然，王嘉尔一下子坐的端端正正，简直像坐在课堂上似的。段宜恩于是帮他打开车窗，让他看外边的风景，给他介绍洛平的特色。
车子开到榆阳，却没有直接去段宜恩家，也没有直接去王嘉尔家，而是去了家具厂。
段宜恩打开车门，王嘉尔跳下来，看了看眼前的大厂子，听着里面传来锉木头的声音，王嘉尔问，“怎么来这儿？”
这时候朱厂长带着几个工人出来了，态度十分恭敬，笑道，“小少爷好久没来了，还有平叔，今儿有什么事吗？”
段宜恩皱了皱眉，没说话。
朱厂长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这小魔王他是打小看着长大的，这样子分明就是不高兴呀。可是一想，这才刚来呢，谁也没得罪他呀。
平叔看了段宜恩一眼，对朱厂长道，“老朱，少爷跟王少爷放假了，闲着无聊，过来玩一玩。”
朱厂长怔了怔，瞧了旁边的王嘉尔一眼，这才发现王嘉尔跟以前很不一样，脸色红润了许多，也精神了许多，人虽然还是瘦瘦小小的，却没有以前那种营养不良的感觉，穿着个小黑短裤小白衬衫，脚上穿一双新式运动鞋，带着个棒球帽，背着个小背包，完全是一副城里孩子的打扮。刚刚平叔那称呼......朱厂长一早知道王定国是段宜恩亲自介绍进来的人，可是......朱厂长一时觉得奇怪，这段小少爷什么时候跟王家那可怜孩子交情这么好了？
王嘉尔见朱厂长看着自己，就冲他笑了笑，喊了声，“朱伯伯。”又挨个将朱厂长身边那几个长辈喊了个遍，他完全没想到朱厂长跟其它人都被他如今的打扮惊呆了。其实他刚到章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都是穿自己带过去的衣服。那会儿天气冷，他怕冷，校服里头总要塞棉衣，不过塞了棉衣感觉就差不多了。但段宜恩不觉得，他总担心他穿的不暖和，那鞋子都快露脚趾了，保个屁暖呀。但那会儿两个人刚好，段宜恩顾忌多，不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逮着他就敢占便宜，那会儿段宜恩也不太知道他怎样想，怕做多了他不高兴，因此让他加件衣服换双鞋子都是变着法儿来，借口想的是一套一套的，最后常常王嘉尔暖和了他自己倒感冒了。这样的事出了两三次，王嘉尔就察觉出来了，他也不说出来，只是在段宜恩说，嘉嘉，我买了件衣服小了，你试试能不能穿，能的话就将就着穿吧，放我这儿也浪费时，王嘉尔很爽快地说，那我试试，试过后又说，穿着刚好。再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王嘉尔穿啥吃啥就变成段宜恩一手包办了，连郑宇有时候都看不下去了，说，段宜恩你天生做保姆的吧？你是养男人还是养儿子呀？
朱厂长道，“嘉嘉回来了呀，几个月不见，长得比以前更好了，看着胖了一点。”
段宜恩从旁边瞧了一眼，伸手就去捏王嘉尔的脸，说，“胖了？我天天看着他，怎么没瞧出来？”
朱厂长愣了愣，旁边几个叔伯也愣了，从来只见过这位小少爷掐人脖子，哪有掐脸的呀，而且使那么点劲，能疼吗？
朱厂长咳了一声，说，“阿源，叫定国出来，说嘉嘉回来了，让他别做工了，出来见见。”
王嘉尔见朱厂长看着自己，就冲他笑了笑，喊了声，“朱伯伯。”又挨个将朱厂长身边那几个长辈喊了个遍，他完全没想到朱厂长跟其它人都被他如今的打扮惊呆了。其实他刚到章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都是穿自己带过去的衣服。那会儿天气冷，他怕冷，校服里头总要塞棉衣，不过塞了棉衣感觉就差不多了。但段宜恩不觉得，他总担心他穿的不暖和，那鞋子都快露脚趾了，保个屁暖呀。但那会儿两个人刚好，段宜恩顾忌多，不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逮着他就敢占便宜，那会儿段宜恩也不太知道他怎样想，怕做多了他不高兴，因此让他加件衣服换双鞋子都是变着法儿来，借口想的是一套一套的，最后常常王嘉尔暖和了他自己倒感冒了。这样的事出了两三次，王嘉尔就察觉出来了，他也不说出来，只是在段宜恩说，嘉嘉，我买了件衣服小了，你试试能不能穿，能的话就将就着穿吧，放我这儿也浪费时，王嘉尔很爽快地说，那我试试，试过后又说，穿着刚好。再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王嘉尔穿啥吃啥就变成段宜恩一手包办了，连郑宇有时候都看不下去了，说，段宜恩你天生做保姆的吧？你是养男人还是养儿子呀？
朱厂长道，“嘉嘉回来了呀，几个月不见，长得比以前更好了，看着胖了一点。”
段宜恩从旁边瞧了一眼，伸手就去捏王嘉尔的脸，说，“胖了？我天天看着他，怎么没瞧出来？”
朱厂长愣了愣，旁边几个叔伯也愣了，从来只见过这位小少爷掐人脖子，哪有掐脸的呀，而且使那么点劲，能疼吗？
朱厂长咳了一声，说，“阿源，叫定国出来，说嘉嘉回来了，让他别做工了，出来见见。”
第54章 家具厂
王定国正在厂子里给一套电视柜上漆,后头阿源喊他，“定国,你儿子来了，出去看看。”
“祥瑞过来了？”王定国笑了笑,有些得意，一边漆家具一边道，“这小子打小粘我，一天没看见我就急，连他妈都比不上。不过来厂子的次数太多了,我看厂长好像不太高兴，阿源,你帮我跟祥瑞说一声,就说他爸正忙着,让他回去。”
阿源看他一眼，“你自己怎么不去？”
“这不是怕厂长说我偷懒吗？我看厂长瞧我好像......”王定国嘿嘿笑了两声，意有所指。
阿源脸色不太好看，“定国，咱都是一个厂子的人，出了厂子就是一个村一个镇上的人，有话直说，有意见就提，别含含糊糊的。我告诉你，厂长不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了他处事一向公平，你先看看自己是不是把事做好了。”阿源看王定国不顺眼，这老小子锯切、压板、拼架、涂胶没一样做的好，就连上个漆都厚薄不匀，偏偏还没自觉，平时总带儿子过来玩，当这是游乐场呀！
王定国勉强笑了笑，他呆了两个月，也瞧出来了，这厂子里人看他不顺眼。他以前就种过田、卖过菜，没做家具这方面的手艺，他知道厂子里的人瞧不起他，几次三番暗示他做不了就滚。可他要真滚了，不是傻子吗？王桂香说的好，村子里谁不知道段先生没指着这厂子赚钱，就是给段少爷玩的，没有木工手艺怎么了？段少爷有事时能出力就行。何况他是段少爷点名要的人，段定国知道，别人对他再不满意，也不敢明说，他们就是嫉妒！
段定国本来是一心想跟厂子里的人打好关系的，可是大家都对他有成见，再者段宜恩走之前说了，让他安心在厂子里呆着，有他在后面给他撑腰呢。王定国碰了几次钉子，就不愿意再看人脸色，不好好相处就不好好相处，谁怕谁？
王定国看阿源一眼，把手上的油漆刷子一扔，掏了根烟出来。
阿源道，“厂子里不能抽烟。”
王定国把老式的打火机按下去，点了烟，自顾自地抽，“跟个老娘们似的，管那么多干吗？段少爷都不管，轮的到你管吗？”
阿源脸色变了变，拳头都紧了，忍着没说。
段定国因为家里穷，平时做人都是畏畏缩缩的，这回进了家具厂，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在人前说话声音比以前响亮多了，也不再躬着腰。他不会手艺，在厂子里一开始十分小心，谨小慎微，谁都不敢得罪。但段宜恩中途来了一回，当着大家的面对带他的师傅说，王叔年纪大了，学手艺自然不快，但是没有学不好的徒弟，只有教不好的师傅，刘师傅你用点心。事后还让厂长多关照他，还单独请他吃了饭。从那时候起，带他的师傅再也不敢大声骂他，厂子里的人再嫌他不会做事也不敢明说，就是朱厂长也让他几分。王定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被人怕，被人忌妒、忌讳。这种感觉简直飘飘欲仙，让人欲罢不能，比抽根好烟还让人神清气爽。就像现在，阿源捏着个拳头，可就是不敢动手，王定国看着觉得十分痛快。他活了半辈子，就数这两个月最痛快。
阿源把拳头松下来，面无表情地道，“不是祥瑞，是嘉嘉，他在外面，厂长让你出去见见。”
“王嘉尔？”王定国有些意外，皱了皱眉头，“他来干什么？”
阿源冷冷道，“我怎么知道？跟小少爷一起来的。”
王定国一震，立即把烟扔地上踩了，往外走，“那我去看看。”
在外面随便聊了几句，朱厂长也不知道段宜恩到底来干嘛的，笑着说，“小少爷别在这站着了，进去坐。”
“不坐了”，段宜恩道，“我来接王叔一起回去的，正好有车。”
朱厂长脸色微微变了变，周围的工人脸色也都变了变，看这样子，王定国真跟小少爷有关系，难怪越来越嚣张。
王嘉尔吃了一惊，“一起回去？去哪？”
正巧王定国出来了，见到段宜恩的时候笑了笑，搓了搓手，腰微微躬着，“小少爷。”
王嘉尔抿了抿唇，在一旁喊了声，“爸。”
王定国看他一眼，眼中微微有些诧异，点了点头，“嗯。”
段宜恩皱了皱眉，却笑着道，“叔，在这还习惯吧？”
王定国立即道，“多谢小少爷关心，很好。”
王定国正在厂子里给一套电视柜上漆,后头阿源喊他，“定国,你儿子来了，出去看看。”
“祥瑞过来了？”王定国笑了笑,有些得意，一边漆家具一边道，“这小子打小粘我，一天没看见我就急，连他妈都比不上。不过来厂子的次数太多了,我看厂长好像不太高兴，阿源,你帮我跟祥瑞说一声,就说他爸正忙着,让他回去。”
阿源看他一眼，“你自己怎么不去？”
“这不是怕厂长说我偷懒吗？我看厂长瞧我好像......”王定国嘿嘿笑了两声，意有所指。
阿源脸色不太好看，“定国，咱都是一个厂子的人，出了厂子就是一个村一个镇上的人，有话直说，有意见就提，别含含糊糊的。我告诉你，厂长不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了他处事一向公平，你先看看自己是不是把事做好了。”阿源看王定国不顺眼，这老小子锯切、压板、拼架、涂胶没一样做的好，就连上个漆都厚薄不匀，偏偏还没自觉，平时总带儿子过来玩，当这是游乐场呀！
王定国勉强笑了笑，他呆了两个月，也瞧出来了，这厂子里人看他不顺眼。他以前就种过田、卖过菜，没做家具这方面的手艺，他知道厂子里的人瞧不起他，几次三番暗示他做不了就滚。可他要真滚了，不是傻子吗？王桂香说的好，村子里谁不知道段先生没指着这厂子赚钱，就是给段少爷玩的，没有木工手艺怎么了？段少爷有事时能出力就行。何况他是段少爷点名要的人，段定国知道，别人对他再不满意，也不敢明说，他们就是嫉妒！
段定国本来是一心想跟厂子里的人打好关系的，可是大家都对他有成见，再者段宜恩走之前说了，让他安心在厂子里呆着，有他在后面给他撑腰呢。王定国碰了几次钉子，就不愿意再看人脸色，不好好相处就不好好相处，谁怕谁？
王定国看阿源一眼，把手上的油漆刷子一扔，掏了根烟出来。
阿源道，“厂子里不能抽烟。”
王定国把老式的打火机按下去，点了烟，自顾自地抽，“跟个老娘们似的，管那么多干吗？段少爷都不管，轮的到你管吗？”
阿源脸色变了变，拳头都紧了，忍着没说。
段定国因为家里穷，平时做人都是畏畏缩缩的，这回进了家具厂，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在人前说话声音比以前响亮多了，也不再躬着腰。他不会手艺，在厂子里一开始十分小心，谨小慎微，谁都不敢得罪。但段宜恩中途来了一回，当着大家的面对带他的师傅说，王叔年纪大了，学手艺自然不快，但是没有学不好的徒弟，只有教不好的师傅，刘师傅你用点心。事后还让厂长多关照他，还单独请他吃了饭。从那时候起，带他的师傅再也不敢大声骂他，厂子里的人再嫌他不会做事也不敢明说，就是朱厂长也让他几分。王定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被人怕，被人忌妒、忌讳。这种感觉简直飘飘欲仙，让人欲罢不能，比抽根好烟还让人神清气爽。就像现在，阿源捏着个拳头，可就是不敢动手，王定国看着觉得十分痛快。他活了半辈子，就数这两个月最痛快。
阿源把拳头松下来，面无表情地道，“不是祥瑞，是嘉嘉，他在外面，厂长让你出去见见。”
“王嘉尔？”王定国有些意外，皱了皱眉头，“他来干什么？”
阿源冷冷道，“我怎么知道？跟小少爷一起来的。”
王定国一震，立即把烟扔地上踩了，往外走，“那我去看看。”
在外面随便聊了几句，朱厂长也不知道段宜恩到底来干嘛的，笑着说，“小少爷别在这站着了，进去坐。”
“不坐了”，段宜恩道，“我来接王叔一起回去的，正好有车。”
朱厂长脸色微微变了变，周围的工人脸色也都变了变，看这样子，王定国真跟小少爷有关系，难怪越来越嚣张。
王嘉尔吃了一惊，“一起回去？去哪？”
正巧王定国出来了，见到段宜恩的时候笑了笑，搓了搓手，腰微微躬着，“小少爷。”
王嘉尔抿了抿唇，在一旁喊了声，“爸。”
王定国看他一眼，眼中微微有些诧异，点了点头，“嗯。”
段宜恩皱了皱眉，却笑着道，“叔，在这还习惯吧？”
王定国立即道，“多谢小少爷关心，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