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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 sun。]chase,e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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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名彬宸,随意勾搭
更新缓慢
开更时未见TBC勿插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4-05 19:11回复
    <preface chapter>
      黑色的幕布笼罩着头顶的天际,月亮被刺骨的寒风逼回了云层里,往日闪烁的耀星也收起了自己的光芒。
      沧桑的大地哀叹着,发出被人们忽视的次声波,久久回荡。
    黑色的漩涡——一个人影融入其中。
      那纯质的银白色宛若被雨水冲刷了一般,洗去了它本有的辉煌,变得黯淡无光。
      红宝石被丢入“死海”中,浑浊不清后才又被主人发现,透露着对这个时空的厌烦。
      纤细的肢体被钉在原地,堕落的天使展翅飞翔。
      歌声从彼方传来,优美高雅,而随之疯狂的钢琴师改变了曲调,协调就此打破,刺耳的噪音喧嚣,而又惊奇的激动人心。
      血红的玫瑰在花园中摇曳,人们弯下身想要拥有一朵送给可爱的恋人,却不幸被刺扎伤,鲜艳的液体染红了土地,才发现自己眼前好似血潭被风吹起涟漪。
      金色的雄狮仰天长啸,整个森林都将为此震动。它奔过被荆棘覆盖的土地,血流不止也在所不辞,王者的气息毫无遮掩。它需要一场战斗,足以让它倾入全力的战斗。
      王国边境的战士竖起长枪,有的只是无穷的风沙打在脸庞,混浊的眼泪滴入土壤——还好,他们还能哭泣。
      不眠之夜,灯光秀场。灯芯烧坏了,就彻底融入其中,反复地练习,酸痛感战不过失去的麻木。
      白皙的手掌被磨出薄茧,挥腾的汗水划过高挺的鼻梁,干裂的嘴唇挤出血色。
      他无数次地说:“放弃吧。”但随后这变成了恳求。
    脑袋如注射了麻醉药一般,“湮没于绝望的深渊”,只有这个声音在叫嚣着。
      被刀刃划出的伤口无暇顾及,撕裂,溃烂,最终不过留下骇人的痕迹。
      连卑微的蚂蚁都能爬在脚背上,碾压着心中的骄傲,嗤笑着自己。
      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无名的血液滴在指甲上,他舔酯着香甜的汁液,躲在阴暗的正面。脖颈处的骨头扭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神的惩戒”结束以后,他大口地喘着气。并意识到——
      躲在阴暗的正面是不行的,要从阴暗的背面反攻。
      那一刻,世界如积木般倒塌,拥有和未拥有的都已失去。
      肤浅的正义遨游,最终被困在笼中,万箭穿过。
      孩子举着二进制的向谁狙击,冰冷的枪口正对太阳穴。
      垃圾的污点战犯唯一的“洁净”角落,当然现在它已不复存在。
      梳理着脑海中混乱的混乱,梦中是还未开辟的宇宙。
      欲望昭然若揭,原谅自己奢求在风暴中心的极乐园。
      沉溺在幼稚的期待中,梦想就会渐行渐远,消失在地平线。
      双脚赤裸着走在望不尽的路上,皮肉被碎片划破。
      疯狂得无所顾忌,程序化的思想让自己都感到害怕。
      谩骂吧。
      “我要对抗世界!”
      “你一无所有,何以对抗世界!”
      明明是你这么说的啊。
    某年某月某天,我消失了。
      某年某月某天,我重生了。
    我愿追逐那光芒,将它握在手心。
      “弗雷,你的末日即将来临!”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4-05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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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21: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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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one>
        罗曼式①的宫殿屹立在这个国家的中央,高雅的建筑师运用修长的束柱、尖肋的拱顶以及幻彩的璃画画出了一幅完整的设计图,焕发着藕荷色的神秘气氛。
        洁净的月光注入到熠熠生辉的尖顶上——那足以与太阳攀比耀眼的水晶。
        很美,很寂寞。
        “主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德古拉看着倒在脚边的尸体,眼神里充满兴奋,仿佛一点也不惧怕或是慌张。手中的匕首滴着鲜红的液体,发出的声音伴随着大钟的节奏,融入环境。
      “最后一个了啊……”
        少年喃喃道,神情恍惚,似乎在筹划着什么。随后他的脚尖在毛毯上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终于绽出笑容,那种让人感动不寒而栗的笑容。
      “父亲的爵位,还是被我夺走了啊。”
        少年轻蔑地打量着最后一个和自己同辈的“亲人”,就像其他的贵族般,为了权利吸入罂粟,为了利益腐化自己的心灵。
        他不屑地踢了踢还有温度的躯体,下一瞬一脚跺在了对方的脖颈上,发出了令他满意的骨骼碎裂声,刺入耳畔。
        在这个以力量为衡量标准的国度,为了争夺权位而杀戮生命,是不会受到处刑的。
        如果将它的整个系统比作一个天平,那么这种残忍的秩序,则是之上的平衡螺母。
        贵族与皇室的每天都有令人胆颤惊心的待遇,而自己也逐渐习惯并乐在其中。
        这样的国度,才能成为永恒的“强者”。
      带着傲慢因素的花蝶亲吻眉心,存入了妒忌的芯片植入心脏,名为暴怒的子弹深入太阳穴,闪烁着懒惰光彩的戒指无法取下,贪恋味的糖果含在口中,暴食成为戒不掉的毒品,项圈上色欲的迷香占领心魂。
        “三天后,我将举行庆典。”
        该隐转身快步走向房间门口,高帮鞋敲击着空荡的地面,靴筒上的金属链条互相撞击着,发出清脆的音节。
        他从没有回头过,风带过衣物的边尾,白色的礼服上绣着一朵腥红的玫瑰,素银的条纹构成精美的命运,洁净的领结遮住了几颗沙金色的纽扣,纯白的衬衫袖包裹住手背,只留修长的五指在空气中划过。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负责监督那些下属。”
        空荡走廊中的一阵脚步声显得格外悠长,惨白的灯光照在少年精致的面容上——好似雕塑家刻出的棱角与画家调制的色彩完美结合。
        他如黑夜中的吸血鬼,打量着自己的猎物,又或者说是晚餐。
      “明白了是也。”
        德古拉消失在夜幕中,瞬时整个宫殿只剩下一人。
      该隐带着胜利的笑容,邪魅而不失风度,大步走向了天台。
        零碎的光点洒满黑色的幕布,光滑的玻璃瓷砖反射着沧桑的月亮。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拥有着颤木发色发尖染亮,和琥珀般的眼瞳。他是这个国家将来的王。
        想到马上就能看见他了,想到离毁了他又进了一步,该隐心里一阵愉悦,就连蒲扇般的睫毛也微微颤动着。
        “该隐,你是不是太急切了。”
        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传入耳畔,闻声他缓缓转过身子,勾起戏谑的一笑。
      “果然是你啊,明皇大人。”
        那人的白色长发飘散着,东方的龙袍凸显出他尊贵的身份,具有威压性的眼神仿佛看穿了该隐的每一个细胞。
      “我是否有幸邀请你参加我的继位宴会?”
        该隐伸出了右手,红色的十字架仿佛是用血染的一样。
      “要知道,我只是随着父皇来与贵国进行交流的。”
      “嗯对,还顺便和弗雷殿下共享了七天的时光。”
      赵公明一时愣住了,他觉得这个人在很久以前就对他抱有敌意,原来是因为弗雷吗?
        “如果我不会在宴会上看到你猖狂的行为的话,倒不是不可以。”
        说罢他转身离开,灿金色的眼瞳用余光最后看了一眼白色的恶魔。
      该隐微微一笑,也转过身望向明净的月牙,用舌尖划过上嘴唇,玫红色的眼瞳好似是浓郁的花汁,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阳光洒在他精致的脸庞上,棕色的发丝随意地散漫着,蒲扇般的睫毛颤动着,他美得如画中的仙人。
        当鎏金的眼睛焕然睁开时,一切都静了下来,那双眸子仿佛被注入了王的辉煌。
      “殿下,您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敲门声传入房内,得到允许后,一位长相清秀的女仆打开了门,迈着小碎步轻轻地走到弗雷身边,双手奉上了一张金边的信件。
        弗雷好奇地接了过来,并指示女仆可以离开了。
      “……”良久无声。
        弗雷的喜悦在眼中一闪而过,他又认认真真地阅读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终于又能见到他了吗?”他自言自语道。
        王子殿下站了起来,走向了不远处的落地窗,他白皙的手搭在玻璃上,突现的关节勾勒出修长的手指上的棱角。他的笑容很温暖,仿佛是雪地中的春天。
      愉悦感环绕在心扉边,他如孩童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
      我终于又能见到他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4-05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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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弗雷的耳边,他甚至无法想象当自己真的再看见他本人后,呼吸将会多么的困难。
        那个让我爱慕了十几年的他。
          “该隐。”
          “殿下,三天后您有安排。”
          老管家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他微皱着眉头,带着不满意的语气说——他认为王子就应该被公务缠身而不需要放松。
        “我会在今明两天完成所有计划中的内容,请您允许我去。”
          弗雷坚定地看着管家,让其有点不知所措。
        “您要知道,这很难。”
          管家摇了摇头苦口婆心般说道。
        “所以别浪费时间了。”
          弗雷再次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叠文件,全神贯注地阅读起来,而老管家只好无言地离开了。
        十几年的等待,换来一次机会。
          我一定要见到他。
          你曾流着鲜血跃过所有障碍,只为告诉我什么叫做绝对的“尊严”。
        你将带着笑意踏过一切浮尸,顺便把我扔入已然脱缰的“未知数”。
        ①罗曼式:欧洲中世纪一种以半圆拱为特征的建筑风格,并从12世纪开始逐渐过渡到以尖拱为特征的哥特式建筑。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4-05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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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two>
            宴会非常隆重,在十里之外依然能看到刺眼的金色光芒,而现场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伪善的笑容。
            在该隐致词和共享晚餐之后,贵族们开始跳交谊舞。他们带着浓浓的妆容,少爷挑着眉毛亲吻白皙的手背,小姐娇媚地细声细语。
          雍荣华贵的小姐们拉着该隐饮酒,他微笑着喝下一杯又一杯,迷倒一颗又一颗少女心,始终没有拒绝。
            弗雷身处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甚至更糟糕,一大群穿着绫罗绸缎的家里宠儿把他围得滴水不漏,生来不喜烈酒的他则是礼貌谢绝了。
            “弗雷酱,你怎么没来找我呢?”
            深褐色头发如波浪般流动,全身的金色手饰撞击着发出刺耳的声响,琉红色的眼瞳如妖姬般迷人,浓郁的口红附在黝黑的皮肤上,她是贝福德公爵的大女儿——吉祥天,也是与弗雷走的最近的女人。
            见到她走向了这边,其他小姐开始窃窃私语,陆陆续续地散开了。
            又是这个相貌妖冶的女人。这大概是她们的想法。
          弗雷皱起了自己好看的眉头,不得不承认他很厌烦吉祥天,可他是王子,不能“无理取闹”,又或者说是不能表述自己的情感。
            他希望该隐能来找他交谈,但事实上这只是他的妄想——该隐挽着一个小姐的手臂离他越来越远。
            在他思考的片刻吉祥天已经赖在了他的身上,弗雷很反感却已然放弃了抵抗,这只会让他的父亲找到机会教训一遍自己,然后吉祥天可以更加为所欲为地待在自己身边。
          好在赵公明不知从哪个角落走到了众人视线下,他不紧不慢地拉开了吉祥天,虽然引起了他人的戏语,但他保持着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小姐,请注意这是公共场合,我不懂西方人,但我们东方人是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失礼的动作。”
            他昂着头没有一点心虚,语气平淡而听不出感情,赵公明不屑的态度让本就生气的吉祥天更加恼怒,她想给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一点颜色瞧瞧,但无奈他是皇子,东方大国的皇子。她如果现在冲上去教训他,别说和弗雷在一起,就连出门的权利都将被剥夺。
          “皇子陛下,您管的是否太宽了呢?”
            她尖起嗓音,将手搭在下颚处,做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才发现她亲爱的弗雷殿下在四处张望,根本不愿意再去看她。
          “如果你不介意让你的祖国在我的脑海中成为一个墨点,你可以继续。”
            赵公明从容不迫,来自龙的堂皇之压迫感向吉祥天扑去,她求助般地看向了弗雷,而对方依然没有顾及她。
          吉祥天不服气地准备绕开赵公明抓住弗雷,而上天就像是喜欢捉弄她一样。
            “王子殿下,您在找些什么?或许我能帮上忙。”
            撩人心扉的声音传入弗雷的耳畔,宛若玫瑰般美伦而又带着利刺,弗雷期待地望了过去,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倒下了一瓶Whitedeath①般,接受了天使之吻后,稍微有些许眩晕。
          没错,是该隐——那个可以给你带来似灌入了Водка②般的感受的白色恶魔,在你耳边低吟浅唱。
          “该隐公爵,弗雷王子找你很久了。”
            赵公明面不改色地说,随后就转身挥袖而去,王的蔑视没有减轻一分。
          “哦?找我?真是倍感荣幸。那么请问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该隐晃了晃手中倒有赤霞珠③葡萄酒的高脚杯,语气诚恳却挂着戏谑的笑。
          一旁的吉祥天暗自磨了磨牙,狠狠瞪了一眼该隐后也走开了——谁知道她又会策划些什么。
          “我们去后花园谈谈,可以吗?”
            身为王子殿下的他没有丝毫慌乱,带着“金色阳光”的标准微笑,也是号称“令人无法拒绝”的微笑。沙金色的发尖调皮地划过他的上眼皮,以至于使该隐唾弃这一场景的每个小方格。
          “既然王子殿下都亲自发话了,我有什么理由回绝?”
            该隐直视着弗雷,妄图从那清纯的鎏金眼眸中找到一丝杂志,然而他失败了,面前这个人的一切都太过极端。
          “那么走吧。”
            深色矿紫的路易十四④绽放在小路的两旁,强烈的花香钻入鼻腔。幽静的庭院只有两人。
            该隐带着弗雷漫步到了小路尽头,那有一座纯白的高亭,皎洁的月光仿佛全部注入进了它的尖顶中。
          该隐示意弗雷坐下,自己则是站在石桌旁举起桌上的佳美⑤酒瓶,映着月光发出紫罗兰色的光彩。从容地给两人一人倒了半杯,便坐在了弗雷的对面。
          “不介意先喝点吧,不知是否符合王子殿下您的口味。”
            该隐轻轻举起酒杯,微风吹散了他的脸庞两边的发丝,显得更加不羁。
          “选用红葡萄佳美酿制的博若莱葡萄酒,真是劳烦您费心了。”
            弗雷轻笑着碰上了该隐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抿了一小口,便放在了一边。
            待弗雷放下酒杯后该隐才饮入了一口,随后开始望着弗雷。
          弗雷心里很乱,他伸出左手想摘下面具却又被右手打下,他希望能来一段惬意的叙旧,但该隐的眼瞳中却充满荣幸与疑惑,这让他把所有的期望都关进了黑屋子里。
            “首先再次恭喜你登上公爵之位。”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4-05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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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多么死板多么苦涩。
            “这都是因为有他人的鼓舞和帮助。”
              回答他的也是一句套话。
            “谁都知道,在我们国家的高层是不存在互助的,只有利用……”
              弗雷也惊讶于自己居然把这种话说出来了,但诧异的情愫并没有操控他任何一秒,他镇定地接下: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这句话只是在敷衍我。”
            “……不,我从没有说过我与其他贵族将‘互助’,这只是单方面的途求,也就是简称为——利用。”
              该隐显得很开心,他说完话后又拿起酒杯扬起头,把所剩的全部灌入咽喉中。
            疯子,这是弗雷的第一想法。
              “你今晚喝了过量的酒水——倒不如直接说酒。”
              他冷眼看着该隐,修长的手指握住酒杯,再次抿了一小口。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跳还在加速却说出这与本意相反的话。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王子殿下在关心我吗?”
              该隐毫不在意地又倒上了半杯,轻浮的语气让弗雷很不舒服。
            “……随便你吧。”
              弗雷叹了口气,大脑空白的时间里他扯不到话题了,于是起身说完“失陪”便准备离开,这样的自己真让人厌恶。
            “说实话,我还以为殿下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呢,原来只是祝贺吗?”
              该隐冷笑出声,自嘲般的表情又让转过头的弗雷不知如何迈步离去。
            “殿下您难道……不想和我聊聊十几年前的事吗?”
              该隐的语调起伏不定,却字字击中弗雷的心脏。
            命运交响曲是最波动人心弦的乐章,它的每一个音符都带着人类的笑颜,或欢笑,或冷笑,你只能站在偌大的钢琴键上,看着他们肆意妄为。
            ①Whitedeath:高烈度鸡尾酒,伴随着一丝茴香的气氛安置在龙舌兰杯中,适合一饮而尽。
            ②Водка:经蒸馏处理的酒精饮料,不甜、不苦、不涩,只有烈焰般的刺激。
            ③赤霞珠:红酒世界中最受欢迎的酒品,丰厚结实,酒力强劲。
            ④路易十四:蔷薇属下的玫瑰种,四季开花,强香,开出来会呈黑色。
            ⑤佳美:采用佳美葡萄酿造的葡萄酒,其单宁含量极低,酒体轻盈,果香浓郁,适宜及早饮用。博若莱葡萄酒的唯一红葡萄品种。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4-0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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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three>
                “参见国王殿下。”
                年幼的该隐被父亲一把按下身子,单膝跪在金边的地毯上。他不敢也不想做出多余的动作,只是面容的冷峻完全体现不出见到国王的欣喜。
              “免礼免礼,撒旦公爵可是立了大功啊。”
                温柔的笑容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琥珀金色的眼瞳宛若被煦煦阳光照亮的玻璃,清晰明净,让人沉迷其中,就像永远追随着光芒。
                撒旦公爵和国王殿下一同走进了茶话厅,没人顾及的该隐一人留在空荡的长廊中,他站在那,如同雕像般不带生机。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发尖的沙金完美地融合入兢持的赭色,该隐撇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地忽视了他。
              弗雷放慢脚步,疑惑地接近着该隐,仿佛对方才是王子,而他是一只关心着主人的宠物,想要得到关注却不敢叫出声。
              直到弗雷轻步走到该隐身边,他依然无动于衷,管家终于忍不住了——
                “见到王子殿下还不快行礼!”
                听得出来他很恼怒,不懂规矩的大少爷真是越来越多了,也许他还在心里给该隐的父母记上了一笔。
              “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美,我为什么要向这种人低头?”
                该隐并没有因为体格的差距而退缩,反而狠狠瞪了弗雷一眼,这彻底激怒了管家。
              “你……”只是他话音刚起,却见王子殿下摆了摆手,他望见弗雷浅笑着,缓缓开口:
                “怀特管家,我能和他一起吗?我是说——我不打扰父亲了,想和他一起玩。”
                软糯的声音传进管家的耳畔,他那为王子建起的坚固的石墙松动了。接着弗雷转过小脑袋,白嫩的脸颊配上天使般毫无杂质的微笑,他知道那座墙完完全全地被击垮了。哦,还有那双和他父亲一摸一样的眼睛——雅人共赏。
              “王子殿下,他……”
                管家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正组织着向国王报告这件事的语言,而又一时停下了转动的齿轮。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玩!也不需要你的庇护!”
                该隐阴着脸,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沦,眼里的冷傲令弗雷慌了一刹,也只有一刹。
                管家在喊些什么,而该隐已经听不清了——他被弗雷拉着,跑着,短短的小腿迈出的节奏很快,而管家也追了上来,不过在弗雷转了几个弯后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谁让王宫的结构复杂多层,不长的走廊却有好些岔路口。
                “呼,呼——”
               响亮的关门声结束后,两人都弯着腰大口地喘气。滴滴汗珠汇聚在发尖,小小的脸颊泛起红晕。
              “你干了什么!为什么要拉着我跑!”
                待体力恢复了些许后,该隐抬起头瞪着弗雷,眼神如箭般想要将对面的人击穿。
              “如果我不这样做,管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弗雷也站直了身体,毫不心虚地回望着该隐,胸口微微起伏着,不轻不重的呼吸声传入彼此的耳畔。
              话音未落几秒,银色的发丝触碰到皮肤,该隐正掐着弗雷的脖颈,眼里的愤怒不容忽视——那一瞬间的仇人既视感却不是错觉。
              “不要总披着一副虚假的好人皮囊!看着就使人恶心!”
                他的某一根弦断了,在脑海中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泄洪般的潮水带着溪荪①与碧桃花②的芳香。
              弗雷愣住了,任由该隐将自己的躯体按在墙上,任由该隐将自己的衣领提起,任由该隐咒骂着。
                “呐,抱歉……”
                这是良久的沉默后的第一句话。
              “……”
                这次换该隐愣住了,他咬了咬牙不解气般地松开了双手,玫红色的眼瞳又将疯狂掩饰得滴水不漏。他转过身握紧了拳头,随后又放松了五指的肌肉,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你这样更让我作呕。”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像好人而像天使了吗?谢谢。”
                弗雷毫不在意地理顺了被捏皱的领子,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阳光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容上。
              “……”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但你要明白,不是谁都会对他人露出笑容。”
                “我要说的谨此而已,王子殿下。”
                该隐将右手搭在左心房前的位置,单膝跪在华硕的地毯上,一改方才傲慢的态度。
              “谢谢你。”
                “从来没有人给我带来如此真切的感觉。”
                “我不会忘记你的话。”
                弗雷将他扶起,小脑袋轻轻向该隐胸口靠去——
                精神世界里传来“嗞嗞”的声音,弗雷打断了自己荒唐的回忆,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王子殿下,您在走神些什么?”
                与记忆中稚嫩的声线不同,眼前的人已是成型的公爵,突兀的低沉磁性声调传入耳膜。
              “没什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弗雷盯着酒杯中的沉淀的液体,又或者是它所倒映出的脸庞。
              “可是……总有过去的人过不去啊。”
                该隐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那一瞬冷清的弯月碎成满地血光。
              “你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4-05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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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寂然无声地拿起酒杯端详着,丝丝凉风袭来吹起他的黑色礼服,空荡荡的袖口显现出青年身体的纤瘦。
                “弗雷殿下能谈谈——我哪里变了吗?”
                  上钩了啊。在这陪我耗时间,就是你输了,虽然——
                  我也没赢。
                “……你变得不真实了。”
                  弗雷缓缓开口道。那抹银白此时是如此的遥远,随时可以触碰的不过是它的虚像。
                “哦?我坐在你的对面和你交流,触及我的皮肉还能感受到血液的温度,有何不真实?这样评价别人很不礼貌哦,殿下。”
                  该隐似笑非笑,尽管这样的话题不符合皇族贵族的交谈礼仪,但他依然毫不懊丧。
                “我说过的,你是……我为我刚才的话语道歉,请你不要介意。”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条细线,片刻的倏然又将臂膀放下,正如平常一样。
                洁白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留在了弗雷身旁,悄无声息就如羽毛一般。柔顺的发丝触碰到白皙的肌肤让他感到几许瘙痒,却并不反感。
                  “那么亲爱的王子殿下,你喜欢真实的我,还是不真实的该隐公爵?”
                  他凑到弗雷的耳边轻语,声音异常鬼魅,宛若恶魔低吟。
                弗雷的耳根泛起红晕,心脏的跳动乱了拍子,他像一只被雪狼盯上的兔子,惶然失措。该隐呼出的气流绕在他的耳边,仿佛下一刻就能感受到口腔的温热和舌尖的摩挲。
                 他似乎听到了谁的挑唆,指示他再次逃避。
                狼和兔本就是共生的物种。
                  狼一直食肉,从未改变。
                  而弗雷忘记了——该隐焉是食肉生物,从未改变。
                ①溪荪:花语——愤怒。
                ②碧桃花:花语——有消恨之意。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4-05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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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20:55:35
                  广告
                  <chapter four>
                    占据了心脏的“天使”,
                    吸取着血液的“天使”,
                    夺取走养分的“天使”。
                  瞪大黑洞般污垢充溢的眼睛,嘴角露出狰狞的弧度,不断加深——
                  曾掐住咽喉的,“天使”。
                    抱歉,我可能,不可以再被你困在笼中了。
                    也许铁门之内有充足的食物和新鲜的氧气,但我渴望成为沧州中翕然的鸟儿。
                  该隐,请配合我的第一次尝试,将无言化有——倘若你读不懂我的心意。
                   弗雷畅游天下无双,半阖的眸子完全映出光彩。
                    “该隐公爵阁下,您的父亲吩咐您到顶层的天台。”
                    一个有着八字胡的男人不知何时已走到了亭台旁,他单膝跪在幽径上,眼睛轻轻合上,也是略有风情。
                    “请您尽快行去。抱歉王子殿下,打扰到您了。”
                    在弗雷眼中,弯月已然开始下坠,最终敲击在石斑上,碎成晶莹的刀锋。
                  “啧。”他轻挑眉头,厌倦地咋舌了一声,将俯下的身子立直。
                    昏暗的白炽灯在寒风中颤抖,不规则的六棱形理石铺成了稍有惬意感的小路,银素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他一人盯着未饮完的酒水发呆。
                  呵,还真是读不懂我的心意啊。
                    可是,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告诉你呢?
                    也罢,不是他的错,只怪自己被供养,包围,囚禁的……习惯了。
                  青年站起了身,倾注所有不在意地笑了。
                    那是酒杯碎成划片的清脆声响,可惜没人听到。
                  短短的几周,他已经完全胜任为一名公爵了。
                    完全就像一只在母亲逼迫前就已跃跃欲试的雏鹰,还没有乱打乱撞,就已宣告着自己的强大领域。
                    脚步声越来越大,预示来者越来越近,但弗雷没什么紧张的。
                    这几天是难得的假日,他无所事事地靠在舒适的沙发上,任意阳光深入眼膜。
                    他向自己的父王申请出去放松,来者无疑是每次都会陪同的骑士长,阿努比斯。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他懒散地回应了。
                    “参见王子殿下。”
                    余光可以扫到来者,他并没有跪下,只是左手触碰到右肩之下的白衣,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礼。
                  映像中的骑士长不是这样的啊?
                    弗雷奇怪地转过头,却被自己所看到的惊呆了。
                    那是自己朝思暮想却又唯恐相见的人,缕缕银丝都被打理得无可挑剔。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该隐感到想笑,原来自己在王子心目中已经很“奇特”了吗。
                  “不……额……也许是的,很惊讶。”
                  “啊啦,还很失落?”
                  “不,这点没有。”
                    弗雷一脸严肃认真,极力想让该隐相信他。
                  “那换种问法——你很期待骑士长大人到来?”
                  “是的,但不一样。我期待骑士长来是因为——每次出去游玩他都会跟随。”
                  “这样啊。”
                    该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往上飘着,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
                  “那该我提问了,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弗雷又转过头,宛若对该隐一点也不在意。
                  “当然是陪同我们亲爱的王子殿下出城享乐啊。”
                    该隐理所当然地答道,并伸出手做邀请手势,素白的西裤修饰着细长的双腿,一尘不染的手套在此处也显得十分吸引眼球。
                    只有红瞳在隐隐闪光,情愫太过复杂只能确定——那其中一定有狩猎。
                  “你?父王的决定还真是戏剧性。”
                    他走过躬身的该隐,连一个回眸都没舍得给予。
                  该隐幻想出了他继承王位的那个转身,踏在万人亲吻的地毯上,披风、皇冠、权杖,每一样都对他的风度只增不减。视线不会在任何人身上多停一秒。
                    真是荣幸,能带着那般多的贵族眼光的焦点,在历史上抹去这一光辉事迹的存在。
                  不是国王陛下安排的哦,是我请求的。
                    该隐没有说出来,只是撇了一眼空荡的房间,随即关上了门。
                    宽敞华美的走廊所具有的宁静,被两人不协和的脚步声打破。
                  “我真是没想到,您居然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我游乐。”
                    弗雷打趣道,话中带刺,却不渴求逼人太甚。
                  “我也很惊讶,您竟然不嫌弃在下,陪您共度几日。”
                    该隐亦是话中有话,白皙的面容露出积分狡诈。
                  简单概括为——
                    弗雷口舌伶俐,可惜该隐巧舌如簧。
                  他们乘上了马车,太阳为马驹披上沙金色的战袍,仿佛下一秒就能展翅高飞。
                    渐行渐远,只能看到城堡的尖顶,忆起其中飞肋的支柱。
                    “该隐公爵还真是贴近你亲爱的哥哥啊。”
                    玫瑰窗内赤红格外显眼,如同葱茏之中的一抹红。他将左手放在冰冷的玻璃上,眼中闪过几丝鬼魅,注视着熠熠的马车离去。
                  “……你想说什么。”
                    他半阖着瞳仁,紧盯着眼前危险的人物,双手握拳但没有幼稚地挥动,太阳金的发色比他哥哥的眸子更为耀眼。
                  “不,没什么。还是奉劝你,的哥哥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4-05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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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浅浅一笑走过托尔的身边,两肩擦碰,这使他停下脚步,拍了拍对方的肩胛,轻吐:
                      “他可不是什么白色的恶魔,是——银色的罂粟。”
                    “那你算什么,洛基。”
                      他冷冷地将问句改为了陈述句,压抑着心中的愤懑,本想惹怒对方,却不想换来一阵开怀。
                      讽刺般的笑声传来,亦加令他的思绪模糊不清。
                    可笑,自己居然还在期待,他们这种人能将表情露出在脸庞,能将情绪表达于身体。
                      他自嘲地打量着自己,忽的理解了洛基的不屑一顾。
                    望向玻璃的另一边,弗雷在那条路上不复回头,那该隐呢?大概会收起胜利的笑容吧。
                    年幼的孩童也会被逼出残忍,举起二进制①的狙击枪点杀木偶,生疏的动作飞快地熟练。
                    银色罂粟,月光映衬它的花瓣,散发出迷人的危险气息。
                      我踏入了它们的境内,欣赏着随之而来的小提琴曲。
                      在其中陶醉,忘怀了它们的尽头——
                      黑暗包裹的深渊,永无止境地坠落。
                      亦是堕落。
                      ①二进制:计算技术中广泛采用的一种数制。二进制数据是用0和1两个数码来表示的数。它的基数为2,进位规则是“逢二进一”,借位规则是“借一当二”。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4-05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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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five>
                        “殿下,真是……委屈您了。”
                        该隐略为尴尬,带着王子出来第一天就遇到意外什么的……
                        他也很绝望啊!
                      “啊没事,我们已经很幸运了。”
                        弗雷无所谓地摆摆手,随后拉起缰绳,牵着它将马儿带到了马棚。他纯白的手套已沾满污泥,但没有过多在意,反而伸手去抚摸马背,尽管这里环境恶劣,亦没有什么阻碍他的微笑。
                      “我很抱歉,能问问如果是骑士长大人的话……在此时此刻会怎么做呢?”
                        该隐站在破烂的屋檐下,望着被树叶遮住的渺茫的天空,他皱起眉头,几乎全身都被淋湿了。
                        没错,他们遇到了暴风雨,非常不巧的是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一段路程,在夜幕降临之前无法到达。
                        而弗雷口中的“幸运”大概是指他们在路边发现了一所木屋,起初该隐的内心是拒绝的,这怪不了他,因为这所木屋……平民估计都会嫌弃,何况他呢?
                        它还剩什么?几根椽子和一点稻草,该隐向里面打量过,结果让他彻底绝望了,除了上下铺他还看得出来,其他的都已面目全非,并且和他一样,被雨水完完全全地浸湿了。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赞同弗雷所说的“幸运”。
                      但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已经把马车留在了所经过的第一个城镇,如今两人都是骑马前行,没办法挡雨。
                      尽管有许多树叶遮挡,那顽皮的雨滴还是打在了该隐头上。
                        “啧……”
                      “哈哈,骑士长的话,一定会用自己的衣服为我遮雨的,然后会把这里打扫干净。”
                        弗雷轻笑,不紧不慢地把两匹马的缰绳结在烂木上。
                      “是吗……”
                        该隐向前者走去,然后在弗雷疑惑时脱下了自己的风衣,烈风吹起它发出不小的声响,而它最终还是落在了弗雷头上。
                      弗雷抓起衣角以免该隐的外套被吹走,又回头看向后者,他正打理着自己的领带,一丝不苟。
                      弗雷:“你……不冷吗?”
                      该隐:“风衣早就浸湿了,穿在身上更凉。”
                      弗雷:“这里与木屋的门还有好几米的距离,你不穿外套的话,毛线背心与衬衫也会被打湿哦。”
                      该隐:“……那又怎样,殿下不必在意。”
                      “那就叫我弗雷吧。”
                        他掀起衣服同样将该隐罩在其中,该隐的风衣很大,两人在其下也绰绰有余。
                      “您将来会是一位好的统治者。”
                      “希望如此。”
                        对于人民是好的,那对于国家呢?
                      在确定了那木板床还是结实的后,弗雷疲惫地倒了下去。
                        “啊!”
                      “怎么了?”
                      “没,没什么,撞到后脑勺了。”
                      该隐没说什么,只是坐在“床”上,甚至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
                      “该隐你睡着了吗?”
                        弗雷久久没有听见来自上方的动静,反倒是自己辗转反侧。
                      “没有。”
                        该隐作答。
                      “我还是第一次睡在这种地方呢,感觉不太习惯呢。”
                        没有收到回答,弗雷也不再开口。
                      一个夜就这样度过。
                      弗雷以为在昨夜交谈那时该隐已经昏昏欲睡才没有搭理他,然而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这黑眼圈……
                      “要不该隐你再休息会?”
                      “不必了,上路吧。”
                      你真的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吗?
                        当然弗雷不敢说出来。
                      “弗雷殿……弗雷,你是要去斯菲特城对吧?”
                        该隐直视着前方,判断着方向,银色的发丝随着路途的颠簸摆动,划过他精美的皮肤。
                      “对啊,我的友人约瑟就在那里。我真的很感谢他,也非常想再见到他。相识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每月都会寄信,他从不厌烦我的叨絮,每一次的回信也很认真。”
                        弗雷不知不觉就说了好些,脸上也不禁浮起笑颜。
                      “……”
                        该隐看着他,瑰红的眼瞳中溢满冷酷,在清晨树林中的云雾衬托下,他的脸色更显苍白。
                        为什么一定要向我炫耀你人生的精彩?
                        为什么一定要嘲讽一无所有的我。
                        “啊抱歉说了这么多,是要去斯菲特城,怎么了?”
                        弗雷抱有歉意地向该隐笑了笑,他怀疑那是他的错觉,被雾气笼盖而看不切实,该隐那瞬充斥着负面情愫。
                        再加上他昏黑的眼圈,一种病态的迷人萦绕。
                        但是看起来他的状态……真的很糟糕。
                      “去那里的话,会路过卡普特城,我想在那稍作停留,可以吗?殿下。”
                        该隐的声音很轻,越来越轻,弗雷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去收集来自四面八方的音频。
                      那声殿下狠狠地扎进弗雷的心,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而痛,常人不都是这么称他的吗?
                      “哦,嗯,当然,你有什么事要办吗?”
                        弗雷懵着点了点头。
                      “我的母亲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该隐只是注视着马脊,神情恍惚。
                      他愣住了,来自前者的忧伤情怀刹那间铺张在他的心房之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4-05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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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真的。”
                          弗雷咬了咬牙,恨自己方才说出的话。
                          那是一根根利刺,那是一排排冰锥,那是一片片刃牙。
                          所塑成的血花。
                          该隐:“不,没事的,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我……差点就忘了再去探望她。”
                        弗雷:“你的父亲不是还在吗?为何不和他一起去悼念她呢?”
                        该隐:“我父亲?他还不如不存在。”
                        弗雷:“……?”
                          您是幸运的。
                          而我只能为你的幸运被你踩在脚下,被你当做棋盘的黑白格。
                          “殿下,请忘记我刚才说出的乱语。”
                          “作为‘弗雷’。”
                          什么东西压在该隐的睫毛上,很沉很沉,让他的眼里充满疲惫。
                        “作为你的朋友‘弗雷’。”
                          他答到,行云流水,森蝶恋花。
                          如果是其他贵族在弗雷面前说出这番,他一定会把它们当做讽刺,他们在向自己乞讨,卖着尊严向自己乞讨权贵。
                        而该隐,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像是一根无色的羽毛,轻轻地落在他手里,不停留多时,又被微风吹向其他方位。
                          “离开这里,去到那里。”
                        哪里?
                        他们都认为,诉说自己的不幸与痛苦的人,是软弱的,是无权的。
                        他们都认为,乞求的言说,是富有恐惧色彩的,是渺然的。
                        窥秘,一个又一个的卑贱。
                          那谁来告诉他,
                          为何这人的卑贱也能美得流离梦境。
                        像白龙纵横天际,孤得一枝——
                          雪中梅。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4-05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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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步lof更新,IDbinchensi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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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f所发的内容可以随时修改,强迫症我喜
                          不艾特,喜欢自行收藏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4-05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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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six>
                              玫瑰窗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尖塔耸立,典型的罗马式拱券结构仿佛吸引着天使将熠熠生辉的美丽注入其中。绘有圣经故事的花窗玻璃折射着鎏金的光彩,最终投影出优雅神秘的绛紫和高贵傲然的署红,幽暗的色彩突兀着上帝的肃穆。
                              高雅的设计师利用笋状的拱顶、修长的束柱、以及最重要的弃绝尘寰的宗教思想,营造出神圣的视觉感。内部为轻盈、裸露的棱线,骨架穹隆,尖肋的向上流动感环绕心头。
                            这是一座,宗教圣城。
                              “该隐,我们到了。”
                              弗雷压低声音提醒身后的人,同时也放慢了马儿的速度。
                            “殿下,您能等我一会吗?”
                              该隐的银发遮住了红瞳,魅而不惑。
                            “嗯,好。”
                              弗雷挺直腰杆径直向前,而那人突然拉紧缰绳骑着马转弯了。
                            果然还是想去看看。
                              这是一片幽静的墓地,树立着无数墓碑。其中渺小的一个刻印着该隐母亲的名字,伫立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母亲大人,我来探望您了。”
                              他单膝跪在乌云之下,忘记了衣物上的污迹,默默地,不再言语。
                            “是我不孝。”
                              他跪在那了很久,久到腿已经***了,却还是不愿站起。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脸上没有一丝绚烂,眼神中的火焰被熄灭,充满灰烬就连飞蛾也不再害怕。
                              渐渐度过了黄昏时段,该隐回想起还有一个人在等他。于是他踉跄地站起,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
                            没人。
                            他笑而不语,笑得无情。
                              弗雷看着他跪下,看着他伤感,心情复杂,甚至有了这样的想法——
                            啧,好无聊。
                            他被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所吓到,强迫自己离开不再回头。眼瞳的焦距不断改变,似在逃避,似在挣扎。
                              后来该隐找到了弗雷,脸色看起来已经基本恢复了,毕竟两人还不是什么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弗雷简单地安慰了几句便又出发了。
                            “加快步伐的话,我们凌晨就能到。”
                              弗雷意气风发,准备一鼓作气地赶到目的地。
                            “一切按照您的心意进行。”
                            “但我们出发前我在信上对约瑟说,我们明天才能到,既然如此就不用快马加鞭了。”
                              弗雷尴尬地摸了摸头,回头去看该隐。
                            “一切按照您的心意进行。”
                            ……
                            弗雷不屑地甩给了后方一个眼刀,该隐如同没注意般神情不改。而事实上那记眼刀正戳他的瞳孔。
                            怀疑吗?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吗?
                              就让我来指导你走出这个令人困扰的问题圈吧。
                              “殿……弗雷,那我先行去下一座找住所了,你不用着急,等会我来找你。”
                              该隐微笑着向弗雷招了招手,很快地消失在了后者的视线范围中。
                            弗雷独自一人前行着,盼望着该隐早点回到身边,失落地出神。
                              “咳,殿下,跟我来。”
                              不久他便又出现在了弗雷的眼线里,只是神色看起来略有为难。
                            “哦好的。”
                              弗雷感到些许困乏,也不想多问牵紧缰绳示意该隐带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所旅店旁。
                            看起来生意兴隆啊。
                              公爵没说什么只是示意王子先去房间里休息,自己来完成其他程序。
                            “他是你的弟弟或者其他亲人吗?这么宠着他。”
                              老板娘带有玩味的一笑,边打理着自己的长发边和该隐叨着。
                            “宠倒算不上,我的朋友而已。”
                              后者无奈地笑笑,这个回答显然不是让老板娘非常满意,她并没有就此放过该隐,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哦?真的吗?”
                            “不然您觉得呢?”
                            她被这句话问住了。对啊,我以为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人家都说了是朋友不是亲戚,还能有什么关系?嗯?
                              总不可能是情侣吧?
                            老板娘因为自己这个想法而陷入呆滞。
                            难道长得帅一点的都要被这样勾搭吗?该隐不禁在心里问。
                              弗雷起床后尴尬地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该隐是在哪间房间休息的。他很想给自己一耳光,说好的做朋友自己却如此敷衍,把他人为自己服务已经当成理所当然的了。
                            “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弗雷穿好衣物后打算像老板娘打听一下,毕竟该隐长得那么养眼,就像一群星星中的月亮那样引人注目,她应该有点印象吧?
                            “小姐,打扰一下,我想知道昨晚和我同行的那个人住在哪个房间。”
                              弗雷扬起自己的招牌笑容,果不其然老板娘露出“乐意向您效劳”的表情。可之后她反应过来又表现出疑惑的脸色,示意弗雷跟她来。
                            弗雷同样也很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门牌号而要亲自带他去。
                              “喏,就在这条走廊尽头的右边,没什么人路过。”
                              她指了指一个方向,然后向弗雷点了点头就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了。
                            ?弗雷带着这样的符号走了过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5-01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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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20:4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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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银发青年靠在走廊尽头右边的杂物室的门上,他的双手互相环抱,两脚交叉,头微微垂下,昏昏沉沉似已入睡。
                              “该,隐……”
                                弗雷瞪大眼镜,一时间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他现在只知道,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人为了自己能睡得安定付出了太多。
                              “喂,醒醒。”
                                弗雷皱着眉头呼喊。
                              “……嗯,殿下,抱歉我太困了……”
                                他的双眼没有完全睁开,雪白的睫毛搭在眼瞳上,无力而沧桑。
                              “叫我弗雷,去我的房间睡吧。”
                              “不用了弗雷,我们还要赶路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只有一个房间了?”
                              “告诉你了我们两个人就得睡一个房间。”
                              “为什么不能睡一个房间?”
                              “因为你是王子殿下,一切行动以你最好为最好。”
                              虽然这不足以让他落泪,但使他彻底改变想法看待面前的人,绰绰有余。
                              该隐拍了拍弗雷的肩膀,玩味地笑了。
                                “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以后离不开你。”
                              “那不是挺好么?我能成为王子殿下的左右臂。”
                              此生最庆幸的便是,我知道你对我有多么关心。令我牵起你的手永远不放,为追赶画上句号。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5-01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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