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橙黄的灯光从头顶打下,在面对面站着的neos和委托人身上镀上一层暖洋洋的光。neos看着委托人,而委托人看上去完全不在意neos警惕的眼神。
“那,接下来我该干什么?”neos见没什么事情发生,终于开口问他。
委托人笑了笑,说:“现在不方便谈,还是等到到了再谈吧。”
正平稳上升的电梯突然顿了顿,停下了。neos本能地握紧了枪柄。正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他瞬间拔枪,转身——
——手枪枪管被委托人握住,neos的身形滞在了转身的那一刻。电梯门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不好意思,”过了几秒,委托人松开手,笑着说,“电梯才建好,还有些小毛病。”他把手向门口一抬,说:“请吧,奈欧斯先生。”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neos把枪收了回去,警惕地跟在他身后。
那一下真快啊。noes想着,更添了几分防备。
顺着电梯门前的白色走廊走到尽头的门处,打开门,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宽敞的走廊地板上铺着镶金边绣龙凤的猩红色地毯,天花板下吊着一盏接一盏放射着黄色光芒的水晶吊灯。雕刻着祥云的柚木色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挂着一幅画,这些画到现在已是天价,但是它们却被挂在没有任何防盗措施的墙壁上。neos极其随便地凑上去,在一幅油画上轻轻抠了抠。扭头见委托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neos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收回了手。
二人继续向前走去,随着他们的深入,走廊的装潢也越来越奢华。这时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是几个身着金边红色旗袍又年轻貌美的女子,漂亮得都可以去当封面女郎。她们看见neos,先是轻轻惊叫一声,而后她们互相轻轻打闹说笑,还不时指指neos。neos不耐烦地扯起风衣衣领埋住自己的脸,而委托人则微笑着摆摆手,请她们让一让。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咯咯笑着走远了。
见她们说笑着走远了,neos转头,问委托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先是约我到下水道里去就够可疑的了,还有那部电梯,现在你看——”他指了指小姑娘们远去的背影,“这算什么?”
“这个,还得您到了才知道。”委托人微笑着说。
“您真是个大忽悠。”neos开始有点后悔破罐子破摔了。这时前方隐约传来喧闹的声音,他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问委托人:“就是那里么?”
“不,但是要从那里过去。”委托人一边说一边走,neos在他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二人停止在走廊尽头的大门前,neos上前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闭得严丝合缝。“请让我来吧。”委托人上前,这时四周传来了低沉的“嗡嗡”声,似乎有机器在运转。不一会儿,声音停止,门把手的地方又投影出来一个显示屏。委托人在上面点了几下,大门内部“咔嗒”一声响,打开了。委托人把门推开,他把手向里边一抬,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真会玩。”neos看见门后的一切,有点斯巴达了——
——如古罗马斗兽场般的大厅内,巨大而又华美的水晶吊灯吊在天花板正中央。金和红被大片大片地切割,整齐地拼贴在整个大厅内部。四周的四根盘龙柱上的龙都是镂空雕成,被镀上了一层金粉,龙眼处镶嵌着大颗红色的玛瑙。地板上蓝红打底、绣满金色龙凤的中式地毯底同天花板上的藻井相映,一眼看去让视野里满是说不清的奢华。大厅内满满地放上了十几张赌桌,赌桌周围围着数不清的人在大声吼叫。身着红色露背丝绸旗袍的服务生端着满托盘的香槟酒穿梭在其中,不时从人群中伸出一只手从托盘上拿走一只盛满酒液的酒杯,或是在少女光滑美好的背上揩油。衣着更加暴露的女荷官则被一群人围在赌桌旁边,手上不断分发着什么。他们喧闹着,而这喧闹让neos很不适应。
“可以走边上吗?”neos一边问委托人一边把脸更深地往风衣领子里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