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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殇雨/all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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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


1楼2008-11-21 06:06回复
    已经习惯了,在阴雨天左肩隐隐作痛的感觉,曹操只是习惯性的活动一下肩膀,依旧倚靠在朱栏上没有动。忽然有一阵熟悉的温暖覆上肩头,一刹那间忽然有了流泪的冲动,抓住那只肩上的手,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奉……”不!不是他!掌中的手虽然纤细,但是远不及他的手瘦,淡淡的香气传来——并不是想象中杜康的味道……“是文若啊。”荀彧只是欠了欠身:“主公应当保重身体。”又有什么话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出口,施了一礼:“属下告退。”走开了几步,这才喃喃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主公还是节哀顺便的好……”不知道那个朱衣人有没有听到那?罢了,荀文若,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雨丝打在青竹伞上然后从伞缘低落……像是水晶一样的剔透,荀彧却凝望着那点点的水滴,愣在了雨幕里。颖川,少年看着自己,浅红的唇线划开一道优美的弧度,“文若你看,这雨丝打在青竹伞上落下来,是不是像泪滴?”奉孝……为什么我会想起你?你又可否告诉我,那在我脸上肆意纵横的液体……是雨丝还是泪滴?

     自从柳城一战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但是从那以后,荀彧就开始害怕雨季,因为曹操总会在雨天凭栏独酌,然后习惯性的抽动左肩,荀彧则无法抑制的上前为他披上一件风衣——这是那个人还在的时候,由他做的事情。而往往,曹操总会在刹那间认错人——将荀彧当作了他,再恍然放手……然后荀彧就离开,在雨幕里打着青竹伞,看着雨丝在伞缘滑落出泪水的痕迹,然后泪湿衣襟……因为想起了他,想起他妖艳绝世的面容上的云淡风情,想起他倾国倾城身姿勾勒出漫不经心,想起他朱唇轻启眼梢微扬然后——血流成河……

     然后情不自禁的问自己,当年颖川翩翩的白衣少年郎……何处去了?如果没有过往的太多曾经,也许……悲伤也不会成为他的夙命,这是谁的错?还是……天意?

     无意间抬头看到窗外的雨里荀彧正在发呆,贾诩轻轻叹了一口气,递到唇边的酒杯也顿了一顿,“奉孝啊……你去便去了,偏偏留下这诸多孽怨,却又为的哪般呢?”却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无意识的将酒杯捏紧,苦涩的笑,酒入愁肠,恍若隔世。

     一边奋笔疾书的陈群闻见了酒气,猛地抬头看向另一个座位——空了很久的座席,本来已经到口边的,“郭嘉,办公时不得饮酒!”生生咽了下去,真是……怎么会莫明的想起他来?

     而另一端的窄廊里,张辽擦着一支断戟不知在想什么,张郃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文远将军……一起喝酒吗?”“是俊乂将军啊,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张辽收起断戟,顺势坐在了栏边,接过张郃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张郃却端着酒,迟迟未饮。“俊乂将军……这酒,是祭酒生前……最爱的吧?”“啊,是啊。”张郃将杯中的酒缓缓倒在了地上,渗进泥土里,“这杯酒就用来祭祭酒吧。”

     果然雨天,会让人想起很多事情呢……


    2楼2008-11-21 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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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0 01:5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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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泪 
      ——雨丝打在青竹伞上然后滑落下来的样子,原来真的那么的像泪滴,可那握伞的人又在何方?告诉我,怎样才可以,不要想起你……

      (1)
       你第一次见他,还是在颖川的时候,春日里的桃花开的艳丽,在细雨里朦胧,你看到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文士衫定定的站在桃花下,比桃花更美丽,翩翩然恍如隔世的梦魇,只是他,没有打伞。

       你忍不住上前去自报家门,并且问询他叫什么名字,他笑着说:“在下郭嘉,表字奉孝。”于是你认识了他,那是你们的初遇,桃花细雨中,你的生命里多了一抹亮的白色,而那白衣人,面如桃花。
       
      (2)
       又是一个细雨蒙蒙的春日,你打着青竹伞等来了姗姗来迟的白衣人影,他伸手拂去身上的桃花瓣,笑着说:“对不起文若,我来迟了。”依旧没有打伞。

       “奉孝的身体不好,该记得打伞。”你说罢将掌中的青竹伞递了过去,他浅笑的表情却忽然带上了淡淡的你看不透的无奈,“多谢文若了。”白皙修长的手接过青竹伞,苍白的指节很有骨感——却也显示出了他的瘦弱,他说:“文若啊,你看,这这雨丝打在青竹伞上落下来,是不是像泪滴?”你在他眼里看见了深不见底看也看不清的,透明而沉重的哀伤——虽然看不见但是你忽然感觉到了殇的气息。

      (3)
       “奉孝,出仕吧,曹公……是个好人啊。”你看着眼前的他——多年不见他的容颜已经脱却残余的几丝稚气,眉若新柳眼若桃花淡淡的绽放,他定定的看了你很久很久,“好,我就出仕曹公。”浅红的唇笑起来的时候微微扬起,唇线的弧度依旧是漫不经心,你忽然吃了一惊,那种淡淡的殇的气息……是错觉吗?

       不知为什么,你凝望那个淡定而优雅的身影,刹那间会觉得心紧紧的纠结,梧桐雨里散落了一地的秋菊,你竟然莫明的怀念起春日的细雨和桃花,还有白色的倾国倾城的身影。

      (4)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看到头上一片青色的天空挡住了雨,你回头低低的问询,下邳的水还未退尽……那些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啊!身后的人只是不语,你低头看到了青色的衣角忽然想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的他穿白衣。

       “因为我,是司空军祭酒。”他只是浅浅的笑,微微眯起的眼睛,还是那样倾国倾城的容颜,淡淡的语气,浅浅的无奈深不见底,深的以致于你,看不清。青青子衿因为他是司空军祭酒,当年是你举荐他给那个雄才伟略的男人所以他成了司空军祭酒,但那青青的衫袖为什么看起来远不及那一袭白衣来的从容淡定?

       你和他就着样站在城头,他一手握着伞一手端着琉璃盏,雨丝飘进杜康里划开点点涟漪,他只是仰头一饮而尽,雨丝打在青竹伞上……那是谁的泪滴?

      (5)
       直至今日你还会想起在颖川的日子里,少年朱唇轻启:“文若啊,你看,这这雨丝打在青竹伞上落下来,是不是像泪滴?”然后你就拿着那把曾经由你递到他手里又在多年后被当作他的遗物由他的妻子交还给了给你的青竹伞。

       梦里的颖川雨从未停,你总是看他穿着白色文士衫浅笑着打着青竹伞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当年让你不安的殇的气息如今终于明了了,原来不只是感觉,那是真的殇……他的殇……

       梦里的桃花依旧飘零,梦里的雨丝翩跹着迷离,梦里的青竹伞……泪湿衣襟……

       那是谁的泪,在梦里?


      3楼2008-11-21 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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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碎
        ——爱上了琉璃的晶莹,在梦里,梦醒了睁开眼却看见它碎了一地,依旧晶莹,于是决定,即使心痛也要纵容你……

        (1)
         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痛这么痛,明明只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结局,但是当它真的发生时,你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眼泪是那样的晶莹,滑落时无声无息,然后跌落打碎在尘土里——
         
         就像是琉璃。

        (2)
         其实你很早就认识他,只是那时他只是静静的在角落里,和你一向尊重的荀令君——那时还只是叫他做文若的温文尔雅的男子一起喝酒谈天,就像是不想惹人注意一般。

         但是他不可能不惹人注意,那样的容颜足以吸引人的眼球,何况惊世的才华让人忍不住佩服……逐渐的你开始关注他,就像是贪玩的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不可救药的不离不弃,无法移开眼球,你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我到底……是怎么了?”

        (3)
         那天下雨,春日里常见的细雨,你看见他打着一把青竹伞——曾经是文若的伞,缓缓的步入庭院,空闲的一只手里有一只琉璃盏和一瓶酒,你知道他又是来找荀彧喝酒,忍不住出声,对正在那里出神的看着一枝昨日刚刚绽蕾的桃花浅浅的笑着的他说:“文若不在。”

         他的目光忽然停在了你都身上……那是多么迷人的一双眼睛,清澈的瞳仁晶莹的好像琉璃,但是为什么那目光就像是要把人看透的一样犀利无比?你失神,定定的和他对视。

         他浅红的唇轻轻开启:“谁说嘉到这里一定要找文若呢?找长文不也可以吗?”说罢还扬扬手中的酒瓶,琉璃盏里不知何时充满了那香醇的液体,他看着你:“长文有兴趣喝一杯吗?”

         你看着琉璃盏里的液体折射出水纹的亮彩映在他的脸上美的不可方物,你却上前夺过了琉璃盏:“听文若说奉孝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喝酒的好!”说罢将杯中的酒倒在了桃花下。他只是笑,不说话。

         你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很心疼,你担心也许会有一天他会像桃花一样无声无息就落了一地,所以你不敢去放纵他,因为你怕放纵会成为一种习惯,你害怕会成为害了他的凶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你手中夺回琉璃盏,晶莹的杯盏映出七彩的光晕,他一松手琉璃盏就落在地上——琉璃——即使是碎了,也是散落的一地晶莹——破碎的美丽……

         “奉孝……何必?”你不觉有些莫明的伤感,忽然想起荀彧曾经跟你提起,郭嘉身上有一种莫明的殇的气息,你知道你感觉到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哀伤根深蒂固,让你一阵阵的心疼和不安。

         “嘉的生命就像是琉璃啊,美丽而易碎,所以嘉宁愿放纵自己,这样也可以多一些乐趣,不是吗?长文为人方正,嘉甚为敬佩,只是长文啊……有些事,你和文若还是不会懂的吧?”他浅笑着说出来的话于你却如同凌迟一般的痛,可是你至今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痛,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你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和琉璃一样晶莹?

        (4)
         你和他成了同僚他却依旧故我,那样的放纵不羁,于是你不断的向你们的主公上奏希望可以籍那个男人的手来阻止他的放浪形骸,甚至你不惜当庭训斥他“不治行检”,然后整好以暇的等待那个男人的决断。

         他泰然自若没有任何表情,而那个男人沉默了片刻便大力褒奖于你,对他——只字未提。你忽然意识到也许你现在连放纵他的权力都没有了,于是你和那个男人说:“郭祭酒的身体……不太理想。”

         这也许是你最后能做的事情。

        (5)
         那次你去为你的妻子买发簪,店里的高处尘封了一盏琉璃。

         你的眼光刹那间被吸了过去,你开始想象他的白皙纤细的手里端上这样一只七彩的琉璃盏该是多么好看——你本就是见过的,在颖川。琉璃纯净的质地使得它看起来分外剔透晶莹,你竟然无法离开目光……下个月是他的生辰吧?

         当你走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失魂落魄一般,你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手里只有一只锦盒,里面静静卧着一只琉璃盏。

         你把那只琉璃盏送给他的时候,他脸上是差异和深深的殇,你淡淡的对他说:“祭酒身体不好,酒……还是少喝的好。”于是他浅浅一笑,轻轻的呢喃了一句,“谢谢……长文。”

        (6)
         曾经因为珍惜所以不想失去,曾经因为不愿放纵而追悔莫及,而今你终于愿意放开手——当你把那一盏琉璃递到他的掌心。

         以后的雨天里,你又看到了他一手打伞一手端着琉璃盏,穿过细雨。

         你没有去柳城,没有看到那只琉璃盏打碎的样子,不过你想那也该是像多年前一样,那么晶莹的碎了一地,美的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梦里是谁浅握着一盏琉璃然后碎了一地晶莹?


        4楼2008-11-21 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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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戟寒
          ——我梦见我做了个梦,梦里你的笑颜依旧,我的泪水却已经残破,醒来只有一支断戟闪烁着寒光,一地乱红……依旧否?

          (1)
           你从来没有想过会与他有所交往,甚至直到曹军兵临城下他都是这样以为的——最多以身殉温侯,何惧之有?

           遍地落红碎的惨惨淡淡,你只是笑着看,你屹立在城头,等待,那守也守不住的一刻来临。

           你只记得,你们败了,只是你没有想到自己会降曹,也许,是这颗心不允许吧,你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永远也学不来他的云淡风清,当他打着青竹伞,端着琉璃盏站在你身边的城楼时,你根本不敢认

           ——这个云淡风轻妖艳绝世优雅淡定倾城倾国的人,就是郭嘉?

          (2)
           年轻的祭酒,好酒,浅浅咳嗽然后喝下那么多的酒,你很奇怪的是别人喝酒都是脸红,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又或者只是因为别人的血都是红色的,而这个人的血——你忽然想到了冬日的雪花那份纯净的颜色,是吗?

           偶尔有空你还会想起温侯,然后失神,温侯去了,赤兔易主,就连当日温侯神兵——画戟方天今何在?然后有些落寞。

           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你,你忽然想起,这个人的眼睛,据说是能看透别人的,但回应他的目光又是那么的无力,因为顺着他的眼看去只是一地乱红见证了昨夜的雨横风急。 
           
           你忽然想到,他的眼里,是否有过你?

          (3)
           不知何时起,你开始关注他,他的一颦一笑,他的青竹琉璃,他的云淡风轻……还有他的倾国倾城,你喜欢上有他出没的雨季,乱红飘零不知今夕何夕。

           “文远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倒是让嘉好奇,难道文远就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吗?”薄唇轻启,他的眼帘微垂,脸上泛着三分苍白的酒意,让宴上众人的目光忽然齐刷刷的聚集到你身上,你不觉有些手足无措。

           “也许……有吧……”也许,这种不置可否的答复,你本以为他会眉头轻颦,但是没有,他只是带着一分了然九分轻笑的将眼睑垂的更低,微带醉意的眼神让你一瞬间心跳骤停。

           “我……醉了……”你低低的呢喃,闭了眼倒在酒桌上,不知道梦里会不会有那一地乱红?还有那乱红边的青竹琉璃?

          (4)
           “文远将军。”好听的声音,你知道是他,有些紧张,你转身对上他笑盈盈的双眸,有些失措。

           “祭酒,有何见教?”你定了定心神,恭敬的问。

           “这个……不知道文远是否满意呢?”有些邪气的浅笑,锦盒里赫然是一支断戟,你愣住了,那支画戟……温侯……

           小心的接过收好,你心里有些莫明的情绪,“多谢祭酒了,不知道祭酒为何会……?”

           “因为那日文远说也许有些东西会让你挂心,嘉无意间得了这东西,便擅自揣测,送于文远了。”琉璃盏里的液体沾上他的唇,那种蚀骨蚀心的美丽,他的脸,苍白如流云。

           “如果……让末将挂心的……是祭酒……你呢?”不知道为什么,你将心中的情愫脱口而出,也许率真如你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吧!

           你看见了他的惊讶,他的诧异,他的瞬间失神和无措,却又终于是云淡风轻,他淡淡的喝完酒,转身就走,风里传来他的低语声:“那么……多谢文远……厚爱了啊……” 

          (5)
           许多年以后,你闲暇时还会抚摸那支断戟,这是他给你的除了记忆以外唯一的东西,也是他留在人世间鲜有的一些东西。

           柳城的雨打落了一地残荷,你莫明想起许都的乱红

           ——还有乱红旁曾经的青竹琉璃。

           也许……不止是挂心……

           也许……

           也许没有也许,他即去了,想他作何?

           这也许是你人生最后一个也许,枕边的断戟,微寒。


          5楼2008-11-21 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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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加精,慢慢看,顺便等文~


            7楼2008-11-21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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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文一直有爱……虽然觉得文里的郭嘉其实已经8太像奉孝了,万人迷的角色应该由文若单单风格才对…


              IP属地:辽宁10楼2008-12-0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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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8.34.179.*
                同意楼上的意见,我觉得在那个年代,会喜欢郭嘉的应该只有曹操,因为他们的性格很象,就是陈群说的行为不检


                11楼2008-12-02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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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0 01:4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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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楼的同学忽略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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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是仙,奉孝是妖~~
                  显然你看文里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个妖孽嘛=v=


                  13楼2008-12-02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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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2-06-24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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