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着大片肥天的士地,它的上面生长着绵延不绝的小农经济,这里的每个人的生命都与土地相连,我们热爱它,供奉它,保卫它,我们与土地的感情里有数不清的难言与深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士重迁,一块土地便穷尽一生。慢慢地啊,我们便生出了一张张安稳、和善的脸,民族的性格里养成了内敛和含蓄的特点。我们相思时不说相思,只说天上的月亮,说南方的红豆;也不说难过和失落,只说梧桐和细雨,说晨雾和蝉鸣;不说倾慕和春心,说南风和西洲,说山木和芷兰;不说期约未至的孤独,说闲敲棋子落灯花。
我们还喜欢说中庸,说恰到好处,说喜怒不形于色,说发乎情止乎礼。那些话少的女子,一大片脸红便是一大片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