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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三尺青锋怀天下,一骑白马开吴疆【参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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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3-25 11:49回复
    时隔许久的晒戏。其实这个剧情在开学之前就已经结束了,最近想随缘招一波秀女小可爱,想了想还是开个新帖,正好把这段剧情晒了。
    剧情如镇楼图啊……一把鼻涕一把泪。
    其实是上次神女剧情的后续发展。上次晒戏的时候还以为这个梗至少能在戏里埋一年,没想到三个月就结束了。
    论皇后和皇后全家是怎么被套路死的。
    神女剧情前情:https://tieba.baidu.com/p/4957462373?pn=1
    三宣:https://tieba.baidu.com/p/4939535187?pn=1
    考核群:347800259
    剧情很长,戏很多,未见end勿插谢谢,楼中楼随意。


    2楼2017-03-25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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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22: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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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宠许久的季初攒了一大摞情书去求刘箴原谅,但是因为她欺君啊!刘箴的心里毫无半点波澜。被虐身虐心的季初把神女的锅想也没想的扣给了皇后。
      建安十一年五月初八
      婕妤。季初
      明华
      容色苍白,看着墨色合着清水于暗黄纸上交欢。明亮烛火若漂浮的红光,照耀之下肤色更似透明,原先琢玉的芙蓉面亦是消减不少。素雅淡洁的阁内只依稀闻得炭笔与纸摩挲细细声。
      恩梨逢时奉上茶点,搁于案几上,劝声。闻声一怔,停了笔,流睛间却是不停地盯着墨字出神,“他要出宫……”话中携着几分凄凉,“而我还是这样不明不白。”瞧着外头开得正盛的稀稀散散地飘下几片树叶。良久无言,对恩梨,“将那叠整好,在他行前,我将心里最后一层,全数予他,要或不要,我都尽兴尽力——尽情,换他。”
      长信
      满面的和顺静好,同侍说着什么,眉眼绣安,韵有娇美,侧首睨看外头日落华光,炙暑烈阳已去,却仍是汗津润掌,也丝毫不敢将纸湿了半角,立外仍是情怯,长信耀目,“请陛下见一见季初,避暑一行前只求见陛下一面,季初……说完就走。”
      皇帝。刘箴
      【长信宫】
      【见江氏呈笺,阅过一笑】她倒真将自己当是夫人了?如此——也好。
      【令人收了,启折提笔,再闻侍禀,与殿外扬声。蹙额未动】有什么话就让她搁外头说罢。朕不想见她。
      婕妤。季初
      长信
      将叠笺递侍,举袖贴额拜下,“妾,日日夜夜欲求您谅,千般不敢,万般惧怕,这千般万般尽是情,书笺也不能收入一点,泯去半分……陛下,七十八日——”一番话断断续续,从不曾扬声喊话,喉里火热也只稍停再道,身子纹丝未动,压眉隐下委屈,“季初从不曾停过,求您……让我见一见您。”
      皇帝。刘箴
      【长信宫】
      【耳闻殿外呼声,已然激不起半分怜惜。见人递笺,嗟然搁笔,一眼未扫。】烧了。【江氏之事不愿打草惊蛇,一时也不欲处置她。思忖半晌,沉声】让她进来。
      婕妤。季初
      长信
      心境如己,也总算等到他允进,娴静端正,礼待三分,殿内香绕分凉意,细腰如束,荑指抚平了裙褶皱的边角,眼过周遭却见火盆燃纸,字迹熟稔,火星泛泛,“……陛下。”已然顾不上甚么,快步过去,将手伸进火盆,满脑子只想着能救回几张,不能全毁了,衣裳双掌燎灼不顾,仪不见半分踪迹,终倾出泪水,声也陡然走了音,“……不能烧了……是,我连日、要写给陛下的,陛下……季初知错了,真的……”火灼掌在燃焚中翻寻,烫的缩回来一会就又去,已是泣不成声,左右近侍欲拦也死死跪着,动作未停。
      皇帝。刘箴
      【长信宫】
      【睨之仪容,令侍拦她,并将火盆端出去。身形未动,面无表情】错哪儿了?你若能说个明白,朕听着。【意有所指,只当予她最后一个机会。季初,你若再冥顽不灵,朕也救不了你。】
      婕妤。季初
      长信
      烛光耀了几分手背,映着殷虹已起了泡,浑然不顾,殿里的阴楞无法驱散,珠帘微动,影落在空荡的殿上,还是颤着手去将残余拾起,兀自笑一声,“……还有剩。”他话里冷淡听着便是逆着耳根,就着那寂中扣弦的音落的话,调着息话也说的很缓很轻,“妾不该妒,不该恨……这七十八日,是妾咎由自取。”指里还捏着字笺,教火熏的乌黑,勉强能看清几个字,“是妾怨的,被冤也不愿同您说明白,到头来作茧自缚,是季初该,是——妾不该怨的,许多事……妾不能一一同您说清楚,但求您,信一信季初,不论何时季初从不曾忘过您的好言怒语,时时记着您的笑,就还信您对妾有三分情。您那日说的怜悯,疼惜,是妾消磨净了,每日鞭笞在心,陛下……妾错了,从前种种件件,不合您心意的,是妾的错。”
      皇帝。刘箴
      【长信宫】
      【聆她一言一词,终是再无半分不忍。】心不诚,认错何用?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季初,朕待你仁至义尽了。【视之面庞,微叹】朕记得你刚进宫时,不是这样的。朕原以为你是这宫里最不会欺朕瞒朕之人。【蓦然一笑】原是朕糊涂了。【凝之半晌】回去守着你的明华居过活罢。朕不想再听了!
      婕妤。季初
      长信
      一句最不会入耳,“您不明白,要妾攻于心计,日夜枕戈待旦,安祸未知,陛下……是您从没信过季初啊。”看他冷眼凝视,到尾末的一笑仿若浮生一梦,霎时思起他方才所言欺瞒,江氏一事,也使荣华尽失,灌了铅似的脚步迈向他,也漏出了几分惊诞,“骗您……江氏她——您都知道了……”猛然住口,却似被他吓住的模样,又跪下来,“荆家权势如日中天,若旁人荐您定要刨根问底,皇后……便让妾传信江氏,力扬荆家。”咽下微凉的苦涩入喉顶上满口的腥,“妾那时已是深陷泥潭,若荆家对哥哥借使绊定易如反掌,又有刘珣……”叩首下去,作悔不当初,泣泪悲声,“神女人选早定,假借宣曲相邀成薇,推置赫连,一石二鸟。以她二人诸多契合,更能令人信服不疑。所谓神女异象,皆是皇后相挟为之,妾知罪,竟妄想欺瞒于您,妾……对不住您。”
      皇帝。刘箴
      【长信宫】
      【闻之愈怒,抄起手旁茶盏砸她身上,扬声怒言】若真是皇后欲以全家要挟,你能这般轻易脱口而出?若真与身家要挟,为何不来报与朕知?季初!你当朕,是三岁小儿么?
      【皇后先入仙居,江氏献言荆氏忠心。如此种种,确是疑点重重。面沉如墨】那余氏化蝶,亦是你的手笔了?莫非这也是皇后指使?朕可不知皇后有这般才智。
      婕妤。季初
      长信
      叩首间生生受他一盏,随着茶盏炸碎乍碎在脚边,碎玉全失了以往的彩徒留寂寥,蔻丹腥红称了眉目幽沉,他的质问仍是红了一双眼,逝去往事徒留了他的怒意,终究那份残情由他亲手掷碎,身形不稳,“季初即便跟您说了,在那时,妾敢问您信季初还是信皇后。”说到后面却不如何怕了,额上濡湿也不曾去理,甚至心下更觉惨烈,身影稳稳投在地上,“您早就不信季初了,后宫已不认妾这个季婕妤,你一丝一毫都不愿庇佑,若枉加断后,妾生不如死。”猛然对他笑,指向地上碎片探去,“您生生扼去了,余氏化蝶那日妾在含章与赫连教琛儿婧儿下棋,难不成能……联同两个孩子骗过您?你还不信?”若丝的音出,嗜人心魄,利片抚过腕,及温湿血腥滴滴在裙上,面上也越发惨白,身形摇摇欲坠,牵起一丝虚弱的笑,“您看,即便妾说了,您又哪里信过……妾,从前至今,陛下……您从没信过季初……”
      皇帝。刘箴
      【长信宫】
      【聆言神色未变,却见她执瓷割腕,拍案怒起】一个两个,尽会些寻死觅活的泼妇把戏吗!【斥侍拦她。】你若想死,明华居前,不差你一个!【到底顾念着此事不欲传出,暂消愠怒。令侍】抬到内殿去,请张御医过来一趟。不许声张!【严令长信上下不得走漏消息,不欲入内去瞧。】
      婕妤。季初
      长信
      他一语直震心弦,目光骤紧,僵着身子,待回神却是癫狂大笑,“陛下您好狠的心,不差季初一个——?”泪水滚着脂粉而下侵入嘴角,苦涩如毒,再不跪地,掩踩上那尽碎于地的盏,“若季初实无地可活,您这一个愿——季初定从。”目光徒然,看尽了他面上冷色,笑的失意,后话俱是震耳欲聋,听不见一个字,甩开一旁要扶的人,终受不住漆黑袭来,猛然倒地,后事不知。
      皇帝。刘箴
      【长信宫】
      【令将其婢恩梨处决,另差婢女侍其起居,二为监视。不许其与外界通信传话,长信上下胆敢妄言者,一律处决。余者一概不管,是夜驾幸仙居殿不提。】


      3楼2017-03-25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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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后大BOSS赫连发现季初状况不对,闯了季初禁足的地方,毫无意外的被刘箴发现了。贵妃回去又飚了一把演技,但还是毫无意外的吵了一架。
        建安十一年五月十四
        贞贵妃。赫连西琳
        淳化轩
        自季初跪求长信,再不曾出,了无音讯,原是以为御前复宠,才得一同避暑。如今看来却是不然,若当真顾念旧情,岂会形同软禁?
        断的是正大光明的朝淳化轩去。见左右侍从阻拦,横眉冷斥:“混账!瞎了你的狗眼,本宫你也敢拦着?”搡开左右,推门直入。让霁月清风在门外候着,拦着侍从。
        入内即见季初面上手腕带伤,极是震惊。“你……这是怎么回事?”
        恐有异变,近案前,示意她取纸笔诉之。
        婕妤。季初
        淳化
        门外动静乍然入耳,眉梢的凌瞬换做雀跃的欢,在苍白面色上却显不出多少,看人也是模模糊糊的,撑榻欲起,猛然脑里昏热涌上,虚咳一声,“……你来了。”声轻的很,是看见门外拢动人影,指紧攥着枕,使力挪靠在枕,额上也出了层薄汗,咬唇忍着,右腕裹纱,用力自不敢过重,草草书了几字,却足以澄清——江,君知情。松笔在案,对着她沉沉颔首,眼也不住红了。
        皇帝。刘箴
        【四知书屋】
        【颔首笑应】若得佳作,朕自是要赏鉴一番。【时陈建入内,附耳密秉赫连擅闯淳化之事,神色一变,起身】朕尚有事。尔等自便罢。
        【无暑清凉】
        【欲往淳化,思忖半晌,转往无暑清凉,入内而坐,明知故问】贵妃呢?
        【众婢跪了一地,冷冷一扫,就坐缄默。】
        贞贵妃。赫连西琳
        淳化轩
        寥寥几字,蹙眉大惊。原来他早就知晓,却掩藏的如此深。到底是君心难测,她这般谋算,也比不过他的城府心计。数日来不见他态度有变,一时也摸不准他是否知道什么。
        一时慌乱,连忙取过纸笔,落下一句:“你可曾透露背后之人……?”
        婕妤。季初
        淳化
        蘸墨书下“是荆后”,又停几笔空书上“我背弃你”,指颤不休,猛然无力,腕磕在案角,纱上瞬时殷红一片,将唇咬出绯血沁出,暗度真意,开口仍是轻声细语,足够她听见,“我已安好不得……顾全你与成薇……”
        贞贵妃。赫连西琳
        淳化轩
        见纸上小楷,稍稍安心。凝她良久,微微启唇,无声道了句谢。
        睇了眼院外人影,今夜之行,定是逃不过陛下耳目了。皱眉取过宣纸放于烛中烧尽,心下百转千回。顷刻装成极为恼怒的模样,将案上笔墨纸砚摔了一地:“季初!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不想你竟然……枉本宫待你如姐妹,你竟串通旁人害我!你太让我失望了!”狠了心朝她面上掴了一掌:“从今往后,本宫与你情义尽绝!”拂袖而离。
        急回无暑清凉,未入内,已经陛下仪仗。脚下一顿,急朝大腿一掐,逼出两行清泪,朝内跑去,扑他怀去,哭道:“陛下…”
        婕妤。季初
        淳化
        听她语里未存半分的情意,却是带着笑听完的,直到后头生生受她一掌,喉里腥甜涌上,溢出唇瓣,从始至终不发一言,听她言罢,待她走后,周遭静的很,不闻一丝风声,看了满地狼藉也没半点声响,像是一滩沉寂的死水。门外进了人,面上将将有了一丝情绪,“我……究竟得到了什么?”眼里沁出泪,惊起眼底涟漪,漪荡不已,“是了、是了,我在这,能怪得了谁呢……”就着神隐约瞧见地上的影,又一声虚咳却生生的咳出血来,耳里轰声不止,却一声不吭,屋里的人终于也吓住了,急去唤人请了太医来诊,殃在榻上,也不顾谁来,阖目不理周遭,郁热至深眠。
        皇帝。刘箴
        【无暑清凉】
        【低首凝她哭容,良久无言。听着耳旁哭声,面色犹冷】去哪儿了?
        【抬其下颚,指腹抚她眼眶,平声似叹】哭什么?是不是这五年,朕对你——太好了?【一沉】以至于你越发当朕是色令智昏?
        贞贵妃。赫连西琳
        无暑清凉
        久久不闻回声,更添阁中跪下众婢,静默间心下难掩惊惴。直到听见他询,顺势仰首看他,攫了他掌,止了哭:“箴郎为何有此一言?这五年的好,西琳点滴铭记,西琳亦已真心报之。西琳已无亲族,靠着您的宠爱才安然活至如今。今日得您此言,您让西琳如何自处?”面上一片肃然,直视他双目:“西琳方才是去了淳化轩。本想着与季初平日多有来往,便好心前去探望。不曾想引出她许多话。什么从前情谊全是作假,神女异象亦是假,皆是为了皇后铺路,事后再构陷于西琳。”
        声稍顿,面上尽是凛然,朗声直言:“中宫后位稳固,前朝荆家独大,太子储位已定。皇后娘娘她到底图的什么啊!”踉跄着步子起了身:“琛儿体弱至此,又有我这个母亲,早已无缘储位。难不成……就因西琳独得数年圣宠,擅自修缮了常宁吗!妖妃流言是她所为,您不理。昔年旧事,您亦不记。如今,您还要放纵吗!”双目怒视,丝毫不让:“您尚且不知情由,便对西琳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却对皇后诸般错事置之不理。您当真——宠爱西琳吗?”
        皇帝。刘箴
        【无暑清凉】
        【启唇冷冷吐出几字】又是皇后?【诸多言辞入耳,心下自有思量。愠然凝之】赫连西琳,朕纵容你太多回了。你还不知足。【不忍见之面容,又觉受她牵引,长此以往,绝非好事。背身欲离,沉声再添】江氏之事,朕自有打算。皇后如何,也由不得你置评。朕待你多年情谊,是真是假,你自己好好想想!若再让朕知道你私通季氏,别怪朕不给你留情面!
        【甩袖而离。】
        贞贵妃。赫连西琳
        无暑清凉
        一番话诛心,忍不住想皇后在他心底里是个什么分量。忍不住想问在他心里,到底孰轻孰重。到底不曾问出口,直到他出去,才猛然松了口气。询了句婧儿琛儿可曾睡了,听是早早歇了。才安了心,令众人退下,独留了念念。
        临案提了一句“弃车保帅”。愣愣喃了句:“本宫心虚什么,伤她之事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摇了摇头,取纸条写了几句话,让念念丑时后,用信鸽传予秦礼。


        4楼2017-03-25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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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箴疑心这么重怎么会完全相信赫连,去找季初问话。恩断情绝
          建安十一年五月十八
          皇帝。刘箴
          【试马埭】
          【随口嗯了声】免礼。你若想学,寻个驯马师教你。【若是平日,或许有兴教她一二,今日便罢了。勒绳下马,抛缰递她】来日朕再看看你学的如何。
          【遂离,回程途中转了思路,令侍摆驾淳化轩。】
          婕妤。季初
          淳化
          人挑了挑灯芯,映了芙蓉面有了颜色,与夜着了几分暖,听门外阵仗,随口问了句,“今儿是什么日子。”本是有意讽的,听着十八还刻意算了,“你下去罢。”清风徐来,他身影衬了月色泠然,登堂入室,香龛沉香熬尽,对来人平意,“恕季初不便下榻给陛下请安。”
          皇帝。刘箴
          【淳化轩】
          【推门直入,闻言淡嗯了声,就坐案前。凝之良久方道】朕再问你一次,当真是皇后指使?【稍顿】那夜贵妃来探,你们说了什么?
          婕妤。季初
          淳化
          直话入耳,挑一挑秀眉,终是呵笑一声,“陛下,您只是三番五次告诉季初,您——从没信我。”烛灯映照眉眼,许久也不曾说别的,撑榻坐起,没了先前的凌人,“是皇后。贵妃闯进来,来不及掩伤,说不出所以然,便全说了,对您说真话,尚且是得了您那伤透人心的话。对她说……”荑指抚上面颊,失神看烛,恍惚忆起对纪氏所言,“还是那句,情义尽绝……?”
          皇帝。刘箴
          淳化轩
          【自嘲一哂】朕若信你,此刻便是你们借着所谓神女,将朕玩弄于鼓掌之中?别再与朕说什么信不信了,朕只会觉得——可笑至极。【话尽收下,睇她面容】此事若真,朕看在往昔情面上,不会杀你。【起身离,背身又添一句】两月之后,你也不必随行回宫了。
          【话落即出,着人撤了守卫。】


          5楼2017-03-25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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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发现神女的事情败露了啊!传信宫中要把这件事给皇后坐实了。神女姐姐收到了冒名皇后的信诚惶诚恐的快递给了刘箴。于是拉开了刘箴套路皇后的大幕。
            建安十一年五月十八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转眼已是子时,解衣欲睡。恰见侍呈密信,自仙居殿来。启阅色变,信纸燃作烟灰,将那玉玦摔了个粉碎。怒道】到底还是朕太过仁慈了。
            【瞥过案旁画卷,神色稍敛】去传皇后。
            皇后。荆乔
            松鹤斋
            早已是夜深人静之时,悠然睡梦间,流风掀帘来唤道是御前来传。蹙眉起身更衣,问过尚不知何事,镜前由着人挽发,低念了句,“什么事这样急。”只往头上别了一支钗,旁的首饰未戴,脂粉未添,便急急去了。入内礼过便询,“陛下深夜召妾来,是出了什么事?”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招手令坐,面上一副痛心疾首之态】朕苦心孤诣寻来的神女,竟是假的。【拍案怒言】皆是赫连主使,季成为之。朕……到底造了什么孽!【睇目向她】皇后以为,此事当信几分?
            皇后。荆乔
            万壑松风
            落座观其面色,再有神女二字入耳,颇觉讶异,“羲和夫人并未随行避暑,您这是……?”以羲和为冠封一品尊位,兼仙居殿常有恩宠,端午宴上亦见回护,此前种种,原以为他对这神女之名深信不疑,今夜蓦然提起,竟不知是否早有留意。
            忖过半晌未解,终究未曾多问一句,只蹙眉向他,“有些话,今日终于敢与您说。若无德妃化蝶留笺,那日揽月之上萧引青鸟,妾必深信乃神女临世。可德妃化蝶,蹊跷。故江氏神女之名,恕妾,从来心疑。”
            原是半梦半醒被他召来,且神女一事惊心,边想边言,话也很慢,“至仙居殿见她一面,几句往来,闻她话中隐有艳羡人间浮华,更难信神女高洁。”
            肃面向他,“妾不知您今日为何突然好像探明此间就里,也不知您是听谁所言,还是见了何物?妾凭素日所见,凭一己私心论断,只能应您神女有疑十之八九。至于赫连季成,实在干系重大,未见证人证词,妾未敢妄言。”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一番话回的滴水不漏,露了两分笑】未敢妄言?你也入宫多年了,平日协理相处,以你观几人人品,大胆说来便是。如此支支吾吾,朕倒要怀疑这背后有鬼了。
            皇后。荆乔
            万壑松风
            聆此一言颇疑,面露讶色,脱口反问,“您这是要妾无凭无据,便做臆想推断?知人知面尚不知心,若真令江氏假冒神女,乃是滔天之罪,如今妾不曾知半分踪迹,今夜应召而来,也不曾听您说过半句罪证。您…何故要这样询妾?”
            心里实在不解,况这许多年来,他多有圣明独断之时,何曾询过我只字片语?偏让他后话弄的不好推脱,仍是面有难色,犹豫半晌方道,“您执意要问,妾不好不答。今夜殿中您我二人,愿此番只做夫妻闲话,倘有不实之处,不至一言诛心。”
            此一言道过,再开口时,仍是慎之又慎,“江氏秀女入宫,亦不是高官门庭,倘为神女名利所惑行差踏错,亦不过如当时毓秀众人把戏,终究难成气候。再说宫中高位,神女箴言现世之时,德妃已然获罪贬斥,贵妃不几日称病闭宫,华贵嫔孕中安胎,柔昭媛一向深居简出。若说为此奔走毓秀,倒也确实季成二人有疑。”稍顿,“德妃化蝶留笺与神女现世一脉相承,若说与德妃有怨,婕妤因阿瀛,昭仪因旧怨,贵妃因琛儿,皆有过节。但此般说来,德妃生前素性张扬恣意,少有与人为善,若真有旁人加害,也未可知。”再忖过一二,添句作结,“若以有罪推论,此三人可疑。凭此三人之力做德妃化蝶,助江氏萧引青鸟,亦可成事。”
            如此一番,再向他礼过,“您知,妾与此三人向来并不亲厚。已枉自揣度许多,再思虑深究,难免要因私心失了公正。您若有人证物证在手,不如一并召来对质,真假与否,一问便知。如此大罪,到底不该一言定论。”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缄默凝之良久,聆言未置可否,心下自有计较。牵人素腕,皱眉轻叹】前方战事吃紧,朕暂时还不欲揭穿此事,今日一席话,还望皇后守口如瓶。【倾身将那枚耳坠挂她耳中,神态自若】朕也不知这是何日所捡的,今日全当还你。【稍顿】朕昨日方知舅舅已病重多日,趁着如今避暑闲暇,择个吉日回府省亲罢,代朕陪陪他老人家。松鹤斋尚有儿女,朕便不虚留你了。【令陈建送之。】
            皇后。荆乔
            万壑松风
            寂静半晌,未有回音,只听一句前方战事,忍不住蹙眉而询,“瑄儿他…”未尽而止,到底是军政之事,难多问一句。颔首应是,忽觉他动作一时怔愣,再闻后话难想其他,“父亲病重?”那日父亲入宫之时尚历历在目,如何便是病重多日了。甫闻此言心下焦急,再无心多想其他。应过后话谢他恩典,礼过便退了。
            归后亦是不安,随口吩咐流风回雪收拾行装准备省亲,更衣落钗时听人问了句耳坠儿才忆起来,摘下细看了眼,嘱流风,“好生寻另一只,你亲自核对,不要声张。无缘无故的,怎么就遗了一只耳坠儿。”
            皇帝。刘箴
            【万鹤松风】
            【待人离后,面色骤冷。对月良久,喃一句】原是朕五年前就错了。【待丑时更响,招侍对之】让礼部择吉日,备皇后省亲之仪,必要盛况空前,传朕之爱重。


            6楼2017-03-25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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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箴这个人他演戏啊!他套路皇后啊!于是他宠了一个皇后提拔的新人,而且开始打压贵妃。
              建安十一年五月廿三
              皇帝。刘箴
              【流杯亭】
              【闲坐烹茶,询两句皇后省亲事宜。闻禀颔首,转问】贵妃那儿如何?琛儿可好些了?【陈建在旁笑道一句】“应是已无大碍了。陛下若挂念了,何不去瞧瞧?”【摇了摇头,轻叹】不去了。去传时美人来伴驾。
              奕美人。时欢
              流杯亭
              御前来人时正临着字帖,腕袖间还余有笔墨馨香。很是仔细的打扮了一番,随人至亭,持着仪姿恭顺的见过礼,“请陛下安。”礼后又添了句:“这会儿有些微风,正是怡人的时候。清风有信来,误入君子怀。”
              皇帝。刘箴
              【流杯亭】
              【含笑搁盏,扶之免礼】即是误入,便不容你再去了。【揽之落座膝头】美人才女,朕所向也。【睇案上茶盏,戏谑】朕尚缺一个侍茶添墨之人,阿欢可愿日夜相伴?
              奕美人。时欢
              流杯亭
              颊上羞红一片,凝而相视,心起波澜。垂眼应声,语调也成了断续,“阿欢……自是愿的。”
              大抵是不曾有这样意动的时候,奉周公之礼也只作宫妃嫔御本分,而今心间一颤,大有心弦撩拨之感,震起微漪。
              “陛下不嫌,妾哪里有推诿的道理,能得您赏识,便是前世修来,极大的福分了。”
              皇帝。刘箴
              【流杯亭】
              【凝之哂然,两指抬其鄂】如此,甚好。【侧首与陈建】传朕旨意,奕美人甚得朕意,晋容华。【笑添】若要日夜相伴,常住万壑松风到底不合规矩。即日起,搬去无暑清凉。【续令】让贵妃迁居。
              奕美人。时欢
              流杯亭
              杏眸盈盈望,平生出不解来,至到他下旨晋位,仿佛是一念天堂,周遭开出绚烂的春花来。到后头的迁居,又仿佛是极大恩宠,那里头夹杂着千万把利刃,刺的骨脊生寒。可我这时候已沉浸在极大的喜悦与震惊内,将那一瞬间如立悬崖的不安藏在脑后,只当他是真的喜欢了。
              睁大了眸去看他,并不掩去神色上的诧异,犹疑相询:“可……贵妃娘娘要如何作想?她怕是要伤心极了。”
              皇帝。刘箴
              【流杯亭】
              【掌顺她青丝,不以为意,望之眉眼宠溺】雷霆雨露,具是朕恩,她该受着。【放了手推她站好,声温】去吧。朕晚上再去无暑清凉看你。【令陈建领人前去,自归万壑松风。】
              奕容华。时欢
              流杯亭
              顺下眉眼诺诺应是,有些惴惴不安起来。立稳身形静聆其言,亦只是拜礼谢恩,不敢再多言一句。
              无暑清凉
              随陈建来,就在外头拜礼,大气也不敢出,端的很是恭敬的姿态。早闻贵妃如何盛宠,连中宫皇后都隐隐压了一头,今儿这一遭临了无暑清凉时,才有几分醒悟。
              贞贵妃。赫连西琳
              无暑清凉
              先是陛下圣恩,允皇后风光省亲。又是数日不见君颜,那夜之争上了心头,莫非真是他不信?却信皇后?
              瞧了一案膳食,一口未用,询了两句琛儿婧儿如何,才稍稍缓神。
              再闻人禀帝喻,面色一变,瞠目大怒:“什么?怎么可能!”
              一手拍案,撑站着,正欲出去,便闻陈建领时氏前来。缓了缓面色:“本宫的地儿岂是那般好进的?让时氏在门外跪着,太阳落山了再说。”
              奕容华。时欢
              无暑清凉
              这会儿离太阳落山还有好几个时辰,若当真跪到那会儿只怕一双腿就要废了,届时得几句怜惜又有何用。恭敬的拜礼,与陈建道:“公公已将时氏领来,陛下旨意妥帖了,公公大可回去复命。”又趁此时让人一并去回贵妃的话,“陛下言雷霆雨露俱是予娘娘的恩泽,请娘娘受着。时氏心知娘娘难过,这会儿不敢在您门前惹您生厌,便先回去侯着,日落后再来。”又添一句,“娘娘宽厚,望娘娘准许。”余后才又对陈建,让他可回去复命了。
              贞贵妃。赫连西琳
              无暑清凉
              闻禀,心下憋着一股火,端坐未出:“将陈建给本宫请进来,看他到底是听时氏的还是听本宫的!”复指苏止:“本宫听来不喜,去,掌嘴。每隔一刻钟掴掌十下,若敢离地一步,打断她腿。后果——自有本宫担着。”
              呵声一笑“本宫倒要看看,陛下能为她的新宠做到什么地步!”
              苏止
              领命即出,请陈建入内,只道娘娘相请。再近时氏面前,抬手便是一掌:“时容华,对不住了。奴才奉的是贵妃娘娘的令,每隔一刻钟,掴掌十下。”让人压着不让动弹,待十下掌毕,才躬身退几步,礼道:“得罪了。”
              御前总管。陈建
              【无暑清凉】
              【闻时氏言,内有贵妃,自是不敢先离。时氏虽是新宠,贵妃却是长着利爪的老虎,纵然一时失势,也不敢老虎头上拔毛啊。朝人摇了摇头,闻人来请,笑道】咱家也是奉命办事,娘娘收拾东西也需些时辰。咱家就陪时容华在此等候便是了。【顷刻便见时容华被掌,瞠目大惊】这……容华主子毕竟是陛下……还请公公回禀娘娘一声,三思啊。【不着痕迹的差了个小太监偷偷去万壑松风。】
              奕容华。时欢
              无暑清凉
              至颊上火辣辣的疼时,才能很是清楚明白,这从来不是什么恩宠,这是行走在刀尖上的赌博,有时候赌的就是一条命。
              生生受了一掌,待她再要掴掌时,略偏了偏头去躲,声儿也带着狠厉,偏生是带了一丝笑意的,咬牙道:“只掌一侧,难免届时伤了脸,届时容颜有毁,你也担待不起。记得换一侧接着来——啊?”松了手等他第二掌。
              大抵是要对自己狠一些,人才能清醒到底。时有微风拂面,却仍绝心惊又胆颤,烈日灼阳下,仿若堕入冰冷深渊,教自己动弹不得,不止是身体,连尊严亦被压的喘息不过。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闻人来禀,尽在意料之中。掷笔投案,对侍】走吧,朕也要去瞧瞧贵妃的威风。
              【无暑清凉】
              【入即见时氏跪地,两颊红肿。瞬转怒容,抱人起身,冷扫众人】方才谁动的手,砍了。
              贞贵妃。赫连西琳
              无暑清凉
              耳闻廊外之声,蹙眉惊起,疾步而出,斥左右:“本宫看谁敢动手。”
              礼也未行,昂首对上他目,怒声:“是西琳让人动的手,陛下是否要将西琳的手——砍了?”
              瞥一眼他怀中时氏,怒气不掩:“若是西琳今日——杀了她呢!您要如何?让西琳偿命么?!”斥霁月:“去取本宫的剑来!”
              霁月惊惧未动,又瞪了她一眼,才仓惶而去。
              奕容华。时欢
              无暑清凉
              颊上疼的厉害,泪意在眶中打转,四肢亦因方才被困而无力。自知这会儿仪容有失,垂首不欲见人,硬生生咬着唇不曾出声。
              耳闻贵妃之言不禁大惊,缩了缩肩连指尖都有些颤抖,是很惜命的,不想就这么死了,紧紧攥着人一截袖边,低低道:“陛下——时氏不想死——”压低了嗓,因着先前受损再不复原先清脆的调,携着一丝哭腔又添:“若妾惹了娘娘不快,妾领罚就是了,妾不想死——”
              皇帝。刘箴
              【无暑清凉】
              【言由入耳,眉锁成川,愠斥】放肆!在朕面前便敢如此,若是皇后,你还要连着一起耍你的剑么!赫连西琳,别把朕的纵容当作放肆的资本!朕对你的耐性,够了!【凝她一眼】朕即已下令,便由不得你不搬。
              贞贵妃。赫连西琳
              无暑清凉
              一连应下几个好字,踉跄后退数步。“陛下雷霆雨露,俱是皇恩。妾岂敢不搬?”
              接过霁月递剑,先是指时氏与帝二人。良久出剑,斩下的却是苏止的左臂,听得耳旁一声惨叫,与众人惊呼,面无波澜,含笑对他:“如此,陛下可满意了?”
              使了七分力,掷剑入地。长剑带血,稳稳的插在泥里。
              转身入内,再不看他。
              皇帝。刘箴
              【无暑清凉】
              【血染庭院,顿时惊怒交加】你…!【面上犹怒,添之难言之隐,一时无话。留陈建在此监察,令之搬去碧桐书院。一路抱时氏而回。】
              奕容华。时欢
              无暑清凉
              见那断臂,更是惊惶,心中惧意更甚,一路归时强忍着泪,一言也不敢发。颊上仍是火辣辣的疼着,疲乏愈显,但好在命还在,暂且便安下心来。
              贞贵妃。赫连西琳
              无暑清凉
              斜阳泼洒庭院,清风摇曳叶蕊,宫人皆垂头立于庭中,那一摊血迹仍映在泥里,令人望而却步。“区区一条胳膊算什么。命能保住,常宁的掌事之位本宫还给他留着。”
              令人去收拾行装,牵着琛儿,蹲下与他平视,双手搭在他肩,面色冷凝:“琛儿看到了么,这就是你父皇的宠爱。他可以大方予之,也可以随手收回,母妃连问一句何错之有的机会都没有。最难消受帝王恩,今日能为时氏,来日还有林氏陈氏。母妃一人无碍,可你和婧儿该怎么办……?”
              红了眼眶,将二人抱入怀中:“母妃真怕护不住你们,这五年来日日夜夜,从不曾放下心来。琛儿,唯有他日你能赢来那最尊之位,母妃才能不用再担惊受怕,你明白么?!母妃与你姐姐的身家姓命,皆在你手。日后不许再胡闹了,当是……母妃求你了。”
              刘琛一边倚在母亲怀里,一边听着耳旁言语。愣了许久,方才那嗜血场景在脑海里久久不散,终究是害怕的。他才五岁,真的能和太子,能和二皇兄去争么。
              他手足无措的替母亲拭了泪:“母妃放心,琛儿……会努力的。保护您,和姐姐。”
              那日之事,皆被这数日温情冲淡,压在心里,等待真下一回的破土而出。
              “好,好…这才是母妃的好孩子。”
              宽慰数语,待人将行装收拾妥善。又扫了周遭精致摆设,令之:“都给本宫砸了,一个不留。”
              与众迁居,后话不赘。
              奕容华。时欢
              万壑松风
              颊上掌痕印记明显,是又红又肿的,一路过来不曾教人瞧见。彼时又惊又恼,只觉得是有生以来天大的委屈,将骨子里那股傲劲儿撑着,硬生生不肯落下一滴泪来,这会儿才缓过劲,不出声响的将眼泪流了个尽。
              待太医来看脸上伤势时,丛丛跪在脚边泫然欲泣,也不敢讲话,一壁听着太医叮嘱养伤的种种,一壁又小心翼翼的服侍自个儿喝水,因着双颊疼痛,连说话也囫囵,不愿出声。
              后头又教丛丛略整了整仪容,扶着去给陛下磕头,期间一直垂首,话也说的很缓:“陛下…妾来谢恩。颜容有损不敢相视,请您恕罪。”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置书于案,见其如此,沉眉轻叹】太医医术高明,自不会让你留疤的,放心吧。今日是朕思虑不周,累了你了。你且先在偏阁歇着吧,身体好些了再住过去。【令人领她先去休息。】
              奕容华。时欢
              万壑松风
              只应下一字“是”。因着身心俱疲,歪在榻上,丛丛挑了冰凉的膏药动作很轻的敷在双颊上,她一双鹿眼早就哭得红透,还一边说着早知道就代我受过了云云,免不了又要去宽慰她,“若是你,只怕一条命都没了,哪是这一丁点儿伤就能全身而退了的。”她见我神色极倦,便也不再多话,只偶尔余光瞧着她,仍旧时不时流下几滴泪来,已是没有力气同她再讲。
              这一日好似经了一番生死的样子,可到底是因着人微言轻,贞贵妃那般张扬嚣张,亦不过只是奴才断了一臂。我从未奢望有朝一日如她那般盛宠如她那般权势滔天,一朝青云要的是稳稳当当的,而不是如这浮萍一般由不得自己。
              天子一时兴起,有时要的就是旁人的一条性命,我虽视她人性命为草芥,但自个儿的命可是尤为珍惜。赫连氏在贵妃位一日,一双儿女在侧,便是稳如泰山,纵使帝心难测,一时生气懊恼苛责几句,来日仍能冰释前嫌重得宠眷。而我便不一样了,没有子女傍身,也没有经年累月的情分,他日说弃就弃了。
              这样想着愈发惶恐不安,迷迷糊糊睡了一两个时辰,反被梦魇惊醒,唤来丛丛,让她端了温水来喝,吩咐她明日便迁去无暑清凉,让人今夜收拾好。
              “既是陛下予的大恩,自然要好好受着。不然白白挨了这些掌掴,划不来。”


              7楼2017-03-25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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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看见赫连失势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想去抢孩子。赫连用剑又被刘箴发现,直接送回宫了。
                建安十一年五月廿三
                皇后。荆乔
                松鹤斋
                一连几日过去,省亲事倒办的风光妥当,间或听人回禀,一心却只系在父亲的身子上,并无过多留意。几日里忧心父亲,仍觉难安。庭前置椅摆案,看阿姈珣儿与驯鹿嬉闹,亦是蹙眉难舒,笔下小儿情态,远不及那日一时兴起来的自在灵动。流风宽劝不几日便能归家,搁笔稍滞,“此般周折铺排,不知要因为这场面上的事多延宕几天。本宫只消想着父亲病重,恨不能这一时便归家去。什么浩荡皇恩,这些年都不曾有过的,可偏偏……这时候又少不得。”
                叹一声不续,笔下丹青将成,照旧又摹了一份添上日期,令人去裱。时闻时氏跃晋容华,赫连迁宫,再添无暑清凉一场闹剧,面色方好些,扬眉,“陛下还真是……”笑一声,“法不容情?”赫连得陛下宠眷多年,不日前尚且兴师动众修建常宁,如今却连个无暑清风也住不得,“可惜未能早知她有今日,平白使本宫在陛下面前讨了好大的嫌。”细想起来颇觉好笑,“本宫这些年被陛下落了不少脸面,如今可要她也尝一尝了。”这些年闲受了赫连不少闷气,有今日一遭,如何能略过不提。令人撤案,再道,“碧桐书院小又偏僻,不能委屈了皇子公主,兼之贵妃近日实在戾气太重,于孩子也不宜。传本宫的意思,接婧儿琛儿来松鹤斋住。等过几日贵妃心绪安宁了,本宫省亲归家的时候,再论其他。”
                贞贵妃。赫连西琳
                碧桐书院
                闲坐庭前,望阁内阁外,皆不顺眼。适时令人取剑,便于此剑舞来。带着凛冽怒气,一招一式皆凌利非常。月光隐耀下,剑光越发冷然。
                剑削梧桐,繁枝茂叶纷纷落下。只觉气喘吁吁,一身热汗,心绪未平,仍不解恨。
                闻婢禀时,剑亦未停,冷冷瞥了一眼来者,长剑朝人刺去,来人偏头躲避,正巧利剑斩下那墨色长发,如此举一反三,权当练剑,逗着几人玩,将几人脑袋削了个白茫茫真干净。这才算稍稍解气,将剑插入梧桐树上:“流风回雪是吧,本宫记得你们。回去禀告皇后一声,松鹤斋不是学堂,也不是善堂,不需她来当嬷嬷。”
                瞥几人光秃秃的脑袋,噗嗤一笑。心下却知,今夜是安生不得了。
                皇后。荆乔
                松鹤斋
                半晌见流风回雪匆匆而归,觑一眼二人样貌登时怒极,拍案而起,“这什么荒唐事!”留话嘱人护着阿姈珣儿早点儿睡,另带了宫人往碧桐书院去。
                碧桐书院
                及至见人仍在庭中,眼扫过去,嗤一声向她,“你也知不妥,候本宫来?”目之所及,寥寥灯火下亦可见发丝夹杂梧桐枝叶散落一地,多少年来便恼她这张狂样子,如今一见更甚,“流风回雪是本宫近侍,身上一分一毫一事一物皆是本宫所有。贵妃就这么毁了本宫的东西,用什么偿?”再觑一眼殿门,“婧儿琛儿呢?本宫懿旨,贵妃不是一向——最为清楚?”
                贞贵妃。赫连西琳
                碧桐书院
                静坐候人,果不其然见人来势汹汹。言入耳,嗤声一笑“娘娘之物,掌宫之权,帝王君心,赫连抢的还少吗?还差这两个宫婢的头发?”
                至此自然是不屑再予她行什么礼数了。“婧儿琛儿,就不牢娘娘费心了。娘娘不妨好好准备回府省亲,若不然临了见不着……最后一面,可就枉然了。”
                示意霁月清风领人守着两孩儿门外,不许人踏足半步。自临危不惧对皇后众人。
                “赫连方迁此地,娘娘就忙不迭的落井下石,争着抢着要提赫连养孩子,中宫母仪,当真令人——敬佩。”甩手将案上茶盏砸了满地。曾几何时,她也这般来势汹汹的直入正阳宫。如斯场景,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笑两声:“也是。自己生不下儿子,自然就觊觎别人的。娘娘说,是不是?”
                皇后。荆乔
                碧桐书院
                本就愠气难消,此时听她一句最后一面,登时怒极。上一步掴在人脸上,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谁给你的胆子妄议本宫父亲!”
                使人去寻孩子所在,今日只为领走她一双儿女诛心而来,并无心同她多费口舌,只呵一声,“贵妃敬与不敬,多年来,本宫早已领教。”碎瓷满地,摇首轻叹,“本宫说贵妃戾气太重,果真不假。”
                闻人来禀寻到霁月清风紧守之处,瞥一眼赫连,甩袖直往内室,门前仍肃面与人一句,“本宫再说一次,来接婧儿琛儿往松鹤斋小住几日,这是中宫懿旨,由不得你们忤逆犯上!”一言落定,仍不见人动半步分毫,眸色渐深,随手一掌,声沉,“今日苏止愚忠之果,想必你们皆是亲见。如此——还指望贵妃相护么?”
                贞贵妃。赫连西琳
                碧桐书院
                措不及防被人一掌,只觉面颊火辣生疼。“荆乔——你好得很。我赫连西琳长自如今,这第一掌竟是拜你所赐。”
                唇角噙了微微血痕,朝地呸了一口,怒极反笑:“赫连何时提过令尊之名?赫连只记得中原有句话,叫做——老而不死,是为賊也。”
                见人欲往内室,神色瞬变:“荆乔!今日你若敢动婧儿琛儿一根汗毛,就别想直着走出碧桐书院!”
                将树上剑柄抽出,疾步近前,运足了力,抬手一掌拍她背上,将她推离数步。护在门前,隐约听见屋内二子哭喊之声,皱眉沉沉,朝内轻声道一句:“不许哭。母妃自然能护着你们无忧无虑,不怕。”
                剑指当前,冷面肃声:“你若再近一步,休怪我不予你留情面。”
                皇帝。刘箴
                碧桐书院
                【尚未入内即闻一句不留情面,冷冷声出】那贵妃予不予朕情面?
                【手负于背,迈步登门,又见她手执长剑,面转愠怒,步前将皇后拉离几步。一手攫了剑身,对上她目】如此,胡闹够了么?
                【掌间尽染鲜血,折了她剑。】当日剑指长欢,今日剑指皇后。赫连西琳,你想反么!【使力将剑掷下。俨然是极怒模样,令侍】赫连氏大逆不道,贬降妃位。即日回宫,禁足常宁,无召不得探视!
                贞贵妃。赫连西琳
                碧桐书院
                突闻帝声,心间一颤,直见他手掌染血,长剑折半。一时惊愣,下意识松了手,剑柄哐当落地。缓缓抬头睇他:“当日你说我意图弑君,今日你说意图谋反。我竟不知,区区女子也能令你忌惮如此。”
                泣泪无声,踉跄退步,倚在门上,一时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往昔那些爱恨不舍,皆在此时化作烟云。“刘箴。这么多年,我竟看错了你。”
                他本就不是可亲可爱之人,赫连西琳,这么多年你纠结的两难,就只是个笑话。
                推门入内,抱了琛儿婧儿,一步一缓,过他身前,稍作停留,却不曾回头:“君无戏言,到底不过是骗子说予傻子听的,赫连在你面前做了五年的傻子。够了。”
                与几人出院过廊,待车驾,回宫。
                皇后。荆乔
                碧桐书院
                背后生生受人一掌,一时吃痛不提,还激的呛咳不止,一时喉头腥甜。少时那点儿习武的底子,如今早就不剩几分,赫连氏面前,原就不值一提。
                手抚前胸兀自缓了好一会儿,抬眸便见剑指当场,低眸觑眼前利刃,早已数年不见刀兵,如今犹能觉出剑上凛冽寒意,一时仍是愣在原地,一个你字尚未出口,便闻陛下之言。仓皇间被他拽退,牵了背上痛处,忍不出又溢出两声咳来。及至见人手上染血的模样,尤是一惊,“陛下……!”抽了帕子想去拭,到底也不敢使重了力,只偏对宫人,“也昏了头不成!去请太医来上药!”
                碎剑抛掷当场伶仃清脆,兼后言贬斥妃位回宫禁足,当下只觉惊诧,竟并不多见喜。缓了半晌方温添了句,“您仔细身子,莫要再气急了。”
                皇帝。刘箴
                碧桐书院
                【皱眉忍痛,望之身影徐徐离去。几句话在心中绕了几匝,涩涩难言。缄默良久,叹声】这是她该得的,确不是朕负她。【待太医前来,敷药绑纱,暂消痛楚,与太医】替皇后瞧瞧可有不适之处。【睇皇后,声轻了许多】早些回去安歇罢,朕先回了。
                【徐步而离。】
                皇后。荆乔
                碧桐书院
                半晌一室静默,只余风过庭前,待人一句过耳,张口闭口几番,只能添一句,“陛下九五之尊,总是对的。”——不必挂怀。
                终究难能出口,依稀仍是素日赫连如何宠眷优容,仍是那夜应召而去见他怒意滔天——想再多劝一句,他二人情谊间,我虽为人妻,哪有立场。
                恍然间心绪难宁,礼过送离,令太医把脉开方不提。待归松鹤斋后,见阿姈珣儿睡颜,方觉宽心。镜前卸妆,没来由又念起陛下今日为何驾临碧桐书院,又为何急急遣赫连回宫禁足,神女事发在前,却觉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半晌平平一句,“赫连一朝失势,本宫这凤位从此坐的安心顺意,竟觉得空落虚缈许多。如何就…就……”一时语塞再难成言,竟蓦地扬手挥尽了台上首饰,呵一声,“宫里这样干净,本宫,该觉畅快!”
                沉沉舒一口气,静坐良久,后入寝不提。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凝掌中伤痕,缄默良久。与陈建】你悄悄去一趟碧桐书院,将那柄断剑寻来。
                【欲睡之际,闻云氏所禀,并无喜色,只颔首道】按例赏赐,让太医多注意些。【后话不赘。】


                8楼2017-03-25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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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21:5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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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省亲的大场面,以及皇后给自己立的flag
                  建安十一年六月初一
                  尚是日光熹微朝露未退之时,整装挽发,着翟衣,佩凤冠,连带阿姈珣儿都是从未有过的华贵雍容。早早准备妥当,只等随行仪仗迎进行宫,携阿姈珣儿同登十六人凤辇。前有龙旌凤翣,雉羽宫扇,并宫人提着赤金香炉,氤氲缭绕萦香不绝;后有随礼行装十余箱,随行宫人百余,奉香珠绣帕云云诸物。一路浩浩荡荡,兼有鼓乐之声,比之那日随驾往行宫避暑,因声势浩大,竟不觉逊色几分。
                  因着路远,哄着阿姈珣儿在路上睡了一会儿。及至申时将近,眼见距城门不远,方唤醒他二人。未至城中,便隐隐可闻人声喧闹,显见是城中百姓夹道,人山人海好不热闹。自皇城中正大道而过,可见途径牌楼皆以红绸彩缎饰之,仪仗随行,比之城外慢下不少。鞭炮礼乐,人声嘈杂中,间或可闻百姓高呼千岁,辇车中隔帘相望,偌大皇城万人空巷。
                  脑中依稀是那日大婚之时,太极殿与他同受百官朝拜。赫连一朝失势,更觉出十成十的中宫威仪来,心里是这些年来难得的快意舒畅。太极殿见百官,皇城中临百姓。今时今日,唯觉过往五年来不顺意的日子至今日全都过去了。往后尚有数十年,我荆乔当稳坐正阳,母仪天下。全我荆家百年簪缨赫赫,护瑄儿有朝一日君临天下,育阿姈珣儿长成,再有儿女绕膝承欢,与他相偕琴瑟,才算完满。
                  城中巡过一圈,从日上中天直行到灯火熠熠。城中因避皇后仪仗,不见街市喧闹,但夜色沉沉下,可见诸多华灯高悬,异彩纷呈。至戌时三刻,突有烟花不数绽于夜空之上,辉煌奕奕,礼花绚烂间见凤凰纹样耀于期间,再一刻方休。
                  彼时恰至荆府门前,及街口便可见府门红灯高悬,檐角彩灯不数,琉璃为缀。因早有小太监禀过时辰行程,见父母双亲携一众候于门前,跪拜唱安,霎时便红了眼眶。只仍需端着中宫威仪,搭人手从辇车缓缓步下,止于近前,平声道一句免。才有小太监忙不迭上来扶了父亲母亲起来,众人散了门前,一步步又跨过荆府的门槛去,这一日外间的喧闹,才终是落定几分。


                  9楼2017-03-25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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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回家之后一个大写的不服不甘不情愿,赫连要放大招
                    建安十一年六月十六

                    赫连这个大招太厉害了,以至于度娘害怕的不让发


                    10楼2017-03-25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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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初她不甘心在行宫过一辈子啊!于是她按捺不住的要勾搭刘箴,于是她让人买春药,于是她死了。
                      建安十一年六月十六
                      婕妤。季初
                      淳化
                      赫连贬位,皇后省亲,几日变动颇多,落坐半榻,荑拾起薄篓躺的银剪划下的丝帛,听得数道裂锦,悦耳吊眉,蜷臂掷给人,温着意开口,“我曾听人说过……丝帛——甚么情。”嗤笑左右步态,令退。抚着鬓上珠玉,逝一抹朱红腥艳,抚上匝密绣花纹触感钻入指间,忽凌了意,“贞妃……再深的情在他那,也说的出口了。”话气极轻却缓,盎然花枝被薄雾裹着的神,意与往归,待夜寐时披衣而出,对人偏首耳语,“要彰你用才之思,封堆的银晌我给得你,沉檀微醺,要能受制于情,脱心离绪。嗯……最长只能半刻。”几日察观,左右是庸人,先与少量,便见两眼发光连连应下。就着月华微倾朱墙,似胭脂红的艳伴着香,拾一笑望与四角的天,哑然失笑。
                      建安十一年六月十八
                      皇后。荆乔
                      松鹤斋
                      听人匆匆来禀,道是拿下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往淳化的方向去,蹙眉令人带进来。淳化一向并未去过,瞧着也十成十的眼生,问句私藏何物,偏绝口不言。一番威吓,才逼得他招了个痛快。
                      蹙眉大惊,未料季氏入宫多年竟还存这样的心思。令人请了太医验过确是腌臜物事无疑,当即变了脸色,怒而拍案。
                      忖过半晌,与人,“东西原样儿收好,回去向婕妤复命。”再招了两名小太监来,“季氏心怀不轨,秽乱宫闱,已是不赦之罪。你们偷偷跟着去,一旦季氏接了东西坐实无疑,便去替她点了这香,且用上十成十的量,留毒酒白绫予她,出来时闭门闭窗。她既念想这腌臜物事,获罪伏诛前,本宫便替她全了这愿!”再添,“你们且候着,一刻后推门去看,若季氏不肯就死,给她个痛快了结。事毕之后,你们几人同去万壑松风,将此事禀告陛下。”
                      遣人去后,闲倚软榻,忽而念起一事,“去请陛下的意思,过几日廿七是本宫生辰,今年虽说在行宫,也想着好好儿热闹热闹。”得人应一声儿,忽而又道,“今日罢了,且过个一两日再去问吧。”
                      建安十一年六月十九 亥时
                      婕妤。季初
                      淳化轩
                      更时一响,隐启雕花漆盒,将首饰尽予了人,欲遣人离,却见二人相继而入,顷凝容色,猛收在后,“谁准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心下知事已败露,强撑不言,见人燃香,和着周遭如寒气生雾,再随白绫毒酒置案,顿生恍悟,待人尽去,讽语神若泰然,无由笑语,“人嫌之地,恐之避之,人人皆避讳,他倒是从不懈神,片刻自由都不予我。”猛扫案物,睨眼地下碎盏,“他都不在意别人何来挂心,是死是活都以为是命数,任由生灭!”眼底涌阴厉,听着风击囹窗,猛生燥热,阖目咬牙,“死——都不用你给的!”
                      神灌进猖撅,到神绪尽由情欲所掌,难耐呻吟,浑身燥痒,红了一双眼,独余一丝清明,“受辱至此——不若死去!”抓瓶掼在地上,取片割在腕上,腥血顿涌,暂捱欲望,待后阵即至,再割另腕,直至榻上锦衿湿濡,血腥满鼻,面上已近通透,再难有感,通身麻木,看一炷已有半,却始终无人,伴着的约莫也只有煌煌烛光。假想往日坐傍轩窗,仰躺榻上,听那更漏。
                      一声,两声。
                      那么让人胆战。
                      脊上梅骨高傲,却独他不喜。
                      行云来去,山河的风吹起一梦槐安,梦尽了塞鸿春秋,酿尽了苦、泪。
                      眼前晃过数人,耳边飘过数语,数年前娇俏女儿,“一愿霜雪共满头,二愿共酒醉蓬莱,三愿……”未曾听罢,翕动口齿,“三愿……共赴鬼门关。”
                      照着季初的那轮明月也悲,如今是年月照她不再明媚,孤了半世,温了半世,她这辈子,总敌不过他,到头来,终是倦了。


                      11楼2017-03-25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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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插一个帅到飞起的太子。神女箴言是假传到前线,人心浮动,于是太子领兵屠城姑墨以定军心。
                        建安十一年六月廿四
                        太子。刘瑄
                        【西域-姑墨】
                        【时闻京城传言,所谓神女皆乃假冒。箴言不攻自破,使三军人心涣散。姑墨一战在即,王城近在咫尺。却军中如此,大为震怒,与诸将】此战,孤亲自领兵!
                        【步出大营,立于高台,睥睨三军,扬声吼出】神女箴言是假,然我大玄男儿志向是真!三军将士皆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保家卫国,开疆扩土,是我辈职责!孤为大玄储君,理应身先士卒!领我大玄男儿,踏平西域!
                        【时鼓声响起,伴浩然之声,直冲云霄。递赤色军旗予副将陈先,朗声令之】孤令你率兵一万,绕过天山,取边城诸镇。【陈先领兵退后,再递青色军旗予卓鞅】孤令你领兵五千,过叶尔羌河,自西门入城。【再令徐由领兵一万,护送粮草。一扫几人】孤领中军,正面迎敌。【面朝三军,朗声吼道】全军将士听令!行军出发!
                        姑墨主帅。亚里坤
                        【西域-姑墨】
                        【大玄兵临城下,西域三十六国,已失十二。王上遣人游说诸国联盟,已然迟了。此时三军总数不过三万,如何抵得过大玄十万大军!姑墨虽小,却不愿就此伏诛。拔剑出鞘,砍下那几名试图投降之辈,谓众将士】再有临阵脱逃者!皆如此辈!我姑墨将士,誓死不降中原!【令副将】如今唯有兵行险着了。本帅令你领兵两万,乔装易作百姓,偷袭敌军后方,烧其粮草!本帅亲领中军迎敌!
                        太子。刘瑄
                        【西域-姑墨】
                        【一身戎甲,身骑乌锥。身后是五万大军,举剑令道】孤奉大玄天子之令,出征西域,帅旗所过之地,便是天子铁骑所踏之地,姑墨愚民,见我天子而不叩拜投降,留着鱼目残足有何用?众将士听令,攻城,杀无赦!
                        【驾马奔驰,三军攻城。所过之处,兵戈镇响,流血漂橹。】
                        姑墨主帅。亚里坤
                        【闻之大怒,自知这一万兵马难敌大玄,只愿副将能替我姑墨赢来一线生机。留三千将士于城楼,摆手令道】弓箭手,准备!【见敌军攻城,示意放箭,再令】投石!毒气弹!
                        【剑上淬毒,只愿能抵挡一时。见塔里甫不敌,疾步下楼,举刀踏马,率兵迎敌。朗声笑道】大玄太子,早闻盛名。不知太子杀名传回大玄,这储君之位,还保不保得住!
                        太子。刘瑄
                        【西域-姑墨】
                        【林岳率军攀越城楼,已过一个时辰,仍未攻下。皱眉再令】加派人手,强攻!【再闻敌军主帅之言,怒而提剑迎之】孤只知,今日你这项上人头——保不住了!
                        【短兵相接,过手数十招,又有将士辅之,终是将之重伤。我军亦攻破城楼,大开城门。顷刻闻报,粮草被截,烧得干干净净。再见我军伤亡将半,怒火中烧,一剑割了那主帅人头。怒道】孤失了多少粮草,便要从姑墨那里讨回多少,屠城!
                        姑墨主帅。亚里坤
                        【西域-姑墨】
                        【便是毒箭沙石,也挡不过千军万马。姑墨——到底是败了。身重数剑,单膝跪地。闻得敌军粮草被截,终是朗声大笑。朝他啐了口唾沫】即便是输,也要输的漂亮!我姑墨男儿比之楼兰大宛,输的有骨气!
                        【利剑割破喉咙时,仿佛还有微末知觉。他朝着王城,抬了抬手指。别了——我的国家。别了,我的爱人。若有来世,我再守你百岁无忧。】
                        【身躯倒地,终是不曾瞑目。】
                        太子。刘瑄
                        【西域-姑墨】
                        【策马踏过那人身躯,入城,照先前所言,屠城。收将士百姓双目手足,挂于城楼,以示我军决心。】
                        【再闻陈先捷报,周遭诸部尽平。卓鞅已攻入王宫,王族数百人尽数擒获。俨然已是杀红了眼,高声令之】屠——!一个不留!


                        12楼2017-03-25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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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四起,刘箴觉得肯定是皇后为了打压赫连做出来的,叫过来骂了一通。
                          建安十一年六月廿七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流言纷传民间,百官联名奏疏,皆请赐死赫连江氏妖妃云云,怒不可遏。思忖过后,旨赫连氏打入冷宫,江氏暂禁仙居殿。其父革职,江家收押天牢。一拳砸在案上,令茶盏倾倒肆溅。怒喝】传皇后!
                          皇后。荆乔
                          万壑松风
                          这两日隐约听了几句风声,惊疑之下只觉得没个真假,心里却愈发难安。这会儿见陛下传召,急急蹙眉而往,入内见其面沉如水,更添三分惴惴,与人礼过,“陛下…妾真的,不曾与第三人道。”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睨之声沉】跪着!【抄起案上奏疏,砸她脑门】此事从头到尾,朕只告诉你一人知。不是你,还是朕么?!前线战事未平,神女箴言一破,搅乱军心。朕与你说过,要暂时守口如瓶。你呢?朕允你归家省亲,你就拿这个报答朕么?!【气急愈怒】朕的前朝战事,还比不过你几分私怨妒忌么?如今朕已将赫连氏打入冷宫,荆乔,你满意了?!
                          皇后。荆乔
                          万壑松风
                          额上吃痛,也只是蹙眉偏首未敢多言。此番神女之言流于民间,心知他必定有疑生怨,然心里原就委屈,受过他盛怒之下这一通训斥,反倒没了方才的诚惶不安,“陛下——!”
                          抬首视他,“您觉得荆乔少不更事,不识大体,积怨善妒,总是因曾行差踏错,妾都受着。可您再如何想,以为妾哪怕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不顾违旨逆恩,不顾朝野难安,不顾民心动荡,还能不顾着瑄儿么!前线领兵的,是瑄儿啊!”缓了口气,自嘲呵笑询他,“您到底,以为荆乔是一个多么不堪的人?”
                          跪的很正,立直了背,面上是极坚定的模样,“荆乔,以荆氏满门性命起誓,若曾将那夜陛下所言诉于旁人,则我荆氏一族,今生不得善终,世世代代,永坠阿鼻!”
                          依稀是妖妃流言之后,那日父亲入宫时曾说的话,再顿向他,“流言是否由荆家而起,您可以查的,是不是。”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提了荆家,愈加愠怒。】两月前妖妃流言牵涉朕身,牵涉皇家声誉,皇后还不是做了?朕你都可以不顾,还会顾上瑄儿这个侄子?!少拿荆家来压朕——!
                          【朕早晚抄了荆家这个心腹大患!蹙额冷斥】百官联名奏疏,除了荆家,谁有这能耐?
                          皇后。荆乔
                          万壑松风
                          听他如此一言,心下竟没来由的凄恻,“妾以满门性命起誓,已是背离荆家先祖之举,您竟以为——是妾辩驳脱罪的筹码借口?瑄儿是阿姐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前线领兵赌的是命,瑄儿还未及冠啊!”一时情急,俯胸呛咳两声,再开口也哑了些,“荆乔在您心里,就这么狠心——?”
                          再聆后话,一时怔忡,“百官?”再顿片刻,蓦地笑开,“朝中百官,天下万民。是您的百官,您的子民啊——”正视其面,“父亲赋闲多年,哥哥戍边多年,朝中这些年多少人事更迭,您还如此看得起荆家。妾替父亲,叩谢皇恩。”叩首至地有声,心下晦涩难当,再无言可续。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笑两声】朕若看不起荆家,焉有我大玄江山?【话落此处,已无需再多。】此事原委,朕自会再查。皇后——好自为之!【令侍】送皇后回去。


                          13楼2017-03-25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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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是皇后生辰,晚上生辰宴,刘箴好气啊没有去,反而叫了时欢,最后让时欢帮忙带了礼盒。套路啊都是套路。
                            (生辰宴的部分略过了只放剧情部分)
                            建安十一年六月廿七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临窗对月,面沉无言。闻宫人来禀,眉眼不抬。】孤冷之夜,偏她凑得热闹,朕去作甚?
                            【于庭前摆酒,令侍】去传时容华过来。
                            奕容华。时欢
                            松鹤斋
                            瞧着一桌菜肴只想着等会儿便能用上,却不妨御前来人召,一时面上凝色,惴惴不安,待闻皇后准允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朝人拜过大礼,安安静静的退下了。往万壑松风去时,想起一事,让丛丛回去将先前制好的里衣一并拿来。
                            万壑松风
                            携物至,入内朝人拜礼,“请陛下安。”是很想问一问松鹤斋的事儿,到底还是忍住了,只念他是近来诸事烦扰,不欲凑那个热闹。礼过将东西呈上,轻声言语:“前些日子做的,大抵是合身的,您别嫌弃。”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支颐啄酒,见人来,嗯声令坐。不曾抬眼看那物件,搁盏】再合身,也不是朕想要的。【顿而笑之】她倒从不曾送过朕这玩意儿。是了,此刻去华孤冷,她定恨极了朕。【置盏于案,令道】斟酒。
                            奕容华。时欢
                            万壑松风
                            手交叠膝上,眉眼温顺,待闻那话时,心上一颤,不自觉得压低了眉尾,不敢抬头去看他。又听提及贞妃,顿时如倾盆大雨打落,即便炎炎夏夜,周身也冷的发颤。压下万般心绪,讪讪的回话:“陛下与贞妃娘娘相伴数载,情意深重。”起身提壶斟酒,指尖透着一股凉意,仍是很稳当的斟满一杯,这会儿抬首见人,“现下陛下心有愁绪,若酒能教您散去几分愁绪,妾愿为您斟至天明。”略是一顿,“阿欢不懂如何宽慰陛下,只往前总听老人们讲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的。”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接酒饮下,闻言笑冷】她既敢犯下这等大罪,自是不会再有柳暗花明了。【抬臂搂了她腰,垂首偎她耳旁】朕待阿欢可算好?阿欢待朕又是如何?曲意逢迎?或是为皇后驱使?嗯?
                            奕容华。时欢
                            万壑松风
                            不假思索:“陛下待阿欢极好,有时候好到阿欢惶恐不安。”对上眼相视,话说的尤为认真:“阿欢待陛下亦是全心全意,唯恐您哪里不顺心,怕您眉间愁绪,担心您日夜操劳。”恐他不信,又添:“妾为天家妇,首要的便是全身心的侍奉陛下。曲意逢迎那样,阿欢是做不来的。”去攥了他袖,“妾学礼知礼,敬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从未教妾做什么。允了妾的避暑随行,也只因妾懂事知礼,皇后娘娘如是说的。”心里很是惶恐,不愿将手松开,声调里也是诚恳至极:“妾万万不敢隐瞒您一丁点儿的,您不要疑心阿欢。”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阖目侧首贴她面,静过半晌。】是么?【掌抚上她胸膛】来日方长,朕有的是时间看阿欢的一片真心。【令侍奉来锦盒递她】今日皇后芳诞,荆府送来的贺,阿欢替朕送去吧。【并添一句】不必提朕,只需说恰巧遇见宫人呈贡,顺路转呈便可。
                            奕容华。时欢
                            万壑松风
                            只觉得心里惊惶,双臂环过他腰,将心贴近半分,“阿欢不敢骗您,阿欢对天起誓,绝不对您有所隐瞒,如若不然,便不得善终。”
                            接过锦盒,听其所言略带疑虑,却仍旧先应了一声:“是。”正了正身捧过锦盒,张口欲询些什么,一时又不知如何措辞。
                            皇帝。刘箴
                            【万壑松风】
                            【闻言稍露笑意,却忆今日皇后亦是如此。掌抚其腹,笑而应之】倒也不必对天起誓。若阿欢欺朕瞒朕,就罚——阿欢此生不得怀子。【轻松开手,再饮一盏】朕今日心绪不佳,故而未去寿宴。那锦盒确是荆府呈来的,朕也未曾启过。你不必怕,去吧。
                            奕容华。时欢
                            万壑松风
                            耳闻那一句,一瞬有些不安,却思及确从未有过欺瞒,便就更加坦然。立在人跟前一礼告离,“妾知道了。”
                            松鹤斋
                            归松鹤斋时宴尽尾声,捧着锦盒拜礼问安,依着陛下交代的话奉上。是说归来路上偶遇呈贺的宫人,询之乃荆家所献,故而顺路带过来。
                            皇后。荆乔
                            松鹤斋
                            执著用膳,间或与几人闲话一二,如此又过了些时候,亦不过亥时将尽,停著欲遣众人归时,才开口一句“时辰不早”,便见时氏归而呈礼,道是荆家所赠。并未有疑,莞尔接下,“你有心,这个时候了,还往本宫这儿来。是陛下有话要带?”
                            奕容华。时欢
                            松鹤斋
                            应声:“陛下道今日心绪不佳,故而未能赴宴,让妾与您带一声贺。”这会儿心里有事,也不欲再搅扰人,便要告退。
                            皇后。荆乔
                            松鹤斋
                            嗯过时氏一声儿,又向她一盏,“奕容华今日来去匆匆的,酒都不曾与本宫喝过一杯。”如此饮罢,便与众人,“宴饮已尽,本宫便不虚留你们了。”
                            皇后。荆乔
                            松鹤斋
                            待众人归后,随口吩咐将卞氏呈画装裱,明日并薛氏赋诗一同送与陛下,“宴上闲趣之物,送予陛下同赏,一则念行宫数日,二则盼陛下闲时解颐。”
                            本是欢宴,却难有喜色。一句“你可满意”震于脑海,更不知他今日震怒非常是因实在恼我,还是因降罪赫连。这些年眼见她盛宠不衰,却怕时至今日,仍瞧不清陛下到底情意几何。
                            待闻时氏孕事,亦只平平吩咐,“不日要启程回宫,为她车里多备些软垫靠枕的,路上颠簸劳顿,她月份尚小,别有什么不好的。”
                            辗转难宁间,又见人携笺而来,道是自荆府呈礼夹层中取出,颦眉未解。取来展信一观,眼见合谋御前假作神女,觉事已有疑,迫不得已放出流言,虽悔不当初,但已无退路,当除神女永绝后患云云诸事,惊惧之下双手都颤个不停,再观后话父亲病重垂危,荆家华而不实,怕累及凤位种种,更是惊惶难安。
                            颤颤倚在妆台,手中信脱手落在案上,偏首直凝着看,右手握了个纸边,几乎是下意识的揉捻磋磨,力道却捏的很紧,半晌才吐了几个字,“都是…父亲…?”
                            声很虚,尽是不可置信的惊怕。一张纸让自己卷的边儿都不成样子了,恍然间像是定了神儿,拂袖摔了不少东西,身子还在抖,声儿却很定,“这不可能——!”难见的无措惊慌,一把拽了流风的手,“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停的摇着头,话也很是语无伦次的,“不可能,不可能!父亲要涉宫中事,怎么会半句也不同我讲,宁可相信御前那个外人么!见面也半句不曾提,怎么就借礼传信了呢!什么神女,什么流言,父亲一向最是忠君,况瑄儿尚在西域,怎么可能!”
                            总觉得不对,心里又实在难安,将信将疑的又看了遍那信,其中字字句句又分明确凿十分,“从来不与我知,如今怕累及中宫,反而要我下手灭口。父亲串通御前,行的就是这样的事儿?为的就是如今的局面?”气喘的很急,一下下抚着前胸,难有分毫用处,“我还以为!以为是陛下无端疑我!”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神女之说流言四起,父亲不知陛下已经疑我至深,若此时下手灭口,神女赫连有差我必首当其冲,只怕陛下不疑有他,以后也再难容我半分。可事已至此,早就是箭在弦上,一旦神女之事东窗事发,今日赫连季初,甚至江氏满门之祸,我荆家上下,必定无一幸免……
                            由是越发惊惶,想寻个妥帖法子,但越急便越是混沌,惶惶间探问流风,“若悬崖勒马御前请罪……陛下……会不会念在尚有几分亲缘的份上……宽宥一二?”虽有此问,但神女之说祸国,流言四起动荡军心,桩桩件件,分明都是不赦之罪。实在…难有决断。
                            是夜辗转反侧,夜深人静时面上犹有泪痕,怔怔望着床帷幔帐,喃喃,“姑母…阿姐…你们在天有灵…帮帮阿乔…帮帮阿乔这一次…好不好…”


                            14楼2017-03-25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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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21:5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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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7-03-25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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