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one 一名海豹突击队员的记录 1979年6月 索马里 「我是一名海豹突击队员,为美国、为美国人民服务,并且捍卫他们的生命是我的职责。」 「My Trident is a symbol of honor and heritage. Bestowed upon me by the heroes that have gone before, it embodies the trust of those I have sworn to protect.」 「我的三栖特战佩章是荣誉和传承的象征。来自前辈的英雄们的赋予,让我深植信心去誓死捍卫。」 每当要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都会这样默念。 昨天击杀青年党头头的任务失败了,伤亡异常惨烈,我们失去了很多兄弟,包括我们的中校。 中校很年轻,是个很好看的男人,紫色的眼睛非常漂亮——如果男人也能这么形容的话。 起初,对于他的领导,我们是很不服气的,毕竟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强壮——至少不是那种健硕的肌肉男,更何况他的服役时间甚至比不上我们之中的一些人。 直到我们看到他执行任务时的样子—— 中校背着M4自动步枪在腥风血雨里奔跑,弹无虚发地干掉一个个敌人,修长的身影,银色的短发那么耀眼,尽管身上沾满血迹也没有丝毫的狼狈。 很快,我们就配合着完美地完成了任务,立了大功,可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中校对于功劳总是兴致缺缺的样子,我们杀死了那么多的恐怖分子,拯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可中校却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样子。也许他只是厌恶吧,厌恶这该死的战争。 在执行击杀任务之前,上级要同三角洲部队合作,那边派来了一个年轻的少将,少将有棕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总是在微笑着,也没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傲慢,是个非常英俊的家伙,放在美国是勾一勾手指就有一大堆姑娘送上门来的类型。 不过中校似乎不太喜欢他——确切地说是排斥——也是,两个都是强大而又优秀的人,谁也容不下谁。 不过后来他们的关系渐渐缓和了,是在经历了几次小任务之后,有时我会看见他们在讨论战术,或者是更为普通的话题——就像朋友一样。 忘了说明了,我们的中校叫锥生零,那位少将叫玖兰枢。 那或许是中校最高兴的日子了,平时总是冷着脸的他有时也会露出笑容,虽然很浅很淡,但是他确实是在笑着的。 后来我看见过他们在军营外接吻,中校没有反抗,这种事在军队里并不稀奇,我只希望中校能够幸福就好。 之后,我们被派去执行任务——击杀青年党领导者艾哈迈德·阿布迪·戈丹内,并且配合三角洲部队进行外科手术式打击。这不是一次轻松的任务,但我们相信我们能够活着回来。 不幸的是,三角洲部队的某个士兵击伤了一名伪装成平民的青年党人——导致我们暴露了。混乱的枪战中,中校替我当下了一枚达姆弹——被联合国禁用的子弹。子弹刺入中校的腹部,炸裂开来,在他的身前炸出了一个血洞,连肠子都流了出来,中校的脸因失血而变得苍白——非人道主义的疼痛。 我撑到了援军的到来,但中校却没能,他就在这片满是硝烟的肮脏战场上永远地合上了眼睛。我想把他的遗体带回去,但我不能,于是我卸下了他的肩章和金鹰三叉戟的徽章,小心地塞好。 部队撤回基地之后,我把中校的肩章和徽章交给了那位少将,少将什么也没说,接过东西就离开了,但我看见他晚上坐在军营的楼梯上,手里捏着肩章,很落寞的样子——也许他是真的爱着中校的吧。 我只觉得遗憾,因为他吃了那么多苦,却还是没能与爱的人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