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书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暂时还是算了吧,现在我只想赶紧回报社把潘达的恶行写下来。”
卢琳笑着挽着邢书媛的胳膊,提议道:“邢大记者,工作虽然重要,可身体也很重要,怎么也得先吃完早饭再回去工作吧。”
邢书媛笑着跟随卢琳前往一楼吃早饭了,吃完早饭后,两人分道扬镳,邢书媛回到报社写了一篇揭露潘达恶行的文章,很快就传遍大家小巷引起公愤;而卢琳则径自回到了家,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时她不宜露面。
办公室,周淮海看着面前的报纸,上面罗列着潘达生前所有的罪行,桩桩件件都令人发指,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跟潘达交好的那些官员都急忙站出来发话谴责潘达的这种行为,并且顺从民意要求特赦为民除害的程扬,一夜之间,潘达从人人都害怕的警察局局长变成人人都唾弃的败类,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推了推眼镜,周淮海拨通了电话,“喂,我是周淮海,把程扬放出来吧,让他来见我。”
整个上海都在讨论潘达的事情,就连林士群这边也不例外,潘达的死让他觉得大出了一口恶气,随即,他陷入了深思。
一旁的赵之江见了,低声询问道:“部长,怎么您看上去还是愁眉不解的?”
林士群沉吟了片刻,分析道:“潘达一死,程扬肯定会得到重用,搞不好周淮海会借程扬的手除掉我…”顿了顿,眉头逐渐皱了起来,“我总觉得整件事发生的太蹊跷了,潘达这小子的确挺色的,但也不至于公然在万国饭店调戏卢琳吧。”
赵之江大胆揣测道:“您的意思是…有人搞鬼?”
“嗯。”林士群缓缓点了点头,“可是是谁在背后搞鬼呢…”
赵之江想了想,提道:“会不会是陶潜呀?他一贯诡计多端的。”
林士群百思不得其解道:“杀了潘达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呀…”脑海中突然想起陶潜当初选择投奔自己的理由,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嗯,这小子跟潘达有仇,很有可能是他借程扬的手干掉潘达。”
赵之江问道:“那您觉得这件事情卢小姐知情吗?”
林士群眯起了双眼,“这我还真不知道,但我觉得陶潜和那个记者应该都脱不了干系。”
赵之江奇道:“您是指大美晚报的邢书媛?”
林士群点了点头,解释道:“她的出现太巧了,而且我不相信陶潜一个人能设这么大的一个局,昨天潘达遇害,今天邢书媛就在报纸上罗列了潘达的种种罪状,就好像是事先准备好了似的…”
赵之江的双眼中露出一抹肃杀,“那您的意思是…”
林士群抬手制止道:“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我们再等等看,你去留心一下周淮海和陶潜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