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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黄濑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开车,一边头痛地应付着电话。他向副驾驶瞥了一眼,黑子正借着车窗外的灯光费力地看着书店的报修单。
“真的没事,我保证……嗯。”
他伸手过去抽掉了黑子手里的那张纸,随手一扔,然后将掌心轻轻覆上了黑子的眼睛。
“好啦,那就先这样,明天再说吧。”
掌心的温度令人十分眷恋。黑子的抗议就这样全都被压了回去,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轻轻握着黄濑的手腕。
“黑灯瞎火的,又还是在车上,看什么铅字啊。本来眼睛就不好,还不爱惜。”黄濑已经挂掉了电话,伸手揉了揉黑子的头,然后放下来拉着他的手。
“有刚刚才想起来的想要确认的部分。”
“到家再确认也不迟。”
“……?”
黑子听着黄濑自然而然地讲着“到家”这个词,颇有意味地抬起眼睛看向黄濑,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向后靠进了车座里。
“怎么,这位先生可以赏给我个面子,让我有个机会邀请您去我家里小坐片刻吗?”
“我想这恐怕不太合适。”
“哦不,”黄濑执着地将手指伸进黑子的指缝间,“既然已经上了我的车,恐怕你没有机会拒绝了,亲爱的。”
车上的音响放起了一支爵士乐,愉快而温柔,让人只想用指间跟着轻轻合拍。
"L is for the way you look at me
O is for the only one I see
V is very very extraordinary
E is even more than anyone that you adore can
Love is all that I can give to you
Love is more than just a game for two
Two in love can make it
Take my heart and please don't break it
Love was made for me and you."
黄濑跟着电台轻轻哼唱着旋律,黑子则伸手帮他把蓝牙耳机取了下来。
“刚才那个电话……”
“啊,那个,嗯……是我妈妈打来的。”
“这样啊。”
“嗯,我从医院跑出来还没告诉她。她跟我讲过两天过新年的事情……这不是到年底了吗,时间真是过得相当快啊……小黑子新年的时候做什么打算?”
“啊,我……”
黑子将视线移向窗外。
“我打算回家。”
黄濑停了一两秒,点了点头。
“回A市吗。什么时候出发?”
“就后天下午。”
黄濑又点了点头。
电台还在传出轻快的旋律,音符好像是在琴键上跳舞。
"See the pyramids along the Nile
Watch the sunrise on a tropic isle
Just remember, darling, all the while
You belong to me
See the marketplace in old Algiers
Send me photographs and souvenirs
Just remember when a dream appears
You belong to me."